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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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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九 章 火 花 水 草

  在希平的屋里,摆了三张床,希平沐浴回来时,水仙和她的好姐妹杜鹃躺睡在床上,看着希平的进来,眼神中露出一丝若喜若慌之色,她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年轻的女孩并不像她的好姐妹杜鹃一般大胆,隐约中有着一些羞怯。
  希平看了其他两床,华蕾单独睡一张,野玫瑰和独孤诗合睡,他道:“醉姐没来吗?”
  杜鹃道:“柔云姐姐不让她过来。”
  “呀!这小哑巴管的事可真多,下次我把她也抱过来睡,看她还能管得了谁?”
  希平走到杜鹃床前,就欲脱衣脱鞋上床胡搞,华蕾却道:“小混蛋,我那边有空房,没理由让人家姑娘家的第一夜在这么多人面前献给你,你做不到对一个女人专一,至少在你夺取一个女人的初夜之时专心点,淫魔!”
  希平笑道:“蕾蕾,你今晚不要我?”
  华蕾嗔道:“谁稀罕你!”
  “哦?听了你这句话,我很想留住水仙的初夜,今晚把你抱回你的房里专心地对付你,蕾蕾,你说如何?”
  希平转首邪邪地盯着华蕾,她脸呈绯红,细声道:“蕾蕾怕你。”
  希平哈哈大笑,从床上抱起水仙转身就要走,水仙却道:“唔──可以让杜鹃一起吗?”
  希平诧异地道:“什么?”
  水仙道:“我、我有点怕。”
  希平道:“你是想让杜鹃陪在你身边?”
  水仙轻声应道:“嗯,我不要一个人。”
  他放下水仙,让她坐在床沿,帮她穿着鞋,杜鹃也起身着鞋。之后,希平便搂着她们两个前往华蕾的旧居所。
  华蕾屋里的床铺还未撤,希平点着了油灯,两女站在床前傻傻地不动也无言。
  希平看着面前两个绝色,某种程度上,她们还算是个孩子,只是高挑惹火的身材并不输给任何成熟女人,她们的脸蛋还有着未脱的稚气,相较起来,杜鹃比水仙矮些也丰满些,水仙的脸是极其古雅的长美型,所以她爱留着长发披肩,鼻子高挺而尖细,配合着恰到好处的嘴儿,五官给人一种恍似优雅而天真的明觉感,与杜鹃的灿烂丰美有着不同的感觉。
  杜鹃披着红火的睡衣,水仙则是一身浅蓝的轻纱,隐约可见两女睡衣里面的曲线的诱惑。
  用一种比喻的说法,杜鹃如同红火的玫瑰,水仙则是青绿的河草。
  “你们看着我发愣干嘛?”希平抛开身上的衣袍,露出雄壮有力的上半身,向两女逼近,杜鹃直视着希平,水仙却羞着垂下首。
  希平搂住她们,笑道:“小水仙,我很难看吗?”
  水仙垂着首,脸埋在他的温暖的胸膛,轻声道:“不,你很好看。”
  “嗯,为什么你要低下头不看我?既然我很好看,你应该大胆地看的。”
  “呀──”水仙抬头,不知如何回答,突地又垂下脸,比刚才还要低。
  希平笑了,道:“小鸟儿,你先到床上躺着。”他放开杜鹃,手托起水仙的脸,“想不到你会如此害羞,但是我喜欢你这种含羞的处女神态,如果独孤明说含羞草也是爱情的一种姿态,我觉得你恰到好处。嗯,我说,你是我的含羞草。”
  水仙一直都红着脸,此时双眼中露出一些迷茫,看在希平的眼中,犹如含羞草那顶粉红顶粉红的花球儿。
  希平俯首吻落她红润的唇瓣,醉饮着处女的芬芳。
  水仙略推拒,一会之后却又双手紧抱着他,以她的陌生迎合着希平的狂热,希平的双手悄移到她的俏肩,掀开睡衣的一点,露出伊的洁白滑嫩的肌肤,他的手就在那里轻轻地揉搓着,水仙的呼吸开始急速起来,心脏仿佛突然提升到了她的双肩胛之上。
  希平轻柔地,仿佛是悄然地把她的睡袍往后拉下,水仙很配合地垂下双手,娇体显得有些僵硬,挂着浅绿的肚兜呆站着,脸儿再次靠在希平宽阔的胸膛,希平很熟练地解去她的肚兜,把她的娇体缓缓地推移开一些,盯着眼前这具略显青稚的女体,在他所遇到的女人中,除了小雀,可能就数水仙的身体最为稚嫩了,只是她比小雀要高挑许多,几乎是与罗美美同等级的身高,且有着不输于罗美美的姿色。她的胸脯或许已经发育完全,乳房挺立于一片洁白之上,如同雪原上的雪堆儿,细腰圆巧无脂具十足的弹性,他的左手轻托在她的肩背,右手移到她的腰侧,在那里轻捏抚揉着。
  当他的手要移入水仙的裤带里时,水仙的手反射性地抓住他的魔手,他把她的手拿开,把她放坐在床沿,弯下腰替她解开鞋子,单膝跪在她的膝前,水仙紧紧地夹着双腿,他仰首凝视了她好一会,头靠在她的双膝间,闻着她透散出来的浴后的淡淡幽香,轻叹一声,额头离开她的膝腿,双手抓住她的裤的两旁,轻轻地往下拉扯,水仙急忙用双手提着裤头,他再次仰首盯着她,她的脸儿更红了,松开裤头的双手不知往哪里放。
  希平把她的手拿到他的肩上,让她的双手环住他强壮的颈项,他则扯落她的裤子,露出伊的三角洲,那里依然是绿色的,且是很浓的绿。他欲再往下扯那裤,却发觉被她坐住了,难以往下扯,他便弯着腰站起来,水仙的手也顺势滑落他的腰,他的左手托在她的臀部,把她的臀部托离床铺,右手跟着把她的裤头扯落到她的膝部,然后坐在她的左边,把她的整条长裤脱去。
  水仙依然是垂着首,双眼仿佛是在看地板,其实已经迷茫,什么也看不明白了。
  希平低着头看着她那双修长的玉腿儿,在玉腿儿的尽头有一片呈三角形的绿原,他的手伸到那里刚碰触到,水仙的身体立即一颤,扭头看他,双眼中露出从未有过的慌色。
  希平一笑,吻向她的嘴,与此同时,他的手在水仙的三角地带抚弄着,水仙的僵硬的娇体悄悄地扭动起来──这仿佛是她不能控制,也未曾察觉的。
  他的中指滑插入水仙的双腿尽端,她的双腿猛的夹得紧紧的,希平能感觉得到她的双腿侧处的肌肉的颤动,他的中指便在那中间靠着她的绿色上下磨擦着她的紧夹的缝儿,如此一会之后,他把她的绿色底亵裤也扯开了、扯落了,他的手又回到她的双腿间,把她的双腿分开,中指触碰到那里的肉的柔软,中指嵌入她夹缝,寻找到花瓣的所在,分开花瓣,中指插入穴道里了。
  “疼!”水仙轻吟,一只手去抓住他的作恶的手。
  他的手指抽了出来,拿开她的手,道:“女人总要痛一次的,忍一会好吗?”
  他把水仙抱到床上,让她靠着杜鹃躺着,然后站在床前把他自己的长裤脱了,露出他修长结实有力的双腿,以及双腿根处那伟大的傲立的雄性。
  水仙的双眼突睁,脸儿再红,眼中呈现怯色,接着便紧闭上双眼。
  希平朝杜鹃微微一笑,爬上床跨趴在水仙的娇体之上,杜鹃的手抚摸着他结实的背,道:“水仙姐姐,你说哥是不是很强壮?”
  水仙闭着双眼细声道:“我不知道。”
  希平单手撑着床板,一手在她嘴唇儿挑拨着,道:“你是姐姐?为何你比杜鹃还要怕?姐姐应该比妹妹勇敢的,作个好榜样给小鸟儿看好不好?睁开你的眼睛,像水仙撑开一样,显示你的美丽和奔放。”
  水仙沉默了一会,终于怯怯微睁双眼,道:“你、你好可怕。”
  “嗯,我倒不觉得。”希平侧着身体,手放到她的私处挑逗着,她轻轻地扭动无意地呻吟,他道:“杜鹃说得没错,你是随时都湿润着的,这似乎可以省略我许多不必要的动作,但这是你的初夜,我会给你足够的酝酿,等你的心理和肉体都在真正期待我之时,我才会撕开你的肉体刺入你的灵魂深处,你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吗?”
  “不知道。”
  希平失笑道:“你怎么连这点都不知道?看来要试过你才知道了,真是的,水洁秋只有一个,这你应该知道了吧?”
  水仙轻声道:“嗯,小姐她很苦。”
  “我知道她很苦,所以她跟了洛天,我也没责怪她,我相信终有一天她会回到我的身边长久地陪着我,因为洛天需要的是她以外的东西而不是她本人。我呢!单纯想拥有她,至于由她而带来的一切都与我无关。然而,我知道事情并不会这么简单,很多事不是她或我所能掌控的,当有一天,我被迫离开你们一段时间之时,请你们记住,我一定会回来,无论如何,我会回来守着我的妻子们为我生孩子,无论多少人挡着我的路,我都会杀出一条血道的,如同待会我在你的身体上开出一条血道一样,相信我!”
  杜鹃惊异地盯着希平,道:“哥,你为何要这样说?”
  希平道:“小鸟儿,你的男人虽然很无赖,却并不是真的无知。”
  杜鹃坚定地道:“哥,我会记住你的话的,永不会忘。”
  希平一叹,忽地又一笑,道:“水仙,我进来了,你忍着痛。”
  他的一只手托起水仙的一条玉腿,把两腿分离开,身体微侧着俯压下去。当他的阳根触碰到水仙的私处之时,水仙没来由地一个寒颤,他的粗壮的阳根便压进缝口,在那里感到一些阻碍,他犹豫了一会,臀部猛的一沉,阳根没入水仙的身体里,水仙的双手十指紧抓着他的腰,在那一瞬间,反射性地要把他推开却不能做到,她惨痛地呼叫一声,然后便轻轻地哭泣着,眼泪儿没命地流。
  希平停止动作,让阳根深留在她的体内,他感觉到水仙的通道果是比一般的女子深长,只是很狭窄,紧凑地挤压着他的粗壮,他道:“别哭,如果真的很疼,就换杜鹃接下,好吗?”
  水仙哭了一会,忍痛道:“我哭我的,你继续你的,水仙要有一个完整的初夜。”
  希平俯身下去,轻搂着她的头,轻柔地抽插着,她的容道不但狭窄而深长,且在他阳根出之时会跟着收缩,进之时也紧砸着他的阳根,给他很大的刺激的同时,也需要相当大的体力,然而,他的强壮,足以应付任何阵仗。
  水仙感受了来自希平心灵的温柔,在肉体的痛苦中,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她的双手开始攀爬上希平背部,不自觉地揉搓着他结实有力的背肌。
  这男人是绝对强壮的,所以也绝对地有着强壮所必然的结果──粗暴,可是,同样的有着无比的温柔和对她的怜爱。
  在她承受着痛苦的同时,渐渐地,她进入了另一番境界,渐渐迷茫。情欲的提升,令她忽略了肉体的初次的苦痛,一种从未有过的欢悦从她的肉体侵入她的灵魂,从而酝酿着她的灵魂的迷糊,她在这种本能的粗暴和执意的温柔中,迷失了自己,于是像被希平侵入的所有女人一样,沉沉地昏睡过去。
  希平擦干她的眼泪,看着她脸上留存的一些欢笑,轻轻地吻着她的渗汗的前额,然后从她的身体里抽身出来,离开她的身体。
  他爬到另一具已经赤裸的丰满娇体之上,道:“小鸟儿,水仙的高潮来得比一般的女人慢许多,如果是一般的男人根本没法满足她哩!唉,这就让你等了许久。”
  杜鹃道:“今晚本来是水仙之夜,即使我在这里陪你们一晚也无所谓的。”
  希平的手抚弄着她的私处,笑道:“哦?可你这里等得吗?你看看,都湿透了,还说无所谓?”
  杜鹃抓住希平仍然坚挺如柱的阳根,叹道:“哥,你真是个强壮的野兽,你把你的坏东西缩短些,杜鹃不是水仙,我受不了你这么长,但是,你可以再大些,你应该清楚杜鹃的是遇大变大遇小则小的百变鸟儿哩!哥,进来吧!杜鹃早已期待你充实她的整个身体,你刚才在水仙的身体上忍耐了许久,此刻把你的所有狂野发泄在杜鹃身上吧!哪怕你整个把我撕开了,我也让我的灵魂紧紧地包容着你。哥,你是杜鹃的最爱、最强壮的野兽,我是甘心被你摧残的小野花!”
  “不,你如同年节盛放的烟火,像春里盛开的百花布满我所在的夜,给我最美丽的狂欢!小鸟儿,请接受我最深最诚挚的致敬!”
  他抓在杜鹃丰满臀部的双手轻托,他的臀部也跟着猛然沉下、一挺,脸随着脖子向前一仰,胯间突变得更粗大的阳根捅入杜鹃的肉体!

  第 十 章 梦 醒 时 分

  “小鸟儿,起床了。”希平的手轻拍着杜鹃的臀部。
  杜鹃微睁开疲倦的双眼,道:“哥,我还想睡。”
  希平扭头,水仙也已醒了,正用她的双眼盯着他,他笑道:“还痛吗?”
  “嗯。”水仙翻了个身,让半个娇体趴在他强壮的身体上,道一声:“哥。”
  希平惊喜地道:“哈呀!水仙,这是你第一次如此叫我,昨晚为何不叫?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哩,来,亲一个!”
  他在水仙脸颊的红扑上吻了一个,水仙呆了呆,也凑嘴过去吻了他的嘴唇。
  水仙道:“昨晚人家疼,有点恼你,所以就不叫了。哥,水仙其实一直都很喜欢你哩!”她把脸埋在希平的颈项,说着她迟来的情话。
  希平笑道:“对你们两个,我其实并没有特意地去逗弄你们,还以为你们根本对我没什么情意,却不料你们会爱上我,看来我的魅力实在是大的了,嘿嘿。”
  杜鹃也翻过身来,和水仙相对着趴在希平身体的另一边,道:“哥的魅力当然是最大的了,就连浪无心和洛天那样优秀的男人,我们都没有选择,却选择了你,你知道为什么?”
  希平肯定地道:“因为我够帅。”
  杜鹃嗔笑道:“这世界,帅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哩!”
  水仙幽幽地道:“因为我们无法拒绝你──我能够断然地拒绝洛天,却从来没想过要拒绝你,也许这就是,我们选择你的全部原因。鹃儿,你说是吗?”
  杜鹃道:“其实杜鹃只知道,跟着你,你会守护我们一生一世,而跟着洛天,他只是借用我们身体的特质提升他的武学,你却是不会这么做的,你和我们作爱,单纯是需要我们,洛天和浪无心却和你不同,他们要女人,是因为他们需要女人的元阴来增长他们的内功修为,所以浪无心不停地寻找女人,而洛天在不停地更换女人的同时也还有着二十七个不变的陪侍女人。你也有很多女人──这世间有本事的男人都有许多女人的,我并不反对你有多少女人,只要你对你的每一个女人都是真心的喜爱,在我们的眼中,你就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了。其实叫鹃儿单独对付你,可能不用多少天,鹃儿就被你弄死了,所以从心里也希望你有许多女人,好替鹃儿分担你的一部分兽性。”
  水仙道:“鹃儿,你有没有发觉,虽然哥并非特意和我们进行某种阴阳调合,可是我今天起来觉得内劲比昨晚又加深了一层哩!”
  杜鹃笑道:“我曾问其他的姐姐,她们并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可能是因为我们修练了阴阳之术才会有这种现象出现的。”
  她们并不知道希平所练的天地心经本是阴阳术中最高之学,每当进入女体就会自动运转,若遇到练有阴阳之术的女人,则能带动女体的阴阳之气一齐运转,从而使得女体的阴阳调合更快更具效果,所以两女才会有这种在每一次欢好后功力加深的现象。因水仙昨晚是初夜,所以功力的增长突升,她就很轻易地察觉了,但到了以后的欢好,功力的增长就没有初夜时那么迅猛了,因而也不易察觉。其实希平的女人中,除了她们,还有个冷如冰是如此的,只是她在初夜时,阴阳之气的调合是用来解开寒冰禅的寒之根性,所以冷如冰忽略了这方面的功效,在以后的相好里,又因了功力的增长是极其微小的,她也不曾察觉,事实上,她的功力每在与希平相交一次之后都会有所增长。
  当然,这些希平也不清楚,他道:“看来我还是蛮有利用价值的嘛!你们要多多利用呀!”
  杜鹃嗔道:“什么嘛!我们多利用?你倒想,我们可不想被你累死,你不累,我们可是很累的,水仙,你说是不是?”
  水仙道:“我只知道是很痛的。”
  杜鹃白眼一翻,道:“姐姐,你就不能帮我?”
  希平失笑道:“水仙怎么可能帮你?她还想多利用我哩!我要出去了,小鸟儿,你出去吗?”
  “我不。”
  希平下了床,着好衣,看着床上的两女,道:“水仙,你可能要在床上躺几天了,每个被我专心弄了半个晚上的处女都会有这种情况发生的──”除了浪无心那六个被他在短时间解决的处女之外──这是在他心里说的。
  他吻了两女,便走出房去了。
  他走后,水仙道:“哥好像在这方面比我们仙缘谷的人还要能,听师娘说,要对付我们仙缘谷的女人,一般要十多个男人才行的,就连浪无心或洛天,也不能令我们两个瘫痪在床上,哥应该比他们两个都要强的。”
  杜鹃嗔道:“什么应该?以后你会知道,他简直是性机器,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匹专门为交配而存在的公兽。”
  水仙惊道:“啊?”
  杜鹃失笑道:“但是,我喜欢──姐姐,你也会喜欢的,他不但是外表招人爱,他在床上所表现出来的强悍更令每个女人爱得发狂。”
  水仙略为沉思道:“杜鹃,我们似乎还不算是女人,我们还是女孩的。”
  杜鹃嘟着嘴道:“什么嘛!人家都说女孩经历过男人就是女人了,这是不能以年龄来衡量的。”
  水仙也是很固执地道:“可是,就年龄来说,我们就是小女孩嘛!我可不想老那么快耶!”
  杜鹃头都大了,道:“水仙,我不和你争论了,做女孩还是做女人你自己定,反正不论是女孩还是女人,我们都是他的人。我前半夜被你们吵得不能睡,后半夜又承受了他的疯狂,我很睏,还要睡。”
  她闭上双眼,抱着水仙的裸体又继续睡。水仙愣了愣,也回抱着杜鹃的丰满娇体闭眼睡了。
  希平出得大厅,杜清风等人已经准备出发了。
  独孤霸道:“平儿,我还以为你不出来送我老头了。”
  希平笑道:“爷爷,我怎么可能不出来?我倒是想爷爷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好让我多唱些歌给爷爷听。”
  “还是免了。”独孤霸道:“我老头的耳根难得清静,你还是唱给笑面丐他们听吧,好像你是他们的偶像的。”
  笑面丐道:“独孤老爷,他只是我们帮中兄弟的偶像,却不是我老丐的偶像,老丐未做乞丐之前,可也是一方公子爷,多少会欣赏一点音乐,哈哈。”
  黄洋道:“平儿,我和你娘也要回长春堂了,你在这里别惹事,叫你娘担心的。不过──如果你要打洛雄,我倒是支持。”
  希平拥着春燕,轻声道:“娘,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应该相信我。”
  春燕道:“你见过明月峰的梦情了?”
  希平一愣,道:“嗯,我认她作干娘──”
  “你认她作干娘?”春燕惊道。
  希平笑道:“是的,娘,有什么问题吗?”
  春燕道:“没什么,只是有些突然,其实娘很高兴你认她作干娘,听娘的话,以后绝不可以惹她不高兴,好吗?”
  希平道:“这个我知道,娘。”
  春燕想了想,又道:“无论你将来成为什么人,你总是我的儿子,我爱你胜于其他的。以你的个性,你总会惹出许多麻烦。你和四狗走后,大风他们很担心你们。在环山村,或许他们都是你的敌人,但出了环山村,他们都不愿看见你们有任何事发生。他们都是与你从小长大的兄弟,他们说,你在外面遇着什么事,他们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大风其实并非一个普通的猎人,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他的家族源于两百年前一个很有名的将军,这个将军乃是一代神射手和伟大的领导者,大风的父亲和爷爷都无法学成他留下来的神射之术,当大风成为环山村的真正首领之时,他的父亲才把这项不传之秘传给了他,出人意料的是,大风竟然有着射箭的天赋,他成为继那位将军之后的第二个神射手。这些都是大风悄悄和我说的,因为修练了神箭的他,眼光特别好,看出你娘是个会武的人。他在环山村里训练了五十多个最强悍的年轻猎人,都是以前和你打到大的好兄弟。平儿,不论你在这江湖遇到了什么问题,大风他们都会尽全力支持你,他们不允许从环山村出来的人被别人欺负。”
  希平道:“娘,怎么有人能欺负我们环山村的人?”环山村的信仰就是武力,打架第一,谁个不是从小打到大?岂是好欺负的?
  “娘,你不和干娘道别吗?”
  春燕道:“不了,你见到她跟她说,娘回去照顾怀孕待生的儿媳妇了。”
  华初开道:“你们两母子说够没?该起程了。”
  杜清风道:“希平,待会你们到大地盟去开会。”
  希平道:“又是什么会?”烦!
  杜清风道:“好像是决定由谁去打太阴教吧!”
  希平立即感兴趣地道:“已经决定开打了吗?不是又是去商量什么无聊事吧?若真是要打了,我就过去,让洛狗熊把这任务交给我。”
  华小波道:“姐夫,你不是不打太阴教的女孩子吗?”
  希平道:“你笨,打有许多种的,我要像以前俘虏原真那样俘虏太阴教的圣女,你懂不懂?”
  四狗笑道:“原来你是想去泡妞,我支持你,听说太阴教有很多美女的,与其让别人去把这些美人杀了,倒不如让我们这群懂得怜香惜玉的男人去征服。”
  独孤明也道:“与女对阵,必先攻其心。希平,我们立即去大地盟,别让人抢了先机。”
  “走!”赵子威大吼道。
  华小波道:“威哥,你也对太阴教的美女感兴趣?”
  赵子威道:“我操,我是去见梦香。”
  独孤明道:“你还是放弃吧!你的机率等于零。”
  赵子威怒道:“独孤明,你给我留点口德。”
  独孤明道:“走着瞧!”便率先走出去了。
  杜清风看着一伙年轻人出去,笑道:“也不知是他们送我们,还是我们送他们了。岳父,我们也回去吧!在这大地盟,老实说,大家都很不舒服,总觉得寄人篱下,窝着一肚子的鸟气。”
  嘿,原来杜清风也会有这么豪放的一面──讲起粗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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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07 20:27 #93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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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一 章 争 战 太 阴

  大地盟的武斗场聚满了人,听说今日决定再次攻打太阴教的女孩子,众武林英雄跃跃欲试──除了被太阴教打回来的第一批志愿军之外,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出得上一份力,然而,决定权在武林盟主的手中,这次是武林盟主亲自出马,还是仍然像前一次一样叫个名字“水”人也“水”的徒弟上阵,就不得而知。
  希平等人来了这里的时候很是气愤,因为在场的人,除了那些无门无派的和小门小派的多数人之外,少数名门大派的重要人物都有椅子可坐,就是没有预留他四大武林世家的位置,说得难听点,连站的位置都没有──四狗东张四望,哟呀!怎么连丐帮这等天下第一帮也没有位置了?
  独孤明苦笑道:“看来只有开垦出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了。”
  四狗已经把挡在前面的人推拉着往两旁移了,独孤明和赵子威也动起手脚来,这些武林人都认得他们是四大武林世家的新生无赖,见他们不问三七二十一的开路,便自动地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行走,省得被他们东推西拉的又失面子又不敢当着他们的面放响屁。
  这场地很宽广,椅子是呈圆形摆的,摆成里里外外共三个圆圈,主位在南面,最里的那一圈椅子是在武林中有着显赫地位的人才能坐的。但坐在洛雄身旁的权倾国却是众武林人士从未见过的,不知他为何也能与洛盟主平起平坐?
  希平等人把身前坐在椅子上的人提了起来,把挡在脚下的椅子踩成了烂泥,直奔上主位的洛雄,从洛雄两旁蹦出一伙人把他们挡在圆圈的中央,正是大地盟十大弟子中的八大弟子。
  正好,希平这边也是八个人,刚好呈一对一的局势。
  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都等着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大概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因为来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八大强人嘛!
  挡在希平面前的是洛叶,她的刀指着希平的胸膛,希平看了看她,伸出手指在手背上弹了弹,道:“收回你的刀好吗?我很怕的。”
  华小波看了看面前的洛土,道:“姐夫,我们是不是要退回去?”
  四狗色迷迷地盯着身前漂亮的洛花,道:“我决定勇往直前!”
  偏偏独孤明对上的是洛雨,他就更支持四狗了,笑道:“我没理由做个在女人面前退缩的男人,且是在这么多人的眼底下。”
  赵子威道:“对,怎么可能给这女人败退?”他指着洛草──她提着一根长鞭挡住了威哥哥的去路。
  对上洛金的雷龙道:“这家伙挺重的,要搬动他,可能会费我很大的力气。”
  赵子豪道:“洛火,你挡住了我的路。”
  洛火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你们退回去吧!别为难我们。”
  “好的,我们退回去。”
  希平说罢,果然转身就要走,洛叶在他转身的一刻,及时收刀,猛的觉得眼前人影一闪,希平已然转身把她抱住,她欲挥刀而不及,希平的左手早就把她右手的刀夺走了,而右手则抱着她走向洛雄。
  洛土急忙飞身攻向希平,赵子豪的大关刀朝天一砍,盘古裂天刀的刀劲直冲半空中的洛土。洛土无奈,半空中转身,双拳齐出,拳劲与刀劲在空中相遇,洛土被迫坠地。
  洛叶的双手失去章法地乱捶在希平身上,希平任由她捶着喊着就是不放开她,他走到洛雄面前,怒道:“洛狗熊,你什么意思?竟然连个位置都不为我们预留?”
  洛雄道:“请你先放开她。”
  此时在场的英雄好汉都大是鼓掌叫好,希平直觉自己这么做大是受到众人的吹捧,便道:“我为何要放开她?你不见这么多人都支持我抱着她吗?真是人老了眼睛也昏花,各位英雄,你们觉得我应该放她,还是抱她?”
  “不放,不放──”全场起哄,更有人叫道:“把她的衣服撕了,亲她,干──”
  希平得意地道:“看看,我的支持者还蛮多的。”
  “放开我,你这混蛋!”洛叶重复着这句话,可惜没人听她的。
  希平道:“你不是要找我打架吗?怎么被我单手轻轻抱着就动不了?”
  “我、我──”洛叶胀得脸都红了,她怎么也料不到这个男人的力量竟是如此之大,还说轻轻抱着她?
  “黄希平,放下她,我的忍耐很有限。”洛土来到希平身旁,随着他的离开,两方的僵持之势解封,双方的人都把希平围在其中。
  “你真的希望我放下她?”他转脸又对洛叶道:“你也要我放开你,不后悔?”
  洛叶再次怒叱:“放下我!”
  希平忽地松开右手,洛叶未料,一屁股坐落地,轻呼一声,站起来就要甩希平一巴掌,眼明手快的独孤明抓住了她的玉手,希平道:“我都说你要后悔的。”
  洛叶道:“我要杀了你!”
  希平笑道:“你杀不了我的。独孤老兄,放开她的手吧!不然又有人吃醋了。哦!是了,顺便拍拍她的屁股,一个女人如果弄脏了屁股可不怎么好看,哈哈。”
  洛土怒道:“黄希平,你别太嚣张。”
  洛雄突然道:“你们都回来,让天下英雄笑话了。”
  其余六人只得回到原来的位置,洛土的双拳朝下一甩也相跟着回去了。洛叶在独孤明放开她时,本想再找希平算帐,被洛雄双眼一瞪,她也不敢再逗留。
  黄大海走到洛雄面前,正色道:“洛盟主,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分?”
  洛雄笑道:“是我的过失,因为杜庄主说今天要回去,我以为你们四大武林世家不参加了,所以没有在前排预留你们的座位,但第二排、第三排都还有空位的──”
  希平骂道:“我操,让我们坐第二第三?老子不第一不干!”
  赵子豪沉声道:“在这武林,还没有谁敢轻视四大武林世家,谁若觉得四大武林世家的出席人应该坐在第二第三排,尽可以站出来大声说话。”
  这气势磅礴的话喊出,全场的人无一敢出声,四大武林世家的声名是众所周知的,即使是少林和武当这些大派也不及,能够与他们真正平起平坐的,在这江湖,或许只有明月峰和大地盟了,如今既然连少林以及一些次于少林的门派的出席人都坐在了第一排,何况是四大武林世家这群精英?是的,精英,单从武力来讲,很多人承认他们是精英,这当然是不包括他们的行事作风的。
  洛雄环顾四周,脸露难色,这些已经坐在椅子上的人,他洛雄总不能又请人家起来吧?可是若不这样,面前这八个无赖又不会善罢甘休,难!唉!本来是要给他们一个难堪的,现在倒弄得自己难堪了?
  洛雄无奈之中,道:“洛火,你们让八个位子给他们!”
  希平却道:“不用了,他们屁股坐热了的,谁知他们有没有病。”
  那八师兄妹脸上都有怒色,雷龙道:“看来只有站着了。”
  华小波道:“龙哥哥,这主意也不错,站着显得我们高人一等,况且,像我等帅哥,站在这里一定是最引人注目的,绝对的主角!”
  赵子豪摇头,道:“还是不妥。”
  希平道:“洛雄,我和你谈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们,对于今日的事,我们就算了,否则,咱们立即大干一场,如何?”
  洛雄想了一会,道:“你说。”
  希平一笑,道:“你让我们去打太阴教──”
  洛雄料不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费尽心思就是要武林四大家去打头阵,如今希平主动提出来,正合他意,他心里不知有多欢喜,可是他仍然装出很为难的样子,道:“这个,要经大家商量的──”
  “操!”四狗开骂,道:“你这武林盟主是怎么当的,连这点权力都没有?”
  洛雄道:“我问一下在座的武林人士吧!”他环顾了一圈,大声道:“各位英雄,武林四大家曾在江湖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他们仍然希望为武林出力,要去击退太阴教对中原武林的入侵,不知你们意下如何?如若谁反对,请站出来说话。”
  希平道:“是呀!谁反对的,请到场中抗议。”
  立即有七八条人影飞落场中,希平走到其中一个最高大的青年面前,笑道:“兄弟,你为什么反对?”
  青年道:“你们这群人除了收购美女,一无是处,让你们去打太阴教,简直是拿武林的命运开玩笑,我鲁猛绝不答应。”
  希平还是笑着,道:“谢谢你的意见,实在是太完美了,来,咱们握个手。”他平视着与他同高的青年,伸出左手。
  鲁猛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左手和希平的手握在一起,忽地痛呼出声,脸面抽搐,蹲了下来,哀求道:“大侠,放了我,我不反对了。”
  就在此时,全场听到骨节碎裂的声响,那些飞入场中的人看着希平和鲁猛,以及看到向他们缓缓走近的另外七个高大的男人,大是吃惊,不顾一切地飞身窜入人群背后,再也不敢露脸。
  希平放开鲁猛,喝道:“请还反对的,出来和我握握手。”
  鲁猛忙道:“我不反对了。”
  “我有问你吗?”希平的手敲响他的头,然后道:“小波,给他一副药,让他知道吃药的痛苦,别总是强出头。妈的──”他转脸又朝着鲁猛,“把你的名字改掉对你有好处,什么鲁莽,再鲁莽下去,死你都不知道!”
  鲁猛道:“我的猛是猛男的猛,不是鲁莽的莽。”
  希平听得头一大,道:“你很猛?好,我们再握握手!”
  “不!我还是改名好了。”鲁猛赶紧走出场去。
  希平得意地大笑道:“哈哈,终于没人反对了,明天就去俘虏太阴教的四大美女之一。”
  “黄希平,你这无聊之人。”梦香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希平走去。
  希平一看是梦香,立即道:“梦臭屁,你是不是要反对?”
  梦香走到希平面前,伸出洁白的右手,希平盯着那只嫩白可爱的手,后悔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然现在就可以轻轻地握握梦香的手了,他又大声道:“谁不反对的,请出来和我握握手。”
  说罢,他的右手急忙去抓梦香的手儿,可惜梦香的反应不像他那么迟钝,他抓了个空,为了掩饰一点点尴尬,手回转去抓搔自己的头壳,嘴里还嘿嘿地笑着。
  在场的人看着希平的变态之举,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嘴张得不能再大,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卑鄙的人?
  梦香怒瞪了希平,无言地回到座位上。
  希平获胜似地笑着,走到洛雄面前,道:“没人反对了。”
  洛雄装出很无奈的样子,道:“既然如此,就让武林四大家去反击太阴教。”
  徐飘然站直身子,道:“洛盟主,我天风堡绝不与他们瞎胡闹。”
  场中八个流氓立即朝徐飘然围了过去,把徐飘然团团围住,天风双娇和天风三英抽剑在外围,紧盯着形势的变化。
  希平在徐飘然的耳边轻声道:“如果你不想让四大武林世家被看扁,你最好沉默。现在我是在为四大家争面子,你却出来反对?你不怕你的祖先在地下骂你不孝吗?我想,你儿子也会看不起你的。如果你真敢反对,我当场就把你的两个女儿抱在怀里乱搞,让天下人都知道徐飘然的两个漂亮女儿其实是老子的女人,你想不想看到,嗯?”
  徐飘然怒色未改,却是老声一叹,退回他的座位。
  希平朝天风双娇一笑,道:“不必紧张。”
  洛雄趁势道:“既然无人反对了,就决定让武林四大家去。另外,我还要派些人手相帮他们。”
  “什么?”希平大叫,道:“我们用得着帮忙吗?”
  真是小看他拳王了!
  洛雄道:“多些人总是好的。”
  希平想了想,道:“也好,不过,话说在前头,你派谁都无所谓,必须听我的话,否则,我在这里就把他打倒在地让他回家养伤,省得到时烦老子。”
  洛雄又为难了。
  权倾国身旁的权衡猛的站起来,冲着希平脆声道:“凭你?”
  希平以及其他七人的眼睛转向这个面貌平凡的青年,在脑海里捉摸着他是谁?
  希平走到他面前,腰身一直,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不止,俯首冲着他道:“怎么,不服气?难不成你想让我听命于你?”
  哪知洛雄却道:“黄少侠,我们正想让这位小兄弟带领着你们武林四大家前去,不知可否?”
  四狗道:“你问得真多余。”
  华小波一鼓劲接下去:“当然不可以。”
  希平很有其事地举起手掌,量了量他和权衡的身高,道:“怎么看都是我高过于他,我怎能听他的话?洛雄,麻烦你叫他回去增高之后再来找我。”
  洛雄道:“这不是身高问题──”对上这个黄疯子,真是伤脑筋呀!
  希平道:“哦!不是吗?那么,我和他打一架,把他打得爬不起来,他就不能跟我争了,哈哈──”
  “黄希平,我和你打!”一道白影朝希平突射过来──
  “小波,给我刀,这婆娘拿剑刺我了!”话刚落,希平的胸前就多了一把柄,深入他的肌肤,血染红了他的前胸。
  全场一静!
  希平看了看没入胸前的剑,这剑虽刺得不深,可也够痛的,他缓缓抬首盯着面前的人儿,道:“洛幽儿,你真的拿剑刺我?”
  洛幽儿不敢与他对视,低首用细得不能再细的声音道:“我以为你躲得了!”
  真是高估他这个天才了,以为他是华小波吗?
  华小波把刀递到希平眼前,道:“姐夫,又迟了一步。”
  希平若无其事地退了一步,剑从他的胸膛里抽出来,血也跟着滴落地上,他转首冲着华小波吼道:“你除了早退和迟到,还能干什么?”
  华小波看得出希平并无大碍,笑道:“我还会帮女人看妇女病──”
  黄大海道:“大哥,你没事吧?”
  希平道:“还好,没我刺得她深。”
  洛幽儿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怒脸更红,叱道:“黄希平,你再说,我就削了你!”
  华小波及时道:“姐夫,刀。”
  希平不接,反而对洛幽儿道:“来呀!来呀!往这里再补一剑。”他的手指着自己还在流血的胸膛,象是一副不畏死的英雄样。
  哇,够帅!
  华小波和四狗在心里大喊佩服。
  “你以为我不敢?”洛幽儿怒吼,提起剑颤颤地又朝着希平的前胸刺过去──
  “慢着,你得让我准备一下。”希平道。
  洛幽儿的剑又垂了下来,眼盯着他,却见他正在伸伸手弯弯腰地乱摆乱摇他的四肢,她欲笑却又不能笑,倒是有许多人哄笑出声,正在此时,希平弯着的身子前扑,洛幽儿这次学聪明了,飘身一闪,天才就扑了个狗趴屎,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发狂地前冲──
  “你这疯婆娘,我不和你玩了。大海,记得要把统率权夺到手,大哥先闪了,这娘们很狠,大哥不能真的拿烈阳真刀劈了她,只好躲了。”
  他边喝喊边疯跑,把挡在他面前的人都撞倒在地,踩着那些无辜的人继续跑,忽地又被某人绊倒,他转脸一看,洛幽儿提着剑向他飘来,他来不及站起来就爬着前行,还没爬几步远,就被洛幽儿整个地提起来,瞬间消失在众人眼中。
  众人看着希平和洛幽儿消失的方向,心想:这就是武林四大家的老大吗?这就是很多武林人口中的高手吗?真是想不到耶!
  在场的人你盯我,再就是我盯你,仿佛彼此在问:是你说的吗?
  然后又有许多人互相摆手摇头,各人的意思一致:不,不,不!绝不是我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是高手了?我又不是白痴、盲人──
  四大武林世家的人同声一叹:唉!丢脸。
  也就在他们的丢脸中,大会继续着。

  第 十 二 章 画 之 深 奥

  希平被洛幽儿提到了她的幽怜斋,洛幽儿一脚踢开了门,把他的庞大身躯丢了进去,他在里面痛呼道:“哎呀!洛幽儿,你他妈的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洛幽儿进去一看,愣住了:她的床竟被希平撞毁了,此刻,他正扑在她的烂塌床之上。
  她大是恼怒,道:“黄希平,你竟把我的床弄塌了?”
  希平喊冤道:“洛幽儿,是你这疯婆娘把我当成石头砸到你床上的,我不找你算帐,你反而来咬我?”他坐了起来,面对着洛幽儿,他胸前的血流已经止了。
  洛幽儿踏前几步,剑再度指着他的胸膛,道:“我一剑刺死你!”
  希平笑道:“你省省吧!你一剑是刺不死我的。你看,这是你刚才刺的那剑,我就没死,若你再刺我一剑,就是两剑了,除非你想赖帐。”
  洛幽儿又愣住了,她怎么能料到天才的逻辑?她道:“你刚才为何要那样?”
  希平道:“什么那样?说清楚点。”
  洛幽儿很是气愤地道:“你为何要在那么多人面前爬来爬去的?”
  希平一听,头上冒火,道:“你他妈的要杀老子,老子能不躲?”
  洛幽儿也火道:“我没说不让你躲,可你那叫什么躲?在天下武林面前,被一个女人追着满地爬的?”
  希平一想也是,就道:“我爬得比跑还快的,要逃当然得用最快的方式了,哈哈。”天才很是为自己找到的借口而得意。
  洛幽儿眉头一皱,道:“你不是说你很强吗?什么时候学会逃了?”
  希平猛的站起来,怒道:“你以为我想吗?若不是追杀的人是你这女人,老子绝不会未打就先逃,这比华小波边打边逃还要丢脸的事,我黄希平竟然为你做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洛幽儿仰首,双眼凝视着他,手中的剑随着她的手下垂,直碰到地面,她的手心一松,剑垂落地板,发出不轻不响的一声碰击声。
  她道:“我不想看到你孬种的样子,我宁愿你站在我面前让我刺,也不想看到你在那么多人眼前爬着逃跑。”
  希平惊奇地看着她:这女人是怎么了,竟然会说出如此天真的话?他天才黄希平会站着任她拿剑来乱刺?
  他道:“你是否想让我像妓院里的女人,躺在你面前任你刺个够?但是,你要明白,你的武器不是男人的那根东西,而是锋利的剑!”
  接着他就得到了洛幽儿的回答──狠狠的一巴掌。
  她道:“你可恨!”
  希平本想发作,可是听了她的这句话,又泄气了,抚着脸道:“如果你不杀我,可以温柔点吗?”
  洛幽儿道:“说,为何要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
  又是老问题,唉!
  希平道:“我丢人,干你什么事了?”这么紧张?!
  洛幽儿理直气壮地道:“就是干我事!”
  “哦?”
  “怎么说,你都是强占了我的男人,怎能如此无用?”
  希平笑了,道:“你是怕跟着我一起丢脸?你在维护我脸面?”
  洛幽儿无言反驳。
  希平又道:“你不杀我了?”
  洛幽儿立即弯腰下去欲捡起她的剑,希平俯身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拉抱入怀里,道:“既然已经放手,就不要再抓紧了。你该抓紧的应该是我这人,而不是要杀我的剑。很多时候不喜欢女人拿剑对着我,只是我得罪了太多的女人,所以只能选择逃,因为哪怕一些女人拿剑刺向我的心,我的心呢!仍然硬不起来,只因为在我的心里,承认了她们是我的女人。”
  他俯首吻了下去,洛幽儿傻傻地仰视着他那天神般的俊脸,呆呆地承受了他这一吻,她的身心为之一颤,想起他曾经说过不吻她的,此刻却给了她一记饱含深情的吻,她想:这小色魔又违背了他的诺言?
  可是不知为何,她并不为他的不遵守承诺而不高兴,反而因之欢喜,虽然她不愿承认这个事实,但她的心灵深处正在为这一吻而哭泣──因为幸福。
  一吻结束,她道:“你吻我?”
  希平道:“嗯,我所说的话,我要它是真话,它就假不了,我要它变成假话,当然也很容易。我是记得我说过不再吻你,只是很遗憾,我发觉它是我以前说的假话。”
  洛幽儿道:“你什么时候才是真?”
  希平道:“当我吻着你时,我就是真的。”
  洛幽儿突然嗔道:“我讨厌你!”
  “我知道,不然你不会拿剑刺我。”
  “你──”洛幽儿哑口。
  希平搂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转头看看屋子,突然看到那张桌子上摆着一张很大的画纸,似乎还画了一些什么的,他放开她,走过去一看,一下子惊呆了:画的竟是他自己?
  他看着摆在桌面上的自己,又转首看了看墙上的那幅画,竟发觉这两幅画里的人竟是如此的相似。
  除了他的画里的面貌俊俏些,眼睛里的柔情──这令他想起梦情看他时的眼神──不似墙上那幅的青年之外,脸的轮廓以及身躯都极像他自己,两幅画给他的总体感觉,除了相似还是相似。
  他沉思着。
  洛幽儿轻走过来,把画卷收了,希平的手抓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道:“我很像他?”
  洛幽儿点点头,轻轻道了声:“嗯。”
  希平又道:“为何要画我?”
  洛幽儿盯着希平,双眼露出痛苦之色。
  希平一叹,道:“你还是爱他的,你一直都忘不了他,连画我的时候也想着他,把我当成是他的替身,对吧?”
  洛幽儿无语,双眼泛着泪光。
  “我这次终于做错了,不该强占你的,你不像华蕾。”
  他放开她的手,她却没有把画收卷了,疑惑地道:“你错了吗?”
  希平道:“告诉我,他是否一样爱你?”
  洛幽儿突然痛苦地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希平搂抱着她颤得厉害的身子,一会之后,她在他强有力的拥抱里安静下来,才道:“他叫血魔是吧?”
  洛幽儿的身躯又是一震。
  希平轻声道:“如果他也是爱你的,你同样爱着他,请把你肚里的孩子毁掉,我发誓会把他带回来,带到你面前,让你替他生个孩子,让你的孩子姓林。”
  他放开了她,她却突然无力站立,坐倒在地上,双眼无神地垂视着地面,两滴眼泪随之滴落地板。
  希平弯腰想重新抱起她,却放弃了,他站直了身,看了桌上的画许久,突然双手提起那画,把画撕成粉碎,飘洒落一地。
  正在此时,洛幽儿放声大哭。
  希平又站了许久,道:“无论你是在纸上还是在心上再为我画相,对我已经无所谓了,我强要一个女人时一般心里都很坦然,但我无法坦然面对你,或许你不会懂,然而,你也是不需要我的爱的,因此也不必对你说太多。撕毁了你的纯洁,是我的错,我会补偿你的!”
  洛幽儿哭吼道:“你怎么补偿我?”
  希平道:“我让他回到你的身边。”
  “不!我不要他回来,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幽儿,我对不起他。”
  希平冷静地道:“他会原谅并且接纳你的,毕竟,他也对不起我以及对不起一个和我很亲密的女人。”
  “你?”洛幽儿抬首看着希平,眼泪挂在她的美脸上,像传说里的两串珍珠。
  希平道:“说吧!有话都说吧,以后就没有机会了,我这趟出去,也不知何时才会出现在你眼前。”
  “他怎么对不起你了?”洛幽儿问道。
  希平叹道:“以后你会知道的,很多事不到最后是不会弄明白的。”
  洛幽儿突然道:“如果我不打掉孩子呢?”
  希平道:“若你怀有我的孩子,他是永远不会接纳你的,你就永远做不成他的妻子,这点我可以肯定,你若想成为他的妻子,最好别让我的孩子在你的肚子里成长。你不是曾经说过会打掉我给你的孩子吗?应该是实践你的诺言的时候了!”
  “我没说过。”洛幽儿一口否认。
  “说过也罢,没说过也罢,总之是我错了,这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洛幽儿又是沉默。
  沉默的意思,就是认同希平所说。
  希平道:“你等的是他,并不是我,从一开始我就来错了地方,我要走了,但愿我再次回来时,能够把他带回来,其实并不是只有你想见他,很多人都想见他的,这世界,大概没多少人忘得了他。”说罢,他走出了屋子,走离了幽怜斋。
  洛幽儿久久地望着门外,当泪水湿透了她的胸衣,她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塌了的床前,扑到床铺上,无泪地哭泣着,然后从枕头底下取出那曾被希平撕碎了的布片──那里有她的处女之血。
  她颤抖地拿着血布,将血布抱在胸前,喃喃自语道:“我等的是谁?我等的到底是谁?是谁──”
  一个男人曾经跟她说:“幽儿,明天我就回来见你。”
  另一个男人刚才说:“我会补偿你的。”
  前者没有回来见她,多少个明天过去了,她白了一头的黑发,他还是没有回来,后者的补偿呢?
  一想到希平所说的补偿,她的心就抽痛起来,她把血布放到牙间咬着、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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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十 六 集 巫 山 云 雨

  第 一 章 太 阴 之 始

  龙城西面的嘉陵镇,是傍依着龙城的一个大镇,这个镇似乎以风景著称,最有名的莫过于巫山。这巫山到底为何那么有名?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俗语说的好,凡是莫名其妙的东西,都显得名扬天下。或者因为神秘吧!人们好奇,于是想探究,然而,探究仍然不得其妙,于是更好奇,就成了被人追捧成的名胜了!
  其实这巫山也的确没什么好看,不过就是一群山峦摆在人的眼前,然后不知从何年何月招来的永不散去的迷雾把这山峰给迷茫住了,就像它迷茫了人的眼睛一样。
  或许云雾的原因,多半得归于它前面的一条宽敞的江河,这江河有个名字叫──迷江。人们起名字也真奇怪,见到水雾把山迷盖了,便叫迷江,如果被长长的布掩盖了,不就该叫长江了?而如果被泥土之墙挡住了,就该叫尼罗河了……
  嘉陵镇就坐落在迷江前,许多时候整个镇的上空都弥漫着淡薄的云雾,给这个镇带来了一些神秘的色彩──说穿了,就是水气太重,生活在这里的人就不怕得水肿?
  按黄希平的说法,他是不愿意在这里生活的,他第一次踏入这个地方,第一句话就是:真晦气……
  但女人们似乎很喜欢这个地方,因为这似乎很有浪漫气息的。就连他的小哑巴、小水仙、小鸟儿、独孤诗也爱死这个迷雾笼罩的名镇了。希平没有把怀孕的众女带来,但没有怀孕的女人,他几乎都带在身边了。当然,施柔云并没有真正成为他的女人,然而,施柔云本身也誓要跟在他的身边,说这是为了伺机报仇──她这样和尤醉说时,尤醉只是笑笑。
  来的女人很多,可就这四个是希平的,或者还应该算上小月,只是他和小月之间的关系就像这迷雾一样,能够清楚的人少得可怜,他自然也不会傻得拨开云雾让天下的人都看得清晰──天才黄希平是绝对不会干此种事的。
  在这里,好像是四狗的女人最多。嘿嘿,想他四狗,何许人也?一代风流狗种子,自然会有许许多多漂亮的母狗跟在身边了。
  浪无心本是不想来的,可洛天硬是把他给骗来了──洛天只说了一句话:师兄,难道对美女失去兴趣了吗?
  浪无心当然不会对美女失去兴趣,更何况是天下一等一的太阴圣女。对于以风流自许的浪无心而言,若不见识一番,是何等丢脸的事?他是宁愿给女人舔屁股,也不会给男人提鞋的人,洛天自然明白他的个性,所以就以太阴圣女的未知的“屁股”把他骗来了。
  其实,那屁股,美是美,谁舔着,还是一个未知数!
  这次名为阻挡太阴教的入侵,组织了许多人手,各大门派的都有,其中一些是志愿者,而这些无门无派的,又得听命于武林盟主任命的领袖。好玩的是,这领袖竟然分成四派:武林四大家、明月峰、大地盟、权衡和他的八个伙伴又自成一派。
  其中,少林和武当以及一些名门正派仍跟随明月峰……
  这四派人组成一个群体,人数共一千多,到了嘉陵镇中心,实在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于是便把一些帮众分散出去,要用到时才集合。至于这些武林正道人士暗里会在嘉陵镇干什么勾当,那只有他们自己清楚,反正不要太张扬就行了,管你去赌、去嫖……
  大地盟很快地在嘉陵镇北面租借了一座大庄院,并且经过三天的整修,弄得很像样子了,就邀请明月峰和权衡这两派里的重要人物入住,武林四大家被拒之门外,这几乎把武林四大家这群活宝气个半死,于是他们就在这叫做“北陵庄”的庄院后边的一间比较大的民宅里落脚。
  这民宅有七八百平方,相对于他们的两百多人来说,显得过小,他们也就把那群乞丐派了出去,到嘉陵镇去讨吃讨住了。这方便了许多,要知道,四大武林世家这派,就乞丐都有一百多──有很多安排在龙城乞食了,若是全部叫来,可不止这个小数目。
  作为英名的丐帮新任帮主──英明的四狗,了解到龙城好挣些,便把大多数的乞丐留在龙城,只把小部分的带到这里来混。当然,四大武林世家的武士也有很多留在了龙城。
  就这样,四派的高层人物分别住进了一院一宅,院大在前,宅小在后,这就令四大武林世家想起在龙城时,他们住的“小小的”疯人院也在“大大的”大地盟的屁股后面,他们心里就窝着一肚子的气,这不是明摆着瞧不起他们吗?
  可是,没办法,他们找来找去,也就找到这宅子了,与其出去露营,还不如跟着人家屁股后面的好呀!
  然而,问题出来了,他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呀!干什么啊?这镇倒是挺繁荣的,人也蛮多,可太阴教的教徒在哪里呢?
  自从三天前来到这里,大地盟就张罗着修建庄院,然后又张罗着和明月峰等各派拉关系,把武林四大家冷落在一旁,也把攻打太阴教的女孩的重大事件冷落了,难道他们来这里就是修建地盘来的?
  四大武林世家里的几个强人觉得大地盟是在他们面前摆阔气,论财,大地盟哪及得上长春堂?于是乎,几个强人软硬兼施地要华小波回去取钱来,让他们也建一个比大地盟的北陵庄更威的庄院出来,而且计划建在北陵庄的前面,嘿嘿,看你还嚣张不?
  可是华小波有华小波的难处,他说他还未成年,没有继承华家的财产。哇靠,这种话他也说得出来,就不怕被他的老婆们海扁一顿?总而言之,希平的五指山、四狗的狗爪、赵子威的威吓拳是不由分说地合击他了,他那时百般逃跑还是逃不过,自认倒霉。
  最令希平觉得倒霉的是赵子豪竟然把他的老婆带来了,每天出出入入的,她就故意抱着她的胖小子,嘴里嘟哝着“儿子,以后你可学坏,别像某人一样……做了坏事不敢认哦……”。希平每听到她说这些,那厚脸皮也挡不住了,仿佛他便成了在她怀里吃奶的小婴儿?
  所以他就整日在外头跑,以免在宅子里碰到华小倩,每次都指着她儿子──实际上是在骂他的。就如同今日,来到嘉陵镇的第四天,他一大早就跑出去了,以往他都把水仙和杜鹃带上的,这次却是独自一人出去,而且他从女人的臂弯里逃出去之时,三女是一点也没发觉的──昨晚太累了。
  可是,往日无事,偏偏今日大地盟那边叫人来商量如何找寻隐藏在嘉陵镇里的太阴教教徒。大地盟虽嚣张,但在这种事上,洛天还是得顾及武林四大家这边的,否则,这帮强人少不得要和大地盟先干起来,哪还有空打太阴教?
  上次在大地盟争执的结果──希平被洛幽儿捉到她的闺房之后,事情有了变化,洛雄安排了三个与黄大海平起平坐的人物:洛天、梦香、权衡。
  至于希平呢!根本没权,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在这帮强人中,谁都以他为头,黄大海只是拿着权位,真正说话的人是天才黄希平。
  因此,希平不在,大家便各自找他去了,可找他不着,众人无奈,只好先到北陵庄与其他各派的高层人物商量着如何找出太阴教,从而给予狠狠的打击……
  然而,他们要找的太阴教又在哪里呢?
  嘉陵镇的最西面,也就是靠依着迷江的一带,也有一座比北陵庄小些却又比四大武林世家的住宅大些的庄院,这庄院两千多平方,在这座庄院的周围也有着五六间略为小些的院宅,因此,它便显得不大突出。
  嘉陵镇的居民都清楚,这座庄院已经有十多年的历史,主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或说贵妇──因为她很有钱,所以嘉陵镇的许多壮男、猛男、风流公子之类都想成为她的新任情夫或后任丈夫,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没见她找情夫,更别提丈夫了。
  这庄院名为“清心院”,可居民们习惯上称之为“寡妇屋”,这寡妇屋里的仆人倒是比较多,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男男女女加起来有五六十人。
  从大地盟到这里来的人,当然也知道这些的,初时也怀疑太阴教在这一带落脚,可根据提供的线索来看,这寡妇屋根本没有租借给任何外来人员,他们也只好把目光转移。
  希平在最初的时候,也是想打寡妇屋的主意,可人家寡妇归寡妇,就是瞧不起他们这群帅哥,连个面也不见就拒绝了他们,他那时恨不得跑进去把那寡妇生撕了──就只撕她的衣服,看她以后还敢瞧不起男人?
  华小波那时说:“一定是她死了的丈夫又丑又恶心,给她留下痛苦的记忆,她才那么讨厌男人。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我华小波,她一定觉得男人是天下最可爱的动物!”
  然而,紧接着他看见一大干人拿毒眼射他,且希平的五指山就要朝他的天灵盖压下,他就立即改口换了说法:“如果她最先遇到的是姐夫,她一定不会成为寡妇的。”
  希平好奇,顿住了手势,问道:“为什么?”
  华小波解释:“因为她会跟着到阴间去,她爱死姐夫了。”
  “我操,华小波,你这不是诅咒我早死吗?”
  “不是那样的,我是说姐夫的魅力大,打个比方说,姐夫死了,姐夫的女人会跟着自杀……啊呀!好痛!”
  华小波的“聪明盖”最终受到拳王的沉重打击,天才般的拳王在华小波的头上发泄了之后,气依然未消,指着偌大的庄院发誓:“妈的,敢不见我,我一定要进去见见你。以为墙高,我进不去吗?我回去找一把更高的梯子……”
  “姐夫,你不会用轻功吗?”
  “你再说一次?我敲破你的头壳,看看你脑里装的是不是猪屎?”
  轻功?敢叫他这个天才平白无事用轻功,这不是为难他吗?他就跑起来跑得比马还要快,又怎了?可他就是跳不高──除了某些时候莫名其妙地跳得比他妈的谁都高,很多时候他上高层都得借用梯子。是呀!人往高处爬,但用梯子不是爬得更轻松更方便?这是天才的想法……
  华小波不能明白这种想法,不但华小波不明白,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只知道希平最后还是得愤愤地离开了,他们自然也跟着离开。回来后,没办法之中的办法,便是租借了北陵庄后面的大宅。
  希平也不知道是不是写字写上瘾了,宅子一租下来,就把原来的门牌取下──当然也得用梯子,然后把他新写的门牌挂了上去。那门牌是一块烂木板来的,那烂木板上写着五个同样够烂的黑体字:“我踹你屁股!”
  那字勉强能够叫人认得出来,那意思却是人人都清楚的,他是觉得住在北陵庄的后面很不爽了,所以挂个门牌在这里,天天“踹人家的屁股”,除了四狗和华小波赞扬他这门牌挂得好,其他的人都摇头。
  后来北陵庄的人知道了,便戏称武林四大家的住所为“茅厕”,这几乎令四大武林世家这一派和北陵庄的那三派火拚一场,最后还是天才突然出现生理上的内急去了真正的茅厕,这“茅厕”风波才告一个段落。
  那时,他的经典对白,在几百年之后还流行着:
  “洛天,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我把你踹到茅坑里?”
  “你有这种能耐吗?”
  “我操,我现在就把你丢到茅坑里泡屎──呀!你们别拉着我……大海、雷龙、赵子豪,你们三个混蛋,放开我呀……我要去拉屎,我急呀!我忍不住了,哼哼!”
  三人放开他,他果然一溜烟地跑去上茅厕了。
  他这到茅厕一蹲,出来之后,找不到洛天了,也就觉得洛天怕了他,在躲着他哩!他就有点开心了,于是便带着他的四个小女人以及小月在嘉陵镇东逛西逛,可这嘉陵镇大是大的,就是经不起脚步的丈量,他逛了两天,逛得发厌,每次经过寡妇屋,他心里那个结都打不开,在心里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进里面看看。
  这天清晨,他就把决心付诸行动了。昨晚他把三女弄得迷昏,直至今早他起来时,她们还在沉睡中──若非如此,她们一定是要跟着出来的,且还会把施柔云和小月拉扯上。
  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可不想把女人们拉上,这是天才方能干的事,女人怎么能干得了?
  在清晨的迷雾还是极浓之时,希平就摸到了寡妇屋的后面──也即是迷江之边,从屋背扛出一把七米高的梯子,这是他在昨晚就准备好的……
  他扛起梯子走近寡妇屋的院墙,心里得意地想道:“别以为我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没有别的本事,我自己做的梯子又高又结实,嘿嘿!”
  他瞧瞧四面无人,便把梯子靠在寡妇屋的背墙,然后又东张西望了一会,看看这里的确适合攀爬,因为这扇墙紧靠着里面的屋子,他再度确定情形安全之后,就轻手轻脚地开始爬梯,这一爬到墙上,他就傻了──他忽略了这墙顶是竖着碎玻璃的。
  按理说,希平的皮是很厚的,不怕这碎玻璃,可究竟是不怎么顺心,他举拳就朝竖在墙峰上的玻璃打去,几拳过后,打出一片天地来了,竟然也没人听到玻璃碎裂的声响?
  他就坐在那没了竖起的玻璃的墙上,本想把梯子推倒,可一看,原来这墙离最近的屋子之间还距离两米之遥!这不是要他施展轻功吗?
  我呸!希平啐了一下,吐了一射口水,就把梯子提了上来,把梯子的两端分别架压在墙峰和屋顶上。
  这墙高达五米,而他所要攀爬的屋顶也是寡妇屋里最高的,大概有六米之高,这梯子搭上去,勉强不至于滑溜下来,为了保证安全,他特意把横杆顶住墙峰上竖起的玻璃,这样就绝对不会打滑了──除非是玻璃受不住重力的垂压而断了,但希平想这是绝不会的,因为他是会轻功的人嘛!那身体虽庞大,可也是很轻的。
  做好这些,他就准备攀爬过去了。嘿嘿,他的屁股刚离开墙,就听见一声长长的“嘶”,天才一惊,原来是他左侧的裤子不知怎的被碎玻璃勾住了,他这一起来,把他的裤管割撕成两半,他暗咒倒霉,心里又觉得有点安慰:总算还有另一只裤管完好无损。
  于是,他就小心地爬了过去,可能是天刚亮,院子里的人还未醒来,所以没觉察到屋顶上的响声,即使感觉到了,可能也会以为是什么黑猫白猫在屋顶捉老鼠罢了。
  希平好不容易爬到屋顶,定眼一看,这屋顶还挺宽大的,而且瓦质不错,他爬上去竟然没有一片碎的,这令他更觉得他是身负绝世轻功的人了。
  他坐在屋顶,想着应该如何处理梯子,可是觉得推下去了,待会他没有梯子下去,如果不推下去,可能又会被人发现,这可怎么办?
  他想呀想的,那天才的脑袋究竟是想得太多了,不好处理,于是便躺在屋顶上,慢慢地想,可能是因为昨晚睡眠不够,这一躺,就睡着了,天才型的脑袋也停止了运转,只仿佛在睡梦中听到女人的娇笑,他就醒了,擦擦眼,仔细一听,咦,不是做梦耶?真的是女孩的笑声,就是从他所躺着的坚质瓦底下传上来的。
  希平的色心以及好奇心一起,就变成天才型的色狼了,极想看看屋里的情景,因为隐约听到了水声,还清晰地听到了屋里的对话:
  “小姐,为何你每天清晨都要沐浴?”
  “蓝玉,你问了好几百遍了?”
  “可小姐都不回答我……”
  “我不知道。”这声音极是甜美,而在甜美中又隐藏着一股娇贵之气,这女孩应该是她们口中的小姐了。
  “应该是为了保持小姐的娇体的圣洁吧!”另一个女声道。
  小姐的娇喊突然响起,“啊!紫玉,你别太大劲,我那儿会痛的。”
  听到这里,屋顶上的希平差点笑了出来,因为他早就轻轻地掀开了一块瓦片,此时正趴伏在屋瓦上瞧着屋里的光景。
  这屋看起来是很宽阔的,可惜他的眼睛只看到了一间洁白如玉的小房,大概二十多平方公尺,四面的墙用纯白的瓷瓦砌成,只有那扇关着的小门是淡蓝色的,门的左旁是一排衣架,上面摆挂着五色的浴衣。
  门是在屋的右边,从右边进来,大概一米处,就是一个专设的深坑──浴池!
  这浴池也是用纯白的瓷瓦砌就,应该有两米深,此时浴池里盛了约莫一米四高度的温水,水汽把整个阁屋弥漫,看起来便不是那么晶莹,而是一种似透明又似茫白的迷蒙。
  在这迷蒙里,五个女人赤裸地站在浴池中……
  希平看到的正是被四个女孩围在中间的那个少女,让她面前的叫紫玉的女孩去搓洗她的圣女峰,那两只圆挺的乳房在水汽中,仿佛两个刚出笼的大白馒头正冒着热气,被紫玉轻轻地一搓,她就喊痛了。
  因了水汽和距离的关系,他对于室内的五女的脸容不是看得很清晰,但可以肯定个个是美女,其中以那个被四女围在中间的小姐最是美。
  四女似是正在帮那小姐洗浴……
  希平并非没见过美女,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那口水特别容易流──以前他看见七姬在水潭里游泳就流了鼻血,此刻在不知觉间竟然流了口水,那口水无声无息地呈直线垂落,他惊“咦”了一下,室内的五个少女惊觉,齐抬头仰看,那呈直线垂落的口水就绝巧地滴落在那小姐微张的嘴里,她还没感觉到是什么,就把他的口水咽到她的胃里去了。
  被发觉了──希平大惊!
  在女人的羞愤惊叫中,他就站起来欲逃跑,哪知,他躺着的时候屋瓦是很坚实的,可他一站起来,屋瓦便碎塌了,整个人朝下跌。
  希平心想:这次铁定要被女人强奸了,惨呀!
  那就让强奸来得更猛烈些吧!
  “蓬!”的一声水响,天才黄希平跌落了浴池,溅起一室的水花,五个赤裸的少女更是怪叫连天,不知往哪躲。
  溅起的水花紧接着掉落,五女掩住胸脯紧紧地盯着水池里的男人,只见他猛的挺身,高大壮实的身躯因了湿水的缘故,衣服紧贴着他的壮躯,现出男性特有的棱角线条,可见此男非一般的强壮!
  他猛的摇了摇头,发上的水向四周溅射,然后傻笑着看看池里的五条美人鱼,把眼睛定格在那位小姐的身上……
  “大胆淫贼!”五女同声羞叱。
  “我是淫,但我不是贼。”
  “啊”的一声惊呼,从希平的口中传出,室内的浴池爆起满室的水白,原来是那位小姐把掩胸的双掌突然向前推出,希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掌劲推起的巨浪就挡住了他的视线,同时感到巨浪般无比强大的掌劲撞在他的胸口,把他的身体撞飞了出去……
  室内五女的身影朝衣架上一闪,各取了自己的浴衣,以最短的时间披上,立即追了出去。
  此响动,惊震了整个寡妇屋,所有的人都朝着这方赶来。
  五女施展身法,从被希平的身体撞破的屋墙和院墙的两个直线缺口射出去,到了院背却不见了他的身影。五女互望一眼,心领神会,分别朝五个方向追寻,那小姐的方向是院背正面,亦即迷江的方向。
  迷江与寡妇屋的距离不远,小姐瞬间便到达了迷江岸边,也见到了落汤鸡似的希平,她二话不说就欲动手。
  希平喝道:“慢着,你动手杀我之前,不给我个理由?”
  难道还要理由?
  小姐果然停止动作,盯着面前的男人,这也许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她从小在以女人为主的环境中长大,所见的男人不多,像希平这等俊男简直是──在这之前──没见过。
  若她现在照照镜子,她一定会发现她的脸很红。
  希平也凝视着她,她有一张很古典的女性脸孔,柔和中见圣洁。纯以脸部的美来论,她的美是能够与梦香、水洁秋等女平分秋色的,但这美中,却又有着分别,就是她给人的感觉,文雅中带点娇气,或者应该说是雅洁而古典的美。
  “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们在沐浴。”希平总算还是一个老实的天才,敢看敢说啊!难能可贵!
  “你……”小姐更是又怒又羞,脖子都红了。
  她的白色浴衣很薄,在这入寒的天气里,她只感到身心都烧着了火,希平却只看到她的薄衣包裹着的隐约的胴体,那双峰之上两点掩不住的淡红,他道:“你穿着浴衣来追我?”
  “你……淫贼,纳命来!”她终于忍无可忍,娇体前射,双掌带出一片白光,朝希平击打过去。
  希平也有眼明脚快的时候,双腿一蹬,身体往后翻了一个筋斗,“扑通”一声,就沉入了江里,然后浮了起来,看着呆站在岸上的少女,笑道:“你会游泳吗?会就下来杀我,不会的话,我就自己捉鱼去了。”
  少女见他游离了岸边很远才浮上来,似是怕她遥空发掌,此时她听了他的话,她真想跳下水里游过去把他活活地掐死,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如果到了水里,诸多不便,万一水性没他好,可能还反被他制住了。
  多了这层顾虑,她不敢下水,只在岸上怒道:“淫贼,有种你上来!”
  希平终于知道她是不敢下来了,便嘻哈道:“我就是没种,我就是不上去,怎了?”要知道,他刚才承受了她的一掌,到现在那胸口还在闷痛,难受之极。
  “你……”少女对上天才加无赖的黄希平,真的不知说什么了,双脚在岸上跺了跺,指着希平,又是一句:“你……”
  “哈哈,你跺脚的姿态很诱人!我本来是想看寡妇的,如今虽然没看到,但看光了你们,应该也算是我大清早起来的一种回报吧?我先捉鱼去了,等你想好要说什么话的时候,我回来一边烤鱼一边听你说。”
  “我捉鱼去啰?”希平又怪怪地问了一句,看来他是想把美人儿活活地气昏在地。
  “淫贼,留下你的名号,下次我一定杀了你!”她没办法,只能期待希平能够留下名号,以便她以后寻仇和追杀。
  “我的名号?可多哩,你听好,天才型的拳王和天才型的歌神,这是我最喜欢的两个名号,你觉得哪个好一点?是拳王好,还是歌神好?”
  说罢,他的头一沉,就消失了。游了很远之后,浮了上来,回首朝岸上的美女一笑,又沉下去继续潜水。
  独留美女在岸上怒火攻心,久久不能把心中的火焰熄灭!
  “小姐,我们没有追上那淫贼。”
  从她的背后响起许多脚步声,她愤愤不平地道:“他从江里游跑了,我非杀他不可,太气人了,死淫贼,又混蛋。”
  “婷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领头的绝美之妇问道。
  “师傅,那淫贼偷看我们沐浴。”小姐转过身,羞怒地道。
  “你到这里时,他已经在水里了?”
  “我和他说了两句话,正想杀他,他才跳到水里去的。”
  “以你的身手,怎么会让他跑掉?如果他本来在水里还情有可原……”
  “师傅,徒儿也很想杀他的,可就是给他逃了。”
  “这不可能,他上屋顶是用梯子,不象是会轻功的人,既然不会轻功,当然也不会武功了,你们不但没有发觉他在屋顶偷看,而且还让他从你们的眼皮底下逃脱,这,从何说起?”
  “可是……他不会武功,为何承受了我全力的一掌还完好无损?”
  是呀!难道以前师傅教给她的武功都是陋的?
  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明白?若是希平在这里,一定会大声嚎喊:“因为我是天才呀!哈哈!”
  美妇却疑问道:“真有此等事?”
  “千真万确。”
  这句话出自五个少女的口,中年美妇也感觉奇怪了,想了想,道:“这事以后再追究,婷婷,你跟我来一下,我想应该把一些事情告诉你了。”
  “婷婷,知道我为何率全教盘踞这里吗?”中年美妇问道,此时,室内只有她和刚才那个吞下了希平口水的绝美少女。
  “不知道。”
  “在来之前,我就立你为新的圣女了,其实这些事本来与太阴教无关,这是我的私事来的,当我把这一切和你说了之后,若果你不愿意,你完全可以以太阴教圣女的名义,把太阴教教众调回西域。”
  “师傅……”
  “你先别忙说话,静静地听师傅说完。”
  “我在二十多年前,刚被立为圣女不久,救了一个从中原逃亡过来的男人,这个男人名为林啸天,我那时不知道他是中原有名的魔人──血魔。对,就是这个魔人,但我初遇他时,完全不觉得他像一个恶人,只知道他是一个将死的人,他全身的血迹已干,看来是逃亡了许久,才逃到西域的,我不知道他为何偏偏要往西域的方向逃,也许这就是一种缘吧!”
  “后来我才从他的口中知道,他是血煞门的传人,也即是血煞真君的亲传弟子。血煞真君与我们的月如霜圣女有着绝深的仇恨,但与太阴教本身无任何瓜葛。”
  “提到月如霜,就不得不提她的丈夫──大地武尊洛山!”
  “据传下来的资料,这洛山其实乃天竺人,雄伟俊武,他与月如霜一见如故,其时,洛山的名头在中原武林有百战不败的神话,月如霜与他一战后,便舍弃太阴圣女之位,毅然随他前往中原,创立了大地盟,亦即现在我所要针对的最终门派。”
  “师傅,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反击中原武林对我们的搔扰,只是为了打击大地盟?”
  美妇轻叹一声,继续道:“以下我要说的,就是从林啸天口中得知的。相信我,这是绝对真实的,虽然他是中原武林誓死追杀的魔人,但师傅相信他所说的每一句话。有人说,血煞门的两辈魔人都是没了人性的,是因为血煞真君和血魔都曾经屠杀了许多人。”
  “可是,他们忽略了一点,就是这没有人性的野兽,是绝不会作假的,他们都是以血性立世的不世异人。当然,在师傅的心中,血魔自是有人性的,因为他所杀的人,与我无关。”
  “让我跟你说说他们两师徒的故事,其中也有师傅的一份。”
  “血煞真君原名狼笑天,是血煞门第八代掌门在狼群里发现的,故此以狼为姓。他的血液里流动着狼的深情,而且有着狼的强悍,他是血煞门有史以来武学成就最高的人。”
  “他从小与他的师妹青梅竹马,就在他们艺成出道不久,地藏王施剑鸣注意上他的师妹上官甜,他为了修练成他的地藏武学,就趁狼笑天不在时,迷奸了上官甜,狼笑天回来时,恨事已造成。他的师妹以最后的生命用血的字写着:笑天,我无颜对你,替我杀了施剑鸣。”
  “狼笑天埋葬了心爱的师妹,就只身独闯地狱门,与施剑鸣拚死一战。施剑鸣不敌,惨败而退,地狱门的一千多门徒群涌而上,狼笑天自知无力杀死施剑鸣,只求他日再度重来,因此选择逃亡,负着重伤,从一千多名地狱武士的包围中劈出了一条罕见的血道。据说,地狱门因那一战,死了七百多人,从此一蹶不振。”
  “狼笑天逃出来之后,昏倒在深山里,被路过的玉蛇妖姬花柔所救,他原不知道这花柔其实是人尽可夫的淫荡女人。在他受伤的那段日子里,他承受了她的所有深情和温柔,刚刚失去至爱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便把那颗至情至性的心驻留在花柔的身上,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救命恩人──被武林正道唾骂的不世妖姬。”
  “但,凡为女人,都期待得到真爱的。玉蛇妖姬在遇到狼笑天之前,的确淫秽无比,这是因为她是以淫荡著称的玉蛇门的门主,且她本身有着悲惨的遭遇。在她十六岁之时被男人玩弄后就遭遗弃,因此,不再相信感情,也变得有些憎恨男人,所以才不停地玩弄男人,不停地把男人的元阳作为练功的元素,害了许多男人,这是不可置疑的。”
  “狼笑天以他独特的魅力以及对上官甜海般的深情打动了花柔深埋在心里的那颗女人心,当她知道,这就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独闯地狱门的狼笑天之时,她的心就被他征服了。一个男人,为了他的所爱,不管生死,不怕人世的责骂,以残忍的狠劲、怀着必死的信念踏上复仇之路,变成了一个屠夫般的魔人,只是为了他心爱的女人啊!”
  “花柔被这种深情和血性打动了,她虽是一个淫荡的女人,却也还是一个女人。婷婷,在我们女人的心中,真的很少在乎对错,只在乎情和爱的,我们爱一个人,不是因为全是英雄或是才子,再或是正人君子,这些都不具备让一个女人爱的条件。只有那种把女人的心,深深地刺痛,然后又把她紧紧地搂压在怀中的男人,才是我们女人最爱最无法拒绝的啊!”
  “两人就这么奇异地相爱了,一个是刚失去至爱的男人,一个是曾被男人玩弄后又玩弄过无数男人的女人……”
  “然而,花柔所做下的淫恶之迹,令正道武林无法把她轻易忘记,且正道武林因了她和狼笑天在一起,更是惧怕他们,一个是杀人王,一个是浪荡妇。因了狼笑天和地狱门的一战,狼笑天的声名在一夜之间传遍整个武林,又因为他的对手是地狱门,因此即使正道中人也称他为血煞真君。从此,血煞真君之名,便跻身于武林高手的顶尖之列。”
  “就在花柔决心从此跟随狼笑天,离开狼笑天回玉蛇门的途中,被人跟踪而至,发现了一直不为人知的玉蛇门总坛所在,便通知当时代表武林正义的洛山。洛山又联合了天字老人和天痴大师,率领着以大地盟、四大武林世家、少林为代表的正派武林,在一夜之间把玉蛇妖姬以及玉蛇门两百多门徒,无情地屠杀了。”
  “他们哪里知道,花柔回玉蛇门,只是为了辞去玉蛇门主这个名位啊……”
  “消息很快地就传到狼笑天那里,他连续失去两个至爱的女人,悲痛的感情几乎达到疯狂的程度,凡是见到武林正派人士,必杀之!如此,他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一直杀到他的师门的门前……他师傅含泪对他说:‘孩子,地藏王在一个月之前便旧伤复发强行运功而导致走火入魔而死,甜甜的仇你已经报了,我心里感到很安慰,你果然不愧是出身于狼群的汉子,那花柔的仇,就算了吧!’但是,血煞真君却紧紧地咬住一个字:不。”
  “他跪在上官英面前,同样含泪地说:‘师傅,我爱甜甜,也爱花柔,他们为何总是喜欢把我所爱的人的生命毁灭?如今,我只有师傅一个亲人了,我这趟回来,不是请师傅帮忙,而是想最后一次见见师傅您啊!我怕我以后再也无法见到师傅了。’他说完,上官英也不说什么,只是沉默。”
  “当狼笑天擦了眼泪,重新站起来之时,转身刚走两步,上官英突然在他背后说:‘孩子,血煞门的门徒只有四十三个人了,但每一个都是有血性的,包括我上官英在内。’狼笑天立即转身看着他的师傅──血煞门的第八代掌门、沉静的上官英!”
  “上官英接着说:‘你是我的孩子,什么时候我都支持你!我只留十个人守护着血煞门,其他的人你都带出去吧!他们都愿意跟随你的,一直以来,我们不是被正道人士视为魔门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上官英说罢,三十一个血煞悍徒列队前踏一步,狼笑天知道,这其实是他的师傅一早就安排好了的,师傅那颗心里还是有他这个义子的啊!”
  “狼笑天却断然拒绝了,他说:‘师傅,我也是有血性的,我的女人的仇,让我一个人报,好吗?’上官英又沉默了好久,才毅然点头,道:‘孩子,如果你不能回来找我,我就带齐你的师兄弟,踏遍武林,把你的尸体找回来,把你和甜甜、花柔葬在一起,这是师傅对你的承诺!’上官英就这样看着他最爱的徒儿兼义子离开了他,直到他含恨而死,他也没有再见过狼笑天,当然也没有实现他的诺言……”
  “狼笑天最先找上的就是洛山,因为他知道,是洛山最早提议灭玉蛇门的。其实不止是他想杀他们,武林正道早就想灭他了,只是没有一定的计划,不敢轻举妄动,从花柔死后,他就不停地杀人,武林正道中人对他恨之入骨,把他看成了恶魔,把他称为血煞魔君。但是,魔道中人以及一些公正的人,都仍然敬称他为血煞真君。”
  “按说,凭狼笑天一人,是无法敌得过洛山和月如霜的,他自然也清楚这点,因此,他是偷偷潜入大地盟,把他们的儿子洛云劫了,洛山夫妇惊觉时,他们那两岁的儿子已在狼笑天的手中。洛山暴怒,说:‘狼笑天,想不到你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狼笑天当时只回答了一句:‘天下人都知道我不是好人,哈哈!’”
  “儿子在狼笑天手中悲哭,洛山只得妥协,问狼笑天有何条件,狼笑天要求洛山毁去一臂,而在毁去臂膀之前,必须先封了月如霜的武功。洛山没办法,因为狼笑天的血爪已经接近他儿子的天灵盖……他只得悲然断去左臂,同时封了月如霜的功力。”
  “洛山毕竟也是一代英雄人物,为了爱妻和爱子,断臂的那份豪情,也几乎令血性的狼笑天感动,可他也是有所爱的,而他的爱,却正是被洛山断掉了。洛山,必须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这是狼笑天心中不变的信念。”
  “在狼笑天的理念里,只有一个字:杀!他要杀尽一切参与残杀玉蛇门的武林人。‘洛山,我不明白,我和阿柔都没有伤害过你,为何你要那么做?’洛山止住血,说:‘为了武林正义!’‘难道就是为了武林正义,你就把我的阿柔杀了?洛山,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因为你也没给我一点机会,没给阿柔一丝生机。因此,你必死!’就在洛山把左臂的血流止住之时,狼笑天发动了悍猛的攻击,大地盟的三百门徒群涌而上,却救不了洛山的性命。狼笑天以他强悍的战斗力,冲破一切阻挡,把断了臂的洛山击杀了,同时还杀了大地盟近一百人,负伤而逃……”
  “武林震惊了!半个月后,狼笑天伤好前往少林寺,要求与天痴大师一个公平决斗……”
  “师傅,为何他不是以非常手段杀天痴大师,而是要公平决斗?”婷婷终于忍不住插嘴。
  美妇道:“这就得说说天痴大师这个人了,他可谓一代情痴。”
  “天痴大师陈留梦是少林俗家弟子中的第一人,其实,整个少林,新一代中,无论是俗家的还是出家的,他都居第一。他有着天才般的悟性和超越常人的执着!在他出道江湖之时,遇见了明月峰的梦仙,两人于是相爱,这段情事,武林中人大多知道,但后来两人未成一对,对于武林来说,却是一个谜。”
  “这都因了花柔!陈留梦是一个极其俊伟的男人,花柔见到他,对他很感兴趣,再加上他是武林少有的年轻高手,她勾引陈留梦不得,却与陈留梦成了朋友。当时,陈留梦并不知道她就是玉蛇妖姬。一次,她和陈留梦喝酒,在酒里下了淫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陈留梦醒来后发觉自己与花柔做出了对不起梦仙的事,竟然嚎啕大哭。接着花柔把她的真实身分讲了出来,陈留梦欲杀她,却惊觉他的功力未被花柔吸取。花柔说,他练的少林武学,固阳之功很强,绝难吸取,另外,她对他有着一些感情,因此只是为了欲而性……”
  “陈留梦看着赤裸的一代尤物,想到他刚才还在她的肉体上放纵,终究是心有不忍,长叹一声:‘你走吧!’”
  “花柔离开后,陈留梦觉得无颜见梦仙,就直接回少林,落发为僧,法号天痴。从此,他就断绝一切情缘。梦仙受此打击,把脸用纱巾蒙了起来,并且立誓,只要谁能让她心甘情愿地摘下面纱,她就嫁给谁。其实她这句话是对在少林为僧的陈留梦说的,她期盼有朝一日天痴能还俗,到她的面前,摘下她的面纱,然而,她直至思念而死,天痴还是未踏出少林一步。唉!”
  美妇又是一声感叹,婷婷插言道:“这天痴,怎么这般白痴?”
  “你说他白痴?”
  “是呀!难道不是吗?他只不过是和一个女人糊里糊涂地欢爱一场,却从此不理梦仙了,让梦仙孤老至死,且连个解释也没有?他这是负责任的吗?男人我也见过,都知道很多男人有过很多女人的,就没见过他那般的!”
  美妇惊讶了,道:“你觉得男人和自己心爱的女人以外的女人做那种事是对的?”
  “师傅,这没有什么对不对,男人就这样,随便在街上乱指都一大堆!”
  “这倒是……”
  “还有,还有呀!男人心爱的女人总是很多的,一大堆啦!我就没见过几个是专心的。”
  美妇笑道:“那是你见过的男人少。”
  “人家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嘛!我知道的也挺多的。”
  “这么说,你是支持男人花心,娶一大堆后宫了?”
  婷婷道:“我可没那么说,我只是说事实,可没说支持这种事实。师傅,你冤我!”
  “好啦!暂时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我接着说正事。”
  “可……”婷婷似乎还有问题,美妇欲言又止,婷婷便道:“师傅,你讲到梦仙,我想问个问题。”
  “问吧!”
  “师傅为何也不嫁,难道师傅也像梦仙一样,在等着某个男人?”婷婷怯怯地问了出来,然后又怯怯地盯着她的师傅……
  “我是在等一个男人,但我知道那个男人永远都不属于我……婷婷,很快我就要说到那个男人了。到现在,师傅也不想隐瞒了,这事,说出来,心里可能会轻些。”
  “嗯,师傅,你说吧!我听着,徒儿真的很想听的。”
  美妇继续道:“狼笑天给天痴大师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是因为花柔曾经和他提过此事,她感到很对不起天痴和梦仙,因此,在狼笑天得知天痴也是‘灭蛇联盟’的一分子,但想到,他是有理由杀花柔的……他要替花柔复仇,但对于天痴,他没有使出任何手段,只要求一个你死我活的公平决斗,那场决斗,他们落得两败俱伤的结果。”
  “其时,天痴刚接任少林掌门之位。在决斗后,天痴带伤宣告整个武林,若谁敢在十天之内向狼笑天下手,他天痴便带领整个少林灭谁!此言一出,弄得武林迷糊了。他们哪里知道,天痴对于参与‘灭蛇’一事很是后悔,且在与狼笑天决斗之时,与狼笑天惺惺相惜,狼笑天的血性赢得了这位情痴的钦佩。”
  “那时的少林,比现在的大地盟和武林四大家强盛许多,而明月峰的梦仙又与天痴有着不可分割的感情,因此,在没人带头之下,十天之内,即使整个武林的人都知道狼笑天受了重伤,却没人敢率人追杀他……”
  “十天一过,天字老人率领武林正道,与狼笑天在灵扶城的天灵峰相遇,天字老人要求与狼笑天独战,狼笑天答应了。在武林正道的眼中,这场决斗似乎是公平的,可谁都知道,狼笑天的伤当时还未痊愈,他被天字老人打落了天灵峰的无底深渊,从此,武林以为血煞真君已经粉身碎骨了,可是……”
  “可是什么?”婷婷急问道。
  “你先别着急!”美妇幽幽地看了一眼婷婷,才又道:“血煞真君被击落深渊,上官英亲自到天灵峰的深渊找寻狼笑天的尸骨,可他找不到,三个月之后,他回到古安城外的血亡山,也即是血煞门总坛,正准备出动全派为狼笑天复仇之时,月如霜已经把太阴教调到中原,联合大地盟,带着一千多人到达血煞门。那一场战斗,血煞门以少少的四十多人,抵抗着这一千多人,杀死了八百多人,但,血煞门的所有门徒在这场血战中也统统死亡,强悍的血煞门从此在武林中正式除名。”
  “现在接着说血煞真君,他掉入深渊后,没有死掉,他活了过来,可是,他的双腿已经废了,他在深渊里孤独地生活了三十年,他忍受着天大的寂寞以及对死去爱人的思念……”
  “也就在他跌入深渊后的某天,一只野豹走入了这深渊里,他在隐蔽的山洞里看到了豹子的嘴中叼着一个婴儿,而那婴儿似乎没死,却也不见哭泣……这简直是一个奇迹,就像他生活在狼群里一样,两个相似的奇迹!”
  “他的腿虽然废了,但凭着高强的武功和双手,仍然可以轻易地把豹子杀死,从豹子的嘴里救出这个婴儿,并且给这个婴儿取名为林啸天。”
  “这林姓,有着两重意义,一种是思念他的两个爱人,取得是‘林中花英柔并存’,那意思,即无论是上官甜还是阿柔,都是野林中永不凋落的山花,长存于他的心里。还有另一重意义,是因了这孩子是豹子嘴里的奇迹,因此给此子取‘林中豹’之意,就是说,这孩子长大后一定是山林突出的豹子,强悍无比。”
  “以林为姓,啸天为名,则一指思念爱人,另一指就是,此子像林中的豹子一样,将来定然悍气冲天!”
  “这两个传奇人物,一个是山中的野狼,一个是林中的悍豹,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此两师徒都是武林中不可磨灭的神话,或者说,令人无法忘记的战魔,在他们的血液里,都涌动着野兽般的强悍和个性!他们,有着相似的名字,相似的人生经历,从而成为人世悍见的两父子。狼笑天其实是林啸天的义父,林啸天却一直把他当作亲生父亲。他唯一的亲人啊!就是这个被世人唾骂的亦父亦师的孤独残人!”
  “林啸天从小与狼笑天相处,不但承袭了狼笑天沉冷的个性,而且狼笑天生活的孤苦和寂寞,令他感到无比的痛心,他陪狼笑天在山洞里生活了二十五年,在这种为义父感到心痛的感情的压抑下,他那颗未历人世的心灵,是有着深沉的忧郁的。这种忧郁就连在他笑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忧伤,因此,在他笑的时候,便呈现了一种矛盾的存在,那笑,仿佛是似笑非笑的,眼中时刻射着似笑非笑的冷色光芒,可他的脸,却绝少有任何表情的改动,似乎,永远都是冷峻的。”
  “这种性格,便显得与人世格格不入,而他眼中所露的,那种似笑非笑的冷色神芒,就被人称之为恶魔般的嘲笑……”
  “但在我们女人的眼中,这种笑,带着魔魅般的吸引力。”
  “林啸天从未经历过人世,在狼笑天的熏陶下,他的心灵似乎是纯洁却又是冷酷的。在狼笑天最后的日子,狼笑天再度重复了他的教令。这种教令,使得林啸天的思想里,从来没有对错,只有爱憎。”
  “狼笑天憎恨那些所谓的英雄,正是因为这些人,把他所爱的人的生命无情地结束,也正是这些人,让他在深山野洞里度过生命四分之三的时间,这些所谓的英雄,把无尽的孤独和无边的寂寞以及长久的痛苦强加入他的生命、他的灵魂……”
  “所以,即使是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然重申他对林啸天的期望:宁愿林啸天成为人人唾骂的魔鬼,也不要林啸天成为不世的英雄。他对林啸天说:‘孩子,你要为你的生命负责,你就是你,你不是别人,你若要爱就爱,要恨就恨,有所爱就必有所恨,但全是你自己的意志,你不能像那猎人一样,为了世人的所恨,而去毁了太阳的所爱。’狼笑天期待林啸天能找出被猎人射落的九个太阳……”
  “师傅,你说这林啸天,我知道是谁,就是师傅等待的血魔,可这‘猎人太阳的’,徒儿就不明白了。”婷婷忍不住打断了美妇的叙说。
  “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是狼笑天拿来作比喻用的,以后再和你讲讲这个神话传说。现在你只要知道‘猎人’指的是杀死花柔的那些武林正道英雄,而‘太阳’就是指狼笑天自己以及他的爱人朋友。他的意思是指,他的爱人和朋友都被英雄们杀死了,可他知道,还有一些朋友活在世间,也就是玉蛇门在那场战斗中还有逃亡出去的人的,因此他要林啸天把逃生在外的玉蛇门门徒找出来……他并不知道血煞门灭门之事。”
  “狼笑天死后,林啸天从深渊里出来,就给武林带来了新的活力、新的血雨腥风,他没有找到那些被猎人们射落的仍然存活的‘太阳’,却创造了一个传说,只是他所创造的传说,和他义父的传说一样,带着血的味道和被世人唾骂的恒久,或许,还有着相同的孤独和寂寞吧!”
  “婷婷,师傅就暂时和你说这些了,师傅有点累,总之师傅已经把圣女的位置传给你,师傅让你率整个太阴教驻扎这里,不是因为武林正道侵袭了我们,更多的是我个人的原因。”
  “为了林啸天?”婷婷问道。
  “是的,为了林啸天,我要对付大地盟,但我不针对其他武林门派……”
  怪不得师傅说,只要确定是大地盟的人就杀了……婷婷在心里恍然地道,却不敢明着说出来。
  美妇道:“婷婷,这几天北陵庄的人有何动作?”
  婷婷道:“还没见他们有任何动作,倒是他们那群人好像是分成两派,有一派较小的住在北陵庄后面的大宅里,那大宅的门牌很奇怪的。”
  “怎么个奇怪法?”
  “我听汇报的人说,那门上挂着一块写着‘我踹你屁股’的烂木板,嘻嘻……”
  美妇道:“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
  “可人家觉得好笑嘛!”
  美妇又道:“好啦!师傅问你一件事,那‘我踹你屁股’的大宅里住着的是哪派人物?”
  “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美妇惊呼,盯着婷婷,叹道:“看来这次四大武林世家又要遭殃了,大地盟一定会让他们打头阵,和我们太阴教拚个你死我活的,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哼,洛雄,你打得真是好主意,可惜我阿蜜依也不笨。”
  婷婷突然想起一个疑问,道:“师傅,徒儿再想问你个问题?”
  “问吧!”
  “大地盟其实与我们太阴教有渊源,为何师傅却要和大地盟为敌?”
  阿蜜依愤愤地道:“与大地盟有渊源的只是月如霜,不是我阿蜜依。我与洛雄只有仇,他洛雄也容不得我阿蜜依活在世上,因为我知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如果我泄露出去,他这个为人称道的武林大英雄,比血魔还要可耻一百倍。但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我阿蜜依,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也不会把他的卑鄙之事公告天下,我要让他每时每刻都担心着、提防着,我要让他一生都过得不安稳……”
  “现在时机将近成熟了,他洛雄有灭我之能力了,所以派了他的徒弟来扰骚我,我也就称他的意,假装反击过来,让他再对中原武林说,我太阴教是要入侵中原,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结束,就让我阿蜜依起一个头吧!”
  婷婷道:“师傅,你这么做,也是为了林啸天?”
  “嗯,我都说了,这是我个人问题,你现在是圣女,如果你觉得师傅不对,可以把太阴教从嘉陵镇撤走的,师傅不敢怪你。”阿蜜依幽幽地道。
  “不,师傅从小把婷婷养大,婷婷只有师傅一个亲人,师傅就像婷婷的娘亲一样,婷婷一切都听师傅的。师傅既然要与大地盟为敌,婷婷也与大地盟为敌,就让一切的恩怨情仇的结束,从太阴开始,好吗?娘!”
  “好孩子,师傅没有白疼你!”阿蜜依搂住婷婷,两滴清泪从她美丽的依然散发着青春光芒的眼睛流落下来……
  “可是,师傅,婷婷好想听听你和林啸天的故事。”
  “这,以后再和你说吧!师傅真的很累了……”
  “师傅,你哭了?婷婷帮你擦眼泪……”

  第 二 章 谁 是 老 大

  希平不在,黄大海就带着众人,绕了半个圈到达北陵庄的门前。
  赵子威看到上面那三个漆金大字,恼火得紧,张嘴喷出一线口水,“呸”的一下,把口水喷到那牌匾中间,在那木质的牌匾上刺穿一个拇指大的洞。
  华小波立即竖起拇指,大声赞道:“威哥哥的口水好厉害!”
  “吐得好,你等等,我咳一口痰出来……”四狗说罢,挺了挺胸,使劲地抽了抽肺,正准备酝酿他的“痰”。
  赵子青突然扯住他的耳朵,骂道:“死狗,你有什么资格学我二哥?”
  “子青,别闹了,我们进去。”赵子豪出言解救他的妹夫,四狗对此真是感激不尽了。
  雷龙对碧柔笑道:“还是你温柔些。”
  独孤明唱戏般地道:“可是某公子就怕温柔的小碧。”
  四狗道:“那是家族遗传──”
  “这我倒相信,我那次到远扬镖局,见识很少,就知道凡是姓雷的都怕老婆,哇哈哈……”
  “华小波,你如果不想出丑,最好停止你那可恶的笑声。”
  华小波立即顿住笑,道:“龙哥,我华小波是从来不出丑的,所以,我不笑了。呀呀!豪哥,你等等我……”
  “龙,你吓着小波了。”碧柔轻声道。
  雷龙立即附和道:“是……是,我下次说话小声点,柔儿,你生气了?”
  “没有,我很开心,如果你敢把头顶上的牌匾破了,我会更加开心。”
  “真的?”雷龙惊喜地道,手中的剑突然出鞘,随手一划,门匾立见两半,他的剑入鞘,立即道:“柔儿,我突然发觉原来那门匾烂得要命,哈哈!”
  “哈哈哈……”
  众人也突然狂笑,心情大畅地踏入北陵庄的主厅。其时,各派的高层人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洛天第一句话就是:“为何迟来?”
  这句气冲冲的话激怒了武林四大家的“强人”了,四狗立即回了一句更冲的,“你他妈的管得着?”
  洛金首先火了,骂道:“小子,你别太不识相,小心我打爆你的嘴。”
  “我操你大块头,你以为你长得高大就凶了?我四狗的块头也不小!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大地盟养的一头猪,老子是丐帮有史以来最英名,最有艺术细胞,最有人气的帮主,你妈妈的根本没资格跟我讲话!”
  华小波立即很配合地道:“我也不是跟他讲话,我乃长春堂的独子,也是很有身分的人物耶,师傅你说是吧?”
  “小波,你不是说你未成年,还没继承家业吗?”独孤明轻问了一声。
  华小波哂道:“独孤老兄,怎么说,我都是合法继承人吧?”
  一众武林人看到这帮人又开始胡闹,都从心里皱眉。
  洛天首先妥协,道:“别吵了,我们叫你们过来,是商量正事,不是和你们吵架的。黄希平呢?”
  黄大海道:“大哥出去玩了。”
  “什么时候了,他还在玩?”洛天真是不懂黄天才的行为了。
  黄大海淡然道:“大哥从小本来就只喜欢玩的,什么事,和我们商量就行,他是不会和你们好好地商量这些事的,他对这些事情没半点兴趣,不感兴趣的东西,我大哥向来不理。”
  他的回答可谓一绝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开始吧!等你们很久了。”洛天说罢,就先入座了。
  坐的居然是主位,左右各坐着梦香和权衡?
  够嚣张!
  赵子威第一个看不顺眼,但想到刚才在门前吐口水的得意之举,心里多少舒服了些,只是有点后悔没有预先准备好一泡狗屎……
  “说吧!没什么事,我就回去抱老婆了。”四狗先发制人,作为丐帮的帮主,他必须学会这招才有威信的,难道乞丐不都是先发制人的吗?好比:“大爷……我家有老有少……都没法活了……求大爷行行好……”之类的话,见人就发,问你怕不怕?
  可是,就有人不怕了,洛金哂道:“那你回去抱你的婆姨,你在这里也是废人一个。再说,你们丐帮乞食起哄还可以,叫你们去打架,那是瞧得起你们了。”
  “哟!我说大块头,你今天怎么老和我作对?我抢你女人了?”
  “老子看你不顺眼……”
  “妈的,哪个是你的娘们?”四狗奇军突出,这句话几乎把所有人都问住了,咱了,这人平白无事问人家的娘们干嘛?发骚呀!
  洛金似乎也很火大,指着洛花,就扭头朝四狗吼道:“她就是,不比你的娘们差。”
  这次四狗不火了,笑嘻嘻地对赵子青道:“他说他的女人比你美哩?”
  赵子青瞄了洛花两眼,啐道:“她?去整容之后,再来和我赵子青比吧!”
  洛花被激怒,道:“你去打了胎,再和我比……”
  “我……”火爆的赵子青立即抽刀出来!
  “行了,要吵谁的女人漂亮,到外面去吵!”洛天忍不住了,这什么世界?好好的请他们来商量正事,他们却不识好歹?
  “青青,别闹,回去我宠你。”四狗还没有希平那么白痴,所以立即抱住冲动的赵子青,不许她乱来。
  赵子青狠狠地瞪了洛花一眼,终于忍了下来,屁股往下一撞,坐在板凳上。
  四狗又忙道:“青青,小心我们的小狗狗呀!”
  “我呸!我赵子青的孩子绝对不叫小狗狗,你没品味就算了,别让孩子也跟你一样没品味!”
  四狗在心里报复道:我有品味,我就不找你了!凶得要命,汪汪……
  他恨不得学狗把心里的不爽吠出来,可惜他不敢!
  大堂里终于安静下来,黄大海道:“洛天,可以说了。”
  洛天道:“我们来到这里也有好几天了,可就是没有找到太阴教的踪迹──”
  “是不是太阴教的美女还没有打扮呀?可能来得慢一点……”
  洛天还没说完,华小波就自作聪明地打断了他的话,可洛天又没办法发火,因为这幼稚的提问,竟也令他觉得华小波“可爱”得像白痴──看来,武林四大家没几个人不是白痴的。
  叫他们来开会,简直是比白痴还要白痴的做法──但是,这群白痴应该活不久了。
  洛土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华小波,他立即骂道:“你他妈的就不能成熟点?活脱一个无知小儿!”
  “喂,叫老土的大人,敢不敢脱了裤子,大家比比看?看他妈的谁是小儿的模样。我敢肯定……”华小波用手比了比,继续道:“你那东西,只有我一半的成长率。哈哈,除了我姐夫,见到谁,我华小波都不自卑!”
  赵子威拍了一下他的头壳,道:“别得意,没有野马族的重生丸,你能威风起来?”
  华小波笑道:“自然没有威哥的威风了,可比起那洛土,我是绝对有信心的。”
  “这倒是很对,哈哈……”赵子威大笑,四狗也跟着狂笑。
  “你们就不能安静一下?”如梦似的声音依然出自如梦似的梦香美丽的小嘴。
  赵子威一听到这声音,那得意的笑,立即停止,一手掩住四狗那张狂的嘴,道:“安静,安静,没听到梦香小姐要我们安静吗?”
  全场大晕……
  美女的魅力果然比帅哥的魄力要大许多,梦香轻言一出,男人的大吼立即消失。
  洛天终于有了说话的余地,“我们现在的最主要任务就是找出太阴教的藏身之地,把她们阻杀在嘉陵镇,不让她们进入中原捣乱。”
  “洛天,你怎么确定太阴教一定藏身在嘉陵镇?”黄大海正经地问道,除了和希平在一起的某些时候之外,其他的任何时候他向来都很正经的。
  “这是我们的可靠消息,绝不会错。”洛天肯定地道。
  黄大海道:“你继续。”
  洛天又道:“这几天来,不知你们四大武林世家是否出现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华小波的好奇心首先被勾引出来,问道。
  “我们大地盟有许多弟兄都受到袭击,死伤五六十人之多,因此,我们确定是太阴教的匪徒干的,我们必须加以防范。”
  独孤明道:“洛天,这让我很怀疑,怎么说你们大地盟和太阴教有着渊源,太阴教即使在这里且要暗算我们,也不会拿你们大地盟开刀。”
  “难道我们大地盟还有很多仇家不成?”
  “这可说不定,可能是那些个魔门看不顺眼,专门和你们对干,暗处放一下冷刀也有可能。”四狗似乎习惯了偷袭,连讲句话也带着浓浓的偷袭味道。
  洛天怒火燃烧,但还是以平静的语气道:“这也有可能,然而太阴教在嘉陵镇这个消息也是无比可靠的。我们来的目的,是要把太阴教赶回西域,最好是把她们灭了,所以请大家尽心些,别只顾玩,我们不是来玩的,这点请大家注意。”
  他的后面这句话矛头直指武林四大家的活宝们。
  四狗道:“洛天,我们怎么着,还轮不到你们管吧?这次出动,本来是希平带头,可是后来希平被你的姑姑掳走了,才让你们趁机而入,让你们和他平起平坐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你现在倒以老大的口吻来命令兼指责我们?什么意思!”
  “即使是现在,四分天下,也轮不到谁说了算,是吧大海?”独孤明故意问黄大海。
  黄大海很正经地答道:“是。”
  华小波别有用意地道:“可就有人以为他自己是老大,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一切都让他作主才好。”
  “华小波,这里除了我们少主,谁还有资格作主的?”洛土道。
  华小波干瞪了洛土一眼,心里想:这土小子专门和我华小波作对,我非把他的女人弄上手,活活气死他!
  “难道梦香小姐没有资格?”赵子威可一点都不怕洛土。
  洛土憋红着气,道:“这……”
  梦香道:“洛少盟主讲的是理,所以此时我也听洛少盟主的。”
  赵子威和洛土同样地憋气了,“这……”
  华小波指着权衡道:“他呢?这娘娘腔呢?”
  华小波说得没错,权衡怎么看也没有男人的味道……
  权衡冷眼一瞄华小波,冷言道:“你说话小心点。”
  “你们孤立了。”洛天傲然道。
  “这在我们很正常。”赵子豪终于说话了。
  “然而,”洛天道:“以多胜少,你们这孤立的一方,必须听从我们的指令,因为你们已经没有任何决定权。”
  于是,场面一下子静下来,洛天说的确实有理,但是,在沉静中,忽然听到希平的声音了。
  “洛天,以多胜少实在是太卑鄙了,以少胜多那才叫厉害,我经常就以少胜多,不信你叫几个人出来和我打打看?另外,加上你也无所谓。”
  众人只见一个帅得入魔的男人手提着一块木匾,正得意洋洋地走进来,这正是从寡妇屋偷香回来的天才黄希平也。
  他的身后跟着几个大地盟的武士,每一个都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此时很多人才看清楚,希平手中的两半块木匾,正是北陵庄的门匾,只是不知为何到了他的手中,而且断成了两半?
  其中一个大地盟武士哭丧着脸,怯怯的道:“少盟主,他把我们的门匾拆下来了。”
  原来希平经过门前时,刚好看见门匾断成了两半吊挂着,他就哈哈大笑,笑得那些守门的人都出来看,发现他们的门匾被人破坏,直接以为是他干的,便欲去报告,却被他三两下地摆平了,个个躺在地上受痛,却不得叫喊,因为他说了一句很恐怖的话:“你们敢喊,我打落你们的门牙,看你们如何吃豆腐?”
  他就又到庄院里找了梯子,嘿嘿,很快地爬了上去,把两半门匾摘了下来,然后放到地上,恨恨地践踏,觉得践踏得差不多之后,才得意地拿着那两半门匾进来……
  希平转身就一拳打在那说话的武士的嘴,道:“你说话小心点,我是替你们做好事来的,干什么说得这么严重?怪不得连门牙也没有了。”
  那门牙被他一拳就击落了。
  场面一下紧张起来,大地盟的人都站了起来,而且许多人把这群活宝围住了。
  希平把两半门匾朝前一丢,只见那门匾之上全是鞋印子,他说道:“洛天,你这人坏事做多了,雷也把你的门匾劈成了两半,挂在门前很丢人现眼,我这人专找好事来做,干脆帮你摘下来,不过,你这门匾挂得太高,我摘下来要费大力气,所以心里也很生气,因此,摘下来之后我就踩了几脚泄泄气了。”
  他把话说完之后,四狗等人看看雷龙,偷偷地笑着,其他的人却是目瞪口呆的,一个模样。
  “不明白吗?我来示范给你们看看,哪!”希平走前两步,提起脚就去踩那两块门匾。
  大地盟的人大怒,八大弟子分别飞身而出,瞬间的变乱,七大弟子突退,却是在瞬间之内被武林四大家这群活宝逼退的,只是好像还有一个人没有退回去?谁?原来是洛叶!
  她此时正被希平抱在怀中,唉!旧事重演。
  众人却不知他为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洛叶抱在怀里的,洛土看清,大是吃惊,又想进攻。
  洛天道:“洛土,回来,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洛叶却在希平的怀里叫喊:“放开我……”
  希平笑道:“你他妈的谁不好攻击,偏偏要对我投怀送抱?看来你是对我有意思了?”
  “我没有……你放开我……”
  “你在求我吗?”
  “黄希平,你是不是想死得很难看?”洛土咬牙切齿地道。
  希平道:“洛土,以你的反应来看,这个铁定是你的女人了。你曾经想抢我的诗儿未成,我也很想抢抢你的洛叶。我想,我不会像你那么失败……洛土,你不是说你的拳头很硬吗?尽管过来把你的女人抢回去,否则我待会要把她带回我的床上了。”
  就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他左手搂紧洛叶,右手突然伸入她的胸脯揉抓。
  洛叶惊叫道:“啊……不要抓那里……救我啊……”
  洛土看得狂吐一口血,飞身而出,巨拳变黑,带着沉重无比的黑色劲气直击希平的脸门,希平的右手猛的从洛叶的胸脯抽出,握拳迎上洛土的“绝地真义拳”。忽地,雷声隐隐,“轰”的一声,两拳相撞,洛土的身影暴退。他落地后,站定身,眼中射着无比的惊惧盯着希平,欲张嘴说话,但却再次喷出一口血来,他的右拳也下垂着,微微颤抖。
  希平邪魅似的眼神闪射着,这种眼神不知是何时出现在他眼中的,他道:“洛土,我说过,会给你一个炫耀你拳头的机会的,你没有忘记吧?给你!”
  他把怀里的洛叶抛了出去,洛叶惊叫中,撞到洛土,两人倒退了两步。
  洛叶回转身,又缓缓地走了过来,到了希平面前,才颤着声音道:“你……你把我当成什么?”
  水洁秋也骂道:“黄希平,你做得太过分了吧?”
  希平不理她,也不理洛叶,只是转过了脸,道:“徐飘然,你到底还要住在北陵庄多久?”
  “我喜欢住多久就住多久!”
  “你如果不姓徐,就尽管跟随大地盟。我想,徐青云也不会认你这个父亲!”
  徐青云的老脸大变,却又说不出任何话。
  希平道:“大海,出示令牌。”
  黄大海从怀中摸着一块巴掌大的金牌,上面竟写着一个大字:天。
  在天字的旁边闪烁着四个小字:华杜徐赵。
  黄大海一字一句地道:“徐飘然听令!”
  徐飘然看着那面令牌,半晌才颤音道:“是……徐飘然在,回天字……”
  希平看了看梦香,又看了看原真六女,然后转身,边走边道:“在大地盟,我不听谁的,来到这里,我也是,喜欢怎么着就怎么着,谁也管不了。妈的,洛狗雄以为我是好欺负的,我说过由我们打头阵的,而且都得听我的话,却叫来三个和我作对的家伙……”
  “黄希平,你给我站住!”水洁秋的身影挡在希平的面前,一群人止住脚步。
  场面又开始安静了。
  杜鹃和水仙见是她们的小姐,虽然她那美绝人间的脸依然散发着迷惑人世的天然风骚,然而,她却是憔悴了许多,她们同声道:“小姐──”
  希平看了看她,有些不忍地道:“我不拦你,你也不应该拦我的?”
  “你终于肯正眼看我了吗?”水洁秋咬着唇,声音颤抖。
  “看与不看有何用?”
  水洁秋凝视着他,双眼的泪光泛起,流落了下来。
  “别哭,看见你哭,我会心痛的。”
  希平举手欲擦她的泪,她却挡开他的手,哭咽道:“不要你假好心,你连看都不看人家的……”
  希平突然一手把她搂住,一手去轻擦她的眼泪,嘴里却道:“别乱动,我说过要帮你擦眼泪的,你总是不听。”
  水洁秋挣扎了几下,然后就双手紧环住他的腰身,脸靠在他的肩膀,看见洛天那一双狠毒的眼睛……她的心一惊,这是她第一次看见洛天如此恐怖的眼神。
  希平感到她的身体在颤动,轻声在她耳边道:“别怕,一切有我,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走了,和我说一声,我带你走!”
  他放开水洁秋,回头道:“我不管你们,你们也少管我!今天到此为止,走吧!”
  他率先迈开步伐,赵子豪对徐飘然道:“徐叔叔,我们为你们预备了房间。”
  然后一群人向门外走去,徐飘然叹息一声,也低着头跟着这群人出去了。
  权衡突然道:“洛少盟主,看来你爹的安排失策。”
  洛天心里大火燃烧,脸面却没变多少,此时听到权衡的话,只是道:“有没有他们,其实都一样,让他们自己乱搞好了,我没空理会他们。梦香小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梦香好像如梦初醒,惊道:“啊!你说什么?”
  她方始看到,四大武林世家已经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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