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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蒛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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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子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是这个要求啊,那好办。我让你成为我们之间的一员,也可以当这个山洞中的主人。总之,让你也在王座上就坐。你与我们是平等的。比如说,我们即使上与你交媾,也就不能象以前了。我们必须得向你提出要求。当然,你也可以拒绝。比如,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待奴隶们,尽兴地玩弄她们。只有一点,那时是否给你打开脚镣,现在还无法说,总而言之,我们打算给你完全平等的权利。”山冈回答说。

  “我们把你称之为女王,怎么样?”中田插嘴说。

  “京子,你来做我们全体成员的女王。我们这不是虚张声势言不由衷。我们很高兴让你来当女王。为什么呢?我们希望有一个最了不起的人来作领导,而京子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得多。”山冈连忙迎合着中田的话。

  京子忙着接过话来,谦恭地回答说:“不,不。你们对我的期望太高了,我不能当女王。你们想与我作爱的时候,我随时遵命,就和现在及以前一样。你们不必顾虑,那种事啊……”

  “你喜欢吗?”中田又插嘴说。

  “是,主人。不过,只要能坐在王座上,成为你们之中的一员,脚镣不打开孔洞也没有关系,我是愿意为各们主人服务的。说实在的,有些带着这脚镣,我会有一种莫明其妙的兴奋,下身也会悄悄地湿的……”

  “明白你的意思啦。”山冈昂着头点点下颔,接着说:“那就按我们希望的事着手准备,从现在就开始。”

  山冈跳了下来,牵着京子的手,领她登上了王座。

  “从现在开始起,可以改变称呼了,要用你所喜爱的语言来称呼你。你是我们的同志,而且又是那些家伙们的主人,京子。”

  山冈大声宣布说,并用手指了指那些台下的女奴们。

  “谢谢主人。”京子表示感谢。

  “喂,不能这样说了,我们已经是同志了。”山冈有些不耐烦地说。

  “明白,山冈君、还有石阪君、中田君。”京子改口称呼道。

  “拿威士忌来。”山冈吩咐中田说。

  “是,是。”中田慌慌张张地倒满一杯酒。

  “谢谢。”京子边说边接过酒杯。

  “我愿为你们效力。我是真心想奉伺你京子,虽然你曾经做过特别侦察员,是个女警官。我认为你很漂亮。”中田讨好地对京子说。

  “请多关照。”京子说着,端起酒杯送到口里,她当女奴时根本与威士忌酒无缘。那酒香使得京子心荡神驰起来。

  “你们听着。”京子向奴隶们说道。

  圭子、须美、则子、洋子、理惠五人全部匍伏在她的面前。

  “想要那个男人的话,你们可以按照自己喜爱的方式对他随心所欲。不过,只能用三小时,记住时间。”

  京子指着佐藤说道。接着她又呼唤理惠。

  “是,什么事,主人。”理惠恭恭敬敬地回答说。

  “你到这儿来,我要好好抚爱你。”京子眼中透出急切的神色。

  “是,主人。”理惠仍旧很谦恭。她行了一个礼,爬了上去,倚伏在京子的膝盖旁。

  “中田君。”京子一边将理惠的下颔往上抬,一边对中田说。

  “我在,京子君。”中田连忙回答。

  “赌博是在明晚进行吧?”京子用核实的口吻问道。

  “的确如此。”中田回答得很干脆肯定。

  “你现在到东京去一趟,买两件‘波康’(即一种新式弩),那用具外形象弓一位,可以不用许可证购买,行动时要留神,注意不要被另人察觉。”

  酒勾玄二郎的别墅位于精进湖的旁边。

  那座别墅占地约有千坪,是山庄风格的建筑物。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再加上青叶京子,一行于午后稍晚的时候冲入别墅附近的山里。

  山冈和石阪带着手枪。

  中田守候在车旁。这个粗暴的汉子山冈没让他拿着手枪。

  山冈还带着“波康”。

  “波康”是用弓弦来发射金属箭的一种弩形武器,是用弩机搬动来发射的。

  这种新式弩,命中精度不亚于手枪,其最远射程为一百五十米,有效射程为五十米。

  “波康”的最大优点在于其发射没有声音。而且还有较强的杀伤力,可以用来打野猪。

  尽管如此,“波康”并没有列入“刀枪法”的范围内。

  “虽然说了好几次,但我还要说,大家要有勇气,不要害怕。如果害怕了,事情就定会失败。”京子给三人打气说。

  “明白。”山冈点点头,山冈的脸色已经苍白。石阪、中田也同样苍白。

  酒勾别墅里暴力团的各地会长们是为新春的花会而聚会的。袭击他们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所以山冈他们个个发抖感到害怕,这是在情理之中。

  他们只抖了一会儿。

  现在,京子是他们唯一的停靠了。如果没有京子同来,他们一定会大声喊叫着逃走。只有京子镇定自若。对于担任特别侦察员的京子来说,这种事只不过是极平常的事,她既受过训练,又有劲。

  山冈等人想,只有靠着京子了。山冈开始悔恨自己为什么要把京子这种了不起的人物弄来当奴隶。正在,他甚至想,即使自己成为京子的奴隶也无所谓了。

  昨天夜里,京子杀死了佐藤庀信。

  “我要杀死你的丈夫。”动手之前,京子对理惠说。但是理惠并没有替她的丈夫求情饶命,只是紧紧搂贴在京子的身上。

  京子把被女奴们玩弄够了的佐藤带到瀑布边上,干脆利落地瘵他推下了山崖。

  佐藤留下了凄厉的叫声,消失在深不可测的潭渊里。

  那天晚上,京子抱住理惠,同床共眠。那些女奴想把理惠喧到她们那儿去,但京子不允许。

  理惠是个柔弱的,顺从命运的女子,她是一个具有雪白肤色和清丽容貌的美女,而且身材匀称丰腴,是那种容易惹起女人们怜爱的人。

  半夜,山冈曾听到京子在悄悄地哭泣。

  “我先把岗哨干掉,干掉之后马上打开大门。如果你们害怕,想退回去,半途而废就发出信号。如果行,就决不要发出声音来。”京子压低嗓音吩咐山冈、石阪、中田。

  “是,是。”三人同时点着头。

  “你们现在是想想把池岛玲子逮住让她当奴隶的事,或者想想玲子赤裸身段的情况,你们应该镇静下来,那怕只有一点也行。”

  京子有些无可奈何了。

  “好吧,我们照你说的去做。”

  山冈回答说。对于他的回答,京子并不相信,三人的脸色苍白,那表情一眼就可以看出,他们心跳得厉害。

  “你们把要用的东西带上,不要搞丢了。把手枪借给我,我一人去干。”京子向着山冈伸出了手。

  山冈瞧着京子的手掌,犹豫起来。他看着石阪,石阪的嘴唇发出微微痉挛。

  “你的意思是给她?”山冈问石阪。

  “是的。”石阪回答说。

  山冈身上战栗起来,他死死地盯着京子,觉得浑身无力。

  “我,我的也给你。”石阪也向京子递出了手枪。

  京子默默地接过了手枪。

  山冈和石阪惊恐之余,身体抖动不已,他们在想,京子是否马上要逮捕他们了。

  虽然他们很担心,但又不得不交给京子。只有京子一个人去袭击暴力团的赌场,他们三人京子再怎么劝也不敢去。恐惧使得他们连脚也站不稳了。

  一人只身潜入别墅和暴力团成员激战,一只手枪绝对不够用。京子胆敢去冒这种险,是自暴自弃呢,还是无所畏惧呢?山冈和石阪反而对京子产生了恐惧心理。

  只有中田将手插在口袋里,中田现在已对京子入迷了。

  他用恍惚和渴望的眼光看着京子。

  “京子君。”山冈的声音颤抖着。

  “什么事?”京子问道。

  “我!我们要把你当作女王来敬仰。”他只说了这一句。

  “让我想想。”京子慢慢地点了点头。

  十几辆高级轿车驶进酒勾的别墅。

  轿车在主人下车之后很快又返回去了。

  看到这种情形,青叶京子知道今天晚上的晚会是开一个通宵。

  只有池岛玲子的车还留在别墅。

  京子知道,池岛玲子是慰问暴力团亲属们和朋友们的。暴力团和演员明星有关系和往来,这不奇怪。从表面上看,他们是互不来往,而实质里,却是另外一回事。

  京子认为山冈三人要把池岛玲子弄去当奴隶的做法有些过份。

  慰问一结束,池岛玲子马上就要赶回去。

  等待,焦灼不安的等待。

  别墅里的房间亮起了辉煌的灯火。

  宴会像是马上就要开始。

  这对她并不是件困难的事情。

  暴力团的亲信和朋友们聚会时,一般是不特别加以警备的。因为他们并不担心此时会受到袭击。

  往往他们在此时只派出两、三个哨兵。

  只要有手枪,哨兵都撩倒这并不是件困难的事。

  池岛玲子还未离开别墅。

  “我就从这儿潜入进去,明白吧,我潜入进去,你马上把车开到大门附近。”

  京子给中田宪三鼓气。

  “是,是。”中田有些结巴。

  “那么,开始行动吧。”京子站了下去。

  山冈圭介眼望着京子果断利索地通过了树林。身体又开始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否真的。

  青叶京子会真的潜入酒勾的别墅里吗?她会不会假装袭击别墅而却去联络警察呢?

  京子已经杀了两个男人,难道是那个原因把她束缚住了么?

  山冈困惑的思考着。

  “令人难解……”

  石阪悦夫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与山冈思考的问题一样。

  “我去开车。”中田朝着京子消失的方向跑去。

  “我们也去吗?”山冈扭头问石阪。

  “嗯,”石阪点点头,站了起来,接着又说:“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身上一点劲也没有……”

  “我也是。”山冈很同感。

  “我有一个奇怪的感觉。”石阪说。

  “我总有一种这下全部完了的感觉。首先袭击暴力团成员聚会的花会就是一种送死的行为,而且又放走了京子。如果事情不顺利的话,一定会出现很坏的结果。”

  “我也有那种感觉。”山冈脸上布满愁云。

  是否是在自掘坟墓呢,他们俩有一种自己踩了自己脚的感觉。

  两人都想逃离此地,不过又觉得不能把京子留在这儿而自己逃跑掉。

  他们眼前老是事情失败后的情景在晃动。

  走过树林,他们来到公路边。

  公路上没有看到有车辆来往。这条公路本来就是一条车辆通行极少的旅游公路,特别是到了晓晚,车辆早就绝了踪迹。

  “京子已经潜伏进去了吧。”石阪的脚哆嗦着,他问山冈。

  “不知道她究竟怎么样了。”

  山冈心中也没有数。京子是否刚潜进别墅便被暴力团轻而易举的逮捕了呢?山冈胡乱地猜想着,想象着那种情景:京子要是被抓住,他们一定会把她的衣服剥光,会有几十个男人强奸她。说不定京子被拷问之后,就把山洞宫殿的事吐露出来了,或许现在,暴力团的人正朝我们追来了——

  中男的汽车开过来停下,打断了山冈的胡思乱想。

  山冈和石阪钻进汽车,中田麻利地启动汽车。

  汽车马上就开到酒勾别墅。车停在大门的一旁。

  他们提心吊胆地窥视着四周。别墅内静悄悄的,一点也看不见里面在发生生死搏斗的痕迹。

  “奇怪得很。”山冈的声音仍然颤抖着。

  “那个女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石阪也在发抖。

  “糟了,我们被骗了……”山冈压低声音嚷叫着,像是小便流了出来了。

  “逃,逃走吗?”石阪请求山冈。

  “等一下吧,京子君不会逃走的。”中田阻拦说,

  中田话是这样说,身上也有些战栗。

  “可是,事情有些奇怪啊。”

  山冈觉得马上就要受到警察的袭击了,他的脸色已经完全失去血色,变得熬白了。

  “喂,喂,逃,逃跑吧!有点不对头啊!”石阪推中田。

  “是汽车!谁赶来了!说不定是警察!中田,快跑!逃得越远越好!”

  看着远处射来的灯光,山冈慌慌张张地叫道。

  “不对,那是从外面来的车。”中田没有动,说。

  “你怎么会明白!”山冈抓住中田。

  “灯光光幅比较宽,是前灯。”中田的声音变得凶恶了。

  “不管怎样,快逃!喂,跑吧!”

  山冈的声音中带有哭声。他已经一刻都不愿意再待了,惊慌之中,他急不择路。

  汽车的前灯的灯光马上射了过来。

  “逃跑吗?……”

  中田的声音透着焦躁不安,马上他发动着汽车引擎,慌慌张张地正要开出去时,赶来的汽车冲了进来。

  “不好!你看!蠢蛋!”

  山冈发出了一阵悲鸣。

  来车斜着停了下来,挡住了山冈他们汽车出去的路,汽车刹车声尖厉刺耳。

  车停下来的同时,四个男人推开车门跳了下来。

  四人迅速地把车围住,其中一个人厉声叫道:“到这儿来干什么!”

  “是,是,”中田咽下唾沫,说道:“迷,迷了路了。”

  “迷了路?那你们到底要去什么地方?”来人逼问道。

  “去甲,甲府。”中田结结巴巴地回答。

  男子大声叱问说:“甲府的什么地方?”

  “市内什么地方?”

  男子毫不放松,步步紧逼。

  “旅,旅……”中田的舌头不灵了,结巴了一下,好容易才说出来,“旅馆。”

  “狗东西!”男子拉开中田驾驶席旁边的车门,抓住了中田的衣服,骂咧着。

  “还想装模作样地哄骗老子。下来!你这几个狗头鬼鬼祟祟地来这儿窥视,我一眼就盾出来了。”

  那男子杀气腾腾地说。

  “放了我们吧!”中田抱住方向盘,求饶说。

  “你们搞错了!”石阪吼叫道。他也被别人抓住了胸口拖了下来,他拼命挣扎着。

  话没说完,那男人的耳光已抽在石阪的脸上。

  “你想死了,混帐!”

  打他的是个大个子胖汉,那大胖汉恶狠狠地边打边骂。

  大个胖汉扼住石阪的胸口,将他抓了起来,悬在空中。

  山冈也被拖了下来。

  山冈已经浑身无力,连反抗都没有便被人拖倒在地。

  “你,你们要做什么?”

  中田惊慌地叫着,那为首的男人给他嘴里不知塞进了什么东西。

  山冈他们马上安静下来。那为首的男人举起了手枪。

  “进门去!”男人用手枪逼着三人,不客气地吼道。

  三人被带进了别墅。

  里面是一个宽大的院子。院子周围栽着密密麻麻的白桦丛生的树木,树木的对面是永恒的大门。

  山冈有气无力的走着,步子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什么感觉似的。

  青叶京子一定逃跑了。

  别墅的建筑物一片灯火,大厅中正在进行着赌博,暴力团的各色人员都有。

  被带进了这种地方,是绝对不可能生还了。被施以拷打讯问之后,便会被捆上一块混凝土给沉在精进湖里。

  山冈等人已经完全绝望了。

  那种深深的绝望,却使得山冈身上停止了颤抖。

  “喂!”走在前面的男子,停住了脚步。

  大门附近倒着一个男人。

  “平田,他被人干掉了。”男子惊呼道,端着手枪指向山冈,脸形都变了。

  “不,不,不……”山冈想说不是自己,但没有说出来。

  “你们这帮家伙是来袭击赌场的,我明白了。”男子阴森森地说道。

  “不,不,不。”山冈急忙否认。

  “看来要投入产品你你才会说。”男子狞笑着说,他用大腿抵着大门。

  “吉野!”男子开门的同时,喊叫着。

  门开了,里面无人,一条长廊在眼前,男子端着手枪,向长廊的另一端走去。大全胖汉、山冈、石阪、中田跟在后面依次行进。最后是两个暴力团成员。

  “不对,注意!”大个胖汉拔出了匕首,对拿手枪的男子提醒道。

  “混帐家伙,不在这儿站岗,却跑去赌钱玩。”

  拿着手枪的男子,恶狠狠地咒骂着,他那略弯着背的姿态,渗出一股阴森森的杀气。

  男子在日本式居室前停住了脚步。那里面也无人。

  再往里走,有一宽大的房屋。男子拉住门的把手。胖汉后退一步,用肩一撞,门打开了,正要冲进去的拿手枪的男子,突然直挺挺地站住不动了。

  一支箭,穿透了他的胸口。

  一看这情形,那胖汉吓得转身就逃。

  山冈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变吓呆了,他愣愣地看着四周。

  大房间里,是身穿连裤袜的京子。

  “不要过来。”京子扳着脸阻挡着山冈,山冈马上两腿发软。

  房屋的角落里蜷缩着十二个男人,其中既有年老的,也有中年的,他们都是暴力团头目。旁边躺着两个保镖。

  女人共有六个,是那些暴力团头目的亲朋。

  “玲子,”京子招唤玲子说:“你拿着那个皮箱,从走廊里出去。”

  旁边有两个大皮箱,其中一个内装有一亿七千万元的钞票。

  玲子拎着两个皮箱朝走廊走去。

  “你们听着,”京子朝暴力团各个大小头目说:“如果你们要骚动,我就杀死玲子。一直在这儿呆一个小时。”

  “明白。”蜷缩在前面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头,点了点头说。

  “请将池岛君平安无赖地送回来。我们这儿等一个小时,就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组织成员的尸体,就在这儿处理。”

  “你们明白情况就好。”京子回答说。

  “不过,请把钱退还给我们。要不然,它会引起你我之间的暴力行动。”老头语气中露出了威胁。

  “你等着吧。”京子哂笑着,走出去:“把东西搬走。”

  山冈、石阪、中田都发傻似地站着不动。

  “是,是。”中田醒悟过来,慌慌张张地拎起了皮箱。

  “跟我们一块走。”京子攥住玲子的手腕。惊吓使得玲子失去了意志,就像是绵羊似地任人摆弄。她素日那种高傲矜持的气质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她亲眼目睹了三个保镖被京子杀死的场景,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使她丧失了任何思考的能力。她头脑里一片空白,默默地随着京子走去。

  京子走在前头,走出了别墅房屋的门。

  保镖们已逃跑掉了,连身影都见不到。

  走出别墅大门,将大皮箱堆放在车上。

  玲子被山冈和石阪夹持着,坐到了后座。

  最后,京子打开车门准备坐上汽车的助手席,在那一瞬间,黑暗中传来枪声。

  京子急忙匍伏在地上,手枪子弹擦过了她的右腕。她正起身时,汽车已经冲出去了。在手枪的的射击声中,中田突然发起狂,他下意识地踩着油门,飞快地疾驶向前。

  京子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汽车开远了。

  “喂,把京子……”山冈呼叫的声音转瞬间就消失了。

  如果回去搭救京子,一定会受到暴力团的狙击。那样的话,这次行动就失败了。听到了手枪声,警察也会迅速赶来。

  只有舍弃京子逃命了。

  中田什么都没说,他猛烈地驾驶着汽车,飞一般地奔驰,两眼紧紧注视着前方。

  “喂,危险!减速!”山冈抓住中田的肩膀,边嚷边摇动中田。

  “混蛋,想死了么?”山冈怒骂中,中田终于减低了车速。

  “这样乘车,遇到什么人盘问就糟了,玲子会哭喊的,停车,我把玲子装进大皮箱里。”山冈吩咐中田停下了汽车。

  他将玲子的手脚都捆绑起来,塞进大皮箱内,自己也钻了走运。

  马上,车又奔驰起来。

  “你想把我怎么样?”玲子终于说话了,那声音冷冰冰的。

  “要把你带到一个地方去。”山冈回答说。

  “是吗。”玲子沉默了。

  山冈此时正在想着京子,他在想子弹是否击中了京子,因为她是和枪声响的同时扑倒在地的,说不定她已经被子弹击中了。

  如果她被击中,死是不可避免了。如果京子没被击中,那就只能是她的事了,她只能自己设法解救自己了。

  一种抛弃京子让她落入虎口的负罪意识压在心头,忧闷不安。他害怕京子会逃回去,害怕她的怒骂。

  他在设想,一旦瞅准机会,自己和石阪、中田三人把京子逮住,然后戴上脚镣,再让她当奴隶。她虽然是个很有能耐的伙伴,但太能干了,也就带来危险。只能把她弄来重新做奴隶,时时加以痛打虐待才行。

  那样做,才能防止她骄骛目空无人。

  现在已经强夺来近两亿日元,京子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可以抒她作为奴隶来玩弄,把曾经一度坐在主人席上的女人又弄来当奴隶,姿意玩弄。这件事有一种特别刺激的感觉。

  也可以把京子弄作最下等的奴隶。

  看着京子的苦恼,那将特别有趣,从中可以产生出许多的快乐。

  山冈想到这里,这才把心思转到玲子身上。

  箱子里很暗,看不清玲子的相貌,不过,他还记得玲子在电视和电影上的各种表情。他知道她有着丰腴的乳房、臀部,还有修长漂亮的下肢。

  触摸到玲子的大腿,玲子没有动。

  他慢慢地用手掌捂摸着。他对一动的玲子似乎感到放心,认为玲子是这样一类人,被别人抓住了,便失去了人格。

  他的手掌伸到玲子隆起的屁股上。玲子里面穿着三角裤,山冈隔着裤子象画圆圈似的抚摸着,他想象着被抚摸的玲子此时的心情,顿时觉得兴奋冲动起来:瞧,玲子被一个陌生的男人肆意地玩弄着,这种无可奈何的苦闷一定笼罩着她的全身。她虽然为一代明星演员,却也只能悔恨自己。想着,他用手指挑开了玲子的三角裤的下沿,慢慢地向她的阴毛上摸去。

  “住手。”玲子冷冰冰的声音传到他的耳里。

  “你说住手?”山冈有些愣住了,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是,请你停止这种卑贱丑陋的行动。”

  “什么,人说我卑贱?你是不是想让我杀死你。”山冈恶狠狠地威胁说。

  “……”玲子语塞了。

  “你不愿意被杀吧?”

  “是。”玲子小声地回答说。

  “那好,你就老老实实地坐着。”

  山冈恐吓着玲子,又开始抚摸玲子的身体。这一次,玲子沉默不语,山冈细微地抚弄着玲子的下身,手指伸到玲子的阴户上,拨开她两片阴唇,轻轻地按压玲子的阴蒂……

  那种肉体的触摸,使他沉缅于愉悦之中。

  山冈伸手去脱玲子的衣服。

  “住手。”玲子扭动响身体,想避开。

  “你再说一次试试,我就杀死你。”山冈凶暴地低声吼叫道。

  他粗暴地扯下玲子的衣服。

  山冈心里想,马上就要到了。到了这洞里要让这女人赤裸着身体伏在地上,要尽情地玩弄她,让她乖乖地为我们服务,要让她为我口交。到时个,玲子的高傲的气质就会崩溃,那情景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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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2 18:28 #9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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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下克上



  敌人潜伏在左右两边的黑幕之中。

  手枪子弹是从左边飞来的。

  右边的黑暗处,传来了声音:“丢掉手枪,举起双手,走进门。”

  青叶京子匍伏在别墅大门之外。门灯亮了,爬在地上的京子的姿态,已完全暴露无遗。敌人已经看见她了。

  京子能够一枪打碎门灯。不过,即使打碎门灯,远处还有街灯,手枪射击距离达不到。

  逃跑,只有击碎门灯,沿着道路从右往左跑,因为道路的一侧有悬崖。

  跑的话,被子弹击中的可能性有九成。

  京子仇恨那三个伙伴。

  三人愚蠢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这点姑且不论,三人还特别薄情冷酷。

  她在紧张地思索着是否逃跑。

  如果投降,肯定会遭到拷打。那种拷问定是失去理智的拷问,恐怕自己无法忍受,最终还是要被杀。

  可是现在逃跑呢,十有八九会被打死,京子明白这是一场以生命为赌注的赌博,她踌躇不定。

  “死心吧,女人。你逃到哪里去都是我们的活靶,如果不老实乱跑,巡逻车会让你老实的。”黑暗之中传来的是暴力团员的再次威胁。

  “明白了。”京子最后下定了决心。

  只有接受拷问了,到时再设法寻找机会逃出去,她这样想。

  京子慢慢地站起来。

  “把手枪扔掉!”暴力团员命令道。

  “已经丢了。”京子把两支手枪丢在自己的脚下。

  “不行,我们还不能相信你。当场脱光衣服,一丝不挂,举起双手,走进去。”暴力团员再次命令道。

  京子按照命令,脱光了所有的衣服身裸体,举着双手,走进门。

  三个男人,来到她身边、

  “就这样走,一直走到房屋里去。哦,好漂亮的身段哦,娘们,你明白今后的处境吗?”其中一个男人流里流气的说。

  “我明白。”京子点点头,朝着房屋内走去。

  大厅里聚集了许多人。

  那个六十多岁左右的老头看着走进来的京子,尖笑着说:“没想到我们很快又见面了。我是关八组的关根十三郎,我们已经是熟人了。”

  关根十三郎仰视着赤裸着身子的京子,不怀好意地笑着:“人们会想,袭击我们赌场的女人该是个令人恐惧的女人。结果,揪住一看,原来是个漂亮的年轻女人。”

  “谢谢你的夸奖。”京子毫无表情地说。

  “而且,还很有风姿,那奶子好美。你到底是谁,住在哪里?”

  关根细眯着眼睛问道。脸上浮现着一丝微笑,那微笑之中掺有残忍和淫邪。他是一个两颊消瘦,鬓发斑白的男子。

  “我叫白东宏子,我并隶属于什么罢休。我是在饭店里偷听到女招待的话,才知道这儿要开什么中彩会,因为我想搞一笔钱……”京子编造故事说。

  “钱呢?嗯。”关根的视线停在京子的大腿之间。京子了阴毛很好看,不密也不稀,呈现出一个的完美的倒三角,阴毛下的阴唇颜色是鲜红的,特别引诱男人的性欲。

  在场人员的视线都焦躁在京子的裸体上,京子感到身体像是冻僵了。

  “那钱我会还给你的。”京子闭着眼睛回答说。

  “那是当然的,必须要退还的。如果是五十万或一百万元,我们可以悄悄地不出声,算是送给你。但是这是一笔巨款,是用来资助和抚养女人和孩子们的。”关根微微颔首,接着他又问:“把钱运到什么地方去了?”

  除了关根之外,大厅里没有任何人说话,房间里充满着死一般的寂静。

  “东京。”京子简短地回答道。

  “是东京?”关根眉毛皱了起来。

  “是的,我们四人将钱分成大约差不多的四份,然后各人带一份逃跑,五日之后在东京的R饭店里汇合……”京子不露声色地继续编造一番。

  “你同伙住的地方?”

  关根急切地中断了京子的话,问。

  “我不知道,我们互相都没有公开自己的住所和姓名。”京子装得煞有介事。

  “那么,什么时候能够释放她?”关根又换了一个问题。

  “我想大概已经释放她了。”京子回答说。

  “喂。”关根朝着站在京子背后的那个大汉点点下颔,说:“稍微让她可爱些。”

  “明白。”大汉早就等待着上司的这一命令。

  大汉拿起一捆绳索,将京子带到房间的中间,用绳子先反缚住京子的双手,然后用绳子在京子的胸前绕了几道,反复穿插,不一会儿,京子的乳房在绳索的捆绑下,向前突了出来,本来高耸的乳房现在更高耸了。

  大汉用一根绳子穿过京子的两腿中间,猛地一抽。京子马上一个激凌,绳子嵌入了京子的阴唇中间,正好扣在她的阴蒂上,京子感到自己的乳头开始硬了,阴户有点痒闫的感觉和湿润的感觉。

  京子被拴捆在柱子上,用绳子固定了双腿。

  京子的身体站着,呈林安形,两条大腿像是要撕裂一般张开着,绳子捆得很紧,她无法动弹,阴唇间的绳子刺激着她的性器官,淫水流出来了。

  “怎么样?想起了什么吗?”关根阴沉地审讯京子。

  “我说的是事实,我被抓住时就已经醒悟了,说假是没有用的。我也知道你们会杀了我,请相信我吧。”京子坚持原来的口供。

  即使被杀也不能说出地下宫殿的事,如果说了,暴力团会冲进去,把里面的人全杀了,然后在那里开挖岩盐。无论被他们怎样拷问或被杀,也不能把巨额的岩盐送给他们。

  京子决心咬紧牙关,绝不泄露任何机密。她听到关根说:“实在像是丧失了记忆的重症患者。”

  关根走到京子的面前。

  “好漂亮的身材呀。”他说着,一边用手触摸京子的胴体。

  关根的拷问意在使京子当众出丑,让京子感受到众人的逼视,而又不得不将自己那种苦闷的表情和身体的颤动露现在大家面前。

  京子察觉到关根的意图,既然关根是想让自己在众人面前感到难堪和羞耻,那自己就用不着抑制自身的情感,一切任其自然。

  即使想要抗拒关根的羞辱,也是做不到的,此时的抗拒无济于事。

  而且,拷问并不是只限于这种羞辱,在侮辱之后,还会有鞭或棒的殴打。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

  青叶京子被关在不见阳光的阴暗屋子里。

  她仍旧一丝不挂,被绳索将手脚捆绑成大字,固定在柱子上。乳房因为绳索的捆绑,变得突出而通红,乳头呈现出紫色、稍一挣扎,阴唇中的绳子便会刺激阴蒂,淫水顺着大腿往下淌。

  她无法睡觉,一瞌睡,头就必然下垂,但那种姿势她连一分钟也坚持不了。

  浑身骨骼像是散了架,身体失去了柔软性,稍稍扭动一下身体,就像是身体被撕裂了的感觉。

  别墅房屋幽深清寂。

  参加花会的暴力团成员像是撤离了。

  只留下了几个男人。

  那些男人们还在等候京子的招供,他们希望能从京子口中榨出所有的真实情况。比起用鞭子、棍棒来拷问,这种折磨要厉害得多,这种折磨是慢慢地、一点点地吞食着人的精力和意志。

  最初浑身肌肉发硬,随后肌肉的肿硬又转移到骨头里。

  时间一长,谁都无法忍受,那些男人们正靠着京子自己招供。

  京子意识到自己决不可能如实交待,无论受到什么拷问或是被枪毙,也要保持沉默。何况,暴力团头目对京子所说的在五天之后在东京大饭店汇合的事还半信半疑。

  在那天到来之前,把京子缚起来,让她尝尽苦头直到她无法忍受为止,她也可能会因此而吐露出真情。

  ——这是暴力团头目的想法。

  什么时候会被折磨得精神失常呢?京子呆呆地等待着那个时候的到来。受这种折磨,时候长了人的神经很难保证健全,自己已临近神经崩溃的边界线了。

  室内虽然有暖气,但即使这样,寒气仍然逼人,最初京子裸露的身体就像是有万颗针在锥刺着皮肤。现在,她浑身皮肤都冻坏了,看样子是很严重的冻伤。

  她全身麻木已失去了知觉。

  被缚捆的手掌和脚趾现在已没有感觉了,完全麻木了。仅只有阴道里还残留着知觉,只有那个部位稍稍能保温,但是绳索对阴蒂的刺激还是很敏感。

  她已经被许多人凌辱过,到底有多少人,她已经记不清了,阴道里流下的精液是混合的,有的男人还在她的脸上、头发上、乳房上射精,她是闭着眼睛受着那些男人的蹂躏的。

  她呆呆地想起了地下宫殿的事。现在这个时候,池岛玲子一定被剥光了衣服,戴上了手铐脚镣,正在被那几个男人恣意玩弄着。她一定为失去了大明星的优越感而不得不匍伏在三个男人脚下这件事感到痛苦,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痛苦。

  山冈、石阪、中田也许会因为玩弄的对像是著名明星演员而采用不同的玩弄方法,他们玩弄玲子的方法可能是无法比拟的,很残忍的。

  那位池岛玲子已经不能再见到阳光了,她会被迫在地下深处的宫殿里过着奴隶的生活。

  关八州组的关根十三郎,还在期望着池岛玲子的生还,若是池岛玲子回不来,他会把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零碎割下来。

  那些被杀死的暴力团组员们是怎样被处置的呢。被抢夺走的一亿七千万日元也让关八州组尽力去夺回来。如果夺不回来,相信那也不是使他很恼火的问题。

  但是,从酒勾玄二郎的别墅将玲子绑架祟,这件事会使关根没有脸面见人,他将威信扫地。这事是个大问题,并且事情会牵连到酒勾玄二郎议员。

  今天关根还在等候,但是,明天再等一天池岛玲子还不回来的话,关根就会追查是怎么一回事,如果被逼急了,关根变得凶残暴戾时自己又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呢?

  京子知道关根所说的要零剐自己肉体的话决不单是一种威胁。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

  进来一个男人,就是那个胖汉,他具有相扑运动员一般的体格,肥胖粗大。他的眼角向上翘,一脸凶相。

  “感受怎么样?”胖汉来到京子身旁,用肥大的手掌抚摸起京子的屁股来。

  “难受啊。”京子低着头轻轻地说。

  “要不难受就老实交待!”

  胖汉玩弄了京子一会儿,变得焦躁起来,因为他人高马大,要和京子交媾,必须要弯着腰弓着背不可。这样干,他不尽兴。

  “给你松松绑。”胖汉无可奈何地说。解开了紧紧捆缚京子手腕的绳索,解开右手,又从前面绕过来解开左手。为了方便把阴茎插入京子的阴道,胖汉还解下了嵌在京子阴唇中的绳子。

  京子把希望象赌注一样压在这个可乘之机上,尽管这种成功有可能性不大,如果失败了,她将受到加倍的折磨和处罚。不过,京子已经到达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只有拼一死命,孤注一掷了。

  她瞄准了胖汉的眼睛,叉开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朝着胖汉脸戳了过去。其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两根手指就象两杆矛枪一样,直刺进胖汉的两眼眶里。

  指尖掏眼珠,令人毛骨悚然。

  胖汉惨叫一声,向后倒了下去。

  京子马上解开捆绑在脚上的绳索,她胸中早就憋足了一股恶气,恨不得马上收拾这些虐待玷污她的家伙。

  胖汉倒在地板上,不停地惨叫着。他企图用叫声惊动同伴赶来,否则他就会被京子杀死。

  京子几步奔到在地板上翻滚痛不堪言的胖汉身旁,飞起脚,朝着他的睾丸就是一脚,只一下,胖汉气绝倒地。京子伸手摸摸胖汉的胸口,搜出一把匕首,然后手持匕首,朝着门奔过去。

  门的外面就是走廊,走廊的一端有楼梯。京子正朝着楼梯方向跑去的时候,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

  走廊里安有窗户,京子打开了窗户,看见下面是冬天已经枯萎了的草坪,距下面的高度约为两层楼。

  “不许动!”走在前面的男子叫了起来,说时迟限时快,京子的刀急速飞出,男子的胸部被飞刀刺中,他连哼都没哼便倒了下去。

  京子随即纵身跳下窗去。

  枪声擦着京子的身体飞过,传来尖利的啸叫声。京子一丝不挂,拼命地在草坪上奔跑,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裸着身体在跑。

  她听到第二发子弹的啸叫声,擦着头皮正好射进前面不远的门柱上。

  京子从门外冲了出去。

  柔和的冬天太阳正在落下,夕阳的余辉投在公路上,公路上没有一辆汽车通过。公路很平坦,一直向前延伸着。

  京子最后的体力全用上了,她拼命地奔跑着,头发被风吹得乱七八糟。

  背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京子根本无暇回顾。再跑一百米左右的路边左手处有一处森林,只要逃进那座森林,就有救了。

  汽车排气声很快从后面传来,声音越来越响。

  京子回头一看,是辆大型货车。

  车在旁边减速停了下来。

  京子爬上货车驾驶室。

  “到底怎么回事——”年轻的司机问道。

  “快开!暴力团从后面追上来了。”京子喊叫着,那声音尖锐得像是要撕裂什么。司机吓得不敢开口忙点火启动,汽车发出了轰声作响的排气声。

  “来了,就是那辆车!”京子急得叫了起来,她看见了暴力团的乘用巡逻车从后面赶来了。

  “不能让他们赶上来!前面两从那时起处是十字交叉路口,在这之前,你歪歪扭扭地开动着车,不要让暴力团的车超过我们!”京子急匆匆地吩咐道。

  司机的脸上失去了血色。

  “不要向警察报警。”京子想起了什么,又叮嘱司机。

  “不要报警,为什么?”司机大惑不解。

  “当然有这样做的道理,只要你能够甩掉他们,我可以让你也尽兴地拥抱我。”京子的脸上,露出了诱惑的微笑。

  “真的吗?”司机望着京子赤裸的身体,特别是那对晃动的乳房,问道。

  “当然是真的。”京子很爽快。

  “明白了。”司机坐正了身体,弯着腰,聚精会神地驾驶着大型货车。

  池岛玲子的左脚被脚镣铐锁着。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坐在王座上,正喝着威士忌酒。他们人人喜色满面。

  近两亿日元的现金已经到手。那笔钱,足够什么活也不干的过二十年,那是悠闲舒适的生活,而且能够养着很多的女奴。那些女奴中也包括池岛玲子。

  他们喜色满面是很正常的。

  “玲子。”山冈首先开口说话。

  “从今以后,我们说的话你要好好听着,你现在是我们三人的奴隶。你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听到我们三人的声音,都必须回答是主人,所有的命令你都必须无条件服从。只要你有一点反抗的念头或露出一丝不满,我们就会折磨你,随后将你降为奴隶的奴隶,即最下等的奴隶。现在,站在那边的则子是最下等的奴隶,但是如果你不听话,就让会让你和她交换位置。明白了么?”

  池岛玲子没有回答。

  她规规矩矩地坐着,脸上失去了血色,空虚的眼光呆呆地注视着空间。

  她被拽牵进来还不到一个小时,须美已经把这儿的情况大致说明了。玲子知道决不可能逃出去,自己已落到奴隶的境遇,成为一个性交奴隶。

  遇到这种出乎意料的突发事件,能言善辩的玲子一下子变得口拙起来,甚至连反抗辩驳都完全忘记了。

  “不想回答吗?玲子。”山冈的口气变了,他加重了语气。

  他此时心境很愉快,因为以后就能虐待这个知名度很高的美女明星演员,摧毁她的精神,看着从女明星演员那优越的地位一下堕落在奴隶境遇的池岛玲子,是如何一自毁其身,那一定很有趣。

  “圭子。”山冈呼唤圭子,吩咐她说:“玲子似乎是不受受折磨便不知道我的厉害,你稍为收拾她一下。”

  “是,主人。”圭子匍伏在地上回答之后,站了起来。

  她轻而易举地揪住玲子的头发,将玲子拖倒在地。

  “你。”圭子高声嚷叫着,用脚踩踏着玲子的乳房。

  圭子对玲子有着敌忾之心,这种愤懑之情在胸中燃烧。这种心理状态,不只是圭子有,须美、洋子、理惠、则子都有。和五个女奴比较而言,玲子要美丽得多,风度也大不一样。玲子的鼻梁高高的,在这一点上女明星和一般女人的矮鼻梁不相同。而且她的鼻梁高直,轮廓分明,鼻子上股份较薄,那种鼻型给人以理智的感觉。

  玲子的眼睛又大又明亮。

  “饶了我吧!”玲子开始悲鸣起来。

  “圭子等等。”山冈制止圭子,问躺在地上的玲子:“明白了么?玲子。”

  “是,主人。”玲子伸出双手,发出轻微的声音。

  “好了,那么你张开自己的大腿,露出阴户,让我们好好看看个明白。”山冈淫笑着说。

  玲子点点头,没有动静。

  她双眼里闪烁着发狂似的神情,是咬断舌根自杀呢?还是苟且偷生当奴隶呢?这种生与死的选择逼近着她,玲子终于下了决心,当奴隶苟且偷生。

  这之前的各种压力和想法,把玲子已逼到了要发狂的境地。

  “你这家伙。”圭子一把把玲子拖到在地,命令说:“你又忘了刚才回答主人的话?躺下。”

  “主人说了,让你露出你的阴户。”圭子声调很高,她很兴奋。

  “是,主人。”玲子说着,两条雪白的大腿慢慢分开,朝着大家,露出了自己的隐密处。

  大厅中的人全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玲子那失去血色的脸,此时看上去反而更加美丽了,那种美是一种凄怆的美。

  她全身毫无保留地显露出来,那皮肤雪白细嫩,就像是透明似的。

  窄瘦的腰部看起来楚楚动人,那瘦瘦的细腰到臀部的圆滑曲线,有着令人销魂般的美。

  “爬着,象狗一样地爬着。”山冈命令说。

  “是,主人。”玲子卑恭了轻声回答。

  玲子爬伏在地上,因为左脚拖着脚镣,她扯了一下脚镣,才爬了下来。

  “用手扒开你的阴唇,让大家看清楚点……”

  玲子咬了咬嘴唇,两只手慢慢地伸到下身,扒开了自己的阴唇,露出阴道口。

  “怎么样,当了奴隶有些什么感想?”山冈得意地问道。

  “你是一个心高气傲的女明星演员,可是现在却只是一个奴隶。你的身体只能用来为我们的性欲服务,过去你是以高高在上的态度对待男人们的,现在你必须放弃那种态度,用为男人服务的态度来取代。你不再有什么了不起,这些话你应该听得懂。我说的话对不对?”

  山冈悠闲自得地嘲弄着玲子。

  “是,主人,说得很对。”玲子还是轻言细语地回答。

  “是吗?如果你是出自赶忙,那么,就在这里交待自己的错误,并向大家请罪,作一番自我忏悔。”

  山冈为自己这个主意而陶醉。

  “我一直都在错误地估计自己,有许多错误的想法,只有一点人性。今后,我一定改变原先的错误观念,为主人们效劳,做一个尽心尽力的奴隶。”

  “的确如此。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有着雌性器官的女人而已,而这个器官,是用来给男人享用的。”山冈教导玲子说。

  “是,主人,我只是一个女奴隶,我的身体是给主人享用的。”玲子顺着山冈的话说。

  那天晚上,对玲子而言,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

  虽说是晚上,但因为在地下的山洞里整日不见太阳,所以大家都没有什么时间概念。玲子被绑架进山洞后,已经过了十几个小时了。这十几个小时都是以玲子为中心而度过的。

  按理说,山冈他们在平常社会生活中根本挨不到玲子的身边,更不用说一亲芳泽了。玲子决不会正眼看一看他们,他们则只能看着银幕和照片上的池岛玲子在一旁单相思罢了。

  就是那个过去可望不可及的大明星池岛玲子,现在却乖乖地躺在那儿,服从各种命令,任他们随意玩弄。

  山冈、石阪、中田三人一想到这,心里便觉得兴奋,兴奋得无法忍受。

  也许她被手枪击中了,如果真是这样,到不值得担忧了。可是,她也可能被暴力团的人抓获了。虽然被抓的是京子,她不可能会马上就将山洞宫殿中的事交待出去。但是,当京子忍受不了折磨之后,总会把什么都说出来的。

  那种担心,时常在山冈等人的脑海里萦绕。京子如果交待了这里的情况,暴力团会马上派遣暗杀组的杀手赶到这儿来。

  暴力团一定会夺回一亿七千万日元钞票,杀死宫殿里的人,然后再在山洞里进行岩盐采掘。

  京子一开口交待,那同时也就决定了这个地下山洞宫殿的命运,对此是没有防范的方法的。

  即使最初派来的杀手被杀,暴力团也会源源不断的派来杀手。

  山冈三人也做好了逃跑的准备。他们在秩父山地选择好隐居之地,准备一旦事发,暴力团的杀手赶来之时,便携带抢来的一亿七千万元逃跑到秩父山地。虽然对山冈等人来说,抛弃宫殿就等于抛弃丛生,但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

  问题在于,京子到底被捕了没有。

  这是一个没能解开的疑问。

  因为她已经三天在外没有返回,所以只能判定她或者是当场被打死了,或者是被捕了。如果京子逃跑了,必定会回到山洞里来的。

  ——仍然是死了么?

  山冈三人忐忑不安,疑心有什么阴谋在等待着他们。

  如果京子死了,他们对此还是会感到可惜,与玲子相比,京子在容貌上是毫不逊色的。此外,京子还有着非凡的谋略和令人恐惧的心计。如果能够的话,他们还是想拉京子入伙,成为同志。

  不过,山冈在肚子里早已打定了主意,在京子袭击暴力团赌场成功之后,寻找一个机会,三人一起将京子收拾,让她重新去当奴隶。京子太富有心计了,那是很危险的。虽然京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危险,他心中还没有底。

  京子杀死了两个男人。她在取得自由之后并没想到把山冈们出卖给警察。这表明京子已对这个宫殿的生活感到了吸引力。被这种颇具魅力的独特风情所诱惑。她作为奴隶来伺候三个男人这一状况最近从心底感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喜悦。

  对女人来说,她们都有着被男人征服,被男人虐待和污辱的欲望。说得好听一点,是女人本来所有的性癖。为我们三个男人服务,在我们高兴时随意玩弄,这些都能满足京子她的欲望,能使她那受虐淫的欲火充分地燃烧起来,直至燃尽为止。

  在受虐淫心理形成的基础上,又产生出女性同性恋。

  山洞宫殿中,不仅有男子,也还有女子,两者都有相当的数量,他(她)们纠缠在一起,便构成了一个情欲世界。在这个世界之中,京子能够得到最充分的身心满足。

  京子把理惠做为自己的女人。

  为了维持下去宫殿的生活,京子单身去袭击暴力团为他们的妻女们筹集奖金的中彩赌场,劫掠回巨款。

  ——山冈在苦苦思索今后的各种对策。

  要让山冈自己来解释京子会带来什么样的威胁和危险,他也说不清楚。虽然他说不清楚,但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

  把京子按倒在地,上上脚镣,让她重新做奴隶。京子如果对这种做法不服,责骂我们违背先前的誓约,惹怒了我们,就把她降为最下等的奴隶。到那时,看着京子那模样,也是很有趣的。

  ——这是山冈一直都有的想法。不过,现在他对自己这种残酷的想法开始有些反省。

  如果京子死了,那么我们必须郑重地祈祷她在阴间得到冥福,她是值得我们这样做的了不起的女人。

  青叶京子回到地下宫殿。

  她回来之时,宫殿中的人已经回到各自的房间睡觉去了。

  只有圭子和玲子还未睡。

  没有女性恋人的圭子,正等待着被纠缠不休的玲子回归。玲子被放回来时,圭子象一头饥饿的野兽,把玲子拖进了自己的被窝,玲子已经精疲力尽了,对圭子的性要求感到厌恶,但圭子仍纠缠不放。

  这时,京子来到她们身旁。

  “干什么!玲子是我的人!”

  圭子看见了京子,发出了悲怆的喊叫,她相信京子赶回来玲子就会被京子夺走,于是她将赤裸着身子的玲子紧紧搂抱着,跨在玲子的雪白身体上。

  听到圭子发出的悲鸣声,山冈翻身起床出屋来到圭子的房间。

  “你没出什么事吧。”

  山冈一愣,问道。再后他就说不出话来。

  石阪和中田也都来了。

  京子跪了下去,说:“是,主人。”

  “哦,辛、辛苦了。”

  山冈显得很狼狈,他原先想好了,万一京子回来了,瞅准机会,三人冲上去下她手中的手枪,然后给她铐上脚镣。这种打算早已与石阪和中田商量好了。不过,久不见京子回来,猜想她十分之九是死了,所以只是在心里哀悼。

  一时之间,山冈不知如何办为好,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姑,姑且,形式上还……那脚镣……”山冈语无伦次结结巴巴地说。

  “请吧,主人。”京子很爽快地回答。

  看见京子点了点头,石阪慌忙地给她上了脚镣。

  真是出乎意料之外。京子自己恢复了过去对我们三人的卑下地位,称我们为主,表明了自己的奴隶身份。按理说,她应该重申我们是一伙的,是这个宫殿中的女主人,并且会叱骂我们不守信用。我们也是这样想的。可是,京子并没有这样做,也没有表现出这样的想法。

  山冈对此大惑不解。

  给京子上了脚镣之后,山冈才放下心。

  山冈、石阪、中田三人登上了王座,让京子回到她当奴隶时的位子。

  “仍然让你……为什么这样做呢?是决定让你回到奴隶地位。不过,让你当奴隶长。因此,请你予以谅解。”山冈有些尴尬地对京子说。

  “谢谢主人的恩典。”京子匍伏在地上行礼说。

  “不过,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山冈对京子在外这几天的情况特别关心。

  “那真是一言难尽啊。”京子语气中透出一丝怆凉。

  她向山冈等人叙说了她在外的经历。从酒勾别墅被捕说起,谈到她如何被暴力团强奸侮辱和折磨,又如何逃脱,被确有其事货车搭救,然后又那个大货车的司机在旅馆里住了一夜,献上自己的肉体,等等。

  在京子述说经历时,理惠起来,靠到京子身边,接着洋子、则子、须美也起身,靠到京子身边,她们用此行动向京子表示恭顺之意。

  圭子和玲子,没有过来。

  京子将自己的情况说完了。山冈吩咐圭子和玲子说:“玲子,这是京子,你还记得吧。京子是你们奴隶们的头,无论什么事都要服从京子的命令。”

  “京子,我是玲子,请您多加关照。”玲子向京子行礼,恭敬地说。

  “明白,你以后也许是我的人了。”京子一语双关的说。

  “谢谢,谢谢。”玲子急忙回答。

  山冈、石阪、中田将跪在京子面前的玲子与就子作了一番比较。认为京子比玲子还要漂亮些,虽然她们两人容貌差不多,但京子的美之中像是有某种出众的特点,即有些凛然的阳刚之气。

  那是京子和玲子之间的差异。

  京子一身散发着一种神秘的自信。

  山冈看着京子,突然产生出一股欲望。严格来说,这不能算是性欲,是在他明白了京子的尊贵之时而从心底里激涌出来的欲情。他想用自己的手来虐待京子,这种渴望也许与他不愿被京子取而代之的自卫本能有关。

  山冈走出了王位,站到京子面前。

  “是,主人。”京子明白山冈在干什么,便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突然,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是京子单身闯虎穴劫掠来一亿七千万元的巨款,她被捕饱受折磨时,也没有吐露半点宫殿的事情。而自己却把这样的一个人又重新锁上脚镣,让她重新做奴隶,并且还要生命在于侮辱她。

  不一会,山冈抽出插在京子阴道里的阴茎,离开了京子的身体。他让跪在旁边的理惠去清洁京子的身体,然后对京子道歉说:“对不起,京子君。因为害怕你尴把你重新当奴隶,这事是我的错误。现在向你谢罪,请你原谅。你是一个了不起的好伙伴。”

  听到山冈的道歉,中田马上去使出钥匙,打开了京子脚上的铁镣。

  中田本来对于把京子弄来重新当奴隶这一计划就抱有消极态度。

  “喂,你们去准备酒,为庆祝新主人的回归。”石阪大声命令着奴隶们,然后与京子握手表示致意。

  理惠伺候着京子穿上衣服,登上了王座。

  理是在京子旁边殷勤周到地服务着。理惠在京子外出时候成为洋子的女人,为此,她向京子道歉,说她当时就象思乡一样望穿双眼等待着京子的回来。

  “好了,我宽恕你,不过,从今以后,你就是属于我的女人了。”京子安慰着理惠,把理惠搂到身边,吻了她的嘴唇。理惠和京子肌肤相触,感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愉悦。

  中田心荡神移地看着她们。

  “京子君,”中田忍耐不住,终于嘶哑着发出声音说:“能否回到旁边那间屋里,让我搂抱你,好吗?”

  “对你玲子已经厌了么?”京子笑了起来,接着又说:“好吧,我们去那个房间,我让你搂抱。”

  京子端起酒杯,含了一口威士忌,然后将嘴移到理惠的嘴边,理惠发出声音喝光了酒,然后紧贴着京子不想离开。

  他翻身起来,打着哈欠,朝着王座走去。

  走到王座,他愣住了。

  京子和理惠在王座上。

  京子手中握着手枪。

  “怎、怎么……”山冈语不成句。

  “闭嘴,下到奴隶的座位去!”京子的声音冷冰冰的,手枪口紧抵着山冈的胸口,手指扣在扳机上。

  山冈慌忙下去。理惠忙将山冈的左脚锁上脚镣。

  听到大厅中的骚动,石阪情知有变,匆匆忙忙地赶了出来。

  “怎、怎、怎么……”石阪也是语不成句了。

  理惠也同样给他上了脚镣。

  中田见势不对,拔腿就开始逃跑。

  “中田宪三!”京子厉声喝道。

  “是,是。”中田停住了脚步。

  “到这儿来!”京子的叱咤在气势上压倒了中田。

  中田于是又走了回来。

  京子放下手枪,走到中田的面前,抽打着他的耳光。中田被打得东倒西歪。

  “戴上脚镣!”京子冷冷地命令道。

  “中田,揍她啊,把她揍倒在地!”山冈大声嚷叫着,声音中掺杂着一丝苦涩。

  “混帐!”中田抓住京子,可是,他马上就翻倒在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还莫明其妙,以为自己被子弹击中了。当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戴上了脚镣。

  女人们全体坐在王座上。

  “你们听着——”京子对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宣布说:“从现在开始起,你们就是男奴隶了。和以前你们的地位完全翻了个个。如果谁违背命令,我们决不宽赦,你们都记清楚。”

  “等一等。”山冈嚷叫着。

  “是,主人——应该这样回答。山冈,你这个愚蠢的,首先给你点厉害尝尝。则子。”

  京子招呼则子,对她说:“你被你原来的丈夫弄成了这样,成了最下等的奴隶,人包退不恨他?”

  “恨,京子阁下。”则子回答说。

  “你可以除去这口恶气。”京子吩咐则子说。

  “谢谢。”则子边说边走下王座,走到山冈身边。

  “不要打我,则子,不要打我。”山冈抱着头嚷着。

  则子的脸色都变了。

  “你对主人就是这种语调,你应该好好地记着,你这个痴呆。”

  则子一脚朝着山冈踹了过去。

  山冈跌倒在地上,则子跨了上去,象骑马似地坐在他身上,然后凶猛地扇打着山冈的脸颊,一阵乱打。

  “主人,饶了我吧!则子主人,你饶了我吧!”

  山冈受不了这种毒打,连忙哀求说。

  “不能饶了你。”则子喊叫着,又命令说:“去给我把鞭子拿来!”

  “是,是,主人。”山冈战战兢兢地回答说,他爬过去,取下了鞭子又送了回来。然后跪了下来,将身体对着则子。

  鞭子发出了呼呼的啸叫声。

  山冈象一枯木一样,脸上失去了血色,发出了阵阵悲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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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崩溃



  鞭子首先抽到了山冈圭介的左脸上。只这一鞭就把山冈抽翻在地。

  他痛得自己身上的皮肤像是裂开了。

  他痛得在地上翻滚,一边翻滚,一边才清楚地领略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在今天以前,这座闪烁着异光的地下宫殿是自己的。这是谁也梦想不到的,充斥着妖艳色彩的巨大宫殿是我们三人的。

  自己是拥有七个美丽的女妖和一亿七千万元巨款的威风的国王。

  那个国王又突然消失了。

  醒悟到这件事实,自己又沦落到了当奴隶的地步。

  是梦幻,是演剧,还是什么?这些都不是。则子这凶狠的一鞭使山冈圭介认识到自己与则了子的地位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则子的双眸中闪现出憎恶的火焰。

  “脱光衣服!”则子岔开双腿站在山冈面前,手上握着皮鞭,她冷冷地命令着。

  “是,主人。”山冈谦卑地回答。慌慌忙忙地脱光了衣服,赤裸着身体站在则子面前。如果能够改变目前这种处境,一定要把则子强奸到昏迷,然后毫不留情地杀死。山冈恨恨地想,他这种想法地他那冷冷的脸上浮现出来。

  裸着身体,山冈匍匐在则子的脚跟旁。山冈想起在这之前对则子施加的虐待,心里沉了下去,觉得活着的可能性很小了。

  让石阪用甜言蜜语把她引诱出来,然后带到宫殿里让她做最下等的奴隶,以前则子忍受各种各样的屈辱的情景又在山冈的脑海里显现出来。

  无论怎么说,则子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山冈爬在地上心里想道。

  鞭子响了起来,匍匐地上的山冈,觉得赤裸的背上像是被人用烧红的铁棍在烫烙一样。

  “打,打,打得你爬不起来,然后财将你从瀑布边推下去,让你清醒清醒。”则子高声叫道。

  “请饶命!则子我的主人。”山冈发出悲鸣,两手抱着则子的双腿,接着又用手摸着则子赤裸的脚背,将嘴唇凑上去,哀求说。

  他像是发狂一般,全身发抖。

  “什么事我都愿意为你做,饶了我这个奴隶吧,我愿为主人效劳,决不违反您的命令,请放过我吧,请鞭下留情。”

  山冈乞求则子,可怜兮兮的。

  “蠢货!”则子飞脚朝着山冈的脸部踢去。

  山冈捂着脸翻来滚去,鼻血流到他的手指上。凶狠的鞭子又抽到山冈身上,鞭子在空中飞舞发出尖利的声音。

  则子劈头盖脸的一阵暴抽。

  山冈在地上翻滚着,则子一边抽打,一边恨恨骂个不停:“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手抽累了,就放下鞭子,用脚踢。

  则子就像是山中的鬼怪一样粗野。

  山冈用两手捂住脸部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则子看准山冈的胯下,将脚伸了进去。

  她将脚往上一勾,睾丸一阵剧痛,山冈就昏厥过去。

  山冈醒来时,旁边的石阪悦夫、中田宪三都在地上翻滚着。

  石阪和中田两人都一丝不挂,身上都被鞭打得伤痕累累肿了起来。两人的嘴唇都被打破,鼻血流满了脸部,一副凄惨的模样。

  女人们都坐在王位上。

  “山冈,醒过来了么?”京子拉长了声音问道。

  “是,是,主人。”山冈忙不叠地回答,他匍匐在地不敢抬头。

  “把石阪和中田扶起来,让他们跪下。”京子命令道。

  “是,主人。”山冈慢慢地爬了起来,将石阪和中田抱起来,然后三人并排跪下。

  三人体无完肤,稍稍挨着就痛得直抽冷气。

  京子在王座上俯视着下面,大声宣布说:“你们奴隶好好给我听着。我宣布,从今以后,我就是这个宫殿的主人,你们虽然离不开女人,但是,我们不需要你们这样的肮脏卑污龌龊的男人。我们女人互相就能充分地得到身心满足。你们仅仅是用来做劳动的奴隶,为主人提供各种各样的劳动服务。扫除、浴桶供水、煮饭、洗涤衣物等杂事是你们的工作。有时候,我们高兴的时候还要玩弄你们。

  那时候,你们要聚精会神地为主人的快乐而效力。我所说的这些,你们要记在心上。我预先警告你们,如果稍有疏忽,我们就会处罚你们,我们如果想要男人,那不会要你们这种卑污的小人,而是去诱拐那些我们喜欢的漂亮的男人,把他们作为奴隶,他们年轻、美貌,到那时,我们就会把你们投进瀑布下的深潭里,明白吗?”

  “是,主人,请发慈悲,不要杀我们吧。”山冈悲苦地叫着,将头在地毯上擦来擦去。

  “好吧,在那边坐好。”京子说着,端起了玻璃杯。

  “我想和你们一起商量一下。”京子看着在座的女人们,接着她说:“我们可以把警察叫到这里来,也可以把这几个奴隶杀死处理掉,在这儿采掘岩盐,还可以按照现在的状态继续维持下去。我想选择哪一种做法要由多数人的意见来决定。现在,请大家各自叙述自己的意见……”

  理惠首先表态,回答京子的话。理惠已经醉心于京子,达到迷恋的程度。她深深紧挨着京子,生怕京子会离开她。

  “你呢?”京子征求须美的意见。

  “我不想离开这里,今后如能自由自在地在地面上活动而不加限制的话,我就想继续留在这里生活,一直到这个宫殿被采掘为止。”须美的态度很明确。

  京子插话说:“那是有可能的,这个岩盐洞里堆积层很厚,价值约数百亿元。”

  “我听京子的话。”须美说完,把酒杯放下,低着头。

  “你是什么看法?”京子扭头去问玲子,说:“你想回去继续当女演员吗?”

  “不,”玲子断然地否定,她解释说:“已经不可能再做影视明星了,而且我想再重返影坛,在熟悉并体会到这种黑色的喜悦的今天,我对黑色喜悦的追求远甚于对演技的追求,我也请求成了这个家族中的一员。”

  玲子说罢,伸手下垂至膝向京子致意。

  “明白。”京子点点头,接着她又将眼光向洋子和则子射去,随后又停止在圭子身上。说:“你们的态度呢?”

  “我遵从京子您的意见。”洋子垂手到膝礼说。

  则子的态度与洋子可居住性,说完之后,低下了头。

  圭子没有表态,她默默无语。

  “圭子你呢?”京子点着圭子的名问道。

  “这儿的女王是您罗。”圭子话中带刺。

  京子正色答道:“宫殿用全体成员会议制形式来管理,现在,约有一亿七千万日元的现金,象我们这样的生活,可以轻松地维持二十年左右。不过还要把这个宫殿建造得更漂亮、更豪华,使之带有梦幻一般的色彩。这是必要的。”

  “因此我们必须再劫夺一、两次钱才行,只要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从男人那里劫夺钱财完全有可能的。所以,要达到目的,我们必须统一意志,七人要象姐妹一样亲密合作,同心协力来经营好这个宫殿。我们之中要是谁有不满情绪,那就会带来麻烦,甚至会使我们前功尽弃。正是基于这种认识,我们决定衽集体合议制,合议制度也需要领袖,但不是女王。”京子一番话,说出了她蓄谋已久的计划。

  “那么,领袖是你罗。”圭子的语气中含着不恭的意思。

  京子冷冷地盯着圭子。她想,圭子也许是个危险人物,如果圭子不懂事,恣情放肆而导致宫殿的崩坏,那就毫不客气地杀死她。

  “我不是不满,不过,把谁给我呢?”圭子连忙声明,她两眼盯着玲子。

  “那是各人自愿,我们不勉强,你喜欢谁呢?”京子询问圭子。

  “喜欢玲子。”圭子直言不讳。

  “你说是玲子?玲子,你是什么态度?”京子又问玲子。

  “我没关系,随便。”玲子表态说。接着她又补充说:“让我和圭子在一起吧。”

  “这样就好了。”京子微微点头。圭子一听,马上就把玲子搂抱在一起,接起吻来。京子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大声宣布说:“我预先提醒诸位,大家无论如何都须自愿,请大家不要忘记这一点。”

  看得出,声称自己已有被虐淫倾向的玲子,对于伺候圭子一事怀着自虐的喜悦,京子注意到这一点。

  理惠将手放在京子的膝上。

  洋子捉住了须美的手,须美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只有则子没有人与她配对。

  “我好办,我去虐待奴隶。”则子响亮地笑着说。

  绝望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拖着脚镣成天劳动着,除了扫除、洗洗涮涮、煮饭烧菜等日常劳动之外,还要从事宫殿的扩建工程。一有空暇,又还要用岩盐制造枝形吊灯。

  工作之间,还要受到女人们的虐待。

  虐待厉害不说,而且还很多。女人们常常走到正在劳动的奴隶身旁,冷不防地扇打他们的嘴巴。

  女人们扇打奴隶,那种行为使她们兴奋起来。她们让奴隶规规矩矩地坐好,尽兴地抽打,直到手掌发痛为止。

  然后,又让奴隶脱光衣服赤裸着身体爬在地上,女人们挥举着鞭子抽得奴隶鬼哭狼嚎。女人们看到这种场面,感到很有趣。

  山冈、石阪、中田三人被打得体无完肤。

  则子最为心狠手辣。她将山冈仰躺在地上,跨在山冈的脸部,让她舔自己的阴部,让山冈喝她的尿。早晨和晚上,都是如此。她一有尿意,便抽山冈的耳光,让他躺下,然后坐在他的脸上。

  山冈喝完则子的尿之后,还必须跪下,表示谢意。

  含酒精的饮料山冈三人是一滴也沾不上的,吃的也是女人们吃剩下的残汤剩羹。

  女人们在王座上吃喝之时,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必须规矩地在旁伺候。女人们喝多酒时,她们常常借着醉意大打出手,用手殴打,用脚踢,打得山冈三人乱滚乱爬,她们在一旁带着满意的微笑。

  兴致一高,她们还让山冈等三人自慰表演,谁最后一个弄出精子来,谁就受罚。

  在宫殿女奴“政变”之后的第五天。

  女人们相邀一块离开宫殿外出。她们走之前,做了充分的预防措施。山冈等三人都被铐上手铐,铐在前后。然后,她们才放心地离去。

  “我们总得想个办法。”

  当女人们的背影一消失,石阪马上轻声说。

  三人谁都在等待着这个时候。一定要设法打开手铐,打开脚镣。只要身体获得自由,就能夺回宫殿。对方只有京子是个对手。

  只要把京子干掉,其余的娘们就好对付了。三个男人只要一瞪眼,她们就会浑身发抖。

  夺回宫殿之后,要把那几个女人全部弄回去做奴隶,要对她们施以残酷的折磨。

  ——石阪在心中描绘着成功后的情形。

  正是对女人们的仇恨以及复仇的愿望,使得山冈、石阪、中田三人忍受了各种非人的折磨,他们憋足气想报复。

  “要设法改变这个状况。”

  山冈说。他的声音中含有哀求的成分。

  要打开手铐,必须要从放在王座里某个上锁的箱子里取出的钥匙才行。但是就这样背着手是无法打开锁的。

  “中田,你能不能将戴着手铐的手从屁股后面伸过来。打开前面的锁?”石阪问中田。

  “谁有那种本事?”中田发怒了。

  “你不讲道理。”石阪也嚷了起来。

  “你才是那种人。”中田回嚷道。

  “喂,拔掉桩子吧,只有这样干了。”山冈制止二人的争吵,提出了一个建议。

  “怎么干?拔掉?”石阪问。

  连着脚镣的锁的铁棒是被打进岩盐层的,打得很深,要是想用人力将它拽出来那是很困难的。

  “我们三人不断地摇晃着铁棒,只要我们耐心地用力摇晃,时间长了或许会松动的。”山冈说出他的想法。

  看来要想脱身只能这样干了。

  “好,那就试试看。”石阪表示赞成。

  只要拔掉铁棒桩子,手铐、脚镣的钥匙就能弄到手,猎枪也一样。

  三人爬到铁桩旁边。

  他们压、拔都试过了,桩子动也不动。可是,决不能就此罢手。三人挤在一块,交互按压着桩子。

  按压了快一个小时了。

  桩子还是紧紧的,没有松动。

  “这样干不行!”最先泄气的是石阪。他沮丧地说。由于按桩子用力过度,他的衣服也被划破了,他无精打彩地坐了下来。

  “不许停止!”中田发怒似地吼叫起来。

  “白费力,你知道不。”石阪回击中田。

  “见鬼,白费力也得干。干!”

  中田头发甩得乱糟糟的,他嚷叫着。

  中田已经处于半疯狂状态了。以前他可以自由自在地、随心所欲地玩弄宫殿里的那几个女人,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可现在他连手指头都碰不到。这种苦恼烦闷把他弄得快要发狂了。在他眼皮底下,那些女人做出不堪入目的男人心的动作,使他明白,他在她们眼中完全是个用不着的,每看到那种情形,他的血压就会升高,瞪着血红的眼,一边看着她们,一边做出自渎行为。

  女人们的行为,对中田而言,犹如是把他关进了地狱一般难受。

  女人同性恋那种情形,使中田想要脱身的愿望变得特别强烈,他身上的衣服被挂破了,皮肤出血了,这一切他都不在乎,他咬着牙一点儿也不松动。

  “我懂了。”石阪见状,勉勉强强地站起来,他想要是再这样磨磨蹭蹭,说不定中田要杀死自己。

  山冈仍在按桩子。他虽然也有些绝望,但仍然坚持按压桩子。他身上的肌肉肿起老高,衣服也挂破了。尽管如此,他们仍然继续压着铁棒桩子。

  只要能脱身,一字一板肥女人们全部弄来鞭打,要鞭打得她们直到死,要让她们受尽苦头。

  这个念头,一直支撑着他。

  “要把那些臭娘们关到屁眼大的洞里。”

  中田自言自语地骂着,那神态看上去就像是个恶鬼一样。

  中田满身都是汗和血。

  “要把京子这个畜生施以绞刑。”石阪哼哼地骂道,他身上被挂破的衬衫上浸透着鲜血。

  “不。”山冈否定石阪的想法。他说:“把则子和京子弄来当奴隶的奴隶,不杀她们俩,让她们永远做最下等的奴隶,要虐待和折磨她们,要让她们吃尽苦头。”

  “我赞成这种方法。”中田表示自己的态度。

  “不杀死他们,要玩弄和折磨她们……”

  中田喘着气说,身上的伤痛使得他苦不堪言。

  从开始摇铁桩起,已经近三个小时了。

  不知不觉,铁桩开始动了。山冈感觉到铁桩的松动,兴奋地喊叫起来。

  铁桩真的有点松动了。

  打进岩盐层的上缘部分松动了。而铁桩下缘部分却仍然紧紧的。

  “已经是时候了,马上就能拔出来。”

  中田宪三喘着气给石阪、山冈鼓气道。

  中田的右肩衬衫破了,血染得红糊糊的。他脸部抽搐得已经变形,仍疯狂地按压着铁桩。脱身的念头顽固在他脑海中晃动,他的眼光中有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被中田那种狂热的劲头所打动,也跟随着中田不断地摇晃、按压,拔动着铁桩。山冈本来已经对脱身感到绝望了,他想,如果是没有中田出场,自己一定会垂头丧气地死了这条心了。

  “按呀!喂,山冈!”

  中田在旁边吆喝道。他虽然对山冈与石阪的情绪不满。但他已经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山冈对中田的叱喝,也没心思去理会了。他的自尊心早就被折磨殆尽了。女人们的命令和侮辱,使他的自尊心已经麻木了。

  山冈慢腾腾地按压着铁桩。

  石阪也是一样。尽管这样,铁桩还是一点一点地松动起来。

  最初,铁棒晃动的幅度只有二、三厘米,摇晃了一个小时,在铁棒上缘出现了约有二三平方厘米的缝隙。

  “休息吧。”山冈苦着脸,有气无力地说。

  他的衬衫破了,肩头背上都肿了。他放开铁棒,坐在地上。

  石阪翻倒在山冈的旁边。

  只有中田没有休息,他全身都是汗,一边流汗一边继续压着铁棒。

  “休息吧,中田。”山冈劝中田说。

  “哼,休息,女人就快回来了。”中田哼哼唧唧地说。

  “她们不会很快回来的。她们结伴而行,又带上了钱,大概要去某个饭店里大吃一顿。看情形,两、三天之内不会返回的。”

  山冈很自信地判断说。

  “你敢肯定她们两、三天之内不会回来吗?”

  中田不相信,反诘说。

  “而且,我们这种干法是徒劳的。无论怎么样使劲,都拔不出来。虽然上端有些松动,但这个铁棒还有近二米长在岩盐收款台,被岩盐紧紧地裹着。”山冈很清楚这根铁桩的情形。

  “讨厌!”中田发怒了,他吼叫着:“不使你们灰心丧气了么?”

  他离开铁棒,站到了山冈和石阪的面前。

  “可是,的确……”

  山冈和石阪二人有些惊慌了,全心全意不知道中田要干什么。

  “可是,可是个屁!我们到死都只能是个奴隶,成天喝那个母狗的小便,连象样一点的饭也吃不上,更不用说威士忌了,那东西现在尝一尝都不可能。动辄就让我们爬着挨鞭子打,并且还逼着我去干你们那肮脏的屁股!”

  中田愤慨不已地嚷着。

  “你的屁股就不肮脏吗?”石阪对着嚷叫。

  中田狂怒地吼,他的两眼竖了起来。

  “我懂了。”石阪看着中田,嘟囔着。

  “你懂什么!如果你懂,就快干活!或许你是想当奴隶吧?希望爬在那个母鬼脚下恭恭敬敬地称她为主人吧?那些疯子一样的臭娘们,难道还没有把我们折磨够吗?而在此之前,她们不过是我们脚下的奴隶。”

  中田颠狂地在地毯上踩着脚,对着石阪大叫大嚷,然后又干了起来。

  “喂,干吧,偷懒要被杀哟。”

  山冈见势不对,拉着石阪说。

  “谁叫我们和这个了不起的混帐成为伙伴呢?”

  石阪叹了口气说,然后他站了起来。石阪又开始按压起铁棒来。

  不行过了多长的时间。

  女人离开这个地下宫殿的时间大约有十个小时或者更多一些的时候,中田突然不出声地翻倒在地上,口中吐出白泡沫,两眼翻着白眼。石阪连忙靠了上去。

  “死了么?”山冈问石阪。

  “这个蠢货,癫痫病发作了。”石阪恶毒地诅咒着,接着又刻薄地说:“那是他发怒气昏了头。”

  “怎么办呢?”山冈一时也没有主意。

  “我也不行了。”山冈望着石阪,自言自语地说。他发肿的身上到处都在疼痛。

  “是不行了。”石阪回答说。

  铁棒比原先松动了许多,稍微用力摇动,便能感觉出来,不过,铁桩的底部并有松动,因此要拔出来还是不可能。

  “难道永远都是奴隶吗?”

  山冈自言自语地说道。则子的性器官浮现在他的眼前,逐渐放大开来。昔日那种被逼迫凑着则子性器官喝尿的苦头开始烧灼着他的大脑。

  “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能伺候好主人们,尽量乞求她们可怜罢了。我已经对此现状死了心了。大概我们过去做得也太过份了,诱拐年轻妇女,杀死她们的丈夫和情人。把别人的妻子、恋人突然弄成了奴隶。”石阪有些反省。

  “的确如此,无论如何,做了那些事人家都是难以宽恕的,我也把则子虐待得过头了。”

  山冈像是有些良心发现。

  “你要诚心诚意的伺奉她,无论则子她怎么折磨,你也要高高兴兴地忍受着。而且,只要有一点没做好,你就可能被她们折磨死。”

  石阪边说边回答山冈的话,边站了起来。

  “喂,你去哪里?”

  “我去小便。”石阪没有回头。

  “是吗?”山冈猛然想起什么,急忙地站起了身。

  “喂,等一等!小便,我们可用小便将岩盐溶化。”

  岩盐易溶于水,小便是热的,更能溶化岩盐。

  “是吗!这主意太妙了。”石阪兴奋起来。

  “那就按此做吧。”

  山冈边说边走到铁桩的面前,石阪也靠了上来。石阪撒着小便,小便慢慢地流进铁桩和岩盐之间不大的空隙之中。

  空隙之中滞满尿液之后,山冈试着摇动着铁棒,铁棒明显比先前有较大的松动。

  “现在就干吧!”山冈对石阪说,两人立即开始按压起铁棒来。

  不一会儿,小便消失了,被铁桩底部的岩盐吸收了。那么一点小便,便使得铁桩松动了很多。

  “这次该我了。”山冈的小便也渐渐被岩盐层吸收了。

  两人继续按压着铁棒。

  “这个家伙,起来吧!”

  石阪靠近中田,一边喊着一边在中田背上踢了一脚。

  中田醒了过来,发呆的眼睛看着石阪。

  “你的癫痫病发作了么,你这个混帐!小便,快往铁棒撒小便!”

  “铁桩松动了么?”中田半信半疑地问。

  “松动了,快用你的小便,大概这下子就成了,快一点。”石阪忙嚷着。

  中田边回答边爬了起来。

  中田的小便撒进铁桩与岩盐的空隙之中,并滞留着的时候,三人又继续干了起来。他们忘记了疼痛,是否能够脱身全取决于这个铁桩是否可以拔来。如果今天不能够脱身,那就只有继续过着奴隶的生活了,直到死亡为止。如果能够脱身,则可以再次重返王座,重新做主人了。

  ——则子这个混帐。

  山冈的眼前又浮现出则子的形象,他恨恨地诅咒着。

  红肿的股份里渗透着鲜血,他们三人谁也不当一回事。

  他们使尽力气按压着铁桩,这是一场生与死的搏斗。

  拔出铁棒是山冈三人一齐行动之后,他们整整用了一个小时才如愿以偿。

  他们疯狂的干劲晃动了铁桩,汉进铁桩与岩盐空隙的小便帮了大忙,小便使铁桩底部也发、开始松动。

  山冈三人身上皮肤到处都是伤痕。

  铁棒上浸染着鲜血。

  染满鲜血的铁棒可以扭动了。

  “能够拔出来了。大家抱紧,使劲拔!”

  三人用铐在身后的手抓住了铁棒,呼喊着号子,使出了吃能奶的力气。

  “拔出来!”大家失声吼叫着,将铁桩拔了出来。

  他们弯了好几次腰,终于将铁桩完全拔了出来。

  “钥匙!”三人脚镣的锁拖着铁棒,他们跌跌撞撞地爬上了王座,将手工制作的金库用脚踢坏。

  将数十张钞票和钥匙踹了出来。

  几分钟之后,他们身上的手铐和脚镣全都打开了。

  三人不由分说,从冰柜中取出了啤酒。

  “畜生!”中田一边仰着头就着酒瓶喝着啤酒,一边哼哼唧唧的。

  “你们等着吧,臭母狗们。”

  “的确,只不过现在骂她们没有用。”

  山冈啃着火腿,他象饥饿的狗一样大口嚼啃着,两只眼睛里闪现出报复的凶光。

  “不过,没有找到猎枪的子弹。”石阪有些担心。

  猎枪虽然找到了,但应该放在镏里的子弹却没有发现,一定是京子把子弹藏在什么地方了。钱也一定藏在什么地方了。她考虑之周到,令山冈三人心中畏惧。

  “难道非要找到子弹不成,我们的对手只有京子一人,如果她回来了,我们一齐上去将她打倒在地,当场将她撕得粉碎。”

  中田咬牙切齿地说。

  “能战胜京子吗?”

  石阪将威士忌掺和在啤酒之中,他见中田气壮如牛,便在旁边不阴不阳地讥问道。

  “她本事再大,也是个女人嘛。”

  中田气势顿时消去了许多。

  “是谁被那女人一击就倒在地上呢?”石阪挖苦地明知故问。

  “你少在此惹我。”中田阴沉着脸说。

  “不过,我们总得设法考虑好斗争的方式,要不然她们回来就来不及了。”

  山冈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他现在吃了火腿和啤酒之后,开始盘算起对付京子的办法来。对手并不是一个一般的女人,她有城府有心计,如果不制定一个好的谋略来,弄不好,咱们三人又得重当奴隶。

  “方法顶屁用。我们三人到时冲上去,事情不就完结了么?”中田口气强硬地说。

  “可事情并不那样简单。中田,我们的对手并不是京子一人,女人们共有七人呢,她们要是一拥而上,又是抓又是撕扯,我们还不太好办呢。虽然对手是些女人,但她们并不愚蠢。”

  “的确,如果她们齐心合力,我们就会彻底失败。”

  石阪同意山冈的看法,他和山冈对打架没有多大的自信。如果是一人对一个女人那好办,对付两个女人就觉得没有什么取胜的把握。

  能够依赖的只有中田,但就是这个中田也只是性子粗暴而已,他并不精通徒手格斗。

  “逃走吗?”山冈看着石阪,问。

  “那样做吗?”石阪也拿不定主意,一旦逃到外面,找到武器和衣服之后又可以攻进这个地洞里来,虽说插嘴也有四、五十万日元,也够外逃的费用了。看来似乎逃出去为好。

  “不行,我们不能逃。”中田表示反对。他继续说:“我们逃出去这期间,那些娘们也会装备好武器,做好充分迎击我们的防御态势。如果到了那种地步,我们仍然不能得逞。”

  “中田说的也有道理。”山冈点点头说。

  “我们在这里等待她们,当那些娘们还什么都不清楚满不在乎地回来之时,我们突然袭击,一举将她们收拾掉。这里我还找到一把菜刀,此外,还可以找到一些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我们是不会失败的。”

  中田给山冈、石阪鼓励说。

  “有道理,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自由,为什么又慌慌张张地逃呢?!我们跟她们斗,夺回我们的王座。”

  山冈认为中田的主张是正确的,他倾向于留下来与京子她们斗。

  “而且,我希望能尽快地将京子那混帐按倒在地,然后用刀从她的屁股后面戳进去。我现在已经急不可待了,那里我要把那七个女人都并排着,从她们后面刺进去。”中田越说越来劲,气也越来越大。

  “喂,你不要尽想好事,她们还没回来呢,你的气留在以后发吧。”

  看着中田那变了形的脸,石阪有些担心地说。他怕中田又会昏厥过去。

  “你想让我生闷气吗?庸医。”中田低低地吼叫着,一把抓住了威士忌酒瓶颈。

  “你可不要动手。”石阪苦笑着说。

  “混帐,我一想干那事血压就升高。只有干了女人才能够降下血压来,你这个看起来象公牛的家伙。”

  中田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咧咧的。

  “我说要干的那些事,你也不想干了么?”中田又找碴纠缠上山冈。

  “那些事我也要干。”山冈对中田说。

  “我们干给他看看。”中田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地嘟囔着,一把将威士忌哗哗地倒进酒杯里。

  “无论如何,总得准备要用的东西。中田不要再喝威士忌好不好。要是醉了,不但不能干好事,还得重做奴隶,你还想做奴隶吗?”

  石阪一边说,一边从中田手中夺过了威士忌酒杯。

  “好吧。”中田站了起来。

  三人各自准备着自己要用的东西,山冈拿着猎枪,虽然没有子弹,但用它来回飞舞打击也是可以的。

  石阪找出一截铁水管。

  中田手中握着菜刀,后来又找出两把不锈钢餐刀,他把餐刀别在腰里。

  “哈,从什么地方来我都不怕。”

  中田挥舞着菜刀,在空中发出呼呼的响声。

  女人们还没返回,山冈他们已经等了两天。

  “那些娘们干什么去了?”

  中田唧唧咕咕地,他感到无聊极了。

  他们三人交替睡觉,等待女人们的归来。他们不能熟睡,因为女人们什么时候回来他们心中完全没数,万一出了疏漏,性命就保不住了。

  谁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睡眠不足,使他们眼睛中布满了血丝。

  第三天也快过去了。

  虽然宫殿中有钟,但是不清楚究竟是白天还是夜晚。

  “简直是一场使人焦急的战法。”

  山冈自言自语地说。

  极度紧张久了,人就会疲倦而懒怠,再这样过去一、两天,人就无法忍受了,说不定还会呼呼大睡呢。

  山冈非常担心这一点。他又自言自语地说:“女人们鬼得很。”

  石阪也是这样的看法。她们把三个男奴隶上了锁,锁在铁桩上,然后将手铐在背后,水和食物都不给他们,然后就外出了,一连在外玩了四天还不回来。

  或许是想饿死我们。石阪心里想,要是这样,那几个女人真是太残酷了。石阪为此而愤懑填膺。

  身旁,中田张着口正酣睡着。

  “大概她们不会回来了吧……”石阪有些疲倦地问。

  “嘘……”山冈制止了石阪的说话。

  “她们回来了!把中田弄醒!”山冈急促的语音中透出紧张。

  远处传来了声音,像是笑声,洞中传来轻微的回声。

  石阪踹了中田一脚。

  回声渐渐地大了起来。

  “喂,狗日的来了!”中田拔出菜刀。

  山冈握住猎枪枪管。

  “杀死她们一、两人也没关系,我们绝对不能失败。”山冈的话音有些颤抖。

  “你们终于回来了!”中田嚷叫着跳下王座。

  女人们出现在面前。

  “嘿,母猪们!不老实就杀了你们,赶快投降吧!”

  中田怪声吼叫着,手中挥舞着菜刀。

  “奴隶们!”女人们全体停住了脚步,她们每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木头做的刀。

  京子急忙跨向前两、三步,发出冷冰冰的声音:“竟然发动暴乱了,恐怕我们早已想到这一点了,你们知道背叛主人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住嘴!你这个母猪!”中田嚷叫着退了回来。

  “退回去,蠢货。”京子娇声叱骂道。

  “你说我是蠢货!你这,这,这……”中田一急,变成了结巴。

  “不要结巴,中田!”旁边的石阪怒吼道。

  “你这个混帐。”中田终于把话说出来了。

  “没有管束好的男人。”京子嘲笑着说,马上她又大叫一声:“中田宪三!”

  “是!”

  京子的笑声还没有消失,突然这样大喝一声,中田一惊,头脑还没转过弯来,便脱口而出答应道。语音一出,方才悟到自己是上了当了。

  “放下武器,跪在那边,听候处理。”京子厉声命令道。

  “滚开,你这个蠢蛋。”山冈惊慌起来,将中田掀到了一边。叫道:“喂,京子!”

  “是你啊,山冈。”京子的声音冷得森人。她慢慢地脱掉身上穿的貂皮大衣,将它递给了理惠。

  然后放下手中的木刀,向前走了几步。

  京子那白嫩端庄的脸上,浮现出一股阴森的杀气。

  “兄弟们,跟我上!”山冈惊惧地嘶喊着。

  中田宪三站了出来。他的脸已经变形了。

  他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着不锈钢餐刀,脸部肌肉在不停地抽搐着,腰弯着,就跟那些粗制滥造电影中的杀手一模一样。他的脸苍白得吓人。

  “你来吧,看我杀了你,宰了你!”中田不再高声嚷叫,他弯着腰,斜倾着上身向前迈进,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并排站在中田的旁边。

  山冈手中握着猎枪枪管,石阪手中握着铁水管。

  他们脸上都失去了血色。

  前面几米远处便是女人们,她们全部脱去了大衣,扔在地上,各自手中拿着木刀。

  “圭介!”女人群中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这是则子的声音。

  “你知不知罪!你忘记你的身份了么?想被我们虐待折磨死吗?老老实实给我躺在那里,象你那么痴呆的人能干成什么,你过去干的那些事还记得吧,那些罪行足够将你处以绞刑。”则子厉声威胁说。

  “住嘴,猪女!”山冈怒气冲冲地骂道。

  “混帐!我杀了你,我宰了你。”中田还在自言自语。

  “你们听着。”京子又向前走了几步:“我再一次忠告你们,跪在那里不要动,我知道你们想要与我们决斗的心情,但是那是自不量力。你们是被锁在一起生活的奴隶,无论你们怎样跳闹,都不能战胜我们,不信,胜负马上就可见分晓。”

  京子拿起木刀,柳眉竖起。木刀的刀尖,朝向山冈圭介。

  “听着,京子——”山冈打个冷颤似地说。他感到京子这把木刀就要刺到自己身上来了。看她脸上孕含着很重的杀气。一时间,冷汗遍身,山冈感觉到木刀传出来的重压。

  京子的脸冷冰冰的,雪一样白。

  “我有个提案。”山冈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下去:“这,这儿。第一条,我们不能恢复伙伴关系吗?双方平等,做好朋友……”

  石阪嚷起来了。接着说下去:“不要丧失斗志!那些家伙不会给你什么甜头的!我们打赢了就是王,她们赢了我们就是奴隶,尽说那些废话干什么!”

  石阪害怕山冈丧失斗志,他有些惊慌。

  “你说得很对。”京子点头说下去:“你们如果胜了,我们就当奴隶。如果我们胜了,你们就一直到死做奴隶。这儿没有什么平等,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归根到底,我们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只能是谁成为胜利者,谁成为奴隶。命运就是如此。”

  突然中田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他一边嚎叫一边象发狂似的朝着京子扑了过去,就象一头发狂的公牛。

  京子的身体只稍稍扭动了一下,木刀在空中闪动着。

  中田的右腕被木刀砍了一下,发出了撞击肉体那种闷响声,中田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

  中田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接着,京子又是一木刀砍去,中田躲不过,被一刀砍在身上,他身体一个踉跄,头朝下摔翻在地。

  站在女人队伍前面的则子用木刀敲击着中田的头部。

  中田又丢掉一把餐刀,翻滚着退了回来。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悲嚎着。

  “混帐!”则子嚷着,冲上去抓住中田的头发。女人们哄然齐冲了上来。

  山冈见势不对,发狂似地冲了上去,他气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京子举起了猎枪,劈头盖脑地砸去。

  石阪也跟着山冈冲了上去。真实他刚看到中田被京子打倒在地之时,他想拔腿就跑,但回头见山冈口里乱嚷乱骂冲了上去,他也不由得跟着山冈往上冲,他握着铁管边跑边挥舞着。

  山冈瞅着京子的头盖骨用猎枪柄使劲地砸了下去,那气势汹汹,像是要把京子的脑袋砸得粉碎。

  但是,尽管他在距京子很近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砸击过去。但却砸了个空,惯性使他身体向前倾斜着转动了几圈,然后翻倒在地。他在扑空这时,腹部挨了京子那坚硬的木刀一击。

  他呻吟着,呼吸弱了下去,脑子里泛出一片血海,慢慢地扩散开来,他想或许是眼睛视网膜里浮现出的血海。

  我要被杀死了——山冈一边想着一边蜷起了双膝。

  紧接着,女人们围住了山冈,在他身上猛踢猛踹,拖拉着他在地上翻滚。

  石阪见大势已去,掉头就跑。

  不过,他没跑了几步,木刀就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就象要被人扼住脖子卡死那样,发出了悲惨的哀叫,翻身跌倒在地上。

  中田已被女人们剥得一丝不挂。女人们狂怒地撕扯着他的肢体,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他那赤裸的身上到处是女人们撕扯抓揪的伤痕和木刀砍击的伤痕。女人们接着又用脚踩着中田的生殖器,边踩边嚷。

  中田处于濒死的状态。

  女人们又来收拾山冈。她们将他也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抽打他的脸部,踢他的身体,拖拽着他。

  中田清醒过来,看着山冈挨揍。突然,一把木刀掉在他旁边,中田爬着抓住了民,用木刀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女人们正在痛打山冈和石阪。

  “呀!”

  中田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挥着木刀,朝着女人群中砍去。因为躯体已不听他使唤了,他动作迟缓地将木刀抡了一个来回,谁也没有伤到。女人们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四处逃散。

  中田挥抡着木刀,慢慢地掉过脚跟。

  山冈在地上爬着,追赶着中田。

  石阪也跟着爬过去。

  中田一边逃,一边扯断了壁上的电线。

  道路上的电灯灭了。

  “回来,奴隶们。你们哪儿也去不成。回到奴隶的座位上去。”京子发出了凛凛逼人的声音。中田回头看见京子正坐在王座上。

  中田踉踉跄跄地向前蹿,嘴里自言自语地骂着京子。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来到了洞窟的入口处附近。

  三人浑身都是创伤,血迹遍布身上,皮肤阵发性地痉挛着,被木刀砍伤的手腕、肩部、腹部,痛得直抽冷气。

  此外,寒气又不断地袭进来。在宫殿里,他们还不太觉得冷,因为山洞的温度冬暖夏凉。现在走到洞口,而且又是赤裸着身体,寒气袭来,他们不禁蜷缩着,牙齿格格地发抖。

  他们已在洞窟处蹲了约一个小时,以为洞里那些女人要追了上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也没有来。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恐惧、伤痛和寒气,紧紧地逼迫着围困着山冈三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打破了寂静,问道。

  他从刚到洞窟口时就曾问过一次,但中田和石阪谁也没有回答,他们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公路就在富士林海的出口附近,他们还是赤身裸体。

  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地上寒风呼啸,冷气袭人,现在这样出去走到地上,用不了三十分钟就会被冻死。

  虽然可以象强盗一样冲进住户人家劫掠衣服食品,但在这附近一带(步行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的地方),却没有人家居住。退一步讲,纵然这附近能找到居住人家,三人被寒冷一冻,要想去殴打劫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反被人家痛揍一顿。

  要是赤身裸体被别人抓住之后,警察马上就会赶到。

  那时候,什么都完了。

  杀人、诱拐、强奸还有其它罪行,马上就被暴露。然后,一定是被处以绞刑。

  逃脱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服装……”

  石阪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只要有衣服和靴子,什么事都好办了。三人可以不被别人注意地靠近人家住房,再象强盗一样进行抢劫。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开口然后再打回来。

  “我已经不行了。”中田发出罕见的细微声音。

  “你要坚持。”石阪忙着给他打气。

  话说到这里,大家又处于沉默之中。

  中田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沉寂。

  “我像是要被冻死了,太寒冷了。”中田悲观地小声说。

  “我也一样。”山冈也精疲力竭了,他的手脚冻得麻木起来,他觉得身体在渐渐地僵硬着。

  “京子这个,混帐,她是个神奇的东西。”中田一边战抖着一边说着他的感想。

  “的确。”石阪也表示赞同,他又说:“我们对她的怪异力量缺乏了解,就把她弄来当奴隶了。”

  他的话语幽幽,透出一丝埋怨。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又问石阪和中田。

  “我想,想要热的饮料,想要衣服。”

  中田的牙齿格格作响。

  “所以,我要问现在怎么办?”山冈催促二人说。

  无论怎样不现实,办法只有一个:回去当奴隶。

  回去,在女人们面前匍匐,乞求她们宽恕,然后被抽耳光、被鞭打,被打得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一个劲地求饶,发誓要永远当奴隶;最后又被脚镣锁上。只有这样。

  “我们以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想着制造一个宫殿,把漂亮女人弄来当奴隶。我们为了这个梦努力过。可是,我们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没有什么力量的,忘记了女人比我们更强这个事实。比如则子,我过去有一段时间里曾被她整天虐待,说真的,那个娘们比我更象着个人,能力也更强些,高贵些。说实在的,即便我被她虐待,也应该默默地伺候服侍她。因为我没有能耐,只能如此,即便她在我跟前与别的男人一起睡觉,我也得忍耐。”

  山冈出自内心地回想往事。

  斗争的最后结局,男的战胜不了女的。山冈开始明白这一点,女人的残虐、富于心计、忍耐力强、多谋善变。欲望强烈,此外还有美貌,这些都是男人无法战胜她们的客观存在。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女人们是犯上作乱。

  山冈开始后悔他做的事。当他把则子诱获当作奴隶的时候,他便骄傲自满起来,却不曾料到则子的到来增强了女人们的力量。

  他后悔将京子、则子这些令人可怕的女人弄来当奴隶。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石阪点头同意山冈的话。他接着说:“我们是判断失误,在社会上的时候,我与女人没当过什么交道。中田也是一样,充其量去过几次土耳其浴室。我们哪一个都与女人无缘,所以,都憎恨女人。可是,我们是不够憎恨女人的,应该尊崇她们,我就是忘记了尊崇女人而遭此厄运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那我们是奴隶的命罗。”中田沮丧地说。

  “是的,奴隶是不能违抗主子的。”

  山冈轻轻地回答,他抱着被踢伤的睾丸,颤抖着。

  “回去吧?”石阪问。

  “只能这样了。”山冈从刚到洞窟口就已经意识到只能再返回去了。此外别无他法。不过,一想到返回去,恐怖就袭上心头。则子的姿态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她们会杀我们吗?”中田不安地问。

  “我也不清楚,那是主子们的考虑了……”山冈心中一片灰暗。

  “不会饶恕我们的,我向京子主子挥舞菜刀砍她……”

  中田的声音很低,他现在忐忑不安。

  “你怎么回事,这样软弱。平常你嘴巴又那么坚硬,你呀,我是杀了京子主人的话,现在这时候……”

  石阪停住话头,咽下了唾沫。

  现在这个时候,女人们已经全部赤身裸体地并排跪着,自己一边搂抱着她们赤裸的身体寻欢作乐,一边呷着威士忌听着她们的呻吟声,还有热烫的食物摆在面前。啊呀,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石阪沉浸在幻想之中。

  他很快清醒过来。他对中田怀着一种仇视的心理,似乎觉得是中田把自己引到了地狱。

  “这家伙,不是自以为能胜吗?”他挖苦道。

  “我们,本来……山冈……”中田有些语塞,他求救似地看着山冈。

  “嗯。”

  山冈正在想心事,他想象着京子的头盖骨被打碎后可以出现的情况。但很快,京子的形象便从他眼前的幻影中消失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女人,山冈实在不敢再多想。

  “无论怎样,还是回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山冈说完,站了起来。

  石阪和中田跟在他后面。

  默默地在黑暗中往回走,谁也不想说话。

  走了约一个小时,洞窟中的光线漏了出来。

  “喂,”山冈停住了脚步,对中田、石阪两人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爬着走吧,请求她们宽恕,这种方式好。”

  山冈跪着爬了下去。

  石阪和中田跟着他爬了下去,三人爬在地上朝着宫殿的中心地区爬过去。

  不久,能看见王座了。三人远远地朝着王座匍匐在地。

  女人们正在热闹地喝酒,看见山冈三人,她们的笑声便消失了。

  “你们改变主意回来了么?”京子发问道。

  “是,京子主人。”山冈大声叫了起来,他接着又说:“奴隶知道错了,请宽恕我们,请重重地处置我……”

  他边说边在岩盐上来回擦着自己的头。

  石阪和中田也同样在岩盐上来回擦着头,乞求京子的宽恕。

  “回到奴隶的座位上。”京子命令道。

  “是,是,尊敬的主人。”三人匍匐着爬回奴隶的座位。

  则子拿着脚镣和手铐,走到三人面前。

  “自己戴上,奴隶!”她丢下发脚镣、手铐,但是没给他们衣服。

  三人自己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圭介!”则子突然喊叫一声。

  “是,是,则子主人。请原谅我的过错,对不起,请宽恕我。”山冈忙不叠声地陪礼乞求,爬到则子的脚跟处。

  “我要折磨人,我。”则子冷冰冰地说。

  “是,则子主人。”

  山冈只是一味卑顺地回答,他用戴着手铐的两手拖住了则子的靴子。

  则子一把抓住山冈的头发,把他的脸扭仰起来,说:“咬住牙,如果摔倒了,就拿你去受绞刑。”

  山冈规规矩矩地跪着,使劲咬住牙关。

  则子朝着山冈狠狠地一耳光。这耳光打提真厉害,山冈一下给打懵了,则子左右开弓,一连打了山冈十几个耳光。

  山冈觉得脸部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他脸上充血肿了起来,尽管如此,则子继续扇打着他的脸部。

  自己就要被打死了,山冈昏昏沉沉地闪过一个念头。在已经变得遥远的意识这中他依稀查觉到自己的本愿,归根结底,是不能与女人为敌的。特别晃能与则子为敌,自己似乎生就是被则子折磨的命运。

  在被殴打之中,山冈甚至开始产生出一种幸福感。

  “明白了么?圭介。”

  则子停止了殴打,她喘着粗气,肩膀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是,主人。”山冈艰难地回答说。

  他的脸浮肿起来,扭搐着斜歪在一边。他直伸伸地匍匐在地上。

  “你们听着。”京子在王座上对山冈等人说:“必须要给予你们惩罚。奴隶背叛谋反是最大的罪恶。本来,你们三人都应该处以绞刑,不过,我们需要奴隶来劳动,所以不能三人都处死。因此,要你们之中一人作代表,当场处死,让谁作代表,你们自己决定吧。”

  京子的宣告冷酷无情。

  全场死一般地沉寂。

  过了一会儿,山冈打破了这种沉寂。

  “我去受绞刑。”他向石阪、中田说。

  “……”石阪和中田默默无语。

  “追根溯源,是我发现的这个宫殿,这是我的责任。为此我杀了好些人,这些都是我的罪过,我真该死。”

  山冈带着一种忏悔的心情缓慢地说。

  他已经无所谓了,死反正免不了,他也就不在乎了。如果能够的话,他到是希望被则子虐待折磨死。那样做,就能磨磨蹭蹭地死。因为自己的迟钝而发现这个山洞,又由于自己的迟钝而被人杀死。

  与自己性格很相应的一生。山冈认为是。

  石阪、中田就像是冻僵了刑事处分,只是呆呆地用玻璃般的眼瞳凝视着肿胀成紫色的山冈的脸部。

  “忏悔得不错。”京子在一旁静静地说。

  “正希望你所希望的那样,我让则子来杀死你。”

  京子的话分外平静。

  “谢谢!”山冈低下了头,致谢道。

  京子无言地凝视着山冈。

  凝视了很久。

  ……

  这个地底宫殿不久便会崩溃了,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京子不知为什么总有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喃喃地说道:“你先走吧……走吧……”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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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10-02 18:29 #11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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