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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决战龙城

  黎明的号角最终吹响,龙城已经震撼……
  洛雄本来想保留地应战,然而这一战,对方是倾全力而出,似乎誓要在这一天把他置于死地,他知道,决战的时刻到了,这对他是有利的,他守城不出,对方强攻的话,在这种势力均衡的情况下,他在地势上占了极大的便宜,他完全有信心打赢这场守城之战,只要这一战胜利,则便是他洛雄反攻之时。
  然而刚开始,洛雄就发现一个对他极为不利的情况。在以前的对战中,对方并没有出现任何弓箭手,可是,这次,竟然有四五千名弓箭手对准城墙。这些弓箭手可能就是由那个叫做大风的山村猎手所训练的,箭法极高明,洛雄无法想象,这个来自山村的猎人,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训练出一批恐怖的弓箭手。
  也许论单打独斗,弓箭手根本算不上什么,但在此种战斗中,弓箭手就起了很大的作用,他们能够远远地射杀……
  洛雄安排在城墙上的也是弓箭兵,只是他的弓箭兵竟不敌由一个山村猎人训练出来的弓箭手,他哪里清楚,这个环山村的村长,乃是一个神射手的后代?!
  也就在对方逼近城门之时,洛雄知道,单单靠城墙上的士兵是不可能阻止对方的攻入的,他选择了派原真率军队出战,因为对方冲锋的乃是那些高大的女兵,洛雄知道她们一遇见原真便会躲避或后退,他选择让原真为前锋,然后再由血达率队迎战……
  可是,他这一决定,也决定了他的命运。
  在匆忙中,他来不及思考他的决定……
  原真已经做出了他所一直担心的行动——她冲出城门的一刻,突然号令撤退,就像以前野马族的军队碰到她的时候一样,她撤退了,撤回了城里……
  她所率领的士兵,本来不属于大地盟,只是听命于领头的人,原真的号令,在当时,就是真理,真理就是急退回城里……
  而城门竟然无法关紧,就在守着城门的士兵想要关城门之时,原真六女开始对他们下手。
  与此同时,野马族的军队破门而入,原娜喝喊道:“真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让娘失望的,让我们联手奋战吧!为了我们伟大的情人!”
  士兵们知道将领背叛了,但为时已经太迟……
  “娘,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其实我等待的就是你们发动总攻之日,我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机会……娘,他们杀了希平,我恨透他们了!我要成为他们肚子里的一根针,在最重要的时刻,刺入他们的心脏……”
  “就你维护希平的这句话,我允许你加入我们的阵容!”一个健壮的女骑士从原真的身边擦肩而过时喝道。
  原真问道:“娘,她是谁?”
  原娜道:“她是希平的第一夫人,叫雷凤,希平的所有女人,都听从她的。”
  原真惊道:“那家伙到底还有多少女人,我没有见过的?”
  “很多……她们都坚信希平没死,等到我们把这中原的小盟主杀了,我们聚在一起,就大家认识了。娘也是刚认识她们没多久,其实娘不算他的女人,只是他的情人,永远的情人!”原娜对原真淡然一笑,道:“你才是他的女人,因此必须为他而战!很高兴看你回归我们的阵营,让咱娘俩共同为一个男人战斗吧!”
  原真道:“我到中原,本来是想忘记他,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竟然还未死,且他作为开拓者,更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的男人,我毕竟是无法把他忘,也无法真的恨他,我只好选择记着他!很多时候,他都是个很坏的男人,几乎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比他好,可是也许正是他那无比的坏,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了许多女人的心,让女人感到某种心灵的痛,欲拔出的时候,则会留流血而死……”
  “因此,我在被他刺入心灵之时,已注定无法拔掉他留给我的一切,哪怕是伤害,也还是那么的真实啊!母亲,我在野马的草原失去了他,我到达中原,也许是为了重回他的怀抱——一个小男人的怀抱,也是足以容纳你女儿的身心的。”
  “让我们战斗吧!为这最后的一战,我已经忍耐了许久!”原真突然掉转马头,冲入城中……
  原娜笑笑,高举手中的马刀,道:“我的好女儿,娘陪你共同战斗!”
  城破如堤破,军败如山倒,这句话的意思,对于此刻的洛雄来说,是非常明白不过的了。他想不到原真的背叛会提前,也许这根本不是什么背叛,而是一种返回,返回原本属于她们的阵营,只是他料不到会这么快……
  破城在没有防守的情况下,城墙上的兵将又受到大风率领的弓箭手的控制,洛雄失去了地形的优势,他所持有的一些武林正道和大批的正统军队乱了阵脚,明显不是复仇军的对手,这由外族的悍军以及武林各强派组成战斗群,所持有的肉搏战斗力本来就强,没有了地形的优势,洛雄何以挡得住他们的攻侵?
  士气大跌之下,他只能是节节败退……
  整个龙城处在战乱中,老百姓逃的逃,躲的躲,被误杀的,被马践踏的……死伤无数!
  也许弱者的命运,不是逃亡,就是死亡。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同情弱者,然而很多时候,很多人都无法顾及弱者,在强者的战斗中,弱者只是一种悲哀的祭品。
  龙城战乱不止,而作为守城的兵将,由始至终,不清楚为何要到达龙城,听命于大地盟,并且在龙城这片土地开展如此规模的战斗。他们不清楚,然而他们听从上面的命令……
  他们也想赢,虽然没个理由,可是战争本身没有理由的,他们本身就是为战而存在的,因此也为战而消亡。
  而由雷凤领头的复仇军,以复仇之火点燃战意,以誓死之心攻入龙城,其目的也是非要把大地盟从大地上铲除。
  守护大地盟以及毁灭大地盟的力量,最终毁灭的是什么?
  也许就是生命本身,无数的生命。
  这场战争,从早晨战到黄昏,又从黄昏战到天亮,最终在翌日的中午,接近了尾声。血染红了龙城的每一个角落,不但是人,就连动物也被宰杀了无数,伤亡自是无法计算的。
  雷凤等人最终攻到大地盟的门前,此时全城的战斗渐渐地拉下幕……
  战斗本身即将回到武林人之间的仇杀,也就是由四大家、武斗门、远扬镖局、太阴教、玉蛇门、明月峰等联盟与大地盟以及大地盟率领的所谓正道武林之间的斗争,然而即使如此,大地盟似乎比整个龙城还要难以攻击,大地盟为了背水一战,其实把它原有的实力全部保留下来,在守城之战时,所派出的军队都属于皇帝小子的正统军队,因此,大地盟以及跟随大地盟的势力并未被削弱。
  雷凤这方面,虽然是攻城成功,给予龙城绝对惨重的打击,但损失惨重,且兵力分散,遍布龙城,与大地盟所属的正统军还有不断的摩擦。而雷凤等人报仇心切,任由双方的散残军队自由搏杀,只率领原有门派所属的人攻往大地盟,欲与大地盟决一死战。
  于是,继战争之后,武林之间的血战自此展开……
  此战又把时间拉到黄昏,直到日沉大地、残红半天之时,黑暗渐渐地降临大地盟的上空,而在这黑暗即将笼罩的时刻,血仍在流着,仍然惨淡地闪烁那惊人的暗紫……
  在大地盟的议事大厅,大地盟所有的高层人物都集合起来了,外面正响荡着杀嚎……
  “盟主,看来这是我们背水一战了,只要能把四大家以及黄希平的女人们全部铲除,以后我们就不惧什么了。”
  洛雄听了血达这一说,点头道:“为今之计,只有拼死一战了。”
  洛天道:“她们令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定要把他们活捉,然后一个个地轮奸至死……”
  他的眼中射出从未有过的残忍之光。洛雄看着这个儿子,没有言语。
  鲁耶道:“少盟主说得对,这群女人应该被轮奸至死。”
  苍鹰道:“如果这场战斗有仙缘谷的帮忙,或者情形就不一样了。可谁料得到,仙缘谷不但不帮忙,反而让他们的女儿率领仙缘谷联合蛇神部落的军队与我们为敌,唉!”
  洛雄的双眼露出丝丝悲情,他的两个妹妹,一个背叛他,与他为敌,一个对此不理不睬。假如洛嘉与水天长能够率领仙缘谷帮助他,他绝对不会落到这地步,可是,他怎么也无法预料,洛幽儿爱的竟然不是林啸天,而是黄希平——或者应该叫林希平,只是已经习惯了黄希平这名号——而黄希平竟然解开水洁秋的雪鲸之身,且令水洁秋对他的爱深如海,再就是,蛇神部落仅存的唯一公主丝嫫竟然也是黄希平的女人,这就令他失去了仙缘谷和蛇神部落。
  事到如今,他想了又想,总觉得自己并非被林啸天打败,也不是被黄希平打败,更不是被四大家打败,当然连皇帝那小子也无法打败他;真正打败他的,竟然是黄希平的女人们,这些大着肚子,平常很安静的小女人,谁也想不到她们能够发动如此大的力量。
  他们当初计算黄希平的实力之时,为何就忘记把这些女人所能发动的势力计算下去呢?
  也许不是这样的,他们是有计算过,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他们无法计算野马族、白羊族和蛇神部落,他们没有顾及这方面的咨讯,因为这三个族并非武林人,且蛇神部落原该是仙缘谷的,而仙缘谷与他有很大的渊源……
  再加上丐帮的失利,是他不可能预料的,袭影那老东西为啥不杀了四狗和风自来?他想不明白。但是袭影却没有后悔,如果他杀了四狗等人,他才真正后悔哩!因为他没有杀四狗,因此独孤明要杀他之时,四狗和风自来阻止了,只是把他关了起来,也没对他的家人进行什么报复,四狗还说让他闻够自己屎尿的味道,等他反省够了,就放他出来……他心里感谢着,他那么老了,实在没什么好求的了,只要一家人能够平安,他也就心满意足了,闻闻自己的屎尿又何妨?
  他们的整个计划,几乎都是被黄希平的女人们破坏的,他们恨透了这群女人——女人,在某种时候,的确最可恨了。
  柏斯道:“原真她们……是我们的一个失策,想不到她们这么快就……”
  洛天道:“不要提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我恨不得当初……”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在说后悔之话,立即闭了嘴。
  洛雄道:“没到最后,鹿死谁手还未知。”
  柏斯道:“我也觉得我们还有可能反败为胜,那些女人急着要报仇,没组织兵力就冲撞进来,且她们已经很久没吃没喝了,战斗力必弱,我想,现在是我们出战的最好时机,只要打败他们,这场战斗,赢的人就会是我们。”
  宁飞道:“没错,我们必须拼这一拼,不能再等暗龙的援助了。”
  鲁耶道:“暗龙那性无能和杨依那****不知在搞什么鬼,难道一个做皇上,一个做皇后,就他妈的把我们忘了?有朝一日,定把他们碎尸万段!”
  柏斯道:“也许他们有别的原因……”
  “能有什么原因?”鲁耶反驳。
  洛雄皱了皱眉,道:“不管他们了,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火已烧眉,我们先全力救火。好吧!准备出去,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鲁耶喝道:“我定会杀光那些女人,杀了……再奸……”
  “洛雄,出来受死!”爆狂的雷凤喝喊,此时,她渐渐地杀入大地盟的议会大厅——大地之声,洛雄带着一众人从大地之声里走出来,大地盟的众门徒挡在大地之声的前面,而攻进来的人正与四周的大地门徒拼杀。
  雷凤等人见到洛雄父子,雷凤道:“你这老头便是洛雄?”
  洛雄仍然笑着,道:“没错,老朽便是你们要找的人。”
  四狗道:“洛狗熊,想不到你也有这么一天吧?你把我关在丐帮之事,我定会讨回公道。”
  鲁耶道:“你这小子不是因为戴了绿帽而与黄希平决裂了吗?”
  “我****我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外族的女人而与希平决裂?再说了,这绿帽咱四狗也没戴着,黛妮虽然漂亮,可咱四狗不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从一开始,黛妮的心就不在我身上。想当初黛妮找上我之时,虽给了我初夜,心却在洛天身上,后来黛妮又因此移情别恋到希平身上,总而言之,她的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四狗。不过,洛天这小子也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到最后什么也没得着……咱们两兄弟,一个得了她的初夜,一个得了她的心,总比洛天这小子强!要硬说给我戴绿帽的人,也是洛天,我不找洛天,却找希平?跟你们说吧!黛妮总共找过希平两次,在希平面前跳过两次脱衣舞,老子通通知道,别以为老子傻的,任你们玩!”
  鲁耶道:“那是你们演戏了?”
  “我们演戏的水平向来很高的。”
  “可惜啊,你还是中了我们的暗算,弄得黄希平的性命不保!”宁飞得意地道。
  四狗和众人的脸色一沉,在拼斗中的人更是杀得起劲,四狗道:“我和希平从小长大,向来不认为他会比我短命,而且他说过,他的命比谁的都要硬!大风,你来说说。”
  大风道:“环山村里的传说,有一个是关于希平的。你们要知道,能够一拳打倒老虎的人,也有着野兽般的求生能力,在没打倒你们之前,我以村长的身份,断言我这个村民依然活着。”
  “哈哈……”大地盟的人大笑了起来。
  洛土道:“村长?竟然连村长都出来了?真可怕啊!你们这些乡巴佬,别太得意了,今晚,你们能够来到大地盟,却绝对出不了大地盟。”
  华小波道:“瞧瞧,说大话的这家伙整天说他的拳头很厉害,却不知道被姐夫一拳就打飞了,着实是可怕之极。”
  洛土脸上不好看,吼道:“华小波,敢否单挑?”
  华小波道:“真单纯,你死到临头了,谁还跟一个死人单挑?”
  要是在平时,洛土早就冲杀过来,然而此时两方对阵,敌方高手无数,虽然华小波功夫一级差,可他冲动起来仍然是不敢冲过来——说不怕死,那是屁话!
  洛土只得道:“你没种!”
  “你就是老子射出来的种,畜生!”华小波反驳。
  独孤明道:“小波,现在不是耍嘴皮子的时候……洛土,我跟你单挑,你有种就出来,我踢爆你的头!”
  洛土看了看杀红了眼的独孤明,他清楚独孤明是血魔的亲传弟子,哪怕是洛天要杀他,也要费很大的功力,他洛土绝不可能是独孤明的对手,因此,他也学起华小波的样子来了,他道:“谁跟你这疯子单挑?”
  华小波道:“咦,洛土,怎么不见洛叶?哦,我忘了,洛叶可能早就把你甩了,说实话,你这家伙差劲得要命。”
  洛土无言。
  杜清风突然道:“洛雄,我想问你一件事。”
  洛雄冷静地道:“问吧!此种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清楚的,我都会回答你。”
  杜清风道:“我们的父辈到底是谁杀的?”
  众人料不到杜情风会问及此事,赵杰英和徐飘然也感到惊讶。
  杜清风继续道:“我们当初追杀血魔之时,太过于冲动,很多问题无法想到,可是后来渐渐一想,血魔并不是个做事不认之人,然而,我们亲眼看见血魔杀死我们父亲的一瞬间……说来很奇怪,我们的父亲并非弱者,可是,与血魔对敌之时,却总是赶在我们赶到的刹那,被血魔以‘血煞爪’抓碎头颅。为何血魔在杀我们父亲之时喜欢让我们看到?如果是暗杀的话,没有理由还希望我们看到的。可是,那时的血魔偏偏喜欢被我们看到,然后又逃跑,这很不符合血魔的个性……直到一个月前,经过了二十多年,血魔还是否认,而梦情又证明血魔当时正在明月峰上,根本不可能杀我们的父辈。且这一路上,阿蜜依和洛幽儿……”
  “不必说了,既然你们已经清楚,何必再说?”洛雄道。
  原来阿蜜依和洛雄会合后,把洛雄易容为血魔杀四大家三大家主之事说了。洛雄本懂得许多家的武功,当年暗杀三大家主之时,先是以消功迷药令三大家主丧失百分之七十的功力,然后在击杀各大家主之前,故意弄出响声,待四大家的人赶到,在他们的眼前以看似血煞爪的武功击杀对方,则便令四大家的人以为是血魔所做。
  赵杰英和徐飘然同声道:“那就是说,你承认了?”
  洛雄道:“不错,要报仇就尽管放马过来。从二十年前开始,我已经计划著称霸武林,一切可能阻碍我这个计划实现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若四大家和血魔拼斗,则不但可以借刀杀了我最憎恨的血魔,也可以令你们四大家的实力削弱,事实证明,我这计划是对的。”
  杜清风道:“洛雄,你还算有点种。”
  华小波道:“都死到临头了,哪能没种?”
  徐飘然道:“原来一切都是你干的,黄洋和华初开那两个小子果然没有怪错你,倒是你害得我怪错了他们。老子现在心终于开了,前不久还为女儿嫁了仇人的儿子而觉得对不起祖宗……”
  徐白露道:“爹,你此时开什么玩笑?”
  “我觉得开心,被蒙骗二十多年,终于认清了真正的仇人,死也瞑目了。”
  赵杰英道:“徐兄说得正是,我们一直错怪血魔鬼,虽然血魔曾对我们造成惨重的损失,然而我们却把他的前半生给毁了,想来想去,现在忽然觉得对不起他。此时让我想到血煞门本身,这个门派出现在江湖,几乎是悲壮的代言词,一个充塞血与悍的门派,怎么可能否认自己曾犯下的错?或许魔本身要比正义来得光明磊落。”
  他的刀一挥,把旁边的三个大地盟的门徒劈飞一边,然后继续道:“洛雄,你想过要称霸武林,可否想过大地盟会从武林中消失?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祖宗来自天竺,中原,已经没有你立足的地方了!”
  “你似乎很喜欢翻旧帐?”洛天冷笑道。
  赵杰英道:“旧仇新恨,今日一齐清算。”
  “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必多说了。”
  冷如冰冷冷地道:“我向来都不喜欢多说话,既然你们都说完了,便在血冷之时再看看结果如何。凤姐,开始吧!战场无语言,他们的话都太多了!”
  雷凤喝道:“洛雄,受死吧!”
  话出嘴,她扑杀冲前,其他的人也相跟着,而大地盟的人也开始了最后的挣扎与反攻……

  第六章 江湖事了

  黄昏的残光斜照了未知的一点天空,挂在人间的最后的红,也许总留有痕迹,然而要找寻,竟是已经不知从哪里来,也不知往哪里消失。这即将到来的初春,在血的红光中,裂开了一道缝,像一把寒的刀,劈开人世间的一些冰冻,不知将会呈现何种的景观?!
  短短的半年,江湖也历经了冬和春,当血的刀向着存在已久的冰冻了多年的仇怨之时,劈开的又是什么?
  或者只是死亡的道路……
  龙城的战斗渐渐地止息,而大地盟里的血斗却刚刚开始,赵杰英、徐飘然和杜清风三人,为了报父仇,一开始便全力攻往洛雄,然而即使是他们三人联手也敌不过洛雄,搏斗不一会,便呈劣势,独孤明和四狗转而加入战团,五人敌洛雄,方始见平手。
  黄大海、赵氏兄弟和雷龙敌洛天,未几下,越见吃力,梦香加入,五人和洛天打成平手之势,却无论如何无法伤及洛天……
  尤醉对上血达、阿蜜依战柏斯、洛幽儿逼得宁飞节节败退、欧阳婷婷与苍鹰战个旗鼓相当,云雪三两下就把鲁耶的头削掉,然后转战大地盟五大男弟子,五男原与雷凤、冷如冰、冷晶莹、水洁秋混战,因了云雪的加入一一此时施竹生在世人的眼里其实是女人云雪一一此五女与大地盟五男对决,云雪那种阴森诡异的剑法使出,大地盟五男的实力忽然削弱,心灵受到她的剑术的影响,发挥不到平时的七成,五人的败势渐显。
  不仅他们,即使是水洁秋等人,也受到一定的影响,云雪道:“你们退出,让我独战他们。”
  雷凤四女听言,立即退出,率领诸女与大地盟的门徒厮杀……
  云雪与大地盟五男独战,虽不易胜,可五人受她的剑法影响,实力只发挥六七成,也不能杀死她,因此,六人之间展开了持久战。
  此时,洛雄与徐飘然对了一掌,徐飘然被洛雄震飞出去,洛雄右手之剑同时削往赵杰英,赵杰英回刀格挡,刀剑相交,赵杰英败退三步,洛雄趁此空档,左手忽伸,抓住四狗刺过来的一枪,瑞起一脚,欲踢爆四狗的下阴,独孤明的血爪降临他的天灵盖,他只得放弃伤四狗,左手松枪,回退两步,右手宝剑削往独孤明血红的右爪,独孤明退却,洛雄身影忽闪,晰间刺出八剑攻击赵杰英,众人救不及,赵杰英被伤及右臂,刀落败退。
  云雪见情形危急,弃大地盟五男而攻洛雄,洛雄本想再伤杜清风,却见面前呈现无数鬼影,急退而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识得地狱门的武学?”
  洛天道:“爹,那个变态就是施竹生,他练成了地狱门的‘绝情轮回道……你要小心。”
  洛雄笑道:“绝情轮回道?哈哈……施竹生,你想得太简单了,你们地狱门的武学,吓不倒我的。即使你在别人面前能够控制别人的心境,然而在我洛雄面前却会失效,我洛家「玄武手打首发」的武学基础乃是天竺的佛学,不惧你这般兔影,你觉悟吧!”
  他身影一沉,全身金光闪烁,竟是洛金的金刚不坏身,云雪大惊,知道洛雄所说没错,她所幻出的鬼影,碰到洛雄身上的金光便告消失。
  洛雄道:“绝情轮回道,不过如此。施竹生,在此告知你一个秘密,我们大地盟就是你们地狱门的天敌,即使你们能够使天下人都I巨泊,也不能打倒大地盟。”
  徐飘然被洛雄震伤内脏,无法再战,赵杰英刀交左手,继续加入战团,仍然是五人战洛雄,而云雪的武功在洛雄面前失去独有的效用,根本讨不了什么好处。
  洛天这边因被梦香牵扯住,虽曾轻伤了黄大海和赵子威,但梦香堂堂明月峰圣女,即使他洛天一代天纵奇才,武学方面虽略高于梦香,但五人联手,他仍然呈劣势,这五人在实力方面几乎要比战洛雄的五人的实力强,只是也无法杀得了洛天。
  “梦香,为何你要对我如此?”洛天边战边问。
  梦香道:“你是我什么人?为何我不能如此对你?”
  洛天道:“黄希平到底有什么好的?”
  梦香刺出一剑,道:“是我的男人,就什么都是好的。”
  洛天无言,心里暗道:这臭娘们,恨当初不把她奸杀了。“
  另一方面,大地盟五男,因云雪离开,大舒了一口气,正欲大开杀戒,不料洛幽儿刺伤宁飞,迎上他们。
  洛水惊道:“师姑,这?”
  洛幽儿道:“你们几个是我看着长大的,如果你们不愿与我为敌,则便投降。”
  洛水道:“师姑,我们受盟主之恩,只听盟主的。”
  洛幽儿脸色一黯,不再言语,出剑便攻,水洁秋怕她有什么闪失,也过来帮忙,雷凤和冷如冰也加入,四女便联手对付五男,又打成平手之势。夜幕已经拉开,西阳尽落。
  本来已经渐渐平静的龙城里,只有大地盟里面杀声继续,却在此时,听得龙城响荡,龙城再度嘈杂,似有无数的人踏入龙城,步声满天,震彻洛雄心想,难道是暗龙领兵进入?然而仔细一听,又不见有厮杀之声,若是暗龙引兵而入,则入龙城,便会与敌军对战,为何不见有厮杀声?
  心中正疑间,忽听外面“万岁”这声久呼不息,大地盟之人心头大惊,洛雄立即明白是皇帝亲临,心下大急,誓死力战。
  洛天也急,两父子全身逼射出金光,武学招式源源不断,拚死挣扎之下,威力大增,原本呈劣势的洛天以及和五人打成平手的洛雄,在盼间似有神力助之,云雪五人及梦香五人竟被他们父子逼退。
  “梦香,你逼人太堪,老子即使死,也要拿你垫底!”
  洛天大吼,攻势几乎全往梦香而来。他懂无数武学,所用之武功,繁杂而为精,无人知其后招,而梦香的明月武学,飘渺无定,两人正遇劲敌。
  其余四人见洛天不顾生死,只攻梦香,于是急攻洛天,却不料他在攻梦香的同时,也能避挡他们的攻击,始知洛天的武功已经到达天人之境界……
  更且,即使赵子豪的刀砍在洛天身上,也只是令他震退,不能伤他由此可知,其金刚不坏之身也在洛金之上,和其父不差。
  此刻他拚力死战,梦香虽为明月峰首徒、月女之身分,实力上仍是差他一筹,自然无法胜过他,而今他只攻梦香一人,梦香便只得败退,好几次几乎被他手中的剑所伤,都勉强避开了。
  此时,全身金光闪烁的洛天忽然趋身向前,雷龙的剑及赵子豪的刀同时攻向他的左右,他却不顾,手中之剑如灵蛇般刺向梦香的心脏,梦香无法格挡,飘身而退,洛天身中刀剑,即使他金刚之身,也抵挡不了两人全力的一击而受伤流血,可他身影不止,仍然追击梦香。
  梦香本呈败势,心慌之间,起剑挡之,盼间,两剑相交数十下,勉强把洛天手上强势的攻击挡了下来,却不料洛天右脚如飞旋踢,踢落梦香之剑,挥剑继续削往梦香颈项,恰黄大海“流星剑”斜刺双眼、赵子豪“裂天刀”扫砍他的双腿、雷龙“游龙剑”从天而降欲刺他天灵盖、赵子威双刀正面砍击他的胸膛……
  洛天虽不惧赵氏兄弟的攻击,但天灵盖和眼睛却是他的弱处所在,只得收剑前进一步,遴开雷龙从天而降的一剑,右手外拉,举剑挡开黄大海的剑,左手幻出两拳,打偏赵子威的双刀,接着回拳成掌,掌劲忽吐,强大的掌劲攻向不备的梦香。梦香双掌齐出,一声巨响,败退向后急飞,而洛天飞身直逼梦香……
  论内力,梦香本没有洛天深厚,此时手中无剑,虽说对掌时没受什么伤,但若洛天继续逼攻,则她便无力对抗,而其他四人根本无法把洛天的攻击拦截下来,形势危险之极。
  正在她心慌意乱之间,飞退的身体突然撞到某个人,那人随势后退了四五步,把她接住,左手紧抱她的身躯。
  就在梦香心头大震之时,洛天的剑已经逼近胸前,却不料抱着她的人,在瞬间向右移,右拳斜击而出,雷声爆响,拳中剑身,把剑震开,只听得一声喝吼道:“洛天,你小子要杀我老婆,也不问过我吗?”
  全场大惊,只见不知何时,希平已经到达,此时正搂抱着梦香……
  梦香扭首,见希平那已经消失了伤痕的脸,忽地落泪,道:“你没有死?”
  希平笑道:“我死了,怎么强奸你?”嘿嘿!
  梦香脸一红,道:“放我下来!”
  此时,黄大海、雷龙、赵氏兄弟早已经挡住洛天厮杀,就在众人惊喜之时,忽然听得在群战中的杜萌萌悲呼道:“爹!”
  只见杜清风的剑刺入了洛雄的左肩,而洛雄的剑竟刺穿了他的心脏,杜清风悲笑道:“洛雄,我杜清风誓要杀你,即使是同归于尽,也必诛你于剑下!”
  洛雄冷笑道:“杜清风,你别太天真了,你欲与我同归于尽,可惜死的人必是你,我只是因此受了些轻伤罢了,哈哈,杜清风,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自从天字老人死后,你们四大家就没有任何一个人称得上高手,觉悟吧!”
  他抽剑而退,回迎四狗等人……
  冷如冰和杜萌萌急杀而出,飞身过来,从两旁扶住杜清风。希平放开梦香,也到达杜清风面前。
  杜清风手掩心胸,无力地道:“希平,你听我一句话!”
  希平把耳凑近他的嘴前,只听得杜清风细声道:“替……替我好好照顾她们三人。”
  希平心头急转:“哪有三人啊?不就是冰冰和思思吗?难道还加入萌萌……”
  却又突然听到杜清风道:“你和阿雪、晶莹之事,我都知道,还有玉芬……”
  一言未说完,杜清风就气绝身亡,掩胸之手下垂,胸口之血喷射到希平身上,杜萌萌和冷如冰哭喊道:“爹!”
  杜思思也急忙飘身过来,看见父亲已经闭眼身亡,多年的怨恨忽然间消失,只余下悲痛,无力地跪了下来,放声而哭。
  战斗中,从外面又进来一群人,接着便见无数的军兵涌入,却见权倾国等人到达,权倾国穿着龙袍,只听他道:“凡大地盟之人,如降者,朕从轻发落。”
  洛雄父子知大势已去,个个住手,大地盟的厮杀至黑夜真正来临之时,暂时停止。
  “点火把!”权倾国命令军兵燃火,照亮了大地盟,他继续道:“你们全都别想逃,龙城之军已经尽被我收,只余你们大地盟之人。如今外面三四十万大军守侯,在我未下令之前,凡出大地盟者,皆杀之。”
  他转眼盯住洛雄,喝问道:“洛雄,我待你不薄,何故欲害我,夺我江山?”
  洛雄道:“有江山可得,谁个不夺?”
  “你……死不悔改?”
  洛雄狂笑道:“我所做之事,从未有错,世间只以成败论英雄,我即使悔,你也未必放过我,今我败,只以死论之。”
  洛天道:“爹,当初真应该杀了他。”
  权倾国道:“即使我放过整个大地盟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父子俩。”
  洛天冷笑道:“我即使死了,也会记得你喝过我的尿,哈哈!”
  权倾国脸色极难看,喝道:“杀!”
  “慢着。”希平阻止道。
  权倾国看了看希平,道:“我之命令,你敢违?”
  希平道:“我有个请求。”
  “说。”
  “请你让我和他们父子独战。”
  权倾国想了想,道:“也好。”
  华小波大叫道:“姐夫,你的刀!”
  他提刀过来,希平接了刀,道:“洛天,你不是很想见识一下雷劫神刀吗?来吧!我与你公平一战。”
  洛天冷笑道:“黄希平,你除了发狂一途,没个是处,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希平向洛雄招招手,道:“你杀我岳父,我不喜欢麻烦,你们两父子一并过来,我解决了好走人。”
  洛雄道:“你还不够资格向我挑战。”
  “啊啊!你说的什么话来着?我一拳打爆你的头,竟然敢说我拳王不够资格?”希平叫着,忽地脸上一正,道:“来吧!最后一战,以死论输赢。”
  洛雄沉思,一会才道:“我想问个问题,你若回答了,我便与你打。”
  希平点点头。
  洛雄道:“你为何还活着?”
  众人大愕,希平愣了一下,又是那句经典名言,“算命的说,我命长得很。”
  洛雄也愣住了,料不到他到现在还如此无赖,他转脸对着洛幽儿,柔声道:“幽儿,你过来。”
  洛幽儿很自然地要走过去,阿蜜依拦住她,洛幽儿道:“让我过去,好吗?”
  她说话之时,望着希平,只见希平点点头,她就走到洛雄面前。
  洛雄伸手搂她入怀,道:“幽儿,我如此疼你们姐妹,为何要这样?难道我真的做错什么了吗?”
  洛幽儿道:“很多事你是没必要那么做的,可是你偏偏做了。你或许不会伤害幽儿,可是你却伤害很多人。幽儿也不恨你的,只是我所爱的,你都去伤害,我多希望你能够放下你心中的想法。为何男人总是要有那么多野心呢?其实对我来说,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啊!你不该伤害希平,你伤害谁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希平。”
  “为什么?你不是爱林啸天吗?为何当初你明知林啸天是我害的,还继续留在我身边?”
  洛幽儿叹道:“也许是天命吧……我也不明白,只是知道你杀了希平,我就想杀了你,真的是这样的。”
  “他现在还没死,你还想杀我吗?”
  洛幽儿仰着泪脸,凝视着洛雄,道:“你……还要继续伤害他吗?”
  洛天悲笑道:“如果有可能,我还是会继续的。幽儿,再问你一句,你幸福吗?”
  洛幽儿点头,轻声道:“看见他活着,我的心就平静了,再没有什么可想的了。”
  洛天俯首凝视着她,久久才道:“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能在幽怜斋一居就是二十年,即使清楚是我害了林啸天,你也那么平静。直到现在,我终于了解,原来人生最可贵的就是平静。当初若非林啸天在决战时杀我父亲,从而引起我的复仇之心,继而挑动我心灵深处的野心,或者我不会执着称霸武林或称霸天下。其实这些都不是我最恨的,我最恨的就是,林啸天得到了梦情,我这一生最想得到的是梦情的爱,可惜的是,我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一个女人来了,你知道我现在想谁吗?”
  “嫂子?”洛幽儿道。
  洛雄摇头。
  洛幽儿又道:“难道你还想着梦情?”
  洛雄又摇头,然后他望着跟随罗美美等人进来的施柔云,叹道:“你回头看看那女孩。”
  洛幽儿回眼看,洛雄所指的就是施柔云,她又听洛雄说道:“那女孩是谁?”
  “施柔云。”
  洛雄轻声道:“我想的,就是她的母亲了。她长得和她母亲真像啊!一样的纯洁、柔弱、平静!幽儿,我现在想的就是那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女人,她的母亲一一叶缘纯。我这一生人,最爱我的,不是你的嫂子,而是一个叫叶缘纯的女人。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丽,只可惜我当初不懂得珍惜……我想到她,我此刻就觉得平静。多少年来,这是第一次想起她,或者也是最后一次想起一个女人。叶缘纯……呵呵,多么美丽的一个名字,多么纯静的一个女人……”
  “我现在,也很想要那一份纯静……”
  “或者黄希平的人生观是对的,虽然看似很无赖也很张扬,然而那家伙的心却是很平静的,一个没有任何野心的男人,的确可以好好对侍自己身边的人,有了野心,世界就大很多,很多!记得缘纯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在她决定放弃我而跟施远令之时,她说:”你变了,变得有野心,你的世界大得已经不是我所能了解的……于是她没有继续迷恋我,最后嫁给了爱她的施远令,我从来没想过她,却在此时想起了,唉!“
  众人不知他为何要说这些,见他说得这么认真,也不好打断他。
  “此刻面临死亡,终于想起了那一份从未有过的平静。幽儿,能再像以前一样叫我一声吗?”洛幽儿仰着脸,泪流满面,轻声道:“大哥。”
  “嗯,二十多年了,听到你这样叫我,心里平静了许多。幽儿,大哥对不起你啊!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是要做你们的大哥,做一个不伤害你的大哥……”洛雄的双眼微微闭上,头靠在洛幽儿的肩膀。
  好一会,洛幽儿道:“你……可以放开我吗?”
  却没听到洛雄答言,洛幽儿轻推开他忽然发觉什么不对劲,手放在他胸前,只觉他的心跳已经停止,原来洛雄已经自震心脉而绝,死去多时,此时身体也渐渐凉了。
  洛幽儿忽然大哭,洛天过来抱其父。
  希平搂住洛幽儿,对洛天道:“现在轮到我们了。”
  洛天放下其父尸体,提剑走出,道:“生死论之,以战而终,如何?”
  希平道:“我所想的,也是要杀你。”
  洛天淡淡一笑,道:“很好,我们来决斗吧!”
  说罢,他摆开剑势,身上金芒大烁,希平也摆开了他的“刀之魂”,以这个夺天地之简单招式迎战。
  洛天道:“谁看到你这个招式,都以为是白痴之举,谁又能想到,世间最厉害的,也许就是最简单的东西,想不到我会败给你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白痴。
  希平道:“你直到最后还没了解我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因此你也水远不可能战胜我。洛天,白痴和天才本来就是同类人,你说我是白痴,可我坚信我是天才,就打架和唱歌这两方面,我是绝对不输于任何人的。”
  他冷冷而言,双眼渐渐转邪,脸色冷峻,在火把光中,他的双眼又逼射出那种诡异的笑……
  洛天持剑而立,感到从希平身上发出越来越强大的压迫,他心想:黄希平的雷劫刀主攻不守,我必须先发制人。
  他如是想着,手中剑前刺而出,看似简单的一剑,伴随着强大剑气,如锥般袭来。希平被他的气机引动攻势,手中烈阳真刀狂挥而就,雷声爆响,红光燃烧,身影如电闪雷鸣般射出,两相交手,金光与红光相杂,竟比四周的火把还要亮!
  两人相斗片刻,不见胜负,洛天首次见识雷劫神刀,方始明白为何此刀主攻不守,因为此种刀法根本就是为胜而存在,不给人以半点退路,且不论敌手,就论执刀之人,若未杀败对手,执刀之人也无法停止。
  洛天想不明白为何黄希平能够练成此刀,即使叫他练,以此种打法,或者他也练不成,这需要多大的体力?哪怕他有此体力,也不可能源源不绝地继续?而黄希平使将出来,竟似一气呵成。
  幸得他武功超绝,全身每一部分都是武器,能守能攻,与希平厮斗,处不败之地,而希平刀势弓}动,绝没有绝止之时,除非被对方中止或败对方于刀下……
  两人身上的呈气令四周之人不敢近,只得远远观看,但因两人身影飞快,一般人只看得到两种光影交杂,几乎看不到两人的真身,只有武功奇高者,才能辨别得出谁是谁。
  相斗之时,雷声不息,半刻钟后,雷声顿止,希平庞大的身影倒退而回,血染他的前胸,竟是被洛天一剑刺中,即使他的身体几乎金刚不坏之身,也被刺入骨肉。
  洛天执剑狂笑道:“黄希平,若非你同样是金刚之体,早就死于我剑下。雷劫刀我已经见识过,不过如此,虽说很厉害,然而也终败于我剑下,问天下何出我右者?!”
  希平不答,双手握刀,刀举过头,向前罩定,成“刀之魄”
  双眼之中,邪芒爆破,刹那间,希平身体前扑,势如破竹。洛天大惊,剑挥万里,捣将出去,满天剑影迎上来。匆忙之间,两人相抗百多招,洛天后力不继,剑势变慢,而希平的雷刀却似水无竭势,刀急如电,任洛天如何躲遴,雷刀都紧依而砍,避之不及。
  洛天心下惊慌,手脚大乱,忽见希平大刀近额前,举剑迎挡。“铮”一声巨响,洛天手中宝剑断为两截,急退而回,希平紧追而上。洛天退回三步,顿停身影,此时,烈阳真刀近在洛天胸前,刀落血起,洛天的心胸竟被砍裂开来,雷声顿停。
  希平收手问道:“为何?”
  洛天盯着希平,只是笑而不答。
  希平又道:“你本可以躲避,为什么没有?”
  洛天叹道:“是的,或许我最终不是你的敌手,然而就刚才那一招,我仍然可以躲开,但是,我选择不躲……”
  众人不明白,听他继续道:“我清楚今晚必死,即使你不杀我,皇帝也不会放过我,死于他们之手,我觉得不值。我洛天英雄半世,不想死在无名之辈手上。”
  “因此你才与我决斗,欲死于我刀下?”
  “也许,如果我能胜,你亦死于我剑下,如果我败,死于你刀下,也感安慰。”
  希平道:“你小子到死也想着要我死吗?”
  洛天惨笑,道:“其实,很感谢你让我死得其所,我洛天一生为武道,能够以生命献于武斗之中,比死在乱兵之中要好千倍万倍。曾经欠你的,也总归还你了,曾经欠无数人的,只能继续欠着。我父死时,怀念起一个爱他的女人,我在此时,竟然也像他一样,怀念起一个曾深爱我的女人。”
  希平凝视着他,道:“黛妮?”
  “嗯,我的血源于天竺,今将死,魂当以回归天竺,守侯着她,求得她的原凉。我有一事相求,请你在我死后,把我的骨灰带回天竺。几代下来,我或者已经完全是中原人,然而我的祖先曾在天竺,我想,回到我的祖先之土,回到我的故乡……”
  希平沉吟了一会,道:“我答应你,把你的骨灰带去给黛妮,她曾经说过,让我有空之时到天竺一趟,我也曾答应她的。”
  “谢谢!若有下辈子,我们不做敌人,做朋友好不?”
  希平道:“我从来没把你当作我的敌人,只是,你打从开始就逼我成为你的敌人罢了,就像我打从开始不想杀人,而我却杀了许多人。”
  “那你是想与我成为朋友了?”
  “不……我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就像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当成我的敌人一样,我也没有想过要成为你的朋友。我从来不去想太多东西,若有下辈子,你变成了女人,或许我会想想给不给你一个机会,哈哈。”
  洛天愣了一会,竟也狂笑,血从胸口喷射而出,他道:“你这家伙,什么时侯都如此无赖、如此好色,当初真不该惹上你,若没惹你,我想要的一切,几乎都可以得到,你本无意争天下,只在女人堆里混,我当初为何偏偏要惹上你?你说得对,我到死还不能了解你。最后,我想问你一句,我是英雄还是狗熊?”
  希平道:“我也问你一句,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两人相视一会,忽然又大笑,洛天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生时争名夺利,死时方知一切皆空,倒不如学你,只寻女人怀抱,获得一世香艳。”
  说罢,他仰天长叹,庞大的身躯向后直倒,一代奇才,就此魂断。
  权倾国道:“拖他父子的尸首出去,碎尸喂狗。”
  希平回首,冷眼盯着权倾国,道:“我承诺过,要带他们回天竺。”
  权倾国一愣,却听唐恩道:“皇兄不要生气,他们都死了,就放过他们吧!”
  权倾国走到希平面前,在希平耳边细声道:“我很想放过他们,可是你刚才的话太冲撞我,如果你不给我下台阶,我身为一国之君,是很不好下台的,你明白吗?”
  说罢,他朝希平笑笑,又道:“你终究是我的救命恩人,且我的皇朝也是你救的,更是我的妹夫,私下你对我怎么都无所谓,不过在这种公众场合,麻烦给点面子,否则我这个皇帝很难做人的。”
  希平傻笑,也小声道:“冲着你是唐思的大哥,也应该拜你一拜。”
  于是,他突然下跪,大声道:“皇上,小子请求你放过他们父子,给他们一个全尸。”
  皇帝装腔作势道:“就如你所请。”
  “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帝果然宽宏大量、宽明了得!”希平大呼。
  皇帝道:“咐马平身!”
  希平起来,笑道:“别说得这么大声,老子娶了一个女人,竟然就成了驸马……”
  唐思填道:“难道要你当驸马,是侮你声名吗?”
  嘿嘿,希平又开始傻笑。
  洛幽儿道:“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在这里多待片刻。”
  “好的。”希平道:“找人把他们父子的尸体抬去葬了,三年之后,起骨替他们还乡。”
  于是,希平率领众人而出,此间之事,全留给权倾国处理。事后得知,权倾国杀了血达、苍鹰、柏斯、宁飞以及五大弟子中的洛水、洛土、洛木和洛金,独独未杀洛火,皆因洛火曾在他的面前说过希平的好话,他觉得洛火这人还不坏,于是便让洛火和洛草离去,而洛花、洛雨也被放了,只是不知此两女身处何方。
  几天之后,希平知原有许多人被他弄瞎,于是尝试以血救之,果有效,便一边痛呼着,一边献血,那些瞎子喝了一点他的血,都复得光明,真乃谢天谢地谢黄希平了。
  后徐飘然提起,要不要把洛天父子之事公告天下,以正血魔之名。
  希平道:“他们父子被公认英雄一世,我们父子今仍是绝世狂魔,何必证明?且人死皆空,何必在他们死后,还要夺他们的声名?死人是无罪的。
  徐飘然便不再提,而这事提醒了希平,他特意跑到权倾国那里,请他不要公告天下。其时权倾国正想把洛雄父子叛乱之事布告天下,听得希平一提,显得有些不高兴。
  希平于是道:“皇帝老兄,你也不想想,这对你也没有好处,虽然说战事得有个理由,可是你若把洛雄父子之事公告天下,则难免以后有人仿效他们父子,若再有人叛乱、欲夺你江山,你又有得头痛了。现今之事,你还是差人重整龙城……”
  权倾国道:“你说的也是道理,可我总觉得有些不通。”
  “世间不通之事很多哩,就别计较,看在我帮忙的份上,你也帮这个险。你是一国之君,有什么不行的?你说行就行。
  希平大拍皇帝马屁,权倾国被拍得飘了起来,于是笑道:“这是当然,我说行,谁敢说不行?既然如此,那就行吧}你现在欲往何方?”
  “我先回长春堂,后经远扬镖局、转回环山村,以后之事,慢慢再定。”
  权倾国道:“你不想做武林盟主,称霸武林吗?如此一来,武林之事,我便可以放心了,你是我妹夫,终究不会向洛雄那般害我。”
  “哟哟,你想得倒美,可老子不喜欢,打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武林,但我很喜欢打架,不如你跟我打一场吧?”
  “呵呵,我是和平主义者,不喜欢打架,而且要打,也绝不跟你打的。希平很失望,便道:”诸事已结,我该回去了。“
  “你若有空,到皇城来找我,我说过要给你许多女人的。”
  “我的女人已经很多了,我现在只想守着她们,没空再去安慰别的女人了。”
  “你的女人有我多吗?”
  希平一愣,道:“你比我有本事嘛!女人当然也比我多了。”
  “可惜啊!那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子女。”
  “会有的。”希平话出,发觉有误,便接着道:“我相信以皇上的本事,定会生出个更有本事的儿子出来的。”
  皇帝龙怀大开,笑道:“但愿如你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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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5-10 07:57 #126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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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长春绮梦

  初晨的阳光,拨开初春的寒。
  长春堂的门前,出现了为数不少的人群。此群人正是从大地盟归来的。主要都是四大家的人,武斗门的门徒、远扬镖局的人、白羊族、野马族和蛇神部落的士兵已经差人率领回各自的门派和部族了,太阴教的教徒也在龙城的时侯与他们的两个圣女分别了,玉蛇门合并了地狱门且以地狱门为主。
  前来长春堂的,都是各门派的高层人物,除了一个云雪例外……
  “终于回到家了!”华小波第一个欢呼,“我可以和我的春水姐姐,嘿嘿……”
  他正说,春水就跑了出来,大呼“小波”,华小波一扭屁股、腿一蹬,就冲了过去,搂住春水表演起嘴和嘴的游戏……
  四狗经过他背后时,提脚踢了他的屁股,道:“别他妈的肉麻,每次看到你们两个,我都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
  “四狗师傅,你别眼红啊!”
  “我呸!我四狗的女人,比你多得多,要眼红也是你自己,我会眼红你?老子除非是生了红眼病的那一天,否则都不可能。”四狗大骂,望见旁边的赵子青,又说道:“子青,我们也表演一下吧?把这小子给压下去!”
  赵子青怒叱道:“压你个头!”
  四狗嘿嘿一笑,搂过另一边的兰花,就照着兰花已红的脸“啵”了下去,然后放开兰花,以最快的速度逃入了长春堂的大门……
  华小波放开春水,大叹道:“似乎还是四狗师傅厉害,我追他去,让他教我新招儿。”
  独孤明笑道:“这小子似平还嫌他的女人不够。”
  赵子威道:“喂,孤独明,你该叫希平做妹夫还是师弟?我这一路上问你这问题,怎么不见你回答?”
  “凭什么要我回答你?你充其量也就是我的妹夫,我怎么说也大过你,有权不回答你这种无聊的问题。你说话的时侯应该尊重我一下,别老是直呼我的名字,至少也得像小波一样,叫我独孤老大!”
  “独孤老大?我操,够恶心的。”
  “子威,你敢这样对我哥说话?”只见长春堂里又跑出一众女子,独孤琴当先冲着赵子威喝叱,赵子威正想说话,独孤琴已经冲到他面前,扯住了他的耳朵,同时道:“快跟我进来,我好好地教训你。”
  赵子威道:“别,别这样,这是四狗特有的待遇,而且是子青才应该有的粗鲁举动,你别这样,多难看啊!”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被独孤琴拉扯着耳朵进去了。
  赵子豪笑着对刚出来的华小倩道:“还好你没有这样对我。”
  华小倩看着希平,道:“你活着就好。”转身就跑到赵子豪旁边,扭住他的手臂,吼道:“没什么两样的,对待你们两兄弟,必须一样,公平起见。”
  “哈哈……”众人大笑。
  希平和独孤明相视一眼,希平道:“还好我的女人都跟去龙城了,这一路上我尽力地安慰她们,没有受到她们的特别欢迎仅式!老兄,你的女人似乎还在想着如何欢迎你!”
  独孤明笑道:“无妨,我乃斯文之人,哪怕一个粗鲁的女人,跟了我也会变得斯文而有气质,且更有我的浪漫……”
  “这样啊!我看不见得吧?”
  希平瞄瞄眼,独孤明随眼望去,却见当前一个尽显怒填之色的白灵,独孤明心头大惊,心想:这个最难对付……
  当天晚上,盛宴之后,各人回房休息。
  长春堂的房屋是超多的,因此,又增设了许多待客房。希平没有回到原来的院子,而是搬到长春堂的后院,一个叫“华馨”的大院。他进去的时侯才知道,原来这个院子除了沐浴间和茅厕之外,就只有一个庞大的建筑物,里面可容两百多人,而进入一看,大间的前三分之一放着各类家具,后三分之二以一个大屏风与前部分隔开,转入屏风,竟然是豪华的地毯,地毯上放着不知多少床被褥,难道这就是他的床吗?
  答案应该是肯定的。
  就这一张“地床”,可以滚百人不止。他想,岳父想得真周到,却不料华小曼道:“哥,这床还不错吧?”
  希平道:“非常好。”
  “是冷姐姐设计的,她在很早以前就说,你的女人一定不只我们,所以你回来的时侯一定还会带回来许多女人的,因此,早早就准备好了。希平料不到是冷如冰的主意,扭头看看冷如冰,道:”你的主意?“
  冷如冰脸绯红,道:“她们……她们也有份的。”
  咦,冷如冰怎么会如此的温柔逗人?
  希平和众女进入里间,也就是那一张铺地大床,众女坐在温暖的地毯上,没人敢第一个躺下去,希平趁着一点酒意,邪笑着把众女各个细看了一番:雷凤、冷如冰、华小曼、风爱雨、杜思思、独孤棋、独孤诗、春蝶、华蕾、野玫瑰、白莲、菲儿、藕儿、白姿、白芷、罗美美、小雀、杜鹃、水仙、水洁秋、阿蜜依、欧阳婷婷、里玉、明玉、洛幽儿、洛叶、洛露、施柔云、尤醉、唐思、菲沙、梦姬、朱莉娜、芬蒂、穆秋、周美静、杨婷、林欣、米红燕、蓝屏、王棉棉、鲁娆、东芝、婷侍、蓉儿、丝嫫、依敏、家玲、雨纱、红胭、付颜、徐红霞、徐白露。
  已经被公认为希平的女人的冷晶莹和原娜,都因自己女儿的缘故没有到来,冷晶莹其实很想来的,只是想想还是等等,而原娜虽在途中与希平大干了几回,却因原真之故,没有在今晚到来。
  独孤雪之事和梁丽琼之事并没有公开,她们也得顾及女儿的面子。
  而万妙和妙缘,更不可能公开了。许多人都不明白为何两师徒会赖着不回万妙庵,而且万妙神尼竟然还把庵主之位让出去了,现在也不是什么万妙神尼了,更奇怪的是,她们两个竟然学起独孤雪一样,养起了头发来了,啧啧,难道想还俗?
  至于小月也因为和希平的关系暂时未到,梦香自是不会放下面子自动跟随的……
  希平料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多女人,如今团聚一床,才知道原来自己除了打架和唱歌之外,泡妞的能力也是无人能及的,应该算是天才!
  然而他突然想起他最初的六个女人,想起了已经香消玉损的云蝶、水蝶、雨蝶、绿蝶、红蝶……
  他的眼神一黯,众女注意到了,冷如冰道:“你想起五蝶?”
  “嗯,你是怎么知道的?”
  冷如冰柔声道:“从你双眼中的悲伤……”
  雷凤道:“她们若知道你能在今晚想到她们,应该会很高兴的。”
  “姐姐们一定会快乐的。”春蝶泪眼泛泛。
  希平叹道:“我在爆碎的一刹那,似乎遇见了她们。”
  “什么?”
  “我也不明白……”
  雷凤道:“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今晚你什么也不要想,只陪我们好吗?”
  希平又看了众女一眼,大喝道:“女皇既有命,小仆当以命赴之!嘿嘿,待会弄得你们死去活来!”
  白莲道:“谁怕谁?但是,对我们这些怀孕的,你要温柔些,且刚刚怀孕的那些或准备生的,你更不应该……”
  希平道:“我怎么知道哪个快生了?”
  “你不会算吗?”
  “我最怕算数了,不算,无论如何,今晚我个个都要,哈哈。”
  雷凤看了看蓉儿、东芝和婷侍,道:“希平,你和皇上是什么关系?他竟然答应把这三个小女孩给你?”
  希平道:“我都说了,我救过他的命,我要的女人,他都会给的。”
  唐思道:“你别太得意,若皇兄知道你所做的事,看他会对你怎么样!”
  众女问道:“他做过什么事了?”
  唐思把他在皇宫里的荒淫之事叙了,众女大惊,然而一会之后也坦然。
  菲沙惊道:“他既然能够把三百多个女人搞昏,那我们这些人,对他来说,岂不是小事一桩?果然是绝代性爱机器啊!”
  白姿道:“他在野马族还睡了七百多个处女哩,那些野马族的女人个个都高大如牛的。
  希平抗议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是她们睡我的,在皇宫也是,都是她们睡我的,我还没向她们要补偿呢!尽冤枉好人!”
  “你是好人?”众人惊呼嘿,嘿嘿,希平开始傻笑。
  白姿道:“你怎么找了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希平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了。
  白姿道:“我没怪你,只是奇怪为何世上会有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且还是你的女人之一?我已经和欣儿认了姐妹,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希平松了一口气,道:“这样不好吗?就像我有两对双胞胎一样,嘿嘿,不过,白露和红霞那里是不相同的,你和林欣那里倒是很相同,哈哈……”
  徐白露骂道:“这……你也拿来比较?”
  “有什么好害羞的?今晚都脱光了,大家比比给我看。”
  众女笑骂,希平又道:“小哑巴、小鸟儿,你们过来帮为夫宽衣,我要大战沙场了,不,是大战肉场!”
  施柔云和杜鹃爬了过来,一人在他一旁,帮他除衣,希平又道:“小哑巴,今晚你第一个好不好?”
  施柔云红着脸说道:“不,我让爱雨,她喜欢睡觉哩,柔云喜欢在旁边看的。”
  爱雨道:“柔云,我大着肚子,我不行的,我还是不来了,等我生了孩子之后,我再要他补回来,现在我要以孩子为重。”
  希平笑道:“爱雨儿,你以后别教柔云说粗话,我喜欢柔云小哑巴的样子。”
  爱雨道:“我已经不教了,老教她都不会,骂不了人,说话也少,而且教她的时侯,她一句话就把我顶回去,我才不愿意教了。我要睡了,你们别吵醒我,我可是会骂人的,嘻嘻!”
  说罢,她第一个躺了下去,雷凤跟着也在旁边躺好,把她抱入怀里。
  冷如冰道:“希平,刚怀孕的或是快生的,你若要,需温柔些!”
  “还有,把你那东西缩短缩小,你这怪胎!”华蕾也警告希平。
  施柔云幽幽地道:“我们那时以为你死了,比我大哥死的时侯,我更伤心……大哥,他为什么会变成女人呢?”
  此时,希平的衣物已经尽除,便搂过她,吻去她的泪,道:“我曾经向你们发过誓,无论如何,我会活着的,我会守在你们身旁,让你们替我生孩子!”
  “你没对我发过这誓!”施柔云轻声道。
  希平一愣,立即把她压到地床上,道:“我要堵住你的嘴!”
  下一刻,他的巨根就没入施柔云早已经湿润的迷穴。
  水洁秋和欧阳婷婷爬了过来,在旁边道:“柔云,要不要我们帮忙?”
  施柔云双手推开希平的嘴,趁空道:“要啊!”
  不料她又被希平吻住,说不出话来了,水洁秋和欧阳婷婷立即宽衣,而其他诸女也跟着宽衣,那些怀孕已久的准备睡觉的诸女,也被她们帮着把衣服褪去了,在睡梦中,她们似乎感受到一种熟悉的,但又是陌生的温柔的侵袭……
  此夜,希平力战全场,刺入小哑巴的灵魂深处、捣入小鸟儿的梦巢、钻入水仙的洞穴、慰藉春蝶的春潮、撕破独孤诗的狭道、揉碎白芷的羞意、轰击水洁秋的鲸肉、入欧阳婷婷之领域、占里玉明玉之堡垒、挥洛叶而起狂风、饮洛露而品甘香、霸公主而强攻菲沙、入梦姬却不饶尤醉、召芬蒂并呼朱莉娜、压丝摸还破雨纱、亲家玲又涂红胭、方付颜又欺蓉儿、往东芝射小雀、戏美美逗美静、又是穆秋献鲁烧、婷侍在旁合杨婷、杨婷之上王棉棉、棉边生花林子欣、却见白姿同样眠、不是姐妹似姐妹、两女并驱似神仙、阿蜜依来竟带幽、怀幽生劲挖白莲、白莲之间菲是藕、红燕过处见蓝屏、华蕾一声拚命响、又落雷凤入爱雨、双娇并头出、一棋搞定玫瑰湿、滴落寒春几见冰、破冰而入尽温柔,床第之声响彻夜,不知今夜几人睡?
  或者也真没几人睡得着,如华小波、独孤明、赵子威、赵子豪、四狗这些人也是几乎累得半死,然而到达后半夜,他们躺在床上之时,仔细一听,仍旧听到来自希平那个方向的迷之声音,虽然他们已经故意离开他而住得远,却不料还是能听见的,都在心里暗骂希平太张扬了一一是啊!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些面子吧?
  雷龙因碧柔怀孕,早已经不敢碰碧柔了,只是尽心尽意地呵护。
  黄大海也很早就停止了和杜萌萌的战争,其时他们也听到了希平那边的声响。
  杜萌萌说:“大海你不怪我吗?”
  黄大海笑笑,“我能怪你什么?”
  杜萌萌又说:“那你是怪大哥?”
  黄大海叹说:“谁也不怪的,我只有感谢,你那么好,大哥还把你让给我……其实,在我心中,大哥并没有碰过你,大哥那时也许只是一个冰雕,你的破身,我权当是被一根冰柱所破。”
  杜萌萌打闹着说:“你好坏!”
  黄大海笑了起来,说:“小心,别坏了我们的小宝宝……”
  除此之外,一些女人,在当晚,也是不能入睡的。
  不知为何,长春堂的安排,独孤雪、冷晶莹、王玉芬住一间,万妙师徒合住,梦香和抱月也不分开,原娜母女相睡,五朵金花和野马族三大护法一起,小月和雪儿睡,而欧阳婷婷的四个女婶也是住一屋,更加奇怪的是,这些女人所住的院子,就在希平的院子隔壁,这可有得她们受的了。
  五朵金花和三大护法都怪原真坏事,万妙师徒在商谈着如何把她们之事公开,小月哄雪儿睡而她自己却睡不着,四个女婶在商量着是不是应该接受四狗他们的追求,独孤雪三女也在商量着以后该怎么办……如此,一众女人没得好睡。
  翌日,希平起来,竟然已经是黄昏了,屋里的众女,有一半还在睡,施柔云见他起来,便拿着他的衣服过来替他着衣,水洁秋也过来帮忙。
  着好衣,希平道:“你们陪我出去走走吧!”
  两女道:“不了,我们很累的,昨晚你弄死我们了,好像我们是敌人一样。”
  “你们本来就是我的敌人嘛!哈哈。”
  希平大笑着走出屋,却见到小月抱着雪儿在院门前。
  希平走了出来,抱过雪儿,搂住小月,道:“昨晚没睡吗?”
  雪儿道:“爸爸,很难睡着耶,为何爸爸和阿姨们在一起的时侯,都特别的吵人呢?”
  希平笑笑,道:“这样啊!那以后雪儿睡得远一点,就听不见了。”
  雪儿嘟着嘴儿道:“不,雪儿不要离爸爸很远,雪儿还要和爸爸睡觉,爸爸已经很久没抱雪儿睡觉觉了,雪儿会生气的。”
  希平惊道:“生气?”
  “嗯,不理你,还要哭鼻子。”
  “哦?爸爸好怕雪儿不理我,也怕雪儿哭鼻子的。”
  雪儿装出一副很认真的表情,道:“那就让雪儿和爸爸睡在一起。”
  “雪儿已经长大了……”
  “为什么阿姨们都能跟爸爸睡,雪儿长大了就不能?这不公平,她们太自私了,雪儿的爸爸,当然跟雪儿睡了。”
  希平突然觉得说不过这小女孩,于是便转而对小月道:“等一下我和爹娘说一声,今晚你过来吧!”
  小月道:“嗯……可是,雪儿呢?”
  “这个……交给她们处理,你带雪儿进入和她们商量一下,好吗?”
  小月点点头,希平突然侧首吻了她的嘴唇,她惊愕一下,然后甜蜜地雪儿嚷道:“爸爸,我也要亲亲,雪儿也要亲亲!”
  希平亲了她的脸,她不干,非要亲嘴,希平只得又亲了她小小的嘴儿,她才高兴地任由小月抱着她进入屋里找妈妈去了……
  希平转了个角,在相邻的庄院门前停了下来,想了想,走入庄院,却不知往哪间房里走,恰巧此时,梦香和抱月、原真和五朵金花从各自的房里出来。希平走到抱月面前,搂抱住抱月,另一手便想去搂梦香,梦香躲开了。
  希平道:“不让我抱吗?”
  梦香道:“你是我什么人?”
  希平大叫道:“啊!你这女人又开始臭屁了?”他转眼看了看原真她们,道:“你娘呢?”
  原真不答,原妍道:“族长和三大护法出去了。”
  希平朝她勾勾手指,原妍看了看原真,见原真不说什么,便走到希平面前,希平搂抱住她,她竟比希平高许多。
  希平道:“今晚你到我房里来好吗?”
  “公主不准!”
  希平笑道:“她不准?这一路上她都不准的,你们几个不也偷偷和我好了?你和原灵那里好奇怪,怎么我那东西一碰到,就会引我入门的?”
  原妍一羞,道:“公主的也会是这样的,我们练的功法,是千古奇功,只对一个男人好的。”
  “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不跟我的,为何现在却很喜欢我?”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很早就喜欢你的,可是你太坏了,而且人家自知除了开拓者之外,是不能给别的男人什么的,所以才说硬话。其实,在野马族的时侯,人家已经心动了。所以,后来洛天和浪无心要逗我,我都很讨厌的。”
  “我逗你时,你讨厌吗?”
  希平笑了起来,道:“表面上装作讨厌,其实心里很喜欢的。”
  梦香扳着脸孔道:“抱月,你该出来了吧!你也让他抱了很久了。”
  “妈的,以为我死了的时侯,哭得死去活来,为了替我报仇,连命都不顾了,现在却装作不理我?”
  希平叫骂着,放开原妍和抱月,冲前一搂,双手把梦香搂在怀里一一她本可以躲开的,却没有闪躲。
  接着,希平俯首便死吻住她的嘴,好一会才从她的嘴唇离开,笑道:“滋味如何?”
  梦香那双如梦似的美眸白了他一眼,怨填道:“恨死你!”
  希平搂紧了她,道:“你和抱月一起嫁给我好不好?”
  梦香埋首在他怀里,轻咬住他的胸衣,幽然道:“嗯……可人家还是要恨你,恨足你一辈子的。”
  “你呢?”希平突然转首,对原真言语道。
  原真全身一震,道:“什么?”
  希平叹道:“难道你所深爱着的人不是我?”
  原真双眼凝视着他,终于道:“除非你现在立即爱我,补偿你这段时间对我的冷落。”
  “什么?你说我冷落你?是你这女人不理我的……”他见原真脸红,于是转口道:“好的,我立即强奸你,你曾说过不怕我强奸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怕不怕。香香、抱抱,你们也逃脱不了。”
  原荷突然道:“我们去准备一下,把我们屋子里的被褥全部拿下来,铺在地板上,这样就可以了。”
  希平道:“我说过要让你们加入吗?”
  原荷等女一愣,希平立即笑道:“逗你们的啦,去吧!即使我昨晚大杀四方,今日我还是能久战不竭。”
  五女进她们的屋去准备了,希平才道:“你们没意见吧?”
  干,先斩后奏,有意见也没用了。
  梦香道:“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希平道:“你也不是没试过,在大宅门的时侯,不是也和她们一起的吗?难道你怀疑我的能力,不能同时满足你们几个?”
  抱月道:“昨晚你都和四五十个……”
  她不说了,希平才道:“我们进去吧!她们应该准备好了。”
  希平说罢,搂过抱月,忽听背后有人道:“黄希平,你想撇下我们不管吗?”
  回首却见冷晶莹和原娜以及原秋、原玲、原英。
  原真惊道:“娘,你们?”
  原娜道:“他是我们的小情人,要欢好,自然应该留我们一份的,哪怕你们是他的妻子,也得允许我们。”
  原真看看梦香,梦香梦眠似地柔声道:“都是失眠之人……”
  众人知道梦香应允了,于是相跟着走入原荷等女的房间一一因为这间房是这个院子里最大的。
  进入房,五女果然已经准备好,把家具搬空,在屋子深处铺了一地的被毯。
  希平笑道:“你们办这种事的效率倒是一流。”
  五女笑得很尴尬……
  希平道:“从谁先开始?”
  他说话的时侯双眼邪邪地盯着怀里的梦香,梦香使劲挣扎,叫道:“谁先提议的,就从谁先开始。”
  诸女又望向原真,原娜道:“女儿,大胆些,让她们瞧瞧我原娜的女儿的本色。
  原真却难得地露出羞色,冷晶莹道:“原娜,你我生出的女儿都不大像我们啊!”
  希平走向原真,“那就从真真开始吧!”
  原真听到“真真”,心头大震,她想起,希平已经很久没这么称呼她了,如今这“真真”令她不自觉地流出委屈的泪。
  希平举手拭她的泪,道:“为何以前一直拒绝我,还要一直骗我,说你已经有男人了?”
  “因为我想忘记你……”
  “你忘记得了吗?”
  “假如我能够忘记,我此刻不会站在你面前流泪……”
  希平叹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你喜欢我,但诸多的事,让你我无法真正地相聚,此刻,真心愿给我?”
  “我这一生,只能给你。”
  “那是因为你所练的功法,如果没有那种功法,你是否还会说这句话呢?”
  原真沉吟,垂下头,脸红着,轻声道:“没有那种功法,我心里想着的人也只是你一个,我之所以那么地想忘记你,是因为,我无时无刻地想着你。”
  “宽衣躺下来好吗?你太高了!”
  希平这话虽然是对原真说的,但其他众女比原真的手脚还快,几乎在同一时间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然后躺在被子里。当然也有例外的,就是梦香和抱月,两女只是脱了外衣,却没脱去内衣,冷晶莹和原娜就抢着去替两女脱,梦香似乎有些生气,但是,也终没有表现出来,毕竟,这个时侯,如果拒绝,那是大煞风景的一一她灵魂深处,忽然很怕希平生气。
  原真自是依言除去了全身的衣物,赤裸地站在希平面前,希平只勉强到达她的肩膀,双眼正对着她胸前两堆雪一般白的肉球,那是无比硕大的。他垂下头来,看往原真的下体,虽然他曾经进入过那里,也曾摸索过,更曾亲吻过,只是他仍然觉得很陌生,那里一片乌黑的草,像极了野马的草原,令人感到狂野与宽阔。
  “替我宽衣吧!我已经不大习惯自己脱衣了。”
  原真依言,弯俯下来,默默地除去他身上的衣物,希平的手却趁机在她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抚捏,弄得她无心替他除衣,待她把他的衣物尽除,她已经春潮泛滥了。
  她不明白,以前浪无心也抚摸过她的,只是,她却完全没有感觉,而希平的手指一碰到她的身体,她就立即动情。或许这是自然锁阴真经的缘故,在她的身体与第一男人的身体进行触碰之时,都会动情,而当初希平触碰她之时,她也是暗里情涌的,只是当初她不在意,若是她在意,她是否在很早以前就会想到希平是开拓者、是那个第一次也是唯一一个能够进入她身体的男人呢?
  她看到希平的**,那**已经勃起了,虽然很大,但却不吓人,她却想起那次他拉她的手去触碰他的**时,在被窝里摸到的绝不是现在这个样的,那时侯粗得令她震惊,她那时哭了,是因为被吓到,也是因为无缘于希平……
  “你……你的……怎么和那次的不同?”
  “哪次?”希平糊涂了。
  “就是那次,在大地盟,你拉我的手去……去抓……那时我觉得很粗长的……”她断断续续,终于把话说完。
  希平恍然,原娜已经代答道:“女儿,他那东西很奇怪的,能大能小能短能长,能进入小女孩的身体,也能把为娘的身体撑破……”
  其他众女也出言附和,原真才惊道:“你还是人吗?”
  希平笑道:“我是野兽,一头饥饿的,欲撕扯少女的野兽。”
  他说话之时,胯间物事忽地向前突伸,变粗变长的家伙昂然挺在他的双腿之间。那根东西粗过原真的手臂,原真惊得双腿发软,上身下跌,希平双手急时托住她的腰,因她的双腿微曲,胯间空门大露,希平顶胯向前,**顶在她的阴门,而围绕她生命的锁阴真劲碰触到熟悉的**的脉搏和气息,紧闭的阴门大开,加之她的一坐之力以及希平的往前突挺之势,**晰间没入她巨大的「此贴涉嫌违规,请及时联系斑竹」里。
  “好痛……”原真惨呼一声,冷汗现于她的美额之上,她双手环着希平的颈项,颤着声音道:“你缩小一点,我快受不了……我很痛,要撕裂了。”
  希平道:“感到它的熟悉了吧!”
  “嗯,开拓者……”
  “躺下来吧!你真的很高,你们野马族的女人都这么高……要不你就趴着,我像骑野马一般……”
  原真果然渐渐地坐躺下去,希平依势压了下去,扭头看见梦香,便道:“香香,待会,我也以这么粗长进入你那里,你说好不好?”
  梦香美绝天下的脸粉红之极,嗔骂道:“我不是野马族的女人,如果你要我死,你就……”
  希平笑道:“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但是,我给你的,也是你所能承受的最大尺寸……喝!”
  刚好原真躺好,希平的阳根略缩小了一点,尽全力插入,原真闷哼一声,道:“为何我的气息会和你的气息连在一起的?”
  原妍道:“公主,因为我们练了锁阴真经,我们的气息认他的气息为一体,所以才会这样的,这是族长说的。”
  “我感到你心里所想,我好喜欢,你竟然也是真的……喜欢我的……”
  “我什么时侯说过不喜欢你?”
  “啊……嗯……轻些……”
  原妍道:“公主,他很奇怪,他进入我们的时侯,我们的心都能与他的心连结在一起的。”
  梦香想到他初次进入她之时,他心里所怀着的“惩罚”的心态,她就觉得恨,于是道:“他根本就不是人!”
  “老子是神,哈哈!”希平得意地大笑,在原真奇特的肉体上冲刺着,“香香,待会你就知道老子的厉害,我要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早就试过了……”
  梦香嘟嘟嘴,露出别人不曾见过的孩子气,然而抱月和希平都知道,这已经不是梦香第一次表露伊的孩子气与女孩特有的娇填了。在以前的很多次,梦香都有这种神情。她和冷如冰一样,都是对着希平的时侯才会有感情波动,而她更进一步,只有在这种时侯,才会把自己完全放开,露出她作为女性的特有娇柔和孩子气……
  “香香,过来看看我和真真是怎么欢爱的。”
  “我不!”
  梦香钻入被窝里,希平狂笑,于是继续专心对付原真。
  野马开处大典之时,原真所得到的感觉只是一刹那间的,此种持续不断的冲刺,她还是第一次领略到,渐渐地迷醉在这小男人夺天地的强壮冲击里。
  其他诸女期待着,如同期待一匹驰骋在草原上的公性野马……
  希平从房里出来,众女已经被他弄得觉睡过去了,出得门,方知夜色已经笼罩了大地,却见灯光下,院子里呆立着几个女人—万妙师徒、独孤雪、王玉芬。
  四女见他突然开门而出,遴之不及,独孤雪干脆道:“你到我们房里来!”
  希平便又跟随她们进入了独孤雪的闺房,四女同坐床沿,希平见王玉芬在此,不敢轻举宴动,就搬来一张椅子在床前坐,等着她们发话。
  室内静了一会,独孤雪道:“你打算如何处置我们师徒三人?”
  “什么?”王玉芬惊叫。
  独孤雪道:“我现在也不瞒你,你虽然知道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但独孤雪道:”我现在也不瞒你,你虽然知道我肚里的孩子是他的,但你应该不知道我师傅和师妹的肚子里也有他的孩子,这就是她们留在长春堂的缘故。“
  “黄希平……你竟然……”
  希平搔搔头,道:“岳母,不要大惊小叫,别叫太大声,会有人听见的。”
  王玉芬道:“你怕人知道,为何还做出此等事?”
  妙缘几乎要哭出来了,泪光照着灯光,希平怜爱之心骤起,站起身,搂她过来,她挣扎道:“你放开我,你怕人知道,为何当初要骗我们?”
  “我骗你们?”
  “你骗我,说我还俗,留头发,你就会要我的,可是,你现在竟然怕别人知道,呜呜!”
  她越说越哭得厉害,希平没辙,只好安慰道:“我是为你们着想啊!你们是尼姑。”
  “已经不是了,我和师傅都不是了,我们不做尼姑了,都留头发。你还不把我们的事告诉她们,我们就要大肚子了,师姐大肚子,别人还以为是杜门主留下的,可是我们大着肚子,怎么办?”
  希平道:“好吧!今晚我就跟她们说,好不好?”
  “真的?”
  “我不会骗你的。”是啊!天才哪会骗尼姑?
  妙缘似平清楚他的心里所想,便道:“你偏爱骗尼姑。”
  希平突然俯首吻住她的嘴。
  王玉芬叱道:“黄希平,你一一”她醒觉自己的反应有点反常,站了起来又坐下去,缓声道:“别在我面前做此等事。”
  若是在平时,希平早就反联了,不过,杜清风刚逝世,他也就没说什么。结束和妙缘的吻,这小尼姑就埋首在他怀里喘息,其他诸事已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倒是万妙道:“黄希平,你确定你今天会和你那些妻子说明白吗?”
  “说是说得明白,不知她们是否能理解。”
  万妙担心道:“那该怎么办?”
  希平笑道:“你放心吧!你们两个没问题的,问题是……”他转眼看独孤雪,道:“恩恩那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
  独孤雪道:“终是要面对的……你总要说的。你以前说过,一切你承担的,我什么也不对思思说,你自己说去。”
  “你……你怎么能把帐都赖到我头上?”
  王玉芬道:“活该!”
  希平跳了起来,指着王玉芬,正想大骂,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王玉芬道:“你想说什么?”
  希平想了想,俯首压向她,她仰首向后,希平道:“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
  王玉芬不动了,希平凑嘴到她耳边细声道:“岳父死的时侯,让我照顾她的三个妻子,我不知道岳父为何要如此说,听他的语气,好像对不起你们三个。可是,他至多对不起冷晶莹和独孤雪,怎么会对不起你了?”王玉芬脸很红了,幸好有灯光掩饰,她娇喘道:“你退开一点……”
  她知道杜清风是有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因为杜清风曾经就建议让她找一个强壮的男人,也因此提议了这个女婿,才使她每对着这个名义上的女婿的时侯,有着特别的感触,而令她心里波动的是,冷晶莹和独孤雪都和这个女婿明里暗里有一腿,何况她这个名义上的岳母?
  希平站直身,王玉芬才感到压迫大减,她道:“他没有对不起我的,还有,你别把他的话当真。”
  希平道:“不管怎么说,你是我的岳母,我都会照顾你的,但……是很正常的照顾一一”
  “胡说,谁要你照顾了?”王玉芬反射性地道。
  独孤雪道:“玉芬……”
  “不要你说,我绝不会像你和冷晶莹!”
  王玉芬的语气极不屑,独孤雪脸色大变。
  希平听得她如此骂独孤雪,心里大不是滋味,且想到杜清风的交代,也管不了许多了,反正他什么事没做过?他当即把王玉芬搂了过来,虽说王玉芬也是武功中的高手,可是她的挣扎和捶打都不济于事,而旁边三女也不相帮,希平搂得她结实,她才知道这个野蛮女婿的蛮力是无限强的一一强壮的拥抱,以及粗鲁的吻,全部施加在她身上,她想奋力挣扎,可是她在捶打的时侯却不经意地撤去了所有的内劲,待希平吻过之后,放开她,她已经无力站立,只是软坐在床沿,呆呆地仰看着希平。
  久久,王玉芬才道:“你……你……呜呜……”最终哭了出来。
  希平转身走了出去,妙缘跟着去反锁了门。
  独孤雪安慰王玉芬道:“你别哭了……”
  她也没有什么话好安慰的,王玉芬哭了一阵,道:“我很生气!”
  “啊?”
  “我生自己的气,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要正常地照顾我,我就愤怒……我……我对不起清风……或者我真的也喜欢他了……”
  这次轮到其他三女发愣了,久而久之,暗室里传出声声幽叹。
  希平出得院来,本想进入华馨院,可想到独孤雪之事,心里头有点烦,就无目的地在长春堂走着,见到黄大海,觉得有些尴尬,他这段时日,每见到黄大海,都觉得对不起他这个弟弟。
  黄大海快走了几步,叫道:“大哥。”
  “嗯。”希平木讷地答道。
  黄大海道:“大哥,有些话我不得不说。”
  希平叹道:“你说吧!”
  “大哥以前很放得开的,为何现在这样?我很不喜欢大哥在面对着我的时侯,觉得对不起我。我很不喜欢大哥心里有任何负担……这样不像大哥你!我知道,萌萌之事,让你在面对我时,感到愧疚。可是,大哥,那事不能怪你,而且,我在要萌萌之前,就已经说过,不追究这些事的。如果我当初计较这些,我就不会要萌萌了。”
  “无论怎么样,萌萌在我心里都是纯洁的,无论她爱的是大哥还是我,她都是我最爱的。我有很多机会能够获得很多的女人,也知道自己有这个条件,但是,我却坚决只有她。不是因为怕她伤心,而是我的心真的只容纳她。我本是个对女人对爱情很退钝的男人,也不会把心思花在这些之上,因此,一个女人,也已足够把我的心充塞了。
  “我不像大哥,大哥能够同时容纳许多女人,也有本领能够使每个女人都身心快乐,我是不能的,所以,大哥有多少女人,我都不反对。萌萌之事,我也感到意外,但也只是意外而已,其实,就萌萌这事,除了意外,真的没什么。况且,萌萌她本身也并不恨你,能够让萌萌幸福,是我终生所追求的。其他的,我给女人的,并不多,或者我本是个不大喜欢在女人方面下功夫的男人,在这方面,我是很。懒的。”
  “我和萌萌都不曾怪过大哥,我希望大哥在面对我们之时,也像以往一样坦然,就像以往一样,当作不知这事,否则,我也很难坦然面对大哥你的。”
  黄大海说罢,长叹一声。
  希平也跟着长叹,然后道:“大海,我从来不觉得对不起谁,可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我多坏,我都无所谓,我杀人、强奸……我都不觉得什么,可是,萌萌,她怎么就是我……而萌萌的丈夫又怎么就是你呢?我也想坦然地面对你们,可是,真的,很难。”
  黄大海痛苦地道:“大哥,我知道这些……可是,我们究竟是两兄弟,息是要面对的,难道大哥觉得我们不是两兄弟吗?”
  “正因为是兄弟,所以才会……”
  “大哥,有你这句话,已经够了。”黄大海打断希平的话,道:“大哥,你永远都是我敬重的人,从小如此,直到我们都老时,我还是敬重你。大哥,请你不要有任何负担,因为我的心,从来不计较萌萌在我之前不是处女之事。因为我知道,那时,萌萌其实还不是我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以及所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我该责备的,也不是我该介意的。大哥的女人里,不也是有许多不是处女的吗?大哥都能接受她们,为何我不能接受萌萌呢?假如连这点都不能接受,我又凭什么给萌萌幸福,凭什么拥有她?”
  希平惨淡一笑,道:“大海,给大哥一点时间吧!也许时间能冲淡些东西。”
  黄大海轻声应道:“嗯……大哥,小月之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无论别人怎么说,小月都是我妻子。”
  “谢谢大哥,我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大哥。”
  希平想起王玉芬之事,便道:“大海,有件事跟你说说。”
  他接着把杜清风死前所托,以及他和杜清风三个女人之间的纠缠说了出来,黄大海听了也大吃一惊。
  末了,希平道:“你说怎办?”
  黄大海沉吟半晌,还是没主张,只得道:“这事,大哥看着办,我没主意。”
  希平道:“这很难办,独孤雪和冷晶莹好办一些,就是王玉芬这个岳母好像不喜欢我,而且如果我真的……嘿,真的要了她,她是萌萌的亲母,到时……咳,全乱套了。”
  “大哥,本来就已经乱套了,哈哈,既然师傅有言交代,你就替师傅完成他的遗愿吧!”黄大海转身离开,忽又回头,露出一副搞笑的神态,小声道:“大哥,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师傅几年前就不能人道了,所以师傅才会觉得对不起师母的,这事你不要和别人说,自己心里明白就得了。我回去陪萌萌了,怀孕的女人都特别情绪化我现在才明白这点,晚上是不能回得太退的。
  希平看着他离去,叹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大海!”
  希平回到华馨院,意外地看见梁丽琼也在他的众妻里面。
  罗美美抢先道:“我把你和我娘之事说了,我觉得既然你和娘已经有了那种事,娘没有了你会很痛苦的,所以请求她们接纳我娘。”
  “她们就答应了?”
  雷凤道:“人家作女儿的都看得开,我们为何看不开?”
  罗美美母女羞得无地自容,雷凤又道:“提起这事,我记得还有晶莹阿姨……”
  这次轮到冷如冰不好意思了,希平走到杜思思身边,坐了下来,搂住她,只听风爱雨道:“哥,你今天是不是去邻院了?”
  “啊!你昨晚睡够了,今天去偷听?”
  “哼,你这大色魔,所到之处,造出的声音,还用别人专门去偷听吗?”华小曼嗔道,搂着风爱雨娇笑。
  白莲道:“其实原娜她们,为希平的事也很拚命,我觉得没必要排斥她们。”
  “我们没有排斥她们呀!是她们自己不愿意放下架子的,她们不来,难道要我们求她们?”众女如是说。
  尤醉道:“原娜她们倒没什么,就是那个梦香,可能很难对付。”
  欧阳婷婷道:“梦香又怎么了?她也不见得真美我们多少,洁秋,你说是吧?”
  水洁秋笑道:“哪天让她脱光,咱们比比看?”
  洛幽儿道:“洁秋,你怎么这么坏了?”
  水洁秋填道:“姑姑,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啊!”
  希平笑道:“原娜原真她们,明天都会过来的,梦香也会。其实,你们这里也有很多人知道,香香到了某种时侯,也是很可爱的……”
  众女之中,有与梦香同时睡在一起的,当然知道希平所说没错。
  “只是,有一个问题,很难解决。”希平装作很苦闷的样子。
  “什么问题?”
  希平搂紧恩恩,道:“这事,得征得思思的同意。”
  众女看往杜思思,而有些女人是清楚希平和独孤雪之桃花事件的,可也默不作声。
  杜思思道:“什么事啊?你不说,人家怎么同意你?”
  希平尴尬地道:“就是……咳,就是你母亲……”
  “我娘怎么了?”杜思思紧张地道。
  希平咬了咬牙,狠下心道:“你娘肚里的孩子是我的。”
  众女大惊,都默不作声,杜思思垂着脸,希平紧张地注视着她,她突然抬头,妩媚地一笑,道:“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
  希平惊道:“你已经知道了?”
  “嗯,就连我爹说要你照顾我后娘之事,我也知道了。”
  希平道:“是不是冰冰说的?”
  杜思思点点头,道:“嗯。”
  希平突然觉得冷如冰太伟大了,于是趁机道:“还有万妙和妙缘?”
  “什么?”
  几天之后,住在邻院的女人几乎全部搬到了华馨院里,而希平竟然把雪儿抱到千叶蓓的怀抱,让千叶蓓陪雪儿睡觉,千叶蓓对此没有多少意见,可是雪儿坚持要在华馨院的邻院住,说这样离爸爸比较近,于是千叶蓓与何氏姐妹便带着雪儿到华馨院的邻院住下来,可是住下来的第一晚,她们就后悔了,因为她们当晚几平没得好睡……
  太阴教的四个女婶也在这几天里,终于接受了四个男人的痴情一一或说死缠烂打的白痴感情一一蓝玉迷上了独孤明,华小波也上了绿玉。赵子威从中要了黄玉,而四狗当然也享用了紫玉。
  令人意外的是布鲁斯果然找到了长春堂,要希平教他打架,希平说这里的人打架都很厉害,可布鲁斯不相信。之后,四狗一掌就击碎一颗巨石,布鲁斯惊为天人,而华小波逃跑的功夫令布斯更是喜欢,于是要两人教,两人开始不干,他就说邀请他们和他的波斯美女共渡春宵,两人立即答应,赵子威和独孤明也抢着要教布鲁斯功夫,布鲁斯自然意外地欢喜,于是领四男和他的那些波斯女人胡混了一晚。第二天四人累得不想起床,硬被布鲁斯拉了起来,他们只得勉强教了他几招,他才放过他们,然后拜别希平,说回去打遍波斯无敌手,以后来中原再带一群美丽的波斯处女给主人等话。希平很相信他,因为布鲁斯这人的确值得他相信,布鲁斯离开时,他只跟布鲁斯说了一句话:“打架除了不怕死之外,还要无所不用,才能水远胜利。”
  更令人意外的是,洛花和洛雨竟然投奔长春堂来,而且找的是赵子威和四狗,于是两人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赵子威就在洛花身上威了一阵,而洛雨自然捡到了四狗这条落水狗了。洛氏姐妹相聚,自然也别有一番光景,大家都在聚谈,花雨两女听得希平很强悍,就很后悔当初第一时间不缠上希平,洛叶骂两女得寸进尺。
  之后,四狗被风自来拉回去处理丐帮之事,而赵氏兄弟也率领他们的女人回神刀门,天风双娇送别了她们的老父,独孤明暂回武斗门,雷龙陪碧柔回家生孩子,顺便率领大风等环山村的弟兄回去,黄大海也要回去坐镇碧绿剑庄,希平则继续留在长春堂。大风走时,让希平一定回环山村看看,他说他的妻子们生了几个小孩了,要得到希平的祝福,期待他们长大后也像希平一样能打、一样的好运气,希平一口答应了。
  黄洋和春燕时常在希平耳边唠叨,让希平到明月峰上看看梦情和林啸天,并且说准备让他改回姓林,就叫林希平。然而希平说,会去看他们的,但姓就不改了,他姓黄,是黄洋和春燕的大儿子。为此,黄洋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地闹着“不改好,不改好啊”,被春燕压了一记五指山,可他还是很开心,在梦里还说这年一定有抱不完的孙子、孙女……
  事情还没结束,华初开就赶他那不成器的华小子出去经营药店生意,说要历练历练,华小波只得带着他的妻子们情不愿心不甘地离开了长春堂。黄洋问起希平以后做什么?希平说,老爹,你别忘了,你以前教我的东西,虽然我不喜欢,可是经营药店,我还是不比小波差劲的。华初开一个劲说有钱途,希平又说等我玩累了再看看吧}华初开又失落了好一阵。
  于是,年轻一辈的,就只剩希平留在长春堂了,当然还有他的一大群大大小小的妻妾,黄洋和春燕也就哪里都不去了,守着她们为黄家添孙增子的。春燕变得很唠叨,整日在希平耳边叫希平别太粗暴,还一个劲地要隔离希平和他怀孕的妻子……
  一切比较平静时,是在半个月后。
  此日,希平从妻子的玉臂里脱离出来,无所事事的,走出院子,却听得雪儿呼唤,便见美艳绝伦的,看似纯洁无比的千叶蓓陪在雪儿身旁。希平笑道:“雪儿怎么每天都起得这么早啊?”
  雪儿乐道:“爸爸,我已经习惯阿姨们的叫声了,每天听着阿姨们的叫声入睡,睡得很甜哩!”
  她扯开小腿跑了过来,希平俯身下去抱起她,然后看了看千叶蓓,道:“你的眼睛为何红肿红肿的?”
  雪儿道:“千叶阿姨每晚都失眠哩,她没有雪儿乖,雪儿能睡着,她睡不着。雪儿早睡就要早起,每天吵着她起来,她不得好睡,就有红眼圈儿了。”
  她似乎很得意能够令千叶蓓生出了眼圈儿……
  希平感到一丝抱歉,道:“其实你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受罪的,你堂堂玉蛇门门主,现在又是地狱门的门主……”
  “师弟一一”何喜的欢呼打断了他的话,她和她的妹妹何欢也从屋里出来了。
  希平一听她唤他作师弟,便全身不舒服,而且那呼唤的声调有点太那个一一好像唤自己的小情人似的。
  何欢也道:“师弟,你不进来我们屋里坐坐吗?”
  希平欲拒绝,雪儿已经道:“是啊!爸爸,你到雪儿房里来吧!”
  原来雪儿和三女是住一间屋子里的,希平自然不忍拒绝雪儿,便道:“好吧!”
  五人走入屋里,此时日头正中。
  希平抱着雪儿寻地方坐,雪儿硬要希平坐她的床,而屋里只有两张床,一张是何氏两姐妹睡,一张则是雪儿和千叶蓓的。
  方坐定,雪儿又道:“爸爸,快脱鞋!”
  “脱鞋干什么?”
  “雪儿要爸爸陪睡觉觉啦!”雪儿说着,就想弯下去帮希平脱鞋。
  希平大惊,怕她跌到床下,说道:“好啦,我自己脱。”
  脱了鞋,希平只好依雪儿所言,平躺在床上,雪儿便趴睡在他的胸膛,嘴里道:“爸爸的胸膛就是和阿姨的不同,又宽又硬,千叶阿姨的却很软,很多肉……”
  和何氏姐妹坐在一起的千叶蓓的脸都红透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神态窘极了。
  “为什么啊?”希平问出嘴就发觉问错了。
  雪儿已经回答道:“因为阿姨胸膛有奶,爸爸没奶……”
  哈、哈哈……希平心里发笑,又不敢笑出来。
  千叶蓓叱道:“雪儿,你若再乱说,阿姨就不疼你了。”
  雪儿委屈地道:“可是……就是这样的嘛!雪儿没有说谎,雪儿是诚实的孩子,爸爸若不信,可以让阿姨脱了衣服看看,证明雪儿没乱说的。”
  千叶蓓羞恼的红霞无法褪,希平侧脸看了,见她那与梦香等女有着同等绝美姿色的脸的异常变化,越发觉得她的美丽不可多得,更兼她的那双本是刻着纯洁底的眼眸换成了一种羞涩之色,他心里的玩意也跟雪儿的一样浓了,于是道:“雪儿,不用怕她,爸爸是她的师叔,比她大一辈,她得听爸爸的话的,就像雪儿听爸爸的话一样。”
  “黄希平一一”
  千叶蓓愤怒地站立,正想继续喝叱,却又听得雪儿道:“那就是说,千叶阿姨其实是千叶姐姐了?可她为何总让我叫她做阿姨呢?其实她也没大雪儿多少,雪儿过几年也能长她那么大的……”
  希平却料不到他一句玩笑话,使得千叶蓓如此生气一一他是真感觉到她的怒气的,他道:“雪儿,我们还是出去吧!我抱你出去玩好不好?”
  雪儿却闭眼伏在他的胸膛,呢喃道:“爸爸,再睡一会。”
  她很快就睡着了,千叶蓓似平了解她的睡眠,走过去把她从希平身上抱开,抱到何氏姐妹的床上,道:“师傅,你们照看一下雪儿。”
  两姐妹不明白她要干什么,她走到希平面前,道:“别再躺着我的床,起来,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黄希平,你为何以我的师叔自居?你是我师叔吗?”出得院子,千叶蓓便兴师问罪。
  希平搔搔头,道:“你的两个师傅叫我做师弟,我当然……”
  “没有当然,你远不会是我师叔,哪怕师傅们怎么认为,我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师叔。”
  “为什么?难道像我这样的天才做你的师叔很丢你的脸吗?”
  “你也不想想你唱歌时的德性……”
  “哟,瞧不出你看起来如此纯真,说话却一点也不纯真。我唱歌怎了?”
  捅到他的得意处,他自然是很不舒服的,就说这段日子因为华小波和四狗的离开,没有人陪他唱歌表演,他闷得发慌,正没处可发,此时千叶蓓一说,岂不是把他往死里捅?
  他狠狠地道:“我要回环山村,我要找齐他们唱歌。”
  千叶蓓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和自己说话!不,我在对天发誓,对天发誓,知道吗?”
  千叶蓓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这家伙把我们师徒三人摆在这里不闻不问已经很久了,说吧!你准备怎么对待我们?”
  这句话把天才问住了——啥,难不成她们还别有所图?应该不会啊!怎么说,他和她们也是有渊源的,虽说美丽的女人都有野心,但也不至于冲着他来吧?
  他傻呆地道:“我不明白。”
  千叶蓓凝视着他,道:“你曾经说美丽的女人都很有野心,我想也许是对的,可是,你知道我的野心是什么吗?”
  希平摇摇头,他怎么可能知道千叶蓓的野心,他又不是千叶蓓脑子里的恶性肿瘤。
  “云雪说我没有野心,其实我有野心的。”
  希平只是礼貌性地嗯了一下。
  千叶蓓继续道:“我的野心就是你……”
  “啊?”希平惊跳起来。
  “我喜欢你,从我回首的刹那,看见你抱着施柔云坐在那匹健壮的黑马之时,我就喜欢你……我不知道我会喜欢你的,我从来没喜欢过一个男人……我现在的野心只是你,所以我留在你的身边,懂吗,笨蛋?还要我叫你做师叔吗?”
  “为……为何你突然说这些?”
  千叶蓓幽然道:“云雪曾说,如果我心里很苦而又找不到理由,就找你,她你能给我答案。我这段日子,心里真的很苦,却又真的找不到苦的理由,只在脑子搜索到你的影子,全都是你的影子……”
  说着,她忧怨的双眼忽然恢复她原本的纯净,这双眼睛令希平联想到小月和抱月,他的心草名地抽痛,颤音道:“喜欢……乌龙吗?”
  “喜欢。”
  “我抱你坐上乌龙的背,带你到城外的平原走走,如何?”
  “嗯。”
  “如果我要在乌龙的背上占有你,你是否还认同我的这个决定呢?你曾经在奔驰中回眸,看见马上的我,我如今想在马背上征占你纯洁的堡垒,联结我们奔驰中的情缘,如果可以,便与我共骑奔扬!”
  “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侯……你可以占有我……只是,不能做我的师叔……因为我不是要一个师叔,我是要一个男人,一个我爱的男人……”
  夕阳之下,希平骑着乌龙回来。
  马背上,他紧搂着千叶蓓,伊已熟睡,眉目之间流露无限春意。
  希平想到刚才与她的缠绵疯狂,就在长春堂门前又侧首吻了吻她白嫩的颈项。
  马儿已经踏入长春堂,希平道:“已经到家了,我抱你到大床上睡去乌龙,你自找你的地方休息吧!”
  乌龙跪蹲下来,希平抱着千叶蓓离开了马背,进入了长春堂,从而进入了他的无数个无尽绮丽的梦里……

  尾章 梦之初始

  平静的天空,平静的海,于是有了平静的海滩。
  当蓝的水铺往无边的蓝的天,在海的一岸,躺着八个男人。炽热的阳光照在沙滩,照在他们只穿着短裤的几乎全裸的健美身体,呈现一种在太阳底下生活的特有的古铜色,一种健康而迷人的韵味。
  此八人似乎已经熟睡,海也不愿打扰他们的甜美午梦似的,像他们一般平静着,只是暗里涌动着奔放的气息。
  渐渐地,海似乎要醒了,风在吹,海听到了风的呼唤,荡起了一丝丝的冲动……
  “啊!好舒服啊!睡了多久?”一个似阳光般可爱的大男孩坐了起来,在沙滩上伸了伸懒腰。
  其他七人接连被他吵醒了,一个精壮的男人喝道:“华小波,你醒来就他妈的乱吵,要把我们全部吵醒,你才心安吗?”
  华小波笑道:“四狗师傅,这怎么怪我,是你们自己醒的。”
  独孤明叹道:“多好的梦,总要醒的。回想三年前我们相识,犹如梦一场。之后我们分别、相聚,还是如同一场梦儿。”
  希平也道:“其实江湖之行,对我来说,就好像做梦。可这梦,又好似是真实的。当我醒过来,梦里的一切,竟然没有任何改变。”
  四狗道:“从环山村出来,抱回许多美人儿,又坐镇丐帮,我到现在还觉得是梦……唉,如果是梦就好了,我不必要那累。丐帮的事真烦人……最烦人的,还是那群女人。”
  华小波惊道:“四狗师傅,你竟然也有同感?”
  “什么同感?”独孤明道。
  “就是你说的女人烦啊!越多女人越烦的,独孤老大,你难道没有同感吗?”
  独孤明道:“我现在好怀念以前的单身生活,这三年来,我没有一天不被那些女人折磨得死去活来的。”
  “是啊是啊!又要安慰她们,又要照看孩子。女人多了,孩子也多,女人和孩子一齐来,几乎把年纪轻轻的我折磨得老了二十岁,我的青春啊转晰即逝!”
  四狗笑骂道:“你他妈的别学独孤明说话,你又不是那块料。不过,女人多,真的好烦,应付得过来,她们对你好一点,应付不过来,孩子的屎尿布都是自己洗,我现在洗屎尿布洗到怕了。”
  独孤明道:“我最怕小子们哭闹……”
  华小波忽然对希平道:“姐夫,难道你没有我们这种惨痛的经历吗?”
  希平笑笑,道:“没有,她们对我好极了,而且也不叫我换洗屎尿布,孩子们一哭了,她们自己就会哄,而我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得,你别说了姐夫,你这是在我们面前炫耀!”华小波止住希平的说话,对四狗道:“四狗师傅,你这三年来有纳新妻吗?”
  “你不是见到了吗?老子带来了四个,你明知故问。”
  “唉,我也新纳了三个,一年一个,我现在好后悔,每晚都累的不像活人的,好想找人来帮忙。”
  华小波盯着四狗,四狗道:“你别指望我,我也想找人帮忙的。”
  华小波又盯独孤明,独孤明甩脸不理他,他就朝赵子威道:“威哥你暗里骗走几个吧?”
  赵子威喝骂道:“你以为我的女人少吗?”
  “啊,对了,姐夫,我怎么忘记你了?你是绝代枪神啊……干脆我这趟回去之时,留一些在这岛上,你帮忙照顾好不好?”华小波仿佛遇到了救世主。
  “小波,是不是想吃我几拳啊?”
  华小波苦着脸道:“那就算了!我好想再去找寻新鲜刺激啊!可惜太多女人了,又不敢去找。”
  赵子威、独孤明、四狗三人点头赞同他的说法,华小波又道:“姐夫白慧总行吧?”
  “不行。”
  “就一两次好不好?你陪她几次,待我们离开小岛,她不会缠你的啦!她有时会想起你,所以……”
  “小波,你若再提,我真的出拳了。”
  华小波只好转移话题,道:“你们见过浪无心没有?”
  其他的人都说没有,华小波又道:“我去年刚巧遇见他,差点认不出他来了,他竟然娶了那芳儿做老婆,而且也不拈花惹草了。芳儿替他生了个儿子,可我总觉那孩子不像浪无心……”
  希平回想起与芳儿的那一晚,芳儿向他要了一个孩子,他知道,浪无心的那个孩子其实是他的,他道:“浪无心住哪里?”
  “我遇见他的时侯,他正带着老婆孩子四处游玩。我想,现在他应该回仙缘谷了吧!他已经不是原来的浪无心了,他改了名字,竟然叫浪纯儿。嘿,这小子也纯吗?”
  众人觉得浪纯儿着实不适合浪无心……
  “和浪无心相遇,我又从浪无心的口中得知施竹生的事。”
  “施竹生混哪里了?”众男追问。
  华小波狂笑了一阵才道:“施竹生那家伙竟然到了一个叫泰国的国家,哼哼,他在那边很有名气,几乎被当成国宝,并且教许多人武功,人称之泰拳。妈的,这种拳法真像地狱门的武学一般阴狠,可能是施竹生根据地狱门的武学创造的。施竹生在那边大受欢迎,很多人把他当成偶像,这三年来自宫的人可不少啊!我听浪无心说,如果继续发展下去,也许那个国家以后会有很多人自宫,而那些自宫的人又学不到施竹生那种完全变成女人的本事,就会出现许多人妖,那个国家以后一定会演变成人妖大国,而人妖,嘿嘿,可能就是那国的国宝了,哈哈……他妈的好搞笑啊!”
  大家喟叹:竟然有这种事?
  哈、哈哈、哈哈哈……晴叹过后,其他七人也跟着华小波狂笑不止。
  四狗笑出眼泪来了,道:“想不到施竹生如此出息,竟然可以让地狱门的特招‘割鸡鸡,风行一国,好佩服他。”
  黄大海道:“我也想象不到,不过,想想也有可能,施竹生总想称霸中原武林,自知不能称霸中原武林了,他到别国,竟然发现可以称霸全国。
  赵子豪道:“什么时侯我们去看望他吧?”
  华小波惊道:“豪哥,难道你想换口味和他睡上一觉?”
  赵子豪的脸立即红了,笑骂道:“你小子是不是想吃我一刀?!”
  华小波怕怕的,雷龙道:“其实施竹生看起来真的很像女人了,当初和他上床的男人都没发觉什么异样,我想,他和女人是没有任何区别的了。”
  众人不料雷龙能说出此番话,四狗道:“你不怕碧柔听到你说这话吗?”
  雷龙慌张地东张西望,还好没见到碧柔的影子,心下一松,长呼一口气。
  “对了,姐夫,你也应该回来帮我经营一下药店吧?你每次都是四处游玩,害我一个人累。而且他们几家老向长春堂伸手借钱,借了又不还……姐夫,别忘了你也有股份的,你的股份在长春堂可不少啊!你怎么能只让我一个人劳累?看着你不是去皇城,就是去白羊族和野马族,还有什么蛇神部落的,现在竟然又回到这小岛渡假,你哪天不是在渡假的?”
  “嗯,华小波说到此事,我倒记起来了,希平你的原娜情人和原英他们三女在野马族的时侯又献了多少个处女给你?”
  希平道:“没办法,谁让我答应做她们马族永远的开拓者呢?”
  华小波突然大叫道:“姐夫,你去明月峰的时侯,摘了多少处女?”
  希平双眼一瞪,喝道:“华小波,不关你事!”
  华小波笑道:“只是问问罢了,明月峰的女人可都真不错,据说,她们都愿意做姐夫水久的地下情人,嘿嘿……姐夫,在这里渡假之后,你又想去哪里?”
  希平道:“我想到天竺一趟,顺便把洛雄父子的骨骸带回去……”
  “见到黛妮的时侯,你就陪她一段日子吧!不要顾及我,她并非我的女人。”四狗叹道。
  希平无言语。
  黄大海道:“大哥,有件事萌萌让我告诉你,她说,她这趟到这小岛渡假,看到她娘很幸福,她很感谢你能够令她娘过得这么幸福。”
  希平干笑,只说一句:“她也是我的岳母嘛!”
  当然得好好照顾了,嘿嘿,要令她“性福”
  华小波叹道:“惨就惨在我,晚上太劳累了,今日若非姐夫提议出来海滩唱歌,可能我还是得照顾小孩兼换尿布……”
  “哟,说到唱歌,我怎么忘记了?”希平大跳而起,喊道:“四狗小波,快点准备!还有,独孤明、赵子威,你们两个这趟别想逃……”
  雷龙、黄大海、赵子威立即跳到海里去,而赵子威和独孤明刚想起跳,希平已经一手一个把他们拉扯住了,嘴里嘿嘿笑道:“你们答应过的事,当然要尽力为之了。哥们儿,奏乐吧!绝代歌神的海天演唱会,就要隆重开始了!”
  夜已经很宁静了,海边的岛屋也渐渐地平静,希平唱了半天的歌,回来之后,在众妻子的肉体上又放纵了半晚,终于在满足了女人的要求之时,沉睡过去。
  不知多久,他在梦里,依稀觉得又有一个女体爬到了他的雄躯上,他开始醒了,迷糊间,他以为这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于是双手环抱了这个攀伏在他雄壮胸膛上的女体,猛然一惊,头脑清醒了。
  不是因为女性的裸体,而是因为这裸体的女性竟然是如此的娇小和柔嫩,仿佛是十岁小女孩的身体似的,小小的身体热呼呼地贴在他的胸膛,小嘴儿舔吻着他,他却想不出这么小的女人会是谁?在他的妻子里,应该没有这么小的女孩的……十岁?嗯啊……他忽地想起一个人来了——雪儿!?
  难道在他身上的人儿真是雪儿?
  他欲抱开她,却被她小小的嫩嫩的手儿环住颈项,只听她在他耳边轻声道:“爸爸,不要抱走雪儿嘛!雪儿已经十岁了,就要长大了,你说过的,长大的女人,是可以和爸爸睡觉觉的……”
  “雪儿,是谁让你进来的?”
  雪儿以细嫩的声音道:“这是秘密,阿姨们让我不要说的。”
  希平听得她的话,愣了,接着又感觉到小小的雪儿在笨拙地蠕动,无意地挑动着他的情欲。他恍然觉得这又是在梦中,若虚幻又似真实的难以言说的绮梦……
  夜色如水,海在热风中,开始呼吸了,是那般的轻、那般的轻,可爱而迷人,象是一个小女孩特有的气息,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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