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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黄龙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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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穆心中叫绝,暗赞他配对得宜,现在就要看田单是否舍得这对姊妹花了。田单果是非凡人物,大方地微笑道:“董兄既有此情,我就把她们双双转赠,让董先生在马儿之外,还另有同眠的伴侣。”这种互赠姬妾的事,在当时的权贵间是司空惯见,没有人觉得有何希奇。项少龙诈作推辞,田单自是不许,于是他浑体轻松的拜谢了。
  赵穆故意向项少龙示好,把两女召了过来,下令道:“由这刻开始,你们两人就由田相改赠董爷,务要悉心侍奉,不准有丝毫抗命。”两女均呆了一呆。田贞也算精灵,垂下头去,免得给人看出内心的狂喜和激动,下跪谢恩。田凤亦表现得恰如其分,俏脸微红,跪了下去。赵穆索性道:“你们立即回去收拾衣物,等待董爷领你们回府吧。”
  晶王后笑道:“有了这对如花似玉的人儿,董先生莫要忘了再和马儿睡觉啊﹗”项少龙想起曾抱过她,见她说时眉目含情,不由心中一荡。一直没有说话的郭秀儿,瞪着美目好奇地问项少龙道:“董先生真的和马儿睡过觉吗?”
  项少龙听她语气天真,温柔地答道:“当然,鄙人七岁便开始和马儿睡觉,但却非在马廊里,而是在寝室内。”众人听他说得有趣,都笑了起来。李园忽地向龙阳君笑道:“我也要为君上向董兄说上句公道话,那天教场试剑后,纪才女勾勾指头,董兄便立即跟了去为她诊马。为何竟对君上却又薄此厚比?”
  田单显然不知此事,露出注意的神色。龙阳君则“幽怨”地瞅了项少龙一眼,害得他的毛发无不根根倒竖。项少龙叹了一口气道:“国舅爷说得对,那天鄙人实不该去的,因纪才女竟和我讨论起礼乐诗文,结果自是教她大为失望,董某亦无颜以对。”众人都知纪嫣然情性。不免有人要代他难过,当然大部份人都放松了妒忌心意。
  这董马痴魅力惊人,无论身在何种场合,总能成为众人的核心,幸好他终是老粗一名,否则说不定纪嫣然会被他征服呢。李园见他自动打响退堂鼓,敌意大减,首次主动举杯和他对饮。气氛融洽起来。众人中只有赵雅知道他和纪嫣然间的事。
  与会者可说代表了齐、楚、韩、赵、魏和东周的当权人物,话题很自然又回到秦国这共同大敌来。姬重分析秦人的形势道:“我们数次合纵,均攻秦人不下,最主要是因秦人借地势建立了险要的关塞。他们东有函谷关、虎牢关、殽塞,东南则有武关、但只要攻下其中一关,我们便能长驱直进,那时看秦人还有何凭恃?”
  春秋时代,车战都是在平原进行,但自步骑战变作主流后,关塞的重要性便大增,对秦人更是兴亡的关键。姬重似是为秦人吹嘘,骨子里却点出秦人的最强处,也可以成为致命的弱点。他这样说,自然是趁机游说各人同心协力,联合起来破灭秦国。
  田单微笑道:“国家的强大,君权、经济和军力是绝对分不开来的,不过依我看秦国现在是似强实弱,白起死后,秦国军方无人能继,现在庄襄王由吕不韦把持朝政,与军方绝不投合,田某敢担保只要这人一日当权,秦人也难以合力齐心,但假若我们现在大举攻秦,则外侮当前,反会迫得秦人合力抵抗,弄巧成拙,各位同意我的看法吗?”姬重为之哑口无言,脸色却是难看之极。郭纵道:“然则田相是否不同意这次合纵之议呢?”
  今次合纵,可说是他对赵国的最后希望,若此议不成,只好另找地方躲避了。项少龙虽是佩服他的眼光,却也暗叹无论一个人具有多么大的智慧,都不能透视将来的发展,想不到庄襄王只有三年的寿命,到小盘这秦始皇一出,天下再无可与撷抗之辈。
  田单柔声道:“当然不是这样,合纵乃势在必行,但手段策略却须仔细商榷,否则本人就不须远道来此了。”这人说话时自有一种迫人气势,教人不敢出言反驳。同时亦怕说了出来后,会给他比了下去。龙阳君尖声细气道:“田相对秦人的动静似是知之甚详,可否告知我们项少龙近况如何,在座很多人都希望听到他惨遭不幸的消息呢﹗”
  项少龙心中檩然,回赵以来,虽间中有人提起他的名字,都是点到即止,从没有人正式把他拿出来当作一个讨论的话题。赵穆一听下立时双目凶光闪露。赵雅一脸渴想知道的神色。晶王后则双目闪亮,露出留心的表情。齐雨更冷哼一声,一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之状。反是田单不泄半点内心想法,微微一笑道:“项少龙真不简单,每能以寡胜众,连我的老朋友无忌兄都要阴沟里翻船,给他漂漂亮亮玩了一手,其他的不用我说出来,各位都非常清楚了。”无忌就是信陵君的名字。
  韩闯看了身旁赵雅一眼,呷起干醋来,不满道:“田相是否有点长他人志气呢?
  我看这小贼怕只是有点运道吧了﹗”田单正容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本人虽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却绝不敢小觑他。项少龙甫到秦境,便大展神威,在秦王和文武大臣前力挫秦国第一悍将王剪,以宝刃连挡他铁弓射出来能贯墙穿盾的劲箭。依我看他还是手下留情,不想秦国军方下不了台。秦王当场赐他太傅之职,吕不韦亦因他声威大振,此子不除,吕不韦就若如虎添翼,终有一日能把持秦政。”
  姬重冷笑道:“如此听来,秦人应不缺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了。”田单冷笑道:“项少龙若是如此容易被杀死,他早死过无数次了,秦人亦曾对他发动暗袭,却只闹个灰头土脸,还死了几个人。现在乌家在秦声势日盛,就是拜项少龙所赐,连秦国军方里敌视吕不韦的人,亦对此子另眼相看,希望能把他争取过去。”
  郭纵露出艳羡懊恼的神色,却一时说不出话来。项少龙则听得遍体生寒,田单当然不会蠢得把秦国的情报全盘托出,但只是说出来的部分,已极为准确,有如目睹,只此便可知这人多么厉害。正如他所说的,知彼知己,绝不轻视敌人,才是致胜之道。说不定赵穆有关他来邯郸的消息,亦是由他处得来。
  晶王后娇笑道:“我才不信没有人对付得了他,他又不是三头六臂。”语毕故意瞧了赵雅一眼。赵雅美目闪过怒色。只这两个表情,项少龙便知两女是在勾心斗角。
  齐雨道:“当然有对付他的方法,田相……”田单不悦地冷哼一声,吓得齐雨立即噤口不言。众人无不盯着田单,知他早有了对付项少龙的计划。田单微笑道:“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项少龙的弱点就是过份看重情义,心肠太软,这将会成为他的致命伤。”
  郭秀儿俏目一片茫然,暗忖这应是优点才对,为何会变成了弱点呢?赵雅则是瞅了项少龙一眼。项少龙则是既心惊又好笑,听着诸人咬牙切齿的谈着如何对付自己,真不是滋味,自己的神情必然相当古怪,幸好没人注意。
  宴会至此也差不多了,田单首先与晶王后和姬重离去。临行前拉着项少龙殷殷话别,又说找天再与他畅谈,这才在大批亲卫保护下,乘车离府。赵穆本想留下项少龙说话,但碍于耳目众多,尤怕赵雅看穿两人关系,只好道:“那对美人儿正在马车上等候董先生,趁路上有点时间,先生大可详细验货。”四周的男人都别有会心的笑了起来。
  李园本想陪赵雅回府,不过见赵雅神情冷淡,又给郭纵邀往同车,无奈走了。龙阳君看着他们一起登车,笑道:“看来郭家快会多了个当国舅的娇婿了。”这时龙阳君的座驾刚驶到身前,他回眸白了项少龙一眼,嗔怨道:“本想和董先生作伴乘车,不过董先生另有美人相待,不若奴家明天来探望先生吧﹗”韩闯立即别过头去,不忍见项少龙难过之色。
  项少龙干咳一声道:“真不好意思,明天我还要到牧场督工,嘿﹗”龙阳君欣然道:“那就更好了,整天困在城里,不若到外边走走,天亮时奴家便来找你。”不理他答应与否,登车去了。
  项少龙头皮发麻,楞在当场。赵穆拍着他肩头道:“要不要本侯传你两招散手,包可收得他服服贴贴。”项少龙苦笑道:“侯爷有心,但却请免了。”赵穆和韩闯都为之莞尔。
  一直静立一旁的赵雅道:“韩侯请先回去吧﹗”却没有解释原因。韩闯惟有失望而去。最后只剩下赵穆、项少龙和她三个人,气氛颇有点尴尬。
  项少龙心知雅夫人想趁机随他回府共聚,但当他想起在府里那头雌老虎,那还敢招惹赵雅回去,谁能估得到会闹出什么事来?并且他答应了今晚去见纪嫣然,更不可给赵雅缠住,最惨的是明天那龙阳君要来找自己,他就算是铁打的,也不可能接连应付这么多人。所以虽是同情赵雅现时的心情,惟有婉转地道:“夜了﹗让鄙人送夫人上车好吗?”
  赵雅幽幽地飘他一眼,心知肚明地迳自往恭候她芳驾的随从和马车走去。项少龙连忙追陪在旁,赵雅直至车厢旁,都没有一言片语,却在上车前偷偷掐了他一把,低声道:“就知道对别人怜香惜玉,雅儿今天暂且饶了你,明天再不来找人家,人家就跑去找你!”,说罢绝尘而去。项少龙怕赵穆留他不放,乘机向赵穆挥手道别,钻上了一厢芳香的马车,投进因田氏姊妹而化作了人间仙界,活色生香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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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 第九章 雌威难测

他才钻入马车,这对孪生姊妹已不顾一切扑入他怀里,喜极而泣。项少龙一时弄不清楚谁是田贞,谁是田凤?又疼又哄,两女才没有那么激动。其中之一不依道:“你让人家等的很辛苦呢!”项少龙醒觉道:“你是田凤﹗”,话声才落,田凤已仰首献上香吻,性感火烫的娇躯隔着衣衫在项少龙身上不断扭缠磨动,把项少龙引得欲火狂烧,正准备如赵穆之言详细验货,马车已至宅第门口,只好收摄心情,先进府换过衣服后,带着姐妹俩安置一番。
  善柔见到项少龙领着两位容貌相同的绝色美女走进内堂,不悦道:“你到了那里去?走也不向人说一声。”项少龙正为一堆烦人事情意乱心烦,不耐烦的道:“你明明看到我回房换衣服的,你当我不知你鬼鬼祟祟的窥探我吗?”
  田贞田凤两姊妹吓得花容失色,吃惊地看着两人。项少龙这才知道自己语气重了,尚未有机会补救,善柔果然叉起蛮腰,铁青着脸,只差未出刀子,娇叱道:“谁鬼鬼祟祟?若不滚去赴你的鬼宴会,你就永世都不换衫吗?换衫不可以代表洗澡吗?不可以代表撒了尿吗?”接着“噗哧”地掩嘴忍不住笑,白他一眼道:“人家不说了﹗”
  项少龙见状稍松了半口气,他真不想田家两位姐妹受惊,她们都是孤苦无依的人,最受不得惊吓。失笑道:“柔姊你扮得真像,连我也当了你是我的夫人。”此两话一出,善柔的脸容又沉了下来。项少龙心中暗喜,故作惊奇道:“你又不准我碰你,但又要做我的如夫人,天下间怎会有这么便宜的事?”
  善柔直瞪着他,像受了伤害的猛兽,一副择人而噬既凶狠又可爱的神情。项少龙立即软化下来,耸肩道:“你承认一句爱我,便可海阔天空任我们翱翔了﹗”田贞田凤终醒悟到她们是在耍花枪了,开始感到有趣。善柔容色转缓,仍叉着蛮腰,眼光落到这对人比花娇的姊妹花上,戟指道:“她们是谁?”
  项少龙怕她拿两女出气,忙来到她身后,试探地抓着她两边香肩,以最温柔的语气道:“当然是来服侍我马痴董匡夫人的使女哩﹗”田贞田凤乖巧地跪地行礼。
  善柔受之无愧地道:“起来﹗”又大嚷道:“乌果﹗”
  乌果差点是应声滚入来,明显地他一直在门外偷听。善柔发号施令道:“立即把门外那些大箱小箱运到我隔壁那房间去﹗”又向田氏姊妹道:“进去教他们放好你们的行李。”
  田氏姊妹知道这“夫人”正式批准了她们留下,欢天喜地的去了。只要能和项少龙在一起,她们什么苦都甘愿忍受。内堂只剩下了这对真假难明的“夫妇”。项少龙见田氏姊妹过了关,心情转佳,吻了她脸蛋道:“夫人满意了吗?现在要夫得夫,要婢得婢了﹗”
  善柔给他引得笑了起来,却又苦忍着冷起俏脸道:“又不是要去施美人计,找两个这么标致的人儿来干什么?看她们娇滴滴的样子,我善柔来服侍她们倒差不多。”项少龙皱眉道:“这是否叫吃醋呢?”
  善柔那美丽的小嘴不屑的一撅道:“这与吃醋无关,而是理性的分析,狼子野心,能变得出什么花样来?”她虽口气强硬,但却任由项少龙按着她香肩和在身后挨挨碰碰,对她这种有男儿性格的美女来说,其实已摆明是芳心暗许了,只是口头仍不肯承认吧了﹗
  项少龙看穿了她的心意,又好笑又好气,苦恼地道:“好柔柔﹗听话点可以吗?她姊妹真的很可怜,受尽赵穆的淫辱,现在才能逃出生天,我一定要保证她们以后都幸福快乐。不信可问我们的小致致,她会把整件事详细说与你听。”善柔有点被感动了,垂下了俏脸,没再作声。
  项少龙把她扳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凑下嘴去,就要吻她。善柔猛地一挣,脱身出去,满脸通红地跺足道:“你当我是致致,要对你死心塌地吗?杀了赵穆后我们就各走各路,不要以为我非嫁你不可。”明知她是口硬心软,项少龙仍感觉受不了,冷笑道:“各行各路便各行各路,难道我要跪下来求你施舍点爱情吗?小心我发起狠来一怒把你休了,立即逐出董家,哈﹗”说到最后自己倒忍不住笑了起来。
  善柔本是不住色变,但见他一笑,立即忍不住失笑相应,旋又绷起俏脸,故作冷然道:“姑娘再没兴趣应酬你,这就回房安眠,若我发觉有贼子私闯禁室,立杀无赦,莫谓我没有预作警告。”言罢挺起酥胸,婀娜多姿地步进了通往后进的长廊去。
  项少龙心叫谢天谢地,若她扯了自己入房才是大事不好,待会怎还有力去服侍尝了禁果不久,愈来愈渴求雨露恩泽的纪才女?就在这一刻,他才发觉由见到善柔那时开始,便在毫不察觉下抛开许多烦人的心思。善柔的魔力真是厉害极矣,是最辣的那一种。
  项少龙走往田氏姊妹的房间时,乌果和一众亲卫正向两女大献殷勤,逗得两女笑靥如花,见到项少龙至,各人才依依离去。乌果经过项少龙旁,低声道:“想不到天下间竟有像复制出来的一对美人儿,确是人间极品。”还加上一声叹息,才领着这群“搬工”走了。
  两女早跪伏地上,静候项少龙的指示。看着她们螓首深垂,连着修长玉项由后领口露出来那雪白娇嫩,我见犹怜的粉背,项少龙涌起一阵强烈的感触。纵使自己助小盘一统天下,建立起强大的中国,可是社会上种种风气和陋习,却绝没有方法一下子改变过来。女性卑微的地位,始终要如此持续下去,直到十九和二十世纪,才逐渐平反过来。
  自己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好好爱护身边的女性,由此更可看到墨翟确是照耀着这世代的智慧明灯,他的“兼爱”正是针对长期以来的社会陋习。只可惜日后当权者打起礼义的幌子,更进一步把女性踩在脚下,使这问题给埋葬在二千多年的漫漫黑暗里,真是想起也为女性们寒心。项少龙走了过去,把两女由地上拉了起来,爱怜地搂着她们蛮腰,坐到榻沿,柔声道:“我还未有机会和你们好好说话,我项少龙并非赵穆,你们再不用向我跪拜,在寝室里更不用执什么上下之礼,这是我唯一的命令。”
  其中之一赧然道:“项公子折煞我们了,人家是心甘情愿希望能服侍好公子你,讨你欢心的﹗”项少龙认得她那对较深的小酒涡,像找到了有奖游戏的答案般,惊喜道:“你是田凤﹗”
  两女掩嘴“咭咭”娇笑,那模样儿有多娇美就多娇美,尤其她们神态一致,看得项少龙意乱情迷,目不暇给。田贞娇痴地道:“公子﹗”项少龙纠正道:“暂时叫我董爷好了,千万莫要在人前露出马脚﹗”两女吃了一惊,乖乖答应。
  看着她们不堪惊吓,逆来顺受的模样,项少龙知她们一时很难改变过来,更是怜意大生,对每人来了个长吻。两女热烈绵绵地反应着,果然给他发掘出分别。田贞温柔、田凤狂野。都教他销魂蚀骨,不知身在何方。田贞娇喘细细道:“董爷应累了,让我们侍候你沐浴更衣,我们都精擅按摩推拿之术,噢……”原来小嘴又给项少龙封着。
  唇分后,项少龙笑道:“我也很想让你们推拿一番,不过今晚我还有要事,你们洗澡后好好休息,明晚我再和你们同浴共寝,共渡春宵。”两女听得喜不自胜,享受着前所未有既安全又幸福的快乐感觉。田凤撒娇道:“董爷可不知人家一直多么羡慕姊姊,能比凤儿多得承董爷恩泽,自与您上次欢好之后,我们都日夕挂念着你,没人时便谈你,只有梦中与你相对时,才可以快乐一些。”
  项少龙既给奉承得飘飘欲仙,又感奇怪道:“你们和我相聚不多,为何却会对我另眼相看呢?”田贞欣然道:“董爷和其他人可不同呢﹗我们感觉的到您是真正的爱护人家,而且我们从未见过像董爷般的英雄人物。侯府的人时常私下谈论你,当我们知道你大展神威,杀出邯郸,真是开心死了。”
  田凤接入道:“之前本以为永远都见不着董爷了,谁知老天真的听了我们的祷告,凤儿不但如愿能承董爷恩泽,更可终身侍候董爷。真是欢喜死了!”项少龙差点忍不住想对两女再动手动脚,可是想起纪嫣然,只好把这冲动压下,暗忖再和这两个绝妙尤物亲热,可能结果什么地方都去不了,趁现在仍有点清醒,还是趁势离开为妙。正要安抚两句,好抽身而退时,善柔出现在敝开的门口处,俏脸生寒,冷冷道:“董匡﹗你给我滚过来说几句话。”
  田氏姊妹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善柔和项少龙那种暧昧难明的关系,吓得跳下榻来,跪伏地上,向善柔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夫人请罪。善柔忙道:“不关你们的事,快起来﹗”项少龙无奈下安抚两女几句,嘱她们沐浴安寝后,随着善柔到了她隔邻的香闺去。
  这内进共有四间宽大的寝室,给他和三女占用了三间,还有一间腾空了出来。善柔背着他双手环抱胸前,看着窗外月照下院落间的小花园,冷冷道:“项少龙,人家睡不着﹗”项少龙失声道:“什么?”
  善柔无理取闹的跺足道:“听不到吗?你快想法子让我睡个好觉。”项少龙移上虎躯,紧贴着她动人的背臀,两手用力箍着她虽纤细但却惊人紧实和富有弹性的腰腹,想起初遇她时曾给误会了是赵穆,杀得手忙脚乱的狼狈情景,心内涌起柔情,吻着她的玉项道:“让我为你宽衣解带,好哄你这乖宝贝睡个甜觉好吗?”
  善柔任他挤搂轻薄,扭腰嗔道:“谁要你哄,人家只是因你门也不关,亲嘴声连我那里都听得见,吵得人家心绪不宁,才睡不着觉吧了﹗”项少龙愕然道:“你若有把门关上,怎会连亲嘴的声音都可听到?”
  善柔俏脸微红,蛮不讲理道:“本姑娘关不关门,干你什么事?”项少龙笑道:“好姊姊在妒忌了,来﹗让我们也亲个响亮的嘴儿,让她们都给吵得意乱情迷,睡不着觉好了﹗”
  善柔一矮身游鱼般从他的掌握下滑溜开去,大嗔道:“人家正在气恼上头,你还要厚着脸皮来占便宜,快给本夫人滚蛋。”项少龙逐渐习惯了她的喜怒难测,伸了个懒腰,记起了纪才女之约,走过她身旁时,伸手拍拍她脸蛋道:“现在我滚蛋了,还要滚到街上去,柔柔满意了吗?”
  善柔不悦道:“你要到那里去?”项少龙苦笑道:“你当我们在这里是游山玩水吗?莫忘了你血仇在身,若要达成心愿,我这夫君不努力点工作怎成。”
  大义压下,善柔一时无话可说。项少龙凑过大嘴,蜻蜓点水般在她唇上轻轻一吻,道了晚安,才走出门外。岂知善柔紧随身后,他不禁讶然道:“你干吗要追着我?”善柔昂然道:“我是你的助手和贴身保镳,自是要追随左右。”
  项少龙大感头痛,怎可带她去见纪嫣然呢?倏地转身,正想把她拦腰抱起时,善柔纤手一扬,锋利的匕首已指着项少龙的咽喉,应变之快,项少龙也为之大吃一惊。善柔得意地道:“够资格当你的助手没有?”项少龙当那匕首不存在般,探手往她玉乳抓去。善柔骇然后退,避开了他的禄山之爪,大嗔道:“你敢﹗”
  项少龙哂道:“做都做了,还要问老子我敢不敢,你给我乖乖滚回去睡觉,若有违背,我便立即把你休了。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要挑战为夫的容忍力。”善柔狠狠的瞪着他,研究着他认真的程度,好一会后才可爱的一耸肩膀,低骂道:“睡便睡吧﹗有什么大不了,为何开口闭口的都要休了人呢?”转身回房。
  项少龙感到她善解人意的一面,涌起爱怜,在她跨入门槛前叫道:“柔柔﹗”善柔以为他回心转意,肯带她同去,旋风般转过娇躯,喜孜孜道:“什么事?”
  项少龙深情地看着这刚强的美女,张开两手道:“来﹗给我抱抱方回去睡觉。”善柔失望地瞪着他,玉颊同时飞起两朵红云,再狠狠瞅了他一眼,小嘴不屑地冷哼一声,回房去了,还大力把门关上。项少龙看得哈哈大笑,这才离府往窃纪才女的香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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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 第十章 穷于应付

项少龙来到刘府外时,大感不妥,原来监视的人手大量增加,附近的几间民房明显地被征用了来作哨岗。单凭能做到这点,便可知龙阳君有赵人在背后撑腰,否则凭什么可随意征用民居。附近的几个制高点,都埋伏了侦兵,非常隐蔽,若非项少龙是这方面的大行家,兼之又对附近地形非常熟悉,真会疏忽过去。
  龙阳君看来死心眼之极,认定纪嫣然和项少龙有关系,现在闻得项少龙即将来赵的消息,故加派人手,布下网罗,等他来自投其中。不过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龙阳君这一注押得非常准确,唯一的问题就是他和吕不韦通过杨泉君等愚弄了所有想擒拿他的人,事实上他早便到了。这成了胜败的关键。
  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后,自知虽可有七成把握潜入纪嫣然的香闺而不会被人发觉,但这个险却不值得去冒,正要回去时,“飕”的一声,一枝劲箭由纪嫣然的小楼射出,穿过后园,正中一个隐在墙外高树上的伏兵。那人应箭倒跌下来,不知撞断了多少树干棋枝,才“蓬”声掉在街头,无论准头和手劲,均教人吃惊。四周的埋伏者一阵混乱,有点不知如何应付由小楼里以箭伤人的敌手。
  接着在另一方向传来另两声惨哼,又有两人中箭,分由不同的楼房上滑跌下来,倒头栽往行人道上。在月色迷朦下,纪嫣然一身黑色夜行劲衣,一手持弓,出现在小楼的平台处,娇叱道:“若有人敢再窥看我纪嫣然,定杀无赦。”四周的埋伏者受她气势所慑,又见她箭无虚发,特别是伏身高处者,纷纷撤退。
  项少龙心中大叫精采,想不到一向温文尔雅的纪嫣然,发起雌威来竟可直追善柔。那还犹豫,趁敌人的监察网乱成一片时,利用攀索和敏捷如豹的身手,迅速越过高墙,借着暗影来到纪嫣然小楼之下,发出暗号。接着传来纪嫣然命婢女回房的声音。
  项少龙知障碍已去,由背着街那边攀上二楼平台,纪嫣然早启门欢迎。这美人儿扑个满怀,又喜又怨道:“见到这么危险就不要来嘛。难道人家一晚都待不了吗?”项少龙笑道:“美人有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一晚已等若三秋,假若才女春情难禁,给别人乖虚而入,我去找谁算账才好。”
  纪嫣然仍是一身夜行紧身劲装,把她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惹得项少龙一对手忙个不停,活像个急色鬼。这美女给轻薄得目泛春情,呻吟着道:“人家要不依了,我纪嫣然只会对两个人动情,一是董匡,又或项少龙,你却这样低贬人家,哼﹗”男女就是这样,只要已冲破了最后防线,就算是贞女和君子,必然一动情就是追求肉体关系,此乃人情之道,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被浪翻腾中,两人在高张的热情里,抵死相缠,尤其想起外间危机四伏,更感那种不安全的偷欢特别刺激。项少龙自与赵致池中欢愉时领悟灵欲交融的诀窍,前日与赵致再度云雨时已渐熟练,此时面对纪嫣然这绝色天香,更是如有神助,瞬时进入心领神会的境界,而纪嫣然娇躯的一切反应更是尽收心底,似乎连她体内的血脉运动都了然于心,即时而准确地对她性感带施以恰到好处的爱抚刺激,弄得纪嫣然成为名符其实的荡妇,春情满面,腰肢猛摆,蜜液横流,终至狂浪地无法自制,淫声哀求道:“项郎…快…快…嫣然……等…不及…了…求求你!…啊………啊”。
  项少龙见纪嫣然不顾矜持,尽显床第媚态,龙茎早已怒涨欲裂,将纪嫣然的娇躯翻过趴伏在床上,香臀高高翘起,犹如羊脂美玉雕成的蜜桃,缝隙仍自汨汨流出阵阵爱液,令人馋涎欲滴。项少龙双手紧握那对滑不溜手的丰润软玉,微微擘开粉嫩初破的蜜唇,龙茎缓缓挺入,纪嫣然已轻声呻吟,待龙头整颗陷入阴道之内,项少龙猛地一插到底,直捣内庭,纪嫣然猝不及防,张着小嘴猛烈喘息,项少龙已然吻住樱唇,缠住香舌不住缱绻,上下交攻,纪嫣然毫无招架之力,只得全盘臣服,手脚紧缠住项少龙身躯,任他在自己完美的胴体上予取予求,挞伐肆虐,同时享受着常人无法想像的极致快感与高潮。
  到两人均筋疲力尽时,剧烈的动作倏然而止。项少龙仍戴着董匡的面具,仰躺榻上,赤裸的纪嫣然变成温柔可爱的小羔羊,紧伏在他宽阔的胸膛上,秀发铺上了他的脸和颈。两人都不愿破坏小楼表面那宁和的气氛,细听着对方由急转缓的喘息声。
  楼外忽地刮起风来,吹得帘子“辟啪”作响。月儿被乌云盖过了。纪嫣然娇喘细细道:“都是你在害人家,累得人愈来愈放任了。嫣然以后不敢再看不起那些淫娃荡妇了。”项少龙侧耳听着外面呼呼风啸,温柔地爱抚着她娇嫩的粉背,简要地向她说出了这几天内发生的事,田氏姊妹、善柔、赵雅的事都毫不瞒她。
  听到善柔这送上门来的便宜夫人,以纪嫣然的洒脱超然,仍忍不住呷醋道:“那人应该是嫣然才对,人家也要陪着你呢﹗”项少龙哄了两句后,道:“我看田单此来是不怀好意,要从内部拖垮赵人。”
  纪嫣然忘了撒嗲,由他胸膛爬了起来,与他共睡一枕,吻了他后道:“我也有这想法,说不定燕人是被他怂恿才来侵赵。齐国国土与赵相邻,若说田单对燕赵没有野心,连小孩都不会相信。只不过在包括强秦在内,无人不惧李牧和廉颇,田单亦然,若能借赵穆之手,除掉两人,就最理想了。”项少龙点头道:“孝成王虽是昏君,但还有点小智慧,知道廉李两人乃国家的柱石栋梁,绝不能动摇。但若害死孝成王,变了由晶王后和赵穆把政,就绝对是另一回事了。”
  纪嫣然道:“今晚晶王后破例参与赵穆的宴会,说不定就是赵穆向田单显示实力,表示晶王后都要听他的话。”再微笑道:“至于嫣然的夫君嘛﹗更是他要争取的对象,免得多了另一个李牧或廉颇出来,所以连那双天下罕有的姊妹,也被迫忍痛转手了。”
  项少龙听她说得有趣,在她粉臀上轻拍两记,调侃道:“心肝儿你妒忌吗?”纪嫣然认真地道:“妒忌得要命,除非你至少隔晚便来陪我,唔﹗我只是说说而已﹗那太危险了。”
  项少龙心中一动道:“说不定我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唉﹗我又要走了,龙阳君这家伙明早就来,我宁愿面对着千军万马,也不愿对着个终日向我抛媚眼和撒娇的男人,管他是多么像女人。”纪嫣然失笑道:“在大梁不知有多么好男风者恨不得把他吞入肚子里,你是否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项少龙不满道:“你还来笑我?”纪嫣然连忙献上香吻和热情,以作赔礼。缠绵一番后,两人同时穿回衣服,纪嫣然仍是负责引开敌人注意力,好掩护他离去。当这美女策马持矛,由后门冲出找人晦气时,他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了。
  回到府中,滕翼尚未睡觉,一个人在喝闷酒。项少龙大奇,陪他喝了两杯,问道:“二哥是否有什么心事?”滕翼叹了一口气道:“见到善柔,我便想起她妹子,来赵前她有了身孕,你说我应否担心呢?”
  项少龙大喜道贺,歉然道:“是我不好,使你不能留在二嫂身旁,看着孩子的诞生。”滕翼笑道:“两兄弟还说这些话来干什么,纵使回不了咸阳,我也不会皱半分眉头,只不过人的情绪总有高低起伏,暂时这里又是闷局一个,无所用心下,自然会胡思乱想了,你当我真可天天都心无旁鹜依墨氏之法坐上他几个时辰吗?”
  项少龙感到这铁汉自有了善兰后,确“人性化”了很多,欣然道:“眼下就有一件事请二哥出手。”滕翼奇道:“什么事?”
  项少龙微笑道:“扮我﹗”
  滕翼失声道:“什么?”旋即醒悟道:“要我扮项少龙还是董匡呢?”
  项少龙轻松地道:“董匡由我自己负责好了,只要二哥用飞针去伤几个赵人,再布下逃向魏境的痕迹,便算成功了,必会使所有人均为此疑神疑鬼。”滕翼点头道:“你可让乌果这大个子来扮我,那就更天衣无缝了,但为何不是逃返咸阳,而是溜入魏境呢?”
  项少龙道:“这才是我的性格,怎会未成事便回头走。”滕翼失笑道:“谁能比你更明白自己?一于这么办,给我十来天时间,定可办妥,在山林野地中,谁也奈何不了我的。”
  两人再商量了一会,已是四更时分,项少龙回房休息,到了门外,想起田氏姊妹,忍不住打着呵欠过去探望她们。两女并头甜睡,帐内幽香四溢,若非刚在纪嫣然身上竭尽了全力,定会登榻偷香,现在却只能怅望轻叹。
  就在此时,大雨倾盘洒下。项少龙忙为两女关上窗户,隔邻善柔处也传来关窗的声响。项少龙按捺不住对这刁蛮女的爱意,到了善柔房外,先轻叩两下。全无回应。项少龙心中好笑,推门而进,顺手关上房门,还下了门闩。秀帐低垂下,善柔正在装睡。
  项少龙大感刺激,慢条斯理地脱衣和解下装备,直至身上只有一条短裤,便掀帐登榻。果如所料,寒气迫来,善柔一身贴体劲装,跳了起来,匕首抵着他赤裸的胸膛,怒道:“想对人家施暴吗?”项少龙伸手捻着匕首的锋尖,移往另一方向,微笑道:“施暴吗?今天不行,快天亮了,或者明晚吧﹗现在只想搂着夫人好好睡一小觉。”
  善柔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匕首由自己手上抽出来,放到一旁,接着这男人更探手过来,把自己搂得靠贴在他近乎全裸的怀里,竟完全兴不起反抗的心。项少龙搂着她睡在榻上,牵被盖过身子,吻着她的香唇笑道:“你睡觉也穿着劲装吗?”善柔鼓着气道:“人家刚才偷偷跟了你出去,你却走得那么快,偏找些最难爬的屋檐和高墙,累得人家跟失了。若你答应给人家那套攀墙越壁的便当,善柔便任你搂着睡到天明,但却不可坏人家贞节。”
  项少龙心中一荡,再吻了她的红唇,笑道:“无论你答应与否,这一觉是陪定了我睡了。”善柔嗔道:“你再说一次看看﹗”
  项少龙叹道:“好了﹗算我投降吧,你要风我便给你风,要雨则外面正下着雨,来﹗亲个嘴儿再睡觉,要不要我给你脱下衣服。好睡得舒服点?”善柔慌乱地道:“你敢﹗人家每晚都是这身穿着的。跑起来方便点嘛﹗”
  项少龙微感愕然,想起她这七年来每天都活在逃亡的情况里,心生怜意,柔声道:“来﹗乖乖的在我怀里睡一觉吧,那是这世上最安全写意的地方。”善柔真的打了个呵欠,阖上美目,把俏脸埋入他肩项里,不一会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睡意涌袭,不片晌项少龙亦神志模糊,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项少龙惊醒过来。天尚未亮,怀中善柔泪流满脸,不住叫着爹娘,项少龙凄然为她吻掉泪珠,半晌后这美女平静下来,原来只是梦呓。项少龙实在太困倦了,很快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听到田氏姊妹向善柔请安的声音,才发觉怀内人儿早起床了。听得善柔轻轻道:“便让那龙阳君等个够吧﹗我家大爷昨晚很夜才睡,怎也要多躺一会的了。”
  田氏姊妹那敢驳她,乖乖应是。项少龙跳起床来,天已大白,往门口走去道:“我睡够了。”三对妙目飘来,见到他半裸的虎躯,三张脸蛋同时红了起来。田氏姊妹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的身体,但偏是项少龙使她们意乱情迷,借口出去取梳洗的皿具,匆匆溜了。项少龙一把搂着善柔那条可爱的小蛮腰,笑道:“陪我到牧场去吗?”
  善柔摇头道:“不﹗今天我有点事。”项少龙皱眉道:“你想到那里去?现在你是我的夫人了,若泄出底细,大家都要死在一块儿。”
  善柔杏目圆睁,气道:“只有你才懂装模作样吗?昨天我是故意先溜出城外,才再进城找你,由城卫亲自把我送来,打正董匡夫人的旗号。昨晚你溜了到奸贼府饮酒快活时,我和滕翼早商量好一切,包保不会给人盘问两句便坏了你的好事。”项少龙给她迫得招架不及,吻了她脸蛋道:“你还未说今天要到那里去呀?”
  善柔俏脸微红道:“致致今天来陪我去找人造裙褂,否则怎配得起你这大红人。”项少龙一呆时,这妮子趁机溜开,到了走廊处还装腔作态道:“不要一见到人家便搂搂抱抱,我是天生出来给你讨便宜的吗?”
  项少龙没好气道:“那今晚要不要我来哄你睡觉?”善柔俏皮地道:“待我稍后想想看﹗”笑着去了。看到她充满欢乐的样儿,项少龙心中欣慰,同时亦暗暗心惊。
  田氏姊妹捧着铜盘,回来服侍他盥洗更衣。项少龙继续刚才的思索,想着田单对他的评语。他的确是太心软了,绝不适合生活在这冷血无情的时代。就是因为心软,所以这些美人儿一个接一个依附在他的护翼下。虽说在这时代,有点权势的人都是妻妾姬婢成群,可是他终是来自另一时空的人,思想有异,开始时自是乐此不疲,但当身旁的美女愈来愈多时,又不想厚此薄彼,虽然来此时代后,身体莫名地恢复神速,但心理上却渐感到穷于应付。
  若不计包括田氏姊妹在内的美婢群,在咸阳便有美蚕娘、赵妮、乌廷芳,赵倩、素女、舒儿和婷芳氏。这里则是纪嫣然,赵雅、赵致和善柔,已远超过明代风流才子唐寅八妻之众,对他来说实在满足得消受不了。心中暗自警愓,再不可乱种情缘,免致将来晚晚疲于奔命。李牧曾警告他酒色伤身,自己很多时都把这好朋友的忠告忘了。
  胡思乱想间,善柔的声音在外进的内堂处响起道:“你是谁?”乌果的声音道:“夫人﹗这是魏国龙阳君,君上要来看大爷醒来了没有。”
  龙阳君那阴柔的声音道:“原来是刚抵邯郸的董夫人。”项少龙怕善柔露出马脚,在田氏姊妹的酥胸处每人摸了一把后,匆匆出房迎去。善柔出乎意外的摆出一副娴雅温婉的样儿,恰到好处的应付着这直闯到禁地来的龙阳君。
  项少龙哈哈大笑,隔远便向穿着一身雪白武士服,“人比花娇”的龙阳君“昧着良心”地欣然施礼。龙阳君那对凤眼亮了起来,抱歉道:“奴家忘了夫人刚抵此处,昨晚又得了一双可人儿,不懂迟点才来,惊扰了先生的美梦,请先生见谅。”项少龙对他的“体贴”暗暗惊心,向善柔道:“为夫要和君上出城了,最快也要在黄昏才赶回来。”善柔乖乖的答应了。
  项少龙盯了正对他露出同情之色的乌果一眼后,招呼着龙阳君往前宅走去。龙阳君媚笑道:“嫂夫人长得真标致,难怪邯郸美女如云,却没有多少个看得入先生的法眼。”项少龙不知怎么答他才好,干咳两声,蒙混过去。
  踏出府门,阳光漫天,被昨晚大雨打湿了的地面,差点干透了。外面至少有近百个龙阳君的亲卫,正牵马恭候着,看见这般阵仗,项少龙不由发起怔来。龙阳君的“香肩”挨了过来,轻贴着他柔声道:“现在道路不安靖,多几把剑护行,总是安全点呢﹗”嗅着他薰得花香喷喷的衣服,项少龙也不知是何滋味。
  再来赵国前怎想到此行会如此多姿采,不但要应付女的,还要应付身旁这男的,最痛苦是却绝不可开罪他。邯郸形势的复杂亦大大出乎意料之外。什么时候才可功成身退呢?
  (卷八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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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2 20:26 #13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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