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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

    连试了几次,用意不用力,出剑无声是勉强做到了,只是总不能保持下去,
更别说是使得像风雪盈那般美妙了,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无名火涌了起来,曾清
华气得将剑收了回去,一个人坐在树下,动也不动。

    「好夫君……好夫君!」

    「什么事,啊……神仙姐姐……」

    轻轻地捏了捏曾清华的脸,孙香吟扮了个鬼脸,逗得曾清华也笑了起来,这
才坐到了曾清华身边。

    「看了你练剑,风姐姐叫我来传达两件事情。」

    「什么事?」

    看曾清华的表情,就知道他还对自己练剑的进度耿耿于怀,孙香吟娇柔地笑
了笑,倚到了他怀中,「一是出剑无声的境界。风姐姐方才使的虽是天险剑法,
但心法却是她的本门武功,和剑法本身格格不入,你应该已经把握到了「出剑无
声」的要领,可是如果强求要使得像风姐姐那么漂亮,那根本是背道而驰,你只
要使出像你自己想使的剑法就好。」

    「神仙姐姐……你想,风姐姐是不是在安慰我?」

    「我想不是吧!」孙香吟轻巧地把玩着曾清华的衣襟,对曾清华话中的火气
恍若未闻,「风姐姐方才还……还要我想像一下,要是……嘻……要是你使剑使
成像风姐姐那个样子,香吟才刚想到就笑的不行了。」

    「这倒也是。」曾清华不禁失笑,想到风雪盈方才使剑使得那般袅娜娇美,
自己一个大男人要是变成那样,只怕他自己先会笑到疯掉。

    「还有……还有一件事,」孙香吟将脸埋入了曾清华怀中,「风姐姐说……
说她后来才想到,好夫君你的内力奠基于床笫之事,要是不在床笫之间发泄,以
你现在内力刚破禁制,只怕花多久也没有办法彻底控制,所以……所以要香吟过
来……让你发泄……」

    「就在这里吗,神仙姐姐……」伏在孙香吟耳边,热热的一口气呼在她耳内,
曾清华心下可乐了,从昨天禁制甫破,他就感觉到自身内力猝发如洪,想要发泄
的欲望似乎完全无法控制,而风雪盈又要他禁欲个两三天,说是不好意思说,其
实曾清华早已经忍耐不住了,「玉华不在,难不成神仙姐姐要一个人来吗?」

    「风姐姐说……」被他这么亲昵地搂着,孙香吟似乎全身也热了起来,成婚
以来夜夜缠绵,在曾清华的灌溉之下,孙香吟比起当日出落得更加娇艳如花,身
心都完全是个成熟的少妇了,间中虽也有休息,但要说像这几天一样碰都没碰,
那可是第一次,孙香吟这才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实
在她也渴想得紧呢!「要你把香吟抱回房内再做,如果香吟撑不住的话……只要
你想要,她随时接手……」

    「那样不好的,」在孙香吟颈上落下无数个吻,双手更在孙香吟身上来回抚
弄,曾清华熟稔的动作,没半晌便将孙香吟逗得欲火狂升,「趁昨天她帮我解了
禁制之后,我不小心看到,风姐姐的肩上还有守宫砂,她处女之身,怎么受得了
我?」

    「那……那就不回房了。」一双纤手早已自动解起曾清华的衣裳,孙香吟向
旁边望了望,示意曾清华将她抱到林子里去,一边脸蛋儿都红透了,即使是当日
在山上和曾清华行房,孙香吟恣意放浪,连白天偶尔也在床上缠绵,却从来不曾
试过光天化日之下在室外偷欢,尤其还得瞒着房里的风雪盈她们,孙香吟羞得无
地自容,偏又有一种放肆的快感,令她更为情热难挨,整个人都像是要炸了开来。

    随着曾清华那双魔手的挑弄,灼的她全身发烫,情浓不能自已,「到里面去
吧!香吟这回要亲身体验好夫君的实力,你可别留手喔!」

    「不会留手的。」抱着一团火般的孙香吟进到林中,曾清华转了几下,找到
一棵大树下就坐了下来,怀中的孙香吟似是早已经忍耐不住了,才刚将身形隐在
树后,两人的衣裳便窸窣落下,扔满了一地,只见曾清华抱着一丝不挂的「神仙
姐姐」,正渴望地吸吮着她那挺立起来的乳尖,紫葡萄一般娇胀的乳尖,似是要
将孙香吟的欲火喷出来似的可爱。

    「天……天哪!」看到曾清华已经如日中天的巨伟肉棒,连早已情不自禁的
孙香吟都不禁踟蹰了起来。她和曾清华的第一次是身中剧烈春药,迫不得已,但
即使是在药力和曾清华爱抚的双重刺激下,那一回也差点让孙香吟承受不住。

    事后曾清华夜夜索求,若不是身在了无人烟的山中,可以恣意放浪,加上初
夜就被他那大肉棒肏的又疼痛又快乐,几乎是身心都被性爱的快乐给征服,后来
的日子里孙香吟还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了呢?

    偏偏现在曾清华解除了禁制,那肉棒似乎又变得更大了些,真教孙香吟又喜
又怕,明明知道身怀如此异宝,曾清华不只能够夜夜鏖战,带给她的快乐更会远
超以往,但她真怕自己受不了呢!

    「神仙姐姐……会害怕吗?」在孙香吟玲珑浮凸的胴体上恣意漫游着,几乎
已经按捺不住自己体内的欲火,曾清华好久才发现孙香吟暂停了动作,正又羞又
怕地看着他那昂首挺立的肉棒。

    「不……不怕……」抬起头来,孙香吟重重地吻了他一口,「从那时候起,
诗华前辈就教过香吟,要香吟变成任你驰骋的女人,在床上任你尽情享用……所
以香吟不怕的……」

    再次封住了曾清华的嘴,孙香吟吻得是那么深入,舌头巧妙地和曾清华纠缠
着,享受着那股炽热的甜美,似是完全不想分开来,曾清华被敬若天人的「神仙
姐姐」这样吻着,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索性就任她自己去动作。

    只见孙香吟一手按在曾清华肩头,另一手轻轻地拨开了自己腿间的薄唇,慢
慢朝他昂首向天的贲张巨棒蹲坐下去,若不是孙香吟早有准备要和他行云布雨、
享乐温存,穴口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泞,只怕还真承受不住哩!

    话虽如此说,孙香吟仍是不自禁地娇颤着,任凭曾清华的双手温柔地抚弄着
她成熟的胴体,逗的她愈来愈湿,好久好久才终于让他刺进她穴内。

    真的是好大,直到逐渐容纳了那巨棒,孙香吟才切身感受到了这种滋味,她
的小嫩穴被塞得满满实实的,而且那巨棒的灼热度更胜以往,烧得孙香吟全身发
烫,简直是一触及就诱发了她体内强烈无比的春心浪情。娇羞归娇羞,但孙香吟
仍紧紧地吻着这好夫君,似是要以这方式向他保证,将会把她那成熟玲珑的胴体
彻底献出,和他抵死缠绵,绝不会有半分畏怯退缩。

    好不容易等到孙香吟松开了樱桃小口,此时的她已经彻底被充实了,曾清华
顶得如此之深,似乎强大到能冲到她的五脏六腑里面去,那灼热更是烧化了孙香
吟体内一切的理智和羞怯,令孙香吟本能的欲望狂野地奔流起来。

    这滋味是如此的美妙,身处其中的孙香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湿润的美眸中
满含春光,脸蛋儿烧的晕红冶艳,整个人似乎都快被欲火烧化了,那动了凡心的
仙子模样,使得曾清华也不禁蠢蠢欲动起来,那大肉棒似乎已在孙香吟肉体深处
慢慢开始逐步钻动,弄得孙香吟忍不住呻吟出了声。

    「好……好夫君……你真的好大……嗯……好热喔……香吟好高兴……又好
难受……」

    「我……我也是……姐姐你又更紧了……夹得……唔……夹得我好舒服……」

    「好夫君……」努力地保住脑海中最后一丝理智,孙香吟重重地吻在曾清华
的胸前,声音细如蚊蚋,又软又甜,「就这一次……让香吟主动……好不好……」

    光这句话似就烧光了所有的理智,还不到曾清华回话,孙香吟已经按住他胸
前,胴体上下顶挺起来,双手情不自禁地托着自己的双峰,供曾清华品尝。

    既然孙香吟已经放浪了起来,曾清华也再不留手矜持了,他双手扶着孙香吟
的纤腰,协助她不断上下挺动,还不时左右旋臀扭腰,让她更完整、更适切地体
会他的灼热和强悍,一张嘴更不断来回于孙香吟的双峰之间,贪婪而甜美地吻啜
着,那丰挺柔软的玉峰如此幽香甜美,似是永远也吸不厌。

    「天……太……太厉害……太美妙了……好哥哥……好夫君……香吟……啊
……美……美死香吟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硬……你真的……真的比以前
厉害好多……真的……真太……太棒了……香吟要……香吟……啊……香吟要丢
了……你真……真强……啊……酥死……酥死香吟了……」

    若非风雪盈教导她,孙香吟可还真是提不起勇气,用这么热情的体位主动和
曾清华寻欢作乐,控制着他顶入体内的动作,偏偏这体位让他深深顶入以往没被
开发的深处,穴心深处又酥又酸又痒又麻,好像虫行蚁走一般,那快感完全无法
控制,好像海啸般一次又一次地冲击着孙香吟的身心。

    原本还想要控制自己的欢乐、不要太过于放浪形骸的孙香吟愈来愈控制不住
了,她疯狂地扭摇顶挺着,尽情地享受被那大肉棒插穿嫩穴的快乐,一双高挺的
玉峰也放纵地弹跃跳动起来,那激情的动作让曾清华再吮不住,只得挺起身子,
一边任肉棒享受着孙香吟热情的肉体,一边看着孙香吟激情的扭顶摇动,真是美
不胜收。

  「好夫君……好哥哥……太……实在太美妙了……唔……啊……就是那儿…
…再用……再用点力……哎……酥……酥死香吟了……好棒……好热……啊……
好美……哎呀……香吟又……又要丢了……又要流出来了……嗯……好夫君……
你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干得香吟……干得香吟美死了……你好大……把…
…唔……把香吟都……都干穿了……美……哎呀……美死香吟……爽死香吟了…
…唔……你又干得……干得香吟泄出来了……香吟要一辈子给你干……哎……干
到……干到爽死……啊……」

    舒服得再也无法自已,孙香吟放怀欢乐,比以往更狂野、更美妙的感觉不断
地冲击着她的身心,好像每一寸肉体都被重新洗礼了一般。

    狂欢之中,孙香吟的阴精已不知舒畅地泄了多少次,但被阴精滋润的肉棒,
却仍是处变不惊,反而更为坚硬挺拔,随着孙香吟狂野的动作,不断强烈勇猛地
刺激着她每一寸感官,令孙香吟情不自禁地加大了动作,好让柔嫩的穴心被更重
更强烈的刺激着,那娇媚淫冶的放浪叫声,不知何时已经传遍了林子里,若不是
这儿已算得上是华山深处,人迹罕至,只怕早不知引诱了多少人来。

    高潮的快感好似有魔法一般,每当孙香吟浪得阴精大泄、痛快至极的当儿,
总能从孙香吟疲惫的体内再抽出体力来,令她更疯狂更开放地迎向那纯然肉欲的
欢乐,在曾清华的怀抱里尽情地抒发。

    也不知这样浪了多久,孙香吟终于再没有体力扭动了,在一声娇媚骚荡的高
叫声后,她泄了最多最美妙的一回阴精,整个人瘫痪般地倒在曾清华怀中,四肢
软绵绵地搂着他,浑身都是汗水的她娇喘着再也动弹不得了,直到此刻她才感觉
到,曾清华硬挺的肉棒终于在一阵颤抖之后射了出来,火热的精液强烈而美妙地
冲进了她的体内,整个人都热得酥了几分。

     ***    ***    ***    ***

  爱怜地看着怀中泄得晕晕迷迷的神仙姐姐,曾清华轻轻地抓起了垫在身下、
又湿又黏的衣衫,慢慢地朝小屋走去,走得那般小心,生怕震醒了怀中晕迷的玉
人。

    好不容易将一丝不挂的孙香吟抱回床上,看着精力耗尽的她睡熟了,曾清华
这才吁出了一口气。

    回想起那个时候,连床笫经验丰富至极的曾诗华,也被他弄得飘飘欲仙、不
能自已,更遑论娇柔的孙香吟了,曾清华原先还真的怕,若是自己被体内欲火烧
化理智,完全不知留手,只怕孙香吟和傅玉华合力都会被他弄到爽死为止。

    幸好这回初试,孙香吟虽是泄得晕晕茫茫,精元大失,但在他最后藉着泄精
而注入功力,精气该是不至大损。不过曾清华也知道,因为这一回的交合,他完
全放手,由得孙香吟控制施为,他才能抑制住自己那狂飙的欲望,若是换了个体
位,由他来主动……曾清华真不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沉思中的曾清华真的吓得跳了起来,忙不迭地将锦被摊开,遮盖住孙香吟赤
裸娇慵的胴体,回头才发觉是风雪盈盈盈俏立,轻叩房门的纤指还搁在门上。

    「风……姐姐……」

    一句话也不说,风雪盈走过了曾清华身畔,坐到床上,欺霜赛雪的纤手轻轻
触着了孙香吟的腕脉,良久良久才将手收了回来。

    「为什么呢,清华?」娇躯盈盈起立,风雪盈望向曾清华的眼中微带着一丝
怨怼,「雪盈已经说过,愿意接手香吟,一起任你发泄的。这回是你还记得为她
输功,虽是精元大泄,还不至大损,要是你的神仙姐姐受伤了,看你到时候还来
不来得及后悔?」

    「我……我是怕……」

    「怕什么?」

    「怕……」曾清华嗫嚅半晌,这才说了出口,「昨天姐姐为清华解除禁制,
浑身都好像发烧一般,全身是汗,白色的外衣浸得……浸得透明……清华不小心
看到……

    看到姐姐身上的守宫砂……所以……所以才……」

    「原来……原来是这样……是雪盈错怪你了,对不起,」娇柔地一笑,风雪
盈纤指轻轻地点在曾清华的嘴上,不让他继续往下说,「从……从雪盈决心为你
解除禁制,雪盈就已经愿意做你的女人了,无论你想对雪盈怎么做,雪盈都甘愿
承受,你知道吗?」

    「嗯……」

    「你是个好人,不想让雪盈受苦,雪盈是知道的,所以你会用雪盈受得了的
方式,是不是?」

    「这当然……」

    「所以你不要怕……」偎入曾清华怀中,风雪盈眉目之间尽是嫣红丽色,美
得令曾清华差点看呆了眼,他伸出微颤的双手,轻轻地抱住了她,「你的方式,
无论如何……雪盈都会受得了的,你会这样的,是不是?」

    「是……是啊……」

    「还有……」风雪盈的声音是那样的柔媚,「如果你当雪盈是你的女人,就
不要对雪盈害羞,光是看到雪盈身上的守宫砂,就连话都说不出来,雪盈会很难
过的……」

    「清华知道了,」微微低下头来,嗅着风雪盈发间那清馥的香气,感觉着怀
中温热的女儿娇躯,曾清华只觉心神俱醉,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风姐姐……
你的身子好美,昨天……昨天清华光只是看到你湿衣贴在身上,差点就忍不住…
…很想侵犯你……真的……」

    「雪盈也是……也很想让你侵犯……清华,叫我雪盈,不要再叫姐姐……」

    「是的……雪盈……」

    温存良久,还是刚刚才在孙香吟身上发泄过的曾清华首先清醒过来,虽然是
玉人在抱、体内欲火如焚,真的很想就地为怀中这千娇百媚、婉娈柔顺的美女开
苞,共享温柔旖旎情趣,让她知道什么是女人的肉体快乐,但是白梅香还在隔壁
房里,加上孙香吟就睡在旁边,即便是风雪盈再开放,再怎么心甘情愿,现在都
不是恣意寻欢的好时机。

    「雪盈……雪盈姐姐……」轻轻地在风雪盈唇上落下一吻,怀中浑身发烫的
美女好不容易才张开眼睛,春心方动的她几乎已经浑身软瘫了,「清华也很想要
你……

    可是……可是清华刚泄过一回,加上梅香她们都在……等晚上我再到你房里
来,好不好?」

    知道曾清华的话中之意,自己的处女之身绝保留不过今晚,风雪盈整个人都
热了起来,好像媚气又开始狂飙一般,她娇羞地离开了曾清华的怀抱,附在他耳
边的声音如此娇柔,软的好像可以挤出水来一般。

  「我知道……晚上雪盈等你……还有还有……今晚雪盈要完全成为你的女人,
要你完完全全、毫不保留地发泄在雪盈身上,好吗?别嫌雪盈淫荡,雪盈真的想
要你彻底舒服一次……」

     ***    ***    ***    ***

  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心痒难搔的曾清华轻手轻脚地钻到风雪盈房里,傅玉
华赌气住到傅夫人那儿,孙香吟白天被他弄得魂飞天外,到现在还没清醒,加上
白梅香也给风雪盈支了开去,这儿真的就只剩下他俩而已了。

    轻盈地溜进了风雪盈的香闺,只见这美女身上披着白色外袍,乌润细致长发
披垂,香肩微露,娇慵地坐在床上,白袍下摆透出一双皙白修长的玉腿,在烛光
下盈盈生光,美的就好像下凡观音一般。还不用走近他就闻得到风雪盈身上清馥
的幽幽香气,显然他才错过佳人芙蓉出浴的镜头,那模样只要是男人就不会不起
冲动。

    「雪盈……」轻巧无声地除下了外衣,曾清华滑到了风雪盈身后,温柔地抱
住了这美艳佳人。才一贴上去曾清华就感觉到了,微微一震的风雪盈不但没有避
开,反而是娇羞地偎紧了他,袍内一丝不挂的胴体正滚热着,「等很久了吗?」

    「嗯……」放松了全身,好让自己更能全心全意地去感觉曾清华滑入衣内、
正尽情轻薄的双手,风雪盈星眸微闭,一双玉手茫然地勾住了他的头,些微的唔
嗯声音从她主动献上的香吻间透了出来,尤其当曾清华的手慢慢滑入玉腿之间,
温柔而轻巧地探索时,风雪盈浑身一震,差点没法轻启玉腿,方便他寻幽探胜。

    滑入风雪盈腿间的手蓦地停下,曾清华看了看风雪盈烧得嫣红的脸蛋,已经
侵入禁地的手又加紧工作起来,惹得未尝此道的风雪盈忍不住激烈地呻吟出来。

    「唔……清……清华……你……你的手……好……好厉害……唔……雪盈…
…雪盈都……都烧起来了……」分开了双腿,风雪盈在他怀中伸展着,好让曾清
华经验老到的双手尽情地享受她的胴体,一边娇声地在曾清华耳边哼着,「哎…
…好清华……你真是……真是厉害……唔……哎呀……就……就是那里……别…
…求求你……雪盈受不了了……」

    「我也受不了呢!」强抑着胸口急速的律动,曾清华轻咬着风雪盈敏感的耳
垂,不时和她接着情浓难解的香吻,双手一边不疾不徐、时轻时重地在风雪盈细
致娇嫩的肌肤上轻搓慢捻着,温柔而热切地挑起风雪盈本能的欲望。

    少女的胴体是如此的娇软细滑、晶莹剔透,没有一点瑕疵,令人爱不释手,
加上这美女又是合作无比,稚嫩又热情地在他怀中扭动着,任凭他大快朵颐,让
曾清华体内的欲火狂野地暴燃起来。

    原本曾清华还心有顾忌,他虽然只帮孙香吟和傅玉华开苞过,但也知道初尝
此味的女孩最不好应付,稍一不注意就会痛楚难当,尤其是他那禁制尽除,比一
般男子更雄伟强壮的肉棒,对处女而言更是凶器!

    他原是想先花一大段时间逗弄风雪盈,将她本能的春情完全诱发之后,再去
满足她的空虚,但出浴后的风雪盈竟是如此诱人,使得曾清华差点压抑不住,加
上当他的手溜入风雪盈腿间时,触手却是一片湿黏,显然风雪盈已经是热情难耐
了,她的反应更教曾清华忍耐不住,「雪盈你都这么湿了……」

    「别……不要笑雪盈……」听他的声音在耳边说着这么羞人的事情,风雪盈
只觉体内的媚气好像火山爆发似的,充满了全身每一寸肌肤。

    「从……从等你开始……雪盈就忍不住……一直在想你会……你会怎么对雪
盈使……使坏……那里……那里忍不住就……就湿起来了……怎么……怎么擦洗
都……都擦洗不干……」

    「干了可不得了呢……」感觉到怀中美女的娇弱无依,任凭自己宰割,这武
功高强、高贵优雅的美女会主,到了床上和一般女孩子的反应全无不同,只是更
加敏感,曾清华心中微微一定,「清华还想你再湿一点……不然你就容纳不下了
……」

    一边恣意地爱抚揉搓,惹得风雪盈娇吟阵阵,一边解除身上的束缚,两人肢
体交缠、言语情浓之间,已经是裸裎相见了,曾清华双手微一用力,将这赤裸的
美女抱得更紧一点,不只是双手在风雪盈的腿间及胸前大展长才、恣意揉弄,更
用全身紧紧地贴住她敏感的肌肤,去感觉风雪盈每一寸的火热柔软。

    虽然要抑制着插入她嫩穴的冲动,但在风雪盈身上爱抚揉弄并不是件苦差,
这美女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柔软细嫩,充满了满溢的欲火,无论怎么玩弄抚爱都
是一种至高的享受,加上她娇声呻吟求饶的声音是那么甜蜜娇柔,更令曾清华无
法自抑,简直就沉醉在调弄这赤裸美女的感觉里了。

    知道这是曾清华对她的体贴,同时也想切身去感觉他所带来的陌生感觉,风
雪盈稚嫩地贴紧了他,全心全意地投入被他挑逗玩弄的肉欲快感当中。

    出于处女的娇羞,风雪盈原也不想叫出声来的,偏偏男人的手是那么厉害,
直接而火辣地触及她敏感的地带,勾得风雪盈想不高声呼叫出来都不行。

    股间那羞人之处就不说了,从时间一分一秒经过中,风雪盈的心思不断地环
绕在幻想之中,幻想曾清华会怎样热情、怎样熟练地玩弄挑逗她的娇躯,将她逗
得欲火难耐之后,再来攀花折蕊、恣意蹂躏。

    一边想着一边心思恍惚,当风雪盈发觉之时,雪白的股间已经是湿黏一片,
加上他的手又是如此熟练地滑进她的秘处,温柔而强烈地抚爱着连她都不曾这般
触及的地方。

    如果只是股间也就罢了,偏偏风雪盈胸前双乳虽不算大,却是耸然高挺,敏
感处不下于股间秘处,加上曾清华一手掌握住她的左乳,掌心处的热力不断烘着
她敏感的耸起,他的指头又是那般坏的撩拨着她娇挺的乳尖,弄得风雪盈乳上一
阵阵酸酥麻痒,那陌生又美妙的快感,使得风雪盈情不自禁地挺胸,让他更方便
地抚爱拨弄着她,没落入他手中的乳房更是热辣辣地发胀,渴望着被他揉搓玩弄
的快感。

    再加上风雪盈白皙光滑的裸背也是极为敏感,又是紧紧贴住他的胸口,每当
风雪盈被他的手玩弄得酥爽难耐,情不自禁扭动的当儿,背上就传来一阵阵火热
的美妙感觉,令风雪盈更是芳心迷乱,被他撩弄得欲火焚身。

    「哎……哎呀……好……好清华……好丈夫……你的……你的手……真是太
……太厉害了……雪盈……雪盈根本就……就受不了啊……好……好热……唔…
…求……求求你……哎……哎呀……别……别再弄……啊……别再摸弄那里了…
…雪盈都……都快融掉了……哎呀……」

    斜倚着床旁的内壁,边舔着风雪盈嫣红的脸蛋儿,不时还吻着她红艳欲滴的
小嘴,勾弄着她甜美的小舌头,曾清华的抚爱更加深入了,在他的动作之下,风
雪盈的敏感地带一寸一寸地暴露了出来,任凭曾清华或舔或咬、或揉或捏,他的
每一下都令风雪盈有着更特别的快感产生,尤其是湿漉漉的股间,不知何时起竟
生出了一股空虚,风雪盈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直觉地渴望着,渴望着被曾清华
所充实、所征服,她这才知道什么是男女之欢、行云布雨之乐。

    「唔……太……太美妙了……清华……好清华……雪盈的好丈夫……哎呀…
…你的手……实在是……那里……那里不行……唔……太……太敏感了啦……好
清华……唔……雪盈快……快被你弄……快被你弄死了……啊……就是那里……
再……再用力一点……嗯……太……太棒了……好……好棒……清华……你太厉
害了……啊……太强了……雪盈要……要融了……唔……」

    从傍晚开始,风雪盈的芳心便被曾清华塞得满满的,体内的媚气完全无法自
抑地奔腾,由内而外地灼烫着风雪盈每一寸肌肤,那前所未有的激烈冲击,已经
让风雪盈春情难抑,没想到一落到曾清华手上,和他赤裸裸地缠绵,那强烈的欲
火更加旺盛地烧融着她,偏偏风雪盈又是心甘情愿地任他摆布,对体内的淫浪需
求更加无力反抗,身子里有股火想要发泄,有股空虚想要被他充实,偏偏他好整
以暇地玩弄着她的肉体时,那感觉又美妙地令她无法清醒或拒绝,使她无比渴望
他继续下去,此刻的风雪盈真是非常矛盾。

    也不知被他这样逗弄了多久,风雪盈软绵绵地搂着他,感觉到此刻的曾清华
和她一般的火热,浑身上下都布满了被欲火烧出的汗珠,尤其是她内外交煎,酥
软的玉腿间在他经验老到的指头不断挑弄之下,那空虚已经强烈到让她忍耐不住
了,皙白的肌肤透出了娇媚无比的桃红色泽,高耸的双乳上头粉嫩的乳尖早已硬
挺起来,加上她那似舒服又似难过的婉转呻吟声,任谁也知道风雪盈此刻已是欲
火高燃、欲罢不能了。

    温柔地让浑身发烫的风雪盈躺了下来,曾清华慢慢地伏到了她身上,在轻啜
着风雪盈丰盈玉乳的同时,手也从腰后轻轻顶着她的纤腰,只听得风雪盈一阵火
辣辣的轻呼声,玉腿已经情不自禁地勾上了他的腰。

    非常非常柔软、缓慢地,顺着风雪盈淫黏湿滑的穴径,曾清华慢慢地滑入了
她,一双手也丝毫没闲着,温柔地逗弄着风雪盈,仿佛要注入勇气般地,鼓舞着
她体内那野性的淫欲,使得风雪盈更加如痴如醉。

    由于曾清华的温柔,和体内狂野媚气的作用,当曾清华全根而入,深深地顶
入风雪盈花心时,兴奋异常的风雪盈完全感受不到痛楚,甫遭男人攻陷的她仅只
小嫩穴被撑得微有些胀疼,在刚被插入的那一刹那,便被充实的快感和彻骨的酥
酸所吞没。

    「会……会不会痛?」

    「不……不会……唔……」火辣辣地和他热吻着,风雪盈只觉得体内似有股
烈火正在燃烧,无比娇羞的她感觉到自己正本能地渴望着他的冲击。

    小嫩穴紧紧熨贴着他火棒般灼热的肉棒,正被灼得痛快无比的风雪盈知道,
他的威力才刚要发挥而已呢!

    「好……好清华……来吧……雪盈好……好难受……可一点都不疼……你好
好的……好好发挥……弄得……弄得雪盈美爽爽吧……不论什么时候……雪盈都
要你在雪盈身上……尽情发泄……唔……」

    知道风雪盈的愿望就是彻底容纳他那野火一般的欲望,加上今夜的风雪盈又
是那般娇美动人,处女清雅的幽香弥漫周身,令他禁不住食指大动,从搂住她开
始,曾清华原以为白天稍有发泄的欲火已经狂烈无比地燃烧了起来,真有一股狂
抽猛送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忍耐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风雪盈首肯,曾清华这才
缓缓抽动起来。

    强抑着勇猛蹂躏的本能冲动,曾清华温柔地款款抽送,每一下都深深地顶入
风雪盈体内深处,慢慢地搔刮着她最敏感脆弱的穴心地带,娇羞迎合的风雪盈嫩
穴虽紧,却是本能地妥贴着他火烫的肉棒,熨的曾清华舒畅无比,那快感远比他
和孙香吟及傅玉华欢爱时更加地强烈,显然风雪盈体内的媚气不仅令她对男人的
侵犯无法抗拒,使风雪盈的肉体对性爱无比渴求,更将她改造成男人梦寐以求的
性感尤物。

    虽然曾清华的动作不大,但娇嫩的小穴头一次被男人侵入,又被他深深地插
进了心坎里,曾清华每一次的滑动,都热烈地摩挲着她娇嫩的穴壁,灼热又强烈
的美妙感觉狂野地燃烧在全身上下,令风雪盈又羞又爱,虽知他是体贴着她含苞
初放,却仍情不自禁地渴求他的狂暴,那肉欲的渴求真教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哎……好……好清华……再……再重一点……再……唔……再深一点……
没……没关系的……雪盈……唔……雪盈受得住的……别那么……别那么温吞…
…哎……好……好棒……求求你……再……再用力一点……用力点……啊……再
强烈一点……」

    听着风雪盈娇媚诱人的声音,如泣如诉地渴求着他的侵犯,加上她火热的胴
体娇羞地轻扭着,迎合着他的抽送,曾清华渐渐也忍耐不住了,他逐步逐步地加
大了动作,也不再只是直入直出,轻柔地旋转着,不但用肉棒顶端刮着她敏感的
花心,更以这强烈摩擦的动作去刺激风雪盈的嫩穴,让风雪盈更热情地夹紧他,
感受他烈火般狂野强劲的力道。

    「天……天哪……怎么会……啊……怎么会这么……这么美妙的……唔……
好清华……美……美死雪盈了……哎……你刮的……刮的好……雪盈要……啊…
…雪盈要美死了……你好热……唔……好烫……烫得雪盈……哎……雪盈又……
又湿了……这么棒……呀……你好厉害……唔……啊……这么深……怎么这么大
……啊……太美了……你真……真强……啊……好棒……再用力一点……就……
就是那里……雪盈要……要飞天了……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爽……啊……」

    看着风雪盈娇美的脸蛋儿透出迷醉的神情,听着她又软又甜的声音细诉着交
合的美妙,那美妙的刺激,比任何媚药都更强烈地激起了曾清华的本能,令他加
强了抽送的节奏,强烈的冲击使得风雪盈的羞怯全飞到了九霄云外,让她呼唤得
更甜蜜了。

    「啊……清华……你……哎……好丈夫……你真是太……太厉害了……雪盈
好舒服……好快乐……啊……又要……又要飞上天了……唔……你真……真强…
…又……又插到雪盈……插到雪盈心里了……怎么……怎么会这么厉害的……啊
……啊……给我……再深一点……啊……美……美死雪盈了……好清华……好丈
夫……雪盈……雪盈爱死你了……啊……就是那里……好……再用力一点……啊
……雪盈又……又要爽了……啊……」

    不知不觉之间,曾清华的动作已经由温和变为激烈,肉棒抽送的幅度愈来愈
大,一下一下干得愈来愈有力,每下肉棒抽出无不将风雪盈穴中泛滥的汁液泵得
激喷而出,混着落红的汁液将床褥染成了片片腥红。

    而尝到性爱美味的风雪盈也不甘示弱,她褪去了处女的羞涩,完全任凭本能
操控,纤腰拼命地顶挺着,让曾清华每下冲击的威力,都能更深入地打进她脆嫩
的花心,让那美妙滋味更加难舍难离。

    肉棒有力地抽动着,曾清华已经感觉到了,激情扭顶迎送着的风雪盈业已高
潮,他的肉棒正美滋滋地吮吸着风雪盈丰沛的处女元阴,那美妙的吸吮,吸的风
雪盈泄的舒畅至极,又打从心底欢叫出声。

    偏偏曾清华的巨棒仍是火辣辣地抽插着她,完全没有一点休止的模样,加上
风雪盈虽然已经高潮,喷出处女元阴的胴体已经软酥了,但体内的媚气却在这时
又汹涌起来,将原已爆发的欲望再次送到她周身,如同石里榨油一般,从骨子里
又抽出了体力,让风雪盈再次紧搂住身上抽动的曾清华,热情地承受着他火辣辣
的抽送。

    感觉到身下娇媚的美人儿已经达到了高潮美境,体贴她含苞初破的曾清华原
已经放慢了动作,但她竟又如此妖冶地搂了上来。

    曾清华虽知道是她体内的媚气作祟,但眼见这浑身发烫、娇艳诱人的美女水
蛇般地缠上了他,渴求着他,曾清华再也无法忍耐了,他半跪起身子,让风雪盈
坐到他腿上,双手捧抓着风雪盈紧翘的圆臀,让被狂野放浪的性欲灼得发狂的风
雪盈搂住他的脖颈,随着他双手的动作扭顶挺送起来。

    这体位不但让曾清华能插得更深,也使得风雪盈更好用力,加上曾清华贪婪
地在她的双乳上轮流吻吮,更添其中妙趣,那比方才更强烈的快感,使得风雪盈
再没有办法保留地癫狂起来,口中的欢叫声也比方才更开放。

  「啊……好……好清华……好丈夫……好哥哥……你好……好厉害……干得
雪盈……啊……干得雪盈快……快爽死了……啊……那么深……那么重插……雪
盈的……雪盈的花心要被你……啊……被你干穿了……啊……太……太美妙了…
…好清华……你好棒……弄……哎……快弄死雪盈了……好……好棒……太厉害
了……你好……好会干……喔……又要……又要来了……唔……雪盈要……要被
你干死了……快……快点……再用力……啊……好……好大……又好……好硬…
…喔……天……天啊……怎么会……会……又这么美的……雪盈……嗯……雪盈
又要……又要泄了……又要泄了啦……」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自己竟会这么快就上了另一次高潮,风雪盈再次元阴尽
泄,整个人好像登上仙境一般,轻飘飘的,窄紧的嫩穴紧紧地绞住了他火热的肉
棒,而撑到这个时候,曾清华也已经快到极限了,尤其是风雪盈的嫩穴竟紧紧地
包缠住他,好像一张小嘴般地热情吮吸,那美妙感觉曾清华也是头一次感受到,
他高吼一声,全身的力气似都化成了精液,热滚滚地射进了风雪盈的花心里。

     ***    ***    ***    ***

  「会……会不会痛?」搂着全身汗湿的风雪盈,挨在半干的床褥上头,曾清
华轻轻地搓揉着风雪盈的裸背。

    「会……不过痛得很高兴……」软绵绵地任凭曾清华搓弄揉捏,风雪盈看着
满床半湿半干的印迹,禁不住嫩颊酡红,一想到刚才自己竟舒爽放浪到如此地步,
风雪盈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是……是你让雪盈痛的……好清华,雪盈
会不会太……太淫荡了?」

    「不会……」温柔地吻着风雪盈红艳欲滴的双唇,曾清华轻声地说着,「刚
刚那样算是刚好,神仙姐姐她们疯起来比你还厉害呢!以后你也要习惯喔!今天
是因为我白天已经在神仙姐姐身上发泄过了,以后我可能会更……更悍一点……」

    「哦……愈悍愈好……」娇弱的声音在曾清华耳边细诉,原就柔软甜滑的莺
声燕语,在激情之后就好像半融化了一般,教曾清华光听都酥了一半,「雪盈很
……很喜欢你这般悍的……」

    「神仙姐姐也说她喜欢,」轻柔地拨开她黏在脸上湿透的秀发,在风雪盈香
汗微沁的颊上轻轻印着吻,曾清华满足地吁了一口气,声音中却带着些许无奈,
「不过如果夜夜都这样弄,清华舒服是舒服了,你们的身子可受不了呢!」

    「夜夜都做……那……那当然不行,没有一个女孩子受得了你这么强烈的需
要的,」风雪盈闭上了眼睛,偎依在他怀里,舒服到动都不想动了,「不过清华
自己知道何时该收敛的,是不是?」

    「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烧热未消的脸蛋儿埋在他胸口,风雪盈的声音仍是那般
甜蜜软滑,只是多加了些许温热,「如果你的神仙姐姐和玉华承受不住,还有雪
盈在,到时候你就尽情地发泄在雪盈身上好了,雪盈可……可不许你在雪盈身上
收敛,知道吗?」

    「刚刚还在担心太放浪了,现在又不要我收敛,看来……看来我肏得雪盈还
不够嘛!」一翻身又将风雪盈压倒在半湿半干的床上,在风雪盈又似满足又似呼
疼的喘息之中,曾清华再次攻入了她的胴体,干的她婉转呻吟、娇声不已,这回
曾清华可是下定了决心,要施出浑身解数,非把风雪盈治得服服贴贴不可。

     ***    ***    ***    ***

  伸了伸懒腰,睁开了眼的曾清华好不容易才睁开眼来,不过稍动几下,腰间
就一阵强烈的酸麻感传来,看来禁制甫除,他就纵欲得太过份了点儿,昨晚在风
雪盈身上连泄了三回,虽然弄得她不住婉转莺啼、娇声求饶,彻底满足了曾清华
的征服感,但他自己却也是体力透支不少,虽说风雪盈毫无保留地,任他尽情采
取体内元阴,却也没能完全补回他耗失的体力,不过那种欲火尽抒的快感,的确
是值得他如此疲累。

    手不自觉地向旁边一伸,原应睡在他身侧的风雪盈却不见人影,床褥都已经
换过,干干爽爽的睡起来好生舒服,曾清华望向窗外,看看天色,日上都已经不
只四竿了,自己竟真睡的这么沉啊!

    慢慢爬下床来,换上了衣服,曾清华轻声地吁了口气,昨晚他虽尽展所长、
恣意狂逞,治的风雪盈不住求饶,交合之间又自然而然地采去了她体内丰沛的元
阴,看来风雪盈的消耗还没有他多呢!

    看来风雪盈所言是真,她虽是含苞未破,但功力远较他深厚,加上天武会在
这方面出名在行,床笫欢乐之际他若是不加节制,对自己确是不利。

    走到了门外,曾清华伸了伸懒腰,动作却在一瞬间怔住了,微嘟着小嘴的孙
香吟正等在门外哩!

    「神……神仙姐姐……」

    「怎么了?一幅吓得不知所措的呆样子?我的好夫君、好清华啊!」轻轻地
推了他一把,孙香吟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有人怪你急着和风姐姐上床,只是你
也太坏了,风姐姐还是头一次呢!你就连整她两三回,声音大到连邻房的我都给
吵醒了。」

    「对……对不起嘛!」

    「虽然认了错,还是得罚。」孙香吟笑着,推着呆若木鸡的曾清华走回自己
房去,桌上满布的早点正喷着香气。

    「罚你把这些全部吃光,干干净净地一点儿都不准留下。这可是风姐姐交代
的,禁制一解就猛虎出栅一样,搞得累到现在才起来,都快午时啦!也不知道收
敛一点。」

    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加上也真饿了,曾清华狼吞虎咽,看得孙香吟边笑边摇
头,真不知道该笑他好还是该制止他好,偏偏自己也尝过他毫不保留的实力,早
上当她走到风雪盈门外时,走出来的风雪盈真美的像风摆芍药,飘飘摇摇的,娇
滴滴地真惹人怜爱,若不上前扶着都一幅摇摇欲坠的模样,看来以后自己也得常
常被弄成那样儿了。

     ***    ***    ***    ***

  风卷残云般将满桌的餐点一扫而尽,曾清华满足地打了个嗝,拍了拍肚子。

    「好吃吗?」

    「当然好吃了,这可是神仙姐姐亲手做的,再好吃不过了。」

    「亏你还吃得出来,」飘了他似怨似艾的一眼,孙香吟心底下却是甜甜的。

    「一早起来,风姐姐第一件事就是要香吟帮你准备吃的,还说你耗费太多体
力,这一顿只怕会吃得如狼似虎一般,看来她还真是料得不差。」

    「对了,风姐姐呢?」

    「到现在才想起她,你真是坏心,」孙香吟轻声地笑着,「风姐姐说她要到
前山去,和师父讨论几件事情,吩咐说今晚恐怕不回来睡,要你也好好休息一晚
上。」

    「是……是吗?」尴尬地笑了笑,曾清华也知道,自己昨夜那般狂野剽悍,
就好像要将压抑已久的欲火全盘发挥出来似的,今儿个绝没法子像昨晚一样疯了。

    「那么,梅香呢?她跑那儿去了?」

    「风姐姐叫她去采买草药去了,」想到只剩半个月后,就要和傅敏华率领的
天武会做一场生死之决,孙香吟心中的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师父心中的苦痛,只
怕更是难以想像,「风姐姐还要我督促你练剑,不准因为晚上耗损体力,白天就
偷懒不动。」

    「是,清华知道。」

     ***    ***    ***    ***

  已经入夜了,在孙香吟的监押之下,曾清华早早就上床就寝,偏偏他才刚上
床,白梅香就已经敲了门。

    「怎么了,梅香?」

    「曾哥哥,孙姐姐,我姐姐呢?」

    「风姐姐?喔,她去和师父谈事情去了。」轻轻地笑出了声音,孙香吟亲昵
地拍了拍白梅香的背,「还有,风姐姐和清华已经成了亲,以后你要叫他姐夫才
行喔!」

    「原……原来……」看着孙香吟和曾清华的神情,白梅香连声音都忍不住透
出了笑意。

    「是,姐夫大人在上,梅香这厢有礼了。」话才刚出口,白梅香陡地身子一
震,就好像刚被雷劈中一般,动弹不得,「糟……糟糕……」

    「怎么了?」

    「以姐姐的性子,内伤既愈,又已经和姐夫成了亲,就绝不会丢着天武会的
事,直到半个月后再给姐夫去处理,她现在一定是去总坛,要把这心腹之患彻底
解决。」

    「那可不行!」曾清华从床上弹了起来,两女眼前一花,瞬息间他身影已破
门而出,转眼已去得远了,只留下声音传回来,「神仙姐姐,你照料着梅香,我
去截回雪盈!」

    孙香吟还没来得及说话,白梅香的身影早已经飘了出去,也不知她使的是什
么身法,竟能够后发先至,挡在曾清华前头,直到听到她话声传来,房中的孙香
吟这才惊觉,身旁的她竟已从房里消失了,「姐夫,你连总坛在什么地方都不知
道,怎么可能截得到姐姐?何况总坛卧虎藏龙,你一人之力怎救得了姐姐?」

    「总坛在什么地方?」深深地吸了口气,勉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曾清华装出
了笑意,「梅香放心,我会去截住雪盈,和她一起回来的。我和她联手合力,就
算打不过,逃也逃得回来啊!」

    揭下了面巾,曾清华差点无法呼吸,他怎么也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女!

    原先当他初见风雪盈时,就真给吓了一大跳,风雪盈的美貌,无论任何男女
都不能不为之侧目,但一见到白梅香的容颜,连风雪盈的娇美,都似给比了下去,
令人再也没有办法移开目光,那才真正是叫做美若天仙,真正是叫做绝代风华。

    「别呆了,姐夫,」气得拧了呆然的曾清华一把,白梅香将面巾摊开,递给
他,面巾内面乍看之下有些微不可见的黑线,仔细一看才知道竟是幅地图,「总
坛的地图和形势图都在这上面,你千万小心,一定要把姐姐带回来。」

    一想起风雪盈或许身陷不测,原本被迷到魂飞天外的曾清华立刻就回魂了,
忙不迭地向山下冲去,声音远远地传了回来,「梅香放心,我立刻就去把雪盈接
回来,你可别再哭了,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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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41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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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一骑快马急如流星地奔驰在官道上头,马背上的曾清华此时也顾不得惊世骇
俗了,能跑得多快就有多快。

    这匹已经是他换的第三匹马,前两匹都被他鞭策的疲累不堪,当他换马的时
候都快要口吐白沫了,若不是曾清华不愿因快马加鞭,而将马匹活活累死,或许
现在被换掉的两匹马都已经成了冤魂。

    不说马儿,一路上完全没休息的曾清华,也早已是疲不能兴了,但或许是救
人心切,曾清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累,反倒是精神百倍,拚命地奔向他的目标。

    说句实在话儿,事前曾清华完全没有想到,天武会的总坛竟然设在华阴城里
头,距离华山这么的近,如果傅敏华事先没有撂话,而是采用突袭的战术,猝不
及防之下华山派或许真有倾灭之危。

    日头已经过了中天,渐渐向西,眼见城门已经在望,曾清华放慢了速度,跨
下的马儿却是一减慢就显得歪歪倒倒,看来又不行了,曾清华跃下马来,轻轻地
将鞍辔取了下来,放马儿自行吃草去了。

    虽然说风雪盈比自己早下山了一个白天,但他这样不食不休、连日连夜的奔
驰,想必自己应该是赶在风雪盈前头,应该能够在这儿守株待兔,将风雪盈截下
来。

    才刚放下心来,曾清华登觉全身酸软,差点儿走不动路,肚子也不争气地叫
了起来,看来在等到风雪盈之前,自己非得先把体力养好不可,否则到时候不是
他来帮风雪盈,反倒是风雪盈要花心思把他救走了。

    在路旁歇脚的小店家坐了下来,曾清华看着门外,桌上刚上来的热包子和茶
没两下已经全下了肚,风卷残云般一点痕迹也不留,不过虽是填饱了肚子,但手
脚犹自酸软,好久都无力动弹,看来自己真的是太赶了呢!

    微微地低下头,半遮住脸,曾清华小心翼翼地,这儿可不比华山,算的上是
天武会的地盘,加上一路奔波下来,他现在可是无力动手,若是在风雪盈之前遇
上了天武会的人,那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突地,背后响起了吵杂声,曾清华强抑下转头去看的冲动,现在以风雪盈的
事为先,可不是管闲事的时候。

    一听之下,曾清华原本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只是几个强凶霸道的地头蛇,
吵着要视野比较好的座头,硬逼着要已落座的人让座。

    这种事曾清华也不是没遇到过,身为名门弟子也应该出面干预,主持正义,
只要亮一下华山门下的招牌,多半的地霸都会买帐。

    可这回情况不同,一来他是孤身深入敌境,能不引起注意就不引起注意;二
来这儿算得上是天武会的地方,这些地霸表面上没有什么武功,但既能在这儿生
根,多半是天武会的眼线,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这位客官,能不能行个方便,并个座头?」小二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曾
清华,他抬头一看,果然小店里已经快坐满了,看来这小店家据地要津,生意可
真不恶呢!

    「可以啊!」

    一边慢慢地啜着茶,有些无聊的曾清华打量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人,一幅文
雅风流的文士模样,约莫四五十岁,虽然不甚显眼,却也不让人讨厌,看来也不
像会武之人。

    「同座即是有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是何派高人?」那中年文士客客气气
地喝着茶,一边慢慢腾腾地问着。

    「兄台过誉了,在下姓曾,是家传武功,没什么门派,这柄剑只是随带着防
身用的。」

    「这样啊?在下姓风,草字骄阳。」那文士微微地笑着,微微地让开了身子,
以免阻住曾清华向外的视线,「看曾少侠注意的样儿,似乎是在等人?」

    「是……是啊!」曾清华笑了笑,视线却又回到了外头路上,「内人有事要
到这儿来,连我都不说一声就跑来了,但我却接到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半,
没有必要再进城,所以才到这儿来等她。」

    「原来如此。」风骄阳笑了笑,「不过若真是急事,尊夫人又走在前头,或
许她现在已经进城了吧?」

    「这个……」给他这样一提醒,曾清华也觉得有些可能,风雪盈急着解决天
武会的事情,说不定赶路赶的比他还急呢!「也有可能啦!不过我快马疾奔,一
路上毫不休息,虽说路上没看到她,总也不可能还落在她后头吧!」

    「唔,这倒是。」风骄阳转过头去,向着外头望了望,声音却不疾不徐地飘
了进来,「这小店地势不错,进华阴城的路从这儿可说是一览无遗,如果守在这
儿,只要是进城的人,都一定能看得清清楚楚,怪不得生意这般好呢!」

    风骄阳无意的一句话,却震的曾清华心中大动,华阴是天武会的总坛所在,
加上天武会又正准备对华山动手,对外头的大路必定是严加注意,四处都有探子
把关,如果风雪盈要秘密地解决天武会之事,的确不可能大大方方的走这条大路
进城,若自己还傻傻地守在这儿,等天武会的人来发现自己,那才叫做傻子呢!

    「是啊!」曾清华举手叫了小二,先会了钞,「都已经未时了,看来她今天
应该是还没赶得及到这儿,在下可得先进城去,找间客栈休息一会儿,赶路可真
是累人呢!」

    「哎呀,这就走了。曾少侠,可要好好休息啊,长程赶路的确会累死人的,
何况少侠还得要找到尊夫人呢!」

    似是想到了什么,风骄阳轻轻举起了手,止住曾清华起身的势子,「对了,
少侠,近日来城里来了许多各地武林人物,好像是半月后要上华山去的,各个客
栈都挤满了,在下方才才从城东的杨家客栈出来,那里还有几个空房,如果少侠
快点去或许还来得及。」

    「那就多谢风先生告知了。」

     ***    ***    ***    ***

  伏在屋瓦上头,曾清华警醒地望向那表面上毫不起眼的宅院,心里头却是七
上八下。他也不是不明白风雪盈将总坛设在此处的理由,无论是黑道或白道想来
生事,也得稍有顾忌,这儿可是人来人往的城镇中心,小冲突还可不管,若是大
举动手,惹动了官府,无论是什么大门大派也不好消受,至于一些独来独往、根
本不甩官府和名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天武会也还有不放在眼内的实力。

    不过更令曾清华不敢妄动的,是风雪盈口中总坛滴水不漏的守御,如果此处
像一般豪门巨院,是日日夜夜有家丁在门外守着,那也就罢了;但这宅院之中乌
灯暗火,连烛火都没一个,就好像是栋废宅似的,若非白梅香给他的地图绝非伪
造,加上城内再没其他足以成为天武会这等大派总坛的处所,他可真要怀疑自己
找错了地方。

    原本曾清华也想摸进去探探的,但这宅院竟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连他的
眼力也看不到半人,这防备松弛的状况,反而使得曾清华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不
过如果守在这儿,应该是能够截得到风雪盈的吧?毕竟以她的武功,天武会再怎
么卧虎藏龙,也不可能无声无息地就解决掉她这等高手。

    心中突有所感,曾清华正想起身应敌却已迟了,哑穴和大椎穴上微微一麻,
已给来人制住。正当曾清华心中暗叹,连运劲冲穴的念头都还没起的当儿,一个
柔软温润的身子已经盖上了他,同时一个清甜的女声轻轻地在他耳边响起。

    「不要妄动,清华,是我。」

    放下了忐忑不安的心,点头表示清楚,曾清华这才知道,自己和风雪盈武功
上的差距究竟有多远,被她贴近、制住,他竟是一点点抗力也没有。

    穴道微微一松,曾清华回过头来,随着一身黑衣劲装的风雪盈穿檐过户,溜
到了一处高高的钟楼上头。

    「怎么一个人就这样胡来?雪盈你害我紧张死了。」

    「真的对不起……雪盈只是……」

    「别只是了,」微微有点儿气鼓鼓的,曾清华紧紧地把风雪盈火热的娇躯抱
了个满怀,似是松一点她就会逃了似的,「下次有什么行动,要先告诉我一声,
知道吗?」

    「嗯……对不起……」

    「来了多久了,怎么我都等不到你?」

    「只比你早上半个时辰,你才刚下马我就看到你了。」

    「既然雪盈你就在旁边,怎么连个声都不出?」

    「对不起嘛!」风雪盈娇娇地笑了,「为了怕给他们发现,才看到你下马,
我就绕了出去,把可能藏天武会探子的地方都搜了一遍,等我回去的时候,你却
已经进城了。」

    「原来如此。」虽然明知必是如此,曾清华心中仍然有些不是滋味,没想到
从城外她就发现了自己,一直吊在他身后,而他却浑然不知,虽说曾清华早知道
自己的武功差她好远,心中却也不由得不有些五味杂陈,「那你之所以发现我在
这儿……」

    「我是从客栈跟过来的。」风雪盈偎紧在他怀中,微微地吁了口气,「当发
现你伏在那儿的时候,我就远绕了一圈,总坛看似毫无防备,实际上每个窥探者
可能的藏身处,我们都布下了哨岗远远监视着,你看,从这儿望出去,不就是你
方才伏着的地方?」

    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曾清华心道真的好险,将孙香吟教给自己的匿迹之法发
挥到极致,还以为躲的无迹可寻,就算对方的探子何等伶俐都发觉不到他,没想
到自己以为神秘莫测的影迹却是如此清楚,天武会真的是技高一筹,令他想不心
服都不成。

    「那原有的探子呢?全解决了?」只是想要转移话题,曾清华无意的问题,
没想到却让风雪盈柳眉紧皱,彷若无法回答的样儿,隔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说
出口来。

    「这……这才是问题所在,」风雪盈轻轻一叹,抱紧了曾清华,彷彿心中也
在害怕,「雪盈绕过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却连一个该有的探子都没发现,还不只
是你这里,连其他的岗哨都是全无人迹。」

    「难不成……这是个陷阱?」

    「我想不是。如果总坛里真有陷阱,外面不会布置的这么启人疑窦,至少也
该摆成平常活动的模样。依雪盈猜测,或许是傅敏华他们不愿暴露出总坛所在,
所以才连夜搬移,转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不会吧?」曾清华搔了搔头,前来的路上,对天武会可能的反应情况,他
也曾努力设想过,却完全没有办法猜到,竟是这么一个空城计,「傅师兄既然说
要在一个月后重临华山,怎么可能溜的这般干净?要攻华山,这儿做为基地可是
再好不过了。」

    「我想也是,所以才觉得奇怪。」温柔地在曾清华脸上印了个香吻,风雪盈
觉得眼角微微地濡湿起来,不眠不休地赶到这儿来,曾清华虽说是年轻,却也着
实吃了不少苦头,光外貌都憔悴了不少,「与其我们在这儿瞎猜,不如先回到客
栈睡下,让雪盈好好服侍你,看看你,都瘦了,叫人怪心疼的。」

    「没关系的,看到你平安,清华就放心了。」曾清华笑了笑,「不如我们夫
妻大大方方地从前面进去,看看天武会准备了什么陷阱招待?」

    虽然心中暗以为此举无谋,不过换个角度来看,风雪盈也不得不说这是个方
法,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与其盲目瞎猜,还不如干脆直捣黄龙。

     ***    ***    ***    ***

  「怎……怎么可能?」看似平常随意,实则全身紧绷,将注意力提到了最高
点,提防着任何可能出现的机关,但开门之后,任绷紧了心的曾清华和风雪盈如
何设思运筹,都想像不到门后竟是这番景象:血迹片片、横尸处处,宅院的四周
散落了大量的尸首,两人顿觉阴气森森,四处完全没剩下一点点活人生气,从血
迹看来,这些人死了还不到一天。

    看着怔住的风雪盈微微地点了点头,曾清华心中不由得大惊,这些人果然都
是天武会的高手,到底是何门何派有此实力,能让天武会的高手们四处陈尸?

    连缺乏武林历练如他,也看得出好些人都是名震一方的高手,尤其是当日出
手暗算风雪盈的众人,证晦和证端的尸首分别挨在门旁,刁羽的尸身则是挂在凉
亭的桌上,尸身表面全无伤痕,竟是给人活生生以内力震死的。

    和风雪盈分开,四处巡了巡,曾清华的眉头不由自主地搅在一起,强忍着才
不致于呕吐出来,这般遍地横尸的悲惨景象,他可是头一次目睹,状况真的是太
惨了!

    这么大的宅院里,至少留下了百余具的尸首,而且所有人全都是被内力掌功
活活震得呕血而亡,虽有几个人的身上有剑伤,不过看状况显然是太多人挤在一
起动手,被自家人不小心伤到的,绝非敌方所为。

    这状况可真教曾清华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就算是武林中势力最为强大、号
称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两门联合,只怕势力也还不如天武会雄厚,到底是何方
神圣,能令人多势众如天武会一夕覆灭?

    「有什么发现吗?」

    风雪盈摇了摇头,「完全没有。死的全是原属天武会的人,没有一个外来者
的尸体,而且我仔细看过,没有一个人是中了药物或死于刀剑之下的,全都是被
掌力生生震死。来人连脚印和尘土痕迹都抹去了,仔细到一点线索都不留。」

    「不如我到内堂去看看吧!雪盈你再巡一下,看看有没有傅师兄的痕迹。」

    「也好,」风雪盈点了点头,「我也没看到傅敏华,看来他是逃过了一劫,
倒是玄华道人的尸身搁在那儿。」

    才刚走进内堂,曾清华就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无论来者何人,他都可以
确定,这批人绝非是正道中人,眼前的景象淫秽到令人不忍卒睹,无论是桌上、
床上、椅上,四处都倒满了赤裸的少女尸身,摆布成各式各样的淫姿浪态。

    虽是容颜各异、死相不同,但她们都有着共同之处,每个人的神情都是惊恐
骇异当中夹带着些许慵懒,眉眼含春,彷彿死去时,正享受着前所未有的奇趣,
加上双腿大开,股间秽迹遍布,就连没有多少江湖经验的曾清华,也看得出来她
们都是被邪道高手尽情奸淫玷污之后采补至死的。

    这些女子的来历,曾清华也曾听白梅香断断续续地提起过,天武会之所以壮
大,除了会主风雪盈的武学天才,让天武会成了少林寺藏经阁外另一个博大精深
的武学求知场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天武会中的三位勾魂玉女,和数十位绝美
女侍,其床笫功夫高明无比,使得心怀欲念的邪道高手们趋之若鹜。

    这些床功高强的女子,竟全都被对方采补至死,曾清华虽非不知人外有人,
天外有天之理,但这种对手也太可怕了点吧?

    「清华,有没有什么发现……」才刚走进来,风雪盈也呆了,她彷彿被雷击
一般地怔在当场,良久良久才走了过去,走近床上一个异常美丽的赤裸胴体,纤
手缓缓地覆上了她的脸蛋,一边眼泪却无法自抑地滴了下来。

    缓缓走到风雪盈身边,曾清华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他只能默默地将外衣卸
下,遮住那风雪盈最重视的人。

    从床上那人身下嫩黄的破碎衣裳来看,此人多半就是勾魂玉女中的黄兰青,
是天武会中除风雪盈和白梅香外的第一美女,床笫功夫也算得上天武会中的第一
人,同时也是风雪盈极放在心上的朋友。

    风雪盈虽是嘴上什么也不说,但暗地里不只是白梅香若有似无地提起,曾清
华暗中也曾猜想过,暗算风雪盈不成,回到总坛后傅敏华势必会大掀整肃异己之
风,而最处风头火势,第一个受灾的会主亲信,除黄兰青外再无他人了。

    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曾清华轻轻搂着风雪盈微颤的香肩,虽说半月之后直逼
华山这直接的威胁看来已彻底消弭,但一想到风雪盈创立天武会的心血,如今全
都付之一炬,曾清华也禁不住为她难过。

    才刚想说句话来安慰她,曾清华陡地吓了一跳,想要退开身去拔剑备战,偏
偏两条腿像灌了醋一般,软绵绵的,只能勉强站在那儿,动也动不了,惊恐的曾
清华甚至连话也说不出来,倒是他身边的风雪盈还能支撑着他,一边轻轻地抚着
那女子的脸蛋儿,触手处仍是那般冰凉,一点生人热气也无。

    「兰青……」

    「会主……你终于来了……」像是勉强至极地睁开了眼睛,黄兰青脸上也滑
下了两行泪水,「会主,我对不起你……」

    「什么都别说了,」轻轻地握住了黄兰青的手,风雪盈定下心来,运功缓度
过去,「兰青,你先休养要紧。」

    「不,算了。」黄兰青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同时风雪盈也蹙起了眉头,以
她内力之深,功力度入她体内,竟抓不到黄兰青一丝脉息,触手处简直像块冷玉
一般,毫无生机,若不是她知道黄兰青身具天竺龟息异术,可以进入假死状态,
此刻绝非僵尸出现,恐怕也和身后的曾清华一样,吓得胆裂魂飞。

    「若非用了龟息之术,保住最后一丝元气,兰青或许撑不到会主回来……会
主,先让兰青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没等风雪盈回答,黄兰青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那天从华山回来之后,
傅敏华他们便勾合了几十个党羽,说……说会主将本会卖给了华山,要大家准备
一个月后,上华山去把这笔债讨回来……」

    看风雪盈张口欲言,黄兰青一个眼色,制止住了她,「其实,在会主留在房
里的那三天里,他们就暗自动作了,也不知他们用了什么药物,兰青的阴功根本
运不起来,给他们四个人轮流上阵,各搞了一天一夜,我和玉玫都弄到起不了床,
原先我们还以为他们不过是大战在即,难免想放松一下,没想到……」

    「我知道……我知道了……兰青,你没错的,这次的事,雪盈不会放在心上,
就当……就当你已经道了歉,好不好?别再说了……」

    虽然黄兰青没有说完,那情形风雪盈也猜到了大半,既然傅敏华他们能用药
物和床功制得黄兰青和洪玉玫下不了床,自己和白梅香又不在,根本无人可制,
这几个副会主的确能够呼风唤雨了。就算事后黄兰青和洪玉玫想反脸动手,没了
风雪盈压阵,她俩个弱女子只怕也是孤掌难鸣啊!

    「让兰青说下去吧!」黄兰青脸上挂着微微的苦笑,「傅敏华他们下手很狠,
兰青还没出房,几个誓死不信会主会出卖我们的护法已经人头落了地,兰青怕得
要死,只得听从傅敏华的命令,发飞书将各地的分坛主都唤了过来,就在三天前
全部集合在此,准备大举攻上华山的时候……」

    「敌人就来了,是不是?」风雪盈柳眉微蹙,一路走进来只见尸横遍地,竟
是无人生还,对方甚至连一点痕迹都不留,她也在心中猜疑,到底是何方强敌,
能这样一口气解决天武会?「对方到底有多少人?」

    「只……只有一个人,」黄兰青闭上了眼睛,声音愈来愈小,「他没说名字,
只说是来为会主你报仇的……会主,谢谢你原谅我,兰青……兰青真要谢谢你…
…」

    听着黄兰青的声音像烧尽的烛火般熄去,风雪盈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披在
她身上的衣裳拉上,盖住了黄兰青再没有呼吸的脸蛋。

     ***    ***    ***    ***

  半强迫地好不容易才将呆然的风雪盈带回了客栈,找了间清静的上房,虽说
是与己无关的人,但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惨死当场,曾清华的心中也大不好受。

    天武会虽是强敌,而且是绝对势不两立的对手,但看到天武会的总坛竟如此
覆灭,几乎可说是全军覆没,连内堂侍女都没能逃过半个,除非真是铁石心肠,
否则任谁看了那惨状也要心生怜悯之意。

    连他都这样了,风雪盈心中的伤痛还会少吗?这些人原本都是她的麾下,虽
说是叛她而去,但是对于那些没有直接对她出手的人,只怕风雪盈也未必心怀杀
念,一想到现在风雪盈心中的激动和痛苦,曾清华不得不觉得心痛。

    「雪盈,雪盈,别……别压抑着了,好好哭一阵吧!」

    被曾清华搂在怀里,呆然的风雪盈良久良久才像是知道该怎么哭似的,泪水
不断地在脸上奔腾着,浸得曾清华怀中也湿透了,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
一直的哭,好像除了哭以外什么都没办法做一样。

    窗外已经透进了亮光,姿势一直没变的曾清华直到被日光移开了注意力,才
发觉到僵着的肢体又酸又麻,好生难受,怀中哭着的风雪盈到此时才算是暂止了
眼泪。

    「雪盈姐姐,关于那里……」

    「拜托,清华,求求你,先不要问,求求你……」脸蛋儿仍埋在曾清华怀中,
风雪盈仍不肯抬起头来,只是偎依在他的怀中,身子微微地抽搐着。

    轻轻拍着风雪盈抽动着的粉背,曾清华心头不禁酸甜苦辣杂陈,不知该高兴
自己和华山门下大难得脱,还是该和风雪盈同声一恸,总之是一团混乱。

    以前和孙香吟在山间独处的当儿,孙香吟也曾想念华山想念到泣不成眠,那
时他怎么都安抚不了,后来干脆霸王硬上弓,硬是把孙香吟弄得破涕为笑,事后
孙香吟又羞又气,偏偏又舍不得他。

    不过这次可不同了,先说曾清华对她,比对孙香吟还多敬上几分,在她面前
连句轻薄话都不敢轻提,加上风雪盈此刻心中痛楚,比当时孙香吟还要痛上百倍,
曾清华真正是不敢妄言妄动,想想自己也不禁好笑起来。

    温柔地拨开风雪盈微颤着的秀发,曾清华慢慢地吻在风雪盈修长白皙的颈上,
动作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能有多柔软就有多柔软,当他的嘴轻触着风雪盈颈上的
当儿,曾清华只觉怀中的风雪盈微微一颤,连哭声都似弱了少许,却没有半点儿
推拒或是出声阻止。

    既然连风雪盈都不反对,他的胆子可就大了,不只是口舌慢慢沿着风雪盈雪
般晶莹、玉似滑润的肌肤,一点一点地向下滑去,双手更是缓慢地在风雪盈身上
游走,温柔地为怀中这美女宽衣解带。

    憋了这么久,曾清华只觉体内那股强烈的欲望愈来愈无法压抑,虽然他是勉
力镇定,着手温柔,搓揉之际却也不免在风雪盈娇嫩的肌肤上留下点痕迹。

    虽说早将处女身子交给了曾清华,甫破瓜便给他连爽三回,高潮迭起,享受
到前所未有的美妙滋味,但风雪盈可是第一次被男人脱衣裳,还在衣带渐解之间
被他口手齐施,尽情挑弄,偏她已尝到了云雨奇趣,着实美的令人沉迷,加上早
决定要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虽说心中难免嗔怪曾清华急色,连正积郁闷结
的她都不放过,都破晓了还这般狂荡,但其实心湖深处仍有些甜丝丝的。

    何况风雪盈也知道,自从她解开曾清华的禁制之后,曾清华不只是功力尽复、
再无阻滞,床笫方面的能力也加强不少,更重要的是,曾清华在这方面的需求,
就好像是火山爆发似的,比以前更形强烈,原本她还在担心,曾清华会制不住自
己,什么也不管了,在钟楼上就和她云雨起来了呢!

    既知躲不过,风雪盈也不反抗了,她埋身在曾清华怀中,饮泣声逐渐被火热
的呼吸声所取代,此刻的她已经被剥得光溜溜,粉雕玉琢般的胴体赤裸裸地暴露
在他眼前,那浑圆起伏的曲线,娇媚诱人的羞态,配上冰肌雪肤上头曾清华留下
的点点痕迹,那混合着少女娇羞和少妇成熟的媚态,令曾清华差点就忍耐不住了。

    从华山追风雪盈下来,一路上曾清华忙着赶路,加上暗地入城,又直接找上
天武会总坛,折腾了这么久,原先他心不在此,曾清华还不没什么自觉,一旦风
雪盈滑入怀中,在他的挑弄之下尽显妖冶媚姿,艳光四射,他只觉得口干舌躁,
体内一股火在狂烧着,好像再不泄火就要爆炸一般。

    「你……你好坏……」嘴上这么说,风雪盈滚烫的娇躯可没半刻离开他的怀
抱,还饥渴地磨擦着,好像热情到想融进他体内似的,纤手更是情不自禁地抚着
曾清华那早已经蓄势待发、坚挺粗壮的肉棒,连声音都似半融化般的甜美娇柔,
「明知……明知雪盈心下难受……还……还这么样玩弄雪盈身子……就好像……
就好像要把雪盈吃了一般……哎……雪盈的身子早……早是你的了……又不是…
…又不是不给你吃……还这么急的……」

    听风雪盈这么娇媚撩人的声音,曾清华只觉酥了一半,原先还怕她娇嗔怕羞、
耍小性子的心登时放了下来,他轻轻捧起了风雪盈酡红的脸蛋儿,重重地吻上了
她娇艳欲滴的樱唇,吻的又深又甜,良久良久才把风雪盈的唇儿松开,将她滚烫
的胴体搂得更紧,「我怕你难过嘛!看你那个样子,清华心都痛了。更何况……
难道你不喜欢被清华……这样弄吗?」

    「当然不……不会不喜欢……雪盈早就……早就知道了……唔……你这人啊
……不把雪盈夜夜春宵……弄到雪盈变成淫娃荡妇……是绝不会满意的,是不是
……」

    含羞带怯的纤手轻贴上了曾清华的手,羞得媚目紧闭的风雪盈带着他的手逐
渐下滑,直抵禁区,玉腿微启处早已经是一片湿滑软腻,灼的令人心花怒放。

  「你看……雪盈被……被你害得……都这么湿了……哎……唔……别……别
那样……让……哎……让雪盈说完……唔……啊……」

    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指竟顺势滑入了她的小穴里头,又温柔又强悍地扣弄起来,
那敏感的处所原已经充满了湿润的汁水,加上被他大肆拨弄,那又酥又麻、连爽
带疼的快感,教风雪盈娇躯直颤,舒服的嘴角含笑,媚到骨子里头的娇姿艳态美
到无法言喻。

    「都是……都是你害的……看你把雪盈……整成了什么样儿……哎……弄…
…弄得雪盈整个人都……都软了……」风雪盈微微睁开了双眼,水汪汪的眸子里
满是春意艳光,娇滴滴地在曾清华耳上轻咬了一口,连声音都似带着些许媚意,
「雪盈已经……已经被你……被你搞成了荡妇一个……这下……这下看你怎么肏
昏雪盈……」

    重重地吻上了风雪盈那娇颤的樱唇,勾着风雪盈香甜的小舌甜蜜地舞动起来,
封的实实的,不让风雪盈那酥软的声音再度出口。被吻的浑身皆酥,风雪盈只觉
浑身一麻,曾清华的身子已贴了上来,手微微一分,已将风雪盈的玉腿分了开来,
波涛滚滚流出,在风雪盈胴体轻颤之间,娇嫩的小穴已经被他缓缓顶入了。

    一面和他共享着热吻的甜美滋味,风雪盈闷闷地哼着,纤腰轻扭缓颤,好让
高耸的双峰紧紧贴住了他,在磨挲之间她的乳尖已硬了起来,膨胀的热情好像满
盈得像是要从双乳弹出来似的;加上在曾清华抽动之间,她渐渐被舂得满满的,
小穴里的感觉是那么深刻,就好像那火辣的肉欲之乐正一点一点地侵入着她,一
点一点地充满了她,风雪盈只觉一颗心慢慢地荡漾飘摇起来,感觉比前面一次还
要来得快活。

    在下山之前,风雪盈虽已经将初夜献给了曾清华,和他在床上尽情颠狂,处
女破身便已是高潮迭起、快活难言,但一来风雪盈初尝美味,迎送之间难免有些
生涩,加上「亲口」尝过曾清华的肉棒之巨,芳心深处仍有点畏怕,交合之间总
有些放不开来。

    不过这回可不一样了,虽是满胀欲裂,事后风雪盈每走一步股间就是一阵裂
疼,但只要一想到那羞人滋味的美妙,风雪盈就情不自禁的浑身火热,她拚命地
告诉自己,破瓜的痛楚只有初夜那一回而已,只要她逐渐习惯,那痛楚便会愈来
愈少,好让自己能全无顾忌地渴想着再次在床上和曾清华颠鸾倒凤,在他的蹂躏
下尽情地淫荡放浪,一次又一次地高潮,在曾清华的怀中享尽温柔滋味。

    一面热情地回吻着,一面感觉到曾清华的动作逐渐加快,风雪盈可真不知道
该怎么样,才能告诉身上动作着的曾清华,自己到底享受到了多么美妙的滋味,
偏偏这回曾清华好像根本不想让她叫出来,他的吻那么地富有侵略性,愈吻愈深
入,肉棒的抽插也愈来愈勇猛,热烈到像是要把风雪盈体内的空气全都给挤出来
似的。

    一方面被他深入的侵犯动作弄得浑身虚软,爽到春心荡漾,一方面体内那媚
气又似和曾清华的侵犯合拍,火上加油般地燃起了熊熊欲火,风雪盈再也无法忍
耐了,她火辣辣地扭动着,敏感而热情的胴体不住地在他怀里磨擦不休,已被他
分开的玉腿更是用力大张,挺腰迎合他肉棒大起大落的抽插,好让曾清华的巨大
肉棒能犁庭扫穴、坚壁清野地干遍她嫩穴里的每一寸嫩肌,在她的花心处一次又
一次地勇猛冲击,刮的风雪盈春潮汹涌,黏滑的汁液决堤般地涌出。

    两人的动作愈来愈大、愈来愈合拍,炽烈的春情火山爆发般地喷洒着,不知
不觉间两人都已是汗水淋漓,再也抓握不住对方,突然之间,两人的嘴已分了开
来,喘息声中只听得风雪盈尖声呼叫,句句都是美翻了心的呼唤声音,两人紧紧
结合的下身却没有半点松懈下来的迹象,反而是干的愈来愈猛了。

    「哎……美……美死我了……唔……啊……好……好清华……好丈夫……你
……唔……你又……又更厉害了……好美……啊……你……你的好宝贝……真…
…真厉害……哎……你……唔……好丈夫……亲亲丈夫……你的宝贝儿……哎…
…快把雪盈……把雪盈干死了……啊……棒……棒死人了……唔……」

    一面快乐的叫着,一面扭腰迎合着曾清华狂野的冲击,一次次的酥爽当中,
风雪盈完全抛弃了那残存体内的些许羞涩,她闭上了眼睛,用肉体去感受、去承
接男人所带来的感官享受,完全泯灭了理智,任由肉体的感觉带领,将她带往了
一波又一波的高峰。

    在心花朵朵开的恣意放浪当中,风雪盈惊喜地发现,不只是她的享受比上次
更深入、更美妙了,大概因为前次尽情采取了风雪盈献上的元阴精气,使得功力
大增,现在的曾清华不只是体力更佳、更能恣意冲刺,他那无以伦比的粗长巨棒,
竟更粗壮了些,随着曾清华狂野的抽插,每一下插入都深深地攻入了她脆嫩的花
心,将她插的飘飘欲仙,只有亲身体验的女人,才能感受到那长处所带来的刺激。

    虽说风雪盈经验不多,遇上这么厉害的肉棒难免有些吃力,嫩穴之中更难免
些许痛楚,但她早已经将身心完全献给了在身上驰骋的男子,又怎会在乎这美妙
淫乐当中的小小疼痛呢?

    尽情地扭摇、尽情地欢叫,风雪盈忘我地享受着被男人尽情征伐的乐趣,感
觉到全身都胀满了肉体的享受,阴精一波又一波快乐的泄出,被他毫无浪费地吸
汲着,那种入骨的欢乐,使得风雪盈舒畅无比地崩溃了。

    完全不知自己究竟爽到了什么程度,更不知自己究竟舒服到晕了几回,等到
曾清华的体力全都给榨干了,再也动弹不得的时候,风雪盈已经舒服到人事不知、
飘飘欲仙到茫茫然,连哼都哼不出来了。

    「你好浪喔!原先真是没有想到呢!」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曾清华爱怜地抚
着风雪盈半干的纤细发丝,一边轻声地在她耳边细语着。

  「你坏死了……明知雪盈正难过……还……还把雪盈弄得这么……这么酥软
无力的……还在嫌雪盈放浪……」闭着双眼,好像还在享受那丝余韵,风雪盈的
声音软软的、哑哑的,那娇滴滴的媚样儿,惹得人意马心猿,如果在她身上的曾
清华还有些许体力,还真想要将风雪盈压在身下,再来大快朵颐一回。

    「对不起嘛……」曾清华的话还没全出口,风雪盈娇嫩欲滴的樱唇已经吻了
上来,在一阵温存之后,她才开了话头。

    「别说抱歉,雪盈知道你想什么的………你也是真的想帮雪盈,才会这么急
色……」

  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感觉到曾清华的手正温柔地抚在她背上,风雪盈将脸蛋
儿埋在曾清华的胸口,好像光是他的手已经让她舒服地抬不起头来了。

  「何况……何况雪盈早知道……给你这家伙玩过之后,雪盈保证会……会被
你弄成淫娃荡妇……偏偏你还……」

    「我对雪盈姐姐,可不是玩玩而已的,」好像受了委屈一般,曾清华轻轻地
在风雪盈温暖汗湿的裸背上捏了一把,捏的风雪盈娇滴滴地哼了出来,「雪盈现
在是清华的妻子,就算是……就算是淫娃荡妇,也是清华专用的淫娃荡妇……」

    「好了好了,雪盈又没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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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41 #10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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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

    终于回到了华山,曾清华的心这才放了下来,不但风雪盈毫发无伤地回到了
他身边,连天武会入侵这么麻烦的问题也解决了,原本应华山之邀而来的武林各
大门派,也准备好到时候顺道开个武林大会,风风光光的让事情结束,除了傅敏
华仍然不知所踪外,几乎是所有的问题全都解决掉了。

    不过说句真话,曾清华并不是完全放心的,照理说所有的事情该都解决了,
甚至连傅玉华也放下了心结,对取下了面巾后的白梅香开玩笑,说要给曾清华再
添个美妻,惹得白梅香娇嗔不依,大伙儿都笑成一团,满是一团和乐气氛。

    但不知怎么的,敏感的他老觉得风雪盈眉宇之间有些许忧色,好像有什么东
西搁在心里似的,偏偏她守口如瓶,连白梅香都不知道她心下在打些什么算盘,
再加上夜里的风雪盈格外痴缠,弄到曾清华一边心里生疑,一边暗自庆幸,自己
幸好是解除了禁制,否则要在床笫之间满足孙香吟、傅玉华,再加上一个媚态万
千的风雪盈,他可是差点儿就应付不来呢!

    终于到了武林大会了,心中难免紧张的曾清华起了个大早,虽是轻手轻脚地
起身下床,还是弄醒了身边的娇慵无力的孙香吟和傅玉华。

    「怎么……嗯……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又爬回床上,搂着两个一丝不挂、娇慵诱人的美女,曾清华一人香了一口,
好不容易才把她俩的怨气给拂了去,「难得大事嘛!对了,雪盈上那儿去了?」

    「嗯……」微带茫然的环视四周,傅玉华揉了揉眼睛,床上被浪散乱,的确
是不见风雪盈的影踪,「奇怪了……」

    「有点儿不对头,」赶忙将散在床边的衣裳穿上,孙香吟伸了伸懒腰,脸上
的神情却是无比严肃,「昨晚雪盈姐姐虽然和以往一样纵情,可连我都感觉到她
有些收敛,就好像……好像是在调养元功,难不成今儿个还要打上一架吗?」

    「不会吧?」曾清华坐在床上,让傅玉华为他穿好衣服,一面皱着眉头,「
我们那一回去华阴,天武会的确是死伤殆尽,加上武林诸门诸派齐聚华山,实力
雄厚,就算……就算天武会余党再怎么负气,也不会选在这种时候上华山来挑衅
的吧?」

    「我想也是,所以一直都很放心,」孙香吟轻轻一叹,顺势靠到了曾清华怀
中,「可是仔细想想,天武会那时过来的人马之多,真令人心惊胆跳,虽说天武
会总坛被灭,高手损伤犹尽,可也难保……难保余党不会靠着人多,前来挑衅生
事……」

    「放心好了,我会护着你们的。」

    「还敢说呢!」娇声笑了出来,孙香吟轻轻地移开了身子,「要是真出事,
我们还不如靠雪盈姐姐的好……哎,香吟真没想到,世上竟有武功这般高的人,
竟能以一人之力独挑了天武会,要是这个人身属邪道的话,香吟可真不知道该怎
么办才好了。」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赶快换衣服,到前院去吧!」

     ***    ***    ***    ***

  还没走到华山派的大殿,远远的孙香吟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殿外人头钻动
那是理所当然,华山派的大殿虽是气派不小,但这回来的武林同流为数之多,远
超预计,的确是不可能容纳得下,但无论怎么说,大事已毕,所谓武林大会也只
是虚应故事,重申武林正道团结一致之类的话题而已。

    但殿外的人数虽多,却没有应有的人声鼎沸,甚至连交头接耳都少有,大伙
儿反而专注地望着殿内,好像里头正发生什么大事一般。连一向不怎么敏感的曾
清华都受到了感染,停了话头,这股肃杀的气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不容易溜进了大殿,耳尖的曾清华刚巧听到少林寺方丈证明大师的话尾,
「……无论如何,天武会收纳各大门派叛徒,为祸武林,总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

    「本会初出武林,会中龙蛇杂处,难免有些良莠不齐,就如同各个名门正派,
也难免有欺师灭祖之徒,除了会规严惩外,总须武林同道主持正义,共维和平。」
一身白衫、清丽胜雪的风雪盈接过了话,缓缓地走到殿中。

    「此次本会对华山派下多有得罪,一月前本宫已向傅掌门请罪,多蒙傅掌门
大量;」清柔优雅的娇甜语声稍停了一下,听到此话的众人只见主位上的傅雨其
微微一笑,显然华山派和天武会已是前嫌尽解,「至于本次华山武林大会,天武
会谨由本宫与会,各位武林同道对本会有何意见还请示下,雪盈在此候教了。」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主位的华山派门徒群里,只听到两句话,曾清华还没听出
什么大事,只觉得大家怎么都那么严肃,连主位的傅雨其和傅夫人都谨慎似如临
大敌,气氛更紧张的像是一触即发,好像随便动一动都会惨糟电殛似的。

    但他身旁久历江湖的孙香吟听了这几句,加上殿中的紧张气息,她可掂出份
量来了,天武会实力强横,足可雄霸武林,对武林和平威胁不小,令武林正道门
派难以自安,虽说不知何人动手将近在眼前的威胁去除,但少林久执武林牛耳,
要出来追究责任,这大题目说来的确也难以承当。

    不过看风雪盈神态一如往常平淡冲和,傅雨其和傅夫人虽是谨慎从事,也没
有半分惊慌失措之态,孙香吟除了心下暗赞师父师娘修为过人,遇此大事仍能临
危不乱以外,也难免暗自猜测,看来早先的想法没错,风雪盈是早知道会有人发
难了,而且也早有准备,看来今日该是虽险实安,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这……」证明大师给风雪盈这几句话头一冲,倒真不知该怎么接下去好了。

    身为少林寺的方丈,证明对肩负的武林和平重责再重视也不过了,原本他是
想风雪盈遭亲信所叛,已算归入华山,不会再为天武会说话,加上天武会主力已
灭,他只要起个头,自然能把武林舆论带出个方向,让武林同道齐心合力,以歼
灭天武会余孽的名义,将源出少林的叛徒全给一网打尽,同时也更增少林寺于武
林大事的影响力。

    却没想到风雪盈竟还敢出来说话,而且是一副淡定雍容,虽是单枪匹马,却
能和武林各大派门同起同坐的气派模样,虽是女儿身却也不失一派宗主的风范。

    他眼角望了望主位,只见傅雨其微微含笑,清淡自若,知道华山派已经准备
置身事外了,不由得心下暗恨,既然风雪盈都已经明说要以惩治叛徒的武林规矩
处理天武会的余党,看来这回的武林大会又难大举,最多只是众人言语上为难风
雪盈几句罢了。

    「风会主既说要依武林规矩处置,少林忝为武林一脉,自无干涉之理。但听
说天武会向以彙集武林高手,研讨武学至境为己任,对武林各门各派武功均有研
究,今日机会难得,不知风会主是否可以当众露上两手,以供武林同道参酌?」

    终于来了,风雪盈表面上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颔首,心下则暗自感叹,看来
自己之前想得没错,今日还是非得一战不可。「大师身为武林表率,既有此言,
雪盈自无不应之理,倒不知大师打算如何赐教?」

    「老衲不才,忝掌少林掌门,未能为武林和平一尽心力,这回自然由老衲代
少林寺出手领教高明。只天武会容纳会众不仅少林门人,不知其他门派各位先觉
是否也要领教?」

    「武林千门百派,就算是不属任何门派的独行侠客,亦所在多有,」风雪盈
对着主位傅雨其身后的曾清华淡淡一笑,示意他不要插话,「雪盈也不敢一一请
教,以免耗费诸位前辈先觉的时间,不如这样吧!若是有意动手的门派,一派以
一人为限,让雪盈好生请教,而不属各大门派的前辈,是否出手也请任便,雪盈
就在此一一接着了。」

    听风雪盈这番话,外表虽是客气,里子却是豪气逼人,这可是一封发给武林
各门各派的挑战书,表明了要接下这无穷无尽的车轮战,曾清华这会可也品出味
儿来了。身子微动的他原想下场和风雪盈并肩作战,却给傅雨其暗地里挥手阻住
了,耳边传来了傅雨其的传音,「不可妄动!风会主自有主张,若我华山有人妄
动,变成群殴,事端一起就不可收拾了。」

     ***    ***    ***    ***

  不过连接了四阵,原本一些跃跃欲试的武林高手,心下已经暗自打了退堂鼓。

    方才出手的青城掌门雷音子,号称威震西南,川西一带无双无对,没想到在
风雪盈手下竟接不下二十招!而且才接上三招就已经失了先手,败象频现,苦苦
撑持,再加对手不下杀手,才不致败得太过难看。

    不少名门正派出身之人原先并不把天武会这新兴门派放在心上,加上听说天
武会总坛的高手一夕之间为人所歼,仅存的会主又是如此娇滴滴的女儿身,更不
把这一战放在眼里了,比较注意的人虽曾听说风雪盈将傅敏华调教得脱胎换骨,
差点没逼伤傅雨其,知道此女的确有一番本领,却没想到今日当真动手,她的武
功竟是如此高明,举手投足间便将一些声名远播的武林高手漂亮击退,没斗得多
久,原本还弥漫当场的一些认定风雪盈妄自尊大、竟单挑武林群雄的耳语声音,
都已经烟销云散了。

    又过了三四阵,一些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出来耗耗风雪盈体力的人也退缩了,
风雪盈似乎愈斗愈是兴起,外表虽是形貌娇柔,招式也是清雅美观,气质却仍是
那般温雅优柔,丝毫不露一点火气,彷彿几阵剧斗并没耗去她丝毫体力似的。

    眼看着才到第十五阵,连武功一向与傅雨其齐名的昆仑掌门张闻天,也不过
在风雪盈掌下撑过百招,便在内力比拚中被风雪盈所败,显然此女不只是招式变
化过人而已,其内力竟也不让须眉,看得场中人声大哗,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除了一些不知进退之人还敢上场外,其余人等多半已定了观望的心。

    到此时证明大师心下才暗自惴惴,他一向持重,加上少林寺身为名门正派、
武林领袖,若是一开头就败了,武林正道打击极大,因此大多数人都默认该由少
林寺压阵,到最后才出马和风雪盈一决胜负。

    可如今见到是什么情形?风雪盈仍是那清淡自然、风姿绰约的俏模样儿,出
场的高手却是一个不剩地全给她打败了,场中的她却还是一脸全没耗力,轻松一
如开打之前,连汗都不流一滴,彷彿刚才的激斗全没放在眼内,看的旁边准备上
场的人真是心下打颤。

    场中的比斗又开始了,风雪盈到了此时也非得出剑相迎不可,武当俗家的第
一高手卓平基靠着精微无比的太极剑法修为,加上武当内家剑术最能发挥内力修
为,好不容易撑过了一百二十招,连以内力深厚著称的他也逐渐感到声息渐促、
内力难支,外观虽是不显败象,但旁观的武林高手们却也有人慢慢看出了端倪。

    这风雪盈究竟是何方高手的传人?不只是武功招式变化多端教人难以捉摸,
连内力也是蕴涵深厚、生生不息,过招之间竟能耗得一向以长力着称的武当高手
难以招架。

    卓平基一向最是睥睨自负,除了掌门师兄、少林证明方丈等寥寥数人外,生
平极少服人,此刻却不得不暗自钦服,他可也不是傻子,风雪盈摆出的是个长战
的格局,出手收势之间多所保留,力道从没去尽过。

    显然风雪盈也清楚,今日一战不是胜个十几场、几十场就能了局,就算能折
服得了各大门派,可武林之中卧虎藏龙,江湖之中尤多异人,以收纳不属名门大
派弟子起家的天武会最了解这一点,光是一些不属大门大派的独行高手各自上阵,
也足够她受的了,所以她招式之中不施辣手,看似打的轻松简单,实则是保留实
力,否则卓平基早败下阵来了。

    又斗了几招,卓平基突地退了几步,收起长剑轻叹了口气,向着风雪盈长揖
到地,「风会主武功之高,在下生平仅见,心服之至,这一仗是平基败了。此间
事了之后,不知风会主能否拨空,上武当来指导后辈?平基竭诚欢迎。」

    「指导不敢,」收剑回鞘,风雪盈也回了一礼,声音依旧是清雅柔软,丝毫
没有半点儿剧斗之后的痕迹,令人不敢相信,她竟连喘都没喘,「尔后若有机缘,
雪盈自当上山,与卓前辈与武当众位高人研讨武学。」

    看着武当派也败下阵来,卓平基向着在座武林人士交代了几句话后便缓缓步
出大殿,证明大师心中暗叹,他的武功或许还在卓平基之上,内力修为也较卓平
基深厚,但要说能在两百招内败这武当第一高手,却也是痴人说梦,和风雪盈相
较之下,双方的武功差距,证明大师可是心知肚明。

    只见证明大师缓缓起立,对风雪盈和傅雨其遥施了一礼,「风会主武学修为
之深厚,令人叹为观止,老衲实非对手,在此认输。望风会主言而有信,将贵会
内一些为非作歹之辈导入正途,以为武林之福。」

    「多谢方丈大师相让,雪盈感怀五内。」风雪盈淡然微笑,回了一礼,「武
林和平,人人有责,雪盈身为武林一脉,自有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还请大师提
携。」

    看来今日的武林大会总算是平安结束,傅雨其、曾清华等人好不容易松了一
口气,偏偏就在证明大师向着傅雨其一揖,准备率众而出的当儿,殿中却响起了
一句「不成!」,其声之响犹如石破天惊,惊得众人不自禁地朝发声处望去。

    只见一对衣着华贵的男女缓缓步入场中,一人揹刀一人扣剑,神态亲蜜,宛
如夫妇,虽然两人都已是满头白发,容颜却没有丝毫皱纹,行动更不显丝毫老态,
行步之间稳重端庄,眼中神光润而不显,显然功力高绝。

    「原来是二位前辈,雪盈在此有礼了。」风雪盈神色一窒,连曾清华也看得
一惊,其实从挤入殿中以来,曾清华就感觉到自己的眼光好像被这对夫妇吸过去
似的,好不容易才能拉回到殿中交手的风雪盈身上,他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
对白发红颜的夫妇,虽然看似并不出众,但却有一股气势,即使看似平淡仍惹人
注目。

    「礼呢倒是不必了,」那一身宫装的白发美妇神态庄严,有一幅不语自生的
高贵仪态,「愚夫妇倒也不是斗胆敢推翻证明大师与武林同道的公决,只是风会
主今日大显神威,将武林中各派高手打得无力与抗,今日一役足可威震江湖,愚
夫妇忍不住手痒,想请风会主指教一二。」

    「既有紫雷神君、银电仙子二位出言相邀,雪盈若是不肯出手,倒是不敬了。」

    听到风雪盈说出这对夫妇的身份,连没什么武林经验的曾清华都忍不住惊呆
了,旁人更是群情耸动。武林之中虽总是卧虎藏龙,但多年来却也没几个人的声
名比这对夫妇更高了,几十年来未逢敌手不说,近十年来更是只有他俩挑战敌手,
从没有人敢向他俩不敬的份儿,只没想到这对夫妇竟会在此出现。

    「风会主倒也不用说敬或不敬,」紫雷神君终于开口,也不见他提腔作势,
声音却是自然而然的如春雷乍响,彷若石破天惊,「当日风会主希望我夫妇加入
天武会时,我夫妇便已说过,我夫妇是决不会加入任何帮会的,倒是我夫妇与风
会主此战难免。却没想到这些年来,一直都不曾等到天武会大军相压,我夫妇可
等得心焦了。」

    「本会一向是合则留,不合则去,本宫决不愿意强人加入,」风雪盈轻吁了
一口气,「至于不见本会人马嘛!说句实话,那是本宫下的令,天武会众若聆贤
伉俪之名,能避则避、能退则退,不退避者会规处置,因为本宫实不愿惹上贤伉
俪这等强敌。想不到退来避去,该碰上的还是躲不过。倒不知今日是那位下场指
教?」

    「我夫妇无论遇上多少对手,一向合力与抗,决不分离。」紫雷神君微微一
笑。

    风雪盈还没来得及回话,身边曾清华已经飘身下场了,「既然贤伉俪决不分
离,我们这边为夫也得加入了,这才叫公平嘛,是不是?」

    风雪盈心中暗叹,曾清华还真是不知好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武功?

    江湖经验何等老练?以他之能怎可能是其对手?偏偏话已出口,此时此刻要
让曾清华回座,那可真是谁也没办法了,偏偏芳心中虽然难免暗怪,却还有些甜
丝丝的,风雪盈对着曾清华娇滴滴地一笑,轻轻地行了个礼,「夫君既要出手,
雪盈那有不好的道理?」

    看了曾清华飘身下场的身法,紫雷神君嘴边浮上了一丝隐约的笑意,「风会
主连斗十余阵,愚夫妇却是生力,风会主不如先休息一会儿,咱们再战。」

    「这倒不必,」风雪盈轻轻一笑,容色嫣然,「不是雪盈胆敢轻视两位前辈,
只是今日一战未必就此而止,与其休息,还不如速战速决。前辈请!」

     ***    ***    ***    ***

  原本悬了老高的心,随着场内战局推演,不自觉地放了下来,傅玉华轻轻地
吁出了一口气,看一旁孙香吟的脸色也从紧张中松弛了少许,还显得有些迷惑,
其余各门各派的弟子更多有忍不住窃窃私语的。

    其实这也难怪,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何等名头,风雪盈虽已连败各大门派十
余位顶尖高手,名声鹊起,称得上当世第一流高手,但终属名声初显,曾清华在
武林中更算是无名之辈,他俩夫妇联手,怎抵得上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这一对夫
妇数十年来联手的心意相通?

    连对风雪盈信心满满的傅玉华原先都在害怕,风雪盈武功虽高明,进退攻守
招式之巧妙,真正令人叹为观止,终究已经连战十余位好手,体力和功力难免有
损,若是一个失闪,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这
仗关系双方声名,两方只怕都是精招尽出,全没留手。

    可傅玉华一直看到现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赖以成名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
法,都还没使出来,虽是配合无间,但出手却平淡至极,都只是普普通通的招式,
显然是留了一手,也不知是小心谨慎呢?还是打算稍让一步,就此结束呢?

    松了一口气,傅玉华转头望了望父母,却见傅雨其神色严峻,傅夫人更是紧
张,双手抓紧了椅子扶手,青筋浮现,就好像场中的曾清华和风雪盈败象已成、
再无回天之力似的,真不知他们在担心什么?

    表面上还是守的滴水不露,丝毫不露破绽,其实斗到现在,曾清华背心早已
经是冷汗直流。早在一出手开始,他已经收起了侥倖之心,光看紫雷神君和银电
仙子刀剑出手,他已经看出两人均已臻剑意合一、出剑无声的境界,刀剑虽不带
丝毫风声,一触及却是力道万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若不是这些日子的苦练,曾清华的剑法也已窥此中门径,勉强可抵住对方雄
厚的力劲,只怕一交上手他的剑已经震断了。

    更何况两人不只是剑意合一而已,数十年的功力更是深厚无匹,身旁的风雪
盈接招时看似行若无事、轻松简单,但曾清华每接一招便身子暗震,平凡招式之
中蕴涵强劲内力,若非他数年来以阴阳合修的内力,纯以内力来看,深厚处还在
傅雨其之上,怕长剑早已脱手了。

    但更让曾清华出手不畅、举步惟艰的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虽然看似未使
绝招,出手都是寻常可见的普通招式,但不知他们是用上了什么法子,配合无间
不说,招式虽是平淡,却是门户谨严、步步铺陈,不愧名家气度,不只是守的不
露丝毫破绽,难得的几下攻招虽看似平淡,其实却是咄咄逼人,到现在还拆不到
百招,他已经遇险了六七次,靠着风雪盈表面完全不露痕迹的援护,才不致于露
出败象。

    又拆了几十招,连原本已经放下心来的孙香吟和傅玉华都看出了不对,曾清
华已是迭遇险招,连剑舞之间风姿绰约、宛如仙子的风雪盈都没办法援救的不露
痕迹了。

    不过风雪盈招式虽也不显精巧,看似平凡无奇,却是行若无事地接下了大部
分的攻招,双方仍是有攻有守的局面,曾清华虽是步步败退,但他的败势,并没
让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的优势更明显一点。

    「怎……怎么会这样……」

    「看来……该是两位前辈使剑的法子厉害……」感觉紧握的手中全是汗,孙
香吟连声音都有些抖颤起来,「他们的出手和外传的紫雷刀法和银电剑招全然不
同,看来该是他们去芜存菁,将招式重新整理了一番,看来虽不显眼,威力却十
分强大……再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单打独斗,风姐姐的造诣只怕还在两位前辈之
上,可清华却再打不下去了……」

    又多斗了十来招,老经验的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早已经确认了无数次,以年
龄来看,曾清华这后起之秀的造诣确实已是出类拔瘁,只可惜偏偏遇上了他俩,
无论功力、经验和造诣都不能以道里计,原本胜负早该分出来了。

    可他们一旦加强对曾清华的攻势,风雪盈总能后发先至地加强压力,教两人
根本分不出手来,偏偏她神态仍是那般娇柔轻闲,彷彿仍是未出全力。

    斗到此时,两人都已经心知肚明,若没有曾清华的帮倒忙,反而牵制了风雪
盈的出手,光只是风雪盈一人和他俩相斗,只怕他俩还占不了好呢!

    突然之间,众人眼前一黑,就好像殿中的光亮一瞬间全然熄了似的,紫雷神
君虽是没听到风响,但他几十年的江湖历练,感官早已磨练得锐利已极,已攻出
去的紫雷刀及时回转,纯凭感觉应付,险而险之地逼开了对背心袭来的一指。

    来人一招没有得手,立时便退,不但一点风声都不露,连气息都似屏住了似
的,连身经百战的紫雷神君,一时之间竟都感觉不到他的动作和位置。

    虽只交了一招,双方甚至没有接触,但老江湖的他已经知道,来人恐怕是今
世前所未见的高手,连忙收敛气息、守紧门户,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那一黑一闪即逝,待看清楚了殿中情况,众人不禁大哗,原先斗在一起
的四人已经分了开来。

    只见紫雷神君回刀守紧门户,神态端严犹如天神降世;银电仙子右手化掌横
在胸前,左手剑已收到了身后,剑尖微微震颤,看似不守,其实内行人都看得出
来,银电仙子这是凝神待敌,不动则已,一旦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而另外一边呢?风雪盈立在一旁,正缓缓调匀呼吸,而曾清华却像是被封了
穴道,呆呆地坐在地下,身前站着一个中年儒生,好整以暇地看着手中曾清华被
他夺下的长剑。

    「这一仗,该算是曾少侠这边输了,没错吧,证明大师、傅掌门?」

    听着场边的武林人喧哗不已,曾清华的心中却不知该作何滋味,虽说比试被
打断了,自己也被封了穴道,加上他事先竟是全然不知道,华阴偶遇的这风骄阳
看似文弱,武功竟如此高明,转瞬之间就已逼开四人,逼他兵刃脱手,让他坐倒
地下。

    但斗了这么久,曾清华其实自己也清楚,自己和风雪盈联手的威力,的确不
是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夫妇的对手,若不是风骄阳及时出手,方才那一招恐怕他
已伤在银电剑下了。

    「不错,确是如此。」傅雨其勉勉强强地回应了,其实他也知道,事已至此,
就算曾清华和风雪盈败了,也不算什么,风雪盈连战连胜十余位高手之后,就算
败在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手下,对她的威名也没什么损伤,只是这口气难咽。

    「既然如此,接下来由在下来斗斗两位,你说如何,雪盈?」

    听到风骄阳对风雪盈的称呼如此亲暱,曾清华心中不禁一惊,但风骄阳对他
实无敌意却也是真的,方才他虽擒下自己,却暗助功力,要他端坐运功,慢慢调
匀体内乱成一团的气劲,看他对风雪盈的神态,难不成他是风雪盈的什么亲人不
成?

    「不用担心,」看风雪盈缓步过来,为运功中的曾清华护法,关怀之色一闪
而逝,风骄阳微微一笑,「他只是久战脱力,难免要休息一下而已,没什么大碍
的。」

    「……是,爹爹。」

    听到这个称呼,曾清华可真的吓了好大一跳,差点连气息都走岔了,听他呼
吸有些异样,风雪盈忙伸手按在他肩上,运功助他定神。

    「是……是岳父大人……」

    「没错,」风雪盈压低了声音,「爹爹行事一向出人意料,我好久没和家里
联络,没想到……没想到一出事,爹爹就出来找我了……」

    「我前次在华阴……曾遇上他……」

    「有事待会再说……」风雪盈眉头微蹙,扶着曾清华走回了华山派的位子。

    另外一边,紫雷神君和银电仙子也在暗中交换意见。

    「这人武功很高,而且出手诡异,无迹可寻,」紫雷神君暗中以传音入密的
功夫和妻子交谈,他也知道自己的嗓门儿,若是开口,无论怎么压低声音,周围
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没怎样吧?」

    「没有,」银电仙子也以传音相应,「他一指点在剑脊上,逼我退开攻势,
顺势攻我一脚,我虽及时封住,却感觉不到他的功力侵入,我发出的力道却是无
影无踪,影儿都没碰到。动手时要多加小心,这人的实力之强,前所未见。而且
不知怎么着,我总觉得曾经看过此人形相似的……」

    「若是风兄有意,愚夫妇也想请风兄指教几招,」紫雷刀一摆,紫雷神君踏
出了两步,银电仙子如斯响应,滑到了紫雷神君身侧,摆出了架势。「只不知风
兄如何称呼?」

    「在下风骄阳,请。」风骄阳淡然一笑,连看也不看,手轻轻一挥,长剑化
成一道长虹,好像自己长了眼睛似的钻回了曾清华腰际的鞘中,连一点与鞘相击
的声响都没发出来,这一手看得周边的大声喧哗登时无声,以为他不自量力的人
全都噤言不语。

    紫雷神君正要进招,突然间银电仙子牵住了他的衣袍,冲前了两步,看她神
态好像是才刚想到了什么似的,「方才风兄那一招,难不成是「如梦似幻」身法?」

    「哦?」风骄阳微微地侧了侧头,对着银电仙子打量了一会,嘴角挂起了一
丝笑意,「不错,方才那一下正是「如梦似幻」的「恶梦」击。这么久了,没想
到……没想到竟然还会有人看得出来……」

    银电仙子双手一揖,一躬到地,神态恭敬至极,哪里是大敌当前的模样?简
直就像是武林后进子弟遇上了知名前辈的恭谨神态,看得四周的武林人差点儿呆
了,连见多识广,极掌得定的傅雨其都为之瞠目结舌,数十年来,从没人听说过
这对夫妻曾对人如此礼敬的,「不知风兄和当年孽龙前辈如何称呼?」

    一听到孽龙的名头,连原本静坐调息的曾清华都睁开了眼睛,旁人更是不敢
出声,这个名字实在太轰动、太出名了。

    六十年前,在望海坪上,年轻英挺的天龙门高手赵彦,出面指证孽龙就是当
时恶名昭彰的淫魔,以致于武林各大门派共同出手,数百高手围攻孽龙一人,意
图为武林除害,结果非但孽龙没伤到一丝一毫,大大方方扬长而去,当日在场的
数百高手当中,也只剩赵彦一人能够全身而退,其余人全都负伤不轻,想追都没
几个人敢追。

    那一仗打响了孽龙的名头,武林中人虽是对淫魔淫行恨之切齿,但一想到集
合了数百高手,将他围在核心,竟也给他轻易退走,还被打得几乎无人能够全身
而退,不禁闻之胆落、为之丧气,数年之间再也没人敢提追捕他的事情。

    事后众人回想,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之下,孽龙竟然没下毒手,在场众人虽是
个个负伤,却无人危及性命,显然孽龙手下留情,他身为淫魔之事恐怕大有蹊跷。

    再经过数年,赵彦的淫行被众人发觉,遭天龙门的高手清理门户,他指证孽
龙为淫魔之事也不攻自破,武林之中众口纷纭,这才洗清了孽龙的不白之冤。

    只是这段公案已过去了一甲子,孽龙不出江湖也已经有六十年了,根本没有
人想像得到,竟然到了现在还有他的传人出现。

    「在下可算不上是什么前辈,」风骄阳微微一笑,「孽龙本名风骄阳,这也
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当年望海坪一役,银电也曾与会,挨了前辈一指,回家足躺了两个月,」

    银电仙子轻声一叹,收起了银电剑,恭恭敬敬地向风骄阳一揖,「当日前辈
在数百人围攻中仍能扬长而去,无人敢撄其锋,神采如今仍历历在目,银电再怎
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向前辈动手。何况说句实在话,前辈之女武功高极,若是一
个斗一个,三百招内银电也是非败不可,这仗就算愚夫妇输了,得罪之处还请前
辈见谅。」

    心中暗叹了一口气,紫雷神君的刀也垂了下来,他虽不曾亲历望海坪之战,
但那一次剧斗的激烈,从银电仙子的口中,他可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来人既是孽
龙本人,而且神态也没改多少,显见并未随着年龄老大,功力有所减退,他虽是
不忿不战而退,但这一场若当真接上了手,自己恐怕没有几分胜算。

    何况方才他虽是出手暗算在先,对他夫妇却也没使出真功夫,倒是曾清华兵
刃被夺、穴道被封,这笔帐算起来他也未必占得上风。

    看紫雷神君也收起了刀,风骄阳耸了耸肩,一幅可惜的样儿,「能够不动手
就不动手,这样也好,雪盈终于出阁,天大的喜事,其实我也不想妄动干戈,就
这样结束了最好,你说是不是,傅掌门?」

    「那……那是自然。」傅雨其连声音都有些发颤,望海坪之役是他出生前的
事了,他也曾听师父说起当日之事,连最好胜的当时华山掌门,望海坪一役后也
被吓得数年之内没敢下山,这人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个当代神话。

    好不容易将来访的客人都送出门了,风骄阳、曾清华和风雪盈等人慢腾腾地
逛回后山,本是天大的事儿化得烟销云散,加上又能亲眼见到这传说中的绝代高
手,孙香吟和傅玉华不禁都有些飘飘然起来。

    倒是曾清华虽也是心头鼓荡不已,却多了点心思,也不知是他多虑还是怎的,
自风骄阳出现之后,风雪盈的神态便有些魂不守舍,彷彿在想着些什么,曾清华
原以为她在关怀自己的伤势,但直到现在,风雪盈的神情仍不自然,沉思之中还
不时偷偷向风骄阳瞄上几眼,想来她心头还有其他的念头,教曾清华真是丈二金
刚摸不着头脑。

    偏偏风雪盈即便是魂不守舍,那清秀典雅的娇姿,也自有一股令人凛然生敬
的高贵,曾清华到现在都还不太敢相信她竟会真的委身于自己,他对这武功高强
的娇妻,可真是又敬又怕,连和她说话时也微悬着心,深怕一句话不对便得罪了
她,更遑论是对她这异常的模样开口询问了。

    和风雪盈堕到了后头,曾清华一面偷偷瞧着她,一面听着前头的对谈。

    「雪香,这回的事……说实在的,你要负不少责任。」

    「是,爹爹,」虽是背对着他,但曾清华几乎可以看到,此刻的白梅香必是
俏脸微移,向着一旁淘气地吐了吐舌,香肩微耸,「都是雪香的错。」

    「你不要不服,我可不是胡说的,」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你的玩心太重,
弄不清会里雪盈底下的状况,若不是你一时贪玩,故意落在清华手里,以雪盈的
修为,也不会因你而心神慌乱,让底下人暗算成功。」

    「……是……雪香知错了……」白梅香连声音都带着些哭音,显然到这时才
真觉得自己错了,那声音是如此的清纯娇弱,听得曾清华都不禁心生怜惜。

    「这是你和雪盈之间的事,本来轮不到爹爹说话,不过雪盈太疼你了,一句
重话也舍不得说你,只怕你到现在,还弄不清自己闯了多大祸。幸好以后有清华
一起管你……」

    「才没有呢!」微微向前望了一眼,在和曾清华目光相对的同时,白梅香扮
了个鬼脸,向前奔了两步,偎到风骄阳怀里,「姐夫是姐夫,我是我,我才不要
他来管我,雪香要回爹爹身边嘛!」

    「你呀!」

    差不多快走到小屋了,风骄阳神色微窒,像是想起了什么,随便找了个藉口
将白梅香给支开,会意的孙香吟拉了拉傅玉华的袖口,也溜了开去,只剩下风骄
阳、曾清华和风雪盈三人走到树下。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雪盈,」身子倚在树上,风骄阳轻声吁了一口气,风
雪盈闻言身子一晃,靠着曾清华扶着才没倒下去,「没错,的确是为父所为。」

    「我……我知道……可是……她们……她们还是……」

    听的一头雾水,偏偏两人神情严谨,好强的风雪盈更是难得的连眼儿都红了,
盈满的泪水彷彿随时都要落下,他又不好打断话头,只能扶着风雪盈颤抖的娇躯,
听着两人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会怪我,不过就算重来一次,我还是会动手的,
你可以怪爹爹多管闲事,但你不能轻忽做为一个父亲的心……」

    「我知道的,爹爹……」感觉怀中的风雪盈身子好软,好像随时都会化掉一
样,曾清华微微用上了力,抱紧了她,他这才发觉,风雪盈脸上已滑下了两行泪
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雪盈姐姐?」话才一出口,曾清华就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偏偏心中那股好奇,实在让他不愿意再忍下去。

    看风骄阳轻叹口气,抬头看着树,风雪盈偎紧在曾清华怀中,好像只有他才
能倚靠一般,连声音都似发着颤,「是……是总坛的事……一看到那儿,我……
我就猜到……是爹爹下的手……除了爹爹以外,不会有别人……」

    事先全无心理准备,曾清华乍听之下还真吓了一大跳,虽说天武会众人叛了
风雪盈,风骄阳为女复仇乃意料中事,何况要将天武会诸多高手杀的一个不剩,
的确也只有风骄阳这等绝代高人才有可能胜任,但一想到当夜他和风雪盈进入天
武会总坛时,那种血腥模样,曾清华可真的不敢相信,那尸山血河竟是眼前这人
单枪匹马造成的。

    一思及此,曾清华登时霍然开朗,原先他心头还隐隐有些疑问,天武会总坛
兵强马壮,是何等的龙潭虎穴?风雪盈武功再高,终究新创未复,加上才破身子,
行动不便,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急赶着回天武会?

    原本曾清华以为,身为一帮一派领袖之人,心中难免要强好胜,尤其风雪盈
虽是女儿身,却只有比旁人更为傲骨,不愿也不肯将这么大的问题,丢给旁人解
决,才会什么都不管,单枪匹马地赶回天武会。

    直到现在看到这情况,曾清华才真正发觉到自己的蠢不可及,当日风雪盈二
上华山,弄得沸沸汤汤,她遭傅敏华等人暗算的消息,想必如水银泄地一般,怎
么也不可能掩盖得住,就算风骄阳再怎么隐居,消息也一定会传到他耳朵里去,
风雪盈回去一是为了阻止华山派遭劫,更重要的却是赶在风骄阳之前处理事态,
偏偏还是慢了一步,结果正如当夜曾清华所见。

    「你们离开之后,我又折了回去,现在他们的尸首都埋在城北数里之处,」

    仰头看天,风骄阳的声音淡淡的,彷彿一夜之间灭掉天武会,对他而言不过
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墓碑上的名字是武天,该不算难找。雪盈,先回房里吧!
我和清华还有几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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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14 16:41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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