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茎滑水跃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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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看三个妇人,欢欢喜喜同着众人大饮,那雨棠、雪梅又唱个曲儿侑酒,喜得众贼笑着不住连声赞美。这个抱住亲个嘴,那个伸手到胸前摸摸奶头,他三人毫不羞拒。富新心中又气又恨,那毛坑蛆自己喝了几钟,又向富新道:“乖儿,你看你的老婆倒那样老练,你反这样嫩气。”强叫他吃,富新也一气喝了。那毛坑蛆大喜道:“好乖宝贝,再一钟。”富新也吃了,毛坑蛆喝了一会,将富新的裤子褪下,不住抚摩他的嫩股,摩兴尧然。把富新推起,顶入粪门,按他坐稳,抱在怀中,一递一口吃着干,众贼看着笑道:“哥在那里又起来了,难道我们的本事不如他么。”向三个妇人道:“你们快些吃碗饭,我们也动手。”他三人道:“饭我们是不吃了。”下语未曾说出,暗含着我们也弄罢。众贼笑道:“说的有理,吃饭甚么要紧,我们趁兴动和。”忙搬去盘碗,大家一齐脱光。他众人好弄,这一弄,足弄到刁斗三敲,方才歇息。
    一连数日,众贼也不论昼夜,遇兴即弄,富新也被弄熟滑了,虽不觉得吃苦,但自己受用惯了,那里禁得这等狼藉,满心想得空逃了。
    一日,众贼粮食完了,要出去打粮,因吩咐富新道:“你看着帐房,这三个妇人虽是你的老婆,如今是我们的人了,我们不在这里,你若瞒着同他们偷弄了,我们回来试验出来,那就顾不得大哥恼,我们就一刀骟了你。”毛坑蛆道:“我的这个宝贝,比女人还娇嫩害羞呢,他肯干这样的事。”因搂着富新亲个嘴,道:“我去了就来,你不要想我。”大家骑马而去。他们的干儿养子都收拾口袋,翻上划马,跟着去了。富新见左右无人,问三妇道:“我为你们,今日到了这样下场头,你们一点都不顾惜我,成日欢笑快乐,我当日同你们何等恩情,一旦付于流水,你们就负心到这样地步,良心也过得去么?”那三妇人一齐放下脸来,道:“当日好好的在家罢了,谁叫你想做甚么官,带累我们到这受罪,我们不抱怨你就罢了,你倒来抱怨我们,你看着我们这样顽笑,不过是假道哄他们,还不知我们心里怎样苦呢,像吃了几斗黄连水一般。”富新道:“这话难说,我见你们一头拿来时,就一点愁苦也没有,后来弄的那个样子,你们自己也不觉得好不肉麻难看。”三妇道:“我们各人的苦,各自知道,你不听见他们动不动就要杀,蝼蚁尚且贪生,好死不如恶活,只得哄着他们,混一日是一日罢了。”富新道:“趁他们今日不在,我同你们逃了去罢。”那三妇一来怕死,二来心里那肯舍得去。说道:“这样大的营盘,我们鞋弓袜小,那里有本事走得出去,与其被他们撵上杀了,撂得现天现地的,不如死在这里罢。我们看那个人待你的情也不薄,比众人待我们还厚呢,他方才临去还舍不得你,我们劝你将就住着罢,我们虽不是你的人了,到底是一块土上来的,在一处也还亲热些。”
    富新听了这话,气忿填胸,话都说不出来,又恐耽误了工夫,在那贼的囊中寻了些银子,带在身边,拽开脚步而走。走了数里,见到处都贼营,不知打那里出去,只得乱撞。正走着,只听得后面喊叫:“你是那营逃的人,不要走。”富新当是那贼赶了来,知道性命难保,吃了一大惊便走不动,回头看时,另是一个人,胆略壮了些,那人追到面前,喝道:“你想逃往那里去?”富新颇有急智,他在贼帐中住了几日,知道他们的营头。答道:“我不是逃走,我是右营左队里的人,我主儿叫我去打草。”那人将他一看,富新本生得标致,又被一吓,脸上通红如两朵桃花。那贼大喜道:“我不信这话,你这样个美人儿,肯舍得叫你去打草,又没有马匹镰刀,明明说谎,我不管你是走不是走,且随我回去。”解下马缰绳拴了,带回帐房里来。
    富新一看,也有八九个人在那里豁拳吃酒,这个贼说道:“行动有三分财气,今日鬼使神差,我坐不住,出去走走,不想得了这个妙人儿来。”众贼一看,大喜道:“造化,造化,大哥且吃一钟贺贺喜,你就先上,我们托哥的洪福,大家尝尝美味。”那贼笑着一手拉着富新,坐在地下。一面吃着酒,一面看富新的庞儿,赞道:“任你好妇人女子,有我这妙人儿标致么,我耐不得了,且干了再吃罢。”就把富新按倒,剥光了,抱着屁股,弄将起来。
    富新此时见这十个恶汉子,知道此身断不能活,叹了一口气,想道:“我当日负了司兄,到今不但负了老母,且自身受报若此,一口气往上一攻,遂昏昏迷迷,竟不知觉。过许久,渐渐醒转,粪门中胀疼得要死,似裂了一般,一个贼还在背上捣呢,多时事完了,他如死人一般,身子动也动不得,伸手摸摸粪门,阳精津津流出,脏头带出数寸,心动悲恸,呜呜啼哭。一个贼怒骂道:“老子们这样心疼你,你哭甚么,恼了性子,斫做三四段。”富新不敢做声,咬牙死忍,心中又悔道:前日那个贼虽然凶狠,还稍有情爱,这伙贼更恶,早知走不脱,又不如听那三个淫妇的话,且住着罢了。昏一会,醒一会,到了次早,尚爬不起来。到了早饭时,只听得外边大喊道:“我的孩子你们怎么窝藏在这里,快还我便罢,不然老子就去回将主。”富新听得是那毛贼的声音,一惊,魂已冒出。
    你道这个贼如何寻了来的?他们昨晚打粮回来,远见那三个妇人在帐房门外正盼他们呢,一见了众人,笑容可掬道:“你们怎就去了这一日,叫我们眼都望穿了。”那众贼忙跳下马,上前搂住,这一个亲嘴,那一个找腮,亲热了一会,然后说道:“因去的远,来迟来。我们也记着你们呢。”遂两三个拥着一个,这个搂搂,那个捏捏,一个就伸手去摸摸下身,好生亲爱。众贼进了帐房,那毛坑蛆不见富新,忙问道:“我的那孩子往那里去了。”三个妇人道:“他要约我们逃走,我们舍不得众人,他自己去了。”【三妇以前处没奈何之地,还算不得负心,此数语乃负心之至。】那九个贼同抱住他三个,道:“好多情多义的心肝,不枉我们用力服事你。”因讥诮毛坑蛆道:“哥正同我们大家顽顽罢了,爱上了那小子的粪坑,今日人在那里,还是我们这妙人儿知趣。”毛坑蛆大怒,道:“我这几日为他把力气都费尽了,他一点情也没有,我去撵上杀了他,才出得这口恶气。”见天晚了,只得忿忿的歇息。
    次日黎明,就骑马四处去问,有看见的说道:“昨日一个标致小厮被某营某人拴了去了,他故此寻了来。那伙贼见本主儿来找着了,没得说,便道:“昨日我去巡哨,知他是逃走的人,带了回来,等人来认。”毛坑蛆道:“既如此说,叫他来随我去。”众人见富新动不得,假说道:“他得了病,睡倒了,起不来呢。”那贼走进帐房,见富新伏着睡在铺上,一丝两气的。他大怒,把被一掀,见他精光的爬着,脏头长拖,心中起火,骂道:“你这没良心的奴才,【这一句骂得当。】原来寻这样快乐地方来了。”气忿不过,右手拔出尖刀,左手攥住脏头,向粪门里一剜,富新大叫一声,早已了帐。毛坑蛆把他肠子扯出数尺,忿忿的向众人道:“让你们受用。”揩了揩手,插上刀,出帐上马而去。富新因这粪门做了多少负心的事,今日受了这番恶报。众人将他尸骸拖出,抛于荒草之中,不在话下。
    那毛坑蛆回到帐房,向众人说了一遍,都哈哈大笑。那三个妇人毫不动念,也嘻嘻的笑。【忍心哉!后之受报者,因此二语耳。】少刻,众贼同三妇顽耍,毛坑蛆没了对子也挨了过去,众贼道:“我们几个人分了三个,你一个人独得了一个,你占了多少便宜,此时你的情人就没了,又想来搀我们的分儿,自己也过不去。”倒是三个妇人说道:“你一个帐房的好弟兄,大家顽顽罢了,那里算得这些,就添他一个,我们也没有吃甚么亏。”众贼道:“我们九个配你们三个正是数,添了他来,那一个肯让,决必不依。”毛坑蛆心中怀恨,本要杀了三个妇人,大家乐不成,见三妇有心到他,众人不依,不关他们事,不忍下手,一肚醋气,想了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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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悄悄到小贼头报知,说他帐房中有三个美女,且会弹唱,那贼头听说,忙亲来一看,见了心爱得了不得,遂叫跟到他营中去。
    众贼见是管主要,不敢违拗,心中虽十分舍不得,也无法奈何。又见这三个妇人虽然肯去,一步一回头的望他们,越发难抛难舍,直等看不见了,才回帐房坐下,大家不住叹气。
    这贼头把三个妇人带到帐房,也不等天晚,便轮流大弄。这贼头就是当日水氏的奸夫叫驴李四,他因问徒逃脱,投了流贼。李自成见他力壮身强,放了他一个小头目,管五十名贼。他的阳物雄壮,精力又雄壮,这三个妇人更自遂心。
    过了两日,不想被别的贼头知道了,要来分惠一个,李四如何舍得。那个贼头见他独享其乐,动了醋心,就到处张扬李头目帐里有三个美人,三三两两,互相传说,风声传到李自成耳中。传出令来,叫这三个妇人去看。李四可敢不遵,即时亲自送去。
    李自成一见大喜,问了许多话,知他两个会弹唱,吩咐每人唱了一个,更加欢乐。叫他傍边唱着侑酒,点上灯,同他三人一齐上床。李自成三人中更爱雨棠,就同他弄起,毫无涯际,李自成的阳物本来渺小,这三个妇人连日又弄得其大无比,李自成甚不洽意。拔出,向庞氏、雪梅试试,亦复如是,兴致索然,叫他三人下去,各自睡了。
    这三个妇人每日虽吃着美酒羊羔,那比小贼帐中牛肉烧刀固美,但那下边窍中竟学教门过年,如何过得。李自成醉卧帐中,众妇女都睡熟了,他三人不约而同,一齐起来,悄悄走出,到一个看内营的帐房中去行乐。
    那些贼正坐着支更,见他这样标致的妇人,那里还顾得死活,此时连大王都不怕了,便一齐混弄起来。你急我夺,虽是悄悄说话,未免有声息外闻,不想被巡夜的头目走来听见,侧耳一听,听得几个悄说道:“是大王爷的美人,又不是你三个得来的,也让我们大家尝尝。”又听得妇人哼哼唧唧的淫腔,大惊道:“好大胆,瞒着大王做这样的事,我若不拿,定然贻累到我。”遂同巡兵打开帐房,喝道:“大胆的奴才,你们可做得好事。”先那三人抽弄着,别人拉也拉不下来,被他这一吓,竟一交翻在地下。那头目喝叫众贼都精光的绑了,等到天明,禀了李自成。
    李自成大怒,命将众贼都拿出去剥了皮,亲问三妇道:“你们好大胆,怎敢在我跟前作此勾当。”三妇哀禀道:“小妇人怎敢如此。我三人原是个官儿的一妻二妾,被营中抢了来,我丈夫生得比我们还娇美,有一个留着他做小官,那九个人留了我三个。”将如何奸淫,如何去打粮,富新如何要同他们逃走,恐走不脱不肯去,丈夫如何忿恨去了。后来怎样把实话告诉那人,那人气忿,次日寻找着,把我丈夫杀了,昨夜我们正睡着,梦见我丈夫走了来,与在生时一样,叫我们道:“大王叫你们快去。”我们便昏昏沉沈跟着走去,竟不知道。后来被人弄着,才醒了过来,不知如何到那里去的,这明是我丈夫来报仇了,求大王爷怜察。李自成听了这些话,说得富新如此标致,怒道:“有这样妙物不来上献,竟公然私自留着,且又杀害,可恶至此。”传了李四来,吩咐道:“你到前日这三个妇人那帐房中,查出收留杀害富新之人,即刻斩首。”
    那毛坑蛆享用了几日屁股,换去了一件吃饭的家伙,大折其本,也是凶淫之报。李自成向三妇道:“你夫妇四人被拿了来,你们得了乐处,就负了丈夫,今日在我这里,又公然私出偷淫,本该碎尸万段,据你们说,是你丈夫魂魄诱了出去,他来报冤的。这还情有可原,饶你们一个全尸,叫你们快活死罢。”吩咐取三条板凳来,将三妇剥得精光,仰绑在凳上,屁股出在凳外,将两腿弯用绳捆住,使牝户大张。叫抬出营门外,传令命守内营众兵,轮流转弄,以死为度。那些贼得了这个美令,他畜生一般的人,知道甚么羞耻。大家挺起阳物,纷纷攘攘上前去弄,这个弄完了,那个就接上。起初这三个妇人还不觉得,后来渐渐腹胀如斗,受不得了,哀号之声震耳。那些贼只是乱捣乱攮,又过一会,已经死了。众贼爱他标致,还弄个不歇,直至小腹胀裂了,臭不可闻,方才罢手。缴了令,命抛了出去,恰好撂在富新一处。他四人生虽析离,死后得在一处,真个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了。富新已受了负心之报,这三妇又受了负富新之报,可见负心人不可做的。举一推百,不但于此,即世间大小事,皆负心不得也,冥中负报最重,世人可不慎欤?【世上惟负心人最多,故此谆切以言之也。】李自成见三个妇人死了,怒气稍息,想了一会,忽命传牛金星进帐。说道:“方才那三个妇人说他丈夫是个官儿,我营中的人既拿了明朝的官来,为何不解上来见我,竟大胆公然留着弄屁股,这等可恶。我如今正要收买人心,今杀了他一个不打紧,别的官儿听见到了我们这里要肏,肏了还要杀,谁还肯来投降?”牛金星道:“这人是个小官儿,还不妨事,若是大官,便不可了。”李白成道:“军师差矣,古人说,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大小总是一理,小官儿肏得,大官儿也就肏得了,这个名可是传得出去的。”牛金星道:“大王只管放心,就是明朝的大官,既背主来降,忠义全无,良心丧尽,他也就不怕肏了,大约像臣们要肏他,他或者还有些难意,若是大王爷之玉卵行幸,恐他们还求之不得呢。”李白成大笑道:“这是军师过于奉承,孤家之德,或者还未必使众人仰慕至此。”牛金星道:“臣非无据之言,敢欺诳大王。那太监杜勋,他也是个督师太监,八舆黄盖,衣蟒腰玉,职分也不算卑了,齿过四旬,年纪也不为幼了。只因他没有胡子,还装娇作媚。前日,同了十数个少年文武官儿,都是新来投降的。到臣帐中,说大王宝睡之内,美女固然众多,恐无妖好狡童以荐枕席,他们情愿以粗臀上献,稍表归顺之诚。臣不识大王尊意若何?可爱这后庭之地否?故不敢上启,以此言之,就肏肏也不妨。”李自成喜道:“他们来降,我还恐他们是不得已,尚怕他们不忘故主,心怀二念,既肯这样效忠于我,都该重应封赏,你速去传谕他们,孤家一人之雨露不能溥及,他众人之情孤已心领,还叫他们传扬开去,孤家极好此道的。倘或明朝的那些将相不怕肏的闻风而来,那时,孤家也说不得破些精力对付他们。万一不能遍及,少不得叫你们来替我代劳。”牛金星忙跪下叩首,道:“臣预谢大王隆恩。”李自成哈哈大笑。后来,各处的少年文武稍有姿色的,都归之如市,久之,连那白发苍髯的大臣都来归附,希图一时之恩,便可长保富贵。南风之炽若此,亦千古来未有之佛事也,那时有人笑道:余桃一啖羞千古,断袖相欢辱史书。
    堪叹明朝诸将相,贼庭□欲泣前鱼。
    又有一作,道牛金星虽是个贼的军师,竟有那知人之哲,能识那时文武的心腹,道他们:□身既降寇,何辞股献之。
    只贪一时宠,那惜万年嗤。
    还有四句打油叹那时的臣宰。道:
    何以后庭宠,全忘故主恩。
    南风缘大竞,笑骂复奚论。
    闲话且住,再说司进朝因这一番,此后大改前非,再不贪色。服满之后,又续弦娶了个妻子咸氏,乃钟生舅母之女,咸平之姊,十分贤淑,后来生儿育女,一冢欢乐团圆到老。他父亲司导所遗的官囊有二万之外,尽够他一生受用了,按下不题,且接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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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命儿自从学会这采战之术,行了多年,也葬送了无限贪淫的恶少在此牝户之中。到此时,年已四旬之外,相貌还是二十来岁光景,较少时更加艳丽。他把男人的此道见过无数,因那铁化同竹思宽来访他,铁化连火氏都敌不住,可还禁得他采锁,不到一盏茶时,早已完了两度。自觉抱愧,因力荐竹思宽的本钱雄壮。命儿是无不领纳的,也同他试了试,谁知他的这阴户会了采战,竟能开能合,竹思宽如驴之具,竟容之有余也,被他采了两次。命儿也不过见他大而已矣,亦别无他趣,因道:“我阅过多人,此物之大,要算你第一了。但不知世间可有会采战的男人,同他试试,想定别有妙处。”竹思宽道:“铁大爷的令妹夫童百万,是有名会采战的,何不会他一会?”就把他如何会吸酒详细告知。
    命儿听了,喜不自胜,他就想遇采战的人,要得他久蓄的精髓,今日忽听见童百万的阳物会吸酒,他想道,一定是会采战的了,我何不会他一会,怎么弄得他来。又想道:不如我去就他为妙,设或把他采泄了,就有性命之忧,在他家中,还可为辞,若在庵里来,倘有长短,那就不妙了。想定主意,叫了两乘轿子,带了妙炎往童家来。
    那童自大正在上房同他那些妻妾谈笑戏耍,外边禀进来,道:“有个慈悲庵的两个姑子来会老爷。”他近来肯行好事,听说,只道是来化缘,就出来迎着。见前面这个姑子,穿一身华丽僧衣,青旋旋一个光头,配着雪白娇嫩的俏容,只像有二十来岁,后面跟着的那个,也生得俊俏,却有三十多岁了,忙让到书房坐下。吃罢茶,童自大道:“师傅到寒舍来,有甚么见教。”那姑子微微的一笑,却不答应,童自大见他这个骚态,心中甚爱,不转睛的望着他,问道:“师傅,你笑的甚么,有话只管说,不论你化甚么,我都肯。”那姑子道:“檀越回避了众人。”童自大吩咐众人都出去,命儿笑道:“我不是来化东西,我闻得檀越能采战,可是真么。”童自大听见问他这话,心喜非常,忙站起,走到命儿跟前,道:“我也略知些,师傅,你莫不是要试试么。”命儿道:“我正要来请教。”童自大笑道:“承你美情不拒,我们试一试是甚妙的事。”一面叫那个姑子去闭门,他将命儿搂着,同到床上脱光。命儿将他阳物一看,大张大马口,比别人的大不相同,心暗喜。童自大见命儿浑身白软柔嫩,似一堆新棉,胯中那件妙物生得更饱满有趣,兴致双发,阳道大举,轻轻一下,就插了入去。童自大并不知妇人会采战,他弄进去,一顶尽根,正想运气咬他,显显手段,不想反被他内中一下咬住,动也动不得,咂将起来。童自大从未经此,甚觉得受用,凭他咬咂。咂了多时,他心中快活,也就吐了几滴。命儿见他精出,以为毕事,定然大泄,忙用力采吸,却又没有,如此数次,他力也就费尽了。他并不知童自大是可采可吐的,只说一泄便不能止,只顾用力,虽然自己十分用力,但人的精力有限。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大小总是一理。童自大却觉他内中咂得一阵松似一阵,后来渐渐咬不住了,就像没牙齿的老儿放了块硬肉在嘴里,只好乱咬,却降不动。童自大觉物松活,他却咬将起来,一下咬住了花心紧咂,命儿被他咂得浑身一阵阵的发麻,先还咬着牙关忍住,约有一个时辰,只听得他道:“不好了,我要死。”说了这一声,阴中一阵滚热流出,童自大张开马口尽着吸,他也只当每常妇人的一样,吸几下就尽了,谁知这次越吸越多。吸了多时,觉与平时大不相同,浑身上下骨缝中,精气无处不到,后来觉得充满了,采吸不尽,他内中还流个不祝再看那姑子时,像死了似的,倒吃了一惊,连忙拔出,叫道:“小师傅,快来看看你师太是怎么样了。”
    那妙炎正在帐外看他二人热闹,见说,忙来一看,见命儿目闭口张,只出冷气,不觉哭起来。道:“你把我师太弄死了。”童自大也着了急,摸他身上温热,胸口劈劈的跳,叫道:“不妨事,你快度他几口气。”那妙炎忙对了他的嘴,尽着度气,度了有两顿饭时,才醒了过来。眼中堕泪,长叹了两声,道:“我一时误信人言,今日命丧你手。”童自大道:“你是怎的了。”命儿道:“我也会采阳补阴,当日师傅传我这个妙法,他说若采得采战男子的精来,一个可抵千人的功效,又说男子决不敌妇人,我误信了这话,听得人说你会采阴补阳,我希图得你的阳精补益,谁知反被你采去了。”童自大道:“我的要吐就可吐,我泄些与你何妨。”命儿道:“我浑身精脉已尽,不过数日苟活,还要你那一滴子济得甚事。”叹了几声,道:“罢了,我也伤的人不少,一报还一报,今日死乃其分。”童自大倒急得没法。命儿叫妙炎扶起他来,看那褥子上的阴精,白亮亮如水银一般,也不知有多少,向童自大道:“你看,此皆我之骨髓也。”童自大看了,也觉得诧异,与别的妇人所出之精大不相同。妙炎替他穿上衣服,坐了一会,定了定神,抬了轿子回去。第二日就伏枕不起。一个美貌娇尼,一夜变成了个鸡皮老秃,闭眼就见他二十年来弄死的这些少年来索命。嘴中胡说乱道,哀求一会,告饶一会,捱到了七日上,猛然大叫了两声,气绝而亡,身体干枯,竟是一个人腊。
    丧事毕后,元品、妙炎将命儿的家俬二人八刀不知逃奔那个厚友去了。命儿的田土房产,仍为族人分去。后来这个慈悲庵败落,成了众人游戏的公所。你说当日那接引庵黑姑子说男子再采不过妇人,谓以柔克刚,必然得胜。今日童自大是个蠢物,怎么命儿倒丧在他手中,有一个缘故。要是那聪明会采战的男子,他知道这妇人也会采战,心中防他,恐自己泄漏,却又想采他的阴精,自然要闪躲腾挪,这些的妇人也就该留一番心待他,想持久了,静自然胜动,男子自然敌妇人不过。童自大被命儿咬住,咂得快活,忍耐不得时潜心掉了些。命儿见他如此,只说他是个夯汉,也不知他能吐能采,尽着力吞锁,不想力有尽时,反被他一采,收纳不住,走了个干干净净。
    虽然是人事,这也是他害了多少少年的报应,他若不死,将来流毒贻害还了得么?那接引庵的姑子,亏生得黑丑,人不爱他,他既不能伤人,人也不得害他,扯了个直,即如楚国的养由基,射了一辈子神箭,手中不知杀了多少的名将,后来反被吴国的兵卒射死。人生世上,恃着这件本事伤人,将来定以此自杀,总是一个循环的道理。这童自大真是蠢人有蠢福,自从采得这一番之后,精神加倍,面貌生光,大不同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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