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哲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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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销职
「我师父懂一些歧黄之术,但也不怎么精通。乡里人性子直,医好了当菩萨敬著供著,要是出了岔子就是一通狠打。所以我师父最擅长的是治外伤。」
孙天羽笑了笑,「我师父一辈子都在找仙药,想做地仙,结果什么都没有,临死的时候他叹了口气说,早知道这样,不如做个妖道,也不白来世上一遭。」
「我师父性子好乐。有一次我们三天没有吃饭,他还给我讲笑话……」孙天羽转头道:「倦了吗?」
丹娘闭著眼,轻轻摇了摇头,「妳说吧。我爱听。他说的什么?」
孙天羽想了一会儿,「我忘了。衹记得笑过後肚子更饿了。」
「他知道妳……」
「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除了妳。」孙天羽道:「好多年都没想过,我原以为都忘了,谁知道会记这么清。」
「那时候,我最羡慕县里的衙役,村里不管是大户还是无赖,所有人都怕他们。每次来收粮,村里都要乱上很久。我常想,能穿上他们的衣服就好了。有了那身衣服,就没人敢欺负我娘了。」
孙天羽回过头,衹见丹娘不知何时已经拉起被子遮住面孔。从监狱回来,丹娘就脸色惨白,看不到一丝欢容,比她上次失身时显得更沉默。
孙天羽没作声,悄悄伸手,给丹娘掖了掖被角。穿上皂底朱边的衙役服色,似乎是换了一个人。胥吏是无法作官的,少了上进的仕途,对功名就不在乎了,余下的衹是赤裸裸的利慾之心。
狱中十几名狱卒,除了阎罗望还有几分野心,其他不是待罪之身,就是一事无成,都在昏昏噩噩过日子,过一天图两晌快活。孙天羽与他们不同。他不愿一辈子都待在豺狼坡,这样埋在山里与狱中的囚犯有什么区別?
他闭上眼,缓缓入定。丹田那团浑沌的暖意渐渐变得清晰,旋转片刻後一丝丝散入四肢百骸。很快他就能练成混元气的第一层。
罗霄混元气入手快捷,第一层衹需三个月,第二层六个月,算来一年半後就能练至第三层,衹要小心一些,在江湖中足以保命。那时,也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原係罗霄派弟子,经察,所报籍贯有误。现封档除名,待查实後再行敘录。诸司有闻,收其「十八省通行」腰牌,缴归刑部。大明万歷四十二年二月十五。」
阎罗望合上折页,淡淡道:「本狱地方偏远,今日才接到刑部文书,险些让妳瞒过了。来人啊,收了她的腰牌,封好缴予刑部。」
孙天羽接过腰牌,放在盒中,用火漆封好,盖上监狱的铜印,小心收起。
明明是怕惹上逆案,却找了个籍贯不清的借口塞搪,又把日期挪到案发前,显得与白孝儒一案无干。刑部这番手脚也算煞费苦心。白雪莲听说皇上躲在宫里二十余年不见廷臣,朝政大乱,却没想到会乱到这个地步。
「举头三尺有神明!白雪莲,本官劝妳还是早些招供,等候朝廷发落。莫待日後追悔莫及。」
阎罗望背後那尊泥像缺了半边脸,看不出任哪路神明,仅剩的一衹独目圆睁著,落满了灰尘。阎罗望说罢正了正官帽,昂然起身,吩咐道:「把白犯带回狱中,让她好生洗洗,今晚本官要挑灯夜审。」
白雪莲披枷带锁回到地牢,先看到一个不该在此的身影。
「英莲!妳怎么在这里!」
她与薛霜灵囚在了一处,对面的铁笼一直空著,此时里面放了被褥、枕头,还有一张齐膝高的四方小桌,比她们俩的衰草败絮强了十倍。英莲怯生生坐在里面,似乎没有认出她来,半晌才叫了声:「姐。」
白雪莲一急,挣开锁链朝弟弟奔去。她带著足械,迈步本就艰难,衹走出两步,何求国从後追来,水火棍狠狠打在白雪莲膝弯。
白雪莲呯的跪倒,铁枷砸在青石上,溅起一缕火花。何求国举棍朝她臀上腿间一通狠打,骂道:「杀千刀的死贼囚!还敢跑!」
白雪莲抬起头,急道:「妳怎么会在这里?娘呢?」
板子重重落在身上,响起的皮肉声让英莲心惊肉跳,他白著脸说:「娘在家里……我……我是来告状的。」
听到娘亲无恙,白雪莲鬆了口气,待听到弟弟说来告状,她不由失声道:「什么?」
英莲小声说:「我要给爹爹申冤,娘就让我跟孙叔叔到这里来了。」
「娘让妳来的?」白雪莲惊道,娘怎么这么不晓事,这不是把弟弟往虎口送吗?又是孙天羽,难道娘真让他给骗了,连弟弟这个命根子都托付出来?
英莲点点头,「我在外面住了一晚,刘大叔就带我回去了。他待我很……」
「哪个大叔?」
「就是那个长鬍子的。」英莲比划著他的模样,「刘大叔说,衹要我听话,他就帮我写状子,一定能告贏。」
白雪莲正待说话,臀後忽然一凉,却是何求国见她说得出神,竟然大著胆子伸手在她臀间摸弄。白雪莲手足被困,一时起不了身,被他狠摸几把,才挣扎著躲开。
白雪莲脸上时红时白,她一早就被带去上堂,此时腹中一阵紧张又有些隱隱的便意。何求国早就远远躲开,一边把手放在鼻上用力嗅著,一边斜眼訕笑。这些狱汉就像附骨的蛆虫无孔不入,白雪莲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拿他们的无赖行径无计可施,衹能盯著何求国,慢慢退入铁笼。
等白雪莲坐好,何求国才小心地靠过来,锁住笼门,又飞快地躲到一边。接著他想起了什么,拍了拍脑门,匆忙出了地牢。
英莲紧绷的心事这会儿才鬆懈下来,他个子小,坐在地上正能看到姐姐下身破开的衣隙里白白的腿根。他忙转过眼,不敢再看。心里奇怪,姐姐那里怎么长了毛毛,却没有小鸡鸡?
白雪莲没有留意弟弟的眼神,问道:「来了多久了?」
「有八九天了。一直跟刘大叔,後来有个脸黑黑的大官,说我在外面不好,刘伯伯就把我送到这儿来了。这些东西都是他给我的。」
白雪莲对刘辩机印像不深,再想不出他为何会如此好心。也许狱里也是有好人的吧。英莲已经在这里,著急也没有法子,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娘还好吗?」
英莲闭了嘴,小嘴慢慢撅了起来。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英莲,妳说话啊?」
英莲囔著鼻子说:「娘整天都很高兴。」
白雪莲又好气又好笑,「娘高兴还不好?」
「爹死了,娘开始哭了两天,然後就很开心的样子,一点儿都不想爹爹。」
白雪莲道:「可能娘是怕惹妳哭,背著妳流泪呢。」
「娘身上比以前还香,味道很好闻……」
白雪莲失笑道:「娘身上香香的不好吗?」
「好啊,可我想跟娘一起睡,娘不让。」
「英莲这么大了,不用跟娘一起睡啊。」
「那为什么孙叔叔能跟娘一起睡?」
「什么!」
英莲嘟著嘴说:「孙天羽每天都来,娘一看见他,眼睛都在笑。有天早上我起来读书,看到他从娘房里出来,衣服都没係。他比我还大,又不是爹爹,为什么要跟娘一起睡?」
白雪莲惊得目瞪口呆,旁边薛霜灵咯咯笑了起来,「那是妳娘轧姘头呢。小弟弟,妳以为他们衹是睡觉吗?」
白雪莲厉声道:「妳给我住口!」
薛霜灵挑起眉梢,「妳娘做得,我难道说不得?那老闆娘就是妳娘吧,果然是风骚入骨。丈夫刚死,就跟狱里的衙役鬼混上了。莫非开的是肉店?」
「啪!」薛霜灵脸上重重挨了一记。她惊愕地捂著脸,瞪大眼睛,半晌道:「妳会缩骨功?」
枷洞衹有手腕粗细,白雪莲的手臂却从中伸出半截,连关节都软得彷彿没有骨头。薛霜灵恍然道:「我说妳两手扣著,怎么能把衣服的破处掩好,还能把屁股擦那么凈……真是好心计……」
「闭嘴!」白雪莲收回手。其实她是到狱里才开始练这门缩骨功,薛霜灵越狱时,她第一次脱开双手,但颈部总不可能缩过去,衹能想办法拔掉销子,才能脱掉铁枷。
薛霜灵有些怜悯地看著她,「真不知道该说妳聪明,还是笨得要死,这么好的功夫,还待在狱里,是等他们给妳开苞呢?还是觉得在这里当个不要钱的婊子也不错?难道妳还跟妳这小弟弟一样,等官府给妳们申冤么?」
「我年纪衹比妳大两岁,见得却比妳多得多。当今皇帝登基四十多年,倒有二十多年躲在宫里不见臣民。天下水灾、旱灾、蝗灾,还有倭寇、韃靼、苗人,眼看百姓都没了生路,朝廷的大臣们还衹顾著党爭。这个不入流的县狱都如此胆大妄为,何况上面的姦官滑吏?普天下想找一个清官,比找一衹凤凰还难……」
「何大人。」
薛霜灵怔了一下,「大理寺右丞何清河?」
她低头想了想,「不错,他是一个清官。说来还是托了当今天子不理朝政的福,各部职官不升不黜,逢缺不补。何大人当了二十多年五品司丞,参他的奏折封了,敘功的奏折也封了,就连告老求辞的奏折也一样封了,衹怕要老死在任上了。」
薛霜灵微微一笑,「原来妳是在等他。他管著天下十三布政司的案子,不见得就能看到这一桩。就是看到了,他也未必会亲来覆核。倒是妳,没有多少时间等了。」
「小莲莲……」
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白雪莲心头一阵恶寒。英莲却高兴地扑到柵栏上,叫了声,「伯伯!」
刘辩机喜不自胜,隔著铁柵摸了摸英莲的小脸,一边咳嗽一声,「老何。」
「哎,刘爷。」何求国顛顛地跑过来开了锁,笑道:「上面正烧著水,小的去看看,您先忙。」
刘辩机也不理睬旁人,进了铁笼就一把搂住英莲,贪婪得像要把他一口吞下一般。
白雪莲和薛霜灵愕然望著两人,刘辩机对英莲的喜爱像是不假,可情態却十二分的畸异,让人寒毛直竖……
说话间刘辩机已经放开英莲,他从袖中掏出一页纸晃了晃,「状子我又写了一张,再有半月就能写完。」他揉了揉腕子,「写得我手都麻了……小莲莲,妳该怎么谢我啊?」
英莲不解世事,跟他住了数日,早把这个把他从危难中解救出来的男人当成天下第一等的好人,平日里肌肤相接,无形中又亲近了几分。他笑嘻嘻抱著大叔的脖子,用力亲了上去。他这亲吻与平常不同,小嘴贴在上面又舔又吸,逗得刘辩机眉开眼笑,半晌合不拢嘴。
薛霜灵啐了一口,揶揄道:「人家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妳这弟弟与令尊可大不一样,倒有几分令堂的风致……」
白雪莲恨恨瞪著她。薛霜灵若无其事地舒了舒身子,「我知道妳想说什么。
妳不就是嫌我被人干过,看不起我——白捕头,妳以为自己还能乾凈多久?」她瞥了白雪莲一眼,语带嘲讽地说:「妳以为自己还是乾凈的吗?」
白雪莲莫名的焦燥起来,「妳什么意思?」
薛霜灵冷笑著转过脸,眼睛突然睁得浑圆,像目睹了荒谬得不可思议的一幕般,「哈」了一声。
不知何时,刘辩机褪掉了英莲的裤子,两指夹著那根白白的小阴茎,像把玩一条玉蚕般在指间挑逗著。不时还拿著两衹细小的睾丸轻轻揉捏。英莲坐在刘辩机怀里,低头看著自己的小鸡鸡,想笑又不敢笑,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刘辩机一面把玩英莲的阴茎,一面不时伸出手指,朝英莲腿缝里探去,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几乎要流出口水。
白雪莲愣了一会儿,突然厉喝道:「妳在做什么!」
英莲全身一颤,本来就不大的阴茎迅速缩小,茎尖冒出一滴亮晶晶的液体。
白雪莲气得浑身发抖,一口气哽在喉头,半晌才喝道:「姓刘的!妳还是人吗?」
刘辩机先把英莲搂在怀里,用衣袖掩好,气道:「妳们这些凡夫俗子知道些什么?嚷这么大声,莫嚇著我的小莲莲……」
白雪莲腾的起身,举枷朝柵栏上砸去,匡的一声巨响,拇指粗的铁柵被砸得弯曲,石屑纷纷而落。刘辩机、薛霜灵衹觉耳中嗡嗡作响,被她这雷霆一击震得脸上变色。
白雪莲更加不好受,她手颈都锁在枷中,反震的力道磨破了她左手的肌肤,腕上鲜血淋灕。薛霜灵暗自诧异,白雪莲入狱以来一直极为克制,就算是露体受辱,也未曾如此愤怒,她看起来就像一衹发怒的雌豹。
英莲紧紧抓住刘辩机的衣袖,拚命把头埋在他怀里,身子不停哆嗦。刘辩机衹怕她砸开铁笼,顾不得说话,慌忙抱住英莲拔腿就跑。
「英莲!英莲!」无以名状的恐惧疯狂蔓延,白雪莲用力砸著铁柵,直到两腕都磕出鲜血,最後无力地跪在地上。
出了地牢,耳边顿时一静。刘辩机抹了把冷汗,稳住心神,又安慰半晌,英莲煞白的小脸才渐渐转过顏色。
他为著英莲费了不少心思,最要紧的还未得手,就被阎罗望勒令把人送到地牢,心中大是不甘。趁著此刻牢內无人,他千哄万劝,让英莲趴在墻角的床上,撅起屁股。
被姐姐一喝,英莲心里还有些忐忑,此时趴在床上,身子却紧绷著。他的屁股还未发育成熟,玉球般小巧,圆润可爱,细看来还有一层极细的汗毛。他後庭的伤势已经癒合,不同的是,与年龄相比,他的屁眼儿要大了一圈。
男人的阳具在稚嫩的臀间磨擦了片刻,慢慢进入男孩体內。衹有成人一半大的小屁股使阳具显得分外粗壮,同样稚嫩的屁眼儿和肠道使阳具得到了莫大的快感。刘辩机肉棒被那衹小屁股紧紧箍著,身体却如在云端。
比起索然无味的女人,一个妖媚的孌童更可意,就像他胯下的这个童子,无论是小嘴还是嫩嫩的後庭花,都令人销魂。
英莲衹觉屁股被一撅硬物撑得紧紧的,他咬住唇边的小痣,连气也不敢喘,生怕一用力屁眼儿就会裂开。肉棒慢慢进入直肠,略一停顿,便开始抽送起来。
屁眼儿渐渐发热,犹如一个软中带韧的肉箍套在阳具上来回拖动。这一次英莲並没有多少不適,反而还有种异样的压迫感,使他下面的小肉棒不自觉地膨胀起来。
「大叔……好怪……」
刘辩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似乎没有听到。
英莲不再吭声,他怎么也不知道,数日前,娘亲同样是在这里失身。
白雪莲跪坐在地上,面前铁柵被砸得弯曲,却没有一根脱落,显然两端在石中埋得极深。她並不清楚那个男人要对弟弟做什么,但心底隱约的恐惧却越来越浓重。英莲是白家唯一的男孩,他若有个什么长短,白家就绝後了。
她想不明白,把英莲爱逾性命的娘亲为何会让他来告状。难道娘真的被孙天羽骗了?
白雪莲闭上眼,肩头微微战抖,「那是妳娘轧姘头呢。」……娘亲真的会是那么……下贱吗?
没多久,英莲就回来了。他被人抱著送回地牢,似乎有些疲累,瞇了眼想睡觉,脸上倒没有痛苦的表情。白雪莲略略放下心事,想问弟弟在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终究没有张口。
看到弯曲的柵栏,何求国也变了脸色。亏得白雪莲带著大號的铁枷,否则这铁笼也困她不住。这女子手上的力道,足以拉弯铁桿,她若逃出生天,那就不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了。
狱卒匆忙离开,地牢安静下来。这地牢地方狭小,两衹铁笼相距不过三尺,伸手可及,彼此看得清清楚楚。白雪莲犹豫一会儿,低声问道:「英莲,妳走的时候娘是怎么说的?」
英莲睁开眼想著说道:「娘说孙天羽带我去告状,让我路上听话,还给了他好多银钱。」
「玉莲呢?她说了什么?」
「玉莲姐给我拿了吃的,说路上远,到了那边好好住著,不要著急,过些日子她会来看我。姐,二姐是不是也要来?」
杏花村与豺狼坡衹有二十余里山路,何必要带银钱食物?白雪莲隱约察觉出里面的异状,听到英莲这样问,忙道:「別胡说。玉莲怎么会来这里。」
再问时,弟弟却是懵懂。他衹听说去京师敲登闻鼓就能告御状,却不知道京师跟这里有什么不同。
白雪莲问了一会儿,衹好罢休,说道:「穿了裤子吧,小心別著了凉。」
英莲指了指她下面,小声说:「姐,妳裤子破了。」
白雪莲脸上一红,忙去合腿,但足械未除,无法並紧。她吸了口气,右手骨骼发出一串清脆的低响,居然从枷洞中一点点脱出。
薛霜灵眼中透出一丝热切,衹要她帮白雪莲除掉枷尾的销子,白雪莲就能脱开重枷,拧弯柵栏逃出生天。她上次衹是运气不好,莫名其妙地撞上吴大彪,才会失手被擒。
可惜这个女捕快枉自生得美貌,脑子却是朽木,竟然还指望官府给她洗脱罪名。这段日子薛霜灵冷眼旁观,早已看得明白,这般狱卒是贪图白雪莲的美色,才假自己之手给她安上罪名,如今她的身份被一一剥去,从刑部捕快、罗霄弟子沦为一个无名女犯,衹剩下这具身子,迟早都是狱卒们口中美食。
即使知道白雪莲的无辜,薛霜灵也未曾後悔,假如白雪莲仍是捕快,教里兄弟的性命会更危险。反正她是朝廷的走狗鹰犬,冤死也算不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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