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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姐妹仇恨
  路冰娜没了主意,想了想,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路冰涵的眼珠子灵活地转了转,说道:“二姐,你不是不信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咱们这就回去抓奸。你亲眼看到的东西,你总会相信吧?”
  路冰娜打心眼里不愿意,不是怕看不到那个场面,而是怕一旦看到了,那可怎么办才好,以后跟大姐和韩枫的关系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看不到就当没有,要是看到,自己要保持目前的心态都难。
  路冰娜考虑了好一会儿,始终下不了决心。路冰涵有些着急了,她说道:“二姐,人家都欺侮到你头上了,要把你心爱的男人抢走了,你怎么还能这么冷静呢?要是我,就算是自己亲姐姐抢的男人,我也要跟她拚命。这世上的好男人多了,干嘛非得抢我的男人?咱们都是人,不能像棉花一样随便让人踩、让人压!”她说得很激动,真像自己的男人被抢。
  路冰娜的眉毛皱在一起,眼里充满悲伤,低声说:“一个人要是变了心,你就是再争还有什么用呢?”
  路冰涵坚决地摇头,说道:“不,二姐,你不能这么说,姐夫真的变心了吗?我不相信。你想,你们相处多久,大姐才认识姐夫几天?再说,你们都有了孩子,为了孩子,你也得把姐夫抢回来,把大姐打败。”
  显然这话打动了路冰娜,她摸着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说道:“孩子,我的孩子,妈妈多么爱你,咱们这个家不应该散了啊!”
  路冰涵加劲游说道:“就是,就是啊,哪怕就是为了孩子,你也得采取点措施,把可恶的女人赶走。”
  在路冰涵的促使下,路冰娜决定回家看看,看看是不是像小妹说的那样。于是姐妹两人来到陈熙凤跟前,路冰娜眯着美目,用虚弱的声音说:“妈,我有点不舒服,我想让冰涵送我回去。”
  陈熙凤看了看路冰娜,一脸怜爱,拉着她的手,说道:“冰娜,你今天就不该来啊,回去休息吧。不过冰涵可得回来,她是主要的劳动力。”
  一听这话,路冰涵哼了一声,小嘴撅得老高,可以挂几个油瓶了。
  下了山,上了车,两人就往回家的路去。路冰涵斗志昂扬:心想:这次抓到你们,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大姐啊大姐,你也太过分,抢自己妹妹的男人,你也太没有道义了吧?你要是憋得慌,需要被男人干,也别找自己的妹夫。长着大家伙的男人有得是,以你的美貌跟身材,咱们这村里的男人谁不想上你?只要你愿意,他们都愿意排队上你,只怕连八十岁老头子也想试试呢。
  路冰涵越想越恶毒,越想越下流,想到后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过分。她目视前方,双手握车把,芳心里很不平静。想到可能出现的抓奸画面,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残酷之色,这种表情与她的年纪很不相符。
  而路冰娜则跟她不一样,她可不希望看到那种震撼人心的场面,她不愿意相信大姐是自己老公的情人,更不希望他们今天中午真的会做那种事。想到做那种事,她的心里就酸溜溜的,因为她觉得那个大家伙应该是自己的私有财产,只应该被自己好好利用,而不应该去攻击别的女人。她心里想道:韩枫,我的老公,你可以找许多女人,我都不会怪你,但你不应该打我大姐的主意,这有点不合理。
  可究竟怎么个不合理法,她也说不清楚,眼看着离家的路越来越短,她的神经也越来越紧。
  回头再说韩枫,骑摩托车回到家里,打算先车草吃过饭,跟路冰琪说几句话,买好东西,再去叫车上山,可是见到路冰琪的时候,他就有点恋恋不舍。
  路冰琪是先回来的。她穿着一条很普通的粉红色裙子,露出两条胳膊跟半截白腿。她白里透红的俏脸嫩得鸡蛋一般,那高高隆起的胸脯,可以打一百分,那微微翘起的嘴角似笑非笑,使韩枫想亲她两口。
  路冰琪刚把饭菜热好,正往桌子上端呢,她向韩枫一笑,说道:“快吃吧,吃完好干活儿,她们都等着你呢。”
  韩枫凑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腰,说道:“亲爱的老婆,我肚子不太饿,可是我的下面饿得很,你得先喂饱它啊!”
  路冰琪白了他一眼,轻轻推开他,说道:“别缠着我,大白天,让人看见多不好。”
  韩枫色心已动,怎么可能后退呢,他上前将路冰琪再次搂到怀里,连亲带摸,不一会儿,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路冰琪惊呼:“韩枫,你干什么?”
  韩枫笑道:“亲爱的冰琪老婆,我想上你呀,你的身子一定也痒痒了吧,你一定很需要男人了。”
  路冰琪直摇头,说道:“我不要,我不痒。”
  韩枫不容分说,就将她抱到炕上去,他要用自己的全部热情招呼这个大美女,他要用自己那锐利的武器抒发内心高涨的激情,他要为所欲为,大展雄风。正在兴头上的他哪里知道,正有两个人悄悄地接近这里,要给他制造麻烦呢!
  当摩托车接近村子时,路冰娜的心跳似乎快停止了,她实在不想看到那一幕,她心里暗暗希望韩枫今天不要跟大姐做那事,或者自己到家里他们已经做完,她实在不敢想像自己亲眼目睹那一幕时的感受。
  路冰涵则不然,离家越近,她的情绪越激昂,她心里又恨又怒又兴奋,巴不得天下大乱,自己好趁水摸鱼,最好是二姐怒发冲冠,冲进屋里,给大姐两个耳光,使大姐以后不敢造次。此后,韩枫的女人除了二姐之外,只有一个自己。若是他们夫妻因此离了也好,自己正好可以取而代之,那时候,我连学都不上了,当少奶奶总比当个学生强。
  再说韩枫与路冰琪两人,此时已经欲火焚身,难以忍受。韩枫抱着她往炕上走去,路冰琪摇头道:“不,不,韩枫,我想上东屋跟你做。”
  韩枫一怔,问道:“这是为什么?”
  路冰琪微笑道:“那里是你们夫妻休息的地方,我想,做起来一定更好受吧。”
  韩枫望着她美丽灿烂的俏脸,似乎明白了她意思,他点点头说:“好。冰琪老婆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说着,把她的身子往上抛了抛,就往东屋奔去。
  进了屋,韩枫把路冰琪轻轻往炕上一放,看着她,他心里一阵沉醉。她那绯红的脸蛋,显示美女动情后的风韵,鼓鼓的胸脯微微颤着,每颤一下,都表现美女致命的诱惑,还有露在裙外的大腿,那么白嫩、那么修长、那么圆润,使人看不出什么缺点,尤其是双腿略略张开,可以见到里边黑色的小内裤紧紧贴在她的秘处,把那里的形状都勾勒出来了。
  韩枫吞了一口口水就想扑过去,路冰琪一指窗户,说道:“韩枫,把窗帘拉上吧。”
  韩枫嗯了一声,转过身,随便那么一拉,再回头看路冰琪,她已经翻了个身,让自己对着她的背影。这背影同还让人心里痒丝丝的,她侧着身子,双膝前曲,使她的后臀非常突出,非常饱满,尽管比陈熙凤的稍显逊色,但已经很是难得。
  由双腿的裸露,韩枫想到了她双臀的裸露、以及全身的一丝不挂,还有她在床上的种种风情,那团欲火便不由自主地跳动得厉害,几乎赶上咆哮的大海了。
  韩枫凑过去,笑着说:“亲爱的冰琪老婆,快点转过身来,让老公看看你有多迷人。”
  路冰琪也不回头,说道:“我不想干了。咱们还是说说话好了,万一有人回来可坏事了。”
  韩枫将她慢慢翻过来,让自己可以看到她又羞又兴奋的俏脸。只见她的双眸幽幽地望着自己,饱含的风情可以令一个男人做任何事,韩枫如何受得了这种诱惑呢?他冲动地凑上去,一手按在胸脯上,一手从裙子下探入。
  路冰琪直摇头,哼道:“韩枫啊,别再摸了。我身上哪一处你不熟,只怕早就摸够了吧。”
  韩枫一手揉着胸脯,觉得弹性好好啊,另一手感受过大腿的光滑与细腻之后,就在内裤上抓动着,嘴上说:“怎么会够呢?我摸一辈子也没有够的时候。”
  说话间,他已经感觉手上湿了,原来她已经流出水。韩枫大乐,又重手开动起来。
  路冰琪轻轻扭动着,呻吟着说:“韩枫啊,不要摸,不要摸,你摸得我要疯掉了!你想上我,就快点吧。时间拖长了可不好,随时都可能有人回来,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可是一个老师啊,要是叫人抓住,我以后可怎么上班,又怎么教育孩子呢?”
  韩枫将手指插入内裤,在她那里猛揉猛捏了几下,嘴上说:“老师怎么了,老师也是人呐,老师也需要男人爱,也需要被干啊!难道老师就得当天上的仙女吗?仙女有什么好,连个干她的男人都没有,真是白活了。”
  说着话,将路冰琪的小内裤飕地拉掉了。接着,他上了炕,扯来一个枕头放在路冰琪的腰下,再抬高她的下半身,分开双腿,使她的羞处完全暴露。
  这个样子多么好看呐!粉红的裙子包裹着路冰琪的上身,像个淑女。而下面却光溜溜的,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迷人的神秘地带。神圣的老师此时也变成了浪女,需要男人的爱抚与临幸。
  路冰琪被他弄得娇喘着、呻吟着、不安地扭动着,韩枫让她的双臀朝天,她大羞,双手捂脸,说道:“我好丢人呐。你这个人真缺德,让我当不成好姑娘了。”
  韩枫跪着,把着她的丰臀,仔细地观察着她的美女下体,说道:“冰琪,你不止脸蛋长得好,**长得大,连这下面长得也漂亮啊!哪个男人见了不想干一干呐?我爱死你了,冰琪。我发誓,我要干你一辈子。要是有下辈子,我也要干死你。”
  说着头一低,已经把嘴贴上去,尽情地亲吻品尝起来。
  路冰琪被他的甜言蜜语兼粗言秽言给说得心里飘飘然,既兴高采烈又激情如火。是啊,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这么对她呢?只要心爱的男人对她好,让她高兴,即使被他给干死,也是无怨无悔。但她路冰琪可不想死,她的幸福才刚刚开始,她要尽可能地多享受人生,她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就在路冰琪迷迷糊糊的时候,韩枫已经脱光两人的衣服,让好戏正式上演了,他将路冰琪放平,跪在她的双腿间,手握利器,笑看着面如桃花般的路冰琪。路冰琪美目眯着,红唇微开,轻轻喘息着,那饱满的**也随之颤动,那两粒奶头大大的、尖尖的,好诱人呐。
  韩枫说道:“冰琪老婆,我要开始了,你就等着乐吧。”
  说着,他晃了晃已经粗长的玩意,对着她那里刺了进去顶去。
  路冰琪哼了一声,也扭腰摆臀跟着配合着。
  韩枫停顿了一下,逗她道:“冰琪呀,你求我干你吧,我想听你说这话。”
  路冰琪此时冲动得厉害,可也不想说这话,但见韩枫那种渴望的眼神,心里一软,就用了极轻的声音说:“亲爱的老公,求你~~跟我做吧。”
  声音好甜好软,带着女性的娇羞与矜持。
  韩枫冲动得几乎要跳起来,对于路冰琪这样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非常不容易,他连声道:“好,好,冰琪老婆,我现在就干你,我非干得你下午上不了班。”
  说着,他缓缓地开动起来。
  双方的目光一对,都感觉甜蜜无比,比当了神仙还美。
  韩枫趴在路冰琪的身上,有节奏地动起来,那两只大**也跟着动起来,像两团棉花一样抖动着,令韩枫大为眼馋。他伸出手,一手一个,努力玩弄着。奶头真好啊,跟她的主人一样兴奋,已经硬如豆粒了。
  韩枫大享艳福,眼望着路冰琪的俏脸,看她双眉有时皱、有时扬;看她的美目,有时睁、有时闭;看她的头有时仰、有时转;听她的声音有时大,有时小、有时轻松、有时激情。手下的两只大**也令他心里飘飘然,多大多圆啊,多么柔软又弹性十足啊。她已经够漂亮了,再加上两只大**,更教爱她的男人发狂。
  韩枫大喘着气,越动越快,而他的下身更是享受极了,一出一进,都有当神仙的快乐。
  路冰琪也同样很享受,充分享受到了当女人的快乐。她扭着腰、晃着屁股,跟着韩枫的节奏一齐动着。她是多么喜欢这种滋味,要是天天晚上跟他在一起该有多好啊!
  屋里人美得无法形容,感觉人生无价,而路冰娜和路冰涵姐妹俩此时却没这样的感受。她们的摩托车已经到了村口,转眼间,又来到了自家胡同口。路冰娜喊停车,路冰涵将车子停下,路冰娜下了车。
  路冰涵转头问道:“二姐,你怎么了?他们这时候一定在屋里。”
  路冰娜深吸一口气,转头望着熟悉的胡同口,说道:“冰涵,我不想去看了。”
  路冰涵唉了一声,抽了抽鼻翼,嗔道:“二姐,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呢?说好了的事,怎么能反悔。难道你这就么放任他们乱来吗?你真能咽得下这口气吗?那个女人也太欺侮人了。”
  说着,指指自己家的方向。
  路冰娜看了看周围,说道:“冰涵,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我可不想让外人看笑话,这是咱家里事。”
  路冰涵唉了两声,说道:“你真的不去抓奸了吗?”
  路冰娜皱眉,咬了咬嘴唇,说道:“就算抓到又能怎么样呢?难道真的要离婚吗?要是这样散了,我可什么都没有了。”
  说着,她轻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睛不由得湿了。
  路冰涵跳下车,坚决地说:“好吧,二姐。你在这儿等着,我替你去好了。”
  说完,也不等路冰娜出声,她已经向家里大步而去,她的眼睛都红了。
  路冰涵气冲冲地到了大门口,往里一瞧,东屋拉上窗帘。她心里明白是怎么回事,心里好酸。她小心地推开大门,慢慢往里赠,来到东窗下,蹲下身子,认真地找寻着可能看进屋里的窗帘空隙,还真叫她给找到了。
  透过这个小缝,路冰涵看到了屋里的画面——光溜溜的两个人,肉光悦目,只见韩枫平躺在炕上,大姐路冰琪正充当女骑士,在韩枫身上扭动颠狂,那两只大**,急促地抖颤,像两只跳跃的大白兔,可以把男人的魂都勾走。
  韩枫配合着有节奏地挺动,双手时不时抚摸着路冰琪的身子,尤其对两只大**频频骚扰,使她在跳动之余,还要扭腰晃头,像是不胜挑逗似的,嘴里、鼻子不时地发出性感的声息。
  韩枫舒服得骨头都酥了,一边享受着她的夹弄,一边享受着来自双手的快感,嘴上还问:“冰琪,感觉好不好?”
  他粗喘着气,声音不太稳定。
  路冰琪甩了甩头发,使劲夹了几下后,俯身亲了韩枫一下脸,接着说:“好、好极了,像是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你的家伙顶到我痒处,像顶到了我的灵魂深处,每一下都让人发疯发狂啊!”
  说着,朝韩枫眯了眯眼,使得韩枫的魂儿都飘了起来。
  韩枫大为得意,说道:“既然舒服,那就用力干吧。我要干死你,干得你一辈子只爱我一个。”
  说着,把着她的腿用力地挺起来。
  路冰琪全身都在动着,红唇张合着说道:“真好,我好像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
  她动作加快,**抛动得更快、更急、更为可观,像两团棉花颤颤,像两颗皮球弹跳着。
  **在这种情况下才是最美的,才能发挥出最大的魅力。
  别看隔着一道墙,路冰涵都能听见里面的喘息声、呻吟声、**声,听得她眼睛直冒火。在她的心里,韩枫只能是二姐跟自己的,不能再属于别人,现在,大姐占有了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再加上她看到大姐身上那么白,体形那么美,特别是那一对大**,简直像国宝一般,那不是每个女人都能拥有的。同样作为女人,路冰涵非常不服气,凭什么让她拥有这么好的玩意,而自己却没有呢?
  正当她乱想之际,屋里两人已经换了姿势,改为路冰琪趴在韩枫身上,韩枫抱着她的双臀猛干。可见,路冰琪用力过多,已经支持不住。因此,韩枫帮她的忙。
  过不多久,韩枫说道:“来,来个狗干的姿势。”
  路冰琪摇头,说道:“不成,我不是狗。”
  韩枫笑道:“你不是狗就不是狗吧,为了快活,当我是狗好了。”
  这话听得路冰琪噗哧一笑,笑得依旧那么美丽、那么圣洁。在韩枫的坚持下,她只好翻过身,跪下来,双臂前支,翘起洁白、圆润的双臀,展示着女性最诱人的风采。
  韩枫如何忍得住?伸嘴过去,一阵狂吻,吃了好多的**。那独特的气味,更使他热血沸腾。那嘴跟舌头贪婪极了、过分极了,害得路冰琪啊啊直叫,身子耸动不止,忍不住回眸哼道:“韩枫,亲爱的老公,快点开始吧,别再折磨我了。”
  那美目微眯,简直像要把人的魂勾走。
  韩枫受不了,抬起头,挺着身子,刺入那里,开动起来。路冰琪身子震动,哼叫不已,像是受了伤似的。两只**摇来荡去,幻化出迷人的波浪,两粒奶头已硬得像豆粒。
  韩枫随心所欲地干着,每一下都雄风激荡,偶尔慢下来,伸出手玩玩大**,如同玩着健身球。
  一时间,房间里各种声响混在一起,春意融融,令观者难受。
  看着人家甜甜蜜蜜干着好事,路冰涵跟吃了虫子一样不舒服,她又气又恨,又有些冲动,她此刻最想干的事便是立刻破门而入,将两人抓个正着。然而,她又不能那么做,她有什么资格抓奸呢?自己只是韩枫的秘密情人,并非老婆,抓奸这种事得让二姐去才行。可气的是,二姐这么软弱,一点都不够勇敢,要是换了我呀……
  路冰涵没有往下想,又怕被发现,就悄悄地离开,退出院子,返回胡同口。只见二姐正靠着摩托车出神,脸上是迷惑跟忧郁的表情。
  路冰娜勉强一笑,说道:“冰涵,你都看到了吗?”
  路冰涵见周围没人,说道:“可不是,正在里面干得来劲儿,在你那屋的炕上干呢,好像他俩才是真正的夫妻。二姐,我劝你还是快点去抓吧;再不抓的话,他们就干完,也没有证据了。”
  路冰娜沉思片刻,用力地摇头,目视远方,说道:“冰涵,男人的心要是变了,我可管不了。要抓你去抓吧,我不去。”
  路冰涵急得直跺脚,嚷嚷道:“二姐,我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人家都骑到你头上拉屎撒尿了,你怎么能这么平静呢?这不是你平时的个性,你平时挺厉害的啊。”
  路冰娜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缓缓说道:“冰涵啊,你还小,你哪里知道我心里的顾虑啊?”
  路冰涵气得脸发白,一把抓住路冰娜的手,说道:“二姐,你是他的老婆,你去抓他们是理所当然。你作为他老婆,管管他的事,难道也有错吗?”
  路冰娜想了想,说道:“冰涵,走,你载我到一个安静的地方,我跟你说说话。”
  路冰涵知道二姐是铁了心不去抓奸,不禁长嘘短叹。她答应了一声,转头看看自己家大门,很不甘心。路冰娜上了摩托车,又催促路冰涵两声,路冰涵才发动摩托车,往北去了。
  往北不远,两人来到路边的林子里下车说话。路冰涵一想到刚才看到的场面,想到路冰琪的**之美,以及她在韩枫身上的浪荡样子,她心里就酸溜溜的,恨不得拿把刀去杀了路冰琪。在她的意识里,大姐路冰琪已成了她最大的敌人。
  路冰娜望着一脸怒容跟悲容的路冰涵,说道:“我不去抓他们,你很不甘愿是吧?”
  路冰涵回答道:“是啊!大姐那么可恶,都欺你欺到家了,你还不采取措施。你这也太傻了吧?换了我是你,我至少会给她两个耳光。”
  路冰娜提醒道:“冰涵,你说得轻松,那可不是别的女人,那可是咱们的大姐,跟咱们是一个妈生的,你下得了手吗?”
  路冰涵不以为然,踢了踢身前的树干,哼道:“有什么下不了手的?她对你不仁,你也可以对她不义。大姐又怎么?大姐也不能这么欺侮妹妹吧?她这么做,可曾把姐妹情当回事?她怎么对你,你就怎么对她。”
  路冰娜深吸几口气,稳定一下情绪,说道:“冰涵,我说你是小孩子,什么也不懂,你还不服气呢。我问你,我要是现在闯进去,打大姐耳光后,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路冰涵想了一会儿,说道:“能有什么后果?大不了大姐跟你翻脸,以后不说话了。可是,以后她就会老实点,不敢再放肆。”
  路冰娜又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你姐夫会怎么样呢?”
  路冰涵毫不犹豫地说道:“还能怎么样?也就是跟你道个歉,说点好话,以后不理大姐,跟你好好过日子。这样,一场风波也就没了。”
  路冰娜苦笑了两声,说道:“冰涵啊,你真是个孩子,一点也不像大人。你说得多简单,跟儿戏一样。以你姐夫的为人,他会向我道歉,说好话吗?我要是抓了奸还打了大姐,他会那么容易罢休吗?”
  路冰涵说道:“那他能怎么样?你这当老婆的打野女人两巴掌,难不成他还会跟你动手吗?”
  路冰娜回答道:“要是韩枫真的很喜欢大姐,我打了大姐,他一定会跟我吵,弄不好的话,会跟我离婚。”
  路冰涵啊地一声,失声说:“什么?他会跟你离婚?明明是他出轨,为什么还要跟你离婚?这世界还有没有讲理的地方啊。”
  路冰娜苦笑着说:“我要是跟韩枫离婚了,你猜会怎么样?”
  路冰涵说道:“这年头离婚不是很正常吗?我经常听我们同学说离婚的事,就跟吃饭喝水一样平常。要是你们真离了,我猜啊,用不多久就会复合。”
  路冰娜用手指点了点路冰涵的额头,说道:“你真是一个小孩子,尽说傻话。要是他变了心,心中没有了我,离婚后,他怎么可能会再要我?他会再娶别人的。”
  路冰涵撅着小嘴说:“我就不信姐夫会那么无情。他对你不是挺有心的吗?怎么看,也不像会不要你。”
  路冰娜说道:“他对我是一直很好,没有亏待过我。”
  路冰涵急道:“可是他背叛了你跟别的女人好,这怎么能对得起你呢?这不是亏待是什么啊?”
  路冰娜沉吟着说:“冰涵,我不能失去你姐夫。失去了他,我还有什么?让我重新回到农村种地,太阳晒、蚊子咬、风吹雨淋的那种日子我可过够了。有了他,我就有了一切。”
  路冰涵睁大美目,说道:“就算离婚了,你可以再找男人呐。世上的好男人总不会只有他一个。”
  但她心里却说:要是离了,我可得想办法嫁给他,别的男人我还看不上呢。
  路冰娜嗔道:“你又傻了。你当找男人像买菜吗?挑一挑就能挑到好的?找男人,要想找到好的可不容易。我好不容易才碰到韩枫,这么好的人我才不会放弃呢。”
  路冰涵追问道:“难道你就为了不回农村种地,为了过城市的好日子,就对他寻花问柳的丑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吗?作为一个有自尊心的女人,你受得了吗?你真的要牙掉了往肚里咽,也不吐出来吗?”
  说着,她不禁又抓住了路冰娜的手。
  路冰娜靠在一棵颀长而笔直的树干上,闭上美目,老半天都没有声音。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为了老公开心,自己只有选择装聋作哑,让泪往肚里流。
  这时,路冰涵一指树林外,低声道:“二姐,你看呐,大姐上班去了。”
  路冰娜睁开眼睛,往前走几步,来到林边,果然见到路冰琪从这里经过。她换了一套休闲装,美好的身材从背后看也是那么诱人、那么出类拔萃。尤其是她的步态那么轻盈、那么优美、又那么稳重,再加上腋下还夹了本书,更使她有知识分子的味道。从后面看不到她的脸,但可以知道她的心情极好,因为她嘴里哼着小曲呢。路冰涵听出来了,那是《甜蜜蜜》很抒情,很温馨的一首歌。
  待路冰琪走远后,路冰涵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要脸、狐狸精,没有好下场。”
  路冰娜捣住她的嘴,指责道:“冰涵,你不要胡说八道。她不管有什么错,都是咱们的大姐。再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也许并不都是她的错,你姐夫是很有女人缘的。”
  这话说得路冰涵哑口无言。是啊,韩枫要不是有一定的魅力,自己也不会**给他。
  路冰娜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道:“冰涵,时间差不多了,你快点回山上吧,要是跟你姐夫正面碰上,可就不好了。”
  路冰涵真佩服路冰娜的定力,问道:“我走了,那二姐你呢?”
  路冰娜摸摸她的头发,说道:“我当然是回家了。记住,大姐跟韩枫的秘密,你谁都不能说,要是说出去,后果可不得了,你懂了没有?”
  路冰涵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二姐,那我走了。你回去了也别跟他吵架,我可不希望你们离婚。”
  现在的她心里也很乱。
  路冰娜笑了笑没出声。路冰涵骑上摩托车,向二姐手挥了挥手,骑走了。路冰娜则靠在一棵树上,忍不住流下了苦涩的泪水,泪水越来越多,而这些泪水代表了她全部的心事。
  韩枫做完好事,吃过饭,跟路冰琪分开后,就去买东西和找车拉柴火。车到了山上,他与陈熙凤、路冰涵一起努力,装了满满一车回来。到家后,一边卸柴火,一边堆柴,等卸完时,院子里已经堆起一座小山。
  忙完之后,陈熙凤看到这个成果,非常满意,招呼着韩枫跟路冰涵回屋洗脸、休息。
  屋里的路冰娜已经把饭做好了。大家洗完,换过衣服,就等着路冰琪回来一起吃饭。路冰涵想起中午的事,气不打一处来,就嚷嚷着说:“妈,我已经要饿晕了,等她回来,我非饿死了不可,我要先吃了。”
  说着,便拿筷子要挟菜。
  陈熙凤用筷子一打她的手,教训道:“冰涵,你才干多少活儿啊?今天是你姐夫主力,他都没喊饿,你喊什么呀?老实坐着,等你大姐回来。这个时候,她应该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路冰涵哼了一声,说道:“她都没上山干活儿,凭什么等她啊?她就是不回来,也有地方吃饭去。她长得那么好看,可以吃饭的地方多得是。”
  路冰娜瞪了她一眼,说道:“冰涵,少说这些没用的。”
  陈熙凤望着路冰涵,郑重地说:“你大姐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可是很自爱的。”
  路冰涵大为不平,哼哼两声,大声道:“什么自爱啊,那都是假相,其实她啊……干什么呀?”
  她想说:其实她啊,是一个贱货,跟婊子差不到哪儿去。哪知道,旁边的路冰娜在她的大腿上狠掐了一把,使她蓦然惊醒,意识到有点口无遮拦。这要是说出去,结果无疑是扔出一枚手榴弹,会把这个家炸了的。
  她看母亲正瞪着她,再看韩枫也眼睛睁大了,瞪着自己。显然,她的话引起了韩枫的反感,看来他不允许别人说路冰琪的坏话,即使说的人是她的姐妹也不行。
  路冰娜连忙替她打圆场,说道:“冰涵饿坏了,心情不好,胡说八道罢了,她一个小孩子说话当不得真的。”
  陈熙凤警告路冰涵:“以后再说这种混帐话,瞧我不打你耳光。”
  韩枫则微笑着说:“小孩子就跟小树一样,要经常剪剪枝叶,不然的话,会畸形发育的。”
  话虽平淡,但路冰涵能感受到这句话背后的不悦。她伸了伸舌头,辩解道:“我只不过说点牢骚话罢了,你们还都当真了?哼,我发育很好,谁给我乱剪枝叶,我跟他玩命。”
  说罢,双手一抓腮帮子的肉,朝韩枫做个鬼脸。
  看到她那调皮的样子,大家都不由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路冰琪就如春风般地进来了。只见她脸蛋白里透红,一双美目水汪汪、亮晶晶的,转动之际,风情万种,诱入主极,整个人像是充了电一般,全身都是力量。想必这就是爱情跟**的作用了。一个女人,就是一盆花,时间久了,不施雨露,就会黯淡。路冰琪现在已经走出阴影,活得多美丽呐。她带着含蓄的笑容坐在陈熙凤身边,朝对面韩枫看了一眼,又看看自己的姐妹,说道:“你们先吃好了,不用等我。你们都挺累的,咱们都是自家人,哪来那么客气啊。”
  路冰涵撅着嘴,瞪了她一眼,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她怕一不小心会闯祸。最好的法子就是不说话,沉默是金呐。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大姐,大家也都还不饿,就等等你。要是饿了,就不会客气了。”
  说这话时,她心里也不太高兴。发现她跟老公的私情,换了哪个女人都不会好受。她真想当面质问一下大姐,为什么要抢自己妹妹的男人?可这只是个人的想法,理智告诉她,一定得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陈熙凤脸上露出很幸福的笑容,说道:“好了,好了,冰琪回来了,咱们吃饭吧。”
  于是,大家都举起筷子忙活起来。干了那么久的活儿,韩枫等人还真是饿了,虽说桌上并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也吃得津津有味,等到吃光了,还有点意犹末尽呢。
  吃过饭,路冰娜收拾桌子、洗碗,路冰涵躺炕上养神,陈熙凤等三人都坐在炕沿上闲谈。陈熙凤拉着路冰琪的手,欣然望着她,说道:“冰琪啊,我的好孩子,你越来越好看了,比我年轻时候强得多了。”
  路冰琪听得脸上一热,含羞说:“妈,你今天怎么也夸起我来了?我知道,你年轻时,可是这一带最漂亮的女人,我哪里能跟你比啊?你年轻那时候就好比凤凰,我充其量只是一只家鸡罢了。”
  路冰涵把美目一睁,哼道:“也许是一只野**。”
  由于她故意含糊声音,大家也都没听清楚。要是听清楚了,她的麻烦就来了。
  陈熙凤无限惋惜地摸摸自己的脸,说道:“我早成了老太太了,一眨眼就是十几年。我的命不好,跟了你爸,他也不长寿,早早死了,把全家的担子都压在我身上。我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我真是怪他。”
  说着,眼睛有点湿了,想起了从前的一切。
  路冰琪连忙劝道:“妈,谁不想长命百岁,我爸死得早,那也是命啊。他就那么长的寿路,谁也没办法。你把我们都养大成人,也挺了不起了。妈,你是天底下最好的妈、最伟大的妈妈。我以你为骄傲,以你为自豪。”
  说着,便跟陈熙凤搂在一起。
  陈熙凤轻轻拍拍她的背,感慨道:“将来你们长大了,知道了以前的事时,只要别怪妈妈就行了。那样,我可就阿弥陀佛了。”
  她的目光变得深沉,想必想起了不堪回首的一段往事。往事沉甸甸的,像一块石头压在她的心上。
  韩枫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望着她那风韵犹存的脸,心想:她是多好的一个女人呐?善良、随和、厚道、勤劳、朴实,虽说曾经**给村长,但那也是不得已。她不是为了自己享乐、为了感官刺激,她是忍辱负重、为了儿女、为了这个家。儿女们不但不该指责她,还应该理解她,佩服她。假如自己是她的孩子,自己就会原谅她。
  陈熙凤轻轻推开路冰琪,再次打量她,再次夸道:“冰琪啊,你现在正是最美的时候,嗯,赶得上水做的了。要是出去找对象,保管那些小伙子会挤坏咱家的大门啊!”
  路冰琪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说道:“妈,看你,又开女儿的玩笑了。我可是说过,暂时不找对象,等工作成了,再到省里去找,一定能找到最好的。”
  说罢,向韩枫扫了一眼。
  炕上的路冰涵又作声了:“这世界的坏人太多了,到处是色狼。找男人可得多长几对眼睛,像大姐这样的美女,要是落到狼嘴里,可就太可惜了。”
  路冰琪听着刺耳,说道:“冰涵,谢谢你的提醒,大姐我虽然不是诸葛亮,但也不是张飞。”
  陈熙凤深情地说:“只要以后你能找到像韩枫这么出色的男人就行了,你看冰娜现在多幸福啊,村里的哪个女人不羡慕她。”
  路冰琪的美目在韩枫的脸上一转,充满自信地说:“妈,我一定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你就等着看吧。”
  炕上的路冰涵越听越不是滋味,她真想说:“大姐,你就别做梦了,有道是‘红颜薄命’,女人越漂亮,就越命薄。像你这么好看的女人,不当寡妇,就得当婊子。看在姐妹的份上,你就多当几回寡妇吧,总胜过当婊子。”
  但这话只在心里乱转,可不敢出口。这话要是出口,不用别人说啥,韩枫就得将她从炕上拎起,然后像扔小鸡一样,把她扔到地上。
  路冰涵现在很恨兰月,不止是因为成刚,也因为相貌。她心想:一母所生,凭什么优点都叫你占了?论脸蛋,你最好看;论身材,你也最好;论胸脯,你也最大;论修养,你也最好,你有了这些也该知足了,凭什么你还要占有韩枫,经常让他干?他干别人,我还能忍受,干你可不行,你太叫女人们妒忌了。我相信二姐也跟我一样痛恨你,恨不得你突然一命呜呼。
  这时候,陈熙凤跟路冰琪说起了表姐陈黛林。
  路冰琪说道:“妈,表姐可真棒,不止有钱,现在还是警察。我都听说了,她这次执行公务来到县城,正在舅舅家呢。妈,我真想去看看她。”
  陈熙凤微笑着,说道:“这孩子从小就厉害,跟你一样了不得。也不知她能待多长时间,要是待久了,应该会来看看我这个姑姑吧。”
  路冰琪说道:“只怕她太忙了,抽不出空来。唉,要是论本事、论相貌,我比她还差一大截呢。”
  路冰涵在炕了嗯了一声,很正经地说:“表姐太出色了,是比大姐强多了。”
  陈熙凤摇头道:“冰涵不要乱说。以我看,冰琪跟黛林一样,都是挺难得的好姑娘,她并不比冰琪强。”
  韩枫听了舒服。他已经见过陈黛林了,在他看来,两人犹如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双峰对峙,难分高下。如果非得挑一个花王,自己会挑路冰琪。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爱她。
  晚上,拉好窗帘,铺好被子,夫妻两个说话。路冰娜说道:“枫哥,你今天累了吧,那就休息吧。”
  她的目光扫过这炕上时,心里很不痛快。回想到白天老公跟大姐做的那事,心里就想要发火。她也是女人,再宽容也是有自尊心的。
  韩枫见路冰娜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就搂着她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冰娜。我看你不大有精神。”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没有哇,我很好,可能是怀孕了,才显得没有精神吧。”
  韩枫仔细瞧了瞧怀中的路冰娜,说道:“不对,你一定有心事?你骗不了我的。咱们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我还看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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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美女的伤心往事
  路冰娜又将笑容加深一些,说道:“哪有的事?可能是想念城市了吧。”
  韩枫说道:“这里才是你的家,你还会想念城市?那里跟笼子似的。”
  路冰娜反驳道:“那里就算是笼子,也是黄金编成的呀。我喜欢那里。楼高、人多、车多,多热闹。哪像我们农村,一年到头都冷冷清清,没什么好的。”
  韩枫将路冰娜搂得紧一些,说道:“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路冰娜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我很想回到咱们的家里,只有咱们两个,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家。”
  她说的是真心话。她的想法是离这里远一些就安全一些,离开这里,不让大姐跟着。
  韩枫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你先回去吧。”
  路冰娜哦了一声,说道:“难道你不走吗?你不走,我自己回去有什么意思?离开你,我觉得生活都没有什么意思了。”
  韩枫哈哈一笑,说道:“冰娜,这话我爱听,不过现在我还不想走。”
  路冰娜睁大美目,问道:“那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呢?总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啊。城市才是你根据地,才是你施展才能的舞台。”
  韩枫想了想,说道:“再过一阵子吧。等冰琪调入城里,咱们就回去。”
  路冰娜啊地一声,说:“你还要等她调进省城再走?不要吧。”
  韩枫对路冰娜的反应有点奇怪,忙问道:“冰娜,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她不是你姐姐吗?咱们帮她也是应该的。”
  路冰娜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对劲,马上露出笑容,说道:“枫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对大姐的事过于热心。大姐虽说是我的至亲,可说到底,她还是别的女人。再说,她那么优秀、那么出色,万一你喜欢上她,把我给甩了可怎么办呢?”
  她以开玩笑的口气试探他。
  韩枫爽朗地一笑,说道:“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大姐既然那么优秀,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有老婆的男人呢?”
  路冰娜追问道:“那你这回帮了她的大忙,她要怎么报答你?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韩枫微微一笑,说道:“冰娜啊,你在瞎说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又不是都死光了,比我强的人太多了,多如牛毛。”
  路冰娜仰头直视着韩枫,说道:“可是大姐要是真看上你了,你会怎么办?你会踢了我,再娶她,对吧?”
  韩枫在她的头上轻弹了一下,说道:“你乱说什么呀?在我心里,你是唯一的皇后,就算我的女人再多,也都是妃子,这回你明白了吧?”
  他哈哈笑了。
  听到这话,路冰娜心里踏实不少。沉默了一会儿,她又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有找妃子的念头。枫哥,你说说,我哪点对不起你?让你有这样的念头。”
  韩枫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绝对是一个好妻子,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是我不好,有时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大概是男人们的通病吧,总是看外面的花更香些,我这么说你不会见怪吧?”
  韩枫回答道:“我不会见怪,我喜欢你坦白地跟我说话,我不喜欢你总是瞒着我什么,咱们是夫妻,应该坦诚相见。你瞒着我什么,我心里会难过。”
  韩枫轻声说:“我知道,我知道的。如果我瞒你什么的话,那也是不得已呀,也是为了你好。”
  路冰娜坐直身子,斩钉截铁地说:“不,枫哥,我觉得你这么想不是为了我好,你应该什么都告诉我,我可是你的老婆。就算是你在外面找了女人,也应该告诉我的。我不是说过,我同意你在外面找情人,我就是知道男人们的通病,为了让你开心、别闷着,我才会这么想。”
  她说这话时,可是费了好大的劲,毕竟那说的是玩笑话,等知道老公真在外面有了情人时,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好像自己的房子被别人住了,自己的车被别人开了,自己的床被别人睡了一样不好受。
  韩枫望着她,感觉她的声音都有几分呜咽,他再度将她搂紧,说道:“冰娜,瞧你,好像真发生了什么事似的。我跟你说,我还没有情人呢。有了情人,我会告诉你的,只是到时候你可得经受住呢。”
  路冰娜鼓足勇气说道:“我心眼再小,也能容下一个女人。”
  她说这话时,心里却想哭。因为这可是言不由衷的话,这要是真心话,她就不会为大姐的事那么伤心了。
  韩枫哈哈笑了起来,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真是太高兴了。你可是我的贤妻,世上的贤妻虽多,可也没有几个能贤惠到像你这样,连老公找情人都允许了。太难得了,就这一点,我这辈子都得对你好。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有罪的。”
  路冰娜突然伸手抓韩枫的家伙。韩枫一愣,说道:“你干什么呀?”
  路冰娜望着韩枫,说道:“咱们已经多日没亲热了,你一定闷极了,我来陪陪你,给你消消火吧。”
  韩枫急忙推开路冰娜的手,说道:“还是别傻了,你怀着宝宝呢,要是搞掉孩子可糟了。为了孩子,我就是憋坏了,我也认了。”
  路冰娜说道:“可我心里不安,我不能不尽当妻子的责任。”
  韩枫说道:“你要陪我,以后的时间多得是。等危险期过了,咱们再做吧。我不会挑剔的。”
  路冰娜又去抓他的家伙,一边揉弄着、一边说道:“枫哥,不行的话,你喜欢哪个女人,就跟她做吧,别苦了你自己。哪怕跟我大姐干都行,只要她愿意,我不会说什么的。”
  她一冲动,便说了实话。
  韩枫大惊,脸色一变,忙问道:“冰娜,你告诉我,你都听到什么了?”
  他心想:难道我跟冰琪的事已经被她发现了?要是暴露了,那可是大大地不好。现在不是发生家庭内讧的时候,要是乱起来,冰琪也许在冲动之下会跟我断绝关系,那我可就惨了。
  路冰娜总算还聪明,忙说道:“我没听到什么呀,我只是觉得你跟大姐倒挺像一对。”
  韩枫心里稍安,说道:“你呀你,又胡说。你这话跟我乱说一通,还没有什么,要是让别人听见,可就坏了。我自己臭名远扬还没有什么,你大姐可是一位未婚姑娘,这事传出去,她以后怎么找对象,怎么嫁人呢?又怎么当老师,教育学生呢?”
  路冰娜心里苦涩,嘴上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胡说了。”
  心里却说,老公呀,你为什么要骗我?你如果坦白说跟大姐的事,只要你不甩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谁叫我深爱着你,又离不开你呢。
  韩枫想了想,说道:“我看冰涵这两天也不太对劲,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他想到路冰涵对路冰琪的不满之言,心里不禁起了疑心,难道这个小家伙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了吗?这很有可能,不然,她怎么总对冰琪没个好脸色跟好话呢?看来有空得问问她。
  路冰娜说道:“没听说她有什么毛病,可能是读书太累了,心里不痛快吧。她是个小孩子,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也用不着跟她计较。童言无忌嘛!”
  韩枫笑道:“我自然不会跟她计较,我又不是小孩子。”
  心里却想,这小家伙年纪虽小,可心眼一点都不少。像上回将我家地址泄漏给别人的事,我还没跟她算帐呢。我跟冰琪的事,她要是真发现了,并且说出去的话,我一定不能轻饶了她,非得给她点教训不可。这孩子,要是不好好管管,真要无法无天了。
  路冰娜稳定一下情绪,看了看时间,说道:“枫哥呀,咱们睡吧,已经不早了。”
  韩枫嗯了一声,说道:“来,让我抱着你睡吧。”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那让我来帮你脱衣服吧。”
  、韩枫也笑道:“那我这当老公的就不客气了。”
  说着便站到炕上去。
  路冰娜带着笑容,伸出纤纤玉手,从上到下帮韩枫脱了下来。当她将韩枫脱得只剩下内裤时,她并没有停手,而是要将他扒光。
  韩枫感到奇怪,说道:“你要我裸睡吗?”
  路冰娜将她的内裤拿走,眼望着他的家伙,心里扑通扑通,说道:“枫哥,我很想让你干,我喜欢那种被你干的感觉。”
  说着,已经伸手握住了家伙,慢慢地套弄拨弄起来。
  韩枫微笑道:“我不是说过嘛,你现在的身体不能做工”路冰娜朝他妩媚地一笑,说道:“女人有两个嘴,下面不能干,可以用上面的。”
  说着,她张开红唇,将家伙含了进去。
  韩枫哦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那种感觉真好,使他在心理上都涌起了满足的浪花。
  韩枫躺下来,路冰娜跪在他的大腿之间,俯下头,开动起来。经过数次的实战,她的功夫越来越好,那不是路冰涵这初出道的小丫头所能相比的。
  韩枫望着路冰娜的嘴跟自己的玩意亲密接触,心里舒服极了。那舌头多么灵活、多么娇嫩呀,像一条小蛇缠绕,到处活动着,到哪里就给哪里爱意。
  路冰娜越来劲了,头不停地点动或者摇头,一张俏脸兴奋得绯红,胜过西天上的晚霞,那么艳、那么迷人。她的呼吸也由于挑逗别人而呼呼地娇喘着,要不是嘴里有东西,早就表现出来了。她今天玩得特别来劲,无所顾忌,她要让自己的老公舒服个够,这样他才对自己好。
  韩枫可享受了,他气喘如牛,很想大声喊出来。看着路冰娜那忙碌而红润的嘴唇及粉嫩的舌头,以及俏脸上的激动跟淫荡,他再次感到当男人的骄傲跟荣耀。当男人多好,可以得到美女强烈而有深度的热爱。
  韩枫夸道:“冰娜,你真是我的好老婆,干得多好啊。照这么下去,你以后可以变成一个荡妇了。”
  路冰娜抬起头,朝韩枫笑了笑,说道:“枫哥,就算我变成了一个荡妇,也是你一个人的。没有第二个男人会让我这么倾心,会让我这么爱他。”
  说着,又低头忙碌起来。
  这一阵的服务使韩枫越来越痒,有点忍不住想缴枪。但他极力忍着,调整自己的情绪努力控制着,不想那么早就完蛋。他心想:在妻子面前也要当个强者,不然,会影响自己在床上的形象。
  韩枫大口喘息着,说道:“冰娜,你也脱了吧,让我也摸摸你。”
  路冰娜嗯了一声,一边吃着家伙,一边动手。她尽可能地不影响自己干活儿,万不得已才分离一下家伙,眨眼间,她的唇舌就返回家伙上,那**之感得以继续。
  一会儿工夫,路冰娜白花花的身子完全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韩枫的眼里。那是青春的、美丽的、热烈的、动了感情的,尽管她比路冰琪有所逊色,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体。
  韩枫说道:“冰娜,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那里。”
  路冰娜的鼻子哼了一声,在未吐东西的前提下,来一个旋转骑了上来。这样,她的臀部就到了韩枫的眼前。
  韩枫两手把着她的双臀,在那里亲了两口,说道:“冰娜,你在发骚呢!你可真浪啊!”
  路冰娜呻吟着说:“枫哥,在你眼前,我怎么能不浪呢?想当好女人都难!你也快点行动吧,让我爽一爽。”
  说着话,又猛亲起来了。这东西可是她的爱物!
  韩枫心中大乐,伸出舌头猛地开动起来。路冰娜哪受得了这个,身子不时地颤动着,好像骑在一匹乱蹦乱跳的马上似的。她已经不能专心工作了,不时发出啊啊呀呀的叫声。
  韩枫问道:“冰娜,感觉怎么样?”
  路冰娜爽得说不成句:“老公呀~~我受不了~~了~~我要美死了~~快点干我吧~~”韩枫说道:“可是不能干呀,孩子第一呀。”
  路冰娜哼道:“那就干我嘴吧,总比不干好呀。”
  韩枫点头道:“好,那就这么办吧。”
  两人身体分开,调整位子。韩枫站在炕上,那东西翘得老高,跟高射炮一样,路冰娜跪下来,张大嘴,将它吃进去,一双美目还向韩枫讨好般笑着。她的眼睛在说话呢,想必是:老公,我已经准备好了,使劲来吧。我的嘴跟下面都是你的,你随便吧!
  韩枫自然不客气了。他挺起屁股,一下一下地动着。里面挺温暖的,口水也多,干得路冰娜一会儿仰头、一会低头的。她的双手放在韩枫的屁股上,以此为中心,胡乱地抚摸着。她心里也很美,暂时忘记了那些不愉快的事。
  韩枫开始还慢条斯理、不缓不慢的,动着动着,由于快感的加深,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有时干得太深了,使路冰娜有点不舒服;有时干太大力了,一下子干离嘴了。为了稳定一些,韩枫双手按路冰娜的头,使她不能乱动。
  他加大力度跟速度动着,嘴里粗喘着,腿上的肌肉直跳,屁股异常活跃。而路冰娜全力配合着,向前探头。因为家伙的关系,腮帮子被撑得鼓鼓。韩枫固然得到了一定的满足,连路冰娜也有了一定的成就感。男人在这时候都是脸孔凶恶,可在她的眼里却是强者的象征,她喜欢这种充满阳刚之气的男子汉。
  终于,韩枫忍不住了,后脊梁一酥,爆了,东西全进入路冰娜的嘴里。不用韩枫作声,路冰娜就全部咽了下去。看着路冰娜的喉咙一动一动,韩枫心里特美。哪个男人不喜欢这样的一幕呢?男人都是有虚荣心的。
  之后,路冰娜又用嘴将它认真清理了一遍,这才罢休。她找来纸,把自己的下体也擦了擦,那里已经流得不成样子了。在韩枫缴枪之前,她已经**两回了。
  两人相拥着躺在炕上,躺在被窝里,像两条死掉的鱼,久久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闭着眼睛,享受着**后的余韵。那滋味回味无穷啊!
  路冰娜的脸贴在韩枫的身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轻声说:“枫哥,你可要宠我一辈子,不能不要我。”
  她再次想到了大姐的威胁,那是一个最可怕的敌人。因为大姐的实力太强,使她缺乏竞争的勇气跟自信。
  韩枫的手在她的双臀上轻拍着,安慰道:“冰娜,安心过日子吧,别想这些没影的事。咱们是夫妻呀,‘百年修得共枕眠’呀。”
  他的眼睛睁了一下,又合上了。
  路冰娜腻着声音说:“不,枫哥,我要你说。”
  韩枫放大点声音说:“好,我答应你,咱们一辈子不分开,就像一个人一样,这总行了吧?”
  路冰娜紧抱着韩枫,说道:“这还差不多。”
  她心里只要一想到大姐,就特别别扭。按说,既然是在外面找女人,找谁不都一样?那是没有什么区别的。大姐虽是一母所生,但也是别的女人。
  次日,路冰娜的心情好了很多。韩枫的话让她吃了定心丸,她放心了,老公虽出轨,但没有将她废掉的念头。这是不幸中的大幸,总算老公仍有良心,不会因为野花而不要家花。她还是他的老婆,还是唯一的皇后。因此,她看到大姐路冰琪时,心情也没有那么坏了。
  倒是路冰涵,看路冰琪的眼神跟昨天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再说那些难听的话。路冰琪的脸色则不怎么好,脸上像上了一层霜。韩枫几次看着她,她却都不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呢?韩枫想不明白,他心想:从昨天到此刻,我也没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呀?难道说昨晚做了什么恶梦吗?可惜的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单独跟她说话。没办法,只好忍着,找机会问问她。
  今天,路冰琪照例要补课。吃过早饭,她就走了。路冰涵坐在西屋,拿着一本书看,这回真的是温习功课了。陈熙凤跟兰花到院子里拾掇,这里扫扫,那里捡捡的。韩枫想去帮忙,也没有帮上。她们说都是些零碎活儿,用不着他。他就躺在炕上养神,想想心事。
  大约十点多钟,路冰琪就回来了。大家见了都有点意外,难道补课结束了吗?
  陈熙凤放下扫帚,问道:“冰琪,怎么回来这么早?没事了吗?”
  路冰琪脸上露出微笑,说道:“妈,不是的,我是有事请假了。”
  陈熙凤一怔,冰琪可是很少请假的,只要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她都会守着工作岗位。陈熙凤望着她,又问道:“什么事呀?难道找到好对象了?”
  路冰琪一羞,说道:“妈,你在说什么呢,不是的,是表姐黛林要来,她要来看你。”
  陈熙凤哦了一声,接着笑了,笑得很开心说道:“她来看我?好哇。我有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听说陈黛林要来,路冰涵咯咯一笑,从屋里出来了;就连韩枫也躺不住了,从炕上下来了,他的眼前立刻出现那大美女的俏脸及英姿,不由地一阵阵心醉。她要来,真是太好了。
  路冰娜也上前问:“大姐,她什么时候来呀?哪一天?”
  路冰涵也凑上去,说道:“表姐来会给咱们带来什么好吃的?一定不会空手吧。”
  路冰琪的目光往她们的脸上一扫,又望着陈熙凤说道:“妈,她说后天就要回省城了。她要来看看你,说下午就过来。”
  陈熙凤眉开眼笑,说道:“早知道她要来,咱们应该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才对。她是省城来的,别让她笑话咱们家乱、咱们家脏。”
  路冰涵眨着大眼睛,看着路冰琪的俏脸,说道:“你怎么知道她要来?你又不会算?”
  路冰琪淡淡一笑,说道:“她打电话给我了,她打电话到我们学校,我才知道这些情况。她还说,不要拿她当外人,随便吃吃就成,还说要住在这里呢。”
  陈熙凤连连点头,欢喜地说:“那太好了。你们这个表姐,可是太懂事了。那咱们也别闲着,快点动手吧,她很快就会到了。”
  说着,又去检查院子。
  路冰涵连忙说道:“我要温习功课,不能耽误时间。”
  说着,转身就往屋子里走。
  路冰娜冲着她的背影,笑骂道:“这个小家伙,就会偷懒。以后找个厉害男人,一天打她八遍,她就变勤快了。”
  哪知道路冰涵听到了,她从门里探出头,嘿嘿笑着,说道:“我要是找一个男人,得让他什么都干,什么事都不用我做,我只管当阔太太。”
  路冰娜笑道:“只怕阔太太当不成,要当丫鬟了。”
  路冰涵向她伸伸舌头,脑袋一缩,就消失了。
  屋里的韩枫也暗暗欢喜,能再度见到那鹤立鸡群般的大美人,有谁不欢喜呢?本以为以后在省城才能见到,想不到这么快就在这里见到她了,真是缘分呢。这样的美女,即使得不到她、靠近不了她,偶尔能见见她,感受一下她的风采也好。
  回想陈黛林一身制服,拳打脚踢、英勇擒贼的风采,韩枫有着无限向往,他多么希望她这次来,可以多待几天,好让自己能跟她做近距离的交流。
  再看其他人,都忙活起来了。本来家里就不脏、不乱,但为了欢迎陈黛林的到来,她们精益求精,总怕怠慢了这位亲戚。擦过扫过之后,陈熙凤一过目,直到满意了,大家才停手。
  路冰涵这时也不看书,到处看了看,说道:“不错,不错,真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呐。”
  陈熙凤在她的肩头上轻拍了一下,说道:“你这个小懒虫,这么懒,跟头懒猪似的,看以后谁敢要你。”
  路冰涵嘴一撇,说道:“以我路冰涵的魅力,以后想追我的人,跟那天上的白云还多,比那草原上的羊还多。妈,你不用担心的。”
  路冰娜笑道:“甭吹牛了。到时候能嫁得出去,妈就谢天谢地了。”
  路冰涵不服气地说:“你就看着吧,我肯定会嫁一个比韩枫还强的男人。”
  陈熙凤教训道:“真是没大没小,你姐夫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吗?”
  说着,又在她的肩头上拍了一下。
  路冰涵夸张地大叫道:“妈呀,你把我的骨头给拍断了,我要去住院。”
  陈熙凤笑道:“叫什么叫,再叫,妈把兽医找来。”
  这话一出,路冰娜、路冰琪都笑了,就连东屋过来的韩枫听了,也笑出声来。
  路冰涵的脸上很难看,哼哼道:“妈,你净欺侮我,我又没得罪你。”
  陈熙凤板起脸,说道:“那你还不多干点活儿,勤快一点。”
  路冰涵左看看,右看看,双手一摊,说道:“我是想干活,可是没有什么活儿让我干。”
  陈熙凤指了指外屋,说道:“冰涵,那厨房还有一桶脏水没倒呢,你去倒了吧。”
  路冰涵唉了一声,苦着一张脸,磨磨蹭赠地去倒水,一肚子不高兴。她真想指挥韩枫干活儿,只是当着二姐跟妈的面不能那么做。她心里暗叫真背呀,要是今天不在家就好了,她最不喜欢干活了。
  大家围着桌子吃过午饭,就等着陈黛林的到来。路冰涵跟路冰娜说:“二姐,你猜表姐会怎么来呢?’路冰娜想都不想就说:“那还用问吗?自然是叫车来了。她一个警察,总不会走着来吧?”
  路冰涵使劲一摇头,头上的刘海都跟着一晃一晃,说道:“二姐,我看,她不会自己叫车坐来,应该是由专车送来的。你想她一个警察,单位怎么会没有车呢?就算是出门在外,县里也会派车送的。”
  路冰娜觉得有道理,转头看了看旁边沉默不语的路冰琪,就随口问道:“大姐,你猜猜,这次表姐来咱们家,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路冰琪含蓄地笑着,说道:“既然她是警察,自然是坐警车来了。”
  路冰娜又把目光投向韩枫,说道:“枫哥,你也猜猜,她会坐什么车来呢?”
  目光中充满了深情。经过昨晚的亲热跟对话,她对自己的婚姻充满了信心,她知道,自己的家庭不会破碎。
  韩枫故意皱眉,又很深沉地思考着。路冰涵白了他一眼,嚷嚷道:“叫你说,你就说呀,装什么哲学家?快说,猜不出来就闭嘴好了。”
  她的声音又高又尖,很有杀伤力。
  路冰涵哈哈一笑,说道:“我的答案跟冰琪很像,也是警车。”
  路冰涵嘿了一声,说道:“那不是一样吗?都是坐警车来。”
  韩枫对她笑咪咪的,说道:“我的答案不一样。我的意思是,警车来不假,但不是坐车来,而是亲自开车来。”
  答案一出,路冰娜跟路冰琪都先后点点头,认为有道理。
  路冰涵不以为然,说道:“那咱们就赌一把好了。”
  路冰娜问道:“那赌注是什么呢?”
  路冰涵说道:“我认为表姐是坐车来,你认为是开车来,要是我输了,晚上的家务活儿我都包了。要是你输了,那些活就由你干好了。”
  韩枫爽快地回应:“好,那咱们就一口为定,大家作证。”
  路冰娜笑道:“好,我同意。要是枫哥输了,我帮他干好了。”
  路冰涵摇头,一本正经地说:“不行,要他亲自出马,有些事别人不能替。”
  韩枫一挥拳,打在自己另一手的手心,说道:“对,就这么办好了。”
  陈熙凤也觉得很有意思,说道:“冰涵,你可别输啊,你要是输了,可没有人帮你干活。”
  路冰涵缩了缩鼻翼,说道:“我怎么会输呢?输的肯定是姐夫了。”
  说着,下巴一抬,一副胜利在望的姿态。
  双方这么说好了,都等着陈黛林给答案。别人也都饶有兴致地等着,看看这一场小小的赌博到底谁能笑到最后。韩枫有自己的看法。他虽说与陈黛林接触不多,但基本上仍了解她的个性。他相信,以她女强人的个性,假如她会开车,她一定会亲自驾车前来。
  时间如同骏马奔驰迅速地流逝,在大家的殷切期盼下,陈黛林终于来了。大约是下午一点多钟,当她出现在大门外,大家都迎了出去。
  路冰涵最关心的是赌博的输赢,所以第一个跑出大门。只见陈黛林的身后停着一辆三轮摩托车,就是警察专用的那一种,上面带着警徽。路冰涵立刻明白了,脸一下子拉长了。
  陈黛林满面笑容,招呼道:“冰涵,你怎么了?病了吗?你平时不是这个样子呀。”
  路冰涵勉强笑了笑,说道:“我说表姐,你不是坐车来的吗?”
  陈熙凤亲匿地拉着路冰涵的手,说道:“我自己会开车,用不着麻烦别人。”
  这时候,大家也都出来了,跟她一一打招呼。
  首先是陈熙凤,见到了自己的侄女,再次感到她那么漂亮、那么有风度,非常满意。她抱住陈黛林,说道:“好孩子,越来越吸引入了,找婆家一点都不用犯愁啊。”
  陈黛林笑道:“姑姑呀,我天天打架,拳打脚踢,谁敢娶我。”
  接着,她又跟路冰娜见面,夸了她两句,也抱了抱。又跟路冰琪抱了抱,然后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同时为对方的风采所震动。
  今天,陈黛林穿着一套牛仔装,非常合身,也非常率性。看起来美丽而大方,健美而精神。而路冰琪呢,穿了一条白裙子,裹得身材尽显美好,再配上娇艳的脸蛋、清冷的气质,别有风味儿,连陈黛林也为之倾倒。
  两人拉着手足足对视了一分钟,才笑着分开。陈黛林说道:“冰琪,你比以前更美了,真是艳如桃李,我见犹怜。”
  路冰琪微微笑着,说道:“表姐,你也是万里挑一的人材呀。我要是男人,早就去求婚了。”
  两人又相视而笑。
  等到了韩枫时,陈黛林跟他握手,爽朗地笑道:“再次谢谢你了。哦,这拥抱就免了吧,不然,冰娜可要吃醋了。”
  韩枫握着她柔软而细嫩的玉手,心里暖洋洋的,说道:“冰娜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不会吃醋的。”
  陈黛林看了一眼路冰娜,说道:“那就不客气了。”
  说着,真的跟韩枫抱在了一起。这令韩枫的大脑几乎失去意识。这**好香、好软、好暖和啊。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路家姐妹没觉得不妥,而陈熙凤却摇了摇头,说道:“真是胡闹。”
  拥抱只一下就分开了,这令韩枫大为遗憾,他多么希望这拥抱可以持续一个小时。
  陈熙凤说道:“好了,不要胡闹了,快进屋吧。”
  陈黛林指着摩托车说:“姑姑,我还买了一些东西,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陈熙凤笑道:“来就来,还拿什么东西,咱们都是自家人。”
  陈黛林说道:“这是当晚辈的一点心意。我不会买东西,东西不好,你别怪我就行了。”
  说着,从车上掏出一件衣服来,没有什么包装,路冰涵上前替妈妈接了过来。
  陈黛林对三姐妹说:“各位表妹,我来得急,没帮你们买礼物,你们别怪我。等我下回从省城过来,一定补上。或者你们有空到我的店里随便选,都由我这个当表姐的买单。”
  路冰娜跟路冰琪笑着摇头,而路冰涵却说:“有这样的好事,我说啥都不会错过的,我可不能浪费了表姐的好意。”
  陈熙凤剜了路冰涵一眼,笑骂道:“这个死丫头,不知道别的,就知道占便宜。”
  陈黛林夸道:“冰涵美丽活泼,聪明可爱,将来会长成美女的。”
  路冰涵大喜,说道:“还是表姐说了真话,我真爱听。”
  陈黛林说道:“我还买了一些菜,省了你们的事了。”
  陈熙凤嗔道:“你这丫头,真是太客气了,我们这里也不是没有菜。好了好了,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吧。”
  说着拉着陈黛林的手往院子里走,后面的人自然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拿下来,都是些鸡鱼、蔬菜、水果之类。看到水果,路冰涵可开心了。
  韩枫拎着一袋苹果,说道:“冰涵,别光顾着笑,不要忘了咱们的赌注呀。等吃完饭,你可得洗碗。”
  路冰娜在旁起哄道:“对呀,女孩子说话也得算数。”
  路冰琪也望着路冰涵说:“我们都是证人,专门主持正义。谁输了,谁就要实践诺言。”
  路冰涵辩解道:“我可没败呀,你也没胜。”
  她看着韩枫,很正经地说。
  韩枫睁圆了眼睛,说道:“冰涵,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能反悔。”
  路冰涵大声道:“什么叫反悔,你哪里赢了?我事前说清楚的,她是坐车来的,你非说自己开车来的。”
  韩枫拍拍三轮摩托车,说道:“对呀,她是开摩托车来的,这不,你输了。”
  路冰涵义正辞严地说:“问题就在这里。在我眼里,摩托车不算车,凡是‘车’,我们指的是大汽车、小轿车、巴士这些让人坐在里面,是四轮和四轮以上的,而不是露在外面的两轮车、三轮车,你懂了吗?亏你还念过大学,这点常识都没有。”
  韩枫不可置信,叫道:“什么?什么?摩托车不是车吗?不是车是什么?自行车、马车、牛车、独轮车、手推车,哪个不是车?你能说都是船吗?”
  路冰涵反驳道:“我们通常所说的坐车,指的不是摩托车。你不信,就回去找专家问问吧,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说着,在脸上以手指划着,以示羞辱。之后,拎着一袋橘子,转身就跑了。
  韩枫看着她的倩影,苦笑道:“这丫头,蛮不讲理呀。”
  路冰娜在旁说:“不要紧,我会让她实现诺言的。”
  路冰琪微笑道:“我们姐妹会替你主持公道,不会让你吃亏的。”
  韩枫的目光扫过路冰娜,停留在路冰琪脸上,说道:“那就拜托了。”
  他从路冰琪幽幽的目光中看到深情、热情与艳情。他太喜欢她发浪的样子,绝对比那些浪女还迷人,还勾魂。
  大家都进屋围坐一起说话,陈熙凤握着陈黛林的手不放,感慨着回忆往事,说过去的日子有多么苦,现在的生活多么好等等。陈黛林也跟着发了一番感慨,又向陈熙凤报告自己亲人的近况,又引起陈熙凤一番感叹。
  路冰涵坐在炕沿上,津津有味地咬着一颗橘子,抽空还说:“表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吧?你到底谈过几次恋爱呢?”
  陈熙凤看着陈黛林,说道:“孩子,我也关心你的感情事呀。”
  陈黛林深吸一口气,笑了笑,又看看众女与韩枫,说道:“追的人一直不曾断过,只是自己看上眼的太少了。恋爱也谈过几次,不幸的是总是发生意外,让我到现在还没嫁出去。”
  路冰娜哦了一声,说道:“意外?难道是感情出了问题,所以分手了?”
  路冰涵嘻嘻笑着,说道:“一定是表姐的眼光太高,看不上他们,就让他们屎壳郎干活——滚蛋了。”
  陈熙凤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训道:“小孩子,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呐。”
  陈黛林并没有在意,叹了口气,说道:“我所说的意外,不是分手,而是他们都没命了;命太短,没有活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陈熙凤噢了一声,说道:“孩子,我怎么没有听你爸说过这事呀。”
  陈黛林笑了笑,说道:“我怕他心烦,从没有在他的面前提过这事,这事你们也不要跟他说。”
  路冰娜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放心吧,我们的嘴都很严实的。”
  说罢,还看了看路冰涵。
  路冰涵眨巴着美目,说道:“你看我干什么?我的嘴也有门把,不会乱说的。我发誓,我要是把事说给舅舅听,我就会烂舌头,嘴上起大泡。”
  陈黛林轻轻一摆手,说:“哪有那么严重。既然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就跟你们说好了。”
  她的目光一暗,像是翻开了一部厚厚的史书。
  她的美目微眯,停顿了一下,说道:“我到现在为止,一共喜欢过三个男人,至于爱不爱,不好说。第一个是我的大学同学,长得帅、成绩好、脾气好,对我很体贴,只是身体不好,患有心脏病。我们的感情不错,很谈得来。我们约好要一起过一生,可惜的是,这许诺没过多久,他就因为情绪过于激动,突然死掉了。”
  说罢,叹息不已。
  大家一片静默,都替她感到惋惜。路冰涵问道:“表姐,是什么事令他情绪那么激动,与你有关吗?”
  陈黛林点点头,说道:“与我有直接关系。那天,我参加一个选美比赛,拿了第一名。当我从领奖台上下来时,他冲过来热烈拥抱我,情绪太激动,结果就发病了。送医院没抢救过来,他就过去了。死的时候才二十一岁。”
  陈熙凤安慰道:“孩子,这都是命,他没有那个好福气,你也应该看开些。”
  陈黛林爽朗地笑了笑,说道:“时间久了,快要忘了。”
  路冰涵又问道:“那第二个男人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陈黛林收起笑容,严肃地说:“第二个男人是我大三时的老师。他刚调入那学校不久,就喜欢上了我,我也挺喜欢他。他是一位体育老师,身体壮得像老虎,一个人可以很轻松地打倒五、六个大汉。”
  路冰涵猜测道:“身体这么好,一定不是病死的。”
  陈黛林说道:“对,他的确不是病死,他是为了我,从悬崖上摔死。”
  大家听了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很快的,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陈黛林,听她的下文。
  陈黛林缓缓地说:“那一年我过生日,他为了讨我欢心,到野外去采花。在一个悬崖的边上,嗯,边上往下几米外有一片花海特别美丽,边上与花之间还生了几株小树。他相信我一定很喜欢,就冒险去采。事后我们推测,他已经采到花了,不过在返回的途中,手抓到的树枝断了,结果他摔得粉身碎骨。”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有了悲色,令人怜惜。
  这种脸色使韩枫感到心酸。面对受伤的女子,他比任何人都富有同情心。他心想,原来她在感情上这么曲折和不辛,比冰琪还要凄惨。冰琪只死了一个男朋友,而她竟死了三个。按照迷信,命也够硬,要找她当女朋友,得生命力超强才行,不然艳福没享到,反而先到阎王爷那儿报到去了。
  这回是路冰琪说话。她半天都没出声,大概想到了自己的情史,大有同病相怜之感。她看着陈黛林,说道:“表姐,‘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擦干眼泪,好好活着。你的人生之路还长着,幸福在后面。”
  陈黛林朝路冰琪一笑,说道:“冰琪,你说得对。我早就想通了,人活着,就得勇于面对各种困难和痛苦。谁不想好?谁不想美?可命运的方向盘往往都没握在自己的手里。”
  这时候,路冰涵又说话了:“表姐,那下一个男人他的故事又是怎么样?”
  陈熙凤朝陈黛林摇摇手,说道:“算了算了,不要说了,这两个男人的事已经听得我都要哭了。还是不说了,也省得你难受。”
  路冰琪说道:“可不是。这样的伤心史一提起来,就等于把好了的伤口重新撕开一样。还是改天再说吧。”
  路冰涵眨着美目,将一办橘子塞进嘴里,含糊着声音说道:“表姐,我想听。我从中感到了你的魅力无限与绝世风姿,要是我是男人,就算为你把命搭上,也死而无撼。”
  陈黛林摇头道:“我最不喜欢男人这样。一个男人应以事业为重,动不动就为女人去死,犯得上吗?这样的男人值得爱吗?你愿意听的话,我就把第三个男人的事告诉你好了。结果也不怎么好,说出来一点也不吸引入,比那小说上、电视上的差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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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令人沉醉的女人
  路冰涵双眼发亮,说道:“你说吧,表姐。我太想知道了,这次你又喜欢上怎样的好男人了。”
  陈黛林淡淡一笑,美目变得深沉,沉默数秒,又接着讲起第三个男人来。她稳定一下情绪,说道:“第三个男人是我打工时的老板。我大学毕业之后,分配的单位不太理想,我就没去,心想:反正学历已经有了,那就自己出去找出路。路在自己的脚下,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向来,不必非得让别人主宰自己。我先后到了好几家公司,都没有待多久。因为那些老板实在太好色,他们的目光叫人恶心。”
  路冰涵插话道:“你的功夫那么好,谁对你无礼,你就扁谁。”
  陈黛林笑了笑,说道:“出去混,得多动脑子,有时候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
  路冰涵催促道:“表姐,你接着说呀,后来怎么样?”
  陈黛林接着说:“由于那些老板好色,叫人感到不舒服,我就继续换公司。最后的那一家,老板四十几岁了,很斯文,很稳重,也很有风度。他对我一直彬彬有礼。我对他也有一定的好感,但我知道,他再好,我也不能喜欢他。他可是有老婆有孩子,我不能破坏别人的家庭。再说,我好歹也是个大姑娘,可不能跟一个有家室的男人乱来,这方面我一点都不傻。
  可是他很喜欢我,在工作上照顾我,在生活上关心我,他的眼神已经很明白地告诉我,他爱上了我。我就想,要是有一天,他跟我表白了,我该怎么办呢?拒绝会很伤他的心,不拒绝又不能在一起。
  人呢,越担心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去出吃饭,也是巧,就被他的老婆撞上了。她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事后,我总觉得有点不妥。果然,不久他老婆就偷偷找上我,追问我跟他的关系。我自然实话实说,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她不相信。
  为了避嫌,以后我尽量不跟他单独在一起。有一天,他又请我吃饭,我不想去,但他说是他的生日,要我给他一个面子。我实在不忍心再使他心凉,就同意了。这次,为了避免别人打扰,他开车载我到郊外的饭店去。这次真的很安静,那里没几个人。
  在这天晚上,他两杯酒下肚,掏出一个钻戒来,说要送给我。我说,咱们只是同事,充其量只是朋友,这礼物我不能收。他很失望,跟我说,他喜欢我已经很久了,总想跟我说,要娶我当他的老婆。我说,那绝对不行,不可能的,不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就冲着你有妻儿,我就不能同意。他说,只要我喜欢他,那一切就好办。只要我愿意,他会用最快的时间跟老婆离婚。我直摇头,很坚决地表示,我决不能当第三者。谁想追求我,首先他得是单身,我可不想卷入别人的家庭中,那样也不道德。”
  陈熙凤跟路冰琪、路冰娜及韩枫,都不断点头,赞成陈黛林的看法。陈熙凤说道:“孩子,你这么想,这么做都对。咱们一个姑娘家,跟一个老爷们瞎搅和什么啊。好小伙子多得是,咱们村里就有。宁可找一个农村的,也不能找那样一个老爷们,传出去,多丢人呐。”
  还没等陈黛林说什么,路冰涵就接话道:“我说妈呀,你这思想也太老土了吧?现在哪个姑娘不想嫁个有钱人,一步登天,直接当阔太太?只要有钱,管他什么老爷们、老头子,一切都以钱为中心。有了钱,牺牲一把也值得。要是自己奋斗,那得等多少年呐。等挣来大钱,自己早变成老太婆,吃也吃不动,玩也玩不动,穿也穿不成。那时候,就算想哭也找不到地方。”
  陈熙凤骂道:“你这小丫头,要是将来那么干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你没有我这个妈,你就当自己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吧。”
  路冰涵讨好地向风淑萍笑着,说道:“妈,我不过是说现在这时代的风气罢了,我自己可并没有想那么嫁人呐。”
  陈黛林说道:“没有就好,咱们路家的姑娘可不能让人家笑话。”
  路冰娜说道:“表姐,你表态之后,那个男人有什么反应呢?”
  陈黛林抱着手臂,沉思片刻,说道:“他见我这个态度之后,一脸遗憾。他猛喝了一口酒,跟我说,为了表明他的诚意,他要先办离婚,然后再向我求爱。他要我等他,三个月的时间够了。”
  韩枫听得大感兴趣,说道:“这三个月里,想必会有大的变故。他那个老婆想必不是省油的灯。”
  陈黛林嗯了一声,说道:“没过几天,他老婆又找到了我,跟我谈判,说要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只求我别破坏她的家庭,她不能没有这个老公。”
  路冰琪说道:“谁是那个男人的老婆,都会产生强烈的危机感,就像人在悬崖边散步一样。”
  陈黛林看了一眼路冰琪,说道:“你的比喻很精准。我看那个女人很可怜,心一软,同意她的要求,不过我没想过要她的钱。第二天,我到公司向老板辞职,他大感意外,死活都不同意。我告诉他,他的爱让我感到很痛苦,为了大家好,我只有走为上策。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说要是我离开他,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这样,我又走不成了。他说,一定是他老婆逼我,他会解决好老婆方面的问题。我心里跳得厉害,知道想抽身也难了。这对夫妻俩之间一定会发生大战。
  一连几天都风平浪静,我原以为没事了。一天早上,老板满面春风,说有好消息、好消息,他老婆已经同意离婚,我们很快就要过好日子了。可我听了之后,心里不安,总觉得这好消息背后是可怕的风暴。
  一星期之后的一个晚上,我有事回去得晚点,在我住处附近那条路上,我受到了两个人的袭击。他们合坐一辆摩托车,从我身后突然冲来,想把我撞死。幸好我反应敏捷,动作较快,福大命大。他们从摩托车上跳下来,每人抽出一把刀向我扑来。我是练武人,根本不怕这个。尽管两人很凶,也有点功夫,但是一交上手,他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被我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见情况不妙,跳上摩托车就逃跑了,我也没追赶,也没有报警,我凭直觉认为这件事与他老婆有关。
  我犹豫着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他。若是告诉他,又怕他烦恼。不说,又怕他老婆更为放肆,不放过我。等第二天我上班时,没有见到我的老板。我心想,他为什么不来上班呢?难道是在家跟老婆打起来了?或者喝酒喝多了,起不来?很快,下午就有了答案,是老板死了。”
  大家都大惊,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能说死就死了。大家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这个老板是怎么死的呢?路冰涵问出了大家的疑问,还说道:“难道他发生车祸?或者喝酒喝死了,或者他老婆因爱生恨,找人把他杀掉了?’陈黛林摇头道:“都不是。他老婆找人杀我,没杀成,心情很坏,就找了一个同学回家乱搞,结果被老板堵个正着。老板很生气,骂自己老婆无耻,说是非离婚不可。他老婆就骗他说,已经找了两个杀手去杀我,我已经没命了。老板听了悲痛欲绝,伤心之极下,到厨房取了把菜刀,向妻子砍去,连砍了好几十刀。盛怒之下,又把那个奸夫砍死了。砍完之后,知道自己这辈子也完了,就写了张遗书,然后杀死了自己。”
  说到这儿,陈黛林的美目已经红了。不知道是惋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故事讲完了,大家久久不语,没有想到陈黛林会有这么精彩而又残酷的故事。不,不是故事,而是历史,哪个女人要是有她这些经历,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陈黛林朝大家笑了笑,说道:“事情都已经云淡风轻,除了今天之外,我从来没有向别人说起过,说它干什么呢,一说就会让人头疼。”
  陈熙凤唉了几声,搂了搂陈黛林的肩膀,说道:“孩子,你的命可真够苦的,这些好男人都没有福气。”
  路冰娜感慨道:“难道这真是命吗?”
  路冰琪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看来是有几分道理。”
  韩枫点评道:“这个老板倒真是条硬汉子、痴情种。不过他的做法太不理智了,假如当时能稍稍冷静一点,结局就会不同。再痛苦、再发怒,也不能乱杀人,即使不自杀,也要负法律责任的。”
  路冰涵也咂了咂嘴,说道:“可惜了,可惜他的公司,他的那些钱。对了,后来呢?”
  陈黛林微笑道:“后来?后来就是我现在这个男朋友了,他还活着,没有发生意外。”
  路冰涵的眼珠子转动着,说道:“我是问,他的公司怎么样了?他的钱哪里去了?”
  陈黛林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说道:“老板死后,律师找到我,宣布老板的公司及所有财产都属于我。我一下子傻了。经过律师解释,我才明白,他早就把财产继承人的名字写上我,只是我一直都不知道。于是我把公司卖掉,卖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不想要,因为觉得不吉利,我就把它存到银行里不动。然后也不打工了,开始自己创业。也许运气好,没几年就有了自己的事业。”
  路冰涵惊呼道:“表姐,你的运气真好,掉进黄金窝了。我怎么就没有那样的好运呢?没有哪个富翁愿意让我当继承人呐。”
  陈熙凤轻轻摆手,说道:“黛林,好了,难受的事别说了,说点高兴的吧。”
  在她的提议下,大家换了话题说别的事,尽往喜事上转。而刚才的故事却在韩枫心里留下不灭的印迹,使他久久不能平静。
  路冰涵转动着黑眼珠,嘻嘻笑着,说道:“表姐,间你一个敏感的问题,你可不准生气。”
  说到这儿,路冰涵故意变得严肃,像一个成熟的大人。这表情在她身上倒不常见。
  众人见她如此正经八百,也都想知道是什么特别的问题。陈黛林思了思,说道:“冰涵,你问吧,就算是问我家有多少钱,我也可以考虑告诉你。”
  路冰涵沉默了几秒,说道:“表姐,你都谈过几次恋爱了,对情场已经不陌生。那么,你还是处女吗?”
  此言一出,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陈熙凤也笑了,指着路冰涵笑骂道:“这死丫头,跟你表姐找碴呢,真是欠揍。这事也能问吗?”
  陈黛林想不到她会有此一问,不禁瞧了瞧在场的唯一男性,韩枫正笑咪咪地看她呢。她把目光转回到路冰涵身上,突然噗哧一笑,笑得好甜、好开心,比一朵桃花骤然开放还美,美得没有一点俗气,令韩枫暗暗叫绝,他心想:她这个笑容又与冰琪有得一比。他看路冰琪时,她也正微笑着看陈黛林呢,想看看陈黛林会如何回答。
  陈黛林等笑声结束,定了定神,说道:“冰涵,这个问题也能在大家面前问吗?换一个问题吧。”
  路冰涵摇摇头,坚决说道:“那可不行。我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你一定得回答我,不然的话,我就不依你。”
  路冰娜在旁说道:“冰涵,不要胡闹了,这是个人**,你就别让表姐为难了。当着这么多人,你叫她怎么说呢?你还是换一个问题吧。”
  路冰琪也说:“是呀,冰涵,你还是别难为表姐了。表姐不会回答你的。”
  陈黛林轻声笑了笑,说道:“好了,冰涵,既然你这么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好了。你想,我喜欢过三个男人,感情也挺好,接触也够多,哈哈,这回你明白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全不在意。韩枫听罢,却有点微微失望,心想:这个时代是开放、自由的时代,婚前**是很普遍的现象,这也怪不得她。可是,她要是处女该有多好啊!
  韩枫在心里暗暗叹着气,怪自己运气不好,没有在她还是处女时遇到她。
  再说路冰涵,听了答案后直摇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额上那排可爱的刘海一颤一颤的。她不满地说道:“不成不成,你这算什么回答啊。你这是在转移目标。我要你明明白白回答我。”
  陈黛林微笑着说:“冰涵啊,一个女的是不是处女有那么重要吗?我觉得一个女人生理上是不是处女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心理还是处女。只要她总能保持一颗纯洁的心,那她就是永远的处女。生理上的处女只是皮,是不重要的表面,而心理上的处女才是本质,才是长久。我说的话,你明白了没有?”
  路冰涵很干脆地回答:“不明白。”
  陈熙凤摇摇头,说道:“冰涵,你是狗皮膏药吗,黏上就不放啊。好了,别再说些没用的了,放过你表姐吧。”
  路冰涵咧了咧嘴,不再吭声了。
  这时,路冰琪说话了:“表姐,我们都听说了,你现在功夫不错,是女中豪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能不能露两手给我们瞧瞧。”
  一听提起功夫,陈黛林大为兴奋,就像身体里有了火焰一般。她轻轻一拍腿,说道:“好哇,只要大家有兴趣,我当然可以现丑。只是我的功夫不怎么高明,我心里是很清楚的。”
  路冰娜跟着鼓劲,说道:“表姐,露两手吧,不要再谦虚了。”
  韩枫跟着说:“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要是你的功夫不高明,这世上哪还有高明的功夫呢?”
  陈黛林很得意地一笑,说道:“过奖了。既然大家这么喜欢看,那我就到院子里比划比划吧,要是不好,大家别笑话就是了。”
  说着,便站起来往院子里走去。她走路雄纠纠、气昂昂,很有武者之风。
  众人也跟着进了院子。院子很宽绰、很干净,黑色的地面微微发黄,靠墙的地上搁着一些农具,诸如锹、镐、锄头,房檐下还挂着镰刀、小锄头等物,还有一串串的红辣椒呢。这一切跟城里钢筋水泥的世界截然不同。
  陈黛林往院中心一站,小臂一端,接着扭腰弓步,出拳踢腿,练了起来。时而转身、时而跳跃、时而翻跟斗、时而劈腿,每个姿势都是美的表现,每个动作都充满着力量。如果说舞蹈尽显女性的柔美与婀娜,那么这套功夫集中表现了女性的刚健与英武,连韩枫看了都不住点头,心想:这姑娘确实不凡。她的功夫不只实用,还挺好看。
  由于性别,韩枫忍不住看她身体动起来时的胸脯、大腿及双臀。那隆起的胸脯在陈黛林蹦跳时也震颤着;那丰臀在她的裤子收紧时,显得那么丰隆、突出;当她弯腰时,双臀又那么浑圆与挺翘;还有那大腿,绝对是美腿,好看而耐看。
  如果说小蕾美在大腿,冰琪美在胸脯,那么这个陈黛林就是美在整体了。把她单独的一个部位跟别人相比,未必是第一,可是整体一看,她就是第一,无人能及。对,她美在整体,美得那么和谐、那么恰当,而她的飒爽英姿更是无人可比。
  转念之间,陈黛林已经玩起后空翻,犹如车轮转动,如风而过。当她站立时,稳如泰山,气不长出,脸蛋仍是白里透红,青春靓丽,出类拔萃。她的眼睛美极了,亮如明星,黑如子夜,其中的笑意更令人琢磨不透。
  陈熙凤跟大家一起鼓起掌来。路冰涵上前一拉陈黛林的手,说道:“表姐,你好厉害,真给咱们女同胞争气。我好爱你啊。”
  说着,翘起脚,跟陈黛林贴起脸来。
  路冰娜也称赞道:“表姐,你是人中之凤,没几个男人能配得上你,你呀,不好嫁人呐。”
  路冰琪略有所思。韩枫问道:“冰琪,你的感觉怎么样?”
  路冰琪说道:“我想起几句诗来。”
  韩枫哦了一声,说道:“说来听听。”
  路冰琪轻轻吟道:“‘回临飞鸟上,高出世尘间’、‘我欲乘风归去,只怕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韩枫想了想,似乎明白了。他心想,真的是“高处不胜寒”吗?也许冰琪是对的吧。
  这时候,路冰涵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表姐,你刚才只是表演功夫,跟舞蹈一样,我们看得不是很懂。我们毕竟不像姐夫懂那么多。我看,你还得露一手。”
  陈黛林问道:“露什么?”
  路冰涵嘻嘻笑着,小声道:“要说露什么的话,那就‘三点’都露吧。”
  陈黛林听了一瞪眼,又笑道:“小丫头,找打。”
  说着,将自己的拳头举了起来。
  路冰涵连忙捣住自己的脸,说道:“我该打,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你露点硬功夫吧。”
  说着,眼睛向周围一转,发现篱笆前叠了几块砖,就指指说:“表姐,那个能玩吗?”
  陈黛林看了看,满不在乎地说:“怎么玩呢?你倒是说说看。”
  路冰涵背着手,像一个老家伙一样,说道:“我在电视上常看到人家将砖头劈断和拉断,表姐能来这个吗?”
  陈熙凤大声道:“冰涵,别这样,万一伤到你表姐呢?你这孩子,就是不懂事。”
  路冰娜也说:“要玩一手,也不见得要砖头啊。”
  路冰琪说道:“已经很厉害,不必再露一手了。”
  韩枫则说:“那要看看她本人的意思了。”
  他倒是想看看这大美女的硬功夫。他相信,她是有那个能力,不然,怎么能称得上是练武之人呐。
  陈黛林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冰涵想看,那我就试试,万一劈不折,拉不断,你们得允许我拿锤子去。”
  大家听了一阵哄笑。
  然后,陈黛林走向砖头,捡起一块来,另一手扬起,说道:“看准了,打。”
  只听帕一声,手掌拍在砖面上,扑答一声,断掉的那一半落到地上。
  陈黛林扔掉手里的半块,又捡起一块砖来,先来个马步蹲裆,接着,双手分握砖的两端,双臂一运劲,说道:“开。”
  只见完整的一块砖忽然裂开,一分为二。而陈黛林仍然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她笑盈盈地扔掉砖头,像个江湖女侠一样朝大家拱拱手,说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些都是雕虫小技,骗不了行家的。”
  大家热烈鼓掌,把一些邻居都吸引过来了。在邻居的要求下,陈黛林又破了几块砖,照样使大家睁大眼睛,惊为奇人。韩枫心想:果然不错,是有本事。我要是跟她对打,不知道能不能胜。
  表演结束后,大家簇拥着陈黛林进屋,洗手洗脸,路冰涵还缠着陈黛林要拜师学艺呢。但在陈黛林简单地讲述了练武的辛苦后,路冰涵就不那么热心了。
  路冰琪跟韩枫是最后进屋的。路冰琪悄声问:“韩枫,你看我表姐怎么样?”
  韩枫不敢胡乱回答:“就是那样。你知道,我也知道。”
  路冰琪淡淡一笑,说道:“你这叫什么回答啊,她比我强好多,我真的服了。喂,若她给你当情人怎么样?”
  韩枫一怔,然后嘘了一声,低声道:“你怎么也开始胡说八道了。”
  路冰琪似笑非笑地说:“我说到你心里了吧?你想下手就尽管下手吧,别被打得抱头鼠窜就行。”
  就在韩枫摸不准她的本意时,路冰琪已经香风一掠,走进屋里了。
  谈完情史,表演过功夫,陈熙凤说道:“做饭去吧。”
  于是,自己主灶,路冰娜自动当帮手。
  路冰琪说道:“我帮着抱柴、烧火吧。”
  陈熙凤看路冰琪穿着裙子,觉得不合适,说道:“冰琪,不用你忙,你陪着黛林说话吧。你们念得书多较有话聊。”
  路冰琪问道:“这烧火的事呢?要不,让韩枫干吧。”
  陈熙凤说道:“这点小活儿用不到他。得了,还是让冰涵来吧。”
  路冰涵一听,妈呀一声,像是不幸踩到了地雷一般。她说道:“妈,我也可以陪表姐聊天,还是让别人做吧。”
  说着话,眼睛一斜路冰琪。
  陈熙凤一指路冰涵,说道:“过来过来,就相中你了,妈看不上别人。别人干活不如你。”
  路冰涵大呼:“妈,求求你别看上我,我现在不想被你看上啊。”
  但她不管怎么抗议都没有用,最后还是得撅着嘴去干活。她心里暗暗不满,心想:妈,你太偏心了,干活净找我,凭什么不指使冰琪?她难道不是人吗?可恶的冰琪,抢了我的心上人。我不会放过你的,非得报复你,才能消我心头之气。
  路冰琪跟韩枫不用干活,都去陪陈黛林说话。过了一会儿,韩枫觉得没有太多话好说,就退出来,去东屋待着。剩下两个小姐妹,可以谈点私房话。两人并坐在炕沿上,正可谓春花秋月,风采各异,却同样迷人。
  陈黛林拉着路冰琪的手,美目瞧着她的脸蛋,说道:“冰琪,你的男朋友在哪里呢?也不叫出来帮我引见一下。你放心好了,咱们是好姐妹,我不会夺人之美的。”
  她用了调侃的语气。
  路冰琪一下子就想到了韩枫,不禁脸上一热,说道:“表姐,你在开玩笑吧,我已经几年不谈恋爱了。我现在对情场怕了,近情情怯啊。”
  陈黛林的美目在路冰琪的脸上和身上转着,说道:“冰琪,你没说实话吧?瞧你的脸色这么好、精神这么足,身体也比以前更动人了。我猜想,一定是少不了爱情的滋润。”
  路冰琪有点羞,轻轻推开她的手,娇嗔道:“又来胡说。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舅舅早就知道了,你还能不知道吗?”
  陈黛林又打量一番路冰琪,说道:“好,就算没有。那我来问你,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呢?”
  路冰琪回答道:“我以前的事,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不用再重复一遍吧?”
  陈黛林微笑着,露着洁白的牙齿,越发显得唇红。她说道:“以前的事,我自然再清楚不过,只是那伤心的往事早就过去了,你也早该从阴影中走出来了。毕竟你还年轻,总不能跟往事过一辈子啊。路还很长,好男人多着呢,用不着苦自己的。你总不会跟我说你要从一而终,终身不嫁吧。”
  路冰琪双眉一扬,当即表示:“哪有的事?现在已不是封建社会,我没有长颗化石脑袋,我自然会想着自己的将来和爱情,只不过是没有碰到合适的男人罢了。”
  心里却想:合适的男人已经碰到了,正在东屋呢,还是我的妹夫。我若是说出来,想必你也不会赞成的。
  陈黛林点头道:“那就好。我在省城帮你留意着,一旦我看中了,就通知你。”
  路冰琪微笑道:“要是你看中了,还不自己留着吗?只怕轮不到我。”
  陈黛林豪爽地说:“我可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咱们姐妹情可是胜过爱情。”
  这时,路冰涵趁干活儿的空档,走进屋里来,说道:“表姐,要是有好的男人,也帮我介绍一个。万一我考不上大学,直接就嫁了,当阔太太过神仙日子。”
  陈黛林忍不住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用手点指着路冰涵,说道:“你也太小了点吧?谁敢要啊?免了吧。”
  她望向路冰琪,路冰琪也笑出了声。
  路冰涵偷偷瞪了路冰琪一眼,说道:“你们笑什么,我是说正经的。”
  那两人仍然笑个不止,气得路冰涵跺了几下脚,又返回厨房干活去了。
  到了吃饭的时候,大家围坐一圈。韩枫目光环视一下,觉得自己如同置身百花园中,妊紫嫣红,五光十色,美不胜收。连陈熙凤也显出自己的风采来,那是成熟、庄重、仁慈之美;而路冰娜与路冰涵也不赖,一个端庄、矜持,一个娇嫩、活泼。花中之王要数路冰琪跟陈黛林了,如同绝代双骄,不分伯仲,或者像大观园中的宝堂一,你无法肯定谁强谁弱。
  韩枫不禁感到心神俱醉,暗想:她们要是都成为我的女人就好了。唉,不过这也太难了。陈黛林跟自己的距离太远,那么杰出的姑娘犹如烈性的野马一般不好驾驭和征服;而陈熙凤又是自己的岳母,对她有那种想法,又有些大逆不道。人生处处都有烦恼啊!
  大家围着桌子,桌上摆满了菜,散发着温暖的香气。看着那不同的颜色,就使人大有食欲。陈黛林挨个看了看,说道:“我要是长了一个鲸鱼那么大的胃,真想连桌子都吞下去。”
  陈熙凤招呼道:“孩子,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就吃吧,这里就是你的家。”
  陈黛林很感动,说道:“姑姑,你别这么说。这些年来,我也没怎么来看你,因为我们的生活也挺难的,当初那窘迫的样子,也不敢回来见你。现在好了,我总算可以衣锦还乡了。”
  陈熙凤用着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她,说道:“孩子,客套的话就别提了,今天你就放开胃口吃吧。”
  路冰涵嚷嚷道:“表姐,这么多好菜,你难道不喝点酒吗?我记得你可是女中豪杰,凡是豪杰没有不喝酒的。”
  陈黛林看了看陈熙凤,说道:“今天这个场合,还是不喝了,还是跟大家一样,喝饮料吧。”
  陈熙凤则说:“孩子,你要是能喝酒的话,那就喝吧,姑姑不会拦着你。今个儿可是个好日子,她们姐妹也一样,想喝什么就喝什么,今天高兴,我不管你们。”
  此话一落,路冰涵几乎跳了起来,高呼哇塞。她说道:“姐夫,你出钱,我去买酒去。”
  韩枫答应道:“好,去吧。别扔在路上啊。”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块钱给她。
  路冰涵喜孜孜地往外跑。陈熙凤还不忘嘱咐一声:“走路长点眼睛,别摔着了。还有,剩下的钱要拿回来,不能乱花。”
  路冰涵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妈,你当我是傻瓜和贪污犯啊。”
  众女听了,又是一阵儿笑,都笑得那么开心。韩枫坐在众女之中,感觉实在太爽了。她们的香气让他觉得飘飘然,他的目光不时在路冰琪跟陈黛林的身上转着,心想:这两个妞真棒,都能打一百分。陈黛林是万里挑一的人材,我的冰琪也不差。老天真是有眼,让我遇到了这么两个美人,这是对我的恩赐与照顾。既然如此,那就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让陈黛林也当我的女人吧。为此,我少活十年八年,也没什么意见。
  他发现陈黛林的一颦一笑,扬眉撇嘴等等,没有不好看的。如果说路冰琪代表女性的柔美跟清雅,那么陈黛林代表的就是豪爽跟健美了。这两位一个是文小姐,一个是武将军。
  很快的,酒就买回来了。由于高兴,大家都喝起了酒。韩枫与陈黛林喝的是白酒,而路家姐妹还有陈熙凤喝起了啤酒。路冰涵这次也喝了,陈熙凤并没有阻拦她。路冰涵心里好痛快,只是目光一旦看向大姐路冰琪时,就有点不舒服,明显是一种妒忌的心理。她对于比自己强的同性,本来就不抱多少好感,更何况是对情敌、劲敌呢?平时不怎么喝酒的她,也由于心事的压力,大口喝了起来。
  陈熙凤不得不提醒道:“冰涵,别喝多了。喝多了,多丢人呐。”
  路冰涵喝得满脸通红,说道:“没事没事,喝酒之后,看什么东西都是好看的。”
  再看陈黛林,倒了一杯白酒,慢慢喝着。她由于有所顾忌,并没有像那天跟韩枫喝酒时那么豪迈,她还是很注意场合跟自己的形象。而路冰琪跟路冰娜自然更有分寸了,不会乱喝酒,有损自己的美丽。陈熙凤更不必说,也不过是喝了半杯,意思意思而已。
  韩枫也同样不会开怀畅饮,在老婆跟前、情人跟前、岳母跟前,怎么能像个酒鬼那样无所顾忌?更何况对面还有一个新来的美娇娘,自己更得注意点。
  喝了一会儿,众女的脸上都泛起桃花,如此更添丽色,使韩枫暗呼过瘾。尤其是路冰涵,喝得成了红脸关公。陈熙凤叹息道:“这孩子,还是个孩子,再过几年,才能像个大人吧。”
  路冰娜微笑道:“小妹是不是有心事借酒浇愁?”
  陈黛林开玩笑道:“刚才小妹还说要嫁人的事呢,难道真想嫁人吗?”
  路冰涵虽有些头晕,可没有发傻,只是舌头有点大了,说道:“嫁什么人呐?我还要考大学、攻博士,替我妈、替我家争光呢。”
  陈熙凤点点头,说道:“对啊,这才是好孩子。好了,冰涵,别喝了,去躺会吧。”
  路冰涵嗯了一声,没有说别的,乖乖地上炕躺着,合着眼养神。偶尔睁一下眼,瞧瞧韩枫,瞧得韩枫心惊肉跳,生怕她哪根筋不对,突然跳起来,把自己跟她之间的秘密都说了出来。那可不好,那可是会一石击起千重浪。
  幸好过了不久,路冰涵便睡着了,没给韩枫找麻烦,让韩枫有种逢凶化吉之感。他可是知道路冰涵的脾气,有时候口无遮拦,做事不会瞻前顾后。要是惹恼了她,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路冰涵进入梦乡,其他人继续喝酒。很快,也都喝差不多了。陈黛林见此,也不再继续喝,在姑姑面前,不能太过放纵。她知道长辈们的想法不像她们那么前卫与进步。
  陈黛林才喝了一杯白酒,面颊微红,绝对胜过玫瑰。要不是旁边有人,韩枫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从她的美丽中获得快感。凡不是自己老婆的美女对一个男人的吸引力都特大,没得到的女人总比得到的女人有魅力。
  人都是贪心的,这山望着那山高,韩枫明知她有男朋友,与自己根本不会有结果,却也下意识地憧憬着美好的明天,渴望着天降奇缘,让自己享受陈黛林的艳福。几杯酒下肚,这种荒唐的念头更像是气球受到吹气,越来越大。
  将近结束时,陈黛林的目光停在路冰娜的脸上,说道:“冰娜,你现在可是好福气,像个阔太太一样,我都羡慕起你现在的生活了。你快讲讲你是怎么跟韩枫恋爱的。”
  路冰娜看了一眼沉默的韩枫,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说道:“说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讲清楚。”
  陈黛林想了想,说道:“那么这样,晚上你来陪我说话,让你老公独守一夜空房怎么样?”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没问题。”
  陈黛林又跟韩枫说:“韩枫,这可冷落你了。你要是舍不得冰娜,我也不勉强她。”
  韩枫很洒脱地摆了摆手,说道:“哪儿的话呀?你们姐妹感情同样重要。”
  陈黛林点点头,说道:“好,这才是男子汉,痛快。”
  她看了看酒瓶,真想抓过来再喝。可一想到陈熙凤,又放弃了这个想法。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姑姑面前要是没有原则,像一个酒鬼那样大喝,姑姑会怎么看她?还是算了吧。
  接下来,陈熙凤又问了问陈黛林母亲的近况,感慨道:“她是个心高的人,看不上我兄弟。唉,两人散了倒不怕,倒是苦了孩子。”
  陈黛林含笑说:“我看得出她也后悔了,而现在已太晚了,我爸有了新家庭。”
  陈熙凤说道:“真是奇怪,你这么棒、这么有出息,我这个弟弟也不是很差,就是太平庸了。”
  陈黛林说道:“个人有个人的天赋,平庸没什么不好,活得比较轻松些。不像我,连散步的时间都没有。我很想过冰娜这种日子,跟打太极拳一样。唉,没那个福气啊。对了,听说冰川在省城,混得怎么样?”
  陈熙凤听她提起儿子,脸上的笑容变浓了,说道:“在韩枫父亲那里工作呢。他没有学历,也没有能力,只要老老实实干活,能养活自己就成了。我对他没有多高的要求,不给我捅篓子,我也谢天谢地了。”
  陈黛林说道:“是啊,好好干,多赚点钱,以后娶个媳妇,你就放心了。”
  陈熙凤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那小子能养活老婆吗?我看玄呐。实在不行,我去帮忙吧。”
  路冰娜笑了笑,说道:“妈,看你说的,把冰川说得那么没用。他一个小伙子,只要自己努力,好好做事,他一样不会比别人差。再说,还有枫哥这边帮着呢。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能有出息的。”
  陈熙凤连声道:“那是再好不过了。”
  吃过饭,收拾完桌子,众人又说起话。韩枫坐不一会儿,便往东屋去了。路冰娜随后过来,说道:“我去陪表姐,不好意思了,枫哥。”
  韩枫搂了搂路冰娜,说道:“我是那么会计较的人吗?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你尽管跟她说话去吧。对了,你别忘了问一声,她男朋友是做什么行业,叫什么名字。”
  路冰娜望着韩枫,一双美目黑亮而温柔,说道:“问这个干什么?你想认识那男的吗?”
  韩枫微笑道:“没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她找的男朋友是什么人物。”
  路冰娜嗯了一声,说道:“我保证完成任务。”
  说着,把窗帘拉好,又把炕铺好,亲了韩枫一下,才去西屋。
  韩枫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屋里。天黑了,不想开灯。在黑暗中,在宁静中,感觉自己是无比的自由,不受任何约束。他可以想任何事,他可以跟自己的灵魂对话。
  他的眼前不时晃着陈黛林的影子。她的脸蛋固然令人沉醉,而她的身材同样也令人倾倒。她练功时胸脯的颤动,双臀的挺翘,大腿的笔直,那自信而坚强的笑容,无不题不出她的强者之风。她可不是温室中的花草,她是菊花和梅花,非一般的女人可比拟的。
  她衣服下的**一定更美,更令人惊艳。她的男朋友多幸福,可以享受这么美好的身子。可惜了,她不是处女,不知道是哪个男人将她破身。能把她破身了,哪怕是次日被杀掉,那男人应该也是愿意的。
  尽管她不是处女,可我还是那么被她吸引,什么时候可以让我一亲芳泽,快活快活呢?为了换取那一次,我愿意付出沉重的代价,最好她能投怀送抱,那样,我多么有面子啊。可是,那又怎么可能?她又没有吃错药,更不是花痴。这种荒唐的想法得一辈子留在心里。
  想到后来,有点想累了,他便脱掉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他做了一个梦,梦太传奇了。他梦见自己跟陈黛林比武,那是在荒郊野外,周围不是山便是树林子。他们在绿草地上打在一起,打得不可开交。后来,他寻了一个破绽,将陈黛林打倒,然后扑了上去,可不是打人,而是亲吻她、轻薄她,占她的便宜。她不肯,两人就又搏斗起来。时不时在草上翻滚,跟情侣亲热一般。正在关键之处,韩枫猛地醒来,眼前一片黑暗,方知是一场梦。
  他摸摸头,已经见汗,好像跟陈黛林在梦中搏斗累的。他回想一下,梦中的一切是那么清楚,好像连压在她身上的舒服劲还有呢。这个梦真像是真的,可是他再不是人,也不能强迫她怎么样,他韩枫不会那么差劲,他可不对女人使用暴力,他要她们心甘情愿。
  他打开灯,看了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多。关上灯,又回到被窝里躺着,想着这个时候西屋的陈黛林一定也睡得正香吧。还有冰琪,是否也在做着艳梦?她可梦见跟我一起做那腾云驾雾般的好事呢?唉,冰琪,要是你这时候钻进我的被窝该有多好?我相信,你的滋味一定不比陈黛林差。陈黛林是什么味儿呢?如果说你是苹果,那她肯定是辣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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