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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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绳师  (1-270)  [全本完]

本帖被 Diss 執行提前操作(2014-07-05)


楔子、再见了,红音

        二○零八年十一月二日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扶桑东京都。

        银座街头一家娱乐会所的门口拥堵一片,挤满了人,这是一般在中午十二点
多不会发生的状况。

        那么今天又是什么日子造成了这种状况的发生呢?

        我想大家都应该认识一个叫红音萤的人吧。

        扶桑情色产业的发达程度是令人咋舌的,一向来被人称为东方的情色好莱坞。
在这里,你随时可能见到一些在大陆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到的事情,喇叭店,手枪
店,角色扮演俱乐部,泡泡浴会所,情色旅店,风俗介绍中心,这些店面几乎充
斥了繁华都市的大街小巷。而我所提到的红音姐姐,就是一位拍摄“**童话”的
女明星。

        今天有很多人聚集在这里,正是因为红音姐姐要在这里举行她空前绝后持续
七个小时的引退见面会。尽管近两年来她都是以单体女优的形式在发片,多数时
间在经营她专属的夜店艳舞SHOW,已经处于半引退的状态,但是的确还是有相当
多的男生对她印象深刻的。

        至于为什么要办七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我看不单单光是引退仪式那么简单,
红音姐姐恐怕还想要加把劲为自己的夜店演出造势吧。果然挤到大厅里拿到时间
表一看,下午四点以后竟然是夜店的促销和脱口秀表演!

        我不由得啼笑皆非,我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她耗在这里,只好挤过无数拿着
手机和DV进行即时录像的男同胞来到了红音姐姐的麦克风底下。

        “十分感谢大家……”

        姐姐说到一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我比一般的扶桑男子要高出太多,她低头
发现了我这个梳着侧分,颔下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人,那即便是浓妆也掩盖不了
的憔悴的大眼睛忽然露出了笑意,朝着台下的我伸出了手来。

        “金君!你也来捧场了!谢谢你。”

        扶桑人的排外倾向是很严重的,除非你“归化”,即入了他们国家的国籍,
否则你就算有了扶桑的名字他们依旧还是会该怎么叫你就怎么叫你。很多情况下,
扶桑人甚至会放弃汉字而改用片假名表示中国人的名字,以代表这是“外国人”,
姐姐称我为“金君”,正是因为我虽然喜欢这里的姑娘和艺术,但是讨厌这个国
家的国民性,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入他们的国籍的。

        望着她那不知道抚摸过多少男性身体的小手,我略带腼腆地一笑便握了上去
:“希望这是你一个完美的句点吧。”

        “谢谢你,谢谢,以后也要来光顾我的演出哦。”她是个见惯了大场面的女
人吧,话说得自然,浑然没有注意到此刻正有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盯在我们两个
人的身上。

        “嗨。”

        我习惯呆在幕后,实在受不了一些猥琐男怀疑加审视的目光,嗨了一声算是
应过她以后,抖了抖黑色的长风衣,迅速和一个个子只矮我半个头的女生挤出了
人群。

        我身高有一米八,这个女生即便是穿着高跟鞋,这在扶桑也算是不可多得的
八头身型女了。

        我走得很快。身后一阵急促的高跟鞋“踢踏”声传来,那个高个子的女生已
经追到了我的身后,用夹带着京都口音的独特曼妙的江户语调问我道:“金君,
接下来是去IDO1POCKET的拍摄基地赴会了吗?”

        女孩腋下夹着文件簿,修长的身躯上穿着一套黑色的制服短裙,颈项的轮廓
欣长优雅,整个人如同一只带着粉色香味的黑天鹅。

        我抬手看了看表,朝着她点头道:“现在是下午一点,我们赶到那里,还有
大概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走吧!”

        女生听我说完,黑框眼镜下的单眼皮长睫毛的柳眼中充满了笑意,轻咬着下
嘴唇挽住我的胳膊,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东京川涌不息地人潮中。

        这里似乎有一个问题。

        引领“潮吹时代”的名优红音萤,为什么会认识我这样一个中国男人?

        我究竟是什么人呢?


        一、绳师

        绳师顾名思义,就是用绳子吃饭的人。怎么* 着一根绳子吃饭,这就要看阶
段性了。――金风下午三点二十分。

        我和我的助手渡边雅子,也就是那个穿着黑色制服和黑色高跟鞋的O1样八头
身索女,现在正在一间不算太豪华的别墅卧室的角落里站着。

        眼前的镁光灯不断闪烁,布景就是这间卧室,双人床上面堆满了毛茸茸的*
垫,而两台摄像机对准的是原本卧室天花板上面应该悬挂着大吊灯的位置。吊灯
不知道被卸下来丢在了什么地方,吊灯的基座上被一个奇怪看上去很牢固的器械
牢牢地固定住了,从那个器械里垂下的八根格外粗壮的特质麻绳,牢牢地以一种
匪夷所思的轨迹缠绕在一个女人的身上,将她赤裸无瑕的身子倒吊在半空里。

        女子一头亚麻色的大波浪,大大的眼睛,微带婴儿肥的脸庞上有两个很漂亮
的小酒窝,除了身材差一点之外,很符合一个S 级女优所应该具备的素质。这时
候她被五花大绑地固定在大床上空,不知道为什么,嘟嘟的脸上竟然微微地泛起
了潮红的颜色,胸前的两朵蓓蕾也傲人地挺立了出来。

        雅子似乎看得很愉悦,扯着我的袖子不住地问这问那,我只好不厌其烦地给
她解释了起来:“这种缚法一般你是看不到的,是我结合了龟甲和后高手小手缚
自己摸索出来的一种缚法。你看,颈部的绳套以下,锁骨,乳沟中间,将胸房勒
出,剑突和耻骨处都打有绳结,这样很容易在空中轻微摆动的时候就刺激到她的
身体,而双手放在背后,两手托住手肘,贴紧小臂反绑起来,则牢牢地压制住了
她因为身体的反应而本能的挣扎动作,起到一种反向激发的坐拥。这样子不但外
型上不失美观,对于奴隶来说也是一种愉悦的享受呢。”

        雅子听了小脸一红,笑靥如花,轻声在我的耳边呵气道:“金君你是最厉害
的!我真的会喜欢上你喔。”

        我知道这小妮子最擅长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这种话她从见了我之后说了
不下一千来遍了,也没见她来投怀送抱,于是轻笑了一声,继续观赏他们拍摄的
过程。

        扶桑的**产业是十分产业化和程式化的,有板有眼,导演,摄影,男主角和
女主角各司其职,完全不会出现混乱的状况。一方面由于他们西化比较早也比较
彻底,女孩们的贞操观念比较淡薄,完全把它当成一种正统的职业来看待,另一
方面,我是不是可以说这个民族向来对什么事情都很严谨,所以才能获得惊人的
成功呢?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而边上那个呆着黑色墨镜,看上去大概四
十岁出头的导演吉田先生见到女主角居然被身上几条麻绳弄得兴奋了起来,走到
我跟前咧着大嘴笑着说:“金先生果然是青年俊彦,我很久都没有遇到过这么高
明的绳师了!”

        吉田说得没错,我是一个绳师。

        绳师顾名思义,就是用绳子吃饭的人。怎么* 着一根绳子吃饭,这就要看阶
段性了:早在扶桑的战国时期,绳师* 着以复杂和牢固的捆绑技巧来看守重要的
俘虏和犯人,而到了新千年,绳师则转变成了一种为女性提供专业捆绑服务的职
业。

        扶桑的文化中偏爱花与蛇,所以同时具备这两者美感的绳缚艺术就得到了拥
有社会主宰权的男性们广泛的认可和喜爱。经过千年的发展和衍化,绳缚艺术在
上个世纪到达了巅峰时期,而由于它的繁琐,精巧,需要强大的耐心和高超的领
悟创新能力,如今能够掌握绳艺奥义的绳师,就算是在扶桑也屈指可数了。

        有人说绳艺是一种游戏,有人说是一种艺术一种追求。前者是玩玩寻求刺激
;后者则追求施虐与受虐时内心那深深的感动与震撼。至少对于我而言,我是将
它作为一门艺术来看待的。在扶桑,绳师具有很高的商业地位和社会地位,基本
上属于“金领”一族,我由于一技在身,不用花很多的心力便可以得到相当丰厚
的社会回报,我甚至有自己的经纪人和事务所,更甚至的还有一个美丽的小蜜…
…就是站在我身边的雅子。

        “您过奖了!”我很有礼貌地回答吉田导演。

        吉田跟我短暂的会话之后,就转过臃肿的身躯朝阳台的方向招了招手。这时
候阳台门一开,一个穿着兜裆裤的金发男子就走了进来。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那些一成不变的“套路”了。我不想看到这些东西,拉着
雅子和他们的企划谈了几句,就匆匆地离开了这间艳色无边的别墅。

        “您的专用器械,拍摄之后我们会给您送回去的。希望下次还能再和金先生
合作。”这是企划的老太婆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当然希望合作越多越好,抚
摸美眉的身体,感受她们肌肤之下的驿动的同时又能捞外快,何乐而不为呢?

        我喜欢黑色的东西,所以雅子被我强行规定每天都得黑色制服黑色丝袜来办
公,而我的车也不例外,是一部黑色的别克。其实我并不在意开什么车,只不过
这车在扶桑不多见,我故意用来气气那些猥琐的老男人的。雅子和我钻进了车门,
很习惯性地就倚上了我的肩膀故意装作妩媚地说:“金,今天的业务结束了,你
请我去喝咖啡好不好?”

        “好,去哪?”

        缚道是一种很需要专心致志的艺术,绳师自己必须有很健康和优秀的身体,
不然那千百个绳结怎么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打得出来?在一段时间内的工作强度之
大不下于体育竞技,我这时候感到有点疲倦,也不想多说什么,就简单地问道。

        “我们去涉谷吧。”雅子咬着下唇说。

        “好。”

        于是下午四点钟,我和雅子又出现在了涉谷一家咖啡馆里。

        * 窗的位置。雅子坐在我的对面,今天的太阳很好,快要低斜的阳光照在雅
子的黑框眼镜上,镜片后面长长的柳眼微微地眯着,令我觉得在这片繁华大都市
里常常能够有空余的时间喝一杯咖啡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金。”从她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让她这么叫我,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出
个所以然来,大概出于国内的某些习惯吧,“现在红音小姐应该已经在表演了吧!”

        雅子说完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的拿铁已经端了上来,我轻轻地吹开浮
沫抿了一口,微笑不答。

        大和抚子的陪伴,地道的咖啡,每天的下午茶时间……

        这大概就是我在扶桑安逸的生活吧。


二、晚餐情人

        身在异乡为异客,最难耐的只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寂寞。——金风雅子不是
我招聘招来的,她是我东大读MASTER学位时候的同学。

        东大是扶桑历史上的第一所大学,公认为扶桑的最高学府,最早的历史甚至
可以追溯到幕府时期的学问府。我在北京的一所语言大学里学的是万恶的扶桑话,
当初小不懂事,为了逃避高考所以搏了一搏提前招生,没想到还真被我碰上了。
所以毕业了为了继续我想研究社会学的崇高远大目标,只能银牙一咬来到了这个
东方最为繁华,但也却被人诟病最多的地方。

        结果却往往是出人意外的。当初毛都不懂的我竟然成为了一个在东京小有名
气的绳师,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的尽的。我就读的东大的MASTER
课程是用英语授课,这虽然表面上方便了很多外国籍的学生,但是扶桑人的英语
那叫一个难听,简直比印度人讲的还难以入耳。好在我怎么说也在国内耳濡目染
了四年的扶桑鬼话,倒是比一般的外国学生更容易和本土的同学打成一片。

        扶桑不同于国内,国内基本上有点关系的人就算你不会写字也能给混出个大
学文凭来,在这里可就不一样了。我工作上所接触到的大部分女孩子都是不会英
文的,也曾经和她们聊过,因为扶桑高等学府的素质太高,学习一般的话就基本
上是没机会考进去了。所以说,在扶桑读大学,尤其还是东大的MASTER,光是这
个就说明了雅子并不是一般的女生。

        两年多前我在东大的枣红门前就开始注意这个小妮子了。不是因为她漂亮,
因为她比身边的女孩都要高出太多,想不去看一眼都不行。后来由于是修得是同
一门专业,一来她对中国的社会结构比较感兴趣,恰巧我又是个会扶桑话的,一
来二去也就混熟了。

        还记得她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金君,你知道吗?听说相爱的
两个人如果能同时进东大的话,他们就能获得幸福的哟!”

        该怎么说呢!

        她像是一个介于我女朋友和好朋友之间的人,也就是人们常挂在嘴上的“暧
昧”吧!

        我这人内心深处有股子邪气,但是大部分时间都随意懒散得可以,属于别人
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的那种。对于雅子这样的典型的大和美女,而且还是很聪明的
大和美女,有些东西根本没去说破,也不想说破。可令我吃惊的是,她毕业以后
竟然来到了我的身边。

        雅子如果和我走在大街上,任谁都会以为她是我马子,因为我们之间有一种
无形无质的默契存在,这种默契基于长年累月的了解和配合,就好像水和鱼一样
的搭调,谁叫我们当初总是一起做课题呢!虽然到现在仍旧是每天形影不离,可
是雅子就是不准我碰她。她总是跟我说:“我的父母是很保守的人哦,要是让他
们知道我不是在正规的企划上班的话,会杀死我的!”

        “那你还跟着我干什么?”这种问题我也问了不下一百遍了,问的时候雅子
便会轻咬着下唇好像眼前出现了一堆美食一样美美地告诉我:“我的金君,这可
是深入了解社会的好机会呀。”

        我常常无奈。要是我老爸知道我的职业,恐怕还不止杀了我那么简单呢。

        “金,你在想什么?”

        雅子依旧面对着快要落下的夕阳,眯着眼睛笑望着我。

        “厄,没有什么,在想你这个购物狂是不是又准备削我一笔了呢。”我朝她
眨了眨眼,“你爸妈应该以为你在外面有男朋友吧。”

        雅子说:“是呀,时常那么晚回家,傻子才会看不出来。”

        我有意开她的玩笑,“那么,你的那位男朋友,是谁呢?”

        雅子的脸上一下就飞起了一道红晕,在夕阳的照耀下格外的诱人:“金君…
…你知道的,我的父母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所以……”

        “所以什么?”我知道这小妮子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所以,金君就暂时当我的晚餐情人啦!”我听说大多数扶桑女孩子的初夜
是在国中时候便丧失了的。我不知道雅子是不是这样;但是她望着我笑的时候,
单眼皮的长睫毛下闪烁的瞳光是纯净的,一种我喜欢看的纯净。

        “晚餐情人?那不就是饭票么!”我嘟哝了一句,并未没有被雅子听到。

        付了帐出来,我们又逛了一圈涉谷的夜街。雅子照例又从我这里剥削了一件
衣服回去(可能是气我总叫她穿着黑色的制服),之后我便开车送她回了家。

        身在异乡为异客,最难耐的只有一种东西,那便是寂寞。也许这也是我这几
年来没有说破雅子和我之间关系的原因,否则我真不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我会不会
也和很多扶桑男人一样,在银座的夜店里欣赏红音姐姐的特技演出了。

        回到了我的公寓,已经是十点左右了。我的工作行程大部分都是由经纪人出
面接受预约和安排的,根本没我什么事,所以我到了公寓就打开了电脑,登陆了
一个叫做“蛇之语”的网站,那是一些扶桑当地的绳师进行交流和发表作品的平
台。(我还是相当敬业的)顺便,我也挂上了MSN.我平时在网上就是隐身,我若
是上线,五花八门的信息必然会像潮水一样涌来。所以现在大部分国内的朋友和
同学都以为我是没有时间上网,这个号是“死”的。可是今天我一挂上去,WINDOWS
底下就弹出了一个消息框来,那闪动的一行字竟然是:苏苏。

        我北京的大学同学。她的真名叫做苏青吟,有个双胞胎妹妹。不过她妹妹就
是个非主流的主儿,成绩实在太次,没考上我们学校,最后被她老爷子给送去英
国了。这名字一听就觉着雅致吧,人也如其名,是个不折不扣的古典美人胚子,
就是不太会打扮自己。苏青吟毕业以后应该是去了外企,我和她并没有太多联系,
谁想到今天一上线发给我信息的竟然是她。

        我按出对话框,里面用小楷的字体打着这么一行字:金风,你能回来吗?我
们十一月底要开同学会了。


三、经纪人(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祖宗说的绝对错不了。——金风金风,你能回来吗?
我们十一月底要开同学会了。

        打开消息框,我瞥了一眼消息来的时间是下午,估计是苏苏上班的时候给我
发的。我回了一条,她果然已经不在了。

        于是我就码过去问了她最好让她定出详细的时间来以及会有哪些人去参加这
次同学会,然后继续浏览器“蛇之语”这个网站来。

        到了这里,我就不得不再仔细说一说我的职业和工作了。绳艺不像围棋和空
手道,有严格的分段考核标准,现在扶桑最著名的几位绳师都是* 自己一个绳结
一个绳结打拼出来的。由于缚道作为一门艺术在新千年扶桑发达的**影视打击之
下已经变质,说的不好听一点,目前的绳师已经脱离了艺术家的范畴,出师之后
比起那些新进女优来也好不到哪里去,都得看着人家的脸色吃饭。但是我的情况
比较特殊,由于我不是扶桑人,而我的师傅又名气太大,他竟然肯收我做徒弟传
授绳艺,在外面一传就以讹传讹传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所以我在东大那会儿
就已经小有知名度,* 一双手在外面打些零工赚钱了。

        在这个不太好混的年头,绳师的收入来源基本上是* 内外两途:外一途就是
举行绳艺的表演或者是演出之类的大型活动,这基本属于稳赚不赔的,但是大型
活动不可能每天都有,所以我们绳师还得* 内一途来吃饭,也就是为扶桑一些大
型的情趣俱乐部客串一下调教师,提供一些绳缚相关的“愉虐”服务。

        扶桑有许多这样的俱乐部。一些大俱乐部里甚至都有坐镇的绳师,但我这种
金牌级别的还是得* 预约才行。俱乐部的VIP 大多都是家境殷富的白领以上阶层,
由于现实生活中压力太大得不到释放,心理产生了不自然的扭曲,所以渐渐在一
个圈子里形成了一种“愉虐”的新式行乐主义。

        其中的重头戏当然便是捆绑了。有时候参与其中的绳师还会根据会员的某些
特殊要求,临时扮演一下“主人”的角色,给她们提供一些进一步的“快感”,
当然,这些都是要* 钱来说话的,尤其是碰到一些又老又丑的妈妈级会员,就算
是忍着呕吐的感觉也得让她觉得“服务愉快”,这也算是对于我们赏遍群芳的一
种惩罚吧。还有一个经济来源则是赚外快,比如今天下午跟某些AV片商合作这一
类的琐碎事情了。

        大部分绳师也都是业余或者专业的摄影师,因为绳师的创作是活的,每完成
一个作品总要想方设法把它记录下来,久而久之,就算是不喜欢摄影的也都无师
自通了。作品完成后,大多数的绳师也都会将影片或者相片发布到网络上进行交
流和展示,相片根据模特的要求选择露脸与否,一般模特本人都会带上一个类似
万圣节舞会时候穿戴的假面。像这个“蛇之语”的网站就是一个作品发布平台,
我在论坛里就有单独的一个板块,一向来都相当得火爆。

        我抽了半根烟,才刚点开我的帖子看了几个回复,突然间一阵“爱情转移”
的歌声飘过,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这么晚了谁啊。我本能的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随手抓起本本旁的手机一看,
竟然是雅子给我打来的。

        我迅速接了起来:“雅子,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金。”雅子的声音似乎有些奇怪,“你明天的黑泽太太家
的行程取消了……”

        这属于很正常的事情,我真不知道雅子为什么讲话都吞吞吐吐的,于是对她
笑道:“那好嘛,我又可以玩线上游戏了!”

        “不是……厄。”我似乎能感觉到电话那头雅子小脸的温度,只听她十分尴
尬地说道,“但是松间文子小姐她,她……”

        我也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雅子,到底文子怎么了,你快说啊。”

        “她没有跟我多说什么,可是,可是……她给我的新的日程表上,你明天要
去到她家里……”

        雅子说完“嘤”了一声,似乎很不好意思,我被她这一叫跟这个消息组成的
混合冲击波打得一阵抽搐:“纳尼?!”

        “她……她。”雅子的语调中明显充满了一股酸味,说了一半停了下来。

        这下我可头痛了,因为话里提到的松间文子不是别人,是我的经纪人!

        我的经纪人松间文子,是个很有些魄力的女性。今年刚三十岁,单身。早年
在大阪做过电器生意,后来看扶桑经济不太景气,毅然投身了当时能够赚取暴利
的AV界。不过她可不是自己下海拍片,而是当女优的经济人。当初我刚出道的时
候,一方面* 着我师傅留给我的人脉和人气,一方面还要多亏了她给我造势,才
有了金小爷我今天的好日子。现在自从揽下了我这个大名在外的年轻绳师之后,
她的业务越做越大,好几个当红的S 级女优也被她招揽到了旗下。

        可是她为什么……

        我的行程上居然出现了她家的住址?!

        这个事态明显属于我无法欲知的范畴了,我一下子听傻了,也不知道跟雅子
怎么说得好:难道文子小姐想要援交我?我每个月赚的已经够好多人花销的了,
援交我,犯不着啊!莫非她一直暗恋我……

        雅子见我没回话,怏怏地说道:“金,就是这样,我要去睡觉了,晚安。”

        说完直接挂掉电话,我不禁嘴角一抽,难道我和雅子维持了两年多的暧昧关
系,在明天就要失去平衡了吗?

        “算了,别他妈的当这是一回事了。”我掐掉烟头自己跟自己说道。我这人
本来就有些邪乎,不然断断不可能去跟一个扶桑的怪老头学什么绑女人的技艺,
之后还敢以外国人的身份出师。刚才想打电话去文子小姐家问个清楚,但回头一
想,既然她去通知的雅子而没有直接通知我,那我问了也是白问,索性不管了,
明天去了再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祖宗说的绝对错不了。“你消费,我赚钱……管你
是文子姐姐还是王母娘娘,老子钱照赚不误……”

        想到这里,我中午赶场下午捆人本来就有点累了,困意也来了,洗了洗就倒
在了床上。



        四、经纪人(下)

        花儿凋零,容颜老去,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金风当我睁开眼睛的
时候,已经是日高三竿了。

        我不是个特别注意仪容仪表的人,所以为了避免麻烦,我的颔下留着小胡子,
上唇的胡须也经常刮得不是很干净,加上我身高不错,而且一张脸也马马虎虎过
得去,有时候乍一看去真的有些像日本偶像剧里某些颓废型的男主角。

        不过今天是去见文子姐姐的日子,我还是特意的在镜子前花了一些时间,然
后,开车赶往我在赤坂大厦的事务所。

        说是我的事务所,其实只是松间文子经营的产业下的一部分而已。她的企划
在赤坂大厦的二十二层,而我在那里拥有一间办公室和工作室,美其名曰,就是
我的“艺人事务所”了,平时在那里坐镇的一般都是雅子。

        我为什么不直接去文子姐姐的家里而是要先来事务所一趟,是因为我既然被
“强制性”地接下了文子姐姐这一单“业务”,总不能空着手去见她,不然就变
成赤裸裸的援交了(囧……),我当然得回去那一些惯用的工具,顺便也看看雅
子这小妮子今天见到我究竟会有什么反应。

        我心里隐隐地希望她能够对这件事抱怨一下,甚至是生气也可以,因为这样
至少证明,她还是在乎我们之间的关系,而不是把我当成单纯的“饭票”来玩玩
的。

        走近大厦,按下22F 的电梯按钮,很快便平稳地升到了二十二层。我推门走
近办公室,这时候雅子正在电脑桌前用修长的小臂支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在机械
地玩着一只黑色水笔,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雅子,今天没事吧?”我在心里坏笑,嘴上却一如平时的腔调。

        雅子看到我在中午突然来了,似乎出乎她的意料,一只胳膊好悬没支住,小
脸差点从自己的手心里滑了下去,“厄,没有什么事。”

        我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好吧,那么我就出发去今天的客户家了哦。”

        雅子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恩,你去吧,金。”

        “那么。”我转过头来望着她问,“今天晚上,还要我来接你去吃饭吗?”

        雅子忸怩了半天,心里宛若在挣扎着,最终还是做出她那习惯性的动作,咬
着下嘴唇越来越轻地说道:“我希望你能来……”

        听到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至少在她心底里,应该不是很厌恶文子对我所做的
这件事情,于是我推开工作室的门,进去拿我一些必须要带在身边的道具。

        工作室的中心是拍摄场地,在* 窗的角落里的储物柜中有我需要的东西,储
物柜的边上还摆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

        我打开储物柜,略略思索了一下,从里面拿出了一卷半径有三十公分的黑色
的绳索和一张舞会用的假面来。假面的用处自然不用说了,而这种绳索的材料是
特别的,专门为绳缚而设计,有了这样的麻绳再加上绳师独特的能够让人的身体
平均承受重量的捆缚方法,绳索只会在皮肤上留下粉色的勒痕,有人认为这是非
常美丽的图案。而我取出黑色的麻绳,是考虑到文子姐姐从来没干过这样的事
(至少在我认识她之后的两年里),怕我拿太艳丽的颜色会让她反感。

        取出主要的吃饭工具以后,望着储物柜里五花八门的一些“小玩具”,我又
陷入了犹豫,不知道文子到底要我为她做到什么程度?究竟是我所尊重的女性,
她若是不开口,我绝对不会对她进行调教行为,但最后想了想带了有个准备也好,
什么事没有个万一?如果文子本身就是攻受爱好者呢?

        于是我拿出了一个电动的棒棒和两个像蛋子一样的小玩意,跟绳索一起一股
脑儿都丢进了黑色的旅行箱里。

        这里又有一个业内的习惯要讲了。

        一般作为为俱乐部“上门服务”的人员来讲,大多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因为
尽量要隐藏自己和俱乐部会员的社会身份,所以大多数人上门的时候都是穿着风
衣,带着苍蝇墨镜,提着旅行箱风尘仆仆地出发的,这样就算被邻居看到也会认
为是远方的亲戚朋友过来串门,当然也有些是带着鸭舌帽抱着纸箱子装作送货或
者修理工去的。一些需要“女王调教”服务的男性会员尤其注重这一点,因为他
们往往都有着比较高的社会地位。

        十一月东京的气温本来就有些渗人,我风衣一批,围巾一裹,再加上一副墨
镜,任谁都看不出我是谁来。于是我跟雅子打了个招呼,就这么提着行李箱走出
了大厦,启动了汽车。

        文子家的路线我可以说是驾轻就熟了,大概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就到了她的
楼下。来到三楼右手边的一扇保险门前,我不禁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按动了边上
黑色的门铃。

        门开的很快,于是我还没有完全做好心理准备,就看到了文子姐姐那张略带
着一丝慵懒气息,又好像永远带着一点倦意的瓜子脸。

        今天她好像是刻意精心装扮过了,眼睛周围的部分都化了淡淡的妆,但是还
是可以看到眼角一丝明显的鱼尾纹。

        毕竟是三十岁的女人的啊。花儿凋零,容颜老去,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金君,你来了啊,进来坐先吧。”文子一点都不显得忸怩,好像完全不知
道今天即将发生的事情一样,而是真的把握当成是来串门的亲戚了。

        这就搞得我十分的不爽了。把行李箱倚在过道旁,在沙发上坐好之后,文子
为我端来了一盅清酒,仍旧是非常娴静的家庭主妇的模样,我有些忍不住了,抢
先朝着她问道:“文子姐姐,今天的行程表是你通知雅子的。没错吧?”

        “恩,是这样。”她的嘴角终于出现了一丝不自然,但是多年的女强人经历
让她很好地掩饰住了内心的某些情绪,“早就听说金君的技艺,也在现场看过,
但是由于我不懂,所以说不出什么名堂来。我听说它能够很好地释放内心的压力,
所以……金君和我认识那么长时间,又不是外人,否则我是绝对不会让你来我家
的。”

        “是这样啊。”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要缓解压力,可不是文
子想象的像在表演时候那样单纯的捆绑的!

        “那么,姐姐你之前没有过虐待,或者调教这一类的经历咯?”我继续问道。

        “恩,都没有。”

        我点了点头,装作很郑重其事的样子再度问道:“那么姐姐希望我怎么来帮
你‘释放’,是在客厅,还是去卧室?你希望穿着内衣来进行,还是(眼角打量)
……如果你不介意我触碰到你的某些部位的话?”

        我以为文子只是看过公开的表演,认为进行绳缚的时候,对象都是穿着很少
量的衣物的,她却笑了笑,一把拉住我的手说:“金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不是吗?”



五、龟甲(上)

        女人,你了解女人吗?——金风首先我要声明的是,我并不是御姐控。

        但是当文子姐姐俯下身子,握住我的手的时候,我的心里却漾起了一丝怪异
的情绪。松间文子,这个平时在企划工作的时候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的女强人,
正在我的面前不到十厘米处温柔地微笑着,她这样的笑容不由得催生了我的心底
的某处邪火来。

        “那好吧。”我嘴角朝着右边一撇,笑着对文子姐姐说道。每个人身上多多
少少都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平时没有人会去注意,比如说雅子想事情的时候就
会咬住自己的下嘴唇。这些小动作往往能够很好地反映出一个人的心理活动来,
我如果嘴角歪向右边笑的话,就代表我接下来肯定不干好事了!

        于是我来到行李箱中翻出了绳索和面具,回头的时候,文子姐姐已经不在了。

        她已经很乖地自己爬到了卧室的床上。

        她的卧室不大,大概二十个平方左右,装点得倒是非常雅致,在这里一点也
察觉不到她在工作时候体现出来的霸气,看来每个女人都有温柔如水的一面,只
是看她想不想展现给你看罢了!

        我颠了颠手里的绳子,望着此时已经有些不好意思的文子姐姐,继续歪笑:
“那么,姐姐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恩。”

        文子监督拍摄的片子不少了,自然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俯下身子提住连衣
裙下摆向上一掀,一副苗条有致的身材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文子姐姐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甩掉连衣裙后,她好像看出了我这一刹
那的错愕,对我破天荒地露出了腼腆的表情:“金君,你和雅子总是一天到晚穿
着黑色的衣服,我觉得你一定很喜欢黑色,是不是?”

        文子姐姐从什么时候开始揣摩起我的喜好来了?

        莫非她真的对我……

        我强行压下了自己的绮念,因为我首先要完成的是我的职业任务;小偷都有
小偷的道,更何况是我?

        “姐姐,你真有心了。”一边说我一边侧目打量着文子的身材。对于一个三
十岁的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整天操劳的女人来说,她的身材可以说相当得好了,
小腹一圈并没有多余的赘肉,甚至还能隐隐看出腹肌的轮廓来。身上的皮肤也是
如此,毛孔很细,也很紧致,在午后从卧室窗帘透进来的稀薄的阳光里浸淫着牛
奶般的光泽。

        这时候文子见我不动,已经开始自己动手从背后解开文胸的纽扣了。我对女
人的上围把握度相当敏感,文子属于典型的东方女性身材,她A 罩的文胸后面雪
藏着的她们,很有可能要比罩杯来得更小。

        果然不出我所料,文子涨红了脸解下文胸后,她身材上的缺陷便让我一览无
遗了。但是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她那比小沙包大不了多少的胸房上面,两颗蓓蕾
就有些过分激凸了,一暴露在空气中便高高地昂起了脑袋。

        “金君,下身可不可以……”文子羞羞地低声说道,说实话,她今天真的颠
覆了我心中以往的形象,我真不知道我以后在公共场合会用什么样的眼神看她!

        “当然可以。”我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不想在第一次跟我玩的时候便放下那
么大的尺度来,“那么我们开始吧,文子姐姐。”

        鉴于她第一次接触绳艺,我决定今天要给文子做的一种捆绑方式叫做龟甲缚。
在世俗流传的龟甲缚,又被成为“绳衣”,取自它比较强烈的拘束感,是一种很
基本的捆绑方式。而且龟甲缚十分美观,简单易学,一些喜欢玩情趣游戏的小夫
妻也可能会玩上这么一手。

        可是你要知道,我的缚道,是跟世俗流传的不一样的,是从平安时期一直流
传至今的扶桑古缚道!古缚道一共有三十八式,其中的被称为“天人缚”的十二
式在上个世纪中叶就失传了,而时至今日,我已经完全掌握了余下的二十六式,
这也正是为什么我在短短的一年之内名声大噪的原因!这古缚道中的龟甲缚,自
然也与普通的龟甲缚大不一样!

        看到文子已经乖乖引颈就缚,我也不再客气,立刻扯出麻绳在她保养姣好的
肌肤上“作业”了起来。

        绳师的好坏与否,关键看一双手。

        首先,这双手必须要稳,捆缚的时候不能出错,每一个绳结下来都要一气呵
成,这是出师的基本条件;再者,这双手必须要快,你完成的越快,便能够得到
越多的赞誉和掌声;第三点是最难做到的,就是这双手必须要柔和。绳艺不是虐
待和调教,凡是被我们捆绑的,我们都将她视作是自己的模特,除非是手底下的
女人有特殊的需要,绳师都会尽量减少她所承受的痛楚,如果被绳子扯到的话,
是相当痛的。在稳和快的基础上,如果在能够达到这一点的话,那么距离一个缚
道高手的程度也就不远了!

        我所施展的古缚道中的龟甲缚的难度就在于这件“绳衣”的密度上:一般的
龟甲使用的是九尺长的绳子,而我用的却要达到十八尺,身体上的绳结和交错也
便多出一倍,有一些关键的绳结也位置不同,完工后,看上去真的会像是一件绳
子编制出来的令人害羞和兴奋的衣服。

        在文子的脖子上挂好绳子后,我的双手就飞速地沿着她的颈部,锁骨,胸房
翻动了起来,这时候需要全神贯注的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一双手上,如果有一个交
错的地方扯到了文子,她肯定会很不好受!

        时间像是一下子变慢了,每到了这种时候,我似乎便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女人
皮肤下面血液流动的温暖,以及它所蕴含着的温柔。从腋下到美背,再从美背到
触感柔和的小腹,从小腹到大腿的根部……

        当最后两个在耻骨前段和菊花处的绳结完工后,文子似乎比我体力消耗的还
要大,一下子竟然翻倒在了床上。

        只用了大约一刻钟。

        我拗了拗指关节朝她看去,不知道是她太久没有接触到男人的原因,还是我
的某些手法刺激到了她的敏感带,文子的脸上竟然潮红一片,透过紧束在胸前的
麻绳,两个顽皮的小糖果也翘起了老高,看上去就像红彤彤的枣子一般。

        “呵,金君,你好厉害……”

        我本来想干坏事的,可是看到文子竟然那么容易就被放倒,自己倒觉得有些
没劲了,只觉得现在被牢牢地囚禁在古意盎然的绳衣里的女人,一点都不想当初
跑到学校来说服我加入俱乐部活动的松间文子。

        或许是我根本不了解她吧。

        女人,你了解女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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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龟甲(下)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绳索,如果跨越了这条绳索的界限,那
么想跨回去的时候,你便会发觉难如登天。——金风

        黑色的绳索,正逐渐地嵌进文子姐姐紧致的肌肤里,勾勒出粉色的诱人花纹。
略带燥热的空气中(按:扶桑的大多数公寓里的卧室都是“暖床房”,到了冬天
地板有取暖设备可以开启,不像大陆的北方使用暖气),文子胸前两点嫣红毫不
忸怩地挺立着,由于胸房被绳索牢牢地缚住,她们两个小顽皮给人的视觉刺激远
比一般状态下要强烈。

        在两个隐秘部位恰到好处的绳结的作用下,一被我捆完便支持不住的文子,
两条大腿也逐渐夹紧了,甚至开始自己主动地摩擦了起来。

        “噢,金君……身体感觉好奇怪……后面那个绳结好奇怪……”

        老子不是圣人,连“正人”都算不上,面对眼前正一步一步向我解开心灵束
缚的轻熟女,我身体的某个部位也“腾”的一下鼓胀了起来。

        但是我忍得住。

        一年多时间里常人无法想象的神秘诡异的绳艺传授,已经将我“忍”的那条
神经加固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传说古时候密宗的僧侣修行定力,会让一百○八
位全身赤裸的少女在修行者的身边围成一圈跳艳舞来诱惑他。我所进行的训练差
不多也是这么操蛋,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阴晦低暗的地下室,古老的图谱,古怪的老头,一对充满了情欲气息的母女
……那是一种怎么样的生活?

        不是为了别的,那个古怪的老头之所以用这种变态非人的形式来训练我,就
是为了让我能够克制自己的欲望,不走上淫虐女子的邪路——而是成为一名真正
的绳师!

        想到这里,我使劲闭了闭眼睛,问文子姐姐说:“姐姐,你叫我来帮你做绳
缚,是为了缓解压力的对吧?那么我已经捆好了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毕竟是俱乐部的VIP 服务,姐姐付钱,我出力,这一切都没有什么可说的。

        “吃……吃我……”

        文子像是费劲了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憋出了这么一句话来,目光若即若离
地游弋在自己的胸部上。此时此刻,她以前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已经完全崩塌,一
个全新的,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寂寞白领轻熟女的形象悄无声息地丰满了起来。

        “遵命!”我看到她这么一副娇羞的样子,心里也乐了。大家都是单身的成
年人,何况又是在扶桑这种地方,这样羞羞答答的还真是不多见,于是我一边嘴
里说着调侃的话,一边俯下身子,小胡子拉碴的下巴缓缓地向着她的胸口凑了上
去。

        “咦……唔!”

        没想到我的舌尖一碰到她,文子便像是触电一样回报给我一声快乐的颤音,
纤瘦的腰身“哗”地一下反方向朝着我的胸口紧紧地弓了出来。

        “不会吧,这么大反应?”

        女人身上的敏感带各有不同,但是如文子姐姐这般对乳首反应如此强烈的女
人,我今天还是头一次看到,一些古怪的念头不禁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如果开发一下她的胸前两点的话,说不定会是一个条很好的母犬呢……后
悔没有拿乳首夹和吊坠来了……”

        想归想,我是绝对不会对文子姐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凭借我的手法和在绳
师圈中的声望,对我来说找个女M (按:大陆俗语,攻受中的受方)就跟下楼买
个盒饭那么简单,哪有必要调教自己的经济人?

        于是我现在要做的,只是听姐姐的吩咐,攀住她的腰肢细细地品尝起她胸前
丰润甘甜的果实。

        大约过了一分钟左右,文子身体的反应开始越来越激烈,不但开始有些口不
择言,被我压在身下的两条美腿也开始挣扑腾了起来,甚至一只手竟然开始抚弄
起自己另一颗蓓蕾来:“金君,我已经好几年没有了……唔……我不行了!”

        说实话,我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状况。

        只是被我吃了一下胸口,吃了短短的两分钟不到,文子姐姐居然在我的身下
抽搐颤抖了起来!

        高潮?!这样就……了?

        我的大手向着文子的黑色蕾丝小裤裤探去,果然身下已经是泛滥一片,甚至
连卡在女人那一道天生的伤痕里的绳结也占满了甜蜜的液体。

        “呵……真是一具奇妙的身体啊。”我轻轻地在她耳边“赞叹”说。

        文子姐姐搂住我的脑袋,什么都没有说。

        我的心里不由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来这么简单就结束了,我不用再拿出
那些五花八门的小玩意来玩些小游戏(我从心底里厌恶那些东西,我认为除了用
于攻受之外,那些东西根本就是在破坏男性的尊严,只有扶桑猥琐男才那么喜欢),
另一方面,我也终于不用拿我的“家伙”来服侍文子姐姐了。

        我始终相信,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条绳索,如果跨越了这条绳索的界限,那
么想跨回去的时候,你便会发觉难如登天。

        文子是我生命里重要的人,我知道一旦当我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我们两个
人之间的关系无可避免地发生化学变化的。

        这也许是都市人的悲哀,至少我做不到下了床就拍屁股走人,我做不到开了
房间之后掏钱付账(我一向只收钱)。

        很庆幸,今天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感受着文子姐姐仍然剧烈的心跳,我突然发现我今天健忘了一件事情!由于
出家门的时候照镜子时间太长,竟然忘记带相机来了!

        我的作品发布到网上,由于我的手法跟别人很不一样,所以一向来受到超多
人的关注。我知道有很多人都在背地里揣摩我的样式,但是这完全会是徒劳无功
的,那些人无法绝对无法看出我绳索穿插的顺序,致命的绳结出现的部位,但最
重要的一点是,他们没有经历过像我那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试炼。

        他们永远无法经历的。

        “算了,龟甲缚而已……再说纵然不露脸,文子姐姐的身体也别让别人随便
看吧。”我暗自嘀咕着说,反正假面算是白拿了。

        这一刹那,我突然发现文子姐姐的眼神有些怪异,不由得问她说:“姐姐,
有什么事情吗?”

        文子姐姐的眼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迷离和悸动混合的神采,似乎是那种推开了
一扇自己从没有推开过的门一样的目光。

        这扇门里面有什么呢?

        我无暇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接下来文子姐姐用我从来没有在她身边感受过的
温婉语气,说出了一句令我五雷轰顶的话。

        “金君,你调教我好吗?”



        七、心门

        每个人身后都背负着自己的痛苦,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金风

        我抬起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文子姐姐清秀的瓜子脸,微微喘息的嘴角。

        而脑中,一片空白。

        如果这个时候你在场的话,会看到一副异常诡异的画面。纹绣着雏菊花纹的
床单上一片咸湿的印痕,一个紧缚着样式古怪黑色绳索的胴体正慵懒而略带羞涩
地在大床上横陈着,可匍匐在她身上的男人却在用一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
着这具胴体的主人。

        “姐姐,你不要开玩笑啊。”我抽搐着嘴角。

        我作为一名绳师,无可避免地会深入地接触攻受的文化。轻度的身体刺激我
并不排斥,可是那些圣水,黄金之类令人作呕的事情,怎么能让它们发生在一名
绳师的模特抑或是朋友身上?就算是炮友也不行啊。

        绳艺,是一种唯美的东西。女人的身体在绳师的眼中,就应该是基督徒的十
字架,而并非任意的一种玩物。

        而我知道在这个圈子里,那些攻和受们都把调教这件事情看得非常严肃,并
不是说玩玩就随便玩玩的。等到一个女受被调教得差不多的时候,她会自己不自
觉地把这种身份带入到生活中去,从此踏入欲孽的深潭,再也无法回头。

        但我可能骤然听到这么一句话受到的打击太大,有点紧张,想得太多了。这
时候文子姐姐在我的身子下面掩着小嘴笑了起来:“金君,我从来没看到你这样
严肃过,还是在我的卧室里……这太可笑了!我监督过一些轻度攻受的片,只是
觉得好玩而已,而后来那些女孩们也说感觉蛮刺激的……就想试试看啊。我又不
可能找别人的,只有你……”

        我心想这位厉害的经纪人的另一面居然还蛮情趣的,继续抽着嘴角问道:
“姐姐,你确定吗,这个……会让你感到很羞耻的呢。”

        文子一把搂过了我的头,在我耳边呵着气:“金君是会疼我的,不是么?”

        你没必要吧……怎么今天对我这么温柔?

        我听着文子软软的声音,刚才被她那句猛话下回去的家伙又一次不争气地抬
起了脑袋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如狼么?连被调教这样的事也敢尝试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文子姐姐为什么到了这个年纪还没有男朋友,而我也不想去
问。每个人身后都背负着自己的痛苦,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承受。那么,有机会去
尝试一些令人感到快乐,释放心底积压的痛苦的事情,又为什么不去做呢?

        想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侧过脑袋也学着文子姐姐那种湿热的口吻咬着她
的耳朵说道:“如果姐姐想要被调教的话,就一定得完全听我的话,知道吗?”

        “恩”。

        姐姐胸前的奇妙的小樱桃依旧百无禁忌地挺立着,摩擦着我的头颈。我到底
不是个好人,既然文子姐姐这样“信任”我了,我又怎么好意思不为她努力一下
呢?脑子里无数香艳诡异的画面接连闪过,几秒钟里一个邪恶刺激的计划就已经
生成了……

        我继续说道:“好吧……那么第一件事情就是,明天姐姐要穿着这件绳子编
制出来的内衣去上班,不准穿文胸……”

        “啊,那怎么行呢?”文子姐姐变了声调地惊问。看来她果然是没有任何这
方面经验的呢。

        “你没有监督过露出片吗?”我的嘴角开始不由自主地歪向了右边。

        “没……没有。”文子姐姐说。

        龟甲缚被称作“绳衣”,这个名头可绝对不是盖的。有很多腐女甚至喜欢被
这样捆着然后披上一件外套就上街去乱晃,这也是一种被称为“露出片”里的常
见的内容。这种略带羞耻感的行为尝尝能够给第一次尝试的对象带来心理上莫大
的刺激和快感,所以我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让文子里面穿着绳衣上班,反正有
外套和衬衫,绝对不会被人发现。如果姐姐连这一步都做不到的话,那么也休要
谈什么尝试调教了。

        “唔,可是金君……刚才我……好脏的啊。”文子姐姐羞羞地问道,“还有,
我那里都被你打了结……去洗手间的时候该怎么办啊!”

        “你自己把它拨到一边,就可以了啊……”我歪着嘴坏笑,“你既然答应了
就得照做哦。第二件事情,就是想要的时候不能找我来帮你解决,要在我面前自
己解决。”

        “唔,好丢脸……”文子听着我的话,把头撇向了一边。

        我又故作严肃地说:“这就是调教啊,如果文子姐姐连这样基本的要求都做
不到的话,那我们就放弃好了!”

        “我……那我尝试一下吧。”文子终于咬着牙,答应了。

        我心中隐隐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传说大洋彼岸的蝴蝶煽动一下翅膀,就能
够引起太平洋的飓风。明天,也许明天,我的世界就会被我今天的这个决定所改
变。但经过了大学这个染缸熏陶的早已变得放浪形骸的我,,这种感觉无疑一下
子就被文子姐姐在我身下娇羞的模样给扫到了九霄云外。

        绳索深深地嵌入文子的肌肤,留下美丽的痕迹。这种痕迹到了明天以后就会
造成皮下毛细血管的破裂,到时候,文子姐姐的身体就会为我保存这件龟甲缚一
段时间了。

        我们就这样抱着,聊一聊一年多前的种种经历,我不自觉地有了一种恍如隔
世的感觉。这个城市的荒谬的,这个世界是荒谬的,我们的人生也都是荒谬的。

        那么,及时行乐吧。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四点多钟了。我忽然记起来还得去接雅子吃饭,一下从
文子姐姐的枕边弹了起来,摸了一把下巴说道:“姐姐,差不多今天就该下班了
吧?哈哈!”

        文子到底是我的经纪人,每天我在企划里的种种形态都逃不出她的眼皮,我
这比较不自然的动作立刻就被她揭穿了:“金君是要去接雅子吃饭吧!”

        “厄……唔……这个。”我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提另一个女人往往是十分忌
讳的,可是文子却自己说了出来。

        我正在口不择言,却听见文子又说:“你去吧,我三年前就发誓不要男朋友
的,只是……因为金君是我的好朋友,我最信任的人,所以……放心,不会破坏
你们的。恩,主人?”

        干,蛮有奴隶的潜质嘛!我被她这一声“主人”叫的虎躯一震,低头就朝着
文子姐姐的小嘴扣了上去。



        八、还记得我么

        这些白领的人生,应该也如浮云般匆匆吧。匆匆而来,匆匆而过,人间五十
年,没有人会记得。我很庆幸,我并不是这样的人。——金风

        吻过文子姐姐之后,我又抚摸了一遍她肌肤勒痕中的艺术杰作,低低地问:
“姐姐,那你的晚饭呢?要不然我们一起吃好了。”

        文子在今天这一系列事情发生之后,她闺房中不为人知的一面经彻底向我展
现了出来,听了我的问话攀住我的胳膊,做出了一个很有大和女子韵味的动作说
:“我自己一个人那么多年了,金君不用担心这个,倒是雅子不知道会怎么想今
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呢…咯咯,我可不管哦!”

        “嗯,就这样吧。记得要穿着绳衣。不准脱哦。”

        文子那样子好像年轻了五六岁似的,应该是身上的压力被发泄一空的缘故吧。
我捏了捏她依然光滑的脸蛋,再湿吻了一个当作是告别仪式,收拾好一应的器具,
又扮作开始时候那个串门亲戚的猥琐形象提着行李箱驱车赶往了赤坂大厦。

        到了大厦,大概是傍晚五点的时候,东京的天空上徜徉着被斜阳所渲染成暗
金色的浮云,身边走过的是一张张麻木的面孔。

        这些白领的人生,应该也如浮云般匆匆吧。匆匆而来,匆匆而过,人间五十
年,没有人会记得。

        我很庆幸,我并不是这样的人。

        走进我的办公室就看到雅子正用手托着腮帮子浏览网页,瞥见我裹得跟个粽
子似的回来了,一脸古怪得不怀好意的表情。

        “金!你说,你是不是和老板干了什么坏事!”雅子见我没理她直接想走进
工作室去,从办公桌上跳了起来一把拉住了我。

        我耸了耸肩膀:“没有啊。”我誇的可是大实话,的确是没有怎么样。我甚
至连裤子都没脱,这都多亏了文子姐姐超级敏感的胸部。

        “我……不信。”雅子咬着下嘴唇,一双长长的眼睛瞪得老大,忽然抢下我
手里的旅行箱,二话不说拉开拉链就倒腾了起来。

        “雅子,你干什么?”雅子可是受过硕士教育的高才美女,平时一举一动都
三分酷酷的里面带着两分优雅,只有偶尔假装诱惑我的时候才妩媚一下。我对她
今天这种突然反常的动作感到十分奇怪,不由得脱口而出问道。

        我话还没说完,雅子一只秀美修长的手掌竟然从旅行箱里掏出了我带去以应
不时之需的按摩棒来,放到小鼻子下面闻了起来!

        “你不是吧?!”我瞬间看傻了,我的雅子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猥亵的形
同痴女的事情呢?

        可是雅子无论怎么闻,那根按摩棒上也只有消毒水的气息,不会出现什么淫
靡的异味,因为我根本没有用过!

        雅子嗅了两下,发现果然没有什么味道,紧接着却做了一件我更无法预料的
事:她竟然站起来后整个人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愣神没有注意,一下子被她按
到了工作室的门板上,发出了重重的“彭”的一声。

        然后,雅子娇俏的小鼻子就离我不到十公分的距离了。

        说句心里话,雅子是我喜欢的类型。她并不算是美女,一双单眼皮的柳眼,
嘴唇也略显太厚,但这样的容貌对于我来说就是很有杀伤力,因为她有型!一米
七的身高,曼妙的身段,修长的美腿,再加上化过装以后冷艳而有立体感的脸庞,
要说这两年里面我心里不喜欢她,那绝对是假的。

        她这么一* 把我* 傻了,平时总是吊着我胃口的她为什么今天像个痴女似的
跑来推倒我了?可是,她的下一句话立刻勾起了我心里的一阵不爽:“金,你身
上有香味。平时总是一股烟味的你,肯定跟老板上床了,是不是啊?”

        我这个人心里的邪气,一般情况下根本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我总是一副可有
可无无所谓的样子,可是这一句话,无疑是触到了我的眉头了。

        我一把扯开* 在我身上的雅子,朝着她吼道:“操,老子干了她又怎么样?
(当然扶桑话要委婉很多,我心里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样),你这两年每天粘着
我,还得我连女朋友都没有,想让我回家对着墙壁**啊?”

        我一直很宠也很让着这个小妮子,从来没有对雅子说出过这样的话。她好像
显得十分无所适从,第一次拿出对待自己BOSS的态度低着头仿佛很心中有愧地喃
喃着说:“金,对……对不起……”

        我进来的时候办公室也什没有关,文子姐姐企划里的员工貌似也都听到了我
的吼声,鬼鬼祟祟地朝我办公室里探头探脑。

        “算了。”我心里这样对自己说,毕竟是我在扶桑唯一可以算的上是半个亲
人的人,看她那么可怜的样子,我的心也一下子软了。

        “雅子,是我冲动了。你别这样,办公室外面很多人在看,装作正常点。”
我强按下心里的邪气,用委婉地语气安抚她到。

        雅子的情商算是有水平,她瞥见办公室门外偷窥者的一刹那推了推黑框眼镜,
朝我鞠了一个躬,装作做错了文件的样子回办公桌上翻弄了起来。

        “雅子,今天我陪你去吃寿司吧。”

        小妮子最喜欢吃寿司,可是无奈我这个大陆来的人怎么都吃着别扭。所以一
般她蹭我的饭是蹭不到寿司的,可是今天我破例一下,就算是当作刚才的补偿吧!

        诶,我实在是太宠她了。

        雅子听了,转过一张本来委屈得要命的小脸用隮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确定
了我誇的是真的以后,本来高挑的眉毛一下子回到她们原先的位置上。

        于是,今天晚上的晚餐也就是寿司了。

        看着那令人眩晕的生鱼片,和身边吃的津津有味的雅子,我实在怀疑这个民
族身上某些卑劣的特性,是不是吃这些生的玩意吃出来的呢?

        而晚饭时间唯一的亮点是雅子对我温顺了很多,我试着去搂住她的身子,她
也没有抗拒,只是垂下脑袋把脸侧过了一边。

        看来对某些女人真的是得凶一点!

        吃饭,上车,送她回家,再回到我的老巢,这些都没有什么好多说的。到了
家之后,我糊弄着洗了个澡(跟文子折腾了一下午没办法),然后照旧打开了电
脑。

        登陆信箱,发现IDO1POCKET的摄影师经把那天给他们做的捆绑高清相片传过
来了。由于是给他们的片子拍摄的照片,所以我发布到论坛的时候就不用担心模
特露脸的问题,加上她本身就是扶桑新近比较火的新人,这一个帖子想都不用想
一定非常火爆的。

        一边缩着图准备上传,我一边也点开了MSN ,忙活了一天回来之后果然苏青
吟经给我回了消息:金风,我们决定在十一月十五号举办同学会,由于在北京就
业的同学比较多,所以地点就定在北京。到时候你能来吗?

        能,我怎么不能来呢?于是我立刻给她回了一条消息:当然了,具体的我回
来了在找你!

        我十一月里不能推卸只有的一个行程,那就是十一月十七号在横滨所举办的
一个大型表演活动。其它的交给文子姐姐处理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假期轻松搞定。

        “嘿,猴子,胖子,还有我的美女们,等着我吧!”

        还记得我么?哈哈!



        九、山口组请我“喝茶”?

        人太出名,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好事!——金风

        十一月四日。东京晴转多云。

        东京的气候不错,属于温带的季风气候,在秋冬时节大部分的日子都会有很
好的太阳,在街上你能看到各行各色的穿着混搭服饰的年轻人,为这个古老的东
方都市画上一抹抹亮丽的新风景。

        睡觉睡到自然醒,抄起不会叫的闹钟来一看,九点十五分。为了完成我和文
子姐姐的“约定”,虽然我今天没什么事情,还是必须跑到赤坂大厦去一趟的,
于是我一个笨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下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个人形象之后,披上
我的黑色风衣就走出了公寓的大门(从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从进大学开始差不多
五六年了)。

        到了大厦大门口,烧饼脸的保安也和我很有礼貌地打招呼,看来今天大家的
心情都不错!

        每天的早上是艺人经济公司最忙的时候,因为会接到很多乱七八糟片商和俱
乐部的预约,进行日程安排,同时有很多新人面试或者是老人觉得在旧经纪人那
里做不下去转换东家,都会在这个时候找上门来。

        由于这里的总BOSS是文子姐姐,作为一个女性她通常都会很好地保护旗下的
“女艺人”,不会同意片商某些乱七八糟的要求拍一些过激影片蹂躏她们,所以
虽然是新近的经济公司,渐渐地也开始受到了艺人们的关注起来。我走进来的时
候,文子正在和她的秘书交头接耳,似乎在指点工作上的情况。

        她今天穿着一套深蓝色的制服和肉色的丝袜,制服的裙子紧紧地包裹着她拥
有水蜜桃般曲线的臀部,制服领口露出来的高领白衬衣领子上有蕾丝花边装饰
(看来姐姐很喜欢蕾丝),整个人显得优雅而又干练。

        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由于知道她别致的搭配下的某些“小秘密”,仔细观
察下,还是能看出文子姐姐站立的时候双腿夹得很紧,而一双经过淡妆修饰的美
眸下竟然有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

        “文子姐姐,早啊!”我嘴角不由得向右边倾斜了过去,坏笑着和她打招呼
说。

        “厄……早,金君!”

        文子姐姐陡然见到我大开大合地冲进了企划,芳心似乎一乱,手里用来指点
秘书工作的水笔也“啪啦”一下没拿稳,掉在了地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她
特意抢在秘书的前面自己俯下身子把水笔捡了起来。

        十分地不巧,文子的这个角度刚好正对着我。在她弯下纤腰的一刹那,由于
她胸部比较捉襟见肘,撑不起身上的制服和衬衫,纵然她这件衬衫的领子很高,
还是**走的一塌糊涂,我一眼就瞄到了她锁骨上的黑色绳索,而她胸前那粒枣红
色的大美人,还是和昨天一样高傲地扬着脑袋向我示威!

        “看来姐姐是玩真的啊……吗的,够劲,够听话!”想到咱们的大BOSS制服
下面竟然有那么色色的风景,我心里一阵莫名的刺激感,身下的小兄弟再一次不
听话地膨胀了起来。

        “文子姐姐,今天有我的事吗?”我一边咧着嘴角,一边走上去故意装作很
恭敬地问道。

        文子见我走近,一张本来冷得可以的瓜子脸无法克制地飘上了一抹淡淡的红
晕,冲我说道:“我替你你上半月接下了两个预约,具体的已经发到雅子手上,
你去问她就好了。呵……对了,等等来我的办公室一下!”

        “遵命,文子宝贝!”我心里这么想,但嘴上总不可能这么说出来,回答说
:“好,那么你们先忙吧!”

        怀揣着一点点刺激,一点点坏想法,我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办公室。雅子其实
也怪难为她的,明明每天没什么事情做,还是得挤地铁每天八点准点来上班,谁
叫她是坐办公室的白领呢!

        雅子看到我来了,咬着下嘴唇明显有什么想要说的,可是大概是还摄于我昨
天的凶相,不敢跟我说话了。我走上去攀住她的肩膀,故意凑到螓首的耳垂边上
轻轻地说道:“雅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呵……”雅子被我一吹气,小嘴里发出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俏脸一下
子红了起来,把头撇向另一边说:“没……没有,金。你上半月的行程已经出来
了,你自己看一下。”说完抓起文件档上面放着的一张工作表就递给了我。

        “小妮子满敏感的……”我这两年里跟雅子充其量最多拉拉手,清纯的不能
再清纯了,最亲密的一次接触,就是昨天她失态把我按在门板上那次。嗅着她的
发香,我心里竟然泛起了一丝甜蜜的感觉。

        我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

        接过她手里的单子一看,十一月十七号是早就已经定好的在横滨举办的大型
表演活动,而在这之前我还有两个预约,一是八号一个名为“CORE”的片商所拍
摄的新片,而另一个让我大跌眼镜:山口组组长筱田建市请我喝茶?!

        干,这是搞什么东西?日本黑社会由来已久,与政府的右翼党派有着千丝万
缕的联系。我知道山口组一向来以雄厚的资金势力涉足影视业,可是,我的名声
竟然已经那么响亮了吗?竟然都能震动组长,请我去喝茶了?

        “不行,这事得好好问问文子。”我眉头一沉,对雅子说:“雅子,你看过
这个行程表了吧?文子有没有跟你交代什么?”

        “没有。”雅子摇摇脑袋。

        “好吧,那我去问一下文子。”我只好拿着工作表转出了办公室,毕竟这可
不算什么小事,黑社会啊,要是说错了什么话,老子一个中国人说不定小命交代
在组长大人手里也有可能吧!

        这时候文子已经跟秘书交代完,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了。我出于礼貌,还是跟
秘书通报了一声后才敲开了她办公室的门。

        进了办公室,“喀拉”一声扣回了门锁,文子见到是我,一贯严肃的面颊上
又露出了昨天下午闺房里那种暖暖的笑容,站起身拉住我的手童心未泯地说:
“金君,厄,不,主人……咯咯!真好玩!”

        我被她笑的浑身一颤,但心想终究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的好,扬起手里的工
作表问她说:“姐姐,这个黑帮老大请我喝茶是搞什么名堂?”

        人太出名,可能真的不是一件好事!



        十、洗手间里的故事

        这个世界毕竟是现实的,你既然身处这个世界,多多少少都得遵从这个世界
的法则。——金风

        文子姐姐走出办公桌,挽过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了椅子上座下,紧接着双膝一
弯,整个人匍匐到了我的大腿上。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赏心悦目,充满了东洋女人独特的风味。我一直觉得,
三十岁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知性美感和娴雅的风韵,是那些十几二十岁的小丫
头片子说无法企及的一种东西。

        文子姐姐无疑就是很懂得如何恰到好处地展现自己魅力的那一类轻熟女了。
她的瓜子脸轻轻地朝着我扬起,下巴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我身上某个渐渐在胀大的
部位,笑意盈盈地说:“你害怕了呀,主人?咯咯……”

        每当她叫我“主人”的时候,都不不由自主地笑的花枝乱颤,这也许是每一
个人刚一接触陌生的事物所共有的好奇感和刺激感,这种感觉无疑更进一步地激
发出了文子姐姐这许多年来潜藏在心底的性感元素,原先严肃得要死的她,渐渐
地在我的面前也变得和东京的暖阳一般明艳了起来。

        可是我心里有事,未免有些烦躁,捧住文子姐姐的脸蛋皱着眉头问说:“姐
姐,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啊,凭我现在的声望,远远及不上扶桑国内绳缚界的‘
三巨头’,山口组组长找上我干什么?”

        文子脸被我按住,嘟着嘴说:“主人……呼呼,你不用担心啊。是昨天他的
助手主动联系我的。他的助手说,筱田先生是个国粹的疯狂爱好者,之前曾多次
去观看你师傅的绳艺表演。后来你师傅隐退之后,他觉得现役的一些绳师都是徒
有虚名之辈,后来偶尔打听到你师傅竟然有你这么一个中国徒弟,就想请你去给
他做一场私人的表演,没什么的啦,放心去好了!”

        听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

        扶桑的黑道分子里很有一些民族主义情绪十分高昂的人士,对于自己国家的
国粹有着近乎于疯狂的推崇和热爱,这位筱田先生无疑就是其中之一!我今后要
走的路还长,如果有这些涉足于全国各个产业领域的黑道大鳄支持的话,无疑很
多事情会事半功倍的。

        这个世界毕竟是现实的,你既然身处这个世界,多多少少都得遵从这个世界
的法则。

        “这样就行!怕个鸟,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我心里暗自对自己说道,而
文子这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把小脸朝着我的两条腿之间的缝隙埋
了下去。

        “唔……主人,咯咯,你好像硬了。”

        废话,你这样我能不硬吗?看到文子姐姐那么有“玩性”,我内心的邪火又
一次升腾了起来,一把扯住她的发夹把她的小脸从我胯间扯起,问:“姐姐,我
说过你要听我的话啊,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做这些‘越轨’的动作,知道吗?”

        “唔,是……主人。”

        文子姐姐好像对自己这个“见习奴隶”的身份越来越有爱了,一双本来就充
满了震慑力的眸子亮的要死,就这么趴在我腿上盯着我。

        “快起来啦,这里毕竟是办公室!”

        文子姐姐的办公室不像是我的事务所一样单独的一间,只是用挡板从大厅里
面分隔出来的,隔音效果奇差无比。文子姐姐作为企划的老大,我绝对不容许一
点有损她形象的事情发生,忙一把把她拉了起来。

        而姐姐干脆顺势坐到了我的腿上,扯开蕾丝边衬衣的领口,露出了那摄人心
魄的黑色绳索来,朝着我似喜似嗔地说:“金……主人呐,你看你把我勒成什么
样子了……而且那两个绳结打得好紧,我晚上根本睡不着……”

        “怪不得出黑眼圈了。”我看着绳索下已经变得紫红色的勒痕,暗想文子姐
姐毕竟只是想玩玩,于是感到一点不忍,“我们不要继续了吧姐姐,你平时那么
忙,还受这种折磨,吃不吃得消啊?”

        “唔……可是好刺激,我从来没有感觉这样兴奋过呢。”文子盯着我说,
“最近忙着给新人造势,真的烦死了,金……主人再陪我玩会啊……”

        我听得一阵心神激荡,搂住姐姐瘦削的肩头就吻了下去。

        品尝了香舌不过十秒钟的时间,文子似乎感到有些不适,抬起头来蹙着眉头
说:“都是你,叫我别穿文胸来……现在胸前一触碰到衬衫,就好难受……”

        我见识过文子那超级强大的“前胸兵器”,望着她坐在我身上前所未有的
“风情万种”的神态,回想着那天下午的旖旎时光,渐渐地有些把持不住了,作
为一个绳师,这是绝对不允许的事情,我不禁在心里默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推开
文子在我胸口不住摩擦着的激凸部位说:“姐姐,不能在这里啊,外面这么多人
呢。”

        “那……我们现在就回家,好不好,主人……”文子眼里,已经渐渐开始迷
离了起来。

        “那可不行。”我啧了一声,既然要让我调教你,怎么可能回家去,那岂不
是变成小夫妻恩爱了?我对文子说:“姐姐,回家就不刺激了,来,我带你去一
个地方。”

        说完我就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和文子的衣服,推开门朝外走了出去,顺带
给了文子一个“跟我来”的眼神。

        文子心领神会,也后脚跟前脚地走出了办公室。

        不错,我要去的地方正是每个人每天都要光顾的一个场所……洗手间。

        扶桑国弹丸之地,国土资源紧缺,所以一般来说物业内部的结构都非常的紧
凑,尽量利用每一分每一寸的空间,所以比起国内那些牛逼企业的大厦,扶桑的
办公楼就显得有些捉襟见肘了。但唯一例外的就是洗手间这个地方,由于扶桑国
人注重人性化,所以洗手间是绝对的宽敞舒适卫生,跟国内大多数的厕所一比,
简直就是天堂一样的存在。

        企划里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没有人注意到我和文子是有目的的一前一后
出来的。差不多要走到洗手间门口的时候,我瞄了一眼四下无人,突然一个转身
把文子离地抱了起来,一个“瞬闪”冲进了女洗手间里。

        洗手间里弥漫着一股柑橘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气息,现在正是上午十点,一般
没事的员工是绝对不会在这个点到洗手间来的。

        “咦,你……”

        文子一阵仓惶,大概是没想到我要把她“骗”到这里来,我连忙用口型做出
一个“嘘”的姿势,窥准一个没人的包厢,“嘭”地一脚踹开来了包厢门,双手
一松,将她放在了座便器的盖子上。

        “金……主人,你好坏啊……”文子掩饰不住眼睛里惊异的神色,但是脸上
潮红的痕迹有隐隐地述说出了她内心的某种羞耻的期盼来。

        我朝两脚微微张开,双手撑住隔板坐在盖子上的文子耸了耸肩,无奈地说:
“姐姐,是你吩咐我调教你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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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huen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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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好爽

        痛苦与快乐,美与丑,它们之间本身就没有什么鲜明的界限。——金风

        我反手扣好洗手间包厢的门闩,居高临下望着文子姐姐那带着一点点惊惶,
一点点兴奋,一点点害羞,一点点期待的眼神,嘴角不自觉地朝着右边撇了过去。

        “姐姐,不晓得会不会有人女生进来,你不要发出声音哦。”说完,我俯下
身子去,握住文子别致的脚踝,缓缓地剥下了她脚上的色的高跟鞋。

        “唔……主人……”

        文子不知道我要干什么,一脸娇羞地问道。她现在好像越来越融入自己这个
“见习奴隶”的角色了,喊我叫主人都不带思索的,真不知道万一哪天办公室里
被她这么喊出来会产生什么后果!

        我依旧埋头脱着她另一只高跟鞋,同时轻声回答说道:“奴隶就做好奴隶的
本职工作……不该问的别问!”

        “唔……”

        我说完之后,文子瓜子脸上讶异的红晕更浓了,因为我把一双高跟鞋摆过一
边之后,两只大手一掀把她一双线条柔美的小腿架在我肩膀上,然后开始折腾起
她的制服短裙来。

        文子姐姐虽然胸部比较另类一些,但是一双腿和臀部的轮廓是相当紧俏的,
这可能跟她早年跑电器生意的经历有关。这时候我把她的双腿高高地架在我的肩
膀上,她那精致浑圆的小屁股在制服群的裙摆里来回扭动了起来,脑袋也垂着更
低了,似乎要埋进衬衫领口里去了:“主……主人……”

        其实我只不过想剥下她的连裤丝袜而已,由于制服的裙摆太窄,两条腿都打
不开,只好把裙子往腰间给“推”上去。

        姐姐的由于失去了重心,两只手不得不撑在座便器的外沿上,而臀部依旧在
挺动不休,嘴里还一边喃喃道:“厄……那两个绳结又开始作怪了……好痒……”
终于好不容易把丝袜一点一点地从文子光滑的肌肤上褪了下来,而同一时刻,那
私密之处两个令人心跳加速的致命的绳结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底。

        我俯下身子,一股女性的体味扑鼻而来,看来文子姐姐果然是铁了心要尝试
一下这个未知的领域了,我昨天说的话一点都没有违背,不但两个绳结依旧紧紧
地扣在她那道羞人的缝隙里,小裤裤上,还依稀可见一些暗淡斑驳的渍迹。

        “脏死了,别闻……啊……呜!。”

        文子姐姐“啊”到一半,啊的叫声忽然变成了“呜”的拖长音,因为我已经
把她那充满了诱惑气息的丝袜的胯部部分团成了一团,塞在了姐姐的嘴里!

        “呜……”姐姐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想她这时候可能有点后悔了,一个老
总在自己经纪公司的洗手间里被人用自己腿上剥下来的丝袜塞住嘴的感觉,估计
正常人都有些难以承受吧!

        不过,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今天要稍微来一点狠的,让文子姐姐知道当别人
的小奴隶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趁早打消她的这个想法!

        “姐姐,我怕你受不了喊出来,所以……嘿嘿,反正你是奴隶,就得听话喔!”
我依旧坏笑着,“好了,现在姐姐一定很难受了吧!快在我面前自己解决掉!”

        姐姐被我塞住嘴巴,就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一张瓜子脸憋得通红,双
眉紧紧地蹙着,似乎内心里正在进行着强烈的挣扎。

        我有心打消她再进一步尝试的念头,圆睁着眼睛瞪住她沉着声音恶狠狠地说
:“快点,你这个小骚货,自己玩给我看!”

        姐姐被我这么一叫,好像浑身颤动了一下,被我抬在肩膀上的两条小腿倏然
夹紧,然后向后方一探,竟然挂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样一来,姐姐的两只手就被她释放了出来,然后她慢慢地,慢慢地以一种
驿动的节奏,解开了自己胸口制服和衬衫的纽扣……

        我这时候真想狠狠朝自己脑袋拍过去,无奈两只手正扳着文子的大腿。本来
想让她知难而退的言语,好像还起了反方向的刺激作用,竟然让姐姐听了以后自
己HIGH了起来!囧厂乙(ORZ )啊我!

        文子的手轻轻地扯开自己胸前的衬衫,立即露出了那扣人心弦的黑色绳衣来。
经过一天时间的沉淀,黑色的绳索已经勒入了文子的皮肤,在上面刻画出了紫红
色的美妙的痕迹来,配合着她深色的制服套装,蕾丝花边的白衬衫,小嘴里咬着
的肉色丝袜,一张无比华丽妖艳的画面便在我的眼前铺展了开来。

        痛苦与快乐,美与丑,它们之间本身就没有什么鲜明的界限。作为一个绳师,
一个充分感受过扶桑花与蛇文化绚丽色彩的绳师,此时此刻这一间弥散着无比淫
靡气息的洗手间包厢对于我来说,就如同沙弥眼中七宝玲珑的佛塔一样,使我热
血沸腾!

        我似乎忘记文子姐姐是个相当有魄力的人,只要她做出来的决定,很少有不
去兑现的,即时是三十年来都没有尝试过的这样令人羞惭耻辱的事情!

        她的双手已经抚上了自己的胸膛,翘起指尖来,朝着那两个饱满挺翘的耀目
的小点捻了上去。

        口中“呜呜”的叫声也在揉搓下逐渐化成了婉转的娇啼,小裤裤上原本干燥
的印痕再度湿润了起来……

        如果这时候你在女洗手间外面走过,一定会觉得诡异,因为你会听见里面传
来一阵阵重物叩击的声音,那便是文子姐姐越来越激烈地挺动着髋部撞击在盖子
上的声音!

        由于绳结紧扣的关系,文子姐姐越是扭动,下身传来的刺激也越是强烈,可
是现在抚弄着自己两粒肉枣儿,眼神早已经炽热得过了界的文子姐姐,小屁股根
本已经是无意识地在摆动了!

        就在我快要被她夹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文子姐姐的嗓子里拖出了老长一道
宛如春风过境般的呻吟,大腿也在我脸颊旁边猛颠了起来……旋即整个身子像是
失了魂般地瘫软在了盖子上。

        “高潮比上一次还强烈……不会是由于心里上的刺激比较大的缘故吧……这
样下去,文子姐姐可真的要变成小受了……干!”我心里岁岁念着,一边腾出手
来拔下了姐姐嘴里塞着的丝袜,文子一下子解脱开来,马上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

        “姐姐,你觉得这样爽吗?”我心里还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文子能亲口跟
我说接下来就算了吧,咱们不玩了。

        可是我这个可怜的希望在两秒钟之内就被打得支离破碎……

        文子听见我的问话,手兀自摆在自己的胸口,长长地做了一个深呼吸娇声跟
我说:“好爽!”



        十二、老子是中国人

        老子是中国人!——金风

        望着文子姐姐如此娇憨,如此满足,如此如释重负的神情,我却好像被人灌
了一杯苦水一样。

        愉虐的确是一种释放心中压力和苦闷情绪的绝佳办法,可是扳着文子两条白
皙的大腿,看着盖子上瘫作一团尚且在不断大口低吟着的我的经纪人姐姐,怎么
都觉得有些别扭,可能是我一下子没有适应过来她身份的转换吧。

        我真的很想说姐姐要是工作那么辛苦,不如不做了,让别家公司并购了算了,
反正有我在,这辈子咱们都不会缺什么钱花,可是我知道有些东西是无法用常理
来解释,也无法劝说得通的。

        比如一个人的事业心,一个人的理想,又比如爱情。

        诗圣杜甫生前穷困潦倒,可是他的诗篇却流芳万古;武圣岳飞虽然被奸臣陷
害,但他的香火却百世不灭。他们的名字会一直流传到世界末日的尽头。

        这可能只是因为,他们都是义无反顾的人。文子姐姐早年做电器生意亏损之
后依旧不气馁,还抵受住了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压力当起了女优的经纪人,可见她
的魄力之大,也绝对不是我一言两语能够劝得动的。

        好吧,那么让我以这样的方式来帮你,也好。

        我有一个小习惯,就是右手的大拇指指甲特别长而且尖,由于大拇指的指甲
远比其它手指的指甲厚实,所以很多时候我的这枚指甲都可以派上意想不到的作
用。这时候,我蹲下身子把文子姐姐在盖子上摆正,右手探入了她依旧湿热的缝
隙,寻找到了菊花处那个令人销魂的绳结。

        如果说龟甲缚好比是一座阵势的话,那么这个绳结便是阵势的阵眼了。一般
的绳师用绳子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多出来一截,他们大都会怕麻烦不将多余的
绳索剪除而绕在模特的大腿上然后打结完事。这可不是我的作风。由于我手法特
殊,这一件绳衣最后结尾处的绳结,不偏不倚就是扣在甘美的菊花之上。我用右
手拇指一阵探拨,又惹得文子姐姐发出了几丝令人悸动的颤音,然后,她身上的
这件紧紧勒入肌肤的绳衣就一下子松垮了下来。

        雪白的胸膛和小腹上早已留下了绮丽的花纹,我把绳索一点点从花纹的凹陷
内剥离出来,被束缚了一整夜的文子姐姐,终于从绳衣中解脱了。

        文子依旧袒露着胸襟,艳色无边,她望着我的眼神里却充满了一种由兴奋和
满足感汇合而成的奇异的颜色:“金君,主人大人,我感觉好舒畅……压力好像
一下子不翼而飞了啊!”

        我心里暗道这是必然的,不然为什么这种风潮在上层社会里那么风靡,嘴里
却轻声地说道:“姐姐,我们出来太久,怕是不太好吧,现在回去了怎么样?”

        “遵命,主人!”

        我摇头暗叹,看来我今后,好像又要多出一重身份来了!不过我也只有抱起
文子在座便器盖子上坐好,帮她穿好在髋部浸淫着自己唾液的丝袜,扶着她到镜
子前稍微梳理一下形象,自己则鬼鬼祟祟地先逃出了女洗手间。

        出了洗手间门,走廊上在这个点果然没有什么人来往,我不由暗自庆幸刚才
没有人突然出现“人有三急”的情况,来打搅我们的“好事”。不过好事做完之
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没做的正事来,刚好这个时候文子打理完乱作一团的衣服
从洗手间走了出来,我便走上前去挠了挠头问说:“对了,姐姐,后半月我要请
假,回大陆去有点事情,大概十三号走人,可以吧。”

        “什么啊,这样子可不行。”文子姐姐一听,两道秀眉便低沉了下来,“你
十七号的大型表演怎么办?想赌上我公司的名誉吗,主人?”

        我早就料到文子姐姐如此公私分明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刚才我们做的一些事
情而改变她自己事业上的决定,随即便掏出老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来游说道:“有
什么不行嘛,你可以把这个演出转让给‘三巨头’所在的经纪公司啊,他们肯定
会接手的。”

        “不行。怎么能让他们抢走!你现在正是风头刚起的时候,绝对不能放过这
个机会。”文子两只胳膊盘在胸口,一副又怒又急的样子,“反正想要让我转手
这场表演,门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晚走几天啊?”

        “晚走几天,同学会的黄花菜都凉了……”我心里暗自默念,看好像这个办
法是行不通的了,只好扁了扁嘴说:“那好吧,我再想想办法。咱们先回去吧。”

        “恩,主人。”

        文子要是去当演员,绝对的牛逼,一喜一怒的转换连冷却时间都没有的,完
全顺发,这时候一脸急怒又化为了媚媚的笑意来。

        我相当的无语,心里盘算着这场表演会究竟该怎么解决,一前一后地和文子
回到了企划里。

        雅子见我回来了,把厚厚的性感的下嘴唇一咬,略带几分无辜地装作没看到
我,实际上目光却在我身上乱晃。这下可把我气乐了,走上前去蹲在她办公椅前
边笑着问:“雅子,要是这个月有机会去中国一趟的话,你跟不跟我去?”

        雅子听了差点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真的啊?太好了耶,我早就想跟你去中
国旅游了!是去哪?北京还是西安呢?……”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似的蔫了下来,嘟囔着说:“不
行啊,我骗我爸爸妈妈说我是在东映的广告公司上班当秘书,秘书怎么能突然去
中国出差啊……”

        我听着就觉得有些不舒服,一歪脖子说:“什么出差,你就跟你老爸说你申
请了年修,这次是去中国度假就完了。”

        “可是……”雅子依旧在那里支吾个没完,“我度假,他们也不会放心我去
的……”

        “你就说跟你男朋友一起啊。他们不是知道你有男朋友。”到这个时候,我
渐渐有些按捺不住某些情绪了,逐渐从地上站直了起来。

        换作是谁,我想两年来和自己喜欢的女人一直游走在暧昧的地下关系,都会
觉得不爽的吧。

        “可是,为什么,是去中国度假……”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了了,继昨天之后再度向着雅子发起了脾气来:“去
中国怎么了?你想去就去,不去拉到,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你要是想去,就回
去告诉你老爸老妈,你男朋友是中国人!”

        一个人在外头漂泊的久了,每当寂寞彷徨的时候,心里总会有一种思绪被逐
渐地放大,好像自己的家乡正在远方默默地注视着自己,好像自己的尊严,会和
她的尊严紧紧地捆绑在一起,无法抽离出来。

        从小在东京被爸妈宠着长大,被我宠着一直到硕士毕业的雅子,是永远无法
体会到这种思绪的。

        如果你打开了这本书,如果你能看得懂这本书上的方块字,那么就请给你给
我记住:如果有一天你远走他乡的话,无论是有人拿枪指着你的后脑勺也好,还
是你未来的岳父拿着扫帚赶你出门也好,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你绝对不要皱一丝眉
头:老子是中国人!




        十三、大宗师

        我想跟着你,你去那里我都想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爱你。——渡边雅


        我知道办公室外文子企划里的员工听到我继昨天之后又突然大喊大叫,并且
话里还带着某些敏感字眼,又想要到我的办公室门口来一探究竟了。

        我自然没心情去理会这些上班上麻木了,喜欢窥探别人隐私的俗人。

        可是,似乎这两天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向被我宠得过分的雅子接连受到
我凶暴的对待,竟然双眉一低,狠命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从一双长长的柳眼中淌
下了两行泪水。

        我生平最怕两样东西,一个是造谣污蔑,一个就是女人哭。造谣污蔑令人心
寒,女人哭却让人头大,看到雅子活生生地被我骂哭了,心里什么火气都像冷风
过境一般烟消云散,转身扣住我办公室的门就一把将正在拿掉眼镜擦眼泪的雅子
从办公椅上抱起来搂进了怀里。

        眼泪,可能是女人手里最厉害的武器吧。

        而雅子那么冷艳的外表下,隐藏着的,则是一颗无比柔软的心。

        “金……对,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说……”两年啊,我终于把这个小妮子抱
入了怀里,但谁也想不到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雅子一边抽泣着,一边还想跟我
道歉,我连忙封住了她的嘴巴:“雅子,算了,我自己回中国就好。”

        “我不。我要跟你一起。”雅子抹了抹颧骨,热泪把她的眼睑下的妆都化了
开来,一片黑乎乎的黏在脸上,和她略显苍白的肤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看得
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低头朝着她的泪痕上吻了上去。

        “啊,别!”雅子似乎真的很怕我碰她(究竟是什么原因呢?),我一吃上
她的泪水,她整张脸就刷地一下发烫了起来,在我怀里把我推搡开来,两只胳膊
婉拒着我的胸口说,“金,原谅我好不好,我会跟你去中国,我会回去跟爸爸妈
妈讲的啊!”

        “乖啦……”绳师可能别的心理素质不行,但是某人对我进行的特别训练让
我早就能够把灵与肉很好地剥离开来,压制住心中最原始的欲望。我此刻搂着雅
子,她似乎也感觉到我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人不由得逐渐软倒在了我的怀里。

        “金,我想跟着你,你去那里我都想去,可是……这并不代表我爱你,你知
道吗?”雅子在我怀里呢喃般地低语道,但是出于我俩这两年来的默契,我可以
察觉到,她在说这一番话的时候明显是言不由衷的。

        是什么无形的障壁在阻碍着我们的关系呢?

        由他去吧,至少我现在能这样抱着她,已经感到老天待我不薄了。

        这样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一晃眼就已经到了中午。在企划里随便囫囵
了一点快餐之后,我去跟文子姐姐报备了一下,又告诉雅子叫她回家吃饭,顺便
也和父母交流一下和我去中国的事,而我则一个人走进了大厦的电梯。

        因为下午我得去见一个人,也许只有他能够帮到我的忙,帮我解决十七号那
个棘手的表演活动。

        繁华的街道上,偶尔可见一些打扮另类的非主流年轻人,他们正在以自己的
方式来体悟这这个世界。有人说他们是脑残,可是我倒是觉得,真脑残的人至少
也要比假正经的人好过太多了。

        不是么?

        不一会,我便驱车到了六本木街区。这里是东京最热闹的几个地方之一,号
称“六本木新城”,高耸的森林大楼和朝日电视台电视塔就是这里的标志。

        而在六本木大厦的对面,有一个六本木公园,你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临时的
帐篷,帐篷里住着的都是流浪汉,他们大多由于经济萧条引起的裁员而被迫下岗,
之后便无所事事聚居在这里,有心情的时候去做做短工搞一点酒钱,没心情了就
去六本木的饭店酒店索取一些残羹剩饭来打发日子。我每次路过这里的时候,他
们都会拿一种麻木中微带一丝无奈的眼神目送我远去。

        可能是我坐在车里的样子,让他们想起了从前自己的生活吧。

        今天又一次路过公园以后,我转进了一条老街。现在东京这样的老住宅区已
经不多了,而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六本木新城周围,这样的老旧复式别墅区根本就
是非常不合时宜的。就好像在现今的上海出现了拉黄包车的车夫一样。

        我把车停在了一个院子里满是园艺盆景的别墅前面,关上车门朝院子里走去。

        院子的门是开的,甚至就连别墅的大门都没关。我透过敞开的大门依稀可以
看见* 近阳台天井的榻榻米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背影。

        他正在拿着园艺剪,修剪着自己面前的一株矮松。这个老人无疑已经如风中
残烛,随时都可能淹没在时间的大潮里,他的背影是那么苍漠,头发是如此银白,
白的连一抹黑发的痕迹都看不见。但就是这么一个人,他拿着园艺剪的右手却出
奇的稳定,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感到他手边的空气和时间都会在他下刀的时
候凝固。

        我脱掉皮鞋,走近了别墅。这间屋子里的一切布置完全是扶桑七十年代那个
他们一飞冲天的时代的典型,甚至连一幅书法作品下面的电视机也是那么小小的
一个,屏幕连二十寸都不到。

        这个老人难道一直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

        这时候,老人听到了我踏在榻榻米上所发出的独特的步音,朝着大门转过了
头来。他虽然满脸沧桑,但是鼻梁依旧挺拔,白色的眉毛下面,目光也依旧沉静
如水。

        “喔,原来是金风呐。我说这个年头除了你还有什么人会跑来找我,呵呵!”

        听到老人说话,我怀揣着一点点忐忑和一点点期冀,“嘭”地一下立了个笔
直,朝着他鞠了一个标准的扶桑式九十度大鞠躬。

        “师傅,您别来无恙!”

        没错,这个看上去已经看破世事的老人就是三十年前扶桑绳缚界的中天泰斗,
时至今日仍然无人能出其右的大宗师,我神秘的师傅,明智传鬼。

       


十四、光辉岁月

        须知无论在任何领域,一个人如果想成神的话,是往往必须先忍受百倍于常
人的痛苦和寂寞的。——金风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的扶桑,是属于绳师的黄金时代。

        到了我们现在这个时候,各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童话”充斥着扶桑的大街
小巷,满足着人们每天繁重麻木的生活背后越来越变态的心里需要,而绳师也沦
落为需要找个经纪人,需要去参加一些隐秘的俱乐部活动来赚取声望的“半艺人”
性质的职业了。

        而在我师傅他们那会儿,则完全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们是国粹的象征,
是纯粹的艺术家。且不去说那些五天一大场,三天一小场的表演活动,师傅只要
出手拍上一本艺术类写真(还不是露点的),赚来的钱就差不多能供一个人二十
年的饭吃。

        没有了经济上顾虑的他们,一心一意地钻研在绳道的世界里,所以那个时候
绳师们自创的著名缚法也层出不穷,其中的精妙之处,根本不是我们这一代新千
年的片商和观众能够想象得到的。

        山口组组长筱田先生所说的话也正是出于这一点。他是过来人,知道一个职
业一旦沦落到要* 一技之长混饭吃的地步,再想有什么创新和突破,就难上加难
了。他十一月份请我喝茶的约定,于情于理,我都是不能推脱的。

        可是,这些毕竟都是过去了。

        知师莫若徒,我知道师傅半掩着院落的大门,在庭院中堆满盆景,甚至连房
间大门都敞着的原因,无非是开门揖盗,他就是想要自己的街坊邻居都以为他是
一个膝下无子,已经到了迟暮之年的喜欢园艺的糟老头子罢了。

        这样一来,他们就永远发现不了这座老旧的复式别墅里的秘密了。

        师傅缓缓地朝着我转过了身子,盘着双膝,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于是我也一
屁股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西裤有些紧,我正想要勉强地盘腿做好,师傅却摆了摆手笑着说:“好了好
了,你已经出师了,随便点,不用那么规规矩矩的。”

        我如何认识我的师傅,这说起来话就长了,不是一万字两万字能说的清楚的。
大抵是某些气质相仿的人之间会产生一种不同于一般人的互相吸引的感觉,也就
是人们时常挂在嘴上的缘分。从他敢收一个中国人,而我敢以一个中国人的身份,
完全不取艺名在扶桑出道来看,就可以知道,我和我师傅大概都属于喜欢剑走偏
锋的那一型。

        说句实话,我对我今天来求师傅这件事,最多也只有五成把握,还没开口自
己就已经心虚了,脸上浮现出了半尴不尬的神色。

        “金风,有什么事情我这个糟老头子能帮得上你的,你尽管说好了。”师傅
一双沉静的眸子似乎能够看穿我的心思。

        那么我自然也跟师傅不客气了,轻轻咳嗽了一声,理了下脉络,对师傅说道
:“是这样的师傅,我先前接下了这个月十七号在横滨的一场表演活动,活动还
是与慈济携手举办的,对于我的公司来说相当重要。可是前天我在国内的同学突
然通知我要召开同学会了,我有好多年没有看到他们,十分想念他们,所以这场
绳艺表演……”

        师傅听了我想回中国去,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古井不波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
来,满是褶皱的老脸上洋溢起了一个微笑,“金风,你的意思,大概是让我替你
把这场慈善表演给顶下来,是不是?”

        “……是的,师傅。”

        果然不愧是我老师,而且他已经年过七十,心思居然还如此缜密,我刚酝酿
好的一口气被他这么一说立刻瘪掉了,长嘘了一声回应他道。

        师傅沉吟了半刻,就在我心里的愿望指针不断地偏离目标方向的时候,师傅
却突然开口说:“一把老骨头,是该活动活动了啊……”

        “啊,师傅,你答应我了?!”我掩饰不住心里的狂喜,身子下意识地朝上
一窜,一下子好悬没把西裤的裤裆给扯破(我还是有一点肌肉的)。

        师傅点了点头,说:“我老了,有些事情想要说给你知道,也算是我的一点
心愿吧,不过这些事都等你从中国回来了再说!年轻人,知道念旧,知道挂念朋
友,是一件好事情。”

        我这一刻真的感觉如释重负,这感觉恐怕比起文子姐姐在我身下自己做完那
些羞耻的事情也差不了多少,怎一个爽字了得啊,紧接着就问师傅道:“师傅,
那么我把您的住址交给我的经纪人小姐,让她十七号的时候过来接您,绝对不会
让其他的人来打扰您,您看怎么样呢?道具方面,我会事先为您准备好的。”

        师傅点了点头。

        我望着他的眼睛,这双眼睛就好像是从一个小伙子眼眶里生生挖出来再装在
一个老人的躯壳中一样,与苍老的容颜,落寞的神色是那么的格格不入,是那么
的充满着生命力,如同表面平静,而却鱼翔浅底的美丽湖泊。

        而谁又曾知晓,就在他这间老旧的别墅,疏落的庭院之下,曾经发生过一些
常人难以想象的诡异经历,以及一些令人黯然魂断的伤心事,足以让人肝肠寸断,
瞠目结舌。但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击垮师傅,都没有能够让他放弃。也许正是因
为这种对于艺术的执着,对于生命的执着,才能够让师傅在饱经沧桑之后,依然
能够甘于寂寞。

        须知无论在任何领域,一个人如果想成神的话,是往往必须先忍受百倍于常
人的痛苦和寂寞的。

        当我正在即将陷入那些我也曾经参与其中的离奇往事的时候,师傅却轻轻地
叹了一口气,望着大厅转角处一个许久没有人擦拭的大书架缓缓地说道:“出去
走走也好,我也是时候去墓上看一看彩子和丽奈了呢。”

        彩子和丽奈,彩子和丽奈……!

        师傅的这一句话,宛如恶魔的符咒一样,将我拖进了一年多前的回忆里。

     



十五、禁断回忆之章

        人生最甜美的幸福和欢乐,恰恰来自最深沉的痛苦。——明智传鬼

        这个世界上有许多所谓的幽灵人口,他们没有户籍证明,没有个人档案,没
有人知道他们的过去,没有人在乎他们的生死,造成幽灵人口的原因也多种多样,
千奇百怪。

        但是,他们的的确确是存在的。

        我师傅口中的“彩子”和“丽奈”,就是全世界众多幽灵人口之中的两个。

        师傅无疑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最了解女人的人了。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番话,
诸君不妨拿去做一下参考:“女人也是人,每一个人的世界观和信仰虽然不一样,
但是只要是人,心中便存在着欲望。有的女人喜欢钱,有的女人爱面子,有的女
人性欲强,而有的女人则钟情于自己的个人爱好。如果你能够善于观察出你想要
的女人偏好于什么的话,那么要俘获她的心,也不是一件难事了。”

        经典吧?

        如果一年多前你身处东大的校园,也许你不经意间就会听说一个关于中国留
学生的“不好事迹”,说这个来自中国的男生每天白天都和班花形影不离,而到
了晚上,则跑去找女优鬼混,每天晚上在女优的宅邸中“鏖战到天亮”,还有很
多声称知情人士的说,这个中国男生私下非常喜欢攻受,他的身上伤痕累累,记
录了他所有在东京犯下的“恶行”。

        我对这种无厘头的传闻十分气氛,但是又无可奈何,因为这个故事里人们传
说的男主人公就是我。

        以讹传讹的恶果就是我在校园里被魔化成了这么样的一个形象,实际上这一
则劲爆的传闻中只说对了三点:一,我的确每天白天和雅子一起吃饭上课荡校园。

        二,我的确每天晚上不在自己租的公寓里,但绝不是去找女优**,而是来我
师傅家。

        三,我的背上的确有很多条形的伤疤,但这不是我搞攻受搞出来的,而是在
练绳艺的时候被我师傅抽的!

        那年那些令人终身难忘的经历,就发生在我师傅刚才用目光扫过的陈旧的书
架之下,他私密的地下宫殿中。

        绳艺的表演最起码需要一个绳师,一个模特,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于是
师傅决定传授我绳艺之后不久,就把我带入了他私人的禁地,封藏着平安时代至
高无上的古缚道图谱的地下室中。

        而彩子和丽奈,则是专供师傅一个人使用的幽灵模特,而且,她们还是一对
母女!

        彩子是师傅的狂热追随者,天生的完美奴隶。她到底来自什么地方我自然不
会去问,师傅也不会告诉我,我只知道她有一个前夫,而丽奈是她前夫留下的孩
子。

        我初次和这一对活在黑暗中的母女见面的时候,丽奈才十五岁。她从小目睹
着师傅捆缚和调教自己的母亲长大,自然而然地也认为这是天地间最正常不过的
事情。

        丽奈很好地继承了母亲DNA 中的优势,虽然只是二八年华,可是胸部已经发
育得比较丰润,而且胸形非常好,配合她少女纤细的腰肢,是一块展现绳艺的绝
佳材料。

        在她们两人一齐在我的目瞪口呆下扯去身上仅有的和服的那一刹那,我持续
一年的罗生门禁断之旅,就此展开了……

        我从一接触绳艺开始,师傅就让我接触女子全裸的胴体,目的无非只有一个
:让我这个血气方刚的男青年能够尽快地体悟到女人身体的在原始冲动之外的魅
力,把心中淫邪的欲念升华为对美的享受,而全神贯注于捆绑的过程。

        因为缚道是一种活的艺术,绳师每次表演最后的成果往往和当时的精气神状
态能够挂上很大的钩,所以一旦绳师被手底下女人的美色所分散了心神的话,最
后往往会捆出很不像样的作品来。

        于是,从我一开始颤颤巍巍地在两个美人的身体上打结绕绳子开始,我师傅
就会在身后拿着一条皮鞭督导着我。每当我心力分散而使得手里的绳子绕错了方
位,或者牵扯到她们的胴体让她们皱一下眉头,师傅的鞭子便会毫不留情地向我
抽来。

        我最终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度过了这个难关,随着我手法越来越纯属,心中越
来越不把女人的身体当作女人的身体,师傅在两个月后,终于放下里手里的皮鞭,
而这时候我的背上已经是伤痕一片了。

        后来,在我学全了二十六式古缚道,即将出师的前几天,有一天晚上彩子忽
然把我叫住,让我在地下室陪陪她们母女,师傅也出奇地没有驳回她要求。

        那天夜里,丽奈将她的初夜给了我。

        在丽奈的眼里我已经成为了和师傅一样的存在,所以她毫不犹豫地将女孩子
最美丽的留念交到了我的手里。那时候我还没去文子姐姐的企划打工,没有见过
扶桑如此发达的情色产业,怎么经得住这样的阵仗?

        那夜,我不知不觉便迷失在了丽奈婉转稚嫩的啼声和一旁她母亲温柔如水的
眼神里,无法自拔。

        再后来,我结束了修行没几个月,便被文子姐姐发掘了出来,在她的劝说下
进入了“演艺界”,从此一边准备硕士论文一边帮她打零工,直到半年前我再去
看师傅的那一趟,惊奇地发现师傅地下室的入口已经被他用书架挡了起来,而彩
子母女也不见了。

        本来师傅由于常年都进行心性的修行,身体保持的还是非常好的,可是那一
次我见他的时候,他的头发居然全部变白了,连一根黑发都没有剩下,而一张面
孔也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后来我才知道,这样巨大的变化的发生只有一种可能性,那便是一夜白头。

        正如师傅刚才所说,彩子和丽奈已经死了,被他亲手埋葬在东京近郊的墓园
里。

        原来他们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丽奈脑中有一颗致命的肿瘤,随时都可能产生
压迫脑部血管的情况而导致性命危险。终于在师傅一次尝试揣摩古缚道中神秘的
天人缚的过程里,丽奈在晕眩中结束了她短暂而诡秘的生命。

        彩子因此也消散了,她们本来就是幽灵人口,本来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
她们的死也不会有人提起,更不会有人记得。

        除了一个人。好吧,也许是两个。

        我曾经陪师傅去祭拜过她们两个人的坟茔,母女两人合葬一处,而在墓碑上
只有师傅亲手刻下的一行字:人生最甜美的幸福和欢乐,恰恰来自最深沉的痛苦。

        往事如季风拂过我的脑海,吹起无数激荡的涟漪。这时候师傅仿佛也刚刚从
回忆的泥潭里挣扎出来,一双炯炯的眼睛上竟好似蒙着一丝雾气,强装出笑容跟
我说道:“金风,我走了之后,这座别墅会转移到你的名下。我不希望任何人看
到它们。”

        我自然知道师傅指的是什么。

        阴深晦暗的地下宫殿中,那些曼妙的身姿和逝去的青春不会消散,她们将永
远被铭刻在一个人的回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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