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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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童话般的生日 程晓瑜的生日是6月20号,那天下午四点严羽早早带着程晓瑜下班走了。 严羽开着车往市中心的方向拐,程晓瑜说,「现在就去吃饭吗?有点早了吧。」 严羽说,「不吃饭,去别的地方。」 「去哪儿?」 严羽一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严羽带程晓瑜去的是一家养生会馆,那地方看起来门脸不大但进去以後装修 却极为精致,程晓瑜坐在沙发上等了一会儿,严羽就走过来跟她说,「你先去洗 澡,叫她们帮你化个妆。然後咱们去吃饭。」 程晓瑜问,「为什麽要化妆?」 严羽捏了捏她的脸,「今天不是你生日吗,生日当然要打扮漂亮点。」 程晓瑜就懵懵懂懂的跟着漂亮的服务生走了,她简单洗了个澡,然後穿着馆 里的白色浴巾出来,又有按摩师给她作了个全身SPA,按摩师用的那些瓶瓶罐 罐的东西程晓瑜通通不认识,就觉得全部都很香,按摩师的手温柔而有力度,程 晓瑜舒服的都快睡着了。 作完SPA程晓瑜又被人带着坐到一面很大的梳妆台前,一个化着淡妆的中 年女子过来给她化妆,没有女人不享受被人在脸上轻轻描画的感觉,再睁开眼睛, 镜子里的女孩头发被优雅的盘起只余下两缕随性的披在肩胛上,程晓瑜的皮肤本 来就好,再扑了粉就白的跟细瓷一样,两颊上淡淡的腮红可爱的让人想咬上一口, 精致的黑色眼线、带着淡淡珠光的紫色眼影还有像两把小扇子一样的假睫毛让她 的眼睛看起来又大又精神,说句没见识的话,漂亮的就像电影明星一样。 程晓瑜对着镜子还没欣赏完,给她化妆的那个女人就放下毛绒绒的刷子说, 「程女士,妆已经化好了,严先生为您准备了晚装,您现在就可以换上了。」 浅粉色、缎面、露肩、收腰的漂亮晚礼服长裙就用衣称挂在换衣间的墙壁上, 安安静静的散发着柔和的光辉,程晓瑜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料子软软滑滑的好 像童话故事里每个公主都会拥有一件的礼服。程晓瑜轻手轻脚的打开背後的拉链 穿在身上,地上还放着一只鞋盒,里面有一双银色的露趾凉鞋,虽然有点小高跟 但程晓瑜穿上去还觉得蛮舒服的,严羽肯定是知道她穿不好太高的鞋才特意挑了 这双。程晓瑜心里暖暖的,提着裙子在试衣间里转了一圈,然後有些害羞的走了 出来,刚才给她化妆的女人还在,看见她就夸她真漂亮,程晓瑜微笑着说了谢谢。 严羽在馆外的小花园里等着她,程晓瑜提着裙子从台阶上一步步走下来,夏 日夜晚独有的温柔气息弥漫着草叶和花朵的香甜,小花园美丽的就像某个中世纪 的场景,程晓瑜心中雀跃的几乎想要跳起来,可她不能跳,她还踩着精致的小凉 鞋,她要像一个真正的公主一样优雅的走向她的骑士,她的骑士在月光下站着, 穿着合身的黑色西装和雪白笔挺的衬衫,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只手揣在裤 兜里站在月光下迷人的要死。 程晓瑜走到离严羽几步之远的地方站住,两只手背在身後晃了晃脚尖,怎麽 办,她有点不好意思呢。 严羽朝她伸出一只手,「美丽的小姐,能否有幸邀您共进晚餐?」 程晓瑜抬头看着严羽,笑靥如花突然几步跑过来扑进他怀里咯咯地笑。严羽 被她扑的往後倒退了两步,笑着搂住她的腰瞬势转了一圈,粉色的裙摆如花朵般 在半空中荡漾开来,这一刻,良辰美景天造地设。 微暗的灯光,漂亮的高脚杯,还有闪着淡淡瓷光的碟子,程晓瑜和严羽面对 面的坐在高靠背的椅子上,一名英俊的外国侍者端着铮亮的银盘走过来,打开半 圆形的盖子说了几句法语然後躬身放下菜走了。 程晓瑜探过头小声问严羽,「他说的什麽意思?」程晓瑜本来没有把声音压 低说话的习惯,但这里真的太安静了,除了悉悉索索的刀叉声以外,所有的交谈 都低沈悦耳的像在窃窃私语,好像大家一来这里都瞬间变成了法国的绅士和淑女 一般。除了严羽和程晓瑜这桌之外,另外还有七桌人在吃饭,其中三桌外国人四 桌中国人,所有人都衣冠楚楚的穿着正装,怪不得严羽要让她穿这件衣服,不过 程晓瑜很开心能穿着这麽漂亮的衣服来这里假装淑女。 严羽说,「不知道,我没学过法语。」他看了一眼盘子里的东西,「侍者应 该是说这道菜是香煎鲜鹅肝,请二位慢用。」 程晓瑜切开鹅肝,叉了一小块小心的放到嘴里,味道微腥,但是又香又嫩入 口即化,程晓瑜说,「每道菜都这麽一点点,要吃多少道我们才能饱啊。」 严羽也吃了一块鹅肝,微微一笑,「傻丫头,这是前菜而已,主菜还没上呢。」 法国菜吃的真是有够慢,足足两个小时程晓瑜才吃到了她心爱的冰激淩,红 酒让她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她拿着银色的勺子一口口的舔着冰激淩,可爱的像 只顽皮的小猫。 严羽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从桌布上无声的推到程晓瑜手边, 「晓瑜,生日快乐。」 程晓瑜放下冰激淩勺子,拿起那只黑色的小盒子,盒子的右下角烙着个小小 的logo,饶是程晓瑜再没奢侈品常识,她也认得这个牌子,因为实在太过家 喻户晓了。程晓瑜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只大约有三厘米宽的手链,样式很 简单,整条白金手链上都镶满了极细的碎钻,在灯光照射下灿若星河几乎没晃了 人的眼睛,整间餐厅里所有女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瞟了过来,程晓瑜啪的一声 合上盖子,皱眉道,「太贵重了。」 严羽伸出手把盒子再次打开,抬起程晓瑜的手腕把手链戴了上去,他说, 「手链是你的,你是我的,多贵重都不算贵重。」 程晓瑜的手指秀长手腕纤细,戴着这条碎钻手链说不出的好看,严羽的手指 在她细白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程晓瑜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收回来,笑了笑, 「那谢谢了。」她若在这种地方说不要未免太不给严羽面子,可这手链看着就价 值不菲而且还是那麽大的牌子,程晓瑜想来想去只能决定将来如果分手就把它还 给严羽,如果他们一直在一起,呵呵,那就不用还了。程晓瑜没想到这条手链她 一戴就戴了许多年,连睡觉都不曾取下来过,即使後来和严羽分手了她也没还他, 倒不是她贪财,实在是……习惯了吧。 严羽说,「今天我们不回去了,去宾馆。」 程晓瑜奇道,「有家不回,去宾馆干什麽?」 严羽笑道,「宾馆好玩啊,房间里有森林还有小熊。」 程晓瑜睁圆了眼睛,「有森林和小熊的房间?真的假的?」 严羽把头凑近了些,郑重地说,「骗你我就是小鸵鸟,以後任你在床上为所 欲为。」 程晓瑜眼中立刻闪耀出如繁星般明亮的光辉,「那太好玩了,我们现在就去 吧!」 严羽说,「急什麽,你冰激淩还没吃完呢。」 程晓瑜很豪迈的三两口吃完了冰激淩,抹抹嘴说,「现在吃完了,走吧!」 严羽就笑着站了起来,其实宾馆里有各种各样的主题房间,他看了几间最後 还是选了这间「森林泰迪熊」,虽然他也考虑在许多泰迪熊的注视下做爱会不会 有点别扭,不过这毕竟是程晓瑜的生日,这丫头有些地方孩子气的厉害,他就知 道她一定最喜欢这个房间。 严羽刚付了帐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叶蓝。 严羽一边牵着程晓瑜的手往外走一边接电话,程晓瑜初时并没有在意,後来 听严羽对着电话说,「现在很难受吗?……怎麽没去医院?……」这才注意了起 来,电话那边好像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严羽很快就挂了电话,程晓瑜问,「怎麽了?」 严羽犹豫了一下说,「叶蓝胃病犯了,在床上疼的起不来。」 程晓瑜心里就有些不自在,哦了一声说,「怎麽病的这样厉害?」 严羽说,「晓瑜,我得过去一趟,送叶蓝去医院。」 程晓瑜说,「她家不就在榕城吗?她爸妈怎麽不送她过去。」 严羽说,「她一个人在外面单住,她爸妈可能不在家吧。」 程晓瑜咬了咬嘴唇,「你去了,我怎麽办?」 第94章寂寞泰迪熊 不是程晓瑜故意这样小气,人家生病了她还要拈酸吃醋唧唧歪歪,实在是她 对那个叶蓝没什麽好感。以前她不太注意,自从上次在咖啡馆偶然见到严羽和叶 蓝在一起之後她不由得对叶蓝注意了起来,她发现她总是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 无论是工作时间还是非工作时间,叶蓝经常一个电话就把严羽叫过去,理由永远 冠冕堂皇,而严羽也从不会拒绝。程晓瑜跟自己说他们两个既是高中同学,叶蓝 又是严羽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关系比别人亲密些也无可厚非,她和沈江在一起有 时还打打闹闹呢,严羽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其实从没真正干涉过她和沈江的关系, 所谓投桃报李,她也应该用健康宽容的态度对待严羽和异性朋友的关系才是。 可程晓瑜真的不喜欢叶蓝,她也说不出她有什麽错处,她就是不喜欢她和严 羽在一起的样子,虽然叶蓝每句话每个动作都很得体,可她的一举一动都隐约让 人觉得严羽是归她所有似的!叶蓝每次见到程晓瑜的时候都会笑,虽然她对程晓 瑜的笑容和对别人的笑容看似差不多,但程晓瑜就是能看出不一样,那嘴角微微 向後拉伸的弧度还有眼中那种悠然自得的感觉总会让程晓瑜心生恼怒。 程晓瑜也曾问过严羽叶蓝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严羽说没有,叫她别乱想,无 论程晓瑜再如何追问他都不松口,程晓瑜只得说如果她跟你告白你必须确定一定 以及肯定的告诉她没门!严羽笑着答应了,程晓瑜也不好再说什麽,事情就这样 揭过去了。偏偏今天,在她生日这天,叶蓝又犯了胃病,她和叶蓝的八字一定是 相克的。 严羽说,「你先打车去君悦酒店,报我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房钱已经交过了, 我先把叶蓝送到医院,很快就过去找你。」 程晓瑜停下脚步说,「她为什麽要叫你,除了你她没别的朋友吗?」 严羽只得也站住了,「她不是已经叫到我了吗,难道我能说我没空跟你去医 院。」 程晓瑜情绪有些激动,声音也高了起来,「为什麽不能说?你就说你和我在 一起,叫她找别的朋友去!」 严羽皱眉,「程晓瑜,你别跟我在大马路上喊。我听叶蓝电话里的声音已经 疼得不行了,我真没工夫和你吵,我去晚了她要出点事怎麽办?」 程晓瑜冷笑道,「你爱怎麽办就怎麽办!」说着转身就朝马路的另一个方向 走去。 严羽两步赶上她,抓着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在路边截停了一辆出租把程晓瑜 塞了进去,跟司机说,「去君悦酒店。」 司机问,「哪个君悦酒店?」 「上塘路那个,就他们的总店。」 程晓瑜冷着脸说,「我不去。」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严羽连忙抵住门不让她出来,「好晓瑜,病人为大行不行,有什麽我回来再 说。」 程晓瑜见严羽急的额头直冒汗,心里一软话就说不出来了。 严羽跟司机说,「开车吧。」 出租车启动了,程晓瑜回头隔着玻璃看了一眼,严羽正转身往他停车的地方 跑呢。 严羽把车开到叶蓝家楼下,按了将近两分锺门铃,叶蓝才把门打开,她一手 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脸色有些苍白。 严羽连忙问她,「还疼得厉害?」 叶蓝疼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点了点头。 严羽低下身子把叶蓝背下楼,然後把车往最近的医院开去。 医生询问检查了以後说,「没发烧也没吐,症状不像急性胃炎,怎麽会疼的 这麽厉害?」 叶蓝摇摇头表示不知道,她还是很疼,一直弓着身子。 医生又简单问了问叶蓝的情况,想了想说,「初步看来应该就是普通溃疡, 但疼成这样必须作个胃镜看看,你今天最後一顿饭什麽时间吃的?」 叶蓝捂着肚子说,「今天公司的事情有点忙,从中午就没吃饭。」 医生说,「胃不好怎麽吃饭还这麽不注意,不过倒是可以作胃镜了,你先去 把止痛和消炎的药水打了,然後作胃镜。」 叶蓝躺在病床上输液,严羽问她好点没有,叶蓝说,「打上止痛针还真好些 了。我爸妈正巧这段时间不在,他们去老家探亲了。我胃本来就不好,今天下午 有点疼我也没当回事,结果晚上就疼的直不起腰,我也不知怎麽了,拿起电话的 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这麽晚了还叫你陪着我,麻烦了。」 严羽说,「没事,你一个女孩子又没人照顾,有什麽事情只管和我说。」 严羽在心里算了算时间,这两瓶盐水打完再作个胃镜估计怎麽也得十一点了, 就拿出手机给程晓瑜发了条短信,「宝贝儿,叶蓝正在打吊针,还要作胃镜,我 把她送回家再去酒店找你,你多等我一会儿。」严羽看着手机上信息送达的提示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丫头今天估计真生气了,这次恐怕没那麽好糊弄过去。 叶蓝看严羽拿着手机直皱眉就知道他是给程晓瑜发短信呢,她只装作不知道, 在床上秀眉轻抿弓着身子继续装胃疼。叶蓝的胃一向不好,她今天从中午到晚上 又特意没吃饭,这会儿胃里还真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就是没她装的那麽夸张而已。 等会儿就算作了胃镜叶蓝也不担心这个谎圆不过去,她胃里本来就有溃疡,她咬 准了说自己的胃突然疼得厉害,医生也不能说什麽。听说作胃镜挺难受的,一根 窥镜直接从食道插进去,会觉得特别恶心。叶蓝也是没办法,程晓瑜对她和严羽 的事情一直没什麽反应,也不知道这女孩是按兵不动还是真傻。叶蓝知道今天是 程晓瑜的生日,员工资料里一查就能查到,她相信这样的牺牲是值得的,程晓瑜 只有和严羽大吵大闹才会加速他们分手的进程。 程晓瑜用房卡打开暗褐色的厚重大门,发现里面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她不可 置信的慢慢走进去,整间房子很大,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绿色,墙壁画满了郁郁葱 葱的茂密树林,就像热带雨林一样,色彩鲜嫩的好像童话世界,屋里还有几棵和 画里一样的模型树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房间各个角落,还有几个大小不同着装各异 的泰迪熊在树边或站或坐。有一只小熊穿着工装裤歪戴着帽子正作势要砍一棵模 型树,有一只悠闲地翘着二郎腿躺在绑到两棵树之间的吊床上,程晓瑜走到它旁 边轻轻推了一下,吊床悠荡了两下,躺在上面的小熊看起来神情更惬意了,程晓 瑜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慢慢沿着房间走了一圈,这房间太漂亮了,可以满足每个 女孩子对童话的幻想。 床摆在房间的正中央,被一圈环形浴缸围绕起来,程晓瑜走到床边摸了摸, 是张软软的水床。她仰面躺倒在床上,好舒服啊,好像在摇篮里一样,程晓瑜的 头顶是一大片被玻璃罩住的蔚蓝色「水池」,应该是有电动装置控制,因为里面 的水正在无声的流动。程晓瑜仰躺着才发现整个房顶的壁画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坪, 有各色美丽的鲜花还有几只可爱的小兔子在草丛间若隐若现,而草坪正中央是一 个圆圆的水池,水池下面正对着的就是她躺的床。 程晓瑜晃着脑袋四处看了半天,发现在床头有一排小小的按钮,程晓瑜试着 按了最左边的一个,整个房间的灯就啪的一声全关了,与此同时床边的环形鱼缸 里的荧光灯自动打开了,漂亮的小鱼受到惊吓全部游动起来,一片片五颜六色的 就像海底世界一般,房顶的水池也亮起了灯,淡淡的蓝色水晕在程晓瑜脸上晃来 晃去的简直太梦幻了。一只毛绒绒的大泰迪熊靠在床边坐着,脸上的表情憨憨的 可爱,程晓瑜扭头看了看他,伸手拍了拍它的脑袋,然後支起身子伸出两臂抱上 了小熊的脖子,把头埋在它柔软的绒毛里亲了一下,小熊真温暖,满足了她想要 拥抱的欲望。 严羽的短信发过来的时候程晓瑜正在泡澡,这个房间连浴缸都是小水洼形状 的,简直太可爱了。不知道它提供的浴液是什麽牌子的,特别香而且泡泡超多, 听见手机响程晓瑜拿过来看了一眼,想要回复可编辑了几次最後还是删掉了,她 说什麽都不合适,询问叶蓝的病情也显得太假了,因为她根本不是真心诚意的。 程晓瑜最後什麽也没回,只把脑袋靠在浴缸的边缘上掬了满手的泡泡轻轻吹了一 口。 叶蓝作完胃镜就吐了,可她又没吃东西,干呕了半天吐出来的都是酸水,她 眼睛里难受的流出了眼泪,睫毛膏眼线液都顺着眼角蹭开了,披头散发脸色苍白 的吓人,叶蓝不肯让严羽看到她这种狼狈的样子,把他推到外面锁了门自己抱着 马桶吐。干呕了半天机械冰冷的恶心感终於消去了一些,叶蓝扶着盥洗池站起来, 镜子里的女人实在难看,叶蓝没办法,只得打着香皂用水胡乱把妆卸了,卸了妆 的叶蓝再不像每天在公司踩着七寸高跟鞋的那个女强人那样明艳动人,二十八岁 不大不小的年纪,虽然还不至於长细纹,但脸上已经开始起淡淡的斑了。叶蓝看 着镜子里的自己,女人的青春有限,既然已经看好了,就绝没有无功而返的道理, 叶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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