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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qi778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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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7章:饿狼之殡(上)

    夜风萧瑟凛冽,如刀子般的吹过已经泛黄的树林给人感觉很是冷清,秋天的凉意慢慢的席卷着华夏大地。河流上被冷气荡起了一阵阵的薄雾,将一切点缀得朦胧而又富有诗意,安宁得让人有些舒爽的懒意!

    狼聚山是津门城以东三十里的的一处偏僻之地,此处似乎没受到战火的影响,安宁得让人都感觉有些诧异。周围全群环绕尽是悬崖峭壁,只有两条小道可以进出,险峻的地形大有一夫当官,万夫莫开的气势。

    狼聚山的山谷是一块极其特殊的地方,标准的凸字形地貌。四周都是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即使你能上得了山顶也无法借路进入山谷之内。只有一条小路可供在谷内进入,是个险要的兵家之地,在此驻扎守护的话拒敌之扰可以说是简单之极,因为地形实在太适合御敌之用了!

    聚狼山谷内是这附近僻静的群山中唯一热闹的地方,也是唯一可看见火光的地方。山谷间都是一个个的谷仓和帐篷,看起来似乎囤积了不少的东西。周围篝火通明尽是人烟,一些兵丁不知疲倦的来回巡视着,但明显也没什么用心,有些敷衍的看上几眼而已。

    巡逻兵看起来一个个都缺乏警惕性,毕竟前方连战争都没怎么打响。守护粮草的他们自然是有点怠慢,虽然山谷内没到奢靡堕落的地步,但有不少将领都喝得醉熏熏的纵乐着,几乎都没怎么去管巡视的事!

    毕竟聚狼山的自从成了军需过的后方以后一直没出过什么事情,眼下津门这个大前方还没开战自然用不着担心什么。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喝酒打发在这深山老林里的无聊日子,丝毫没察觉到有危险正在悄悄的朝他们靠近。

    夜近子时,本能困意早就把这些守军弄得哈欠连连。一个个无精打彩的眯着眼,如果不是要值哨的话恐怕早就找个地方美美的睡上一觉了,谁会在这凉意郁浓的晚上遭这个罪呀。

    几百个黑影借着丛林的掩护悄悄的朝聚狼山靠近,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没发出半点的声响。直到离进入山谷的小山路一百多米时才停了下来,一个个潜伏在地,警惕的看着昏昏欲睡的十几个哨兵。

    “是这了,津门驻军的粮草全囤积在这聚狼山里……”一个眼放精光的中年人拿出地图查看了一下,又看了一下前边的小路,明显语气里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被他们拥在中间的黑衣人正是巫烈,巫烈眯着眼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纪龙还真有眼光,这个粮仓的所在选得真精妙。若大的山谷只有一小路可进,大军根本无法一气呵成的冲锋,如果贸然攻打的话恐怕只要两千人马借着地利和防御工事就足够阻拦两万大军的强攻了,真是个好地方呀!

    众人悄悄的潜伏在草地里没发出半点声响,巫烈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的说:“这次千载难缝的机会可是圣上给的,我们一但烧了这囤积已久的粮草。那津门就会军心大乱民心不稳,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长躯直入的杀进城去,为大将军报仇雪恨了!”

    “恩……”众人眼露兴奋之色,虽然有开朝之功。但这会再加上平叛之迹的话很可能名垂青史,自然是让人无法平静下来。

    朱允文一道圣旨上标明了纪龙的粮草所在,甚至连这险要的地形都提早就做了提醒,明显就是要把这立功的机会给饿狼营,助他们一臂之力,自然让他们高兴不已!

    “这有三千的守军!”副将又细心的查看了一下地形,又看了看地图咬着牙说:“前边的河流不算端急,只有两座在他们眼前的桥可以过去。但要过去的话却很容易被守兵发现。一但打草惊蛇的话想拿下聚狼城就难了,这可不好办呀!”

    “是呀……”面前的两座桥是唯一过去的途径,但桥那边就是值班的哨兵,视野上根本不可能瞒过他们。要强攻聚狼山那是不太实际的事,眼下最好的办法第一个就是先解决了他们再占领要道让大军通过,再拿下山路上的关卡,不然的话怎么打都会费力不讨好!

    看着稳稳流过的河水,不急而且最多只有齐脖的深度,看起来平静得很。巫烈不由的眼前一亮有了主意,几位副将顿时明白了该怎么做,立刻将最是精明且擅长暗杀的精英全召集到一起吩咐起来,制定了一套偷袭的办法。

    几十个身影如鬼魅一样的避开了哨兵的视线,悄悄的走到了五百米远的河边后悄悄的下了水,一个个静得没有半点的动静,只是引起一点波纹后就瞬间潜进了平静的水面下,根本看不出有人曾在这里活动过的痕迹。

    一看哨兵没发现,众人顿时松了一口气。此时黝暗的河面上开始露出了一个个的脑袋,嘴里叼着寒光逼人的匕首,正静静的朝哨兵把守的岗位旁游了过去。

    这时候确实也太晚了,哨兵们也开始犯困的打起了哈欠,十多人揉着眼睛看起来早就没什么精神了,连说话都懒更别提什么警惕的巡逻。这种夜哨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例行公事的站岗而已。

    虽说聚狼山是兵家重地,而且上头一直再三的说不能马虎。可他们当兵以来还真没遇过一次敌人偷袭,更别提所谓的攻打。所以一个个警惕性低得吓人,根本没察觉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几个湿漉漉的身影悄无声息的爬上岸来,借着黑夜的掩护悄悄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除了没人去管而越来越暗的火台外,深山老林里再没别的照明。十几个哨兵百无聊赖的望着天,连聊天打屁的精神都没了。似乎是在祈祷天快点亮起来,他们好赶紧伦完班睡大觉去。

    “妈的…”一个哨兵实在无聊透顶,忍不住埋怨起来:“天天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说什么重要的军务,再呆下去神仙都会憋成鬼。一天到晚和傻B一样的站着看大山,真不知道当这兵要干什么……”

    他一句气话似乎惹恼了大自然,如此美丽的风景被他粗鲁的话给糟蹋得郁闷了。话音刚落突然一团白色的东西从天而落,不偏不倚的掉到了他脸上!

    “什么东西!”哨兵郁闷的摸了摸脸,放到面前时感觉粘糊糊的还有点臭味。细看之下气得脸都绿了,还真***是一团新鲜的鸟屎呀!

    “靠,人家鸟都不愿意了!非得拉一泡让你觉悟一下,谁说它们不在这拉屎来着,哈哈!”

    “大晚上的鸟都他妈回剿睡觉了,估计是猫头鹰之类的也看不下去。非得给自己的同伴证明一下,他们真的会在这拉屎的!这不,一泡屎掉的多准确呀。”

    其他的哨兵一扫刚才颓废的状态,立刻幸灾乐祸的起哄着,搞得不幸中彩的那位极端的郁闷呀。大晚上的竟然还有鸟出来拉屎,这什么世道呀,还让不让人活了!

    他赶紧擦了擦脸,气愤的刚想反骂几句时,突然惊得说不出来话了。因为正在嘲笑自己的同伴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几个黑影正阴森的看着自己,举起了手里寒光闪烁的匕首慢慢的靠近他们的脖子上!

    “你们……”颤抖的话还没等说完,他的嘴就被一只大手捂住了发不出半点的声响。呜咽的挣扎着,亲眼看着这些同伴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人抹了脖子,一个个变成尸体软软的倒在了自己的面前。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脖子上一阵暖意,似乎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了出来一样,混身开始无力的颤抖着,眼前一黑也倒在了地上抽搐起来。

    几十个黑衣人脱下了湿透的衣服,小心翼翼的脱了下他们的衣服换上,又在每个哨兵的心口再狠扎了几下。确认他们都没呼吸以后才悄悄的朝河对面使了个眼色,随后将这一地的尸体全丢到了河里去,这才趁着夜色朝山路里走去。

    前哨的几个倒霉蛋已经被悄悄的丢到了河里去,刚才根本没办法发出半点的哀浩。这时候饿狼营的精英们换上了他们的衣服。大大咧咧的延着山路往里走着,一路上反而打打骂骂的没半点遮掩。因为这还有一道大门紧闭着,这才是防守的要塞,拒敌效果最佳的关卡需要他们来攻破。

    前方放满了木架可以抵御骑兵的冲袭,虽然到这里时路宽得可容大军随意进出。但前面却是有一道依着悬崖建起来的高大城门,光是大门就有三丈之高,厚实沉重很难强攻得手。

    而且门楼之上有一百多值哨的兵丁正来回巡视着,一但有战事的话其他人赶来救援,光是在上边射箭就可以把敌人当成活靶子来打,毕竟强攻的话狭窄的小路就等于是黄泉路一样的可怕,确实是一兵家的胜地呀!

    众人没等走近呢,楼上的守兵立刻警觉的看着他们,习以为常的喊道:“你们不好好的值勤,跑回来干什么?”

    众人压低了脑袋,再加上是在黑夜他们也看不清楼下众人的容貌。因为前面也没发出过半个敌袭的信号,再加上一直都很安稳没受到过袭扰,楼上的守将军自然不会有什么怀疑,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而已。

    这时候饿狼营的精英内一个精灵的赶紧站了出来,用猥琐而又抱怨的口吻说:“在前边站着有点冷了,再他妈这样站下去迟早冻死,我们回来拿点酒暖一子。老丁他们在前边看着呢,又不会出什么事……”

    “靠!”楼上的人似乎没半点怀疑,老丁这个名字是刚才无意中听来的,这会随口说出来自然让他们变得像是真的哨兵一样,不留给对方半点破绽。

    “要是被长官发现了,你们就惨了!”楼上的兵丁一边找乐子的嘀咕着,一边喊着楼下的同伴把厚重的大门打开。

    “屁呀!”饿狼营的人用有些抱怨的语气,就像真的不满一样的说:“还能有什么事,这一天到晚的静得要死,别说***敌军了,就是来几个娘们也行。真有人来才好了,省得老子闲出鸟来……”

    “哈哈!”其他人呵呵的笑着,似乎也是在附和着,看来对这种僻静的生活不少人也有了意见了。

    对于这些粗鲁的抱怨守兵们不疑有他,毕竟这枯燥的日子确实难熬。在这当兵久了很容易让人变态,有时候看一匹母马都觉得风化绝代很是迷人,再看一头母猪更是丰满无比,甚至已经憋疯的再看个男人都觉得眉清目秀十分漂亮,这哪是人的生活呀,简直就是同性恋培训基地。

    沉重的大门被慢慢的打开,目测这宽度起码有十多米宽,而且全是厚重的楠木做的,尽管不雅观,但却十分的结实。门洞里也全是木制的结构,看起来真有点就地取材的味道,将这要塞建得是严严实实。

    开门的兵丁没等笑骂几句。十多人就快速的从他身边过了,低着头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妈的,这破天说变就变。冷死了……”

    “就是,新的棉服也不发下来,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开门的兵丁一边嘀咕着一边将沉重的大门推上,重达千斤的木门累得他是气喘吁吁。抱怨了一下也没见同伴如往常一样上来帮忙上栓,立刻不满的转身想破骂几句。

    可一回头,他却立刻傻了眼。那几个进来的哨兵全是他不认识的生面孔,一个个手握着滴血的匕首冷冷的看着自己。而一起守大门的十多个兄弟这时候全成了没有气息的尸体横在地上,早就被他们悄无声息的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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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8章:饿狼之殡(中)

    新兵蛋子吓得连叫喊都忘了,腿瑟瑟的颤抖着说不出半句话来,一人捂住了他的嘴。手起刀落之下立刻让他瞪着眼死在了恐惧之中,和其他的同伴一样死得是不明不白,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被偷袭的。

    将尸体小心翼翼的藏好在角落里,十多人互看了几呀,稍微的商议了几句。立刻又大大咧咧的走出了门洞,各自散开去似乎是要找人闲聊几句一样的自然!

    没有人察觉到半点的异常,似乎这种懒散的攀谈是很正常的事一样。这些人也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自然是不会去打小报告消灭这种半夜里唯一的乐趣。

    十多人一副堕落的样子在嘀嘀咕咕着,说着黄色的笑话一路朝楼门上走着。一层一层的往上走,有事没事的找守护的兵丁搭讪着,直到他们到了最顶上的楼门时,这些守兵还没发觉守哨的人少了许多,平时嬉笑怒骂的兄弟早被他们抹了脖子丢到一边去了。

    门楼上哈哈的说笑声不绝于耳,一个个的笑声显得十分的秽,待到最后一个活着的守兵被一下流的黄色笑话弄得大笑不止想和同伴分享时。却发现同伴们一个个的倚靠在木拦前没半点动静,似乎是在偷懒一样!

    “这帮懒猪……”他笑骂了因一声,走过去摇了摇一个同伴。但却是被吓得半死,同伴的身体软软的摔倒在地,转过身来一看脖子上的切口还在流着温热的血水,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你们……”兵丁还没来得及喊救半句,一只带着血腥味的大手立刻捂住了他的嘴巴,在他恐惧的挣扎中几把匕首同时刺进了体内,让他痛苦的瞪着眼却发不出半点的声响。

    十多个身手最高强的饿狼营精英细数了一下,一路从门底杀上来已经悄悄的做掉了一百多人,按正常的轮班来算应该是全部守夜的哨兵了,照此来看这门楼已经在掌握之中了。

    “三子,今天的伙食不好,妈的害老子拉肚子了!”这时候一个胖兵一边提着裤子从旁边的草丛里钻了出来,一边唠叨着朝门洞走了过来,刚才似乎是去方便去了。

    走近大门的时候他立刻看见了倒在地上的同伴,一个个瞪着眼都成了无声的尸体,而到处更是血水在横流十分的凄厉,他立刻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来话。

    就在他猛的回过神来,双腿发软的想大喊时,一个轻盈的身影突然从高高的门楼上跳了下来,宛然落叶一样无声的漂到了门前,将匕首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天灵盖里,瞬间就把他的叫喊全送回了喉里。

    胖子感觉脑袋电击一样的疼,张着嘴感觉到自己的头顶不停的流着血,双腿一软再也没战着的力气,漏网之鱼没有半声喊叫就瞪着眼倒了下去。眼里有惊恐,也有畏惧,倒在地上的最后一眼全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杀掉的兄弟们。

    这时候饿狼营的偷袭部队也已经彻底的控制了楼门,将所有的痕迹清理掉后。赶紧就发了个信号给远方的巫烈,又迅速的将沉重的木门再次打开等待着大军的到来!

    巫烈一看偷袭得手了,立刻带着人马悄悄过了大桥,朝楼门这靠拢过来。几百号人一下就把门楼占据了,轻松的进入了山谷内部。众人顿时高兴得满脸涨红,只要把这个关口拿下,接下来要干什么还不都是易如反掌!

    六百多号人迅速的占据了这个要塞,信号兵立刻登上楼门,用火光给早就潜伏在外的大军发了一通行进的信号。隐隐的可看见原本安静的树林里有股轻轻的灰尘开始飘起,响起了一点点有些压抑的嗡嗡声。

    饿狼营这次偷袭的目的除了抢夺粮草外,也是要把驻扎地换在这聚狼山内,占据地利先保持防守争取足够的修养,盘踞在津门旁边让纪龙寝食难安的警惕着。所以饿狼营能战的两万大军日夜兼程的饶道而来,意在打下聚狼山让津门军心大乱。

    两万大军早早的到了几里外潜伏着,一看到信号立刻马不停蹄的朝山道冲了过来。在员处时倒也算隐秘,但一过了桥那轰隆的马蹄声立刻惊醒了梦里的守军,将领们赶紧从美梦中醒来,有些迷茫的大喊着!

    “集合,集合,有敌情!”

    “妈的,哨兵都是吃屎的呀,怎么没半点察觉!”

    睡梦中的兵将们一个个惊魂未定,毕竟两万兵马的行进确实声势惊人,一个个连盔甲都来不及穿就拿着兵器出了帐篷。互相的看来看去似乎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似乎山谷内没有半个敌人,但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也惊得他们慌张不已,知道外边有大队的兵马这朝这急速的行进着!

    “别慌,赶紧去门楼那看看!”

    驻军的守将的田树君一被惊醒立刻沉着的指挥起来,他是纪龙从京城之时就一直培养的心腹之人。自然不是什么草包之辈,尽管还有些搞不明白现在的情况,但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山谷的第一要塞。

    “大家别慌,赶紧配好兵器,将盔甲穿戴上随我到楼门去!”

    纪龙能把这粮草重地交给他看管,也证明了田树君确实领兵有道,且不是那种卤莽无谋的武夫!虽然还不清楚眼前是什么状况但也立刻喊话稳着人心,自己带着几百亲兵着急的朝楼门赶了过去。

    等赶到楼门的时候,眼前的情景却是让人大惊失色。厚重的大门敞开着,远远的可以看见一股硝烟正朝这冲了过来,明显就是敌人的兵马。田树君立刻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你们都是吃屎的呀,竟然半点预报都没有,还把楼门开着。”

    话音刚落,他自己立刻就察觉不对劲了!细看一下黑暗的角落里遍地都是守兵的尸体,几百个黑衣人这时候团团的护住了楼门,一个个手握兵器正戒备着,一看就知道自己的哨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干掉了。

    “杀呀,把门楼夺回来!”田树君这时候容不得多想了,他清楚的知道要守住这地方最关键的还是拒敌的楼门,不管面前阻拦的是何方神圣,立刻大喊一声后拔出刀冲了上去。

    身后的兵丁们这才算回过神来,打眼一看对方就四五百人。赶紧也拿起兵器冲了过来,山谷外的漫天灰尘实在太吓人了,大家都明白如果不抢先拿下楼门的话,外边的大军一但冲进来他们可就没了抵抗的可能了!

    机会在此一举,田树君反应灵敏无比,虽然衣裳不整连盔甲都没穿上。但还是身先士卒的冲在了最前边,爆喝之下大刀刚猛的朝最前边的黑衣人砍去。

    田树君自认自己的武功也不错,算得上是骁勇善战的兵将。可在这原本他打算立威的一刀却是被一把长钩给阻击了,硬拼之下竟然没有半点的优势。

    饿狼营的兵将明显比这些拉壮丁抓来的新兵蛋子淡定了很多,并没有因为对方的人数多而惊慌。喊杀之声齐天而起,举起大刀来更是冰冷的寒光一片,在黑夜里撼得本就手足无措的守军有些慌张!

    “别怕,他们就二三百人!”田树君自然不会估算错误,但他还是马上把敌方的人数少报了一些,挥舞着大刀鼓励士兵杀敌!

    “不错嘛……”长钩大将冷笑一声,哼的一下舞起兵器与他战到了一起。与此同时守军似乎受到了鼓舞,立刻喊声的冲上来与饿狼营的人混战到了一块。

    饿狼营的人毫不畏惧的迎敌而上,新兵蛋子受到鼓励也是喊打喊声的冲了上来,两帮人立刻混战到了一起。短兵相接之下饿狼营立刻占了上风,因为他们只守不攻,根本就不与这些守军纠缠。

    饿狼营虽然只有五百人潜了进来。而对方却是有三千之众,但在巫烈的指挥下却也是从容得很,没有半点慌乱的迹象,大家都明白只要守住门楼一会,待到大军杀到将这群乌合之众诛杀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都不温不火的和他们对打着。

    这几百号人全是饿狼营里的精锐,一个个身手高强不说。打起这种混仗更有经验,面对比自己多几倍的守军没半点手忙脚乱的感觉,依托着门楼狭窄的有利局势,趁着守军还没彻底集结起来时就凶悍的砍死了不少先冲上来的人,立刻吓得胆小的人退缩了几步。

    纠缠了好一会,到处都是撕杀和喊叫声。田伯君一心只想把大门先关上,带着亲兵们一路横杀的往前冲锋着。但奈何巫烈比他更强,一轮阻截下硬是堵住了一波接一波的冲锋,不让山谷内的守军踏前一步。

    “将军,我来了!”杀意郁浓的时候,大队的兵马早早的杀到了门前,一个骑兵立刻冲了进来,长刀一挑即刻斩杀了数个守军。

    完了!当看见第一个骑兵手舞长刀冲进来时,田树君脑子里立刻崩溃了。聚狼山谷最大的优势就是防守的地利跟这关键的山路,只要失去了这个有利依托,这些新兵蛋子的战斗力完全不是正常军队的对手,更别提成名已久的饿狼营。

    “饿狼营到……”

    一声声铺天盖地的呐喊瞬间让守军们的心都凉了,面对在他们没出生时就纵横天下的狼虎之师,哪还有半点的战意。楼门大开之下饿狼营的骑兵宛如狼入羊群一样朝里冲着,飞舞的长刀长枪将一个个守军斩于马下。

    饿狼营大队军马早就到了城下,眼下骑兵的冲锋早就打得守军心灰意冷,瞬间就把局势扭转过来,马蹄践踏之下把守军杀得连连败退,即使丢盔弃甲但四面环山却也没了逃生之路,立刻响起了一声哭天喊地的惨叫。

    巫烈看着身边急速而过的兵马,再看看被杀得哭喊求饶的守军就知道胜券在握了,收起染血的大刀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吧,昔日的兵家重地已经成了我饿狼营的囊中之物。这些粮草给你们也是无福消受,就让老夫代纪龙享用了吧!”

    饿狼营的进入已经如潮水一样不可阻挡了,大队的骑兵瞬间把守军打得退回了山谷之内。随后步兵也架着长枪冲了进来,呐喊着占领每一个角落,两万大军的顺利攻陷已经成了铁一样的事实!

    “投,投降了……别杀我呀,我兵器都丢了!”

    “救命呀,我不是真想当兵的……我是被逼从军的,我不想死呀!”

    战局瞬间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这些新兵蛋子哪会是磨刀励马多年的饿狼营的对手,仅一个照面就已经把他们所谓的军心打散。短兵相接没过多久,许多吓破胆的驻军开始丢掉兵器,跪在地上投降求饶了。

    巫烈和其他将领满意的看着这一幕,见越来越多的守军开始跪地投降,立刻示意手下们先停下来。大队兵马将被抓获的守军团团围住,敢有微词或者反抗者直接斩于马下绝不姑息,迅速的就控制了局面。

    “懦夫……”田树君早就战得狼狈不堪,面对自己手下的屈服有几分的羞愧。披头散发的看着居高临下的饿狼营将士,眼里的敌意还是那么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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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49章:饿狼之殡(下)

    “还不服??”巫烈笑呵呵的走到了他面前,眼里有着欣赏的看着这个刚烈的汉子。但语气还是难免得意的说:“就你统兵的方法,有十个聚狼山你都守不住!军纪都这样的散漫,能守住才奇怪了!”

    “就算守不这又怎么样!”田伯君倔强的抬起了头,咬着布满血水的嘴角,面带嘲笑的说:“前几日这里的粮草已经运到了津门城里边,眼下山谷里没多少东西在,恐怕你们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偷袭聚狼山,搞那么多阴谋诡计也是徒劳的。”

    “什么?”巫烈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惊讶之余却是感到了一阵寒意!

    “哈哈……”田树君突然疯了一样的大笑起来,眼带血丝的说:“你以为纪大人那么傻,会一直把粮草放在同一个地方么。前几日所有的粮草早就运了出去,眼下的聚狼山不过是训练新兵的地方而已,你们还费那么大的精力来偷袭,可笑呀……”

    “报大人……”这时候早就跑去查看物资的兵将回来了,原本一脸的兴奋都变成了郁闷,有些疑惑的说:“山谷内的仓库里没有半颗粮食,甚至连一些普通的小米都没有。倒是囤积了不少煤油,干草等越冬取暖之物,一些仓库外也只有散乱的积成垛的干柴备用着。”

    “煤油,干草……”巫烈楞别神的念叨了一下,突然脑子里一个机灵,面色发青的大喊道:“不好,上当了!”

    此话一出,不仅饿狼营的人面色全变了。就连田树君都诧异不已,前几日津门来命令让他聚干柴煤油准备军马的过冬之物。这些东西虽然比不上粮草,但对于饿狼营这样长途奔袭的兵马来说也是不错的东西,眼下刚好补充了所需物资,有什么不好的??

    “快撤……”巫烈纵身上马,皱着眉头喊叫道:“所有人听命,集结起来赶紧冲出山谷,不得有半点滞留!”

    饿狼营顿时一阵动,有聪明的已经明白了这是一个陷阱,一个专门等着他们的陷阱。赶紧呼喊着手下让大家别管这些俘虏和不起眼的物资,快速的往山谷外逃跑!

    这时候原本黑暗的山崖上突然亮起了通明的火光,楼门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外边关上,十几块巨石被人从山上边推了下来,瞬间堵住了出去的唯一道路,让本就厚重的大门推也推不开。

    四面的山崖上突然全是呐喊之声,燃起了一个个的火炬。众人抬头一看竟然有大队的兵马早早的埋伏在上边了,这时候全举着火把站了起来,明显早就潜伏多时。而楼门外更是有数百兵丁正在山上往下丢着石头和枯目,将唯一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

    巫烈咬着牙带着骑兵赶紧冲去,试图阻止他们堵住这唯一的道路,但这时候山上又有十几只木桶丢了下来。砸到了楼门上立刻碎开蔓延开一阵黑色的液体,一股浓郁的味道立刻散了出来!众人一闻大叫不好,是煤油的味道。

    几十把火炬同时丢了下来,唯一的通道楼门立刻陷进了一片火海之中,在没有的作用下高大门楼也成了火烧的利用物。而山崖上的士兵还在不断的丢着枯枝和煤油添着火势,一下就让火势空前的迅猛,灼热得火焰一下就阻拦了所有人的去路。

    巫烈慌忙的停下了冲锋,眼前的一片火海点燃了楼门足有四五丈高而且还有巨石堵路。冲上去的话简直就是去送死一样,而且上边的人还不断的往下丢可燃之物,明显要把自己死死的困住,断了这唯一的逃生之路。

    “哈哈,巫将军好呀,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声高亢而又嚣张的笑声突然响起,莫坤身穿戎甲出现在了北边的山崖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巫烈一脸的深沉和无奈,慌了手脚的饿狼营早没了刚才的威风,一时自然得意得很。

    “莫坤,是你……”巫烈抬头一看,恨得直是咬牙。四大军营出身的他们自然互相认得,以往没什么交情但这时候却成了敌对之人。没多少的感慨,只有被暗算后的愤怒,只恨自己没翅膀飞上去将他斩杀!

    “是呀,不知道这请君入瓮的游戏你还喜欢么!”莫坤得意的大笑着,略带讽刺的说:“聚狼山真是一个好地方,可能是上天专门为你们饿狼营准备的葬身之地!一会饿狼营的番号就彻底没了,有的只有一群烤熟的死狼而已……”

    “卑鄙无耻……”巫烈气得直咬牙切齿,但这悬殊的高度却奈何不了莫坤,除了干瞪眼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知道,你偷袭的话是正大光明的,我们就是卑鄙无耻……”莫坤依旧满面微笑,难掩鄙夷的说:“我家主子神机妙算,知道你们要来偷袭粮草所在。早就布下了这个等你来钻,没想到你们竟然倾巢而出送上门来,这可就怪不得我不念旧情了……”

    “你们……”巫烈顿时气得吐血了,没想到呀。自己竟然被人家请进了陷阱里,看来这次是纪龙把朝廷都给算计了,结果饿狼营成了最大的受害者!

    “杀……”莫坤似乎也不屑多言,看着一些饿狼营的将士开始尝试攀爬崖壁逃生。立刻举起令旗喝道:“把他们全给我烧死……”

    一声令下,四周的山上埋伏的一万多兵马也全都现了身。立刻点燃早就准备好的火箭往下射去,有的对准正在往上攀的将士拉开了弓箭,一时间漫天的箭雨立刻惊得山谷内的人惨叫连连,也点燃了早就露在外边的柴火。

    山谷内早就囤积满了煤油,干草和柴火这些火之喜物。被点燃之后瞬间就成了一片连绵的火海,烧得守军和饿狼营的将士惨叫连连。而莫坤明显早有准备,喝令之下山上其他的兵马开始往下推已经布满煤油,燃烧着火焰的大石头,一个个火球的翻滚而下,又重又沉的撞击更是让不少人死得凄凉无比。

    “可恶呀……”巫烈也狼狈的躲避着火箭和熊熊而起的火海,望着像火墙一样高不可攀的楼门,还有周围不段燃起的大火,他也明白这次自己回天乏术了!

    看着山谷里的人被烧得惨叫连连,莫坤丝毫没顾及到田树君和他的兵马都在下边怒骂。守舞着令旗喊道:“继续放箭,把他们全给我烧死在里边……”

    山上的兵马加紧了动作,将一个个早就擦满了煤油的圆圆的巨石点燃后用木柱推到了悬崖下。滚烫的火球一路撞击着点燃了不少的干草和枯树,山壁上也是一片灼热的大火,几乎断绝了他们爬崖求生的可能!

    “灭火……”巫烈看着手下的兵将一个个倒在火海里,悲凉得痛不欲生,但还是赶紧指挥着兵马赶紧把煤油转移到火海够不到的地方,以免兵马死伤得更加惨烈。

    这时候饿狼营已经被烧死四五千人了,而守军早就被烧得所剩无几。莫坤一看巫烈还在顽强的指挥着兵马搬运煤油朝后退去。眉头一皱后拿来了一把弓箭,拉开大弓对准了他慢慢的把弦拉开!

    巫烈这时候灰头土脸的喝令手下人不用慌张,六神无主之下哪还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正呐喊指挥之时突然感觉喉口一疼,似是被撕开一样的剧痛,温热的液体立刻缓缓的流了出来,低头一看顿时剧疼万分,莫坤精准的一箭竟然穿喉而过,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将他一击而毙。

    “巫将军……”

    “将军……”

    一声声悲痛的叫喊下,巫烈捂着脖子摔落马下。瞪着眼睛除了本能的抽搐外,只有一脸的恨意的瞪着山上的莫坤!纵横天下多年的饿狼营毁在了他的手里,还是毁在了一个叛将的手里,他不甘心呀!

    “这老东西!”莫坤阴冷的笑了笑,指挥手下的兵马往他们的后上方移动。

    再一轮密集的火箭铺天盖地的过去,立刻点燃了储藏煤油和火药的帐篷,瞬间山谷内全是轰隆的和更加惨绝人寰的痛叫。一阵阵的开始开来,将狭窄的山谷烧得几乎没了藏身之所。

    饿狼营的人马还没来得及悲哀,就被这一轮的炸得惨叫连连,死伤的人越来越多。煤油泄露开来让他们没了躲避的地方,一个个全在痛苦中被火海给淹没了,只留下不甘心的惨叫和哀鸣!

    空气中弥漫着人肉被烤焦的味道,看着躺在地上被烧得啧啧做响的尸体。山上的兵将都有些反胃了,但还是执行着军令继续往下丢着石头。山谷内有的人混身都是火的挣扎着,那凄厉的惨叫让人一听就毛骨悚然!

    火光烧红了半片天,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在火海里痛苦的倒下。莫坤稳坐上方,得意的看着山谷内越来越少的活口,想想一个陷阱就除掉了饿狼营这个心腹大患,而牺牲的不过是没什么战斗力的三千新兵!

    权衡之下自然是大喜不已,不由的得意的笑了起来。而这时田树君早就被一支火箭射死,而其他的守军也被火海给吞噬了,根本无法说出半句他们的怨恨,在这场阴谋中他们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火光冲天让百里之内的人都惊恐不已,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候没人知道曾经纵横天下的饿狼营正在被火海彻底的吞噬。只有惊讶的猜测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在夜空里回荡的惨叫声。

    津门城内也可以看见映红天的光亮,大火几乎把黑夜都烧成了黄昏,百姓们纷纷的议论着。不知情的官员也一看大火的方向来自聚狼山,暗自庆幸好在前几日已经转移了粮草,不然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纪龙背着手站在了城楼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那片冲天的火光。似乎能看见无数个冤魂在惨绝人寰的喊叫着,里边似乎还伴随着守军和田树君的冤屈一样。

    他们是无辜的诱饵,死在了莫坤手下确实可怜。不过这也没办法,这就是战争的残酷。生命在这时候唯一有用的就是价值,以他们的牺牲换来饿狼营的全军覆没也是一种胜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相信任何一个枭雄都不会觉得这种计谋用在战争中会过份,甚至都会觉得高明。

    饿狼营在父亲的手上纵横天下打下了无数的疆土,成了众人畏惧的狼虎之师。但现在却被自己杀得全军覆没,亲手将他们送上黄泉路,想想这真是个讽刺呀!

    纪龙满面的苦笑,不由的叹息了一下真是世事多变。一场大火灭去了来自开朝大军的威胁,暂时的稳定一下军心和对自己不利的局面。也给了朝廷一个狠狠的打击,让他们知道自己现在即使身处窘境但也不会任人宰割,算是一场安慰人心的胜利了!

    老兵残将妄想毁我大业,痴人说梦话,纪龙不屑的冷笑了一下!眼神锐利的望着聚狼山的方向,表情说不出的狰狞,但也有几分的无奈夹杂着!

    旁边的官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下,没人猜得出这枭雄到底在想什么,因为他的情绪太过于平淡了,甚至平淡得他们都看不出这场大火到底是胜利还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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