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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论纪晓芙的倒掉(二)
  当晚,张超群睡到半夜起身,见身旁酣睡中的张无忌口涎直流,不禁好笑,悄悄走了出去,月色朦胧,微有凉意,张超群走到纪晓芙与杨不悔的茅舍旁,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隐匿身形,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从胡青牛房中出来,不禁想到娇俏美丽的纪晓芙,这女子在金大师的笔下,也确是命运悲苦,好好地,怎么就招惹到杨逍这个大魔头了,弄得失身与他,如果嫁了给殷梨亭,真是什么事也没有了,两口子恩爱融洽,相敬如宾,偏偏这杨逍杨大魔头卑劣无耻,骗了人家清白姑娘,却从此不再出现,日后虽然补偿给了杨不悔,但纪晓芙却是已经死了,这种男人,干完就闪,实在不是好东西。
  正腹谤杨逍时,忽见胡青牛房门开了一条缝来,一个青色衣衫的人轻盈而出,张超群登时提起了精神,这人就是胡青牛的老婆王难姑了,装神弄鬼,落在小爷手中,教你吃点苦头再说。
  这王难姑行走迅捷,显然是身怀武功,先到了茅舍之中,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投入纪晓芙的药碗之中,当即转身出外,张超群手里捏了一枚石子,正欲给她来一下,忽然又想,何必去阻拦她给那些“正派人士”吃苦头呢?当下,凝而不发,眼瞧着她走入了那些人所住的茅棚,显然也是去偷投毒药,等了好一会不见出来,想是对那十四人所下毒物各不相同,不免多费时光。
  待她出来返回胡青牛房中,张超群这才出来,向纪晓芙茅舍中走去。这茅舍于仓卒之间胡乱搭成,无墙无门,只求聊避风雨而已,一进去,便见杨不悔依偎在纪晓芙怀中,母女二人睡得香甜,月光投射进来,一般美丽,不由得一怔。
  纪晓芙相貌甚美,脸蛋娇艳,只是受伤之后,脸色稍差,尤其是生下了个女儿还能保持苗条的身材,算是不错了,而杨不悔,才八九岁年纪,便已显露出美人胚子的雏形了,一张可爱的红扑扑粉嫩嫩的脸蛋,让人瞧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不愧是倚天世界里有名的杨逍杨大帅哥的血脉。
  瞧这一对娇艳母女花,超群哥忽然心跳加快,更见草席之上,四只白皙柔美的小脚从薄毯子下露出来,晶莹可爱,秀美无双,更是满脸通红,手足无措起来。
  “该死,我怎么会对人家的脚心生旖念啊!真是……真是有点变态了。”
  张超群自责不已,但一双眼睛,却是瞧着那四只粉嫩玉足拔不出来,双腿情不自禁地走了上前,心头噗通乱跳,竟然蹲了下去,鬼使神差地握住纪晓芙的脚,触手处,冰冰凉凉,腻滑无比。
  这一握,张超群登时心头燃起烈火一般,喉咙立时发干。突然,纪晓芙身子动了一下,张超群吓了一跳,急忙缩回手,霍然站起,心跳急速得要跳出喉咙。
  站在那里强压下去心头邪火,走上前,轻声叫道:“纪师姐!”
  纪晓芙武功不弱,耳目甚灵,虽在沉睡之中,只要稍有响动便即惊觉,但张超群叫了数声,她终是不醒。张超群知道是王难姑动了手脚,只得伸手轻摇她的肩头,摇了七八下,纪晓芙这才醒转,惊问:“是谁?”
  张超群低声道:“是我,张超群。你那碗药给人下了毒,不能再喝了。”
  纪晓芙骇然道:“怎会这样?”
  这时,杨不悔迷迷糊糊道:“妈妈,妈妈……我要吃蜜饯……我要吃……”
  纪晓芙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口。张超群会意,两人悄悄走了出去,一路向谷外行去,走出一里多路,方才停下。
  张超群四顾看去,空旷无人,才道:“纪师姐,刚才有人在你的药碗里下了毒,待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就近倒在小溪里,不要引起人的怀疑。”
  纪晓芙惊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害我?张师弟你可知道?”
  张超群略一迟疑,道:“其实我知道一些,但我说出来的话,有点匪夷所思,所以还是不说为好,反正我不会害纪师姐你便是。”
  又道:“我听无忌说,纪师姐的病还要再吃两天的药就能痊愈,所以,从现在起,如果不是我或者无忌亲手端给你的药,你千万不能喝,嗯,纪师姐!纪师姐?”
  张超群正说着,见她怔怔地瞧着自己发呆,更发现她眼中神情似是含情脉脉,不由得惊奇。
  纪晓芙脸上飞快地闪过一抹红晕,道:“哦,我知道了,你说以后我只吃你和无忌送的药嘛,是也不是?”
  刚才她瞧着张超群,却是浮现出杨逍的影子来,是以走了神,暗暗自责不已。
  张超群见她脸上泛起羞意,惊疑不定,却是怎也想不到她是把自己当作了杨逍,反而心中有些得意洋洋,想道:难道我有师奶杀手的潜质?
  迟疑了一阵,说道:“纪师姐,你痊愈之后有什么打算没有?”
  纪晓芙幽幽叹道:“我是个不祥的女子,峨眉山是没脸回了,只能去乡下将不悔养大,到时候再看师父他老人家是不是还肯让我重归门墙。”
  张超群见她神情悲苦,也知道,一个未婚女子要带着孩子生活,实是艰辛无比,别说在和封建的古代,就算放到现代去,走在路上也会被人戳脊梁骨,她虽然会武功,但总不能把说闲话的人都杀了吧?见她月光之下,身形更显纤瘦较小,说不出的楚楚可怜,想到过得不久,灭绝师太就会到来,将她一掌击毙,心中已是涌起护花之意。
  他知道,灭绝老尼其实是非常喜欢纪晓芙的,甚至已经打算将来传衣钵给她,若非纪晓芙一意回护杨逍,死也不肯害杨逍,灭绝老尼也不至于一怒之下一掌打死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既然自己横空出世,这件事就不能让它发生。更何况,峨嵋派由心地善良的纪晓芙当掌门人,可比其他人都要强得多了。
  想到这里,张超群问道:“纪师姐,不悔妹子的父亲是谁?能跟我说么?”
  纪晓芙身子一颤,终于他还是问了,自己负了殷梨亭,始终是对不起他们武当派,垂头道:“张师弟,你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总之,我对不起殷六侠,啊,不悔一个人,待会儿醒来不见了我,她该着急了。”
  张超群见她拔腿便行,不去理会,自说自话道:“我猜这个人应该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定要比殷师兄更有男子气概,而且这人的身份,应该是明教中人!”
  纪晓芙猛然停步,骇然瞧着张超群,两眼之中充满着不可思议的神色。
  “你……你为什么说是明教的人?”
  纪晓芙颤声道。
  张超群微笑道:“我之所以猜这个人相貌英俊,是因为不悔妹子的长相,而且我们殷师哥也算是眉清目秀,上乘之姿,若是那人相貌平平,纪师姐怎会瞧得上?我猜他是明教中人,其实也是推断来的。”
  说着,瞧了失魂落魄的纪晓芙一眼,慢条斯理地道:“一,如果他是正派中人,或者哪怕是普通人,纪师姐又何必东躲西藏不敢回峨嵋?直接禀明师父,嫁了他便是。其二,纪师姐武功高强,寻常小毛贼,你哪会放在眼里?你失身于他,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他用了下三滥的手段,迷药将你迷倒,要么就是因为他武功太强,你根本打他不过,用迷药的小人,那是可以排除在外的,那么就是这人武功太高。武功高,又模样英俊,其实还不够,要武功非常高,要非常英俊,女人一见之下,连路都走不了,要不然,你也不会给不悔妹子取这名字了,不悔!失身于他都不悔,啧啧,你受尽世人白眼,更要独自养大孩子,这样都不会,可见这人……纪师姐,已经呼之欲出了,还要我继续说下去么?”
  纪晓芙面色如土,跌坐在地上,不言不语。
  “你不反对,我就继续说了,这个人抛妻弃子,对纪师姐不闻不管,任你独自去承担,要么他是薄幸之徒,要么他是身居高位,忙得顾不上,薄情寡义的男人,纪师姐一定不会不悔,现在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了,非正派中人,美男子,身居高位……听说明教的左右逍遥使是天下间稍有的美男子,除了明教教主之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明教的阳教主早已死了,这种非常时期,明教乱成一锅粥,他自然是顾不上你们母子,我猜得对么?”
  他本想直接说是杨逍,但做人还是不要太张扬,低调些比较好,是以又加了一句:“那个人若不是范遥,便是杨逍!”
  纪晓芙如遭雷击,一双晶莹美眸瞧着张超群,不停地落泪。张超群叹息一声,道:“看来我是猜对了,不悔妹子是姓杨还是姓范?”
  纪晓芙泪如泉涌,哭出声来,哽咽道:“他……他,你不要逼我,我不想说。”
  张超群怫然道:“纪师姐你以为我会对他不利么?我若要找他麻烦,便不来跟你说这些,直接去找灭绝师太了,我若是想为殷师哥讨回公道,武当七侠一齐去,杨逍范遥二人只怕不是对手吧?”
  纪晓芙哭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便是,他……他就是杨逍,你猜对了。”
  早就知道了。张超群微微一笑,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心肠一软,道:“有句话,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
  纪晓芙仰面瞧着他,目光闪烁。
  张超群走上两步,在她身旁坐了,仰头瞧着星空,道:“纪师姐你与殷师哥有婚约,但我知道,你失身给姓杨的,决非你本意,后来你倾心于他,也是天意,既然是天意,你何不带着不悔去找他?”
  纪晓芙娇躯一震,心道:这少年心思慎密,聪明绝顶,却仍是言语幼稚,毕竟还太年轻,道:“张师弟一番好意,晓芙铭感于心,但……但他是魔教的人,我是峨嵋弟子,自古正邪不两立,我若去找他,师父她老人家岂不是要被我这个不肖弟子活活气死?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岂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气她老人家?”
  张超群不以为然,哈哈一笑,道:“幸福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纪师姐太在意他人怎么看你了,你若爱他,那些世俗的东西就无须去理会。勇敢一些,将来的生活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纪晓芙惊奇地瞧着他,心中犹豫不定,踌躇了许久,她又何尝不想?但是自己已经做错了事,已经对不起师父了,若是自己再这么做,就是背叛师门了,千夫所指,想到师父,更是仿佛看到她大发脾气,怒发冲冠,恨得吐血,心中一懔,摇头道:“我不能,我不能只顾自己,害师父她恨我恼我。”
  张超群叹道:“就算你不为自己想,也该为不悔妹子想想吧,她现下年纪幼小还不妨,等她再大些,你该怎么跟她说?”
  纪晓芙突然靠了过来,捉住他手,神情中满是感激,道:“张师弟,晓芙很感激你对我说这些,自从有了不悔,人人待我冷言冷语,就算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却是骂,不要脸的女人,没先有男人就先有了娃,有的虽然不说,瞧着我时,也是一脸的惋惜怜悯……从未有人像你这样,是真正为了晓芙想,谢谢你。”
  张超群微笑道:“不用谢的,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过,人活着就这么几十年,难道你要等到了老了走不动路了才去找他么?”
  纪晓芙眼珠骨碌转动,显然是踌躇不定,张超群叹了口气,正欲站起,纪晓芙道:“你……你要走么?”
  张超群微笑道:“不走,你请我吃夜宵么?”
  纪晓芙微微一笑,双目闪亮,瞧着张超群双眼,低声道:“我很累,可以借你的肩膀靠一下么?”
  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眼中露出期待而疲惫的神情,张超群略一迟疑,从她双目之中,看出一个孤苦女子那种无依无靠的脆弱,一种茫然,仿佛一艘快要沉没的破败小舟,想要寻找安全的港湾停泊,张超群心中一软,点了点头。
  清香随着夜风拂来,女人成熟的体香,宛如醇酒,香甜可口,令人醉醺,秀发如丝,被风吹起,撩动夜色。
  张超群微微摇头,这可怜的女子,一生也没有得到过真正的幸福,杨逍那短暂的甜蜜,竟然使得她愿意付出生命去维护,若是自己没有出现,数日之后,这美丽的蝴蝶谷,便是她的埋骨之所!
  娇躯微微颤动,张超群知道她在悄悄饮泣,心中怜意大盛,伸臂搂住她起伏的肩膀,柔声道:“纪师姐,不用难过,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日后你师父那里,我去帮你说,别忘了,我是武当派弟子,武当峨嵋,渊源颇深,灭绝师太性子再烈,也得看我师父的面子,再说,我的口才也算了得,定能助你重返峨嵋,将来,我再助你得偿所望,与杨逍共聚天伦。”
  纪晓芙终于再忍不住,伏进他怀中,大哭出声来,张超群美人在怀,脑中却是没有一丝邪念,轻轻抚摩着纪晓芙玉背,思绪飞扬……
  


第036章 被纪晓芙菲礼
  “我求你一件事行么?”
  纪晓芙收泪低语。
  张超群道:“你说便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帮你!”
  纪晓芙道:“我刚才在想,你说得很对,不悔她是无辜的,她不能没有父亲,那会让人瞧不起的,我这个做妈妈的,给不了她什么……”
  说到这里,幽幽一叹,又道:“我想求你,能不能帮我把不悔送到他父亲那里去呢?”
  张超群一怔,道:“怎么?你不打算一起去么?你不想和杨逍相见么?你们一家三口重聚,这不好么?”
  张超群连接发问,诧异不已,敢情刚才自己劝慰了半天,都白费口舌了?
  纪晓芙道:“张师弟,你还小,你虽然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但是,有些事你不明白。”
  我……我还小?张超群连连翻白眼,在上一世,自己已经三十了,比你还大好几岁哩。
  “我已经做出这等不洁之事,对不起师父她老人家的期望,我若还要去和……和他相见,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所以,我决定了,等伤好之后,我立即返回峨嵋山,削发为尼,从此不再去想他了,他若有心,好好把不悔抚养成人,我就无怨了。总之,我虽然不后悔,但也决计不再见他了。你……你能明白么?”
  张超群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道:“不,不明白,我一点也不明白,你明明是喜欢他的,为什么要不见?你对不起你师父,但是你就对得起他了么?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有什么是比这更残忍的?”
  “你不懂的,你不懂……”
  纪晓芙靠在他怀中,喃喃低语,声音越来越微弱。
  张超群不知,依然道:“你就算不想见他,也应该把话说明了,不悔她此刻是没有爹,我就算带她去找杨逍,她岂不是又没了妈妈?你……”
  说个不停,忽然感觉到怀抱中的人越来越重,低头一看,纪晓芙双目合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竟是睡着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睡了?难道我的怀抱有安眠药的功效么?或许,是王难姑给她服食的药力发作了?张超群想到之前在茅舍之中,自己推她醒来时,推了七八下她才醒,这才恍然。
  见她睡得酣畅,不忍唤醒她,叹了口气,想要轻轻抽开身子,哪知纪晓芙动了一动,身子下滑,枕在他大腿上,继续沉睡,她睡倒不打紧,但她却是一张樱桃小口直对着超群哥那处,温暖的气息,娇美柔弱的俏脸,张超群呆了。
  这算什么?这未免太暧昧了吧!张超群的心跳渐渐加快,咽了一口唾沫,就那么一动不动地瞧着夜空,看也不敢看纪晓芙一下。倒不是纪晓芙长相不美,也不是超群哥故意装圣人,实在是他不敢趁人之危,古人说君子不欺暗室,假若自己真做出什么举动来,首先怎么面对醒来后纪晓芙的指责和愤怒?将来又怎么面对光明左使杨逍?若是被这位重量级的帅哥知道我跟他的女人有一腿的话,死字怎么写都不用去学了。就算是杨大帅哥管不到自己,武当派那些个自命侠义的家伙们,还不得把自己活劈了啊!
  就这么保持着这暧昧之极的姿势,超群哥可谓是辛苦到了极点,动又不敢动,那一口一口喷过来的气,无情地侵略着自己那已经开始有点反应的火热。
  “啊……拜托了,你可别再蠢蠢欲动了!那可不是你该大展神威的地方!天呐……”
  超群哥叫苦不迭,纪晓芙忽然往里靠了一点,这下,小超群更是无法安生了,高高挺起,起先还隔着两三个厘米的距离,现下,已经亲密无间了。
  “%¥……¥#@&……”
  超群哥彻底无语了,为了不至于太过火,只得躺了下来,好让那不听话的小东西能安静下来,哪知躺下来,脑中却是想到那日在山谷之中,龙儿那一夜如火的热情……
  王难姑啊王难姑,这都是拜你所赐啊!你好好地跟你老公怄气做什么?你好好地给她下药做什么?这……这若是有人看到,跳到什么江里也洗不清了,想到这个,张超群悚然一惊,复又坐起身来,轻轻拍着纪晓芙玉背,唤道:“纪师姐,纪师姐!”
  纪晓芙迷迷糊糊中动了一下,恍如梦呓般,声音模糊,道:“抱……抱我,晓芙……晓芙冷……”
  张超群苦笑一声,这不是把自己当作杨逍了吧,道:“纪师姐你醒醒,你要睡就回去……”
  话未说完,一个冰冰凉凉的身子靠紧了过来,如蛇般的手臂已将自己腰抱住!
  “我冷……”
  纪晓芙喃喃道,声如低吟,媚柔之至,张超群怎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温驯命苦的女子还有这一面,不禁一怔,她整个身子已经贴了上来,将自己紧紧搂住,口中温热的呼吸直喷入他颈脖,痒痒麻麻。
  仿佛是超群哥那根硬邦邦的东西顶住了身子,纪晓芙秀眉微蹙,伸出玉手,竟要去拨弄开来。
  “不可……不能这样……”
  张超群脑子一轰,颤声叫了起来,但声音却是不知为何,低如蚊蚋,轻轻挣扎,却是让身上的纪晓芙抱得更紧了,像是有人要夺去她心爱的玩具一般,红唇撅起,不满得很。
  紧接着,那红润双唇开始探索起来,热烈的呼吸,应和着超群哥急促的喘息。
  “唔……”
  嘴被两片香唇堵住。
  天呐!这算不算是我被她给菲礼了?张超群脑中混乱,那带着一丝凉意的喷香朱唇,已是轻叩而来,没等他反应过来,一条软软的香舌已经舔上了他早已干涸得要冒烟的嘴唇。
  “啊……”
  不用挣扎,不用抵抗,不用犹豫,张超群立时便微张嘴唇,接受了那香喷喷的侵略。男人引诱女人,多半会有些难度,但女人引诱男人,却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土做的,土投进水里,未必能填满,而水淹没土,却能将土变成泥。
  而此刻,张超群这块土坷垃,已经被纪晓芙这水给浸泡软了,那柔软香舌的舔吻,那火热烫人的呼吸,那紧贴于胸前的两团缠绵,令张超群彻底迷失。
  一只手自然而然地抚上丰满的臀瓣,弹性十足的手感,令他很快便不满足于手掌仅能够到的位置,顺着这柔滑而丰盈的香臀,一直往内扫去。
  薄如蝉翼的衣衫下,是一具由冰凉转而变得火烫的动人娇躯,那紧贴在肉缝中的衣料上,沾满了滑腻的露水,随着那只强而有力的大手,女人张开了小口,动人心魄的喘息,像是一支兴奋剂,很快那只大手变得更加有力了,指尖所触,湿滑粘腻。原来她已然动情,正在请君入瓮啊!
  “啊……”
  一声娇啼,纪晓芙玉面之上红晕流转,小口微张,满面春意,那只大手的侵袭,令她恍若身在梦中,那一晚温柔缠绵,恍惚中再现而来。
  “嗯……”
  娇喘细细的纪晓芙摸索着顶住自己小腹的那根肉棒,迫不及待地撕扯起那讨人厌的绸裤,几下蹂躏,张超群已如电流通过,酥麻酸软,异样的快感从心底回旋而生,这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通常都是小爷叉人,没想到今天反倒被女人给叉了!不过,这滋味似乎也不坏,不由得闭上双眼来。
  刚想至此,裤子已被她扒去,她手脚并用,一直将自己裤子褪到脚踝之处方才作罢。
  衣衫窸窸窣窣之声传来,只觉高昂挺立的肉棒之上,多了一只小小的手来,超群哥舒服得想要呻吟,却是不敢发出声来,生怕惊动了她,将她从梦中惊醒来,那这一刻销魂便再也不复存在了。
  那只手熟练地套弄着,上下旋转着抚弄着,超群哥张大了口,暗暗嘶着气,只觉自己并不是躺在草地上,而是身在云端一般,飘飘悠悠,来回晃荡……
  忽然,下身一紧,一团肥软火烫的嫩肉已被紧紧覆盖住,啊……是嘴?不,是那里!天呐,这还没进行前奏吧,何必这么心急?
  那湿热滑溜的花茎中溢出粘腻液体来,将下身的坚挺涂了一层又一层,随着那急速的扭摆,只觉纪晓芙花茎之中说不出的腴润湿滑,除此之外,更有一些奇妙嫩物紧裹着肉棒软软地划过,黏黏腻腻地纠缠不休,每一次触碰,龙冠之顶都仿如触电一般销魂夺魄。
  横扭竖拱,左旋右转,滑腻粘湿的液体顺着花茎流涌出来,纪晓芙双股之间,早已湿得透了,空旷的草坪上,星月如银,男女交合的淫靡气味,风吹不散,久久飘荡在空中,情动之间,纪晓芙娇躯汗如雨下,衣衫裹在身上极不舒服,竟是几下撕扯,将身上衣衫扯碎,偷眼瞧去,两团白晃晃的玉乳挺硕圆滑,坚实高耸,随着身体的扭摆,来回地摇晃着,两点樱桃鼓胀如枣。张超群暗暗呻吟了一声,不是吧,要不要玩得这么狂野啊!你撕坏了衣衫不打紧,待会儿完事之后,看你穿什么回去?正自担忧,只见纪晓芙竖起身子来,坐于超群哥身上,肥臀狂扭,秀发早已散乱,雪白的身子上已是白里透红,情欲高涨。
  我叉!还真看不出来,刚才还哭哭啼啼、楚楚可怜的小女人,居然也有这么放荡的一面!那屁股,扭得跟花似的,就不怕把小爷的命根子给扭断来?忽然又想,难道杨逍也是吃不住她这么狂野,所以避而不见么?可能,大有可能啊!
  顾不得多想,小爷我号称床上小郎君,一夜七次郎,若是败在你纪女侠“逼”下,今后还怎么在江湖中立足?
  一念及此,超群哥运出从玉女心经中领悟来的绝招,肉棒子立时涨大……
  纪晓芙仿佛中了魔一般,“啊……”
  一声放浪娇吟,秀眉蹙起,似是抵受不住花茎之中突然涨大的肉棒,腰身竟是停止了扭转,超群哥还以为她要缴枪投降了,哪知五秒钟之后,纪晓芙竟是又扭动了起来,这一回,更是叫得大声了,不停地叫着:“啊……嗯……嗯嗯……”
  神情享受之极……
  她浪叫之声大极,似是全然不顾会否被人听见发现,尽情地欢娱,尽情地扭摆,随着一声长长地呻吟,娇躯猛然一软,花茎之中美浆纵情甩洒,汗湿全身的娇美身子伏倒在张超群身上。
  超群哥只觉肉棒之上一股热气袭来,被一股稠稠滑滑的东西浇了下来,瞬间便将整根肉棒子暖暖地裹了起来……
  这样就不行了?张超群知道她刚刚达到了高潮,此刻便像是死人一般,伏在自己身上动弹不得。她不动,他又怎敢继续,好端端地一根铁棒杵在那依旧湿滑的幽幽花茎之中,只觉那腻滑的爱液顺着仅有的缝隙缓缓流出,将下身沾湿得狼藉一片。
  这就完了?张超群刚刚被撩起邪火来,见她趴在身上不动了,微一抬头,便见到那雪白肥硕的香臀,汗湿点点,月光映衬下,诱人之极,忍不住将下身一挺。
  “嗯……”
  纪晓芙娇吟一声,身子动了一动,突然,双眉一锁,似是要醒来一般,张超群倒吸一口凉气,立时停止了宣战。
  紧接着,纪晓芙微睁美眸,见了张超群,不觉一怔,随即便发现自己竟然骑在他身上,两人都是浑身赤露,骇然尖叫起来。身子一动,立刻发觉下面的不对劲,竟是有一根棒子完完全全地深陷体内!
  “你!你!你……”
  纪晓芙只觉五雷轰顶,耳际嗡鸣。
  “你……你怎么能……”
  眼泪瞬间涌出,颤抖着挣扎爬了下来,这一动,立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闷哼一声,紧咬着下唇。
  “不是……不是这样,其实是你……”
  张超群自觉失言,怎能说出这种话来?但若不说,自己就真的比窦娥还冤了,强自镇定心神,张超群道:“纪师姐,究竟你吃了什么了?刚才我说要回去,你……你就睡过去了,我又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你,哪知没过多久,你突然就把我按在地上,我……我的衣裳是你……你的衣裳是你自己……”
  纪晓芙一边流泪,一边听他说,听到这里,眼中露出迷乱神情来,方才自己好像是做了个梦,一个羞人的梦,梦中自己与杨郎做那种事,谁知一睁开眼来,居然自己将张超群扑在地上……难道……难道真的是自己把别人那个了?
  纪晓芙脑中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越是回想,方才发生之事越是清晰……
  纪晓芙面色惨白,呆了好一阵,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急忙从地上抓起衣衫,哪知衣衫尽被撕碎,羞急之下,看也不敢看他一眼,眼泪夺眶而出,颤声道:“怎么办?这该怎么回去?”
  二人一番翻云覆雨,天边竟是现出一丝细细的光线来,两个人都是衣衫不整,天若亮了,怎么见人?
  张超群干咳一声,期期艾艾地道:“纪师姐,事到如今,咱们还是不要多想了,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你……你先穿我的衣衫回去,我的……我的还算是完整,你赶紧穿上回去,大家还没起来,你回去之后就赶紧换上自己的衣裳,再……再给我带一套来,我……我……我便在那个草垛里边藏着等你。”
  见纪晓芙一阵迟疑,急道:“你还想什么!还想等天亮了看到我们这样子么?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
  说着将身上的衣裳脱下,上前去给呆滞着的纪晓芙披上,那美好的躯体被衣衫遮住,顿感失望。
  纪晓芙双目红肿,嘴唇被银牙咬破,神情极其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将他衣衫穿好,站了起来,向茅舍那边疾速行去。
  张超群叹了口气,摇头一阵苦笑,将地上被撕碎的衣衫统统地捡起,揉作一团,向那草垛走去。——怎么样?各位书友,这一章还不错吧!哈哈,大家带了王老吉和手帕纸么?下一章的精彩在等着大家细细品读。——


第037章 二女相争之倚天剑
  等了许久,也没见纪晓芙来,渐渐不耐烦起来,这草垛子里面闷得紧,花白花白的大蚊子三两只陪着作伴,毫不客气地咬了两口,然后悲惨地死在超群哥的“如来神掌”之下。刚才的一番荒唐,超群哥直到此刻还回味无穷,纪晓芙竟然还有着这么风……骚的一面,倒也奇了,看来人都是有两种甚至更多种的不同性格的,老老实实,温顺柔弱的纪女侠,给张超群的印象就是个美丽的贤妻良母型,谁知原来是闷……骚型的!
  又想到,那个胡青牛不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子么?人前一副见死不救的拽拽模样,时常的两只牛眼一翻,大鼻孔朝天,重重地哼一声,仿佛谁也不放在他眼里,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却是个乖乖的宝宝,典型的畏妻如虎。
  胡思乱想了一阵,张超群光着膀子,下身只有一条底裤是完整的,在草垛里闷得要命,却始终不见纪晓芙来江湖救急,直到快到中午的时候,才从草垛缝隙中看到纪晓芙远远地疾奔而来,可是,她不是自己一个人,怀中还抱着杨不悔,身后还跟着张无忌!
  我……我晕,你来就来,你还拖家带口,来捉奸么?张超群见她神色惶急,不由得一惊,跑到近处时,发现不仅是她惊慌失措,杨不悔更是在妈妈的怀中哭泣,张无忌虽是要好了很多,但一张脸上却是煞白。
  张超群心中一震,暗道:“发生了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了答案,只见更远处,两条身影如鬼似魅以更快的速度奔来,竟然是金花婆婆和阿离!
  张超群心乱如麻,见黛绮丝仍是这般打扮,想到那日在客栈之中与她的缠绵,心中怦怦直跳。
  转眼间,纪晓芙三人已从草垛前掠过。
  喂,我的衣裳!喂,怎么不管我了!纪晓芙刚刚奔出距离草垛不足二十米,金花婆婆已如风而至,转瞬间超过他们,拦住去路,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顿。
  纪晓芙面色惨然,颤声道:“婆婆,你不可难为小孩儿家?”
  黛绮丝冷笑一声,道:“那些废物都逃了,你为什么没逃?我老太婆的事,也用得着你来多嘴多舌?走过来让我瞧瞧,你的毒怎么解的。”
  纪晓芙神情复杂,瞧了瞧身边的张无忌,将不悔放下,低声道:“无忌,我来挡她,你带着不悔跑。”
  岂料黛绮丝耳力极好,竟是听见了她说话,哈哈笑了两声,又重重地咳了几下,道:“想跑么?你跑得过我老太婆?”
  躲在草垛中的张超群见黛绮丝眼中杀机隐现,暗叫不妙,正欲就这么冲出去,忽听得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晓芙,怎地如此不争气?走过去便走过去!”
  张超群吃了一惊,登时想起,这个时侯,应是灭绝师太到了。果然,纪晓芙又惊又喜,回身叫道:“师父!”
  但背后并无人影,凝神一瞧,才见远处有个身穿灰布袍的尼姑缓缓走来,正是峨嵋派掌门,她师父灭绝师太。她身后还随着两名弟子,一是师姊丁敏君,一是师妹贝锦仪。
  张超群顿感好奇,不知这金大师笔下的灭绝师太是怎生一副模样?反正灭绝老尼姑来了,倒也不必急着出去了。
  黛绮丝见她相隔如此之远,颜面都还瞧不清楚,但说话声传到各人耳中便如是近在咫尺一般,足见内力之深厚,心中暗懔。灭绝师太盛名远播,武林中无人不知,只是她极少下山,见过她一面的人可着实不多。待得她走近来,只见她约莫四十岁年纪,高挺鼻梁,面上清秀,淡扫蛾眉,容貌竟是不下于纪晓芙,往那儿一站,居然能和纪晓芙比个高下。
  张超群不禁瞠目结舌,暗暗道:这电视电影也太误导观众了,哪个版本都是请了一些真正四十多岁的丑陋演员来演她,务要突出灭绝师太的孤僻古怪,性格极刚,对人冷酷的种种,也是,若是挑一个形容美貌的演员,观众又大多会去注意她的模样,而不是其他,但超群哥却是想不到,现实中的灭绝师太不但如此美貌,那种成熟女人的气质,更是那些青涩小姑娘家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纪晓芙迎上去跪下磕头,低声道:“师父,你老人家好。”
  灭绝师太道:“还没给你气死,总算还好。”
  纪晓芙跪着不敢起来。
  灭绝师太又道:“这位婆婆叫你过去给她瞧瞧,为什么不过去?”
  纪晓芙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大步走到黛绮丝面前,朗声道:“金花婆婆,我师父来了,你的强凶霸道,都给我收了起来罢。”
  黛绮丝咳嗽两声,向灭绝师太瞪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嗯,你是峨嵋派的掌门,我打了你的弟子,你待怎样?”
  灭绝师太冷冷的道:“打得很好啊。你爱打,便再打,打死了也不关我事。”
  纪晓芙心如刀割,叫道:“师父!”
  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她知师父向来最是护短,弟子们得罪了人,明明理亏,她也要强辞夺理的维护到底,这时却说出这几句话来,那显是不当她弟子看待了。黛绮丝道:“我跟峨嵋派无冤无仇,打过一次,也就够啦。阿离,咱们走罢!”
  说着慢慢转过身去。
  丁敏君不知金花婆婆是何来历,见她老态龙钟,病骨支离,居然对师父如此无礼,心下大怒,纵身疾上,拦在她的身前,喝道:“你也不向我师父赔罪,便这么想走么?”
  说着右手拔剑,离鞘一半,作威吓之状。
  张超群在草垛中瞧得一怔,暗暗着急,生怕她惹得黛绮丝发怒,一掌便打死她了,上次自己也算得是趁人之危了,破庙之中的那番旖旎,虽然在他心中,丁敏君远远是不及小龙女重要,但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见她居然敢和黛绮丝较劲,不由得担忧。
  黛绮丝突然身形一动,伸出两根手指,在她剑鞘外轻轻一捏,随即放开,笑道:“破铜烂铁,也拿来吓人么?”
  丁敏君怒火更炽,便要拔剑出鞘。那知一拔之下,这剑竟是拔不出来。阿离笑道:“破铜烂铁,生了锈啦。”
  丁敏君再一使劲,仍是拔不出来。才知她适才在剑鞘外这么似乎漫不在意的一捏,已潜运内力,将剑鞘捏得向内凹入,将剑锋牢牢咬住。丁敏君要拔是拔不出,就此作罢却又心有不甘,胀红了脸,神情极是狼狈。
  灭绝师太缓步上前,三根指头挟住剑柄,轻轻一抖,剑鞘登时裂为两片,剑锋脱鞘而出,说道:“这把剑算不得是甚么利器宝刃,却也还不是破铜烂铁。金花婆婆,你不在灵蛇岛上纳福,却到中原来生什么事?”
  黛绮丝见到她三根手指抖剑裂鞘的手法,心中一凛,暗道:“这贼尼名声极大,果然是有点真实功夫。”
  笑眯眯的道:“我老公死了,独个儿在岛上闷得无聊,因此出来到处走走,瞧瞧有没合意的和尚道士,找一个回去作伴。”
  她特意说“和尚道士”自是讥刺对方身为尼姑,却也四处乱走。
  张超群在草垛中听得有趣,暗道:韩千叶死了,你不来找我,找什么和尚道士了?
  灭绝师太长剑斜起,低沉嗓门道:“亮兵刃罢!”
  丁敏君、纪晓芙等从师以来,从未见过师父和人动手,尤其纪晓芙知道金花婆婆的武功怪异莫测,更是关切。
  黛绮丝淡淡一笑,说道:“当年峨嵋派郭襄郭女侠剑法名动天下,自然是极高的,但不知传到徒子孙手中,还剩下几成?”
  灭绝师太森然道:“就算只剩下一成,也足以扫荡邪魔外道。”
  张超群瞧得欢喜,这是要开打了,自己在青牛山谷底虽然学艺两年,却从未与人交过手,和龙儿对打拆招,那自然是不算的。这灭绝师太武功极高,黛绮丝昔日更是明教四大法王排在最前的紫衫龙王,书中说这两人武功在伯仲之间,那就是很有看头了,心中期待之极,屏息静观。
  黛绮丝双眼凝视对方手中长剑的剑尖,一瞬也不瞬,突然之间,举起手中拐杖,往剑身上疾点。灭绝师太长剑抖动,往她肩头刺去。黛绮丝咳嗽声中,举杖横扫。灭绝师太身随剑走,如电光般游到了对手身后,脚步未定,剑招先到。金花婆婆却不回身,倒转拐仗,反手往她剑刃上砸去。两人三四招一过,心下均已暗赞对方了得。猛听得当的一声响,灭绝师太手中的长剑已断为两截,原来剑杖相交,长剑被拐仗震断。旁观各人除了阿离外,都吃了一惊。看金花婆婆手中的拐杖灰黄黝黑,毫不起眼,似乎非金非铁,居然能砸断利剑,那自是凭借她深厚充沛的内力了。但金花婆婆和灭绝师太适才兵刃相交,却知长剑所以断绝,乃是靠着那拐杖的兵刃之利,并非自己功力上胜了。她这拐杖乃灵蛇岛旁海底的特产,叫作“珊瑚金”是数种特异金属混和了珊瑚,在深海中历千万年而化成,削铁如切豆腐,打石如敲棉花,不论多么锋利的兵刃,遇之立折。金花婆婆当下也不进迫,只是拄杖于地,抚胸咳嗽。纪晓芙、丁敏君、贝锦仪三名峨嵋弟子生怕师父已受了伤,一齐抢到灭绝师太身旁照应。
  她们这一番打斗,直瞧得张超群目眩神迷,这两人不但招数精奇,而且内功都是精湛之极,招数且先不论,古墓派的武功比她们的招数都要高明一筹,但她们的内力却是远远超过自己不止一点半点。龙儿也说,武功招式若是精湛,与内力相若的对手相比,自然要胜出一筹,但若对方内力比自己强,招式再精湛,也难以取胜。看来自己学艺两年,还达不到灭绝师太和黛绮丝那个级别啊!他却不知,这两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灭绝师太内功深厚,比宋远桥还略胜一筹,他要跟这个级数的比,当然是自找没趣。
  正自怨自艾间,灭绝师太抛去半截断剑,说道:“这是我徒儿的兵刃,原不足以当高人的一击。”
  说着解开背囊,取出一柄四尺来长的古剑来。黛绮丝一瞥眼间,但见剑鞘上隐隐发出一层青气,剑未出鞘,已可想见其不凡,只见剑鞘上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她大吃一惊,脱口而出:“倚天剑!”
  


第038章 这算不算母子恋?
  黛绮丝惊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原来倚天剑落在峨嵋派手中。”
  灭绝师太点头道:“不错,是倚天剑!接招吧!”
  她手握剑柄,竟不除下剑鞘,连剑带鞘,便向金花婆婆胸口点来。金花婆婆拐杖一封。灭绝师太手腕微颤,剑鞘已碰上拐杖。但听得“嗤”的一声轻响,犹如撕裂厚纸,金花婆婆那根海外神物、兵中至宝“珊瑚金”拐杖,已自断为两截。
  金花婆婆心头大震,暗想:“倚天剑刃未出匣,已然如此厉害,当真名不虚传。”
  向着宝剑凝视半晌,说道:“灭绝师太,请你给我瞧一瞧剑锋的模样。”
  灭绝师太摇头不允,冷冷的道:“此剑出匣后不饮人血,不便还鞘。”
  金花婆婆冷笑一声,道:“我老婆子的血,倚天剑饮得了么!”
  自从改头换面扮作金花婆婆,黛绮丝便不再使用波斯明教的武功,今日见到倚天剑,说不得,用上一用又如何,至多将这些人一股脑地杀掉便是。
  灭绝师太刚才挥剑一击,虽然削断了对方拐杖,但出剑时还附着她修练三十年的“峨嵋九阳功”这股神功撞到金花婆婆身上,却似落入汪洋大海一般,竟然无影无踪,只带动一下她的衣衫,却没使她倒退一步。这时思之,犹是心下凛然。又觉她内力修为固深,而膂力健旺,宛若壮年,绝不似一个龙钟支离的年老婆婆,何以得能如此,实是难以索解。眼下更见她明知自己拥有武林至宝神兵倚天剑,还敢进行挑战,心中凛然,口中却是万不肯服输的,双眉一扬,朗声道:“既是如此,你便试试我的倚天剑罢!”
  灭绝师太正要拔剑,只听有人高声大叫:“别打别打!有话慢慢说!”
  忽然不远之处草垛崩开,草叶纷飞,从里面钻出一个赤露上身,只穿着一条短裤的年轻男子,不由一怔,这人躲在草垛里看来已经很久了,以自己的内力修为,竟未能探查到,这个少年难道内功的造诣竟有这么深么?更见他身材修长,浑身上下肌肉凸鼓,身材健美之极,充满男性的阳刚之美,不由得暗暗赞叹。
  张超群甫一出现,阿离立刻叫了起来,欢喜道:“超群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和婆婆好担心你啊!这两年你去了哪里了?”
  灭绝师太与金花婆婆本就半斤八两,听那小女孩之言,这奇异少年原来是和金花婆婆一路的,不由得萌生退意,但就这么退缩,未免堕了峨嵋派名头,心中踌躇。
  “晚辈武当派张真人弟子张超群,拜见师太。”
  虽然光溜着上身,他倒也脸皮甚厚,居然行若无事。
  灭绝师太四十多岁了,虽觉荒唐,却也只是微蹙眉头,贝锦仪却是忍不住轻声嘀咕:“这人衣不遮体,也不知道躲在那里做什么了,武当派的弟子怎会这么荒唐,多半是假冒的,丁师妹,你说呢?”
  侧头只见丁敏君紧盯着那光身少年身上发呆,似乎是若有所思,不由诧异。
  “你是张真人的弟子?”
  灭绝师太皱眉问道。刚才这少年说是张三丰的弟子,而不是说武当七侠中某一位的弟子,张三丰已有多年没收徒了,即便武当收徒,也是摆在武当七侠门下,此事武林中人都是知道的,灭绝师太第一感觉就是这人在撒谎。
  “正是,师太武艺高强,刚才晚辈适逢其会,见师太剑术超群,令人心摇神驰,当世之中,除家师外,当以师太剑法最高。”
  反正马屁不要本钱,见人便拍,总不吃亏,果然灭绝师太面露微笑,心下颇为欢喜。
  “少侠既是武当派弟子,为何躲在草垛之中,还……还衣不遮体这么狼狈?”
  不待他答话,回头道:“敏君、锦仪,你们可曾带有师弟们的衣裳?”
  贝锦仪微微一惊,师父向来待人不苟言笑,怎么今日第一次见到这个……这个登徒浪子就这般厚待?刚才贝锦仪见他向身旁的丁敏君偷偷瞧了一眼,只道他见丁师妹生得美貌,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殊不知,她的丁师妹两年前就已经跟面前这位登徒浪子有过一腿了。
  “回禀师父,我们没有带。”
  这不是废话么?峨嵋弟子怎会随身携带男人的衣装?
  纪晓芙面上一红,从包囊中取出一件青衣,低垂着头,送到张超群面前,细声道:“你……你穿这件吧!”
  张超群朗声一笑,道了声谢,接了过来穿上。灭绝师太见他那完美的身躯被衣衫所遮,不由得心中一荡,怅然所失。随即暗懔自责,自己这是怎么了?
  张超群一出来,一场打斗消弭无形,心中不禁暗暗得意,更是看到,在场这七个女子之中,自己竟已推倒三个,还有两个恐怕将来长大了也是逃不出自己的后宫计划,更是春风满面。
  衣衫刚穿罢,黛绮丝忽然一言不发,转过身,拉起阿离便行。
  阿离回头叫道:“超群哥哥,超群哥哥!”
  张超群见她要走,不禁一急,道:“婆婆,你……你要走了么?”
  黛绮丝止步道:“你还叫我婆婆,好得很,好得很。”
  与阿离飘然而去。
  张超群怅然若失,仿佛心中少了什么似的,那日之情宛如昨日,但她忌惮波斯明教,始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不过随即又是心中剧颤,刚才黛绮丝说那话:你还叫我婆婆!这又是什么意思了?难道说,我应该叫她……叫她黛绮丝么还是更亲昵些的称呼?张超群这一想,心头欣喜如狂,便欲拔腿追去,忽听灭绝师太叫了一声。
  “张少侠,你和金花婆婆认得么?”
  张超群无奈回头,笑道:“有过一面之缘,婆婆她人很好,两年之前帮我报仇,杀了不少蒙古鞑子。”
  灭绝师太点头赞道:“没想到她好似孤僻古怪,原来是我辈中人,方才好险。”
  “张少侠,我还有些事务要处理,咱们后会有期。”
  灭绝师太眼梢瞅了纪晓芙一眼,冷冷地道:“晓芙,你跟我过来!”
  纪晓芙娇躯一震,不敢违逆,眼睛直往张超群瞟去,却见他瞧着刚才金花婆婆离开的方向痴痴呆呆,不由气沮,走向灭绝师太。
  杨不悔叫道:“妈妈!”
  也要跟了去。
  纪晓芙眼眶一红,他知道师父此次亲自下山,乃是前来清理门户的,自己平素虽蒙她宠爱,但她生性严峻,实不知要如何处分自己,对女儿道:“你跟无忌哥哥玩,别过来。”
  张超群耳中听她声音,仿佛如梦方醒,见灭绝师太要带走纪晓芙,哪会不知将会发生什么,但这是别人自家之事,贸然跟了去,徒惹麻烦,见她们师徒四人向远处行去,回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带着不悔妹子去找胡先生玩耍,不要过来。”
  张无忌素来对这位小师叔尊敬有加,此时却是迟疑,道:“胡先生他……他已经死了。”
  张超群心中一震,只是昨夜加上今天大半个上午而已,胡青牛竟然就已经被黛绮丝杀了?细问之下方知,原来今晨金花婆婆便来了,将胡青牛夫妇杀死,那些所谓的正派中人不敢跟金花婆婆动手,一哄而散,金花婆婆见张无忌眉清目秀,便想带去灵蛇岛给阿离作伴,哪知一问之下,张无忌竟是武当张翠山的儿子,便逼问他金毛狮王谢逊的下落,张无忌人虽小,却是硬气得很,不肯透露,金花婆婆再要逼问时,纪晓芙赶到带了张无忌逃了过来,便发生了刚才之事。
  张超群唏嘘不已,没想到自己的到来,终究是没能改变这一代神医的宿命,忽然想到纪晓芙,她本已可怜,生了一个如此可爱的女儿,若是未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便被灭绝老尼杀了,实在是天理不容。抬头一瞧,灭绝师太等四人早已走得远远的,急忙吩咐了张无忌几句,跟了上去。
  他想,丁敏君自己也被自己阴差阳错给圈圈叉叉了,应是不致于在灭绝面前说三道四了,但这次灭绝老尼亲自出山,她又是从何处得知纪晓芙之事?
  张超群忐忑不安地跟了过去,生怕被灭绝师太发现,远远地蹲下身子,他修习玉女心经已有两年火候,虽然不至独步天下,傲视群雄,但耳力却是变得灵敏之极,加上他本身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比常人的听觉要强出数倍,是以虽然距离得远,但依然听得到。
  此时蝴蝶谷中起了风,声音断断续续飘来,只闻纪晓芙说道:“弟子千方百计,躲避于他,可是始终摆脱不掉,终于为他所擒。唉,弟子不幸,遇上了这个前生的冤孽……”
  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低,张超群再也听不到了。
  又过了一会儿,风声渐止,只听灭绝师太叹了口气,道:“可怜的孩子。唉!这事原也不是你的过错。那你自己有什么打算?”
  纪晓芙哽咽道:“弟子由家严作主,本已许配于武当殷六爷为室,既是遭此变故,只求师父恩准弟子出家,削发为尼。”
  灭绝师太摇头道:“那也不好。嗯,那个害了你的坏蛋男子叫甚么名字?”
  张超群心叫糟糕,这个可不能说,一说便糟,他在这远远的地方干着急,那边纪晓芙却是道:“他姓杨,单名一个逍字。”
  灭绝师太登时浑身一震,失声叫道:“你说他叫杨逍?便是魔教的大魔头,自称什么光明左使者的杨逍么?”
  纪晓芙骇然道:“是,他说他叫杨逍,是明教的人。”
  灭绝师太满脸怒容,说道:“甚么明教?那是伤天害理,无恶不作的魔教。他……他躲在哪里?是在昆仑山的光明顶么?我这就找他去。”
  纪晓芙道:“他说,他们明教……”
  灭绝师太喝道:“魔教!”
  纪晓芙愈发惶恐,道:“是。他说,他们魔教的总坛,本来是在光明顶,但近年来他教中内部不和,他不便再住在光明顶,以免给人说他想当教主,因此改在昆仑山的‘坐忘峰’中隐居,不过只跟弟子一人说知,江湖上谁也不知。师父既然问起,弟子不敢不答。师父,这人……这人是本派的仇人么?”
  灭绝师太咬牙切齿道:“仇深似海!你大师伯孤鸿子,便是给这个大魔头杨逍活活气死的。”
  张超群叹了口气,心道:俗话说胸大无脑,果然是这样啊,干嘛非要说出是杨逍?随便说个名字张三李四不行么?明明知道明教是这些正派中人的大敌,这下可好,居然还是按照金大师的原著走了。
  这时,风声又劲,将远处的声音全都盖过,张超群暗暗着急,见她们说了一会儿,突然纪晓芙站立起来,跟着灭绝师太向更远处行去。张超群不敢再掩藏行迹,霍然站起,向灭绝师太和纪晓芙她们奔去。
  丁敏君和贝锦仪二女见他突然出现,吃惊不已,那丁敏君更是蹙起眉头苦苦思索,直到张超群身形掠过,看见他背影时,突然娇躯一震,面色大变,喃喃道:“是他……真的是他!”
  贝锦仪奇道:“什么是他?师妹你认识他么?”
  丁敏君一怔,道:“不……我不认识,他是武当派弟子,我怎会认识。”
  贝锦仪半信半疑,瞧了瞧张超群的背影,又瞧了瞧花容煞白的丁敏君,沉吟起来。
  灭绝师太将纪晓芙带到僻静之地,张超群远远望见灭绝师太说了什么,纪晓芙低头沉思,终于摇了摇头,神态坚决,显是不肯遵奉师父之命,只见灭绝师太举起右掌,便要击落,但手掌停在半空,却不落下,又问了一句。纪晓芙双膝跪地,又摇了摇头,灭绝师太长叹一声,正要下手,只听身后传来衣袂飘飘之声,眉头一皱,掌力凝而不发,回头瞧去,见是张超群,面色已是不悦。
  “掌下留人,掌下留人!”
  张超群一阵疾奔,速度倒也飞快。纪晓芙见他赶到,本已闭目待死,此时看到一线希望,娇躯登时酥麻软瘫下去。
  灭绝师太怫然不悦,道:“张少侠,我敬你是武当弟子,待你客气,你怎么不识好歹,是仗着张三丰的势头要来干涉我峨嵋派的家事么?”
  张超群见自己到来得宜,松了口气,连连摆手道:“师太,非也非也,晚辈哪里敢干涉贵派之事?其实我是……我是……”
  一时之间,竟不知说什么好了。
  灭绝师太哼了一声,道:“既然如此,请张少侠离去。”
  张超群哪里会走?眼珠一转,道:“是,是,我这便离开。”
  向纪晓芙道:“纪师姐,师太让我们离开,你还不跟我走?”
  灭绝师太勃然大怒,喝道:“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晓芙是我峨嵋弟子,又不是你武当派的人,你凭什么叫她走?”
  张超群微笑一声,道:“师太,纪师姐和我殷师哥有婚约在身,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不跟我回武当,却又去哪里?”
  灭绝师太本是怒极,听他这一言,登时想到,若殷梨亭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子被杨逍这大魔头玷污了,定然伤心欲绝,不由得心肠一软,幽幽叹息,说起来,纪晓芙嫁给武当殷六侠一事,她是极为赞成的,那个殷梨亭,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又是张三丰的弟子,武功高强,人品外形均是上上之选,如此天作之合,居然被杨逍那大魔头硬生生地破坏了,委实可恨,不过怎么说都是峨嵋负了武当,灭绝师太心中歉疚,语气转和,道:“张少侠,请你回去转告殷六侠,就说……就说我灭绝师太对他不起,请他另择良配。”
  张超群笑道:“师太的意思是纪师姐不能嫁给我殷师哥么?”
  灭绝师太点头道:“女子失贞,岂能再嫁?”
  张超群道:“此事晚辈也略知一二,并不难全怪纪师姐一人,要怪就怪杨逍卑劣无耻,使出下流手段迫使纪师姐就范,纪师姐也是受害者,师太你刚才也说,纪师姐是峨嵋的弟子,既然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灭绝师太奇道:“原来你也知道这事。”
  转头向悲恸哭泣的纪晓芙瞧了一眼,不由得生了恻隐之心。
  纪晓芙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剑法狠辣,性子刚烈,与自己颇为相似,灭绝师太早已内定她为峨嵋的接班人,只是刚才自己要她诱引杨逍出来,杀了这大魔头,她竟不肯,言辞间颇有维护之意,灭绝师太怒极,若非张超群突然到来,只怕自己已一掌毙了她了。
  张超群又道:“晚辈常听家师说起师太你,他老人家说,武林之中,我们武当和峨嵋派渊源最深,他老人家幼年时便很是钦佩贵派的师祖郭襄郭女侠,又说,当今武林之中,能够找出一个好像师太你这样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的女中豪杰是极难之事。”
  灭绝师太心中一动,虽然知道这位武当的弟子口中抹了蜜,说出来的话往往不尽不实,但却也不禁心怀大畅,张三丰在武林中的地位是泰山北斗,就连少林派的人也大多比他辈分低,能得他金口一赞,实是珍贵。
  开口笑道:“你这孩子,只知道哄人开心,怪不得张真人竟然收了你做弟子,只怕也是你甜言蜜语哄来的罢?”
  张超群正色道:“不,不,师太,这确实是晚辈亲耳听来的,当时大师兄和七师兄也都在场,师太若是不信,尽可以去问他们。”
  怎么问?难道她会巴巴地跑去武当山问,喂,宋远桥,莫声谷,你们在某年某月某日,是不是听你们的师父张真人说起我了?他夸了我什么?你们说来我听听。其实灭绝师太也不难对付嘛,人人爱听马屁,这灭绝师太虽然每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板着一张脸,但却喜欢听人夸奖,唉,不管武功多高,其实还是普通人一个。只要顺着她的脾气,对付她,跟玩儿似的。
  “嗯,我怎会去问他们,你刚才的意思是,要带纪晓芙回武当派么?”
  张超群一怔,刚才只是随口说说,难道还真的带去啊?
  纪晓芙忽然道:“师父,晓芙哪也不去,情愿回峨嵋削发为尼,从此遁入空门,再不理会其他事。”
  灭绝师太摇头叹息道:“你若不肯听我的话去引杨逍出来,说明你仍然对他怀有情孽,便是削发为尼,又有何用?”
  张超群心中暗暗点头,纪晓芙哭道:“师父,我始终是下不了手,请你一掌打死我吧,反正晓芙在这个世上已经受尽人的唾骂和羞辱,生死早已看透,既然师父不肯让我回峨嵋,不如给我一掌,也好让这世上少一个苦命之人。”
  灭绝师太刚才确是起了杀机,但被张超群一搅和,却又下不去手了,正在犹豫时,张超群忽然放声大哭,道:“纪师姐,你从小被师太含辛茹苦地养大,她老人家养大你教你武功,可也不容易啊,师太她面刚心软,这么慈祥的人,又怎么舍得把自己最心爱的弟子杀了呢?你自己死了不打紧,这样一来,岂不是害了师太她背负了杀徒的恶名么?家师夸赞她老人家明辨是非,小弟历历在耳,你可不能啊!呜呜呜……”
  灭绝师太见他哭得声音大极,偏偏眼中一滴眼泪都欠奉,又好气又好笑,哪会不知道他那花花肠子,那张脸说什么也板不下去了,忍笑道:“好了,好了,都别装模作样了,我虽然老了,但却不糊涂,你们两个在我面前唱戏么?”
  张超群一愣,嘿嘿一笑,脸上登时比鲜花还灿烂,嘻嘻笑道:“师太可错了,师太根本就不老,不单是不老,看上去还非常年轻美丽,咦喂,说起来,师太,我觉得你跟纪师姐她长得挺像姐妹的。乍一看,还真分不出来谁大些。”
  灭绝师太素来不苟言笑,对任何人都不加辞色,今日拿这张超群却是没了脾气,算起来多少年也没笑过一回,今日却是笑的次数加起来却是比过去几年还多,心中对着机灵讨人喜欢的少年喜爱之极,收徒之念顿起,却又想到,他是张三丰的亲传弟子,若真按辈分来算,可算得上是自己同辈了,又怎会改投峨嵋?遂打消了这个念头,脑中竟又是盘算着将峨嵋哪个女弟子许配给他,也好叫他时常来峨嵋跟自己说说话。
  “这样吧,看在张少侠给晓芙你说情的份上,我答应你,回到峨嵋之后,削发为尼,但却要面壁思过三年,你这些年武功荒废了不少,很多师妹们都快赶上你了,你在后山给我乖乖地钻研峨嵋九阳功,我峨嵋派的掌门,必须要武功高强,不然日后如何服众?晓芙你听见了没有?”
  纪晓芙惊喜交集,师父不但饶了自己性命,还要把峨嵋派掌门的位子交给自己,这……这是在做梦么?呆了许久不记得回应,灭绝师太心情不错,笑道:“瞧你这样子,欢喜得呆了么?”
  纪晓芙急忙再次拜倒,重重地给灭绝师太磕了三个响头,哭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
  灭绝师太却不理会她,反倒是走到张超群身旁,拉着他手,温言道:“张少侠,你若闲来无事,不妨去峨眉山玩耍,峨眉山虽然不及武当山雄伟,但也清灵秀美,景致处处。”
  眼中期盼之意尽显,诚意殷殷。
  纪晓芙从未见过师父待人如此和善,不由得错愕。
  张超群被她握住手掌,只觉她手掌宽大绵软,更是闻到她身上传来一股淡雅的香气,一时间,脑中迷迷糊糊,分不出那是香粉还是体香,四十多岁的灭绝老尼看上去跟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般,那股成熟的风韵,让人忍不住心痒难熬,心中旖念陡生,脸上立时通红。
  灭绝师太见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朗声笑道:“张少侠你怎么还脸红了?被我老人家牵着手,你这鬼精灵的脑子难道还想些什么不成?”
  张超群愈发尴尬,忙道:“没有……没有,我……我……”
  他“我”了半天,脸上更是红透,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见他这般局促的模样,灭绝师太心中不由得荡起一丝涟漪,一番埋藏已久的柔情竟被这比自己小了一倍还多的少年触动了。
  “好了,老尼还有事要办,就不让你为难了,你日后若是得空,一定要来峨眉山做客啊!晓芙,我们走!”
  灭绝师太此趟下山来,是专程来寻纪晓芙的,哪里又有什么事要办了?
  “师父,我还有些话有和张师弟说。”
  纪晓芙神情复杂地瞧了张超群一眼。
  灭绝师太双眉一皱,冷声道:“我在前面和你两个师姊等你。”
  纪晓芙见她跟张超群说话便和颜悦色,从未有过如此客气亲热的神态,转脸跟自己说话,就好像冰山一般,瞧向张超群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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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ag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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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一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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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9章 丁敏君的情郎
  纪晓芙瞧向张超群时,眼中神情复杂,竟是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时而迷茫,时而恍惚,想到昨夜自己的荒唐,更是一张俏丽脸蛋明艳无比。她不知如何开口,反倒是张超群叹了口气,道:“纪师姐,你何必非要削发为尼?你不去见杨逍么?不悔妹子她怎么办?”
  纪晓芙怔了一怔,眼睛望向天空,幽幽地道:“张师弟,我是不祥之人,和……和杨逍他,那是迫不得已,被他所逼,但我却是不后悔,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张超群隐然猜到她要说什么,开口道:“纪师姐是要我带不悔妹子去找她爹爹么?”
  纪晓芙凄然笑道:“是的,我终究是不能带着不悔回峨嵋的。”
  张超群见她凄楚,叹口气,道:“你就真的不想和杨逍见面么?”
  纪晓芙摇头,凄然一笑,道:“我焉能一错再错?正如你所说,如果他真的爱我,又怎会任由我独自抚养不悔这么多年呢?男人……男人在没有得到你身子的时候,甜言蜜语,含在嘴里怕化了,顶在头上怕晒了,什么教中大事,全都可以不管不顾,等到得到了你身子,教中大事便又重要了起来,嘿嘿……”
  张超群尴尬一笑,却是说不出话来,她所言,当真是道尽了男人最无耻的品性了,但天底下,男人不都是这样么?得不到的始终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弃之如敝屐。
  纪晓芙眼望着天空,眼睛一眨不眨,低声道:“张师弟,昨日之事,请你勿怪,我迷迷糊糊的,把你当作是他了,我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对不对?”
  张超群登时想起昨夜之激情,她那狂野的,毫无保留的放纵,不由得面红耳赤,那一番旖旎销魂,实是荡人心魄,回味无穷……
  “张师弟,他在昆仑山坐忘峰隐居,你帮我把不悔送去他那里,晓芙感激不尽。”
  说到这里,郑重地俯身下去,盈盈一拜。
  张超群急忙上前将她搀起,道:“我答应你便是,不要这么客气了。”
  两手甫一接触到她瘦削双肩,只见纪晓芙晕生双颊,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美人在前,肤白胜雪,秀发如云,身体传来阵阵幽香,张超群心神一荡,情不自禁地低头一吻,纪晓芙突然被她一亲,似是被毒虫蛇蝎咬了一口,全身一抖,往后缩去,惊声道:“张师弟你……你……”
  张超群在她朱唇上一点,立时懊悔,讪讪低头,道:“对不起,我一时……一时情不自禁……才……”
  饶是他平素舌灿莲花,此刻却无言以对,说不出话来。
  纪晓芙幽幽地道:“晓芙是不洁之人,张师弟你将来能找到一个贞洁无瑕,美丽善良的好女子为伴的。”
  轻轻一叹,从颈中取了一块黑黝黝的铁牌出来,又道:“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可交给他,以明不悔身份。”
  见他不接,兀自呆呆地瞧着自己,心中一荡,将铁牌塞进他手中,低声道:“若有来生,晓芙将以清白之身侍君。”
  双目一闭,拔腿便行,一滴清泪飘落。
  张超群热血上涌,大声道:“你若对我有情,何必等来生?”
  纪晓芙娇躯一震,回过头来,泪珠盈盈滚落,道:“你不嫌弃我么?”
  张超群猛地摇头,正欲上前。
  纪晓芙喝道:“你别过来!”
  惨然又道:“就算你不嫌弃我,我却嫌弃自己,张师弟,师父等了许久了,再等下去,必会生疑,咱们……咱们就此别过,昨日与今日之事,从此休要再提,你唤我师姐,便真个儿当我是师姐,我们永远都是姐弟之情,而无其他。”
  说到此处,踉跄着去了。
  张超群瞧着她远去背影,不由得痴了,好个坚贞女子。
  “嘿嘿……”
  一声冷笑传来。张超群猛然扭头,只见草丛之中,丁敏君缓缓站起。
  张超群大惊,颤声道:“你……你怎会在这里?”
  丁敏君缓缓走上前来,冷笑连连,道:“张师弟,你做的好事!你自己不知么?”
  张超群心中发虚,道:“什……什么好事?”
  丁敏君咬牙道:“那日破庙之中,你不记得了么?”
  张超群道:“你说什么?我全不明白。”
  说着,掉头便走,一颗心却是跳得快要出喉咙。
  丁敏君尖声道:“你好啊你!纪晓芙她这烂货你都肯要,你却不肯看我一眼么?我好歹总没有跟人私通,跟人生了孩子!”
  张超群霍然返身,怒道:“你胡说什么!她是烂货,你又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好么?凭什么在人背后说人是非!”
  丁敏君声音更大,叫道:“你以为我认不出你么!那日破庙之中玷污我清白的就是你!”
  张超群汗湿脊背,暗道:这女人好厉害的眼睛,仅仅凭着背影就能认出我?
  丁敏君又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来,武当的张真人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么?你自己说,这件事该如何了断?”
  张超群攥紧了拳头,居然被一个女人威胁了!气往上冲,道:“你以为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么?那日你被采花大盗在客栈里点了闷香,我跟了去,看见他在你鼻端涂了药,随后又要脱你衣衫,我这才现身将他赶走,哪知你已经中了春…药之毒,接下来的事,你也知道了,当时我身无武功,被你……被你……哼,这也能怪我么?”
  (石头摇头哀叹,道:超群哥,人可以无耻,但不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啊!明明是你见人家身材堪比林子铃,自己摸上去的!超群哥跳脚道:石头,这还不是你安排的剧情?我若无耻,石头你更无耻!石头语塞,张口结舌……
  丁敏君见他说得认真,疑惑道:“真是如此么?”
  张超群哼了一声,道:“我一片好心想要给你穿好衣衫,谁知你不由分说便扑了上来,把我压在地上,又亲又咬……啊,我想起来了,你嘴唇被那无耻的采花贼涂了药,你亲我的时候,那药就又涂抹到我嘴上了,怪不得那日我只觉得迷迷糊糊的全身发热,原来是这样!”
  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双颊火烧,自从那日在破庙失身,又怒又恨,见了男人便去观察人家背影,后来记忆渐渐清晰,自己好像是中了春…药之毒,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时,见到那人背影,高高大大,心中又不免暗暗惦记,她从来都是将怀疑目标定在三十岁以上的男子,压根就没想过竟会是面前这个当年才十七八岁的少年人身上,她自己已经二十八九岁了,虽然她向来满意自己的容貌身材,但毕竟年岁已经不轻,想来人家翩翩少年,又是武当弟子,又怎会瞧上自己?现下听到他如此说,更无怀疑,原来……原来说起来,还是自己把人家给……丁敏君又羞又喜,再瞧向张超群时,羞意大盛。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中了贼人的毒,才……才那个……”
  丁敏君忸怩不安地道。
  张超群见她居然这番表情,不禁暗暗得意,这样都能过关,我真是天才!
  “算了,这也不能全怪你,我也不对,不该多事去帮你穿衣裳。”
  明明满肚子得意洋洋,脸上却是装作遗憾懊悔。
  丁敏君柔声道:“你……你是一片好心,我不该怪你的。”
  猛然想到,自己刚才出来是骗了师父说要小解,自己耽误了这么许久,万一师父找来,岂不糟糕!急忙道:“张师弟,我还有要事,我先走了,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到这里,拔足飞奔而去。
  还来找我?张超群迷茫一片,还要找我算账么?刚才难道我没解释清楚么?
  见她已去远,摇了摇头,想到刚才纪晓芙托自己送杨不悔去昆仑山,便向茅屋处行去。走了几步,突然发现手里还握着刚才他交给自己的黑铁牌,牌上用金丝镶嵌着一个火焰之形。张超群心中怦然一跳,这不是明教的圣物……圣火令么!
  


第040章 魔鬼身材(一)
  张超群记得圣火令好像就有这么个火焰的,不过,瞧了瞧,这令牌普通之极,根本就不像什么波斯明教的镇教之宝,翻来覆去也没发现什么,圣火令共有六枚,每枚令上皆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铸的武功精要,而这黑铁牌上却是只有火焰飞腾,而无文字,看来只是普通的东西,随手收起。
  来到胡青牛的茅屋前,这里已是多了两个小山包,黄土簇新,旁边放着铁镐锹铲,三名小僮跪伏在地,哭得伤心,张无忌和杨不悔正从茅屋里出来,一人手中擎着一个木牌,见了张超群,一个叫超群大哥,一个叫大哥哥。张超群点了点头,等他们过来,只见他们手中的木牌上边,一块上写着“蝶谷医仙胡先生青牛之墓”另一块上写着“胡夫人王氏之墓”此间事了,张超群带着他们离开了蝴蝶谷,杨不悔不住问她妈妈去哪里了,张超群告诉她,妈妈的师父带了她回峨眉山,杨不悔登时大哭起来,张超群将她抱起,哄道:“乖孩子,你妈妈去峨眉山是去修炼武功去了,本来要带你去的,但峨眉山有个规矩,小孩是不能上去的,所以你妈妈让我带你去找你爹爹,等你长大了,就能去峨眉山找妈妈了。”
  杨不悔依然大哭不止,张无忌劝道:“不悔妹妹,纪姑姑是去峨眉山学习高强的武功去了,只有学到了武功,就能保护你了,你别输给你妈妈,咱们去昆仑山找你爹爹,你爹爹的武功很高,你就缠着他,要他也教你,你跟你妈妈比一比,等你长大了,谁的武功更高,好不好?”
  杨不悔瞪圆了乌溜溜的眼珠子,道:“我爹爹的武功很高么?那我妈妈怎么不去跟我爹爹学?”
  张无忌张口结舌。张超群哈哈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你妈妈不适合练你爹爹的武功,一练就会走火入魔,难道你希望你妈妈走火入魔吗?”
  杨不悔连连摇头,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三人行出十数里后走上了大路,不久到了一个小市镇,便想买些饭吃,哪知市镇中家家户户都是空屋,竟连一个人影也无,无奈只得继续赶路,但见沿途稻田尽皆龟裂,田中长满了荆棘败草,一片荒凉。
  张超群心头一片冰凉,这是来到了鬼域么?陡然想起,似乎原著中有提到,好像是沿途发生了饥荒,之前一直顾着哄杨不悔,倒是把这茬给忘了,又行了不远,越走越是荒凉,只见路边卧着几具尸体,肚腹干瘪,双颊深陷,一见便知是饿死了的。张超群一手牵着张无忌,一手抱着杨不悔,见到这惨景,忙将杨不悔的眼睛蒙上,不让她看,岂知越走这类饿殍越多。忽然想到,难道甚么东西也没得吃?也要这般饿死不成!
  行到傍晚,到了一处树林,只见林中有白烟袅袅升起。张超群精神一振,大喜叫道:“该死,终于有吃的了,无忌,快跟上!”
  自离开蝴蝶谷后,一路未见人烟,此刻炊烟升起,三人都是欢喜,只觉那白茫茫的炊烟比什么都要诱人些,当下向白烟升起处快步走去。行到邻近,只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围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沸汤,正在锅底添柴加火。两个汉子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见是个少年带着两个小孩,脸上现出大喜过望之色,同时跳起身来。一人招手道:“小娃娃,好极,过来,快过来。你同来的大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
  张超群见他们盯着杨不悔和张无忌不放,心中一动,皱眉喝道:“老子不是大人么?瞎了你们狗眼!”
  一人狞笑,道:“小孩,少罗嗦了,这里发生旱灾了,你走多远都没东西吃了,反正是要饿死了,不如就把这两只小羊煮了,也分你一份便是。”
  杨不悔惊叫了一声,紧紧地抱着张超群,不敢去瞧那两个村汉,张无忌攥住张超群的手,手心中汗水涔涔。张超群嘿嘿笑道:“你们想要吃人肉啊,好得很,好得很。”
  说着,俯身将杨不悔放下,杨不悔害怕之极,抓着他手不肯放松,张超群摸了摸她小脑袋,以示安慰,杨不悔才两眼惊恐地放了开,走到张无忌身边。
  那两名村汉以为他同意了,欢喜无限,一人狞笑道:“这口小羊又肥又嫩,今晚饱餐一顿,那是舒服得紧了。”
  另一名汉子道:“不错,男的娃娃留着明儿吃。”
  张超群哈哈一笑,走到那口锅前,探头到锅中一看,瞧是煮甚么,只见锅中上下翻滚,都是些青草,不由得失望之极,问道:“你们该不会就准备吃这些东西吧?”
  一汉子说道:“凤阳府赤地千里,过得几日,连草都没得吃了。”
  张超群突然脚下飞快移动两步,一拳击向其中一人胸前,拳劲入体,登时感到拳头之上如入败革,内力到处,那人骨骼碎裂,身体抛飞,落地之时,抽搐了几下,就此不动了。张超群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拳就打死了一人,他本来只是想打倒他算了,毕竟他们也是灾民,若非活不下去,又怎会去食人肉?哪知道学了玉女心经的内功,再使用咏春拳的招数,威力竟会如此之大,刚才明明只用了三分力道。他这突如其来的一招,速度快极,咏春拳是一种十分科学化和人工化的拳术。其长处在于埋身搏击。它拳快而防守紧密,马步灵活和上落快,攻守兼备及守攻同期,注重刚柔并济,气力消耗量甚少。
  霍然抬头,另一村汉吓得呆了,他原本没将这白白净净的少年放在眼里,眼下见他一出手就杀了同伴,知道人家是武林中人,拔腿便逃。哪知刚刚跑到张无忌身边,张无忌身法灵动,一招鸳鸯连环腿,左脚右脚相跟着踢出,直中那人下颚。那人正在张口呼喝,下颚被踢得急速合上,将自己半截舌头咬了下来,狂喷鲜血,晕死过去。
  张超群皱眉道:“他已经要逃了,为什么还要杀了他?”
  张无忌从小跟父亲在荒岛上学武当长拳,虽然没有内功基础,但他奋力一击,便是习武多年的寻常武师只怕也不易抵挡,更别说这村汉了。正自洋洋得意,听张超群语气不悦,登时醒悟,惶惑惭愧不已。
  张超群叹了口气,道:“我们武当派侠名满天下,杀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你不怕有污你父亲的名声么?下次不要这样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张超群微微一笑,想来就是那些在胡青牛处求医的“正派人士”了,哪知脚步细碎,一人闯了进来,张超群愕然,这人不是别个,正是丁敏君!
  张超群大奇,道:“怎会是你?”
  丁敏君满面微笑,举起手中一只蓝白小花的背囊,道:“我找了你们一整天了,终于让我追上了,你们都饿了吧?”
  说着,打开背囊,里面好端端的放着四五十个雪白的馒头,香气诱人之极。
  只听得张无忌和杨不悔两人狂咽口水,张超群道:“还客气什么?吃啊!”
  笑着走上前去,道:“丁师姐,就你一人来了么?你师父她们呢?”
  丁敏君将背囊交给张无忌,摸了摸他脑袋,站直身子,嗔道:“就我一个人,难道你以为会有很多人么?”
  原来,她们一行人走出蝴蝶谷后,在镇上听到凤阳府一带数百里闹饥荒,纪晓芙登时想到张超群他们走的便是凤阳府,吓得不轻,灭绝师太和贝锦仪没留意,但丁敏君却是见到了的,偷偷找了纪晓芙,纪晓芙泪流不止,央求丁敏君,丁敏君本就早已想来找张超群,便顺水推舟答应了,跟灭绝师太告假,说要回家看一看。灭绝师太知道这个弟子自从跟着自己,还从未回过一趟家乡,便同意了。丁敏君辞别了师父,买了馒头,便飞奔而来。
  张超群见她满面风尘,显是一路未停,心中不由感激,连连称谢。丁敏君哼了一声,说道:“我这是看在晓芙的份上,可不是对你有什么好心,你可别想歪了。”
  张超群取了一只馒头大嚼,含糊不清地点头。杨不悔却是听到妈妈的名字,停下来问道:“阿姨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么?”
  丁敏君转头微笑道:“你妈妈跟着师父去峨眉山了,不能带你去的。”
  杨不悔点头说道:“嗯,我知道,等我张大了,练好了武功,我就能去找妈妈了。”
  丁敏君一震,道:“你说什么?”
  练好了武功,那是什么意思?
  张超群见她神情紧张,猜到她在想什么,笑道:“是啊,不会武功,峨眉山是不让人上的。”
  低声向丁敏君解释起来。
  丁敏君笑道:“亏你想得出来。”
  吃饱之后,张超群问道:“丁师姐,你家乡在哪里?你跟我们同路么?”
  丁敏君幽幽一叹,道:“三年前,我去我家附近办事,偷偷回了家里一趟……”
  眼圈一红,怔怔地落下泪来。
  张超群急忙道:“别难过,都过去了。”
  丁敏君忽然扑了过来,依偎在他胸前,呜呜地哭起来。张超群瞠目结舌,侧头一瞧,张无忌和杨不悔也是一脸惊诧,张无忌道:“不悔妹妹,我们去外面吃。”
  站起身来,拉着杨不悔走了出去。杨不悔睁大了两只圆溜溜的眼睛,问道:“那个阿姨怎么哭了?是不是大哥哥欺负她了?”
  张无忌摇头道:“不是,大哥哥没欺负阿姨,我小时候每次爹爹抱着妈妈的时候,妈妈就叫我出去玩的。”
  两个小孩互相牵着手,走了出去。
  听得张无忌像个小大人般煞有介事的话,丁敏君登时扑哧一笑,满腔悲苦化作这一笑,不翼而飞。抬头见张超群脸上古怪,强忍着笑,脸上红云飞起,羞道:“你笑什么?”
  


第041章 魔鬼身材(二)
  “天色已晚,今天不走了,就在这里过夜了。”
  张超群道。
  虽然丁敏君没有说出口,但她言下之意,是要陪自己去昆仑山,张超群对她本无好感,但若非是她千里迢迢地赶来送食物,大伙儿就只能饿肚皮了,或许连野草汤都没得喝。
  丁敏君听得过夜,脸上发烧,见他走出去唤张无忌和杨不悔进来,那背影高大修长,不禁痴了,想到两年前破庙那晚,自己也是被这强壮的臂膀紧紧搂在怀中,恣意怜爱,脸上更是羞得通红。
  “咦,阿姨脸上好红哦。”
  刚刚走进来的杨不悔惊呼了一声,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又问道:“阿姨你是不是生病了?无忌哥哥他懂得治的,无忌哥哥,你帮阿姨看看吧!”
  张无忌虽然年纪小,却是比才八九岁的杨不悔要懂得一些事,一本正经地道:“阿姨脸上气血上涌,不是生病之兆,是她心中想到了一些愤怒或者害羞的事情,就会反应在脸上了。”
  “那……阿姨是生气还是害羞呢?”
  杨不悔继续发问。
  “咳咳……”
  张超群苦忍着笑,瞧着被杨不悔捉弄得窘得快要将脑袋钻进地里的丁敏君。
  “好了,天快黑了,我们都累了,大家早点休息。阿姨她将会陪着我们一起去昆仑山,不悔妹妹,你别淘气哦,阿姨是你妈妈的师姐,你不听话,她会告诉你妈妈的。”
  杨不悔急忙掩口,瞧着丁敏君的眼睛之中,已是多了几分敬畏。
  这茅舍之中,里间堆了许多干草,张超群和张无忌两人将干草厚厚地铺了一层,两个孩子在里边睡下,张超群指着杨不悔旁边,道:“丁师姐,你睡这里,我睡外边,万一有什么事,我好应付。”
  丁敏君直杵在那里,脸上红晕弥漫,心慌意乱,这干草所铺宽度,张无忌和杨不悔已经占去了一大半了,剩下一点儿地方,只够一个半人睡的,翻个身都难办到,自己睡了,他睡外边,岂不是……岂不是两个人要紧贴着了?他不叫我睡最里面,却叫我跟他睡在一起,他……他这是……丁敏君越想越是心慌,脸上却是强自镇定,鼻子里哼哼了一声,不敢去瞧他,将剑解下,放在一边,快速躺下,一眼瞥见他脸上一副似笑非笑的古怪神情,忙装作非常自然地侧向一旁,不去瞧他,心中却是噗通噗通乱跳不休。
  丁敏君啊丁敏君,你怎会在这小小年纪的小孩面前乱了方寸呢?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没被他碰过的,现在有两个小孩睡在旁边,他总不至于做出什么羞人的事来吧!
  张超群见她睡好,嘿嘿一笑,伏下身来,丁敏君感觉到男子气息扑来,忙将双眼闭合,心跳几乎要跳出口来,却听他在耳边轻声说道:“晚安。”
  丁敏君鼻子里轻声嗯了一声,身子一颤,然后……
  半天都没动静,身边既没有躺下人来,也感觉不到他在旁边,不由得诧异,慢慢将眼睛睁开,踌躇半晌,缓缓转身,旁边空无一人,丁敏君心中只感到一阵空落,这才明白,原来他说他睡外边,不是说睡干草铺的外边,而是真正指得是外边那间房。
  丁敏君幽幽一叹,翻过身来,两眼漫无目的地瞧着顶上,方才以为他睡在自己身边,又紧张又害怕,现下人家去外面睡了,却又有些心痛和失望,难道是他觉得我不够漂亮?还是嫌弃我年纪大?左思右想,眼角渐渐湿润,胸口仿佛堵住了一般。
  这一夜,丁敏君辗转反侧,怎也睡不着,越是想,越是难过。
  不行!如果他真的瞧自己不上,也总要问个清楚明白,他若真个儿嫌弃自己的话,索性一剑杀了他,大不了自己自刎便是!想到此节,再也忍不住了,抓起剑来,轻轻起身,向外走去。
  月光从简陋破败的木窗透射进来,只见张超群仰卧在一块大磨盘上,双目紧闭,似是睡得正香,丁敏君一阵气苦,他倒是睡得香甜,自己却在里面流眼泪,悄悄走近,只见月色之下,映衬得他一张英俊而灵气十足的漂亮脸膛愈加如梦似幻,刚刚安静下来没多久的丁敏君又是心儿乱跳起来。这坏蛋,那晚那么对自己,现下却是爱理不理,我好心从那么远给他送吃的来,还瞒骗师父,他不睬我,难道我真的杀了他么?芳心辗转之际,忽然这坏蛋睁开眼来。
  “丁师姐,你这么晚不睡,就为了来看小弟我睡觉的么?”
  “啊……”
  一声惊呼,随即意识到里面还睡了有人,急忙用手掩住嘴巴。
  张超群似笑非笑的瞧着面前这个比自己还高出一点的古代版林子玲,起先他故意在里面摆出一副要跟她一块儿睡的假象,然后特意跑出来,瞧瞧她能坚持到多久,他的听觉本来就非常灵敏,修炼了玉女心经后,听力更是大大增强,甚至她在内屋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动静,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小声点,里面还睡着呢!”
  张超群轻声道。
  丁敏君登时羞得低下头去,这三更半夜的,自己偷偷溜出来,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你……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丁敏君平复心情,低声问道。
  张超群奇道:“你这话问得好生深奥,范畴太广,我想,我先把纪师姐的女儿送到之后再说。”
  丁敏君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我问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越到后面,声音越低。
  张超群道:“丁师姐,你该不会仍是挂念着两年前那件事吧?都过去了两年了,如果你实在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我帮你把那个采花贼找出来,你说怎样?”
  丁敏君气急,道:“什么采花贼了,人家采花贼才没做什么,我是问你,你……你喜不喜欢我跟着你?”
  张超群再也忍不住了,捂着嘴笑了起来,丁敏君又羞又怒,将剑拔出一半,张超群轻舒猿臂,一把将她搂了过来。丁敏君惊呼了一声,倒向他怀中。
  张超群在他耳边轻声说道:“你在金花婆婆面前拔剑的时候,我躲在草垛里面,心急得不得了,生怕金花婆婆会伤了你,一颗心都悬了起来,若非是你师父也在一旁,我就冲出来了。”
  耳畔被他温热的呼吸弄得痒痒的,鼻中所闻,那股浓郁的男子气息,令丁敏君娇躯酥软,跌倒在那一团温柔之中。
  “真的么?你真的为我担心么?”
  张超群信誓旦旦地道:“当然,虽然那一晚是你主动,但我们毕竟有过肌肤之亲,若非那时怕你把我一剑杀了,我早就……早就……”
  丁敏君媚眼如丝,接口道:“早就如何了?”
  张超群嘿嘿笑道:“你说如何就如何了。”
  (石头在一旁连连摇头,叹道:好肉麻的一对狗男女啊!丁敏君和超群哥异口同声道:切,你自己没有,就别妒忌我们。
  一双手缓缓地摸上她纤细的腰身,只摸了两下,丁敏君便身子发热,如瘫了一般靠在超群哥怀中……
  一边在她身上缓缓游弋,一边在她耳边道:“两年都没做,你有没有自己做呢?”
  丁敏君娇哼了一声,道:“什么自己做?做什么?”
  超群哥嘿嘿一笑,轻咬她耳珠,弄得身前的丁敏君一阵筛糠似的战栗。
  “自己做就是没有男人的情况下,自己用手指代替了,你可别说你从未试过。”
  丁敏君终于是听明白了,羞道:“你……你怎会知道?”
  超群哥一怔,自己随口说说,没想到她还真的有试过。按照前世的经验,大多女子到了快三十岁,欲望总是非常强烈的,所以老话说,女人三十如虎,那是女人情欲最强烈的年龄段,更何况她曾经尝过这种销魂滋味,久而久之,又怎会耐得住寂寞?
  想到这拥有着模特身材的美人儿撒开两条长长的大腿,露出带着迷人露珠的花径,一边用手指在花径中抽插旋转,超群哥立时有了反应。
  “啊……你那里顶着我了。”
  丁敏君腻声道,双股扭摆,正将超群哥一根铁枪卡在双股中间。
  超群哥一手上移,摸上她胸前揉捏起来,她那对玉乳,尖尖挺翘,隔着衣衫更是有感觉,娇弹光滑,细致腻软,刚刚好能一手握住。
  而另一只手却直捣黄龙,在她那平滑的小腹掠过,径自在她那一抹幽草之上轻轻揉捏起来。
  丁敏君烟波迷离,玉颊烧得红霞一般,嘤咛喘息道:“你……这样不好吧,他们……他们还在里面,万一突然起来,那不是羞死人了么?”
  张超群道:“有什么不好?这样不是更刺激么?”
  丁敏君娇嗔道:“你怎么小小年纪就这么色了?还知道刺激!”
  “嗯……”
  一声娇吟,原来超群哥一只手摸到了她下体肉缝之中,那处被衣料所覆盖,却依然软软绵绵,超群哥没多少感觉,但丁敏君可就不一样了,衣料之下,那肥美花径更有种异样的刺激,脑中不禁想起自己平常在闺房之中做的那羞人之事,娇喘细细中,情不自禁地将双腿张开,以便他那作恶的手指能更容易得以伸展。
  张超群见她呼吸愈发急促,索性加大了力度,隔着衣衫,摩挲着搜寻她娇嫩花蒂,丁敏君小嘴微张,不敢发出声音,生怕里面的两个小鬼听到自己淫荡的叫声。
  渐渐的,张超群感觉到手指有些潮湿了,丁敏君情难自禁,那种被他双手全方位抚摸的快感令她有种要飞上天去的感觉,下身的亵裤之中,更是早已湿得透了,冰冰凉凉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
  “超群……超群……我想要……”
  丁敏君梦呓般呼唤着,星眸微睁,“你摸我的感觉,跟我自己摸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好像……好像要飞起来了……”
  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动听更荡人心魄的邀请?张超群下身早已鼓胀如铁,听到这美妙的邀请,还要客气什么?轻轻一抱,将她娇软身子放在大磨盘上,丁敏君身子早已软得跟水似的,躺在上面,羞不可仰。
  随着一件件的衣物被解开,一具迷人的胴体在月光之下,映衬出令人心醉的娇艳光芒,那一对尖挺的玉乳早已被自己揉捏得微微肿胀,两粒粉嫩色泽的乳头傲然挺立,光洁的身子一览无余,洁白、玲珑、细腻,更为诱人的是她那两条修长的玉腿,当真是黄金比例,这健美的美腿,纤瘦而不显突兀,圆润纤巧,美到极致,下体那一抹水汪汪的幽草,纤瘦的充满了骨感美的小腹,简直就是天下间所有女人都为之眼红的绝美身材。
  张超群忍不住赞道:“你太美了!”
  他这一赞,丁敏君芳心迷醉,事实上,在这个与现代审美观不同的元朝,她这种模特身材是不受男人们欢迎的,古代人更喜欢那种丰腴肉感的类型,哪曾有人赞过她美的,张超群是第一个。
  双腿被缓缓分开,私处如花绽放,内中美景尽现于前,那洁净瑰丽的美妙景致,有的浅淡如粉,有的深浓若脂,层层薄薄的露汁,尽裹其间,那嫩得吹弹得破的嫩肉,正随着主人紧张的呼吸而轻轻蠕颤……
  “但是,我怕你承受不住。”
  这样的纤瘦娇躯,张超群感觉,以自己的伟大,她会不会承受不起。
  果然,丁敏君一愣,满面红晕地问道:“什么承受不住?”
  张超群嘿嘿一笑,捉住她一只玉手,便放在自己身下鼓胀起来的肉棒之上,丁敏君如同触电般飞快缩回手去,果然……果然是大!丁敏君也是不禁害怕起来,那么大的东西放进去,岂不是要被撕裂么?
  情欲早已高涨,难道不要?
  “你……你先试试好么?如果不成,我们就不要了。”
  说完这话,丁敏君羞得不敢再看他。
  张超群在她下身一摸,手指上沾满了花蜜,嘿嘿笑道:“当然要试了,不试又怎么知道。”
  丁敏君大羞,只听得一阵衣衫窸窸窣窣的声音,知道他在脱衣裳,心跳也随着这声音犹如愈来愈密集的战鼓。
  “呀!”
  忽然感觉到有一根热乎乎的东西顶住了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叫了一声,赶忙掩住嘴巴,立时感觉到有两只手在自己下面乱摸起来,那东西并未一下就顶进来,这让她稍稍放下心来,但一种恐惧感还是让她感到害怕,随着那根肉棒慢慢被花蜜浸得湿滑,她开始感觉到那东西动了,慢慢的……慢慢的……
  丁敏君屏住了呼吸,双手用力抠着身下的石磨盘……
  耳畔传来那犹如梦呓的声音。
  “放松点,宝贝,你放松,我不会完全进去的,不会疼的……放心,我会疼你的……”
  丁敏君渐渐地放松下来,感觉到那东西一点一点地进入体内,一种被占有的快感,花心之中,立刻有种又麻又痒的渴望,渴望那东西能立刻碰到那里。
  果然不疼……刚刚生出这念头,立刻便感觉到一种塞满了感觉,下体仿佛要被撕裂了……
  “你……你那里好大!”
  形同呻吟,宛若梦呓。
  随着男人的缓慢抽动,丁敏君登时软了,她感觉自己被融化成水,甚至她能感觉到那根可恶又可爱的肉棒的形状,感觉到肉棒顶端有个凸出来的一圈,立时被塞满,当那东西碰到花心的一霎,丁敏君感觉自己下身情不自禁地流出浓浓的蜜汁,快感如潮袭来,娇躯阵阵痉挛……
  “嗯……嗯……”
  粗重急促的呼吸,丁敏君已经彻底迷失在这浓浓的情欲当中。
  抽送之间,肉棒如被油浸,水光闪闪,出入间,从花径之中带出奶白色的蜜浆来,纠缠于两人的毛发间,让超群哥更是情动,抽插的速度也越发地快了,每一下,都顶到她最深处的花心,每一下,都让她仿佛如身在云端,飘飘欲仙。
  每当那根肉棒进来的时候,便有一种强烈的愉悦和满足感,而出去的一刹那,便顿感失落,随着那不停歇的刺激,丁敏君突然感到他的手指触到自己一个地方,那是在花径的上面一点,麻麻痒痒的感觉尤其强烈,登时让她娇躯战栗起来,也就是这一下,丁敏君登时便感到下身强烈的收缩,娇躯颤抖,从下体似乎喷出水来……
  “嗯……嗯……我不行了……我不行了……”
  丁敏君满面酡红,浑身上下半点力道都没了,尤其是两条腿,让她觉得自己若是靠它们站立,绝对是承受不住自己身体的重量的。
  “你这么快啊!”
  张超群的声音有些意犹未尽,双手在她玉腿上抚摸着。
  费力地抬起身子,丁敏君登时看到一根粗大的狰狞,正昂然挺立着,似是在示威一般。
  “啊……好大!就是……刚才就是这个东西放进我那里么?”
  丁敏君惊异万分,这么粗大的一根,竟然能放进那么狭窄的地方,不可思议。
  丁敏君咬住下唇,春色无边,颤抖着手,伸向那根粗大的肉棒子……
  张超群嘿嘿笑道:“我们还继续么?”
  忽然,里间传来杨不悔的声音。
  “无忌哥哥,我要小解!大哥哥和阿姨都不在,我不敢去,你陪我去吧!”
  一对烈焰中的男女登时傻眼了。
  “快!”
  张超群低声一喝,将丁敏君一把抱起,胡乱地把衣裳盖在她身上,钻进堆放着干草的草堆之中。
 


第042章 凄凉别后两应同
  “无忌哥哥,你说阿姨和大哥哥这么晚去了哪里?他们会不会不要我们了?”
  张无忌拍着胸道:“不会的,超群大哥不是这种人,他为人正派,嫉恶如仇,见义勇为,待人又好,否则我师公也不会收他为徒了。”
  草堆之中,丁敏君悄悄在张超群腰上拧了一把。
  杨不悔又道:“那他和阿姨去哪里了?是了,他们一定是去给我们找吃的去了。”
  张无忌道:“这么晚了,而且这里怎会有吃的?我看他们是去练功了。”
  杨不悔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惊奇,道:“晚上练功?他们不睡觉了?”
  张无忌道:“我小时候在冰火岛上,经常半夜醒来,就发现爹爹和妈妈不在,后来我问他们,他们说是去练功,只有晚上才可以练的,走吧,我们睡觉去,明天天一亮,他们就会回来的。”
  瞧着两个小孩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张超群低声在丁敏君耳边道:“啧啧,无忌的爹爹妈妈真是够厉害的,他们练功练到天亮的,敏君,咱们也练功练到天亮好不好?”
  丁敏君耳朵痒痒的,身上本就没有穿上衣衫,被他抱在怀中,一手贴着粉背,一手在膝弯,身上覆盖着的衣物蹭了几下,尽皆滑落。
  “你自己跟自己练功吧,我可不奉陪。”
  丁敏君想起刚才那旖旎缠绵,脸颊犹如火烧。刚刚说完,张超群的嘴已印了下来。
  “唔……”
  他的舌头已迅快地溜进丁敏君的檀口,轻轻顶开她无力微闭的贝齿,勾出丁香小舌,不住地吮吸舔弄,同时还在她那两片薄薄的香唇间甜美地轻触浅吻着,口中不住地吸吮着芳香的玉液。
  丁敏君双目迷离,喉咙间传来咿唔的娇吟声。
  两具赤诚相对的火热身躯,紧紧相依,随着他那不听话的一只大手加入攻城略地的肆虐,不停地抚摩揉捏下,丁敏君的动人娇躯再次酥软无力,本来就未干的花径再次润湿起来。
  那动人的滋味,弄得她芳心迷醉,咿唔连声,娇喘细细地沉迷于张超群那深情的热吻和贪婪的爱…抚之中。
  良久,双唇分开,张超群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畔说道:“咱们去外面找个无人之处练功如何?”
  丁敏君娇羞无限,在外面……外面倘若有人恰巧经过,岂不是什么都被看到了?良家女子又怎可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心中想要拒绝,但话到嘴边,竟是变成了一声轻“嗯”两人蹑手蹑脚地从草堆之中钻出,各自将衣衫穿好。瞧着她那双迷人修长的玉腿,张超群不禁想,将来若是待自己娶了她当老婆,放在家里,绝对不允许她穿裤子,这两条长腿儿,瞧着便迷死人,被衣裤挡住,实在是可惜。
  穿好衣衫,悄悄出了去,远远走开之时,方才松了口气,刚才在茅屋之中一番云雨,仿佛偷…情一般,虽然刺激,但也实在是不能尽兴,生怕被里面两个小家伙听到什么动静,会跑出来看“练功”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丁敏君任由他牵着自己胳膊,脑子里轰轰的,仿佛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用去理会,不知不觉,忽听水声哗哗,方才抬头,只见一条小溪汩汩而流,岸上一片树林连绵。
  张超群笑道:“怎么样?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咱们……咱们就在这里练功如何?”
  丁敏君惊呼一声,今晚月色亮极,映衬得仿佛白昼,在这里……这里……丁敏君大羞,道:“不可,这里……这里绝不行的,随便有个人走过来,那可什么也看到了。我们……我们不如回去吧!”
  丁敏君满脸晕红,竟是连看他一眼的勇气都没有了。
  张超群嘿嘿一笑,扯过她身子,丁敏君虽是身怀武功,但若论内功深厚,已是远不及张超群的,被他轻轻一拉,搂在怀中。
  “你今天还不够么?我都任你欺负死了,不如我们……我们回去吧!”
  张超群哪里肯,一双大手在她胸前乱摸一通,直摸得长腿美人娇喘吁吁红晕从脸上蔓延到颈脖,指着那片树林道:“咱们在地上做过了,却还没试过在树上做呐,今日你定要从了我才行!”
  哈哈一笑,也不理会她一双粉拳在身上轻轻捶打,将她抱起,向树林子疾奔而去。
  待到了树林之中,拣了一颗大树,张超群身体往上一纵,双足轻点树干,已腾空而起,几下纵跃,已稳稳当当地坐在一棵粗壮枝干上,丁敏君大吃一惊,没想到他轻功如此精湛,若是自己,万万是无法跃上这么高的,就而且他还抱了自己,惊奇之余,问道:“超群,你们武当派的轻功不是梯云纵么?可是你这一手却是不像,你从哪里学来的?”
  张超群登时想起龙儿,想起青牛山谷底生活的那两年时光,想起龙儿的十六年之约,想起她白衣胜雪,素净无尘……不由得痴了,仰望皎洁明月,叹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
  丁敏君喃喃道:“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超群,这是你作的诗么?让人听了心酸。”
  张超群凄然一笑,却不回答,将她紧紧搂在怀中,瞧着夜空,久久不语,心儿却是不知飞向何处。
  丁敏君隐然猜到他心中有事,刚才他所念出来的诗,荡人心魄,幽幽凉凉,即便是她没读过书,也听出这一句诗含有思念之意,丁敏君心中凄凉,他虽然怀中抱着自己,心中却是思念着另一个人……
  天不知什么时候亮了,张超群霍然惊醒,低头瞧去,丁敏君已是靠在自己怀中睡了,清丽脸上,隐隐有泪痕,心中一动,知道自己昨晚做得有点过分了。
  他一动,丁敏君随即醒来,笑道:“你醒了?”
  张超群歉然道:“昨晚……”
  丁敏君玉手伸出,掩住他口,笑道:“我明白的,你不用解释的。”
  深吸一口气,道:“原来在树上睡觉,感觉还不错的,只是……只是怎么都有点像是猴子。”
  张超群不由莞尔,笑道:“两只猴子么?两只猴子爬树,好了,咱们回去吧,那两个小鬼若是醒来还不见我们回去,只怕会以为我们也练功到天亮了。”
  丁敏君脸上一红,想起昨日之事,不敢接腔,仍旧由他抱着,飘然落下,突然发现,同样是在他怀中,今日与昨日的感觉竟是完全不同,丁敏君站在地上怔了,张超群催了两句,这才恍然梦醒。
  回到茅屋,张无忌和杨不悔果然醒来,杨不悔童言无忌,问道:“大哥哥,你昨晚和阿姨练功去了么?”
  张超群脸皮极厚,哈哈一笑,道:“是啊,练了一晚上了。”
  扭头瞧了瞧丁敏君,见她面色红扑扑的,丽质天生。
  四人吃了些丁敏君带来的馒头,便向昆仑山方向行去,他们两个大人带着俩小孩,自然是快得多了,行了一段路去,张超群便教丁敏君古墓派的轻功,张无忌也是在一旁暗暗学习,杨不悔年纪虽幼,却也想学,只不过全然听不懂,暗暗嘟嘴生着闷气。这样一路行走,一路研习,七天之后,便到了河南省境内。
  河南境内和安徽也是无多分别,处处饥荒,遍地饿殍。这时,丁敏君的轻功已是大有进境,连张无忌也获益良多,一行人的干粮早已吃完,但张超群和丁敏君身负武功,别说普通的江湖人物斗他们不过,就算是一般的高手见了他们也得绕道走,武当弟子和峨嵋弟子,光是这两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大派名头,也足以吓退许多人了。
  他们轻功大有长进,沿途比赛,倒也不觉得苦闷,又行了十七八天,张超群击石射中一头野狼,这一枚石子虽未能直接令这头狼毙命,却也令其惊走,到嘴的美味,岂可让它飞了?张超群将张无忌和杨不悔交给丁敏君,发足追去,一直追了两里多路,方才一拳将狼击毙,兴冲冲地扛在身上,往回奔走。
  刚刚见到他们,却见他们三个伏在地上,一齐瞧着前方,不由得诧异,走近之时,忽听远处山坡后传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叮当之声。
  


第043章 何太冲的小妾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张超群将狼尸丢在地上,低声向丁敏君问道。
  丁敏君道:“你刚才没回来,有两个人在那边打斗,我担心我一个人照顾不到他们两个,就藏在这里了。”
  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一个女子声音叫道:“恶贼,你中了我的喂毒丧门钉,越是快跑,发作得越快!”
  张超群见他们向自己这边奔来,正欲站起,丁敏君却拉了他一把,低声道:“先看看,别急着出去。”
  张超群略一迟疑,蹲下身来,这草丛甚是密集,将四个人尽数挡住。
  只见一个三十来岁的壮汉飞步奔来,数丈后一个女子手持双刀,追赶而至。那汉子脚步踉跄,突然间足下一软,滚倒在地。那女子追到他身前,叫道:“终叫你死在姑娘手里!”
  那汉子蓦地跃起,右掌拍出,波的一声,正中那女子胸口。这一下力道刚猛,那女子仰天跌倒,手中双刀远远摔了出去。
  张超群见他们武功稀松平常,颇有些不屑一顾。那汉子反手从自己背上拔下丧门钉,恨恨的道:“取解药来。”
  那女子冷笑道:“这次师父派我们出来捉你,只给喂毒暗器,不给解药。我既落在你手里,也就认命啦,可是你也别指望能活命。”
  那汉子左手以刀尖指住她咽喉,右手到她衣袋中搜寻,果然不见解药。那汉子怒极,提起那枚喂毒丧门钉用力一掷,钉在那女子肩头,喝道:“叫你自己也尝尝喂毒丧门钉的滋味,你昆仑派……”
  一句话没说完,背上毒性发作,软垂在地。
  张超群心中一动,登时想起来这么一幕,昆仑派,哈哈,这倒是好了,找到昆仑派的人,坐忘峰在什么地方不就好找了么?
  这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那女子想挣扎爬起,但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又再坐倒,拔出肩头的丧门钉,抛在地下。一男一女两人卧在道旁草地之中,呼吸粗重,不住喘气。
  张超群见他们两败俱伤,生怕就此死去,没了向导,急忙站起,丁敏君等见他站起,也跟着站了起来。
  这对男女见有人出来,都是吃了一惊,那女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会躲在这里?”
  当她见到还有一个少年和一个女童时,登时放松了不少。张超群哈哈一笑,道:“姑娘你是昆仑派的么?”
  那女子应道:“正是,我是昆仑派弟子,我姓詹,敢问少侠尊姓大名,师承何门派?”
  张超群道:“在下张超群,武当门下,这位是我师姐,峨嵋弟子。”
  此言一出,不单是詹姓女子,便是那汉子也是露出崇敬的神情来,张超群心中小小的得意了一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道:“两位因何事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眼睛却是瞟向了那三十多岁的汉子。
  那汉子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人物,听得这少年乃是武当派的,肃然起敬,道:“在下叫作苏习之,其实我便是到了此刻,仍然不知如何得罪了他们昆仑派了,他们阴魂不散,从昆仑山一直追到驻马店,上千里路,非杀我不可,哈哈,我真是不明白。詹姑娘,你还是说了吧,也让我苏习之死得明白。”
  詹姓女子深知本门这喂毒丧门钉的厉害,眼见势将与这人同归于尽,已是万念俱灰,道:“谁让你偷看我师父练剑,这路昆仑两仪剑,若非他老人家亲自传授,便是本门弟子偷瞧了,也要遭剜目之刑,更何况是你这外人。”
  苏习之瞠目结舌,道:“那日我只是路过,无意中见到你师父使剑,一时好奇,才瞧了一会儿,难道我瞧了那么一阵,就能就爱你个什么两仪剑学了去了?倘若我真那么好本事,哪会被你们几个昆仑弟子千里追杀?哈哈哈……你师父铁琴先生也太小气了!”
  詹姓女子哑口无言,也觉师父小题大做,叹道:“眼下说什么都是无用了,我昆仑派的喂毒丧门钉若无解药,四个时辰便死。”
  张超群转头向张无忌道:“无忌,你过来看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救。”
  他知道张无忌将王难姑的“毒经”带在了身上,再加上他从胡青牛那里苦读了两年的医书,治好他们的毒应是绝无问题的。
  张无忌应了一声,走上前来,在地上拾起丧门钉,拿到鼻端一闻,凝神思索片刻,道:“这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
  詹姓女子并不知丧门钉上喂的是何毒药,但师父的花圃中种有这种奇花,她却是知道的,奇道:“咦,你怎知道?”
  要知青陀罗花是极罕见的毒花,源出西域,中土向来便没有。
  张无忌道:“这种青陀罗花捣烂成汁,原有腥臭气味,本身并无毒性,便是喝上一碗,也丝毫无害,但若与鲜血混和,立刻成为剧毒,同时腥臭变为清香。”
  詹姓女子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中生出希望,忙道:“小兄弟,你既然知道这种毒,请你好心救我们一命吧!”
  张无忌瞧了张超群一眼,张超群道:“他们二人都不是该死之人,无忌你能救便救。”
  当下,张无忌取出金针,为两人疗毒,没多久,两人毒性已被控制,但因缺少药材,须到前面市镇去采药,众人不多耽搁,即刻动身前往。
  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沙河店,众人投店歇宿。张无忌开了药方,苏习之便命店伴去抓药。这一年豫西一带未受天灾,虽然蒙古官吏横暴残虐,和别地无甚分别,但老百姓总算还有口饭吃。沙河店镇上店铺开设如常。店伴抓了药来,张无忌把药煮好了,喂着苏习之和詹春服下。
  大伙儿在客店中住了三日。张无忌每日变换药方,外敷内服,到了第四日上,苏詹二人身上所中剧毒已全部驱除。二人自是大为感激,当天,苏习之便告辞而去,詹姓女子原来叫作詹春,听张超群说他们要去昆仑山坐忘峰,道:“昆仑山脉绵延千里,不知有多少山峰,那坐忘峰不知坐落何处。但我们昆仑派要在昆仑山中找一座山峰,总能找到,众位对我有救命之恩,小妹一定尽心竭力。”
  休息了一日,次晨雇了两辆大车,张超群同丁敏君一车,两个小鬼和詹春一车,向西而行。
  越是往西行,天气也越是变得寒冷,黄沙扑面,如同沙尘暴一般,张超群偷偷笑道:“怪不得这詹春年纪轻轻,皮肤却是比我还不如,原来是被这风吹的。”
  丁敏君每日与他同乘一车,虽然不方便做什么“练功”之事,但耳鬓厮磨,抓抓摸摸却是少不了的。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三圣坳,打发了车回转,却见这里遍地绿草如茵,到处果树香花,繁花似锦,张超群不禁惊喜,赞叹不已,詹春介绍说,三圣坳四周都是插天高山,挡住了寒气。昆仑派自“昆仑三圣”何足道以来,历代掌门人于七八十年中花了极大力气整顿这个山坳,派遣弟子东至江南,西至天竺,搬移奇花异树前来种植,方才有这世外桃源之景。
  詹春邀请他们去昆仑派做客,张超群却知道,那铁琴先生何太冲家中大小老婆一大堆的破事,不愿去理会,婉言谢绝,但詹春却是殷勤相劝,隐隐透出自己若空手而回,势必被师父责罚,而自己私自放了苏习之,更怕师父一怒之下,打断手脚还是小事,说不定小命不保。张超群无奈之下,只得允了。
  到了铁琴居,詹春见一众兄弟姊妹面带忧色,见了她带来这许多人,竟不动问,詹春心中嘀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这时,只听见何太冲暴怒咆哮的声音从后堂传了出来:“都是饭桶,饭桶!有什么事叫你们去办,从来没一件办得妥当。要你们这些脓包弟子何用?”
  跟着拍桌之声震天价响。
  詹春心知来得不是时候,尴尬不已,正想向张超群等解释,何太冲在里面叫道:“是春儿么?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那姓苏的小贼杀了没有?”
  走了出来。忽见张超群等人,怒容稍敛,道:“这几位是?”
  张超群轻轻松松地一抱拳,笑道:“原来这位便是名扬天下的铁琴先生,失敬失敬,晚辈是武当张真人门下弟子张超群,这位是峨嵋派丁姑娘,途径宝地,实在叨扰了。”
  何太冲神情一动,见这少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极会说话,那一句名扬天下,让他很是受用,更听他说自己是武当弟子,而且还是张真人门下,更是心惊,须知张三丰在武林中声名极盛,自从收了武当七侠之后,再也没有收过弟子了,但这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不像是假冒,当下堆满笑容,请了他们进铁琴居入坐。
  上了茶点之后,何太冲问道:“不知张少侠怎会千里迢迢地来这西域苦寒之地?”
  张超群笑道:“我们几个要去昆仑山坐忘峰办点小事,路过这里,早就听师父他老人家闲暇时说起武林之中,昆仑派虽然地处边陲,但武功自成一脉,说起当年昆仑三圣何足道先生琴、棋、剑三绝,当年纵横天下,才华横溢,家师幼年时曾与何足道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直到现在还念念不忘,说何先生是天下间少有的人才,而现在的昆仑派掌门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因何掌门少有踏足中原,常恨不能相见,惋惜不已,今日晚辈有缘来此,若不来拜会,岂不遗憾?”
  一番话,听得何太冲心花怒放,不住笑出声来,能得当代武林第一人的张三丰如此赞誉,对于武林人士来说,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更何况论起辈分来,这张超群应算是与何太冲同一辈分,但他口口声声自称晚辈,就是给了何太冲极大的面子,何太冲兴高采烈,立时便要摆酒为他们洗尘。
  安排下去,张超群便问他坐忘峰在何处,何足道略一沉吟,道:“坐忘峰距此约有百十里地,张少侠要去的话,老朽自当教人引路,不过,张少侠难得到此一趟,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张超群听他说知道坐忘峰,也是欢喜,不要成本的马屁高帽唰唰地递了过去,将这昆仑派掌门哄得飘飘然的不知身在何处。丁敏君早已对他舌灿莲花的本领有了免疫力了,他在见到灭绝师太时,也是这般阿谀如潮,一碗碗迷汤灌得师父找不着北。
  不多一会儿,酒席便已备好,众人围坐一桌,连小小的杨不悔也坐了一席,吃到中途,何足道忽然长叹,张超群问道:“何掌门何事叹息?”
  何太冲面色悲怆,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我有一爱妾,身染重疾,怕是时日无多了。”
  说罢,又是一声长叹。
  张超群心道:果然和金大师原著一般无二,看来,不能老是让无忌这小鬼出风头,小爷也要去玩一把。便道:“哦?身染重疾?晚辈有个兄弟,精通医术,不如让他给尊夫人瞧瞧?”
  何太冲又惊又喜,道:“当真?张少侠那位兄弟在何处?”
  张超群向张无忌一指,道:“就是他了。”
 

第044章 与何太冲比尺寸
  何太冲见张无忌虽是眉清目秀,俊秀不凡,但毕竟年幼,不由得不信,摇头笑道:“这位小朋友他……”
  “何掌门小瞧了我这兄弟了,哈哈,你问问你的弟子詹姑娘。”
  张超群哈哈一笑,道。
  詹春忙道:“弟子途中不慎反被丧门钉所伤,全仗着这位小兄弟,这才没事的。五姑的病,说不定他也能治好。”
  何掌门微微一怔,颇感意外,丧门钉是喂了青陀罗花之毒,除了独门解药,天下间也不会有人懂得解毒了,这十四五岁年纪的少年竟能解毒,实是意外之极,不由得多了几分希望。当下赶忙请了他进去。
  众人甫一进去,张超群便抢先走向五姑的床前,只见一个猪头出现在面前,张超群吓了一跳,见过肿的,没见过这么肿的,这副尊容,只怕消肿了也美不到哪儿去吧,张超群瞧了瞧何太冲,四五十岁的模样,相貌清矍飘逸,倒也不失为一个老帅哥了,真不知这猪头美在何处?
  张无忌走到床边,从怀中取出一根金针,从那张猪头的脸上刺了下去,何太冲在后面大吃一惊,喝道:“你干什么?”
  张超群微微一笑,道:“放心好了,这是在诊病,何掌门关心则乱,看来何掌门不仅武功高强,而且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啊!”
  何太冲勉强一笑,道:“让张少侠见笑了。”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张超群摇头晃脑地道:“据我观察,这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毒。”
  “此话怎讲?”
  何太冲面色微变,问道。
  这时,张无忌也是面带惊容,抬起头来,道:“超群哥,你也看出来了?”
  这下,何太冲不用问了,两个人都是这么说,那便是十有八九了。
  张超群心道:那当然,我早就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了,不显摆显摆,这穿越的优势,岂不是浪费了?随手一指窗外,道:“无忌,你去看看,那……”
  忽然忘了原著中那花的名称,不禁尴尬,道:“这应是金银血蛇所致,这种蛇通常都是成双成对的,它们有个特点,最喜欢食毒,什么砒霜、孔雀胆、断肠草、鹤顶红之类的东西,最是喜爱不过,但我观察,若真是这种毒药的话,夫人早已被毒死了,决非是这般情形,想来想去,应当是花园中种植了什么有毒的植物花草。”
  众人听到金银血蛇之名,无不惊骇,何太冲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不禁大喜,乐得合不拢嘴,连连称赞张超群乃是神医。这时,张无忌已从窗口跳了出去,查看窗外的花圃。
  张超群走到床边,道:“何掌门,请你悄悄夫人的脚,看看十根脚趾的趾尖是否有细小的齿痕。”
  何太冲忙掀开五姑身上的棉被,凝目看她的足趾时,果见每根足趾的尖端都有几个紫黑色齿痕,但细如米粒,若非有意找寻,决计看不出来。
  何太冲一见之下,对他的信心陡增十倍,赞道:“不错不错,当真每根足趾上都有齿痕,张少侠果然高明!高明!张少侠既然知道病源,必能医治,倘若爱妾能好,我必定重重酬谢。”
  张超群“谦逊”一笑,道:“何掌门客气了,其实,尊夫人能不能好,还得看我那兄弟的,他才是真正的杏林高手。”
  何太冲连连点头,道:“张少侠太谦虚了。”
  过得片刻工夫,张无忌走了进来,道:“何掌门,尊夫人的病,全因花园中那几株‘灵脂兰’而起。”
  何太冲道:“这叫做‘灵脂兰’么?我也不知其名,有一位朋友知我性爱花草,从西域带来了这八盆兰花送我。这花开放时有檀香之气,花朵的颜色又极娇艳,想不到竟是祸胎。”
  张无忌道:“据书上所载,这‘灵脂兰’其茎如球,颜色火红,球茎中含有剧毒。咱们去掘起来瞧瞧,不知是也不是。”
  何太冲吩咐下去,不多时,两名女弟子已经将罪魁祸首的灵脂兰撅出,果然和张无忌所说一样,张无忌吩咐下去,要了两根一尺多长的竹筒,一根竹棒,又叫他们捣烂球茎,便准备引蛇出洞。
  张超群趁大伙儿都留神去看张无忌布置,悄悄地走了出来,倒不是他不想显摆,而是他最怕的就是蛇这种软绵绵的动物,万一看到那金银血蛇吓得失态,那可大大地有损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光辉形象了。
  (石头不屑地一笑:哼哼,你那光辉形象还不是我营造出来的?你以为啊!超群哥愤怒道:你好意思说,干嘛要把小爷我设定成怕蛇!石头尴尬道:我怕蛇,所以嘿嘿……
  张超群在外面等了一柱香的工夫,丁敏君出来寻他,见他仰首望天,奇道:“刚才里面很精彩呢,你怎么出来了?”
  好奇之下,也抬头瞧了瞧夜空,问道:“你在瞧什么?”
  张超群心道:你当然不懂了,这叫作装逼!
  “里面气闷得紧,我出来透透气。怎么?毒解了么?”
  丁敏君道:“已经解了,何掌门的小妾果然是国色天香,没想到世上竟有如此美人,瞧着她,我不知怎么,竟有点自惭形秽了……咦,你去哪里?”
  张超群头也不回,道:“我去看看无忌他有没有将金银血蛇收好,那可是宝贝,千万不可弄丢了。”
  能让丁敏君都自惭形秽的美人啊!这能不瞧瞧么?超群哥暗道。
  走进房中,何太冲正坐在床边,俯身瞧着床上美人,见张超群进来,何太冲站了起来,冲着他一抱拳,道:“多谢张少侠为我引荐了这么好的神医,竟然药到病除,哈哈,走走走,我们一块儿去痛饮一番!”
  张超群见他高大的身躯竟是将自己挡住了,不由得郁闷,又不好直接推开他,凑到床边去瞧人家的老婆,无奈之下,讪讪地跟着他走了出来。当下,何太冲重摆宴席,此番招待,比较之前更是殷勤了百倍。
  吃喝了一阵,正自闲聊,杨不悔和张无忌两个小孩儿埋头苦吃,终于吃得肚皮溜圆,停歇下来,杨不悔也不怕生,向何太冲道:“叔叔,刚才那个被小蛇咬了的阿姨跟长得跟仙女似的,无忌说那是你的妻子,我说不是,你那么老,那个阿姨那么漂亮年轻,我说一定是叔叔你的女儿对不对?”…%¥#@**#&……
  整张桌上的人一齐没了声音,何太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想要发怒,对方却又是个天真的小孩子,周围侍候着的女婢面露惊容,登时呆住,张无忌急忙伸手过去,掩住杨不悔的嘴巴,但欲盖弥彰,为时已晚。
  “咳咳……”
  张超群干咳了两声,这杨不悔还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倘若不是张无忌给她小妾治好了病,只怕当场就要发作了,瞧那斟酒的女婢吓得打哆嗦,便可猜测,何太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唉,擦屁股的事,看来只有我来干了。
  “哈哈哈……小孩儿知道什么?老夫少妻不知道多正常,天下间,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的男人疼爱的?年轻的毛头小伙子乳臭未干,哪里懂得怜爱疼惜自己的女人?何掌门,说句笑话,假若我是女子,也绝对会挑选何掌门这样,英俊潇洒,高雅不凡的男子为伴,不但武功高强,更懂得怜惜女人,刚才你们没看到,五姑她病好之前,何掌门忧心忡忡,寝食难安,现下好了,立刻神采飞扬,何掌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何太冲哈哈大笑,举杯迎向张超群,道:“张少侠你说得太好了,成熟的男人会疼人,你这话实在是深得我心啊!来,我们干杯!”
  张超群欣然举杯,眼睛却瞟向丁敏君,示意她带杨不悔离席,丁敏君会意,告了个罪,领着杨不悔去花园,张无忌也吃饱了,跟着去了。
  何太冲如何没看到张超群的眼色?嘴里不说,心中却是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喜爱不已,竟然想道:若他是我昆仑派的弟子,那该有多好!
  席间只剩下他们二人,两人不时碰杯畅饮,闲谈之际,便谈到了女人,这乃是人之常情,男人之间最普遍的话题就是女人了,两人越谈越投机,不时发表着意见,令何掌门没有想到的是,这看上去不满二十岁的少年人,居然在那方面竟是比自己懂得还多!心中暗暗赞叹,如此妙人,当真是千年难遇!
  当何太冲听到张超群大谈自己的尺寸时,更是惊得合不拢嘴来,摇头不信,道:“张少侠你喝多了,人哪能有这么粗长的?哈哈哈……”
  张超群嘿嘿一笑,低声道:“何掌门你真的不信么?”
  “不信不信。”
  张超群邪邪一笑,道:“不知何掌门的有多长?”
  何太冲当真是酒喝多了,为老不尊,竟毫无惭色地偷偷在桌下比划了一下,道:“这么长!”
  张超群摇晃着脑袋,道:“这不够啊,你能顶到那个位置么?”
  何太冲一怔,迷茫道:“什么位置?”
  张超群啧啧连声,无限惋惜地瞧了何太冲一眼,道:“看来何掌门醉心于习武,对此道太过生疏了……”
  靠了上前,在他耳旁嘀嘀咕咕了一阵。
  何太冲脸上露出迷醉之色,两眼放光,道:“原来还有这等妙处!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少侠,受教了!来,咱们干一杯!”
  张超群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又道:“其实,何掌门千万不要太过自责了,这东西么,有多长,有多粗,都是天生的,不过,我倒是有个法子,能增长不少,可是我本身就已经够大,再长,实在是找不到能承受得住我的女人,可惜可叹啊!”
  何太冲惊奇道:“张少侠,你刚才说什么?你有法子能增长?你莫不是在诓我吧?”
  张超群笑道:“何掌门莫非以为我在胡吹大气?”
  何太冲心道:他方才一眼就看出我那爱妾是被金银血蛇所害,比那小神医又是诊脉又是金针的明显要高明得多,说出花圃中有灵脂兰的也是他,他虽年轻,难道真的是有异术在身?如此一想,更是心痒难熬,连声道:“不是,不是,张少侠可千万别误会。”
  张超群四顾一瞧,低声说道:“这样吧,这三圣坳附近有没有青楼烟花地?到了那里,你自然知道我有没有说谎吹牛了。”
  何太冲愕然,这就是侠名远播的武当弟子?难道我听错了?
  张超群见他发呆,不禁不满,刚才嘴巴说得最过瘾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这老头啊,难道只会说,不会做?不过,说起来,自己竟然引诱昆仑派掌门去逛青楼,这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何掌门若是不想知道那妙法,那我也不勉强,哈,吃饱了,何掌门有没有吩咐下去,为我们准备客房呢?”
  说着推杯站起。
  何太冲急忙道:“张少侠,张少侠快快请坐,我当然是……啊,张少侠你肯把那……那法子教我么?”
  何太冲大为惊喜,他的确是有此烦恼,那东西天生比常人要略小些,妻妾五个,每回办事,都不见她们满足,虽然她们嘴里不说,但内心的失望,何太冲还是一清二楚的,眼下听他说能有法子将那活儿增大,这可比他授业师父教他一门绝技更让他惊喜万分。
  张超群心道:小爷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看看你那美得不得了的小妾长啥模样么?小爷我教你去逛青楼,也不过是个引子,你身为昆仑派掌门,一代宗师,你敢去的话,不用到天亮,满城皆知,说不得,你何掌门只好另打主意了。接下来,小爷我按照玉女心经的法门,再……你就得乖乖地带我去瞧你那爱得不得了的爱妾了!打了个哈哈,笑道:“何掌门,小弟我从安徽到河南,又一直来到西域,中间没好好睡过一觉,今日实在是太累了,全身乏力,不若待小弟我养足精神,再好好跟何掌门你聊聊?”
  何太冲一怔,道:“如此……也好!张少侠一路辛苦,兄弟我招待不周,我这便安排去。”
  何太冲自当上掌门后,便从未对谁自称过兄弟,今日也算是格外破例了。当下,兴冲冲地安排下去,连挑选客房,床褥被枕这等琐事也亲自查看了一通,他手下弟子皆是吃惊。
  到了晚间,何太冲心血来潮,来到第四小妾的房中,迫不及待地抱了便啃,按照超群哥指点的几个女子敏感之处,立时让那小妾又惊又喜,何太冲斩获颇多,一边奋战,一边对这武当少侠敬佩之极,美中不足的是,太冲兄无论怎么顶,也不能达到那什么花心之处,事罢收兵,躺在床上呼呼喘气时,对他所言增大之法更是期待,若非张少侠已然睡下,便欲立刻去讨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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