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你卡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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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秋莹往床下拖。秋莹不敢还口,只把脚儿蹬了床边往里挣,把姐姐拖了 个嘴啃床,秋蝉一用力又把秋莹拉了个羊扑被,两个就这样各自蹬着两只脚儿拖 过来拉过去,如赛了拔河似的。赛到后来,毕竟秋莹没姐姐力大,眼看要拉下床 来,情急了就去姐姐手腕使劲咬了一口,玉腕立即印上五个青青的牙印。秋蝉一 声惊叫,骂声小娼妇好狠心,一把揪住秋莹头发,把咀鼻压到精液里,转着磨儿 掷。秋莹抬不起头,伸手去姐姐腰上瞎抓,抓着裤带使劲一扯,嘣儿一声断了, 裤子哗地垮到腿弯上,两瓣白屁股就晃了出来。秋蝉也顾不得了,发声狠将秋莹 提起,把头一顶,两个都跌翻在床上,就你抱了我,我抱了你翻滚起来。大凡女 人打架都有三招:一是拿头顶,把对方顶翻就胜利了。二是出口咬,迫使敌对分 子不得不放手。如果两招不能取胜,就舞着纤爪去抓,千方百计要给对手留下个 美丽的纪念。果然翻滚到后来,四只纤爪都朝对方头上发起冲锋,秋莹早散乱了 的秀发被抓成了个鸡窝,秋蝉梳得溜光的长辫也满头满脸的盖了,象个活罗刹。
两个雌儿在床上武斗,把夏雨急得团团乱转,一会去劝秋蝉,秋蝉白也不搭 一个,一会去帮了秋莹,腰窝上又挨了秋蝉两脚。后来情急智生,摆起老师架子, 去写字台上一巴掌拍下,马着脸大声喝道:“打什么,学校是讲文明的地方,不 是撒野的放牛场,有理坐下来讲。再不住手,我可要喊村长了。”
两个雌儿听说要喊村长,才气咻咻各自撒了手。
秋蝉爬下床来,扎着裤子白了夏雨一眼道:“你的文明才讲得好哩,把女生 都讲到床上来了,照你这样讲下去,搞完女的还会去按了男生白屁股,从后面搞 鸡奸。”
夏雨一屁股坐到椅上,红着脖子作不了声。
秋蝉转身抓了秋莹裤子,对秋莹说:“你不走就呆着吧,我向妈汇报去。”
秋莹本是不认输的角儿,一直要死抗到底的,见秋蝉来了真格,心里才虚了, 倒在床上哭着说:“姐姐,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秋蝉说:“我饶了你,你饶得了我吗?你是啥德性我不知道?”
秋莹抹着泪说:“不骂你了,也不说你怪话了,你我都做了那事儿。”
秋蝉指着夏雨说:“我和他早困了的,现在还要困,你还骂不骂,说不说?”
秋莹一听,捂着面哭了:“你和他困么,现在就上床困么,把床摇得要垮了 似的困么,我腾给你,都腾给你。喔——喔!”一边哭着光了屁股要下床。
秋蝉撇着咀说:“别假惺惺做样儿了,你怕我把他抢走了,他夏雨是金子打 的‘金宝卵’,抢走了天底下就没男人了,别以为我找不着男人非要他夏雨不可。”
抓住夏雨,朝床前猛地一推说:“把‘金宝卵’还给你,我找妈去。”
夏雨被推得一个趔趄,待站住了脚,抓着秋蝉的手,拉到门边小声说:“来 都来了还走啥么,你不来,我也要去看你的。”
秋蝉瞪了一眼,甩开手大声儿说:“你要去看我?要看我就不会同小骚穴上 床了。我不走,还等你们撵我走吗?”边说着那脚儿就跨出了门。
秋莹突然踢打着床边大哭起来:“姐姐,我依了你,一切都依了你……”
秋蝉也并非真要去告状,只是想吓唬一下小妖精,迫使她就范罢了,也就见 好便收,转过身说:“你依了我,你说说咋依法?”
秋莹抹着泪说:“你说咋依,我就咋依。”
秋蝉说:“那好,你和他困我不管,我和他困你也别说我,我们都是亲亲的 姐妹,闹出去也不好听。”
秋莹的泪又淌了下来,还是点了点头,秋蝉将裤子甩到床上。
夏雨见两姐妹谈判好了,喜滋滋拿面园镜来,去两人面前照,要她们看看武 斗的好战果。秋蝉瞧了自己鬼王样,扯条毛巾揩着骂夏雨不专心,一会爱这个, 一会爱那个,是挑起祸端的罪魁祸首。夏雨给秋莹梳头,梳毕了又给秋蝉梳,边 梳边自我检导说秋蝉说的对,都是他的错,他是个不合格的老师,教出的学生天 天吵嘴打架,打架竟打到老师屋里来了。他愿受罚,即使罚他去每人脸上亲上百 个热嘴儿再陪上一万个不是也乐意。说着就势咬了一口秋蝉的嘴,又去秋莹脸上 啄了一下,两姐妹卟地笑了,骂他弯弯拐多专整人,别人挨了整还不知道。
秋蝉边骂边去他额上狠弹了两个暴栗说:“别高兴得太早了,你别以为你真 个是‘金宝卵’,我们姐妹都离不开你?”
秋莹也嘟着嘴罚他给自己扎裤。
夏雨斗乐一阵,留两人吃了晚饭,秋莹象斗败的公鸡,耷了头要走。
秋蝉是下决心不走的,怕她回去乱说,诡称给妈说了不回家的。秋莹也担心 走后,两人不知要乐成啥样儿,也就留了下来。
学校没多的铺,三人挤做一床睡,秋莹秋蝉睡一头,夏雨睡另一头。
秋蝉留下的目的是要和夏雨续那前缘,睡了一会,下面就火燎火涨起来,忍 不住扯掉裤头,拿脚去蹬夏雨。夏雨懂得那含义,也把脚趾探入她阴道里,一扭 一扭的动,动得秋蝉夹腿咬牙忍受。秋莹下床撒尿,前脚刚出门,秋蝉就迫不及 待爬了过去,张腿挺腰让夏雨顶入,正抽得水儿渍渍的响,秋莹就回来了,慌忙 爬回床这头来。待秋莹再次睡去,秋蝉蹬了夏雨一下,出门解手,夏雨自然晓得 她的用意,蹑手蹑脚跟了出来。秋蝉蹲到一窝芭蕉树下撒尿,夏雨从后面抱了, 去摸尿眼,秋蝉尿也不撒了,反过来抓住夏雨的东西,两个就抱着倒在地上,一 干起来,秋蝉的背顶着块石头,痛得直叫。推起夏雨,去靠了教室墙壁,叉着两 腿叫夏雨从下面抵入,一动起来又男高女低,那东西入不到两三下就滑了出来, 如此三四次后,秋蝉急得跳了脚喊不行。两个再搂到教室里,秋蝉去课桌上躺了, 夏雨扛起双腿挺入,这次就顺顺当当直抵了花心,哪知道一抽弄起来,那朽桌儿 就象病了的老驴摇来摇去的叫,两个正憋着气要丢时,“哗啦”一声,桌儿塌了, 秋蝉跌到地上,屋里就飞出秋莹拿脚打床的巨响。
两个晦气的回到床上,秋蝉要射没射的阴精憋得极其难受,好不容易挨过一 个小时,听得秋莹鼾声连天,才爬了过去,这次一弄上,两个都情不自禁的大耸 大动,弄到紧要处,又一个呻唤,一个牛喘,把那床摇晃得要塌了似。
秋莹其实并没睡着,只装了鼾声要看姐姐行动,先前听得两人在屋外弄,早 已憋着一肚子的气,见两个又干起来了,心里更不是味儿,唿地停了鼾声,把脚 去踢打着床边骂道:“你们搞的还有完没完,人家还睡觉不?明天还得上课哩。
穴痒了不晓得忍着点,从床上搞到屋外,又从屋外搞到床上,还好意思张嘴 呻唤,床这头还躺着个人呢。“
又啪啪掀打着夏雨蹬到嘴边的一只脚骂:“亏你还是个老师,当着学生光了 屁股搞女人,看你还象老师不,看你还象老师不?”夏雨很虚这个学生王,要翻 身下来,秋蝉正干到浑身酥麻程度,死死抱住不放。秋莹骂一阵见没效果,一把 扯了被子骂:“我让你们干,我让你们干,冻死了看还干不干?”秋蝉搂着夏雨 痉挛了好一阵,才瘫软下来,推着说:“小骚穴在那头听痒了,还不快过去煞煞 火。”
夏雨爬过来抱了秋莹亲嘴,秋莹一把掀开,拿背抵了骂:“你在那头乐好了, 过来干什么,别骚扰我,我要困觉的。”
夏雨知她在吃醋,也拿背抵了说:“不理也好,我们各困各的。”
睡了一阵说:“你不理我,我就到床那头困哈。”边说边挣起身子。
秋莹一把抓住头发,朝怀里扯着骂:“你这不要脸的,弄上个新鲜的就把我 给甩了,你有脸就过去么,看我不放一把火把这屋子给烧了。”
夏雨趁机压了上去,秋莹又推,推了两下,两腿便勾了老师的腰,掐着屁股 骂:“还不快朝里抵?”
夏雨抵入嫩滑滑的阴道里,就甩开屁股大动,秋莹也学了姐姐,把那粉臀儿 腾得波浪一般,叫声也一浪盖过一浪。
秋蝉在一头听的火动,也爬过来摸妹妹,见嫩穴儿含着夏雨东西,吱溜吱溜 翻来卷去,泌出一手的淫水来,心里就暗暗骂道:“这小骚穴别看人小,倒比我 骚十倍,怪不得要千方百计去勾了老师。”
夏雨把秋莹弄泄后,一手抱了秋莹,一手揽了秋蝉睡去,睡到半夜去摸两姐 妹阴阜,犹如刚出笼的包子,一样的肥美丰满,忍不住去拨弄四片嫩滑滑的阴唇, 拨得两姐妹都醒来,也就忘了前嫌,一起拥着个夏雨,你亲一回,我抚一阵。秋 蝉搂上夏雨,秋莹就去挨着,让夏雨一头弄姐姐,一头和自己咂嘴儿。夏雨弄完 秋蝉来骑了秋莹,秋蝉就一手掀夏雨屁股,一手去揉妹妹两个奶子,乐得秋莹哼 喘着直喊好姐姐。
转眼到了五月底,离升学考试只一个月了,秋莹提出住校,准备报考课程, 秋家父母巴不得盘出个女秀才来,撑个门面,也就答应了。学校有的是房子,夏 雨清扫出两间,一间供秋莹复习,一间作秋蝉住宿。学校民师及代课见安排给村 长千金,巴结还来不赢,那个去管夏雨的事。秋莹住到学校,秋蝉就白天在家劳 动,晚上来给两人做饭,两姐妹又和好如初。夏雨也想考出个状元来状名声,使 出吃奶力气辅导秋莹。秋莹本来就聪慧好学,把应试知识背得个滚瓜烂熟,在升 学考试中,以全镇第一升了县中校。夏雨名声再次大振,镇中心校要调他去教毕 业班,他舍不得柳溪的美人们,就婉辞谢绝,仍留教柳溪村小。
秋莹去县中住校,回来次数少了,又一封一封给夏雨写信,说他是她的大恩 人,将来一定嫁他,要老师抽空去看她。夏雨忆起这个犟脾气而又多情的女状元, 心里也不由不动,于一个周六赶回柳溪镇,再乘车去了县城。
夏雨和苏珊闹翻后,已几年没进城了,一下车,就感觉什么都在变,矮塌的 旧车站已换成高楼大厦,临街开着这么店那么店,花花绿绿又眩人耳目。来到大 街上,又新添了许多才听说的录像室。夏雨是个探奇的人,一间间探头去看,播 的尽管是些港澳打斗片,对他这个连电视都少看的人来说,却也有吸引力,正想 进入一家坐坐,抬头又见一个十分古怪的门面,门前站了三个妖里妖气的小女子, 在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向行人丢眼色,仔细一看,原来是家从没听说过的什么 “OK厅”,那脚步儿又不知不觉朝前移。走到门前,绿帘里钻出一对男女来,男 的十分矮胖,夏雨不认识,女的衣着艳丽,一张脸偎在男人肩上,看不清楚,不 过,从那一走三扭的身腰儿,却很象苏珊,吃了一惊,忙拿背去抵了。待那对男 女走出两丈远,又鬼牵了似的跟在后面,走过一条街,又走过另一条街,来到一 处十字街口,在分手时,女的终于把一张粉白的脸抬了起来,夏雨才看清楚正是 苏珊。心里就恨了骂,那娼妇果然网上野男人,才把自己给甩了。要上去责问又 没狗胆,只得远远的跟在后面,来到县立二小门前,眼见得苏珊穿过一片操坝, 钻进他曾去过的那幢宿舍楼,才蹲下抹眼泪。
夏雨抹了一阵泪,正六神无依,一个回校的男老师见他一人蹲着,就问你找 夫人吗,咋不进校门呀?夏雨才清醒过来,想起要去找秋莹。
夏雨来到街上,挂了县中电话,找着秋莹,一会儿,秋莹蹦蹦跳跳赶来,见 着夏雨,自然高兴得不得了。夏雨带着去一家羊肉餐馆吃了顿羊肉汤锅,出来天 已暗了,要送她回校。秋莹说周六不上课,非要陪老师玩玩不可。夏雨只好带着 转街。走到大街上,怕碰着熟人,又朝河边一条小巷转去,见一家挂了黑布帘的 录像室刚刚开播,就拉了秋莹进去。屁股一落座,满屏幕就晃动着大鸡巴小穴之 类的东西。夏雨初次见这种镜头,惊得眼睛都大了,去瞧秋莹,秋莹却看得喘吁 吁来抓自己。偏偏一室全是男士,没个女先生,看了一阵,男士们的目光便慢慢 扫向两人,扫得夏雨背心冒出一片细密密的汗,忙扯秋莹出来,秋莹催着去旅馆, 夏雨才想起该住店了。
夏雨住进一家私人旅店,老板曾是他父亲同学,给开了个单间。一进门,秋 莹就倒在怀里,要老师这样亲,那样吻,夏雨也很兴奋,两个热热烈烈亲吻一阵, 秋莹就迫不及待拉下裤儿,要老师弄进去。夏雨好久没同这个学生加情人的小美 人做爱了,也慌不跌的解开裆口,可一进入秋莹体内,却又心虚起来。他是看过 地方报纸的,知道官方正在扫黄,H 市就抓了不少奸宿男女,生怕H 城也这样, 只草草的耸流了水,就催秋莹快走。秋莹突然翻脸,说他赶自己走是别有用心, 不是去会苏珊,就是去寻野女人。边说边去开门,跨出去又转身来冲着屋里吼: 我走了你好去偷野女人么,那女人正在二小门口等你哩,旅馆小姐也多得很,她 们正等着你去上床的!夏雨出来送她,又扑在怀里,擂打着骂道:“你这没良心 的,干上我姐姐就把我给忘了。好不容易盼你进城来,又撵我走,你安的什么心?
告诉你,我没那么傻,你不撵我还走,你要撵我就偏不走,我才不上你的当 哩。“
自个去倒水洗了脚,爬上床钻进被窝里,再不起来。夏雨没法,只得去走廊 上看动静,没发现什么异样,才同秋莹睡了。睡到十二点,秋莹又缠着要弄,一 弄起来,就扯了喉咙叫。走廊上便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间或还有一两声咳嗽,夏 雨知道老板在外面偷听,忙去掩嘴。秋莹推开说:“你要憋死我吗,你怕我可不 怕,反正我要嫁你的,他们晓得了我就说我是你妻子,敢把我怎么样?”
又搂着叫,夏雨又掩,秋莹又推,推推掩掩中,外面的大门敲响起来,接着 便是杂乱的脚步声,再下来又是一阵嘈杂的争执声。夏雨听得出是查夜的来了, 老板正在低三下四的交涉,吓得手脚都软了,一下瘫在秋莹身上。好一会,争执 没了,旅店静下来。秋莹去推夏雨,夏雨再动不起来,拿手去捏,那东西已软得 如挤了油的一条蚕蛹,秋莹一把掀开,恨恨的拿背抵了朝里睡去。
夏雨一眼不眨挨到六点半,去厕所解溲,开门时见着一张从门缝里塞进的字 条,上面写着:“你夏雨好大胆,昨晚局子查了两次夜,我塞了小费,才没把你 和那女生抓走。看在熟人面上,天一亮赶快离开,别砸了我的店子。”
夏雨一见,吓得尿也没了,慌忙推醒秋莹,秋莹见了字条,也后怕起来,两 人草草洗完脸,夏雨把她送到校门口,塞给三十元,慌慌张张搭上去柳溪的早车, 回了柳溪。
夏雨回到柳溪,由于惊吓,一连病了三天。病好后又收到秋莹来信,要他再 去看她。夏雨回信借口脱不开身,再不敢去城里了。秋莹自去了县中,秋蝉就独 包了夏雨,这次夏雨得病,又一手一脚的在学校服侍,病一好转,秋蝉就常常带 着他到自家过夜。秋家父母因夏雨盘出个秋莹,早把他捧作大圣人,也巴不得招 为乘龙快婿,把东屋清扫干净裱糊上报纸,供两人住宿。秋蝉虽没秋莹艳丽,却 也丰满娟秀,善解人意,是个十足的村姑风味。夏雨也想成个实实在在的家,便 把两姐妹作了比较,觉得秋莹是只骄养了的孔雀,将来很可能是苏珊似人物,加 之还在读书,那心儿就渐渐移到秋蝉身上,常常搂了说:“待我离了那王母娘娘 ﹙他是这样称苏珊的﹚,就作我妻子吧。”
秋蝉也小鸟依人,曲意侍候,在那欢乐的温柔乡里,夏雨渐渐把身心移到秋 蝉身上,不仅苏珊象吹散了的雾,就连秋莹也渐渐给淡忘了。
夏雨那次进城碰着的矮胖子,正是苏珊新觅的绿洲,他是县府的小车司机王 一,他们是在OK里结识的。
说起大陆娱乐文化的变迁,那是随着改革春风的吹拂而深入的。在几千年封 建社会里,尽管孔子提出“男女授受不亲”伦理,却又无意说了句“食色性也”
之话,就是说男女性关系就象吃饭穿衣困觉一样,是一种少不了的生理现象。 因此妓院一直久盛不衰,有钱人家还可讨上三妻四妾。到了民国,一些大城市又 引进西方的舞厅和夜总会,人们可以在大庭广坐中跳圆舞曲或什么的。不过,舞 厅夜总会只是达官贵人们的进出场所,一般百姓要发泄多余的性欲,只有去钻那 街头巷尾的低档妓院了。
四九年十月一日后,为实现一个理想社会,封了妓院禁了舞厅。至于文革, 虽说百花齐放,其实是八个样板戏一花独放,戏里的英雄都是不娶人妻不食人间 烟火的天外来客。至于性的方面,更把性欲视作洪水猛兽,不仅偷情被搞倒搞臭, 就是开句性玩笑的话,也要被斥为宣传“封资修”,戴着高帽子去游大街。事物 的发展总有个度,超过了度就恰得其反。尽管那个年代酷刑禁“性”,可是强奸 轮奸之" 性案" 却越禁越多,所以那时犯科坐监的除了" 反革命" 外,几乎百分 之一百无不与性有关。也就在禁欲达到顶峰时期,不知从哪冒出本超级淫书《少 女之心》,又象天上掉下颗原子弹,全国上下又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抄书”
运动,当局者用法" 抄" ,百姓们就用手" 抄" ,结果《少女之心》越" 抄 " 越多,多到中小学生百分之三十手头都有手本……
到了八十年代,人们开始有理智的思考社会,首先是开发区率先恢复舞厅舞 会,并引进外国的“迪斯科”、“桑拉浴”……不过这时的娱乐还极有限度,比 如舞会跳跳贴面舞或在舞时突然灭灯五分钟,让男女们在短暂的黑暗中搞点小动 作,就已经不得了。后来在经济利益和人们需求的驱使下,不知哪位伟大哲人或 发明家,把古代妓院和现代舞厅堂而皇之结合起来,创造了一种划时代的娱乐场 所――OK厅,再以后就连发廊、按摩、美容、旅社等也陆续渗入妓院成份,因此 大陆也就成了不是妓院的妓院大国。不过这种变革,倒缓解了几十年来的“性案”
问题,监狱里关的就不再是(至少不全是)强奸犯或轮奸犯,而是那些杀人 放火抢劫或贩毒者了。
H 城开OK是在八十年代后期,即苏珊告别马六“水打捧”之后,虽说比开发 区晚了多年,却也十分现代化,不仅门面辉煌,设备高档,而且艳女如云。当然, 进现代化的娱乐场所是要破费的,如果每小时交上三十至四十元坐台费,便有小 姐来陪歌陪舞。说起OK的歌舞,却又有些特别,人们总以为唱歌容易,跳舞最难, 而OK却恰恰相反,你没美丽的歌喉最好别亮嗓子,亮了厅内不笑厅外要笑。进了 舞池明说是跳舞,其实是一种走步,在墨打的一块小天地里,男女勾腰搭肩,你 推我我推你,前三步后四步的走着,走完一曲再走下一曲。不过,这种走步还保 持着一定距离。倘要亲亲小姐芳泽,还得讨价还价,交上三五十元,那片芳草地 才极有限度向你开放。如果要做一回神仙,又要一大笔勾兑费,才有资格进入六 平米包间,和小姐共度那美丽的良宵。然而,尽管OK艳女如云,看钱开道,但小 姐们敝开酥胸迎接的却不是她们的同类,而是她的异类,因此,OK自诞生以来, 便彻头彻尾成了男人的乐园,女人的禁地。
一个晚上,苏珊学了操女打扮,扎套牛仔衣裤,压顶齐眉博士帽,到酒楼灌 上两杯扎卑,乘着酒性满街乱逛,一逛起来,那脚步儿又象被什么牵了,只朝幽 暗处移转,转到一家OK门外,只见满天星从屋顶撒了下来,一幅珠帘垂挂着,里 面一片深深邃邃幽幽暗暗。她是闯过大世面的,什么没见过没逛过没玩过?心里 一动,大摇大摆掀帘进入。屁股刚落到紫金绒的坐桶上,慌得小姐们一个端来啤 酒瓜子,一个抓了话筒来陪。
话筒小姐展开歌单,卟卟卟弹了三下话筒,把头倚到苏珊肩上,甜蜜着声音 问:“先生,点那首歌?”
苏珊嗑着瓜子,看也不看说:“随便!点哪首唱哪首。”
小姐的屁股象锥刺着,忽地弹起来说:“你、你是个女的?”
苏珊突地吐了瓜壳,笑着说:“怎么?不配做女的,那就做回男人吧,欢迎 吗。”
小姐咚地丢下话筒,拂袖走了。
小姐一走,那座位就永远空着。苏珊索性踢去高跟,把套了粉袜的小脚跷到 前排桶边,一边啖着啤酒,一边把脚趾击了拍节,去欣赏他人高歌。见人们都在 卖弄歌喉,那歌喉又实在不敢去恭维,正撇了嘴笑,珠帘一掀,钻进个西装革履 的矮胖男人来。
胖子一出现,又忙坏了两位小姐,一个推,一个拉,去苏珊前面坐桶上坐了, 这个问,咋才来呀,人家都想死你了。那个说,来迟了要罚招待,上次还欠着哩。
矮胖也乐得一边亲了个响嘴说:要招待的,待会去包间,包你们爽得扯破喉 咙叫。
小姐们就骂好坏哟,去打胖肚皮,胖子就把肥脑袋耷到桶背上,腆着肚皮笑。
苏珊不是女人对手,却是男人的领袖,心里早气着小姐们,又见胖子乐成那 样,如何的过得?“呸”地吐出一口瓜壳,心里骂着,小脚儿跷到胖子腮边,如 五只骚动了的小蚂蝗,一上一下的爬搔着。胖子以为小姐在取闹,去抓了粉脚趾 道:乖!你那手咋搔我脸了,搔得怪痒痒的?说过了又扭头来看,阔嘴就碰在五 个粉趾上,眉毛鼻子立时挤做一堆。苏珊“卟”地掩嘴笑了。苏珊一笑,胖子也 跟着笑起来。原来苏珊认识他,他叫王一,是县府大名鼎鼎的小车司机,一次外 出她曾坐过他的车。王一也认出了苏珊,她是他儿子的老师,一次家长会她给他 递过荼。
苏珊笑着抽回了脚,王一起身推着小姐吼:“去、去、去,我要陪老师的。”
小姐们呸呸的吐了通口水走后,王一坐到苏珊身边,重新叫了啤酒瓜子,热 情寒喧一通之后,递过话筒说:“唱只歌吗?”
苏珊接过话筒说:“唱就唱。”
苏珊点了首《情妹妹的心》,王一也点了首《情哥哥的爱》,两个合着唱了, 竟唱得那么合拍,那么动情,那么投入,好象一个是爱了情哥哥的情妹妹,一个 爱了情妹妹的情哥哥。
唱的完了,王一拉着苏珊说:“跳个舞吧。”
苏珊说:“跳就跳。”
两人手拉手进入舞池,那是一个墨打的世界,真正的夜晚,只能听了声音, 闻了鼻息,却不见面容。王一勾着苏珊的腰,苏珊搭了王一的肩,面对了面,一 个前三步的朝前推,一个后四步的朝后退,这样推来退去,踏完一曲。第二曲又 开始了,王一揽了苏珊腰,两个轻移碎步,绕着舞池转起圈儿来。
王一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苏珊也边转边问:“你咋到这里来了?”
王一说:“我看你好孤独的?”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着说:“不孤独的女人不进OK. ”
苏珊笑了说:“你也好孤独的。”
王一说:“为什么?”
苏珊撇着嘴说:“不孤独的男人不进OK. ”
王一说:“现在不孤独了。”
苏珊说:“为什么?”
王一笑了说:“两个孤独者在一起,就不孤独了。”
苏珊贴过脸去问:“是吗?”
王一也贴过脸来问:“你说呢?”
苏珊没作声。
王一向苏珊靠近一步,苏珊向王一靠近半步,两个都不说话,你推我搡又走 起步来。这次两个的脚都不听使唤,王一老踏了苏珊小脚,苏珊老去踩了王一的 大脚,象走在滑不溜丢的黄泥路上,溜到一处墙角,苏珊终于喘吁吁歪倒在王一 肩上。王一去捏涨鼓鼓的奶,苏珊轻轻拉开手,骂他不规矩。王一一把搂了说: “讲规矩就不进OK了。”第三曲开始,两人就心领神会拥抱在一起。王一去亲嘴, 可他长得矮胖(比苏珊短了四寸),只得垫了脚把嘴送上去。苏珊长的高挑(比 他长了四寸),犹犹豫豫还是把美唇压了下来,四片嘴蜃喝在一起,叽叽咕咕一 阵,王一要摸她下面,苏珊扭扭捏捏之后,还是向他开放了。两人就一个动作, 一个叉了腿哼,哼到后来,苏珊去抓了王一的裆,捏着捏着腿儿就一软,两个都 跌到地上。一对舞伴漫游过来,踩着王一屁股,王一才扯起苏珊,回到座上。
这次坐下,王一右腿便去压了苏珊左膝,苏珊左手也去勾了王一胖脖,脸贴 脸拥在一起。王一剥颗瓜子送到苏珊嘴里,苏珊“嚓”的咬吞了,苏珊斟杯啤酒 送到王一嘴边,王一一仰脖见了底。对面就飞来小姐们瀑布似的唾沫。苏珊骄傲 的瞥了一眼小姐,干脆捧过王一肥腮,啧儿啧儿啄了几十口,对面又现出一排红 绿交错的美丽背影。
嘻哈一阵,王一点首《我爱你爱得要死》,两个合着唱了,苏珊点首《生生 死死在一起》,两个又合着唱了。王一去苏珊耳边嘀咕了几句,苏珊红着脸踢了 他一下,两个便手牵着手,闪进一个黑胡同的包间里。
苏珊一走,小姐们就扯开嗓门骂,骂过又蜂涌到包间外,听得里面床在摇,
人在喘……
王一勾搭上苏珊,准确地说是两个互相勾搭上,就一晚也离不了,他爱上她 的美貌,她爱上他的短粗,取长补短,也算是极配对的了。在以后的日子里,王 一带着她逛遍H 城的所有玩处,什么录象、OK、酒巴以及鲜为人知的“天外天”, 整夜搂了快活。不过,苏珊是极贪的人,玩腻了城里的现代化,又要去城外体验 野趣,王一就拿公车载着她去游“七仙湖”。
说起大名鼎鼎的“七仙湖”,不仅是H 县的奇美风景区,而且是H 人传说中 的祖宗发源地。七仙湖四面青山环抱,湖山之间长着铺天盖地的苇林。七仙湖的 奇美不只奇在山光水色上,尤其奇在苇林间密布着无数的石板滩,被苇儿们围成 一个个与世隔绝的小天地。这本是大自然的杰作,在H 人传说里,却把它看作是 祖宗发源的直接缘由。传说古时天上有七个仙娥,七月十五从七仙湖飞过,误把 湖泊当了月亮,石滩作了星星,于是降落湖畔,见是美丽的湖儿,下水沐浴一番 之后,突发奇想要尝尝人间男女滋味。仙袖一拂,摄来七个美男,各自搂到苇滩 间,一夜欢爱下来,竟种了玉胎,生下H 的祖先们。为纪念祖宗的诞生,不知从 那朝起建立了七仙庙,供着七个仙娥,后来又补塑七个美男,每逢七月十五,H 县的子孙们便举行朝庙大会,向祖先供香进食,以表后人孝敬之情。
故事至此本该结束,可是在一则县志上,却载有某朝仙人借种之说,至使后 人又把敬奉祖先的盛会转变为繁殖后代的借种会了,一到七月十五,男男女女群 集湖畔,以待仙人降种。据一个有识之士考证,原来某朝某年庙会之后,两位富 家小姐回家迟误,躲在空庙里过夜,被几个来偷供物的山民轮奸,回来肚子大了, 不好直说,便编造出男神借种之说。这事一传开去,那些想要娃的,不想要娃的 女人们以及怀有非份之想的男人们,都朝湖边涌去,女的跪求男神来搞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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