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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少龙将她抱着翻过身,在她耳边轻声道:“倩儿别怕,这次让我的小公主自己慢慢来,等尝到了甜头,再由夫君我来大快朵颐。”赵倩还搞不清楚状况,项少龙抓住赵倩粉臀,手指贴在蜜穴旁把阴唇微微擘开,让龙头顺着湿润的唇瓣慢慢陷入,赵倩已忍不住微微呻吟。
  项少龙略一停顿,赵倩呻吟暂止,腰臀再稍稍下沉,将龙茎纳入近三分之一,已感觉到处女膜的阻滞。项少龙让龙茎抽出寸许,缓慢插入,在蜜穴前段膣道抽送,赵倩蜜道渐次扩张,爱液流溢。
  赵倩在项少龙细心导引下,发出阵阵低吟喘息,痛楚渐渐消退。见心上人这般体贴,赵倩芳心可可,深吸口气,微一咬牙,趁龙茎上挺之际,雪臀使力下沉,处女膜立时破裂,龙茎深陷,直入花心,瞬间下体一股刺痛,赵倩不禁痛呼出声,伏在项少龙胸膛大口喘气。
  项少龙搂住赵倩,柔声安慰着。感觉她喘息渐歇,龙茎慢慢以小幅度抽送,初时赵倩阴道内紧窄无比,夹挤着龙茎难以动弹,数次抽送后渐感滑润,抽送幅度与频率开始增加,赵倩的娇吟也开始急促,不一会,龙茎终于在蜜穴内来往自如,赵倩也被阵阵快感引得淫水泛潮,轻声浪叫:“嗯……嗯……项郎……好……好……舒服……这……这……就是……行……房……啊……倩儿……好……想……啊……又来……啦……”
  项少龙见赵倩这般妩媚淫浪,心想好在这是战国时代,否则自己跟这么多未满十八岁的青春少女欢爱,在廿一世纪可是只有情色小说跟漫画才能有的妄想。这时已经不再怪马疯子跟郑翠芝,反而庆幸能有机会进入时光黑洞,否则哪有这般艳福?如果留在现代,不仅只是任国家机器使唤的工具,恐怕连周香媚跟郑翠芝这两个美女都摆不平。想来心怀大畅,龙茎一挺,在赵倩蜜穴内冲刺更加快速,阴户内淫水受挤压喷溅,爱液泛流,顺着赵倩粉嫩的股沟直泻而下。
  项少龙担心赵倩初试云雨,不堪挞伐,遂任全身肌肉放松,心神专注于赵倩娇躯所有反应,两手揉捏着她翘挺双峰,感受着她高潮起伏的体温与颤动,尤其是她那紧致诱人的蜜穴,有着不输赵雅的缠吸力。果然赵国王室女子皆是媚骨天生,就连赵妮这般的端庄女子,开放心胸后也是别有一番淫媚。如今赵国王室最美的三个女子都锺情献身于自己,真是不枉此生!缓抽疾送之间,龙茎袭上一股酥麻,同时全身电流汇聚龙根,项少龙双眼一闭,精液狂喷而出,电流四处散逸,充塞于赵倩嫩软的阴道。
  赵倩在项少龙全心伺候下,已达到生平首次的性高潮,只觉全身如置云端般飘浮,但高潮却是连接不断,令她连呻吟都来不及。突然体内袭入一道刺麻的感觉,漫天盖地流窜整个膣壁子宫,全身如入暖泉,快感非常,脑中只觉如炸裂粉碎般的失去意识,终于狂喊出声,瘫软在项少龙身上,无法动弹。
  三天后,船队进入韩境。项赵两人与韩非殷殷话别,韩非使人牵来一匹浑体乌黑,神俊之极的骏马道:“项兄!这是纪小姐最宠爱的坐骑,特别嘱我带来好给你作路上脚力。”赵倩“啊!”的一声叫了起来,认得是那晚纪嫣然来救他们时骑的骏马,欢喜地抚着它的马头。项少龙见美人恩深义重,不由满怀思念,叹了一口长气。
  韩非当然明白他的心情,伸手与他握别道:“今次魏国之行,最大收获是多了嫣然这个红颜知己和认识了项兄这种胸怀远大的英雄人物。这匹马名‘疾风’。珍重了!”项少龙收拾情怀,与赵倩骑上“疾风”,电驰而去,老远还看到韩非在向他们挥手。
  两人晓行夜宿,沿着韩魏边境北上,往赵国进发。纪嫣然还为他们预备了干粮和简单营帐等荒野之行的一切必需品。使他们不用为此烦恼。今次返赵的感受比之赴魏之行大不相同,心情轻松多了,赵倩初尝男欢女爱滋味,由少女变作了小妇人,更是快乐得像只小云雀般,不住在项少龙耳边唱着赵国的小调,令项少龙平白多了一种享受。
  愈往北上,天气愈冷,霜雪交袭时,只好找山野洞穴躲避。十多天后,他们到了韩国边境广阔的疏林区处,过了这区域,便会再进入魏境,要走三天才可到达赵国的边界。这是韩国着名的狩猎场地,属于低山丘陵地带,是针叶树和阔叶树的混交林,乔木、亚乔木、灌木等品种繁多。黑熊、马、鹿、山羊、野兔随处可见,还有就是无处不在的野狼,有时整群追在马后,要项少龙回马用飞针射杀数头,野狼争食同类的尸体,才无暇追来。
  两人一骑,在白霜遍地的林木间穿行,树梢披挂着雪花霜柱,纯净皎洁得令人屏息。这天来到一条长河的西岸,河心处尚未结冰的河水夹着雪光云影滚滚流往东北。气候更严寒了,两人全身连头紧裹在厚绵袍中,还要戴上挡风的口罩,才勉强抵着风雪。地上积雪及膝,连“疾风”都举步维艰,惟有下马徒步行走,希望能找到人家,借宿以避风雪。
  虽然冷得要命,但一望无际的茫茫林海雪原,变幻无穷的耀目雪花,却令这对恩爱的情侣目不暇给,叹为观止。四周万籁俱寂,只有脚下松软的白雪被践上时发出声响。偶然远方传来猛虎或野狼的吼叫,则使人毛骨悚然。
  午前时分,狂风忽起,雪花像千万根银针般忽东忽西,从四方八面疾射而至,令他们眼也睁不开来,脚步不稳。捱了一会,“疾风”再也不肯前进。项少龙暗忖怎也要避过这场风雪,但前不见人,后不见舍,忽然记起以前军训时曾学过造爱斯基摩人的冰屋,快捷兼妥当,童心大起,到河旁结冰处以利刃起出冰砖,在赵倩怀疑的眼光下,砌成了一间可容人畜的大冰屋,下面铺以营帐绵被,还斩来柴枝,在里面生起火来,登时一屋暖气,风雪反变成浪漫乐事。“疾风”亦回复了平时的安详神态。
  赵倩见爱郎这么本事,对他更崇拜得五体投地,益发诚心讨好逢迎,让他享尽温柔滋味。两人裸眠被内,肢体交缠,说着永不厌倦的情话,最后相拥酣睡。天明时,忽被异声惊醒过来。他们留心一听,竟是雀鸟在天上飞过时嬉玩吵闹的声音。诧异中,爬起来从透气的小雪窗往外望去,只见天色放晴,大雪早无影无。两人大喜,连忙收拾行装,依依不舍地离开那留下了甜蜜回忆的冰屋。
  项少龙怕冻坏了“疾风”,以布帛把它的四条腿裹紧,还以绵布包着它肚腹处,以免寒气侵入内脏。又造了一个简陋的雪橇,行装全放到上面去,由“疾风”拉扯而行,项少龙则牵着它,和赵倩并肩继续朝北而去,这时他们已分不清楚踏足处属于韩国还是魏国的领土了,毕竟边界只是人为的东西,大自然本身绝不会认同的。
  娇生惯养的赵倩走不了半里路便吃不消,坐到雪橇上,由“疾风”轻松地拖拉着。林木像一堵堵高墙,层层迭迭,比比皆是,不见涯际,穿行其中,使人泛起不辨东西的迷失感觉,幸好项少龙行军经验丰富,几天前趁天色好时,找到了极星的位置,认定了地形,才不致走错了方向。脚下白雪皑皑,不时见到雪地上动物的足迹,纵横交错,织成一幅幅奇特的图案,当然他们亦留下了另一组延绵不断的痕。
  好的天气维持不了多久,午后又开始下雪,还愈下愈大。项少龙心中叫苦,正不知应否停下来还是再前进时,七间木构房子出现左方林木之间。两人大喜,朝房子走去。这几间木屋筑在石砌的基层上,松木结构,扶梯连着回廊,人字形的屋顶积满白雪,屋前后墨绿和深褐色的林木参天而立,挺拔劲秀。他们一见便心中欢喜,到了房子前,高声呼唤,却没有人回应。
  赵倩忽然尖叫一声,指着最大那间木屋的门口处,只见上面血迹斑斑,怵目惊心。项少龙走近一看,血迹仍相当新鲜,显然发生在不久之前。于是吩咐赵倩留在外面,自己推门进屋,不一会脸色阴沉走了出来,再查看了其他屋子后,回到了赵倩身旁道:“倩儿不要惊慌,这里刚发生了可怕的罪行和惨剧,看来这里的所有男女老幼,均被集中到这间屋内虐杀了,连狗儿都不放过,女人都有被奸污过的痕迹。”
  赵倩色变道:“是谁干的恶事?”项少龙道:“不是马贼便是军队,否则亦不能如此容易控制了这些慓悍的猎民。”
  赵倩颤声道:“我们怎办才好?”项少龙尚未答话,蹄声起。两人惊魂未定,回头望去,只见一人一骑,由远而近,马上坐着一名魁梧大汉,马后还负着一双猎来的野鹿。那人年纪在二十五六间,手足均比一般人粗壮,两眼神光闪闪,脸目粗豪,极有气概,隔远见到他们,高声招呼道:“朋友们从那里来的!”又大叫道:“滕翼回来了!”
  项少龙和赵倩交换了一个眼神,均为这归家的壮汉心下恻然。那叫滕翼的大汉转瞬驰近,两眼射出奇怪的神色,盯着没有亲人出迎的房子,显是感到事情的不寻常处。项少龙抢前拦住他,诚恳地道:“朋友请先听我说几句话。”滕翼敏捷地跳下马来,冷然望向他道:“你们是什么人?”
  项少龙道:“我们只是路过的人,里面……”滕翼一掌推在他肩上,喝道:“让开!”
  以项少龙的体重和稳如泰山的马步,仍被他推得踉跄退往一旁,虽是猝不及防,仍可见这滕翼的膂力何等惊人。滕翼旋风般冲入了屋内,接着是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呼和令人心酸的号哭,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赵倩鼻头一酸,伏到项少龙肩头陪着垂泪。
  蓦地一声狂喝,滕翼眼喷血焰,持剑冲了出来,指着项少龙道:“是否你干的?”项赵两人愕然以对。滕翼显是悲痛愤怒得失了常性,一剑迎头劈来。项少龙早有防备,拔出木剑,硬挡了他一剑,另一手推开了赵倩。项少龙被他劈得手臂发麻,暗檩此人臂力比得上嚣魏牟时,滕翼已不顾生死,状若疯虎般攻来,剑法大开大阖,精妙绝伦。
  项少龙怎想得到在这雪林野地会遇到如此可怕的剑手,连分神解释都不敢尝试。运起墨子剑法,只守不攻,且战且退,挡了对方百多剑后,滕翼忽地一声凄呼,跪倒地上,抱头痛哭起来。赵倩惊惶地奔了过去,躲在项少龙背后,叫道:“大个子!里面的人并不是我们杀的。”滕翼点头哭道:“我知道!你用的是木剑,身上又没有血迹,只是我一时火烧胀了脑。”接着哭得倒在雪地
  上里。
  滕翼跪在新立的坟前,神情木然。就在下面,埋葬了他的父母、兄弟、妻子和儿女亲人。自给自足的幸福生活再与他无缘。他甚至不知仇人是谁,只好尽生命的所有力量去寻找。仇恨咬噬着他淌着血的心。赵倩陪着流泪饮泣。
  项少龙来到滕翼旁,沉声道:“滕兄想不想报仇!”滕翼霍地抬头,眼中射出坚定的光芒,道:“若项兄能使滕某报仇雪恨,我便把这条命交给你。”
  项少龙暗忖此人剑法高明,勇武盖世,若得他之助,真是如虎添翼。点头道:“滕兄有否想过贼子为何把所有人集中到一间屋子之内?”滕翼一震道:“他们是想留下其他六间屋来用。”
  项少龙对他敏捷的思路非常欣赏,道:“所以他们定会回来,而且是在黄昏前。”滕翼两眼爆起仇恨的强芒,俯头吻在雪地上,再来到项少龙身前,伸手抓着他肩头,感激道:“多谢你!你们快上路吧!否则遇上他们便危险了。”
  项少龙微笑道:“你若想尽歼仇人,便不应叫我离去。”滕翼看了赵倩一眼,摇头道:“你的小妻子既美丽心肠又好,我不想她遭到不幸,我的三个兄弟虽及不上我,但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可见敌人数目既多,武功又好,我们未必抵敌得住。”
  项少龙充满信心道:“若正面交锋,我们自然不是对手,但现在是有心计算无心,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要立即动手布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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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 第八章 雪地歼仇

项少龙与滕翼挨坐在屋内窗子两旁的墙脚处,静心守候凶残敌人的来临。滕翼的情绪平复下来,显出高手的冷静和沉稳,但眼里深刻的苦痛和悲伤却有增无减。项少龙想分他的神,问道:“滕兄是否自少便在这里狩猎为生呢?”滕翼默默想了一会,沉声道:“实不相瞒,我本有志于为我韩国尽点力量,所以曾加入军伍,还积功升至将领,后来见上面的人太不像样,只知排挤人才,对外则摇尾乞怜,心灰意冷下才带同家人,隐居于此,那知……”
  蹄声隐隐传来。两人精神大振,爬了起来,齐朝窗外望去。雪花漫天中,在这银白色世界的远处,一队人马,缓驰而至。项少龙一看下眼也呆了,失声道:“至少有六、七十人!”滕翼冷冷道:“是九十至一百人。”
  项少龙仔细看了一会,惊异地瞧了他一眼,点头道:“你的观察很准确。”滕翼道:“项兄你还是走吧!凭我们两人之力,加上陷阱也对付不了这么多人。”
  项少龙本来头皮发麻,暗萌退走之念,现在明知滕翼要决意死战,反激起了豪气,沉声道:“滕兄不要这么快便泄气,只要我们能坚持一会,天色一黑,便大利于我们的行动,哼!我项少龙岂是临阵退缩的人。”滕翼感激地看他一眼,再全神贯注往逐渐迫近的敌人处。此时天色转黯,项少龙用足目力,剧震道:“是嚣魏牟!”心中涌起强烈的歉意。
  滕翼早听了他的事,一呆道:“是齐国的嚣魏牟!”叹了一口气道:“项兄不要自责,这完全不关你的事,你也是受害者吧了!”项少龙见他如此明白事理,心结稍解,亦更欣赏这甘于平淡隐居生活的高强剑手。
  这时大队人马来至屋前外边的空地处,纷纷下马。项少龙和滕翼两人埋伏的那所房子,正是惨剧发生的地方,照常理,嚣魏牟的人绝不会踏进这间屋来的。嚣魏牟脸色阴沉,征勒站在他旁,脸色亦好不了多少。看着手下们把马鞍和行囊由马背卸下来,搬进其他屋内去,嚣魏牟咒骂一声,暴躁地道:“我绝不会错的,项少龙诈作朝楚国逃去,只是掩眼法。而他若要回赵,便只有三条路线,谅他也不敢取道我们的大齐和魏国,剩下便只有这条韩境的通道,但为何仍找不到他呢?”
  征勒道:“我们是乘船来的,走的又是官道,比他快了十来天也不出奇,现在我们布置停当,只要他经过这里,定逃不过我们设下的数十个岗哨。”嚣魏牟道:“记得不可伤赵倩!”话毕朝项滕两人藏身的屋子走来。
  项滕两人大喜,分别移到门旁两个大窗,举起弩弓,准备只要他步进射程,立即发射。征勒叫道:“头子!那间屋……”嚣魏牟一声狞笑道:“这么精采的东西,再看一次也是好的,我最爱看被我奸杀了的女人。”说完大步步去。项滕两人大喜,蓄势以待。
  忽地远处有人大叫道:“头子!不妥!这里有座新坟。”项滕两人心中懊悔,想不到嚣魏牟这么小心,竟派人四处巡视。知道机不可失,机括声响,两枝弩箭穿窗而出,射往嚣魏牟。此时这大凶人距他们足有三百步之遥,闻破风声一震往旁急闪。他本可避开两箭,但项少龙知他身手敏捷,故意射偏了少许,所以他虽避过了滕翼的箭,却闪不过项少龙的一箭,贯肩而过,带得他一声惨嚎,往后跌去,可惜仍未能命中要害,不过也够他受的了。
  这时近百人有一半进入了那六间屋内,在外的四十多人齐声惊呼,朝他们藏身的屋子冲来。项少龙和滕翼迅速由后门退去,来到屋后,燃起火箭,朝其他屋射去。这些屋顶和松木壁均被他们下过手脚,在外面抹上一层易燃的松油,一遇到火,立即蔓延全屋,连闭上的门窗亦波及了。北风呼呼下,进了屋的人就像到了个与外隔绝的空间,兼之奔波整天,都卧坐下来歇息,那知外面出了事,到发觉有变时,整间屋都陷进了火海里。一时惨号连天,有若人间地狱。
  那些朝屋子冲杀过来的十多个贼子,眼看可冲上屋台,忽地脚下一空,掉进了项滕早先布下的陷阱去,跌落十多尺布满向上尖刺的坑底去,那还有幸免或活命的机会。瞬息间,近百敌人,死伤大半,连首领嚣魏牟都受了伤。滕翼两眼喷火,一声狂喊,冲了出去,见人便杀。项少龙由另一方冲出,两枝飞针掷出,先了结两个慌惶失措的贼子,拔出木剑,朝嚣魏牟的方向杀去。
  嚣魏牟被征勒和另一手下扶了起来,移动间肩头中箭处剧痛椎心,自知无法动手,虽见到大仇人项少龙,仍只能恨得牙痒痒的,而己方只剩下二十多人,愤然道:“我们走!”征勒和手下忙扶着他朝最近的战马仓皇而去。项少龙眼观八方,大叫道:“嚣魏牟走了!”众贼一看果然不假,又见两人武技强横,己方人数虽占优势,仍占不到半丝便宜,转眼又给对方杀了五人,心胆俱寒下,一哄而散,纷纷逃命去了。项少龙和滕翼见机不可失,全力往嚣魏牟奔去。
  几个忠于嚣魏牟的贼子返身拦截,给这如猛虎出柙的两大高手,几个照面便了账。项少龙踢飞了一名敌人后,迅速追到嚣魏牟身后。征勒见离马匹尚有十步距离,拔剑回身,拦着项少龙。项少龙大喝一声道:“滕翼!追!”一剑往征勒劈去。征勒不愧一流好手,运剑一挡,奋不顾身杀来,一时剑风呼啸,杀得难解难分,最要命是征勒全是与敌偕亡的招数,项少龙一时亦莫奈他可,惟有等待他锐气衰竭的一刻。
  这时嚣魏牟已跨上马背。滕翼刚好扑至,一剑劈出。一个手下刚要回身应战,竟被他连人带剑,劈得溅血飞跌七步之外,可知他心中的愤恨是如何狂烈。嚣魏牟强忍伤痛,一夹马腹,往外冲出。滕翼一声暴喝,整个人往前扑去,大手一探,竟抓着马的后脚。战马失去了平衡,一声狂嘶,侧跌往雪地去,登时把嚣魏牟抛下马来。征勒扭头一瞥,立时魂飞魄散。
  项少龙那肯放过时机,“嚓嚓嚓”连劈三剑,到第三剑时,征勒长剑荡开,空门大露。当滕翼扑过去与嚣魏牟扭作一团时,项少龙木剑闪电刺入,征勒一声惨哼,整个人往后抛飞,立毙当场。此时嚣魏牟临死挣扎,一手捏着滕翼喉咙,正要运力捏碎他的喉骨,却给滕翼抓着露在他肩外的箭簇大力一搅,登时痛得全身痉挛,手也松了开来。
  滕翼骑在他身上,左手用力一拔,弩箭连着肉骨鲜血喷溅出来,嚣魏牟痛不欲生时,他的右拳铁鎚般连续在他胸口击了十多拳,骨折声爆竹般响起,嚣魏牟七孔溅血,当场惨死。然后滕翼由他身上倒了下来,伏到雪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意料之外地,项少龙由嚣魏牟身上搜到他失去了的飞虹剑,心中不由感慨万千。项少龙把赵倩由隐蔽的地穴抱起来时,赵倩担心得脸青唇白,娇躯抖颤。大雪停了,繁星满天,壮丽迷人。项少龙爱怜地痛吻她香唇,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往坟地走去。滕翼割下了嚣魏牟的首级,在坟前焚香拜祭。
  项少龙放下赵倩,道:“滕兄今后有何打算?”滕翼平静地道:“我什么都没有了,除了一人一剑外,再无挂虑。项兄若不嫌弃,以后我滕翼便跟着你,什么危难艰险也不会害怕,直至被人杀死,好了结这凄惨的命运!”
  项少龙大喜道:“我喜欢还来不及,但滕兄不须如此郁结难解,不若振起意志,重过新的生活吧!”滕翼摇头道:“项兄不会明白我对妻儿和亲人的感情的了,那是我生命的一切,现在我已一无所有,除了项兄的恩德外,我再不会对任何人动感情,那太痛苦了。”
  赵倩鼻头一酸,饮泣起来。滕翼叹道:“唉!爱哭的小公主!”项少龙搂着赵倩,淡淡道:“嚣魏牟这首级会很有价值,滕兄有没有方法把它保存下来!”滕翼道:“这个容易得很,包在我身上好了!”
  有了滕翼这识途老马,路上轻松多了。他不但是出色的猎人,也是烧野味的高手,又懂采摘野生植物作佐料,吃得项赵两人赞不绝口。滕翼对大自然有着宗教的虔诚,深信大自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神灵,每到一处,必亲吻土地和祷告祈福。五天后,他们到了靠近魏境一条大村落,数百间房子和几个牧场分布在广阔的雪原上,风景优美,充盈着宁洽的气氛。实是这战乱时代中避世的桃源。
  滕翼不但和这里的人非常稔熟,还备受尊敬,几个放羊的小子见到他来,立时飞报入村,还有人打响了铜锣出迎。赵倩看着有趣,展露出甜甜的笑容,看得项少龙只想立即带她入房憩息,共度春宵。沿途不住有男女老幼由屋内走出来向滕翼打招呼,男的忍不住狠狠盯着赵倩,女的却在偷看着项少龙。十多条狗儿由四方八面钻了出来,追在他们马后,还对滕翼摇头摆尾,表示欢迎。
  “滕大哥!”声音由上方传来。项赵两人吓了一跳,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瘦削青年,手足纤长,脸容不算英俊,但整个人却有种吊儿郎当的潇洒,挂着乐天坦诚的笑容,两脚摇摇晃晃的,竟坐在一棵参天大树挂满冰霜雪花的横干上,离地足有三丈的距离,教人担心他会坐不稳掉下来时,那就糟了。
  赵倩惊呼道:“小心点啊!不要摇晃了!”那青年“啊!”的一声,似乎这时才知道危险,慌得手忙脚乱,更保持不了平衡,仰跌下来。赵倩吓得闭上美目,却不闻重物堕地的声音。再睁开眼时,只见那青年两脚挂在树上,双手环胸,正笑嘻嘻向她眨眼睛。赵倩狠狠瞪他一眼,怪他装神弄鬼吓唬自己。项少龙看得自叹不如,由衷赞道:“朋友好身手。”
  滕翼喝道:“荆俊还不下来!”荆俊哈哈一笑,表演似的连翻两个筋斗,轻巧地落到雪地上,向赵倩一揖道:“这位气质高贵的美丽小姐,请问有了夫家没有?”
  赵倩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暗忖自己正紧靠在项郎怀里,他却偏要这么问人。滕翼不悦道:“修修你那把没有遮拦的油嘴吧!这位是赵国金枝玉叶的三公主,怎到你无礼?”荆俊一震往项少龙望来,嚷道:“这位定是大破灰胡和狼人的项少龙了!”
  滕翼和项少龙大奇,交换了个眼色后,由前者问道:“你怎会知道?”荆俊道:“听边境处的魏兵说的,他们嘱我替他们留心项爷和公主的行,若有发现,会给我一百个银宝。”
  赵倩骇然道:“你不会那么做吧?”荆俊毫不费力跃了起来,往后一个空翻,然后跪倒地上,抱拳过头道:“当然不会,在下还立下决心,决意追随项爷,到外面闯闯世界,项爷请答应小子的要求。”
  项少龙心中亦欢喜此人,望往滕翼,表示尊重他的意见。滕翼点头道:“荆俊是这里最优秀的猎人,精擅偷鸡摸狗之道。今次我特别到这条村来,就是想项兄见见这终日梦想着要到外面见识闯荡的小子。”项少龙哈哈一笑道:“起来吧!以后跟着我好了!”
  荆俊喜得跳了起来,连续翻了三个筋斗,叫道:“让小子先去探路,明早必有报告!”转瞬去远。项少龙见他这么乖巧,心中大悦。
  那晚他们就住进族长兼村长的家里,接受最热烈的招待。晚宴时,村里的长者都来了,非常热闹,临睡前,滕翼向两人道:“今晚假若听到异响,切莫出来,因为会有人来偷村长的女儿。”项赵两人大奇,为何有贼来偷女人,也不可理会。滕翼解释道:“这是本地的风俗,婚礼的前一晚都有这种偷新娘的仪式,大家装作若无其事,新郎偷了姑娘回家后,立即洞房,明早天亮前回到娘家举行婚礼,你们可顺便喝杯喜酒。”
  锣鼓的声音把睡梦中的爱侣惊醒过来。这时天还未亮,项赵两人睡眼惺松由温暖的被窝爬了起来,匆匆梳洗穿衣,走出厅堂时,早挤满了来参加婚礼的人。他们和滕翼被安排坐在主家之后观礼。村长和四位妻子坐在最前排,那对新婚夫妇穿着红衣,头顶冠佩,各跪一方,手上都捧着一筐鲜果。宾客们拍手高歌,表示祝贺。
  赵倩看得眉开眼笑,凑到项少龙耳边道:“项郎啊!倩儿也要那样穿起新娘喜服嫁给你。”项少龙心中一甜道:“有朝一日逃出邯郸,我们立即学他们般举行婚礼好吗?”赵倩愿意地猛点头。
  这时有人把七色彩线拴在一对新人的手腕上,人人念念有词,祝贺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仪式既简单又隆重。接着在村心的大宗祠外筵开数十席,全村的人都来了,穿上新衣的小孩更是兴奋雀跃,用他们的欢笑和吵闹声为婚宴增添喜庆的气氛。酒酣耳热时,荆俊回来了,凑在滕项两人身后低声道:“魏赵间的边防比平时严密了很多,人人都摩拳擦掌要拿项爷和公主去领赏,幸好我知道有条隐秘的水道,若趁大雪和夜色掩护,定可偷往赵国去。”
  项少龙喜道:“快点下雪就好了!”滕翼仰望天色,道:“放心吧!今晚必有一场大雪。”
  滕翼的预测果然没有令人失望,一团团的雪球由黄昏开始从天而降,这时四人早越过了韩魏边境,造好木筏,由滕荆两人的长杆操控,次晨顺风顺水,安然回到了赵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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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 第九章 惊闻噩耗

 次日黄昏时分,四人来到滋县城外进入赵境的关防,这时赵倩扮作了男装,充当荆俊的弟弟,由于根本没有任何戍军的将领曾见过这美丽的三公主,所以一日未进邯郸,亦不虞会被人揭破身分。城墙上的守军刚喝止四人,看清楚是项少龙,那把关的兵头不待上级下令,立即开关放人入城,态度恭敬到不得了,可见项少龙已在赵军中建立了崇高的地位和声望。
  事实上项少龙不断把战胜后斩获的贼众首级,俘获的武器马匹送回赵国,首先知道的便是这些守军,对项少龙自然是刮目相看。项少龙等四人在赵军簇拥下,策马朝滋县驰去。赵倩骑术亦相当不错,高踞马上,俨然是个美少年。尚未到滋县,忽地前面一队赵军驰出。两队人马逐渐接近,项少龙认得带头的两名将领,一人为守城将瓦车将军,另一人赫然是大仇家赵穆。
  赵倩和项少龙一齐色变。这时已避无可避,惟有硬着头皮迎上去。赵穆拍马冲来,瓦车忙紧追在他身后。两队人马相会,纷纷跳下马来。赵穆看到女扮男装的赵倩,即刻认了出来,两眼闪起贪恋的光芒,跪下施礼道:“巨鹿侯拜见三公主!”吓得瓦车和其他人也忙拜伏地上。项少龙心中叫苦,赵穆这出乎意外的现身,破坏了他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安排,还得应付赵倩被查出破了身的后果。
  赵倩反出奇地镇定,道:“巨鹿侯请起!”这回轮到项少龙领着滕翼和荆俊向赵穆行礼。两人均已清楚项少龙和赵穆间的关系,扮出恭敬的神色,心中当然在操这奸鬼的祖宗十八代。赵穆吩咐瓦车道:“三公主沿途必受了很多劳累惊吓,快护送鸾驾回城休息。”
  赵倩亦相当乖巧,望也不望项少龙,随瓦车先去了。赵穆和项少龙并骑而行,赞许道:“雅夫人和成胥早将大梁发生的事报告了大王,大王对少龙应付的方法和机智均非常欣赏。唯一的麻烦,就是安厘那昏君遣使来责怪大王,说连三公主都未见过,便给你劫走了。这事相当麻烦,看来还有下文。”项少龙扮作完全信任并忠心于他的道:“还请侯爷在大王前美言几句。”
  赵穆言不由衷应道:“这个当然!”又问起滕翼和荆俊两人。项少龙道:“都是曾帮助过卑职的韩人,卑职已把他们收为家仆。”却没有说出嚣魏牟的事。
  赵穆沉吟道:“少龙回来途中没遇上敌人吗?”项少龙直觉感到赵穆这话大不简单。而且以赵穆的身分,怎会特地到这里等他呢?难道赵穆和嚣魏牟有着秘密关系?同时记起了嚣魏牟曾说过不可伤害赵倩的话,说不定就是应承了赵穆要把人交给他。口上应道:“卑职碰到了嚣魏牟,还斩了他的首级!”
  赵穆一震失声道:“什么?”项少龙更肯定自己的猜测,赵穆若非清楚嚣魏牟的实力,怎会如此震惊。听项少龙重复了一次后,赵穆沉吟顷刻,侧过脸来,盯着他道:“据我们在大梁的探子说:你逃出信陵君府那晚曾被嚣魏牟和他的手下围攻,后来有人救了你,还把你送出大梁,那人是谁?”
  项少龙更肯定赵穆和嚣魏牟两人秘密勾结。因为当时事情发生得非常快,那处的居民又怕惹祸不敢观看,而且旁人亦不清楚围攻者是嚣魏牟和他的手下,会误认是魏国兵将。赵穆现在如此清楚当时发生的事,唯一道理就是消息来自嚣魏牟。心中暗恨,表面却若无其事地叹道:“我也想知道那仗义出手的好汉是谁,但他把我和公主带离险境便离去了,连姓名都没有留下。”赵穆皱眉道:“你当时不是受了重伤吗?”
  项少龙肚内暗笑,奸贼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若不是嚣魏牟告诉你,怎会连我受伤多重也知道。故作奇怪望着他道:“谁告诉你卑职受了重伤,都只是不关紧要的轻伤吧了!”赵穆也知自己泄了底,干咳两声掩饰心中的尴尬。这时人马进入滋县的城门。项少龙心道:放马过来吧!看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
  次晨项少龙等和赵穆天明时便起程,沿着官道两天后回到邯郸,立即进宫去见赵王。滕翼和荆俊则被他安排先到乌家去了。赵王在议政厅接见他,只有赵穆相陪一侧。行完君臣之礼后,孝成王由龙椅走下石阶,来到他身后负手道:“少龙!你教我怎样处置你才好?你成功盗回鲁公秘录,又杀了灰胡,去了我大赵一个祸患,立下了大功。但你却又不遵寡人的吩咐,自作主张把三公主带了回来,教我失信于魏人,说吧!寡人应赏你还是罚你。”
  项少龙装作惶然,跪下道:“小臣知罪,但实是迫于无奈,魏人根本……”赵王打断他道:“不必多言,你要说的话雅王妹早告诉了寡人,但终是没有完成寡人交给你的使命。安厘王若违反婚约,便由得他失信毁约好了,现在却变成是他可来指责寡人,你教寡人怎样交待?”
  项少龙无名火起,差点想把孝成王活活捏死,这么不顾女儿幸福死活的父亲,怎配作一国之君,沉着气解下背上载有嚣魏牟首级的包裹,放在身前,道:“大王把这个嚣魏牟的首级送回给魏王,他便知道与嚣魏牟合谋的事被我们悉破,再不会追究这件事了!”赵王愕然看着包裹,然后望往赵穆,有点不知如何对待项少龙这提议。
  赵穆故作好人地道:“少龙你这提议很大胆。可是魏王随口一句便可把与嚣魏牟的关系推得一干二净,甚至可说是你陷害他也可以。唉!少龙的经验仍是嫩一点。”项少龙早预了这奸鬼会这么说,微微一笑道:“他和我们都是在找借口吧了!大王只须对安厘说:我为了拯救公主,才会躲避嚣魏牟的追杀而逃回邯郸。魏境实在太不安全了。魏人若想迎娶公主,请他派人来迎接公主好了,看他怎么办?”赵穆想不到项少龙竟想出了这个一个方法来,一时无言以对。
  赵王呆了半晌,点头道:“这也不失为权宜之计,就这么办,看看安厘那老家伙如何应付?”再对项少龙道:“暂时算你功过相抵,留在原职,好好休息几天吧!有事寡人自会召你入宫。”
  项少龙抹了一把冷汗,连忙告退。项少龙刚离殿门,成胥迎了上来,却没有久别重逢的欢欣,沉着脸低声道:“雅夫人在等项兵卫。”叹了一口气。项少龙涌起不祥的感觉,深吸了一口气,道:“发生了什么事?”
  成胥眼中射出悲愤神色,咬牙切齿道:“妮夫人与小盘都死了!”项少龙剧震道:“什么?”
  成胥神色黯然道:“事情发生在你离去后的第三天,晚上侍女进她与小盘房内时,发觉她与小盘倒卧床上,已无气息。现在尸身停放在雅夫人处,还未下葬。”项少龙像由天堂跌进了地狱,全身血液冷结起来,胸口像被千斤重鎚击中,呼吸艰难,身体的气力忽地消失了,一个踉跄,差点仆往地上,全赖成胥扶着。他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下面颊。想起妮夫人生前的情深一片,温婉娴雅,还有小盘的孺慕之情,视己犹亲,却突然暴毙而亡,这世界还有公道可言吗?
  成胥扶着他站了好一会后,项少龙咬牙道:“她绝对是被害的,那些侍女什么事都不知道吗?”成胥叹道:“我们回来后就知道这么多,现在那些侍女全被遣散,想找个来问问也办不到。朝内的人又慑于赵穆淫威,不敢过问,大王现在完全被赵穆操纵,他说什么都不会反对。”
  项少龙失声道:“赵穆?”心中逐渐明白过来。赵穆应是见妮夫人从了他,妒念大发,欲偷摸来强奸赵妮,赵妮以死明志,小盘当场制止,也遭毒手。赵穆这个禽兽不如的奸贼!一阵椎心刺腹的痛楚和悲苦狂涌心头,项少龙终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项少龙见到赵雅,拼命地紧搂着她,像怕她会忽然像赵妮般消失了。雅夫人陪着他垂下热泪,低声道:“项郎啊!振作点,盈儿有偷偷告诉我,赵妮当天有特别嘱咐她,如有意外,不可将她下葬,要置于通风的密室内看着。我听着跟你当初嘱附我的一样,连忙将她们母子俩的身体移至我府内,小心看护。你现在万不可露出马脚,待至我府内再作计较。”
  项少龙听了喜不自胜,犹如地狱中又见到光明,连忙继续装着啜泣,并轻声道:“这事还有谁知道?”赵雅道:“只有雅儿与小昭她们知道,盈儿与碧儿两人现在都在我府里。”项少龙急道:“快带我去看她们。”两人上了马车便疾驶雅夫人府。
  项少龙看着赵妮与小盘的身体,确实呈现假死状态,心头不由一热,连忙取过教赵雅配置的解药灌入他们口中,待药入体内后,逐步推宫活血。一柱香时间后,小盘毕竟年轻体壮,脸上已泛起血色,开始呼吸,再过半盏热茶功夫,眼睛睁开,微一凝神,见到项少龙在身边,立即扑下床来冲入他怀里,大叫:“师傅!”
  这小公子经过这番折腾,消瘦了很多,急促地道:“师傅!盘儿无能,不能保护娘。”项少龙冷静地道:“不用怕,你们都没事了。慢慢来,告诉我那晚发生什么事?”
  赵盘道:“我也都不知道,那天大王使人送了些点心来,我吃了后便昏睡过去,接着就不记得了。”项少龙听到这里,便知与自己猜测大致相同,只是没想到连赵王都助纣为虐,心中更是恨极这个昏庸至极的赵王。
  此时赵妮也渐醒转,项少龙、小盘及赵雅连忙围在她身畔。一会儿功夫,赵妮睁开眼睛,见到心爱的项少龙与小盘,立即泪如泉涌,抓着项少龙的手道:“项郎!妮儿险些见不到你了。”项少龙紧握着赵妮一双葇荑,柔声道:“妮儿别怕,从现在开始,我决不让你们母子离开我身边。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赵妮喘口气道:“那天大王送了点心过来,盘儿吃了之后,进房就昏睡不起。我发觉这定是大王帮助赵穆欲对妮儿不利,想起项郎给我的药,先交代盈儿他们务必大肆张扬,以免赵穆仍旧来辱我身躯。为怕盘儿心急出事,所以也喂了他药。项郎啊!妮儿现在已毫无牵挂,决定随你到天涯海角。”小盘在一旁也大声道:“盘儿也是!但赵穆这奸贼的仇,我一定要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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