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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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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九回——王禀正与镇南密约,徐有亮向南岭用兵

  王禀正久有取真帝而代之之意,只是犹豫不决,忽听美人有请,急忙回至后宫。不知美人唤我何事?“王爷,如今国家动乱,军阀割据,而真帝年幼,何不取而代之?“爱妃有所不知,初进京监国之时,徐有亮与冯庆极力主张立段麟为君,如今若废君而自立,恐有不便。千岁有所不知,这徐有亮和冯庆心中早已有意要废真朝幼君。“爱妃如何知道?“前几日,徐有亮派使者来朝进贡,曾送南方水果数担,我与他交谈之时,他暗示妾身,徐有亮有意拥戴千岁自立为君。“”徐有亮野心不小,怎肯容我自立?“徐有亮自然是另有所图。“”怎说?“徐有亮之岳父原是南岭之主,后来又授与有亮,如今朝挺却把南岭封给蛮人何里,徐有亮心中久有并吞南岭之心。“这便怎样?“”徐有亮招兵买马,无一日不想重掌南岭九沟八十一洞大权,所虑只是螳螂与黄雀之故,如今徐有亮使者话外之音,乃是他不反对千岁废立之举,千岁默许他夺取南岭。”岂可如此?南岭乃是我当初故意设下的一棵棋子,若南岭被徐有亮夺回,我便少了一个牵制徐有亮的力量,不可不可。”千岁。何里其人,终究蛮人本性,目光短浅,他能有何作为?彼时我等邀他同讨有亮,他人马将官都多镇南守军甚多,不光攻城不下,还擅自撤军,迫使千岁不得不与徐有亮、冯庆媾和,其情可恼。如今徐有亮若去讨伐,正好让他们相互扑杀,伤其兵丁,耗其粮草,却不是好?“”若是有亮得了南岭,实力大增,只怕我再制他不住。“”不然,南岭乃是不毛之地,无人无土,难养几万人马,何里在南岭,对徐有亮并无威胁,而徐有亮得了南岭,也无非是得了个破山洞而已。如今能有徐有亮拥戴将军为君,正是求之不得,至于徐有亮真心还是假意,都不是要紧之处,只要废立之时,徐有亮不出来反对,冯庆一家怎敢逆天下而行?机会不可多得,千岁三思。“

  其实,如果先实行隐忍之策,等把冯庆或都徐有亮歼灭了一个,那时自立为君也未尝不可,现在仓促称君,正好给了人家口实,失去了大多数的民心,而凭实力,王禀正又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这应该说是一个败招儿。

  王禀正本来不糊涂,不过一是他被赵蝉迷得头脑发昏,二也是野心作怪,便派了特使秘密前往镇南关,与徐有亮订立秘约。他哪里知道,赵蝉早已接下徐有亮使者的重金贿赂,许他向王禀正说项,再说,赵蝉自己也恨不得早一天回到皇后的宝座上呢。

  代表徐有亮出面接见秘使的是张圭,张圭是个善辩之人,加上金银开道,很快便与使者达成了秘密交易。秘使尚在归途,徐有亮已经挥师进兵南岭。知已知彼,百战不贻。徐有亮本来聪明,又张圭辅佐,没有把握自然不会轻起战端,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徐有亮的镇南关被王禀正、曹云龙和何里三面围困,唯一的盟友冯庆也是心怀鬼胎,因此进兵南岭的关键并不在胜败,而在于时间。虽然王禀正答应对徐有亮用兵给予默许,但他却很有可能会在战事最紧张的时候变卦,发兵来袭,所以,要打就要快打,要快得迅雷不及挨耳,等其余三王明白过来的时候,南岭已经取下,生米已成熟饭,别人自然也就不会再出头。何里也没闲着。

  作为七王中最弱的一王,他知道自己随时都会被不知哪一个吃掉,不光是徐有亮,还有冯庆和曹云龙。虽然南岭有着复杂的地形地物,单实力相差悬殊,三王之中任何一王单独用兵,都有足够的实力吞并他,因此何里每天都象睡在刀尖儿上。

  而作为一个粗鲁的蛮王,何里的智慧实在是不能恭维,虽然他占的是徐有亮的老窝儿,又帮着王禀正进攻过徐有亮的镇南关,却从没有把徐有亮当成是自己最大的威胁,因为他十分自信地认为王禀正离不开他,不会眼睁睁看着徐有亮攻击他,反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冯庆的身上,因为从冯庆的西四关到南岭蛮洞,有一条虽然遥远但并不险要的道路,若冯庆从此路来袭,是没有太多险要的地势可用的,但北边却不同,从镇南关到蛮洞,险路多多,当年段灵凤就是这样被徐有亮战败的。因此,当徐有亮祭旗发兵的消息传来的时候,何里实在是吃惊不小,急忙调动蛮兵沿途阻截,又派了胡月和张萍为左、右先锋官,领兵五千前往迎战。

  徐有亮这次作战,是大造声势,声称用兵百万,要一鼓荡平南岭。

  俗话说,咬狗不叫,叫狗不咬。用兵讲究出其不意,似这等声势,除了何里之外,不由不让其余诸王怀疑他究意是不是真想用兵,或者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不是南岭,而王禀正和赵蝉也同样起了疑心,尽管他们已经与徐有亮有了密约,但兵不厌诈,谁知道他实际上想作什么呢?如果他真的想打仗,也许真正的目标是曹云龙,因为曹云龙同徐有亮的仇怨最深,而且东三关也缺乏足够多的险要地形,不太适合防守。因此,曹云龙感到非常喜怕,急忙派人去业城密见王禀正,约定相互保护,一边调动兵马,加固城防,随时准备徐有亮来犯。

  徐有亮的镇南关,离南岭山很近,大军不过一日便到,誓师之后,却三个月未见一兵一卒进入南岭,徐有亮、凤翎和赵凤竹好象也在人间蒸发了。胡月和张萍领了五千蛮兵出山口扎营,也就平白耗了三个月的粮草,最后不得不撤回黄龙洞。

  忽然有一天,在朱雀关南的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人发现了一些新挖的土坑,坑中尽是草灰,还有不少人的粪便,这一发现,给徐有亮秘密派兵偷袭曹云龙的说法作了脚注,甚至连何里也为自己只不过成了人家佯动的一个幌子而感到暗自庆幸。当然,发现这一情况的人失去了踪影,所以知道这一秘密的人都暗暗在心里琢磨,生怕徐有亮发现秘密已经泄露。只有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府中,偷偷晒笑,那便是女留侯陶秀英。

  不出陶秀英的所料,徐有亮的十万大军正在这个时候到了南岭山口,领兵的元帅是花凤,正副先锋官是水玉女和水金童。得到消息的胡月和张萍急忙领着那五千人马自黄龙洞隘口而出,急行军抢出山口,阻住了进山的道路。两军相遇,各自扎营,花凤派信使至胡月和张萍的大营下书挑战。

  第二天一早,吃过战饭,双方山前交兵,胡月和张萍亮的是全队,而花凤则领了五千兵马出战。

  花凤提马出阵,往对面观着,只见旗脚下两员女将,都在十六、七岁上。

  左边一位,面如三月桃花,凤眼剑眉,琼鼻樱口,金盔金甲,大红战袍,跨下赤兔胭脂马,手使风翅金鎲,背后一杆大旗,红缎面,黄月光,上书一个斗大”胡“字;右手边一将,面白如玉,杏眼桃腮,不顶盔不贯甲,内穿素白短打箭袖,披一袭黑缎抖篷,黑色绢帕了罩头,跨下一匹乌云踏雪,手使双头枪,枪头后面两个斗大白缨,黑白相映,煞是动人,背后也是一杆素白大旗,上书一个”张“字。

  花凤把手一拱,高声喊道:”两位女将军请了。

  原来上次进攻镇南关的时候,守城的将领之一便是花凤,所以认得。“花元帅请了,不知花元帅到此,有何见教。”胡月提马也到阵中。“前者,两位将军平白无故发兵镇南,攻我城池,杀我士卒,如今我奉我家王爷之命,前来讨个说法。两位将军既然来了,须与本帅有个交待。”“花元帅敢么是来问罪的么?”“正是。”“前者乃是奉了朝廷旨意出兵,并非我家王爷本意,事后我家王爷自已撤兵,以示善意。如今事过境迁,你我两家相安无事,何必再生嫌隙?须知兵者,凶事也,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胡将军此言倒也有理,只是南岭在镇南之后,乃是肘腋之患,倘若今日放过何里,焉知他日他不会又生异心?况如今,何里任人唯亲,排斥异己,九沟八十一洞的洞主多有怨气。胡将军还是派个人去,劝劝你家王爷,让他上道奏折,自己辞了这南岭王,还叫我家徐王爷回来重掌南岭,那时节,再无纷争,却不是好?也免得兵戎相见,百姓受苦。”“好一派胡言。花元帅,不要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我家王爷便怕了。这南岭王乃是朝廷所封,难道你想要便要么?”“正是,若是你家何里让了便罢,不然,我家王爷就要替南岭百姓除害了。”“哼哼!只怕是痴人说梦!”“是梦非梦,一试便知,胡将军,你如今作何打算呢?是投降,亦或要与我为敌,须知大军过处,草木难留,将军三思?”“姓花的,你不必口出狂言,来来来,姑娘与你大战三百合。”“也罢。便叫你见识见识本帅的武艺。”说完,一摆手中鸡爪木,便要动手,身后一人高喊:“元帅,杀鸡焉用牛刀?把功劳让与末将。”

  花凤回头看时,原来是水玉女。

  花凤知水家姐弟的武艺不凡,于是圈马回阵。水玉女白马银枪,飞入阵中,与胡月通名报姓,然后战在一处。花凤在阵中看时,只见两员女将都是一样美貌多姿,却又是一样凶猛,在阵中你来我往,柳腰紧扭,香肩乱摆,娇声喊喝,一柄金鎲,一杆根枪,上下翻飞,杀得你死我活。战了有七、八合,张萍见水玉女武艺高强,胡月战她不下,急挺双头枪出马,欲图双战水玉女,这边水金童喊一声:“女将慢来,水金童来也!”拍马迎出,与张萍斗在一起。

  这一场,四员小将在阵前厮杀,两边鼓声如雷,都盼着己方的将军得胜。

  不知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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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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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回——花凤进兵南岭洞,胡月固守九道沟

  却说胡月、张萍,与水家姐弟鏖战正酣,忽听一声炮响,喊杀震天,自两边山后转出无数兵马,潮水般向山口拥来,侧夹击南岭兵阵。

  胡月和张萍正在拚斗之间,忽见大军冲来,把自己的阵式冲个七零八落,蛮兵没命狂奔,逃入山去,知道不好,只得虚晃一招,拨马而逃。花凤把手中枪一举,喝一声“追!”,引全队在后掩杀。

  却说胡月、张萍被徐家大军一冲,抵敌不住,且战且退望山里败走,水家姐弟哪里肯依,死死咬住,追赶甚紧。

  两家兵将不分昼夜,你追我跑,直到黄龙洞前,守洞蛮将见胡月兵败,开关放入,怎奈水家姐弟紧紧跟住,蛮兵关门不及,被他们她们姐弟直抢入关来。

  蛮将姓何名金,也是南岭勇士,急忙命兵丁关门,想把水家姐弟瓮中捉鳖,却不料随水家姐弟入关的士卒中有一人,面罩青纱,舞动手中单刀,横冲直撞,把守门的蛮兵尽数杀散,接应花凤冲入关来。何金一见,忙自已冲至洞前,拦截花凤。花凤乃是大将,武艺高强,何金哪里是对手,被花凤一鸡爪木打在胸前,连心肝抓将出来,顿时死了。胡月见不是头,与张萍弃了黄龙洞,没命逃窜。

  此时花凤也不再追,命大军进了隘口,选宽敞处扎营,休兵两日,拔营向蛮洞而来。到得三岔路口,花凤并不进谷,留下一万人马,命水金童守住人谷口,自己率大军望东奔九沟八十一洞而来。

  胡月两个逃回蛮洞,何里听说黄龙洞已失,惊得目瞪口呆,急忙重调兵将,派手下洞主何伟率五千人马守小路,派胡月和张萍领其余蛮兵去守大路。却说胡月、张萍,知徐有亮兵多势强,交战难胜,便把兵力集中,层层守住九条沟口的险要处。花凤兵至头道沟口,正遇着胡月、张萍,两员女将高悬免战,拒不出战,花凤攻了两日,不能成功,暂扎住大营,别图良策。

  再说胡月,她知徐有亮四周群雄环恃,必不能久战,故坚守壁垒,拒不出战,一面使人回蛮洞,请何里务必守住小路,勿为敌所乘。

  何里闻信甚喜,方过一日,又有奏报曰:头道沟已破,不由又惊。这头道沟是如何得破呢?连胡月也是莫名其妙。她守在沟口要道之上,那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道万无一失。怎知夜晚正在睡梦之中,忽听外面大乱,蛮兵们乱喊:“花凤冲进沟了”,急忙起身迎战,见花凤果然领着水家姐弟正在营寨中横冲直撞。

  胡月一马当先,冲将过去,与花凤等人交战,后来张萍也到,加入战团,怎耐险关已失,寡不敌众,胡月无奈,只得败走。胡月已经作好了准备,知道万一头道沟失守,花凤定要追赶,所以胡月已经在路上布置了人手,暗伏下拌马索。花凤果然上当,想重演黄龙洞那一幕,追击甚急。正追间,忽然地上绷起数道拌马索,把花凤颠下马来。

  胡月一见,方要回头杀死花凤,水家姐弟正好赶到,胡月不敢恋战,只得与张萍退至二道沟口。胡月以为是因为兵丁夜间睡觉,才导致关隘失守,所以严命守二道沟的蛮兵,夜晚放哨睡觉者斩,她自己也马不离鞍,人不解甲,合衣而眠。哪知煞是作怪,二道沟至晚又失,胡月只得撤至三道沟。

  再说何里,坐在蛮洞听手下报告前敌消息,一听两夜丢了两道关卡,不由大惊,忙派人去请剩下的七沟六十三洞洞主,共同商议军情。

  众洞主听到前面败阵的消息,面面相觑,只有大金龙洞的洞主黄冕欲言又止,借起身方便之机,以目视何里。何里奇怪,也借口方便,跟在黄冕后面。

  出了议事厅,到得无人之处,何里道:“黄洞主何故如此?“王爷,我有大事禀告,只是怕走漏消息。”“何事?”“听得外面谣言,说那胡月、张萍不大稳便。”哦?可有证据?”其实这种谣传,何里早就听说了,正在半信半疑之间。“正是没有证据,故尔不敢明说,只恐隔墙有耳。”“胡月、张萍是本王收来的最好的将官,武艺出众,若无真凭实据,不能轻易制罪,否则便断了贤路。若依洞主此事当如何处置?”“小臣已经暗中派几个耳目在她身边,观其动静,若是王爷趁发援兵之机,给我两万人马,布置在胡月大营,万一关隘再要失守,臣可引援兵助战,免受损失。便把追查胡月、张萍之事交与小臣,定然查她个水落石出。”“如此甚好。你便去准备吧。”“王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保密,免得为人所乘。”“本王省得。”

  却说花凤,攻至三道沟时,便不再前进,只在关口外虚张声势,却不进攻,连胡月也感到十分奇怪。

  两下对峙两日,各无建树。

  这一日,花凤派人送来书信,与胡月约战,胡月将信交与众将传阅,上面无非是说胡月胆小如鼠,不敢交锋之事,然后她又自己看了信,对来人答话到:“回去告诉你家元帅,想使激将法,打错了主意,胡月知所为当与不当,我就在这里坐等了。”等人都走了,胡月随手把那封书信塞在袖里,然后回到寝帐去了。

  再说何里,在洞中如坐针毡,只盼着花凤退去或者谁家前来解围。

  这一日黄冕悄悄到了蛮洞来见何里,何里道:“黄洞主有何消息?”黄冕道:“未见异常,我看那胡月倒是心定气闲,不似有意与花凤勾连,连那花凤派人送书信骂她,她也不恼。”“送何书信?”“那胡月看过了,拢在袖里,我叫人去她寝帐中偷了来,请王爷过目。”

  何里拿过信来,反复看了,除了纸面上有些土外,并不见什么怪异,随手放在桌案之上,道:“黄洞主即刻回去,监视那胡月动向,若有不妥,速速使人报来。”黄冕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何里在那里好不烦闷。

  过了一夜,前面又报,说三道沟又破了,何里心急如火,在洞中往来乱走,不知如何是好。“王爷快看!”一旁小侍童忽然讶声叫道。

  不知小侍童何事惊讶,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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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回——花凤用书信使诈,何里在蛮洞动刑

  上文书说到,何里正为九道沟接连失守的事烦心,小侍童忽然指着书案惊讶地叫道:“王爷快看。”

  何里看时,见花凤派人送给胡月的信上爬满了蚂蚁,细看之时,见那些蚂蚁在纸上着落之处,原来是几个大字:“三日之内,务除何逆。”

  何里看了,不由嗬嗬苦笑起来:“胡月呀胡月,本王本日待你不薄,如何出卖于我?”何里明白了,这字是用蜜糖写的,放在地上,蚂蚁嗅到气味,便会聚集起来,显出字迹来,这就是为什么信上有土的原因,原来胡月是把它放在地上招蚂蚁用的。

  何里想明白了,忙派人去调黄冕秘密回洞。

  不过半日,黄冕已到,何里道:“黄洞主,本王平日待你如何?”“王爷对末将的知遇之恩重过南岭,末将倾此一生,难以报答。”“好,本王如今有一件生死悠关的大事托付于你,你可敢接?”“王爷有事,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好,本王派你去前敌,暂理防务大事,换胡月、张萍两位将军回洞,另有任用。”“王爷吩咐,末将自当克尽职守,定不让花凤前进半步。”“如此甚好,你安排五百兵丁和两个可靠的手下留在洞中,听我直接调动。

  要快!”“是,末将这便去办。”不出半个时辰,黄冕领着两个年轻的蛮子进来,何里一见,认得是黄冕的两个儿子黄宗、黄浩。“王爷,末将留两个犬子在王爷身边听调,不知也不可?”“即是令郎,自然再好不过。黄洞主,如此你速去前敌,多带些得力的洞主,能把花凤打出山外最好,如若不然,把他们挡在四道沟外,耗上半年四月,王禀正和曹云龙自会发兵来救。”“得令!”

  却说胡月、张萍两个,连丢了三道沟,不由心中纳闷,对于九沟的地理,自己不可谓不熟,三道沟除了自己拦住的隘口,并无其他道路,花凤不走隘口,却是从哪里进来的?花凤若走隘口,又是如何神鬼不惊地就进了沟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守隘口的队伍中混进了花凤的奸细,或者暗中有九沟八十一洞的人帮忙。

  胡月把这事只同张萍讲了,两个人细心观察,看有无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正在悄悄安排暗查内奸之时,有黄冕来到大帐之中,传何里将令,叫胡月、张萍将帅印暂交黄冕,着她两人速回蛮洞,另有重任。

  胡、张两人也不知有何要事,非要调她两个回蛮洞,只得把军务交接了,然后私下把有人暗通花凤的事告诉了黄冕,让他仔细观察,揪出内奸。

  胡、张两个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急忙上马望蛮洞而来。

  到了洞外,见守洞的兵丁都换了,没有几个认识的,大感奇怪。

  守洞的兵丁倒是都认识她们,一个小头目忙过来施礼道:“两位将军到了?

  王爷正在洞中等候。”胡月和张萍也没有怀疑,急忙下了马,兵卒把马匹、兵刃接了,两人迈步进了蛮洞。

  说是蛮洞,只不过是外边人对蛮族的蔑视的说法,其实并不全是山洞,至少何里住的就是正经八百的房子,而且有铁瓦银安殿,只不过房子建在山上,半明半暗就是了。

  胡月和张萍进了王府的大门,看见院子两边立着两个大木架子,她们知道那是蛮人残酷处置犯人和战俘的刑架,也不知搬到王府来干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那是专门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来到银安殿,向内报进:“胡月、张萍进见!”

  “王爷有旨,宣胡月、张萍进殿!”

  两人迈步走上台阶,来到殿中。一进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因为室内外强烈的反差造成的。

  “拿下!”听得王爷宝座的方向一声低喝,胡月和张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七、八个壮汉扑倒在地上,面朝下紧紧压住,手指粗的麻绳“哧喽哧喽”地便在她们身上缠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胡月、张萍。”两个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捆的就是胡月、张萍。”大汉回答。

  等把两个五花大绑地捆好了,抓着胳膊拎起来按跪在地上。

  “王爷,这是何意?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们?”胡月看着坐在王座上的何里,委屈地问道。

  “犯了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王爷,末将真的不知罪犯哪条?”

  “好,我问你们,最近战事如何?”

  “王爷,这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等尽力抵挡,花凤还是破了我三道隘口。”

  “哦。我南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段灵凤数十万大军欲攻南岭,被南岭一战而弄得全军覆没,如今还是这些险关隘口,你却被人家连破了四道关卡,你作何解释?”

  “王爷,您不问,末将本来也想借机告知,末将怀疑九沟八十一洞中有奸细暗中通敌。”

  “是吗?那你们以为奸细会是谁呢?”

  “末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王爷许以时日,定将奸细揪出,彼时,万众一心,南岭便可如铁桶一般。”

  “哈哈哈哈哈……,许以时日?只怕等不到你揪出奸细,本王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我来问你,黄龙洞是怎样丢的?”

  “是那花凤仗着人多,末将等寡不敌众,只得败回,不想那花凤追赶甚急,敌我两军相互掺混,不等我军撤入黄龙洞,花凤已经抢过寨门,故而失守。”

  “我再问你,三沟隘口是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半夜时分,听得杀声震天,敌兵已然杀入关中,所以失守。”

  “哼哼!你倒推得干净!”

  “王爷!”

  “分明是你详作败阵,引那花凤抢入黄龙洞,又是你故意趁夜大开关门,放花凤一步步破了我的险关,还在此贼喊捉贼,说我的九沟八十一洞有奸细。我看,这个奸细正是你们两个贱人!”

  “王爷,冤枉啊!我姐妹两人为了王爷忠心耿耿,无凭无据,如何陷我两人于大逆不道之罪?”

  “陷人于罪?哼!你来看,这封信你认识吧?”

  “这是花凤写来约战之信,如何到了王爷手中?”

  “约战?哼!若无此信,几乎被你两个贱人骗过。那花凤使蜜糖为墨,暗书密函于其上,使蚂蚁聚而成字,你以为此事作得奇巧,哪知天佑我何里,看破你的机谋。哼哼!胡月呀,张萍,似你两个这般背主求荣,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贱人,若不严罚,天理难容。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绑在院中,候午时三刻一到,剐作肉泥!”

  “王爷,冤枉啊,冤枉啊!这都是花凤的离间计,王爷切莫上当啊!”胡月、张萍一听,泪如雨下,大呼冤枉。殿中的武士哪管她冤是不冤,拖在地上,先解了绳子,几个人按一个,就原地乌龟般按住,先卸了铠甲,然后拉拉扯扯,拖在院中,往刑架上绑作两个“火”字。

  两个女将此时有口难辨,除了大呼冤枉,再无话可讲。

  此时两女的达盔甲卸了,赤着脚绑在架上,只剩下贴身小衣,丰胸修腿,细腰圆臀,凸凹有致,众兵卒站在一旁,把眼只往两女的胸前腰下乱看。

  两女知道,待午时三刻碎剐之时,众兵丁必来剥尽了自己的衣裳,把刀在自己乳上阴下乱搅,以泄淫欲,因此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问可知,两女委屈之余,不免羞得面红耳赤。

  眼见日上三杆,午时临近,想着那千刀万剐之痛,赤身裸体之辱,胡月、张萍不由泪如泉涌,裆里的肌肉一阵阵乱抽,只差屎尿不曾出来。

  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不时往往来来,只往天上看那日头,只道是盼着那午时三刻早到,好来欣赏两女的赤身。

  良久,只听看时辰的军卒喊了一声:“午时两刻到!”

  自殿中走出一群人来,当先是几个士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来放在廊下,然后何里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走出殿来。

  那何里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了两员小将,胡月、张萍认识那是黄冕的两个儿子,而那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也走到何里身边,四个人一起把何里拱卫当中。

  何里看了看两边架上绑着的少年女将,咳了一声道:“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

  不知何里待要怎生炮制胡月和张萍,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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